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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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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舟这时才发现自己大意过头了,连忙挺直腰板,尽量吃得斯文些。

贺渊看了他一眼:“……”

一顿饭吃完,薛云舟身心俱疲,听说贺渊要回去了,顿时欢喜,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高兴劲来,最后客套两句,恭恭敬敬把人送走。

送走贺渊,薛云舟伸了个懒腰,累得直接趴到床上。

而贺渊回去之后,则第一时间把宋全叫到跟前,吩咐道:“给我查一查薛云舟。”

宋全大吃一惊:“王妃?”

难道王爷上次中毒昏迷和王妃有关?

贺渊道:“查一查他出嫁前的言行举止,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全对这道命令十分疑惑,不过也不敢多问,便领命退下了。

贺渊这一晚什么事都没做,在窗前站了有大半夜,当听到宋全的声音时,眼角紧了紧:“进来。”

宋全带着疑惑去,又带着疑惑回来:“启禀王爷,王妃出嫁前凡事循规蹈矩,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与多数读书人一样。”

说着又递上几张纸,里面详细记录了薛云舟往日的一言一行,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但凡能查到的,全都记下来了。

贺渊接过去没急着翻看:“你先下去。”

“是。”

宋全离开后,贺渊挑亮灯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看纸上记录的内容。

一张张翻看,贺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将所有纸张团成一团,过了很久才深吸口气,眼底恢复风平浪静。

☆、第8章 查账

贺渊走了之后,薛云舟只在床上趴了片刻就起身了,让余庆准备了些热茶和点心,撸起袖子挑灯夜战,虽然来不及理清所有账本,但至少完成了一个铺子的。

这是一个绸缎铺子,账面上形势一片大好,薛云舟发现了诸多漏洞之后,不得不对便宜爹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具身体的原主执着于功名利禄,对庶务一窍不通,收了这些产业做嫁妆之后说不定就会束之高阁,一旦第二年发现收益锐减,而账上又辨认不出猫腻来,那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不善经营的结果,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是被亲爹给坑了。

薛云舟哈欠连天地撑到天亮,趴在案头迷迷糊糊睡了片刻就起来洗漱了。

余庆在旁边瞟了眼他不怎么好看的气色,心里忿忿不平:王爷真是反复无常,当初看上王妃时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带回府,可如今明媒正娶把人要进来了,又从不在此过夜,昨晚好不容易在这里吃了顿饭,竟然吃完就走了,害得王妃寝食难安。

薛云舟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会一不小心将漱口水喷在他脸上。

洗漱完,饭菜也摆上了桌,薛云舟刚刚坐下就听下面的人激动地通报:王爷来了!

薛云舟:“……”

贺渊抬脚跨进门,目光在薛云舟的脸上一扫而过,径自走到桌边坐下。

薛云舟被他的眼风扫得心惊肉跳,连忙起身规规矩矩拱手行礼,又状若自然地问道:“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

贺渊打断他快要嚼烂的问候语:“来吃饭。”

薛云舟脸上的表情瘫了一瞬,只觉得心里有数万头草泥马在欢快地蹦蹦跳跳:我是开饭馆子的哦!

贺渊的话刚说完,余庆就十分机灵十分迅速地给他添了碗筷。

贺渊道:“你们都退下。”

一旁都是经过薛云舟精心挑选的忠厚可靠的下人,自然都巴望着自己的主子能受宠,听到命令连忙喜气洋洋地齐声应是,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薛云舟挺直腰板,坐得端端正正,再一次觉得老天爷是个后爷,穿越成土匪做个山大王也好啊,可偏偏让他穿越过来做个一板一眼的读书人,简直就是受罪。

贺渊抬眼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昨晚没睡好?”

薛云舟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是。”

“怎么回事?”

薛云舟信口胡诌:“熬夜看书了。”

贺渊拾起筷子,随口问道:“看了什么书?”

薛云舟一脸“卧槽”地愣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道:“游记。”说完就有点担心地想:会不会问我什么游记?

幸好贺渊放了他一马,没有再多问,只吩咐道:“有事白天做,晚上好好休息。”

薛云舟突然想起以前二哥教训自己时一模一样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异样,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开始吃早饭了,忙眨眨眼甩开莫名其妙的情绪。

贺渊用完饭就走了,薛云舟几乎是一头雾水,随即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连忙命人备马车,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往自家绸缎铺赶去。

绸缎铺门面倒是好看,可惜里面几乎没什么客人,薛云舟老远就看到两个伙计蹲在门里面嗑瓜子,走到门口往里一看,就见成亲前见过一面的那位李掌柜十分享受地在躺椅上看闲书。

薛云舟在门口站了片刻,见里面的人毫无反应,不由得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扬声道:“李掌柜。”

李掌柜慢吞吞放下手中的书,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惊得差点从躺椅上跌下去,慌忙站起身,诚惶诚恐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薛云舟不答话,直接抬脚走进去,在铺子里面转悠着巡视一圈,瞟他一眼:“李掌柜,生意不好?”

李掌柜面色尴尬:“今日是清闲了些。”

薛云舟看着他笑了笑:“李掌柜在这里几年了?”

“回王妃,有五年了。”

“既然有五年了,那想必李掌柜对铺子的生意十分了解了。”

李掌柜对他的来意有些捉摸不透,只好点头应是。

薛云舟没再多说,直接对跟在身后的余庆伸出手。

余庆连将把账册掏出来递上。

李掌柜看到账册,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他觉得这个侯府公子不见得会懂经商,可此时还是稍稍有些不安。

薛云舟走到柜台前,将账册在上面摊开,指着上面的账目道:“李掌柜,我问你,这三千两盈利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有这里,整整二万两的支出,为何没有标注任何去向?这里,一批货物淋雨受损,怎么没有计算到成本里去?还有……”

李掌柜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不敢再听下去,满脸焦急地抢过账册,解释道:“这个……在另一本账册上有详细记录……”

“哪一本?”薛云舟说着,又从余庆手里接过另外几本账册,统统丢到他面前,“你给我找出来。”

李掌柜这回总算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顿时不知所措,嗫嚅了半晌,只徒劳地翻着账册,越是焦急,手里越是忙乱。

薛云舟没有耐心与他耗时间,看着他的神色一直等到他快撑不住时,突然开口:“你只要把真实的账册交到我手中,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你仍可以在这里继续做掌柜,只是以后要用心经营,否则,恐怕不是赶你走人那么简单了。李掌柜,账册呢?”

李掌柜神色并未有任何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吞吞吐吐半晌才道:“账……账册在……在侯爷手中……”

薛云舟道:“你这里也有一份。”

李掌柜一惊,急忙道:“都……都交给侯爷了!”

薛云舟斜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如今我不仅仅是侯府公子,还是摄政王的王妃,你若是有任何欺瞒,那是罪加一等,真要追究,侯爷可救不了你。”

李掌柜面色发白,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这账册的确是假的,可真的账册确实全都交到侯爷手中了,小的就算大罗神仙转世也没办法交给您呐!”

薛云舟叹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尖晃了晃:“李掌柜,你很慌啊!”

李掌柜噎了一下,抬眼朝他瞄了瞄,看到他这吊儿郎当的姿势,脸色微微有些僵硬,见他目光转过来,连忙垂眼,恭敬道:“小的无法给王妃一个交代,心里惶恐。”

薛云舟道:“账册当真在侯爷那里?”

李掌柜点点头:“小的不敢有任何欺瞒!”

薛云舟想了想,道:“不就是造了几本假账么,多大的事,至于慌成这样么?难道说那些真账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掌柜眼角跳了跳,再次弯下腰:“恕小的不知。”

薛云舟沉默了一会儿,他原本过来只是想敲打敲打掌柜,没想到现在心里却起了更大的疑惑。掌柜这里一时探不出什么信息,想要了解事实或许只能从便宜爹那里下手。难道真的要继续追究下去?

可他在王府好吃好喝的,这烂摊子真他娘的不想管!

薛云舟暗自气闷了一阵,拔腿走人。

余庆疾步跟上:“王妃,咱们这就回府吗?”

薛云舟顿了顿:“回去。”

回去继续查账!

☆、第9章 同行

薛云舟穿越以来从没有这么勤奋认真过,接连好几天都在清查自己的财产,虽然那些金银玉器没有掺假,可另一间铺子的账目也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有大笔银两去向不明。

他上回没有多想,一时气愤就跑到绸缎铺子去问责,却没想到其中还有更大的疑点,再一联想便宜爹的阴险狡诈,他觉得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回他先按捺住了,怕打草惊蛇让便宜爹起疑心,就只装作毫不知情,暗地里则会派人去铺子附近悄悄观察一番。

而李掌柜则被他一吓,立刻就跑到侯府去告知了薛冲。

薛冲听说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关心铺子里的生意,大感意外,不过他毕竟不是李掌柜,而且又自认对儿子十分了解,因此心里十分镇定,只点点头淡然道:“我知道了。”

待李掌柜离开后,薛冲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去关注此事,道:“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心腹领命而去,之后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薛冲听说薛云舟没有再继续追查,彻底放下心来,暗道:想必只是凑巧。

薛云舟在王府里面窝了好些天,猜测便宜爹那里应该放松警惕了,这才像乌龟似地悄悄把脑袋探出来,不过仍不敢大意,就决定把事情暂时放一放,先去探望一下康氏。

刚叫余庆去准备马车,就见贺渊走了进来。

薛云舟:“……”

贺渊看了看桌上准备的礼物,问:“要去哪儿?”

“去看看我娘。”薛云舟直接省去了寒暄。

最近贺渊神出鬼没的,时不时就要过来表示一下关怀,他竟然渐渐习惯了。

贺渊翻翻桌上的东西,道:“我陪你去,让何总管再多备些礼。”

薛云舟愣了一瞬,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王爷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就不劳烦王爷了。”

“应该的。”贺渊说完就转头吩咐下去了。

薛云舟只好乖乖应了。

最近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人了,总觉得他和传说中那个暴虐又好色的摄政王差别太大。

坐到马车上,薛云舟朝贺渊瞟一眼,心想:最近也没听说他剥了谁的皮啊,想怕他都不知从何怕起。而且就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人根本就是禁欲系的,谁说摄政王好色我都能跟谁急。不过他的禁欲要真是因为那方面不大行的话,也确实蛮可怜的……

贺渊看着他脸上微微表露出的同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道:“坐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薛云舟连忙狗腿地蹭过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康氏那里,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薛云舟一进院子就看见杀猪婆拎着秀才相公的耳朵往屋子里走,扯着嗓子骂道:“死秀才!老娘叫你在家看儿子!你却跑出去写诗会友!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秀才一边挣扎着一边弱弱辩解:“是别人找过来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我呸!老娘整天忙进忙出,里里外外都是老娘在操心,叫你老实一会儿你都做不到!还那么多借口!你作死啊!”

薛云舟朝贺渊道:“王爷,这里都是些市井小民,您身份尊贵,要不……”

“没事。”贺渊打断他的话,当先往里走去。

薛云舟噎了一下,看他面色如常,心里再次诧异:这真的是封建社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为什么如此亲民!哪里不对?!

康氏没想到贺渊会陪同薛云舟一道回来,大吃一惊,连忙对他行礼,再看向儿子时,目光很是惊疑不定。

何良才把见面礼奉上,就拉着余庆退了出去。

薛云舟看看贺渊,只觉得这么个大高个儿往屋子中间一杵,顿时衬得这本来就不怎么高的屋子更加矮了。

贺渊与康氏客套了两句,目光一转落在薛云舟的脸上,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便问:“怎么了?”

薛云舟上前两步,与他几乎胳膊挨着胳膊,目光上下比划了一下,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姓贺的跟二哥一样高啊,难怪有时候看到他的背影会莫名其妙想起二哥来。

贺渊见他目光发直,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问你话呢。”

薛云舟被他这异常熟悉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卧槽!不会真的被二哥附身了吧?!

“这个这个……我去做饭!”薛云舟觉得自己不是得了相思病就是神经错乱了,连忙拽着康氏就去厨房,“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康氏正在给贺渊倒茶,她原本是不想让儿子干活儿的,不过一想到同来的还有这位名声极臭的摄政王,就干脆让儿子跟去了厨房。

母子俩关起门来说话,康氏一边择菜一边低声问道:“云舟,王爷对你好不好?”

薛云舟呵呵干笑:“挺好。”

“说实话!”

“真挺好的!”薛云舟怕她担心,又强调一遍,“大实话!王爷对我不错,而且他虽然严厉了点,但完全没有传言的那么可怕。”

康氏将信将疑,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一圈:“他有没有打过你?”

薛云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

康氏还是不大相信,可想到刚才贺渊对自己的礼遇,又觉得儿子说的也不无可能,而且不管他品性如何,至少对她儿子应该还是用心的,不然也没必要特地来这么一趟。

康氏沉思片刻,问道:“这么说,王爷对你还是极为宠爱的?”

薛云舟一阵恶寒:宠爱你个鬼哦!

“啊……是挺宠的……”如果和那些挨鞭子的相比较的话。

康氏看他气色不错,稍稍放心了些,推他道:“你出去吧,留着王爷一个人在外面太失礼,即便他不怪罪,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薛云舟点点头,临走前又拉着她低声问:“娘,我问你个事。”

“说吧。”

“那个,是关于爹的……”薛云舟见她脸色微变,忙解释道,“我就是打听一下,侯府是不是特别缺钱?”

康氏缓了缓神色,道:“以前是不缺钱的,现如今我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薛云舟想了想,又问,“那娘知不知道,侯府有什么地方支出特别大?”

康氏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过。”

康氏离开侯府已经好多年,薛云舟原本也没指望能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并不如何失望,帮康氏淘了米下了锅就出来了,想到一会儿要用到小葱,就又去院子里掐了几根葱,刚站起身就听见隔壁出了些动静。

薛云舟转头看过去,见杀猪婆满脸焦急地大步朝自己走过来,扯着嗓子喊:“云舟!云舟!”

薛云舟头一回听见她叫得这么客气,因知道她市井气很重,便猜到是有求于自己。

果不其然,杀猪婆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红着眼眶焦急道:“云舟,你帮帮我!我儿子烧得神志不清了,你身份尊贵,一定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还请你帮帮我,我怕再迟一些,我儿子会……”

薛云舟一惊,她儿子似乎才三四岁,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发起高烧来,一个不慎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更何况在古代,医疗条件差很多,碰上这样的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等等,我去问问王爷!不会有事的!”薛云舟安抚了一句,急忙冲进屋子去找贺渊。

贺渊已经听到动静准备出来看看了,一见他就问:“要找大夫?”

“是。”薛云舟点头,将手里的葱往桌上一扔。

贺渊道:“太医是不可能了,不过府里有大夫,医术也不差。”说着就走出去将何良才叫到身边吩咐了一番。

何良才心里震惊不已,他跟着贺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没见他露过仁慈之心,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些低贱的市井小民,不过他到底经历过风浪,很快就恢复镇定,连忙叫来躲在暗处的护卫之一,让他回府去把大夫接过来。

杀猪婆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她原本对这位摄政王是万分畏惧的,可此时心急儿子的病情,一时也顾不上了。而且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位传言中无比暴虐的摄政王都对他们家有恩,她已经做好了借辆推车把儿子送过去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一个命令直接把大夫接过来。

这叫她如何不感恩?

杀猪婆连忙将秀才拉出来,夫妻二人齐齐跪倒在地,对贺渊千恩万谢。

薛云舟看杀猪婆沾满风霜的脸上泪痕交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伤感。他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一直都觉得自己悬在半空中,游离在世俗之外,总有种旁观一切的疏离感,可现在看到一贯坚强的杀猪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了。

不管他情愿不情愿,周围都是些活生生的人,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而他所处的这个国家,虽然京城还算安稳,可外面早已经生灵涂炭,随时都有可能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影响。

他如今就是一个古人,即便他有现代人的思想,可他与这个世界再也没办法剥离开来。

贺渊见他怔怔发呆,在他脑后揉了揉:“回屋等。”

薛云舟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下意识摸摸后脑勺,盯着贺渊的背影再次露出迷茫之色。

贺渊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了,回头朝他看一眼,又走回来一把拽住他手腕,拉着他就走进了屋子。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康氏不放心,也过去看了看,见大夫检查完说了句“不会有大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何良才极有眼色,早就将孩子的病情说了个大概,并嘱咐大夫将有可能用得上的药都带过来,因此大夫检查完后,杀猪婆立刻就手脚麻利地将药煎上了,之后让秀才看着火,自己再次走过来对贺渊与薛云舟道谢。

薛云舟看着秀才萎顿的神色,突然就忍不住想管一下闲事,趁着贺渊不注意的时候,在秀才身旁蹲下,低声道:“你觉得如今这世道,考取了功名能做什么?”

秀才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薛云舟又问:“后怕吗?”

秀才眼眶顿时红了,点点头,哽咽道:“都怪我,我要是好好在家看着,儿子就不会出事,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说着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

薛云舟拦住他:“算了算了,知道就行了。我看你婆娘挺不容易的,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着也该担起责任,心疼心疼自己的妻儿是不是?”

秀才点点头:“我……我以后不读书了……”

薛云舟让他这死脑筋气得头疼:“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家里能分担的也分担分担,读书又没什么错,别太过就行了。”

秀才愣了愣,再次点头。

薛云舟在他肩上拍拍:“我回去吃饭了。”

秀才急忙跟着站起来:“在……在这里吃吧!”

“不用,你们还要照顾孩子,别客气了。”薛云舟觉得好笑,这秀才还知道留客吃饭,也算是有进步了。

薛云舟与贺渊回到康氏那里把中饭吃了,康氏现在看贺渊倒是有几分满意了,心里开始念阿弥陀佛:不管他是改邪归正还是单单宠爱云舟,但凡能多做一件善事,就坚持下去吧!

薛云舟担心贺渊急着回去,再加上自己还记挂着别的事,就没有在康氏这里逗留太久,吃完饭小坐片刻就准备回去了。

贺渊看他坐在马车上有些心不在焉,便问:“还有事?”

薛云舟回神:“是,王爷若是有事,不妨先回府去?”

“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庄子上。”

“我陪你去。”

“!!!”薛云舟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堂堂摄政王,已经清闲到这种地步了吗?!

贺渊神色淡然,将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别坐门口,危险。”

薛云舟给车夫说了地点后,再次乖乖地与他靠在一起,结果还没坐多久,又被他掰了掰腿。

“坐端正了。”

薛云舟:“……”

其实,你是在吃我豆腐吧?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出了城,这会儿正是秋收的季节,沿路都能看到金灿灿的田间有人在弯腰劳作。

薛云舟有些感慨:早就知道天子脚下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景况大不相同,但没想到会不同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四处都有世道已乱的传言,他真要以为这个国家正处在歌舞升平的盛世。

薛云舟朝贺渊看了一眼,很想来一句:兄弟,作为统治者,你有什么感想,我能采访一下吗?

没多久,他们就赶到了庄子上。

薛云舟被便宜爹坑习惯了,已经做好了入目一片荒凉的思想准备,没想到去了那里一看,竟然是一片收成大好的样子。

当初侯府的陈管家说过,这庄子的收成很好,薛云舟没放在心上,前几天查账,结果也没多少进账,现在看来,关键问题还是在账目上,大概又被便宜爹吞了。

庄子上的管事姓孙,孙管事没料到他们竟会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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