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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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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卿立刻瞪了田艳羽一眼,田艳羽耸耸肩,道:“虽然不是郡王您一个人想出来的,但看在他们说出了事实的份儿上,勉强算郡王过关。”

萧诚失笑,挑眼看了看天色,问道:“那二娘子可否将门打开了?”

“这个嘛……照规矩,郡王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田艳羽给段子卿使了个眼色,段子卿立刻就由清宁扶着跑回楚国公府里面去了。

胥仁立刻上前,将一个大红的荷包从门缝塞了进去。

田艳羽抽走荷包,掏出里面的银票一看就愣住了。

这位郡王一出手竟然就是一千两,叫她都不好意思讨价还价了,还真是够大气的。

撇撇嘴,田艳羽将荷包收好,连忙让人把门打开。

门打开后,萧诚一见到田艳羽就开口说道:“多谢二娘子手下留情。”

田艳羽娇笑道:“郡王客气了,不过就是闹一闹,添几分喜庆,若太为难郡王,子卿可是会跟我翻脸的!郡王里面请。”

☆、24。 第 24 章

进了楚国公府,萧诚又被田艳羽作弄了一番,若不是骆毅突然发难,领着一群男人嚷嚷着要去后院抢人,田艳羽大概还要闹下去。

当一身火红的段子卿从一道屏风后款步走出时,萧诚差点儿没认出人来。

都说女人穿嫁衣的时候最美,可参加过萧永、萧泽和萧羽的大婚典礼后,萧诚就觉得这句话大概只是对新嫁娘的一种安慰,为了让她们觉得用来盛装打扮的那几个时辰没有白费,不然若叫她们知道自己盛装打扮时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她们的心里该有多难过?

可今日看到段子卿的瞬间,萧诚又觉得这句话还是有适用的时候。此时的段子卿看起来当真是美极了,平日里的水灵秀气仍在,却又有些妍姿妖艳,一身火红衬出了风华绝代,玉饰金钗更显雍容端庄。

萧诚从没想过那个总是摔得一身尘土的俏丫头会渐渐长成今日这艳惊四座的模样,他总以为他对段子卿足够了解,却又总是在段子卿的身上发现他从未见过的模样,而发现得越多,他就越想更加深入地去了解段子卿。

稳步走到段子卿面前,萧诚就从侯夫人手上接过段子卿的手。

段子卿只冲萧诚粲然一笑,什么都没说。

这之后萧诚又陪着段子卿去段家的祠堂里拜别,在那里听了侯夫人的训诫,这才终于将段子卿带离楚国公府,平安送入喜轿。

接下来在长安城中巡游的路上倒是没再碰上什么难办的事儿,尽管萧永、萧泽和萧羽各自领了一些人拦在中途抢亲,可那也只是图个热闹喜庆,就连萧永也没敢闹事,摆了个架势之后就拿着从萧诚那里讨到的一千两银票走了。

戌时,迎亲的队伍就回到十王坊,进了广陵郡王府后又是一通闹腾,将近亥时,段子卿才终于得了清净,而萧诚却因为要招待宾客而依旧不得清闲。

临时搭建的青庐内,段子卿正想着黑锦是不是该到了,黑锦就撩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

“娘子……郡王妃。”难得换上了一身女装,黑锦反倒有些扭捏,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太正常了。

段子卿忍不住喷笑出声,道:“黑锦啊,是谁让你穿上女装的?”

黑锦蹙眉,冷声道:“是清宁他们,孔先生也说我进了郡王府就该穿女装,不然会给娘子……会给郡王妃添麻烦。”

若不是孔先生开口,就算清宁和席谦他们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不会穿女装的!

段子卿笑道:“黑锦总是替我着想,我真的非常感激,但孔先生他们只是想看你穿一次女装罢了,我的女婢想要穿什么,郡王是管不着的,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何况黑锦不同于寻常女婢,并不是来服侍我的,因此黑锦想穿什么都可以,不必多想。”

黑锦一愣,脸色瞬间爆红,垂着头懊恼道:“那……那请郡王妃准属下去换下这身衣裳。”

竟然连孔先生都捉弄她!

“去吧。”

反正看也看过了,就让黑锦换下来吧,不然黑锦穿着难受,她看着也有些难受。

段子卿话音未落,黑锦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逗得段子卿哈哈大笑。

胥仁领着四个女婢来到青庐前时,正巧就瞧见一个人影从青庐里蹿了出来,可把胥仁该吓坏了。

“什么人?站住!”

黑锦自然是不会因为胥仁的呼喝就停下狂奔的脚步,倒是青庐里的段子卿一听到胥仁的声音就扬声解释一句。

“她是跟着我来的女婢,胥长史不必介意,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听这话,胥仁就放心了,这才抬脚走进了青庐。

“卑职见过郡王妃。”胥仁带着四个女婢跪地稽首。

段子卿淡笑道:“胥长史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郡王妃,”胥仁又带着四个女婢站了起来,而后向段子卿介绍道,“这四个是郡王特地为郡王妃挑选的女婢,依次是月茗、月韵、月眉和月香,日后郡王妃院子里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她们四个打理。郡王怕郡王妃在青庐里待着憋闷,就叫卑职先将人带过来给郡王妃看看。”

胥仁这话说完,四个女婢就又是跪地一拜。

段子卿的视线从四个人的脸上扫视一圈,脸上的笑容未变,道:“瞧着是四个机灵的丫头,让郡王费心了。”

胥仁笑道:“郡王妃满意就好。前面的酒席大概要到子时才能结束,郡王吩咐郡王妃若是饿了,可以随意吃点东西。”

“我知道了,有劳胥长史。”

抬眼瞄了段子卿一眼,胥仁拱手道:“若郡王妃没有别的吩咐,卑职就先行告退。”

“恩,胥长史去忙吧,不必担心我这里的事情。”

“是。”胥仁这才猫着腰退出青庐,虽然想问一问段子卿是如何知道青庐外喊话的人就是他,可想了想还是没问。

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段子卿就跟这四名女婢闲聊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广陵郡王府里的规矩,但有关姬妾的事情,段子卿却是连提都没提,这倒是让月茗四个人有些意外。

不到子时,萧诚就被胥仁和骆毅扶着回到了青庐,看那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是喝醉了,可是青庐的门帘一放下,萧诚就推开了胥仁和骆毅,站得笔直,显然在此之前的醉态都是装出来的。

解开领口,萧诚长舒了一口气,道:“闹起来没完,他们是打算一直喝到天亮吗?”

胥仁笑道:“宁海郡王大概是真的打算与您喝到天亮,但既然郡王都离席了,他们喝着无趣,很快就会散了。”

萧诚无奈地笑道:“老四就是爱玩闹,使起坏来鬼点子比谁都多!”

“那也还是被郡王给躲过去了,”胥仁瞄一眼坐在床边没动的段子卿,识相地说道,“郡王若是没别的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

闻言,萧诚也看了一眼段子卿,点头道:“恩,去吧。”

“是。”胥仁拉着骆毅离开,还顺便带走了月茗四人。

抬脚走到段子卿面前,萧诚笑着问道:“都在这儿做了什么?”

段子卿仰头看着萧诚,撇嘴道:“还能做什么?就只能跟郡王送来的人闲聊几句。”

“听你这口气……是在埋怨我没早些回来?”萧诚转身坐在段子卿身边。

段子卿转头看着萧诚,嬉笑道:“我若说是呢?”

“恩……”萧诚沉吟片刻,道,“那就算扯平了,毕竟我等你的时间可比这长多了。”

“等我?”段子卿不解地看着萧诚。

萧诚伸手拉住段子卿的手,笑道:“我八岁那年就与你定亲,却是今日才娶到你,你自己算算我等了多久。”

段子卿挑眉,问萧诚道:“郡王您确定您这十五年来一直都在等我?这中间您就没遇上什么有缘无分的人?”

萧诚哑然,段子卿也怔住。

这话段子卿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还真把萧诚给问住了,一看萧诚这表情,段子卿就知道萧诚还真的遇到过什么人。

段子卿垂下了眼,心里实在是好奇。

萧诚是遇见谁了呢?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可广陵郡王的情史怎么可能隐秘到无人知晓的程度?萧诚也不是那种会隐瞒的人……难道萧诚看上的是有夫之妇?只是一厢情愿?那他还真是可怜。

见段子卿垂着眼一语不发,萧诚晃了晃段子卿的手,低声问道:“生气了?”

段子卿回神,抬起眼来看着萧诚,摇头道:“没有。”

生什么气?她自己闹出的事情可比萧诚这严重多了,怎么想她都没有生气的资格。

“真没生气?”萧诚将信将疑地看着段子卿。

段子卿笑道:“郡王觉得我若生气了,还会这么安静吗?”

萧诚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倒也是,你的脾气可不小。”

话音落,萧诚就突然凑近段子卿,在段子卿的唇上轻啄一口。

段子卿怔住,而后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红。

瞧见段子卿脸红的样子,萧诚心神一荡,缓缓向段子卿靠近:“子卿。”

被这气氛带动,段子卿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连看都不敢看萧诚一眼。

萧诚轻笑一声,抬手捏住段子卿的下巴,将段子卿的脸转正,温柔地亲了下去。

“郡王……”

门外突然传来胥仁底气不足的声音,让萧诚和段子卿同时怔住。

心知胥仁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打扰他,萧诚抬头,冷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胥仁为难道,“侧妃那边的女婢来报,说小郎君高热不退,但今日郡王大喜,不知道该不该去请太医来。”

萧诚一惊,道:“立刻去请。”

“是!”胥仁立刻应下,犹豫了一下,又道,“那郡王您……”

虽然开了口,可这话胥仁实在是没办法说下去,尽管如此,萧诚还是猜出了胥仁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你去侧妃那边看看,有什么事立刻来向我禀报。”

“别了,”段子卿从床上站了起来,转头看着萧诚笑道,“郡王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闻言,萧诚眉心紧蹙:“可是你……”

“郡王心里惦记着小郎君,留在我这里也是心不在焉。何况小郎君出了事情,侧妃想必也是心慌意乱,郡王得去给侧妃定定神。”

她在这个时候留下萧诚也讨不到好,还不如卖个人情。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太好,可对她来说,人情可比圆房来的重要。

左思右想,萧诚还是站了起来,伸手拉过段子卿就在段子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我去去就回,你等我。”

☆、25。 第 25 章

望着萧诚匆忙离开的背影,段子卿摸着额头上被亲的地方,心里觉得好笑。

去去就回?萧诚当真觉得他这一去还能回来?不管小郎君这病是真的赶了个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萧诚既然去了谷心柔那里,谷心柔又怎么肯放他回来?她若真的在这里等,那等到天亮也未必能把人等回来。

转眼看向青庐门口尴尬不已的胥仁,段子卿柔声笑道:“胥长史不跟郡王一起过去看看吗?”

“啊?啊……这个……”看着笑容温和的段子卿,胥仁有些不知所措。

这大婚初夜,郡王就被侧室叫了去,他们这郡王妃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还是说她只是装作不生气的样子?

无法判断段子卿的心情好坏,胥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见胥仁有些慌张,段子卿轻笑一声,道:“小郎君年幼,即便是病了也不好随意用药,胥长史还是该去给太医提个醒,别因为心急用错了药,再让小郎君的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胥长史能帮的上忙的事情,让月茗她们带我去住处吧。”

“啊?”一听这话,胥仁又是一愣,“可是郡王走之前让郡王妃稍等,郡王妃若是就这样走了……怕是不太好吧?”

段子卿撇撇嘴,道:“他只说让我等,又没说是在哪里等,这青庐的帐子太薄,我一个人待着有些冷。”

闻言,胥仁抿嘴。

冷?这六月天的,即便是幕天席地地睡上一觉也不会冷,何况用来搭建青庐的帐子可是三层毡布缝在一起的,待在里头不觉得热就不错了,怎么会冷?果然郡王妃还是生气了。

可郡王妃这生气的方式还真是有些特别,不吵也不闹,连个冷脸都不给,当着郡王的面儿没让郡王有半分为难,可这最后一句话若是由他转述给郡王,郡王必定心生愧疚……

不对,此时此刻,去了侧妃那里的郡王怕是已经觉得有愧于郡王妃了。

胥仁的眼神突然一亮,抬起头来狐疑地瞄了段子卿一眼。

今夜,郡王妃若是留下郡王,那郡王的心必定是牵挂着小郎君,可若郡王去了侧妃那里,心里反倒要时刻记挂着被冷落的郡王妃。两相比较,后一种选择对郡王妃来说反倒是有利的。

瞬息之间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那这位郡王妃是十分聪明,若是无心,那她就是天生聪慧,这样的人实属难得啊。

想了想,胥仁决定顺了段子卿的意。

“既然如此,请郡王妃准许卑职亲自护送郡王妃前往猗月院。”

“那就有劳胥长史了。”段子卿笑笑,抬脚就往青庐外走。

另一边,萧诚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谷心柔的浮香院,还没进门就先听见了自己小儿子萧言生嚎啕大哭的声音,萧诚这火气蹭得就上来了。

“怎么回事?太医到了没?”

一听到萧诚的声音,浮香院上下都给吓着了,转头见萧诚是真的来了,浮香院的下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郡王您怎么来了?”谷心柔慌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衣裳还是白日里穿着的衣裳,妆发还是白日里的那个模样,唯独一双哭肿的眼睛是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

萧诚冷眼看着谷心柔,道:“你的女婢都闹到青庐去了,我能不来?”

谷心柔一脸错愕:“是谁这么多嘴?妾身明明吩咐过她们不许扰了郡王的喜事!”

听了这话,萧诚的脸色又是一沉:“我的儿子生了病我还不该知道了?”

“妾身不是那个意思……”谷心柔立刻垂下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萧诚冷哼一声,越过谷心柔就进到屋里:“言生呢?”

奶娘立刻将哭闹不止的萧言生抱到萧诚眼前。

一见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诚是既心疼又生气:“言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奶娘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回郡王的话,晌午那会儿,小郎君的体温就不太正常。”

“晌午?这都月上中天了你们才报给我?!”伸手将萧言生抱进怀里,萧诚摸着萧言生滚烫的脑门心里急得要命,“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到了!”胥仁刚好在这时赶到,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太医,“张太医,您快着点儿!”

年逾不惑的张太医赶忙小跑到萧诚面前,撩起衣摆就要跪下行礼,心里却暗暗叫苦。

今夜本不是他当值,就算哪家有人急着要召太医,那也得是去太医署里找人,谁知这广陵郡王一着急偏就不按章程办事,竟直接让人去他家里砸门,这深更半夜的,差点没吓死他。

怪只怪他当初不该选那么个挨着十王坊的宅子住,如今不管他是否当值,只要这十王坊内有人急着要召太医看诊,就会派人直接到他家里找他,这广陵郡王倒还真不是头一个。可怜他年逾不惑,却还要受这份罪。

“免了,”萧诚一手抱着萧言生,另一只手抓住张太医的胳膊就把人拎了起来,“快给言生看看!”

“是。”张太医先看了看萧言生,而后对萧诚说道,“还请郡王将小郎君放下。”

闻言,萧诚左右看了看,便大步走到房间一边的榻旁,将萧言生放下。

张太医也跟着走到榻旁,开始替萧言生检查。

萧诚这才看向胥仁,问道:“你怎么过来了?郡王妃呢?”

胥仁垂下头,道:“回郡王,郡王妃回猗月院了。”

“什么?”萧诚蹙眉,“怎么让她回去了?”

“呃……郡王妃说……”胥仁故意摆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瞄了萧诚一眼才回答道,“郡王妃说她一个人待在青庐里觉得冷。”

萧诚心头一紧,本就觉得把段子卿一个人留在青庐里不太好,听了这话后就更加愧疚了。

“她还说什么了?”

胥仁道:“郡王妃还说,小郎君年纪小,不宜用药,叫太医仔细着点儿。”

“没再说别的?”萧诚追问道。

胥仁不解的看着萧诚,摇头道:“没别的了。”

郡王还想从郡王妃的口中听到什么?

萧诚垂眼,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段子卿明明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打从上巳节两人开始有所交往以来,段子卿就从没对他发过脾气,甚至连一句埋怨都没有,就连今夜被一个人丢下,段子卿也只是跟胥仁说了一句一个人冷,这虽然称得上是一句抱怨,可此情此景,她不该只是抱怨一句。

他虽然也很喜欢知书达理、不吵不闹的女人,可他也差不多想要看一看段子卿在意他的样子了,总不能只有他对段子卿越来越在意吧?

身旁的张太医突然有了动作,萧诚立刻收回神思,转头问张太医道:“言生怎么样?要紧吗?”

张太医起身,冲萧诚一拱手,道:“启禀郡王,小郎君是受了暑气,目前来看并不妨事。”

“目前?”萧诚蹙眉。

张太医点点头,道:“如郡王妃所言,小郎君才一岁多一些,不宜用药,靠其他方法降温最为稳妥,这热度若是能降下去自然就无大碍,可若降不下去……”

“降不下去会怎么样?”萧诚急切地问道。

张太医摇摇头,道:“恕臣无法断言,只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做诊察。当务之急除了降温,还要尽快安抚好小郎君,不能让小郎君继续哭下去,不然小郎君的嗓子也要伤着了。”

也不知道广陵郡王家的这个小郎君是怎么病成这样的,他的母亲见孩子发热都不知道要叫太医来看吗?就算今日郡王大喜,偷偷请个郎中总是可以的,怎么就拖到了现在呢?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最是容易因为高热不退而病死,做母亲的怎么能这么粗心?可这话他不敢跟郡王说,反正说了也没什么用,如今就只能默默替这位小郎君祈祷了。

沉吟片刻,萧诚对张太医说道:“有劳张太医跑这一趟,这深更半夜的,要委屈张太医在我这里住上一夜了。”

张太医立刻躬身一拜,道:“郡王言重了!小郎君病重,臣自当留下照看,这是臣分内之职,就让臣在耳房小憩便可,也方便臣时刻观察小郎君的状况。”

萧诚无奈道:“如此也好,辛苦张太医了。”

“郡王客气了。”再向萧诚一拱手,张太医就跟着胥仁去了浮香院的耳房。

有张太医在旁照看,萧诚也放心多了,给奶娘使了个眼色,便将萧言生又送进了奶娘的怀里。

见状,谷心柔立刻就跪在了萧诚面前,哽咽道:“是妾身疏忽,才让小郎君受了病,妾身有罪,请郡王责罚。”

萧诚却只盯着奶娘怀里的萧言生,对谷心柔的请罪之词充耳不闻。

谷心柔咬唇,想了想又道:“郡王,妾身……”

“你闭嘴。”萧诚冷着脸,什么解释都不想听,甚至连火气都憋在心里顾不上发泄,此刻他只关心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不哭,他只想知道那烫手的热度什么时候才能退去。

从来没听过萧诚这样冷酷的声音,谷心柔打了个哆嗦,跪趴在地上,不敢再出声。

☆、26。 第 26 章

一刻钟后,萧言生还在哭,奶娘本是想用浸了冷水的布巾敷在萧言生的额头上替他降温,谷心柔的贴身女婢星琴也在一旁帮忙,可小家伙哭得一刻都不安分,一直动来动去的,那布巾怎么也放不安稳,偏生萧诚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骇人的气势吓得奶娘和星琴心惊肉跳,早就慌了神,原本会做、能做的事情,此时也完全做不来了。

萧诚依旧是一语不发,可他越是沉默,周围的人就越是害怕。

哭得太久,萧言生渐渐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一抽一抽的,那一口气仿佛随时都会卡住似的,叫人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断了气。

谷心柔也开始慌了,犹豫再三,还是壮着胆子问萧诚道:“郡、郡王,小郎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要不要再请张太医来看看?”

谁知谷心柔这一开口,萧诚突然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谷心柔砸了过去,怒喝一声道:“本郡王让你闭嘴!”

谷心柔吓得惊叫一声,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萧诚虽然征战多年,可本身并不是暴戾之人,平日里待人温和,不常动怒,就连在他身边待了许多年的胥仁都很少看到萧诚发怒的样子,暴怒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而谷心柔比胥仁见得还少,毫无防备地碰上这么一次,被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胥仁垂着头站在萧诚旁边,尽量屏住呼吸,好让萧诚忽略他的存在。

其实他们郡王原本应该有两个女儿的,只可惜第二个在两岁多的时候因病夭折,病因就仅仅是一场司空见惯的风寒,那个时候那孩子也是高热不退,难受得哭个不停,最后到底是没能熬过去。打那以后,郡王就见不得小孩子发热。

而这会儿小郎君刚好再现了当年的情景,郡王心里大概是怕的吧。

胥仁猜得没错,萧诚的确在怕。

在青庐听胥仁禀报时,他还以为只是小毛病,却没想到孩子竟病成这样,那小模样跟女儿当年是一模一样,那一年女儿也是这样哭闹着,那一年他也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一年女儿就在他眼前断了气,他还记得女儿青灰的脸色,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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