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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狂魔住隔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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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语觉得好笑,下次要告诉沛涵光天化日还是不要念叨人。
她走过去,还没开口,贺景夕已经将东西递给她。
初语接过:“来买东西?”
贺景夕看着她,好像许久没见的好友在闲聊:“这是你开的店?”
“跟别人合伙。”
“以为你会成为一个记者。”
“梦什么的做做就好。”
贺景夕眼眸低垂,没说话。
收银台前的女孩买完单,拿着两个精美的纸盒走过来,挽住贺景夕的手臂。
初语对她笑笑,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贺景夕点头:“好。”
女孩察觉到贺景夕有些不对劲,聪明的没有说话。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初语身后走出猫爪。
贺景夕开口:“去哪?要不要送你一程?”
初语拒绝:“不需要。”
她举步前行,不停顿,不回头。贺景夕驻足在她的门口,看着她越走越远。
“表哥,她是谁啊?”
贺景夕没有回答。
他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改变的。口味、习惯、爱好……不可能全部换成别样的。
就好像她对核桃,他对烟酒。
只是怕,他成为她已改变的那一小部分。
——
对于“北京的姑姑”初语印象为零,但是从各方面细节都能看出来这位姑姑十分有重量。
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或是两者兼得。
毕竟海悦是s市最好的酒店之一,能让初老太太如此兴师动众的人,除了初望,初语还没见过第二个。
迎宾将她领到门前,包房里的对话已经穿过房门清晰的传出来。
“那丫头还有没有点规矩?是要让客人等她吗!”初老太太声音尖,听起来有些刺耳。
仿佛在老太太眼中,初语一直都是没规矩的。
第一次回到初家是初语五岁的时候,那年初望刚出生。
刘淑琴说带她去走亲戚,将她领到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小小的她被房子漂亮的装修和奢华的装饰震慑住。
本来是该拘谨的,后来见到跟她差不多大,像公主一样的初苒,初语十分高兴的跑到她面前想跟她一起玩。
然后就被刚下楼的初老太太喝住:“不知道换鞋吗?这么没规矩!”
后来初语知道,那样的房子叫别墅,跟她家的独门独院不是一回事。
“柳梅一家还没到,初语不算晚,再说初望也还没来。”这是初建业的声音。
初老太太一哼:“小望那是办正事,跟她能一样吗?你就这么护着她,我看……”
初语推门而入,里面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小语来了,快过来坐。”初建业恢复笑容,招呼她。
初语扫了桌上四人一眼,略过脸色不济的初老太太,视线落在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打扮得体,长相温婉,只是面部紧绷,看起来有些紧张。她是初语的亲生母亲。
仿佛受不住初语看自己的眼神,杜莉芬拿起茶杯掩饰性的喝了一口。
初语哂笑,收回目光。
初老太太觑她一眼,声音冷淡:“你坐小苒身边。”
初语的座位挨着门口,是上菜必须经过的位置。她进门后一眼望过去也就明白了,这位置只能她坐。
初苒露出友好的笑容,帮她添了一杯茶。
初老太太原本还担心初语着装不体面,坏了面子。现下见她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也算是得体,要挑刺的话就咽了回去。
初语喝了口茶,若无其事的迎接初老太太的审视。
初建业连着问了初语几个问题想让她放轻松,却惹得初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在,主角这时候到了。柳梅一家三口,后面跟着初望。
寒暄过后众人纷纷落座,初望说:“贵客里面坐,小的在门口帮你们端茶倒水。”
一句话说的初老太太心花怒放:“这孩子就是油嘴滑舌。”
柳梅也夸道:“小望越来越懂事了。”
初望坐在初语邻座,看也不看她一眼。
不久后菜陆陆续续上桌,初老太太招呼客人:“来来来,动筷子。”
这时,服务员惊呼一声。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全都变了脸色。
服务员看着初语身上被凉菜弄得一片狼藉,又看了一眼刚刚顶她膝盖的初望,真是有苦说不出。
“怎么回事!”初老太太拧着眉头斥责。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手脚无措的站在一旁,急得有了哭音。
“小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菜得往桌上放,可不能放人家身上啊。”初望调侃,顺带看了初语一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服务员手忙脚乱的帮初语擦衣服,真要哭了。她才上了两天班就倒霉的遇到这种事。
初语接过初苒递过来的纸巾,说:“算了。”
服务员连连道歉,初语说了几次“没事”后才忐忑离开。
这饭是吃不成了。
初语起身告辞,柳梅一家对她虽然陌生但是十分客气。初老太太看她那颜色深浅不一的裙子,很是嫌弃:“每次都是你出状况。赶紧回去吧,别扫了客人兴致。”
初语看她,语气不冷不热:“不用赶我也会走。”
跟初老太太顶嘴是需要勇气的,她不仅嗓音尖,说话也难听。每次见到初语,老太太都像被人扬了一脸土,而且在初建业如此袒护下初语已然成了老太太的眼中钉。
此刻初语一回嘴,老太太“啪”一声将筷子拍到桌上:“没家教的东西!”
这话间接骂了刘淑琴,算是踩到了初语的底线。
这次不等初语张嘴,初建业连忙把话截住:“好了好了,小语先回去清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
从头到尾,她的亲生母亲没有说过一句话。
初语冷笑着拿好东西,初望已经殷勤的帮她打开门:“回去洗个澡,还好不是热菜。”
初语看着他,眼里没有温度。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初语耳边传来一句很轻的话:“敢告我状?臭八婆。”
身后的门轻轻合上,房间里恢复热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家别在意,小望快过来坐下……”杜莉芬语气轻快,跟之前的沉默完全不同。
初语扯扯嘴角,拖着一身酸咸的味道走过来时的走廊。
——
叶深本来打算只眯一会,没想到醒来已经快七点了。他起身坐到床沿,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礼盒时停留下来。而后心情极好的走进浴室。
十五分钟后,叶深穿着短裤出来,赤脚走过的地板留下一串脚印。他来到客厅,站在水族箱前,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
看着鱼缸里的鱼,他倏然一笑。
门“吧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叶深转身看向门口,清浅的笑只留下一个细微的弧度,眼中是克制的,带着波动的光。
初语见到他有些愣神。
忽略他□□在外结实性感的上半身,笔直的双腿和透着浓浓荷尔蒙的腿毛。他出现的时间也不对。
“你回来了?”她问了句废话。
叶深嗯了一声:“太久武昭要罢工了。”
初语笑了。
“还有……”他声音里带着诱人的质感,“因为太想念这里的……食物,熬不住了。”
☆、Chapter 04
房门被主人打开一道缝隙,看起来像是特意为人留的门。
叶深走进玄关,客厅里蓝色的身影伏在长方形茶几上,一块一块的将碎片拼上去。
她的黑发还没干,发尾偶有细小的水珠滴落,或是在她裙子上划下一道深蓝,或是直直滴在地板上。
去他那里时,初语应该刚刚洗完澡。带着满身水汽,脸颊微红,晶莹的眼里有着见到他的意外。
那神情让他全身细胞都愉悦起来。
叶深换了鞋,走进客厅。初语完全沉溺在拼图的乐趣中,没有抬头招呼他。
叶深的视线扫过她低垂的眉眼,漂亮的脖子,细长的小腿。初语的坐姿使裙摆稍稍往上提了一些,露出左腿圆润的膝盖和一截颜色很深的疤痕。
叶深抿了抿唇,眼色沉了些许。
“门要锁好。”他说。
初语抬头,看向高她一大截的男人:“知道你动作很快,就懒得锁了。”
叶深没回话,长腿一曲坐在她对面,看她一点一点将左上角拼好。
“我要换一个新的了,这套拼图闭着眼睛都能拼出来。”
“为什么要拆了?”
“看到拼完的就手痒。”初语笑,“其实也不算拼完,毕竟少了一块。”
当初她买回来时就扔了一块,说这样才有意思。有时候叶深认为,太完美的东西会让初语产生抓狂感。
他嘴角微翘,将带来的礼盒递给她。
初语接过盒子,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果然,里面是一条长裙。蚕丝面料,黑白渐变色,就像一副泼墨山水画,时尚又带着古典的韵味。
光是这材质,初语就知道价格不低。她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进而又开始老生常谈。
“你再这样送下去我要过意不去了。”
“感谢你帮忙喂鱼。”
“那只是一件小事。”
叶深说:“你不去喂,它们就会饿死。”
这人执拗起来真是油盐不浸,而且鱼哪有那么容易饿死。
初语无奈:“叶深,朋友之间不用太计较这些。”
——
对于谈话又一次无疾而终,其实是在初语意料之内的。她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他面部轮廓很深,有点像她以前画过的石膏像。不说话时冷冰冰的感觉也有些像。
叶深大部分时间是一个十分安静的人,本身气质有点高冷,不说话的时候会让人误以为他在生气。
但这次,初语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高兴了。
“齐北铭怎么找个这么远的地方?”她打破安静。
叶深目不斜视:“他朋友新开的店。”
原来是拉着他们去捧场。
“他女朋友也会去吗?”
“……分了。”
初语默然。速度真是不容小觑。
两人到地方已经是八点半。这个时间还没吃上一口饭,初语也没什么力气说闲话了。
好在齐北铭已经将菜点好,来了就能吃。
“初语妹妹,好久不见啊!”
齐北铭帅得很精致,一张脸完美到连颗痣都没有。他的性格跟他的面相很搭配。张扬,不知收敛。
初语笑:“是好久没见了。”
叶深将椅子拉开,等初语坐下,才在她身边的位置就坐。
这里是家高档酒楼,环境自然不用说,菜式也属上乘。
知道叶深开车不喝酒,齐北铭倒了杯大红袍给他:“咱妈还好吗?还在跟齐老板怄气?”
叶深说:“没见到她。”
齐北铭乐了:“李女士不见你?”
“我没去找她。”
齐北铭跟叶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叶深亲生父亲在他三岁时候就去世了,叶母后来跟齐成林组建了新的家庭。
齐北铭从小就爱欺负叶深,两人自小打到大,最后打出了革命友情。
“那齐老板只能自求多福了。”
叶深帮初语添了一杯茶,然后开始就餐。他餐桌礼仪十分好。细嚼慢咽,不会发出声音,即使饿极也始终从容不迫。以至于初语完全看不出他对这些食物有多想念。
“对了,你之前跟我提的那个系统叫什么来着?”齐北铭问。
叶深放下筷子,回答:“智能视频解析。”
“那是什么?”初语好奇地问。
叶深只好详细解释:“是一种监控系统。它能自动检测监控场景中出现的异常行为,并可以进行非正常人脸识别。”
“像之前发生的酒店拖拽事件,这套系统除了以上功能还可辨出被拍摄者年龄。”叶深看向齐北铭,“如果有这些事发生,智能分析会提供很多线索。”
齐北铭来了兴致:“你建议新酒店用这套系统?”
叶深却说:“我建议。”
“我看齐老板也会同意。”齐北铭看着叶深笑:“那价钱方面?”
提起这个,叶深嘴角弯了弯:“我可以无偿服务,但是设备方面你要跟莫远商量。”
齐北铭无奈:“那个铁公鸡!”
在叶深熟知的领域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少言少语,面对熟悉的人更是会侃侃而谈。
说到这些,初语自然把话引出来:“等你有时间帮我换成跟你一样的门锁。”
叶深看她:“你要换成密码锁?”
“密码锁省事啊,不用带钥匙。”
叶深点头:“好。”
齐北铭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他那个密码我总是记不住,没几天就会忘。”
初语说:“我觉得挺好记的。”
齐北铭笑了两声:“一般人不是都用生日或者什么纪念日吗?这家伙用的这串数字完全没有规律。直到我发现一个诀窍,现在想忘都忘不了了。”
“什么诀窍?”
看着叶深眼里的警告,齐北铭在心里笑的花枝乱颤。
“我认为高端技术收点人工费也是正常的。”叶深忽然开口。
齐北铭收了笑容,一脸正经的回答初语:“诀窍就是死记硬背。”
初语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叶深,笑了一下,没再继续问。
——
那一天的事初语没想到会传进刘淑琴耳中。第二天中午她正在猫爪里跟朋友聊天,接到了刘淑琴的电话。
“你去忙,我喝点东西就上楼。”
袁娅清见初语的电话一直响,便催着她去忙自己的。
初语说:“那好,想吃什么就点。”
“知道了,晚上我等你哈!”
初语走进后面的休息室,接通电话。
“店里忙吗?听说你柳梅姑姑回来了?”
初语神色一敛:“杜莉芬给你打电话了?”
刘淑琴沉默了一下,才说:“就是跟我聊聊近况。”
“我怎么不知道她那么有闲心。”
“你别急。”刘淑琴说,“她没说什么。”
除了告状从没打过一次电话的人突然主动找你,还用得着说什么吗?
初语说:“你不用理她。”
“小语啊,你别跟他们闹僵。”刘淑琴苦口婆心道,“妈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初家不一样。明白吗?”
初语抿了抿唇,直截了当:“没有他们我一样过得很好。”
挂断电话,刘淑琴叹口气。
人终究不是物品,丢了再捡回去不是一方愿意就可以。
另一边,初语想了一下,拨通了初建业的电话。
——
初家早年是开五金店的。后来凭着初建业的能力和头脑,五金店发展成了如今的卫浴公司。
生意越做越大,家产自然越来越丰厚。多一个人就要多分走一份。所以初语的“回归”让一些人心里不痛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私房菜馆里,初语坐在初建业对面吃的意兴阑珊。
“你奶奶对谁都那么严厉,你跟她多亲近亲近,熟悉后自然就好了。”初建业和蔼的劝她,“还有你妈,她对你有愧疚,你要给她时间过那道坎。”
初语看着面前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声音没有起伏:“高一时我知道真相,这么多年过去,我彻底认清了一件事。”她抬头看向初建业,“如果一个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嫌弃我,那么我就算把心掏出来也是没用的。”
初建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
当年杜莉芬生下初苒后,老太太虽然不满但也没太过分。后来又催着两人生二胎,怀初语之前初老太太下足了功夫,不仅给杜莉芬用中药调理身子,还找了各种偏方让她试。连他们同房的日期都要规定。
等孩子呱呱坠地,初老太太的满心欢喜被冷水浇了个透。接受不了还是女孩的现实,初老太太逼着初建业把孩子送走。扬言无法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
骂杜莉芬没用,骂初建业不同意做性别鉴定是在浪费时间。
后来杜莉芬出现产后抑郁症,初建业顶不住两个女人同时发难,只得将初语送走。
“小语……”
初语说的清淡:“我不是傻子,谁对我怎么样我都清楚。说句实话,我不在乎她们认不认我。以后有时间,我愿意陪你一起吃饭聊天,至于家庭聚会那些就不要叫上我了。”
初建业满嘴苦涩:“小语,你是不是恨我们?”
初语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初建业叹气:“那就随你吧。但是你奶奶七十大寿你必须到场。”
“……好。”
初语的长相和杜莉芬有几分相似。白净,精致,看起来惹人怜爱。可是这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倔强,不妥协,不愿意委屈自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初建业怎么就以为能把她捂化呢?
☆、Chapter 05
天色将暗,街道上两排路灯一直延绵到远处汇成一条橘黄色星河。色彩斑斓的华灯点缀着高楼大厦,放眼过去一片璀璨夺目。
s市可以算是有钱人的天堂,表面像一个高端时尚的女王,让人俯首称臣,可暗地里同样有着腐朽,颓败,不堪一击的一面。
新到这个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会将市内的几个区直截了当的分成“穷人区”和“富人区”。
无论是建筑规划还是物价消费都有着明显的差距。若是经济实力赶不上消费水平,那就会过得比较吃力。
“你说我怎么就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
袁娅清用汤匙搅着碗里的汤,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好像刚刚那句“我要结婚了”不是她说的。
初语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哈,”袁娅清冷笑,“能不大吗?”
她跟范哲在一起七年,从大学到工作,虽然一直没领证,但是状态跟结了婚没什么区别。
袁娅清工作的写字楼离初语甜品店不远,虽是大公司,但职位不高,每个月工资到手堪堪够用,在s市就是饿不死的状态。
更重要的是,袁娅清和范哲是外地人,在s市没有自己的房子。
这不是初语第一次听袁娅清吐苦水。范哲是在某国企工作,听着名声很响亮,却没有想的那么好。
“你说他怎么这么死脑筋?就是不换工作!这破活经常出差不说,工资比我还少。每个月付完房租,我都不知道能存下来几块钱。”
这点是袁娅清暴躁的根源。范哲不仅挣得少,每个月还有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人。
“我怎么就跟他了!”袁娅清悔不当初。
“因为他对你死心塌地。”初语说。
袁娅清哼了声:“要不是还有这一点,我早就离开他了。以前是人比人得死,现在是人比人得死皮赖脸的活着。我们公司新来一总经理,看着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但是人家年薪不知道是我们的多少倍。”
初语说:“你要是这么比,我们都不用活了。”
“所以是同人不同命啊!”袁娅清朝她暧昧一笑,“重点是人家长得很帅,同事在朋友圈发花痴的可不止一两个。”
“那是挺好,最起码上班都有动力了。”
袁娅清是初语工作时的同事,后来她辞职,袁娅清跳槽到现在的公司。两人慢慢才熟悉起来。
初语想了想,她这段时间发牢骚的次数明显增加。
七年之痒,看来名不虚传。
吃完饭,结账时初语被告知已经有人买好单了。
两人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望过去,袁娅清下巴差点掉下来:“我去,怎么是贺总?”
——
海韵天成是配套十分成熟的小区,内有绿树环抱,碧湖围绕。各种会所及运动场地也十分健全。
对于初语来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交通问题。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上十分钟才看得到楼群所在。
刷了门卡顺坡而上,两旁翠树桔灯影影交错,有一种悠然静谧的淡然。
一楼大堂里摆着茶几和沙发,头顶是华丽耀眼的水晶灯。里面是两部挨着的电梯,等待的人不多,只有一男一女。
“好久没看到你,你去哪了?”女人身着一袭裸色吊带短裙,身材玲珑有致,“我以为你搬走了,还去健身房问过。”
见叶深一直不言不语,女人着急了:“哎!你倒是说话啊!”
这时电梯到达,叶深伸手挡住电梯门边,等女人进去后才跟着走进去。
“我叫许静娴,之前在健身房你帮过我,忘了?”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叶深干巴的吐出几个字:“抱歉,没印象。”
许静娴朝他眨眼睛:“你帮我捡过手机。”
叶深没仔细听她在说什么,却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忽然伸手隔开即将闭合的门,黝黑的眼眸仿佛亮了几度。
许静娴看到走进来的初语撇撇嘴。
“初小姐跟男朋友约会去了?”她幽幽笑到,“那结束的也太早了。”
初语笑了下,没说话。
叶深走到初语身后,伸手按下楼层键。
“帮我也按一下,十一楼。”
许静娴瞧着另一边站在一起的两人,怎么看怎么刺眼。可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11”亮起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拉了一下叶深的手腕:“我住1102,走了,拜拜。”
钢化门合拢,上升箭头还在闪烁,电梯里气氛有些怪异。
叶深抿着唇,不着痕迹的转了一下手腕。像是想挥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透过门内反光看着初语,视线在她不甚清晰的面容上停留许久,等到她有所察觉时又转开目光。
初语默默把视线移到他汗湿的衬衫上:“去健身房了?”
“嗯。”
“我很久都没去了,每次都是三分钟热度。”
见叶深沉默不语,初语说:“下次跟你一起去,你这人定力强,不会猫三狗四。”
叶深看她:“好。”
出了电梯,初语手机响了。
她冲叶深挥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你好……”
——
贺景夕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初语一点也不意外。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对于他的提议,她第一反应是拒绝。随后却又觉得多此一举,过于刻意。
他们公司三五不时就会叫个外卖,贺景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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