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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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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谋抹了把脸,问:“我这是怎么了?”

无畏一面找衣裳一面笑道:“有人想你当众出丑呢!”

“什么意思?”

“有人在你的饮食里添了点别的东西,这东西能让你肾火大涨,神智暂时迷离,或许还会出现幻觉,做出一些连你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那不就是……那种东西?”江应谋微微愣了一下。

“没错,就是那种东西,只不过在用量上把握得很好,而且你服下得也比较少,所以才只是出现了心慌嘴干冒热汗双颊泛红等症状。”

“竟然在我的饮食中下那种东西?谁干的?怎么下的?”

无畏替江应谋换着衣裳:“我想了想,大概是那杯所谓的琼浆玉露有问题。”

“怎么说?”

“你想啊,咱俩桌上那些饮食都是一样的,我没事儿,那就说明桌上的饮食是干净的,没被下过东西,那么就只剩那盏酒了。那盏酒只有你喝过,其他人没碰过。”

“对,”江应谋点点头道,“那盏酒确实很可疑。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只是喝了一点点。”

“倘若你全喝了的话,我想你发作得应该更快些,或许在你与那位醉云姑娘探讨画技的时候就会发作。倘或你那个时候出现神志暂时模糊,且产生幻觉的话,你想你面对一个那么美艳逍魂的舞姬,会不做点失态的事情吗?所以我觉得,下手的人应该就是想让你当众出丑。”

“难道是那醉云?”

“那可不好说,在这王宫里谁都有可能。”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郑克清吧?”江应谋轻蔑地冷笑了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告诉郑桓吗?”

“不,”江应谋摆摆手道,“这事儿不宜往大了闹。咱们刚刚才得罪了大国公郑享,这会儿又去告这档子状,别人会觉得咱们很多事的。反正咱们在锦城待的时日不会太长,不需要给自己招惹这么多麻烦,之后小心一点就行了。”

“夫人,”江尘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王上那边差醉云姑娘送东西来了。”

“知道了,这就来!”

廊下,那位绝色舞姬醉云姑娘正静静地等候着。无畏出来时,她忙小步上前,行礼道:“见过江夫人,王上因为担心江公子的醉酒,特意又让人寻出了些解酒的好丸子,都是外面进贡来的,江夫人不妨给公子服用一两颗,想必公子会好受许多。”

无畏打量着她道:“那就多谢王上了。不过可惜,我家夫君并非是醉酒那么简单。”

“哦?”醉云眉间立刻飞过一丝小心翼翼,“不是醉酒,那会是什么?”

“呵呵,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说我家夫君向来体弱,这也是他仅喝下数杯就醉了的缘故,而不能全部都怪在酒上,是他自己身子不太好。”无畏仿佛看出了些什么,笑容都变得意味深长了。

“哦,是吗?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醉云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连连点头笑道,“那奴婢就不打扰江公子歇息了,奴婢先告退了!”

“江坎,把东西收了!”

看着醉云远去的背影,江坎问道:“夫人,您老盯着她干什么?”

无畏嘴角撇起一抹冷笑:“很有可能就是这女人下的手。”

“什么下手?”

“你家公子不是醉酒,是有人在酒里放了些别的东西。”

“当真?”江坎惊讶道。

“这事十之**就跟她有关。”

“谁指使她干的?郑克清?”

“你家公子也是这么猜的,不过他说不用把事情闹开了,省得这些郑国人以为咱们就是存心来挑刺的,反倒惹上一身麻烦。总之,这之后要多加小心了。”

无畏正想回房去,却看见郑憾也来了。她抬了抬手,让江坎先去把药放着了,自己走上前去问道:“殿下这也来瞧我们家江公子的吗?他在郑国没这么受欢迎吧?”

郑憾笑道:“他应该还没死吧?”

无畏堆起一脸假笑:“你说什么呢?”

“别生气,说笑而已。对了,他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

“酒量也太差了不是?”

“我就喜欢酒量差的男人怎么了?”

“呵呵,”郑殿下有种想撞墙死了算了的心,耸肩苦笑了笑,“蒲心,你非得这么跟我唱反调吗?”

“这不是唱反调,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你,别妄想拆散我和我们家江公子。好了,言归正传,来干什么的?是来谢谢我们家江公子的?”

“我谢他干什么?”

“哟,殿下,过了河就想拆桥吗?”无畏抿嘴笑道,“方才在殿上要不是我家江公子帮你顶了那么几句,你会那么容易看得一出好戏?”

“哦,你说那个啊……”

“谁都知道,在这锦城,跟郑享最过不去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恐怕早有想收拾收拾他那几个儿子的心了吧?今儿我家江公子让你如愿以偿,看那只恶犬被打得屁滚尿流,开心吧?舒坦吧?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他啊?”

“那不也替他自己出了口气吗?就不用谢了,只当互相帮忙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魏冉的口很紧,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震天斗呢?”无畏颦眉问道。

“震天斗一直在耍花招,谁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所以一时还套不出魏氏的藏身之处。”

“套不出?那也不用急,”无畏往前走了几步,眼眸含笑道,“该着急的那个应该是魏氏。他们要知道震天斗和魏冉在你手里,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我已吩咐下去了,只要他们一出现,我肯定能瓮中捉鳖!”

“那接下来就看殿下你的了,这回能不能立下大功,瓦解魏氏一族拉拢与炎氏的关系,就看你如何运筹帷幄了。有了这个功劳,相信到时候郑享都得让你三分去了。在这锦城内,又还有谁能与你抗衡呢?”

“蒲心你真是替我想得周到……”

“不,是我家江公子为你想得周到才是,等你好消息,我先回去了。”

“哎,再多聊两句啊!哎,真走了啊?少看一眼你们家江公子会怎么样啊?真是的!”

目送无畏回了房间,郑憾悻悻地转身往回走了。跟在他身后的卫匡忍不住又说了那句:“殿下您还是不死心啊?”

“我已经死心了,你没看出来吗?”

“没有啊!”

“那是你眼睛不好,好不好?”

“殿下您别自己骗自己了……”

“我这样不算死心吗?”郑憾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卫匡反问道,“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永远得不到林蒲心了,我只能眼巴巴地期望江二白快死,快快死,这样的话,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现下,我别的什么都不想了,我就守着那一点点机会,这还不算死心?我的心已经死了千二八百遍了好不好?”

卫匡用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道:“您这也算……死心?您这跟一棵树上吊死有什么分别呢?”

“那你就跟氏蝉好,你又跟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什么分别呢?”

“我那树是活的呀!”

“林蒲心是死的?”

“可她是人家江公子的呀!”

“非要跟我争是吧?”

“好好好,不跟您争了,”卫匡忙投降了,“再说下去您就要动手了,我可不敢跟您打。不过殿下,我就是觉得您应该另外再找一个了,何必非要单恋一支花呢?”

“你懂什么?”郑憾很自我陶醉地说道,“这叫长情,这叫深情,懂吗?本殿下虽然外表风流倜傥,但内心却是专一情深的,跟了本殿下这么久,你不懂?”

“懂懂懂!”

“懂就不许再啰嗦了!哦,对了,我让找那个魏空行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没走,他也进了城。”

“他还真打算一直跟着蒲心吗?”郑憾摸着下巴纳闷道。

☆、第六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天星阁之约

“说实话,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林蒲心呢?”

“如果我知道答案,我还会让你去查吗?”郑憾丢了卫匡一个白眼,“听着,派两个人去盯着魏空行。一旦他单独跟林蒲心见面,就立刻来禀报我,知道了吗?”

“是!”

大国公府内,一阵接一阵的惨叫从郑克清那房间里传了出来。自打从宫里抬回来之后,这叫声就没断过,听得府里人都不敢打他那院过了。

最心疼的是郑夫人,上药的时候,眼泪花花一直包着,一面替郑克清那红灿灿的屁股上药一面心疼道:“这真是作孽呀!下这么狠的手,不怕遭报应呢?我儿啊,忍着点,娘已经很轻了!”

“哎哟……哎哟……”郑克清还是嚷嚷,好像要把房顶冲破似的。

“儿啊,别嚷了,嚷了更疼呀!”

“娘啊,你儿不想活了……”

“说什么傻话呢?就这么一点点小事儿就不活了?叫你爹听了更要打你了!”

“哎哟,还有什么活头啊?我在锦城这么些年,什么时候遭过这罪啊?我堂堂大国公之子居然被人杖打于众人之前,我以后还拿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啊?哎哟……不活了!不活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乖乖的,娘给你上了药,你就不疼了啊……”

“哎哟……”

“不都让你别嚷了吗?”

房间里正热闹着,郑克令进来了。郑夫人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郑克令笑着走到窗边,瞄了一眼郑克清那红彤彤的猴子屁股道,“爹让我来跟五弟说一声,再嚷,就丢他去城外别庄。”

郑克清转头瞪了郑克令一眼:“你少在那儿耀武扬威的!你给我出去!”

“五弟,我劝你还是别嚷嚷了,爹说听见你叫唤就头疼,我娘正在那边给他摁穴位呢!”郑克令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今儿让爹丢了多大脸面吧?知道就收声儿吧!真要把爹给惹怒了,你就只能上别庄去待着了!”

“你是跑来幸灾乐祸的吧你?”

“都是一家人,我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你丢了脸,咱们家也跟着丢脸,我出门儿也没光,我乐什么?哎呀,五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心浮气躁啊!你说你跟江应谋较什么劲儿呢?他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非跟他顶上,这不是自寻不痛快吗?”郑克令幸灾乐祸道。

“江应谋是个混账,可你呢?”郑夫人放下手中的药膏碗子,起身不满道,“你当时也在,怎么不替你弟弟说两句?”

郑克令双手摊开,一脸无辜道:“我说不上话啊,大娘!一个江应谋已经不好对付了,还有个郑憾在旁边添油加醋,您说我还怎么帮弟弟说话?”

“郑憾?”郑夫人气呼呼道,“他也坑我清儿了?”

“坑,坑得要命,还是往死里坑呢!本来江应谋都没说什么了,他却冒出来说什么五弟有失宗室颜面必须严惩,王上这才抹不过脸,严惩了五弟的。”

“那个死小子!真是专门和咱们家过不去的!”郑夫人忿忿地骂道,“要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娘生的时候我就不该帮他娘接生,叫他死在他娘肚子里好了!”

郑克令笑道:“大娘,别生气了,好好照顾好五弟才是。对了,让五弟一定不要再叫唤了,爹真生气呢,弄不好啊,连夜就叫人抬出城去了。那五弟歇着,我走了。”

郑克令离开时那一个得意劲儿,看得郑夫人真想扇他两个嘴巴子了。可眼下自己儿子闯了祸,她也不敢随便动手,只能忍下气来,继续为郑克清上药。

“死江应谋!死郑憾!我非收拾你们俩不可!”郑克清咧着嘴巴,瞪圆了双目,使劲地捶了一下枕头。

“我儿,你别使劲儿啊!一使劲儿就疼的!”郑夫人忙劝道,“咱们来日方长,一定有法子对付那两个混账王八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郑憾那小子也是,就盯着我不放,一有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整,真想一脚踹死他!”

“那小子当真是该收拾了!”郑夫人磨着牙龈恨恨道,“早知道当初他一生下来我就该一手把他溺死在马桶里,叫他随了他那娘一块儿去了才是!哪儿知道他后来这么上蹿下跳,天天跟咱们国公府过不去,简直是成心的!”

“娘,骂没用,咱们得使招儿!但凡我屁股好了,我一定想一狠招把他和那江混蛋一并收拾了!”

“好了好了,别嚷了,歇着吧!”

上完药,郑夫人一身懒懒地出了房门,漫不经心地往回走去。她的贴身侍婢阮姑忽然开口道:“夫人是在想怎么对付金印王吗?”

“他屁的金印王!不就仗着先王赐了一方金印才这么为所欲为的吗?就凭他那本事,他其实哪有资格掌那样的金印?”郑夫人甚是不屑道。

“谁让他母亲死得那么惨呢?生下他便死了,先王可怜他,所以才赐了他一方金印的。其实奴婢以为,要对付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法子?说来听听?”郑夫人立刻来了兴趣。

“夫人可还记得从前无衣巷子的百家?”

“百家?哦,那个百老先生是吧?他们家十几年前不就搬走了吗?”

“没错,是搬走了,但据奴婢所知,金印王对百家的小姐百如香很有好感。当初百如香搬走时,他还去了城门依依送别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可那又如何?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郑憾那时怕只有十六七岁吧?他不可能还会想着百如香啊!”

“奴婢有个本族的堂姐如今就在百家做事,奴婢从她那里得知,原来百如香对金印王还一直念念不忘,偶有提及时,也甚为伤感,仿佛很后悔当初离开了锦城。奴婢以为,说不定金印王心里也还念着她呢?若不然,为何金印王的正室一直空着呢?”

郑夫人眼前一亮:“有道理啊!继续说!”

“既然他们对彼此或许都还存有念想,那么咱们不妨来一出引蛇出洞。”

“如何个引法?”

“咱们可以冒用他们俩的笔迹向对方写一封信,约在某一个地方见面,正好最近百如香就在城里。倘或他们真去了,那咱们就来个捉歼成双,坐实他们偷情的罪名。您想,一个是已嫁人妇,一个风流殿下,这两人的事情还不传遍大街小巷吗?届时,那金印王自然是颜面扫尽了。”

“呵呵,这主意很不错啊!好,阮姑你这主意出得实在是妙!”

阮姑含笑屈膝道:“这也是平日里向夫人偷学来的一点本事罢了。”

“好,好主意!”郑夫人面带得意之色地往前走道,“咱们只需写两封信就可以了,不用费别的事情,他们若要来便来,若不来也就作罢,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阮姑,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告诉你那堂姐,事成之后,本夫人必有重赏!”

阮姑忙道:“多谢夫人!”

“呵呵呵呵……郑憾啊郑憾,你以为本夫人就没法子收拾你了?等着吧,本夫人定要你身败名裂!”

翌日,江应谋收到了郑憾送来的帖子,邀请他过府一聚。等他到了府上,郑憾见无畏没来,有点失望了,很直接地问了出来:“怎么不把蒲心带来?”

江应谋笑道:“她说乏了想睡觉,不想来。”

郑憾翻了个小白眼:“扫兴!你明明知道我想见的那个人是她,你还不把她带来,你故意的吧?”

江应谋点点头:“对啊,我故意的,那又怎么样?我媳妇是随便带来给你看的?你姬妾成群,一会儿叫来慢慢看吧!”

“我说江应谋你就不能有点诚意?”

“呵,什么诚意?因为我要的人在你手里所以我得拿出点诚意来吗?别忘了,抓魏冉和震天斗也有我家蒲心的功劳,你要独吞了,蒲心得怎么想你?”

“去!这时候把你媳妇搬出来了,你可真厉害啊,江公子!”

“言归正传吧,你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第一是为了见见你媳妇,第二,震天斗答应帮咱们引出魏氏了。”

“他怎么忽然想明白了?”

“这你就不用问了。不过他说,他在魏竹馨心里没那么重要,如果要引出魏氏的话,必须得你江公子亲自出马。”

“若能引出魏氏,我亲自出马又如何?”

“好,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会安排一个局,你只用稍微走个过场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我没习惯被人操控,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你想安排一个什么局,咱们一起来商量商量,看看你的局有什么漏洞没有,这样更为妥当。”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一人智短,二人智长,一起讨论一下可以让整个局更加完美,又有什么不好呢?”

“呵呵,”郑憾耸肩笑了笑,“江公子也会承认自己智短吗?你这么有诚意,我再拒绝就不好了吧?来,卫匡,把咱们的计划好好跟江公子说一说。”

卫匡正跟江应谋说着,一仆人忽然立在了茶间门口。卫匡立刻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何事?”

那仆人道:“千钧公主的陪嫁义素小姐求见。”

卫匡道:“不见,让她回吧!”

话音刚落,景义素忽然冲了进来,卫匡忙上前阻拦道:“怎么如此地没规矩?这是殿下的茶室你也敢闯?”

景义素噗通一声跪下,恳求道:“求殿下饶过义素!”

“呃?”江应谋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跪着的女子,好奇道,“你就是景义素?你还在这儿?你不是……”

“不是逃了对吧?”郑憾耸耸肩不屑道,“又给千钧公主手底下的人给抓了回来,哪儿那么容易跑得掉呢?”

“殿下!”景义素情状委屈道,“妾身可以为殿下做牛做马,但惟独不能答应殿下那件事。妾身的一生清誉已毁在那人手里,妾身是死都不愿意跟着他!还望殿下怜顾!”

“呵呵!”江应谋斜眼瞥了郑憾一眼,“你别告诉我你就是用她诱使震天斗就范的吧?”

郑憾点点头道:“没错,用了点美人计。我也没想到震天斗对她居然还那么地有意思,所以我答应震天斗,事成之后,就把她交出去。”

江应谋甩了他一个白眼:“拿个弱女子去干这种事儿,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江公子,你是不是也太吹毛求疵了?你想要魏氏的下落又不肯做坏人,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魏氏的下落?行了,景义素,”郑憾又将目光挪转了回来,“回白鹤馆去,这件事本殿下自有分寸。”

“殿下,您若真这样做,妾身只能一死了了心愿!”景义素悲情道。

“不能死,你死了我拿什么去要挟震天斗呢?你得好好地活着,知道吗?卫匡,找两人好好送她回去,不要让她跑了或者死了。”

“殿下……”

“别这么没规矩!”卫匡拽起景义素喝道,“你既已随千钧公主陪嫁到这儿,那便是殿下的女人了。殿下想怎么处置你便可以怎么处置,轮不到你来说话,走!”

景义素双眼含着泪,满带恨意地盯了郑憾一眼,自己扭头走了。卫匡也跟着出去了,并顺手将门带上了。

“你这么做不怕蒲心瞧不起你?”江应谋问道。

“她为什么要瞧不起我啊?我这是在帮她啊!”

“你拿景义素的一生去帮她,她未必会高兴。”

“去,谁说我要拿景义素的一生去赌了?对,我是答应了震天斗事成之后把景义素给他,可对像他那种见利忘义的山匪,我犯得着那么守信吗?”

“哦,我明白了,”江应谋含笑点点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没真的想毁了人家景义素的一辈子。好,咱们接着说你的那个大计划吧!”

事情商量得差不多时,江应谋就告辞走了。送了他离开后,卫匡回到茶间,向郑憾递上了一封信。郑憾问:“谁送来的?”

卫匡拧了拧眉头:“百如香小姐。”

郑憾稍微愣了一下:“你说谁?”

“百如香小姐。”

“她怎么会给我送信?”郑憾诧异地接过了那封信。拆开信,里面有两张信笺,一张略旧,上面用娟秀小字写了几行诗,另一张簇新,也是用一笔迹写了不长的一段话。郑憾仔细看了看,还真是百如香的笔迹。

“殿下,百如香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给您写信?她说什么?”卫匡好奇地问道。

“她说遇到了一件难事,人就在城里,想邀约我今晚在城南苏氏茶楼后面的天星阁见面。”

“她这个时候邀约您?会不会有点奇怪?”

郑憾缓缓折上信笺道:“唉,听说她这几年过得也很不顺,想必是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了才来找我的吧!既然来找我了,我去见见也无妨,能帮就帮一下吧,谁让我跟她也算青梅竹马呢?”

“可我觉得她这个时候约您见面好像有点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在这锦城之内,谁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就这么决定了,今晚你随我一块儿去见见她。”

夜深时,郑憾带着卫匡一人离开了金印王府,随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天星阁。郑憾吩咐卫匡在楼下等候,自己独自上了阁楼。来到最顶处,只见东南边那扇窗户前立着一青斗篷的女子,看身形和个头似乎都跟百如香很像,便道:“你来了?”

那青斗篷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没转回头来。郑憾以为她害羞或者尴尬,便又说道:“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文静羞涩。其实在我面前不用如此,谁让咱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了呢?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挺好的。”那女子忽然开口了。

“你……你的声音怎么变了?你不是百如香?”郑憾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儿。

“哼!你很想我是百如香吗?践人!”

“什么……”

哗啦一声,窗前的女子猛摔斗篷,霸气十足地转身过来,用愤怒的目光瞪了郑憾两眼后,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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