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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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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的一声微响在屋内响起,萧诚霍地张开双眼,盯着床帐的帐顶侧耳细听,转头看了看身畔还睡着的段子卿,萧诚翻了个身,侧躺着将段子卿搂进怀里护住。

另一边,睡在客栈房梁上的长孙若言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段子卿房门口的那个黑衣人,见那人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入,长孙若言也轻手轻脚地沿着房梁爬到走廊边儿上,而后轻巧地从房梁跃下,落地无声,见那黑衣人直奔床边去了,长孙若言就瞅准一个时机进门,身形一闪就在瞬间去到了离床最近的一个柜子旁,绷紧身体躲在了柜子后面。

等那黑衣人走到床边时,段子卿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萧诚搂在怀里,段子卿就转头看向萧诚。

没料到段子卿也会被惊醒,萧诚吓了一跳,幸而段子卿没有轻率地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转头看了过来。

冲段子卿笑笑,萧诚就闭上了眼睛,而此时床边的黑衣人已经撩开了床帐。

段子卿一惊,即便并不知道萧诚的计划,也还是跟着闭上了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那黑衣人盯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观察了半晌,突然就探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举起来后却没有立刻刺下去。

长孙若言从腰带内侧摸出一片柳叶刀夹在指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匕首的刀尖。

比量了半晌,那黑衣人终于下手刺了下去。

萧诚的手突然在段子卿的腰侧掐了一下,段子卿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反正人是安稳地躺在萧诚怀里一动不动。萧诚也没有动,就连柜子后的长孙若言都在此时将手上的柳叶刀收回了腰间。

噗的一声轻响,黑衣人的匕首扎在了萧诚的枕头上,就在萧诚脑后一寸远的地方。

那黑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才拔出匕首,又看了看床上自始至终都在“熟睡”的两个人,黑衣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不一会儿,长孙若言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

萧诚长舒了一口气,放开段子卿坐了起来。

段子卿也跟着起身,狐疑地问萧诚道:“他不是来暗杀的?”

“失礼了,”长孙若言撩开床帐,仔细检查了一下萧诚枕头上的豁口,“匕首上没有毒,下手时没有杀气。”

萧诚轻笑一声,道:“大概是我们这三日太过招摇,叫人起了疑心。”

☆、38。 第 38 章

“暂且该是安全的。”长孙若言盯着萧诚枕头上的豁口看了看,而后抬起眼来看着萧诚。

广陵郡王是一开始就猜到来人不会取他们性命?可万一猜错,方才那一刀就要扎进他的脑袋里了,他怎么敢真的一动不动?但还是要感谢他能在第一时间将少主藏进怀里护住。

再看看有些发愣的段子卿,长孙若言放下了床帐:“请两位安歇,属下告退。”

话音落,长孙若言就稳步走出客房,反手关上门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先将客栈里外巡察一遍,巡察之后也没再到房梁上去,反而大咧咧地在段子卿的房门口坐下,门神似的。

从司岩送回的书信上看,楚地最危险的地方聚集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杀人纵火无恶不作,可今夜来的这个刺客却好像太过善良,没杀人不说,连顺手牵羊的事情都没做,这样的人可不像是在那样的地方待过的。还是说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也只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纵火,一旦离开了那个地方就缩手缩脚了?

房内,萧诚见长孙若言走了,就要跟着下床去将门闩插好,可才刚转个身将两腿搭在床边,衣袖就被段子卿扯住。

萧诚一怔,转头看向段子卿:“怎么了?”

段子卿面色一窘,尴尬地收回了手:“没、没什么。”

段子卿一直被段毅保护得很好,别说是深夜遇刺了,在西北待了那么些年,她连一滴血都没见过。

前世段子卿进了萧永的后院,那里虽然也有争斗,可段子卿跟其他的姬妾不同,萧永对她终究是有所求的,因此也小心谨慎地保护着段子卿,会让她感受到内院争斗的可怖,却不会让人伤害她,因此段子卿所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也只是有人当着她的面儿中毒而死。

重生一次,段子卿的确是比前世坚强许多,这一次来到楚地也是做好了应对各种危机的心理准备,她知道或许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可她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就无所畏惧,可那些到底都只是一个人的想象,而想象永远都没有现实来得可怕,尤其是生死一线的时刻,当刀尖真正悬在了头顶,段子卿才发觉她高估自己了,她还是怕,怕得全身僵硬,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闻言,萧诚挑眉。

没什么?她这慌张的模样可不像是没什么……难不成是吓着了?也对,这女人瞧着胆大,也有些能耐,可终究是段将军的掌上明珠,一直都被人保护得好好的,哪经历过这样非生既死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萧诚又转了回去,盘腿坐在段子卿面前,撑着脑袋问道:“你说他们既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

“啊?”段子卿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萧诚,“大、大概是怕惹上麻烦吧。”

他不是要下床去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这个问题有重要到非得在深更半夜理顺清楚吗?

“惹上麻烦?”萧诚又问道,“怎么说?”

段子卿的头脑还有些发懵,听萧诚问了,就顺着萧诚的话开始思考,而越是认真地思考下去,段子卿不安的心绪就越是趋于平稳,渐渐地就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从这个刺客的行为来看,他大概只是想试一试你我是否有武艺傍身,若有,那就有可能是圣人派来的,杀了便能叫圣人更加谨慎,而人一旦谨慎就会多虑,杀了我们虽是叫圣人确定楚地有异,却也能拖延不少时间。就算不是圣人派来的,习武之人也常因个人恩怨而死于非命,杀了也不会怎样。

可若我们武艺不精甚至是不懂武功,那就绝不会是圣人派来的,而只是出自寻常的富贵人家,那杀了我们便只是寻常的命案,官府查办起来,反倒对他们不利。”

“恩,说的有道理,”萧诚颇为赞赏地看着段子卿,“可官府办案向来以速度为先,越是查办与富贵人家有关的案件,就越是想要迅速结案,而越是急着结案,他们查办起来就越是草率,只要能交差,他们对许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若是将这命案伪装成谋财害命,那就算是官府查办,怕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这话说完,萧诚把段子卿给绕进去的同时也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

他原本跟段子卿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这刺客不草率地杀了他们是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他自己这样说完之后,又觉得那刺客不杀他们才是太过草率。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楚地都有封锁消息的能耐,还伪装不了一起命案吗?

听了萧诚的话,段子卿也蹙起了眉:“大概……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官府办案的习惯?”

萧诚摇摇头,道:“今日圈起来的那一块地方至少囊括了六个州府,其下所辖郡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州郡官吏全在里面,他们办案的时候都是这么办的,怎么还说忘就忘了?”

萧诚不由地敛了脸上轻松的笑意,面色凝重地思考起来。

段子卿也跟着思考,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脸苦闷。

不经意间瞄见段子卿苦闷的神情,萧诚一愣,猛然想起现在还是三更天,而他原本只是想帮受到惊吓的段子卿转移一下注意力……

抬手拍了拍段子卿的头顶,萧诚笑道:“这黑灯瞎火的,别想了,睡吧,我去把门闩插上。”

“哦。”段子卿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等看到萧诚下了床一路往门口走去时,段子卿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怕了。

难道萧诚是看出她在害怕,所以才跟她聊天的?

走到房门口,萧诚就瞧见门上一道黑影,似乎有人坐在门外,推开门探头看了看,便瞧见了坐在门边的长孙若言。

萧诚低声对长孙若言说道:“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听到声音,长孙若言转头看了萧诚一眼,而后便仰头靠在门上闭目养神:“我知道。”

萧诚眼神一闪,再没说什么,关上门,落了闩,便回到了床上。

清早,黑锦起床后就立刻来找段子卿,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坐在段子卿房门口的长孙若言。

“长孙,醒醒。”黑锦走到长孙若言面前蹲下,伸手推了推长孙若言的肩膀。

长孙若言睁开眼睛看着黑锦,眼神清明:“醒着。”

这半宿想的事情有些多,他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黑锦转头看了看长孙若言最喜欢的房梁,疑惑地问道:“怎么在这儿?”

“昨夜有刺客。”长孙若言站了起来,抖平衣摆。

“刺客?”黑锦瞪着眼睛看着长孙若言,“少主呢?”

“无碍,试探罢了。”

黑锦放下心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长孙若言的脸色,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长孙若言:“君以给的药,提神。”

黑锦口中的君以全名余君以,是段毅军中一名老军医的徒弟,当初跟着长孙若言等人一起来到段子卿身边,如今在长安城里开了一家药肆。

长孙若言看了看黑锦,又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道:“不必,留着。”

这一趟大概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凶险,君以的药原本就不多,能省则省吧。何况君以的药原本就是给少主准备的,他们这些受过训练的人才不在君以的关心范围内。

“别硬撑。”嘴上这样说着,黑锦还是把药收了起来。

她只是提醒长孙一下,他们两人的任务一直都是保护少主的安全,为此必须要先保证自己的健康,不然到了关键时刻也只会拖少主的后腿。

“不会。”话音落,长孙若言便迈开脚步,离开了房门口。

长孙若言刚走,萧诚就推门而出。

“霍郎君。”一见到萧诚,黑锦就拱手抱拳,干净利落地问候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萧诚略感不满,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黑锦道:“你们现在怎么称呼她?”

说着,萧诚还抬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段子卿。

黑锦眨眨眼,老实地答道:“少主。”

萧诚更不满了。

他们怎么喊段子卿少主?这样的话这称呼就不能凑成对了,总不能让他们喊他少夫人吧……

“怎么站在门口?”段子卿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萧诚身后踮起脚探头向外看。

萧诚偏头看着段子卿,疑惑地问道:“这就收拾妥了?”

女人梳妆打扮不是很费时的吗?可段子卿这速度都要比他快了。

“妥了啊。”段子卿点头。

萧诚伸手在段子卿的脸颊上蹭了蹭:“没涂脂粉?”

段子卿看着萧诚的视线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你傻吗?”

话音未落,段子卿就一把推开了萧诚,跟黑锦一起往客栈大堂去。

她是出来办事的,又不是出来跟人比美的,涂的哪门子脂粉?他当他们是出来玩儿的吗?

“没涂吗?”还倚在房间门口的萧诚捻了捻手指,“没涂怎么那么白?”

☆、39。 第 39 章

吃过早饭,段子卿和萧诚又在客栈的大堂里喝了一壶茶,这才得人通报,说那一支去往荆州的商队已经启程离开襄阳城,段子卿和萧诚立刻整装出发,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一队商队的后头。

骑马走在官道上,万家商队的领队万进和万胜兄弟本就心情沉重,且有些胆战心惊,走出十里地后又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一队人马,兄弟俩就更加提心吊胆了。

“哥,你瞧那个戴着帷帽的是不是这几日一直来找咱们搭话的那小娘子?”万胜扭头向后张望,倒是没看到段子卿被帷帽遮住的脸,只是看到了紧跟在段子卿身边的长孙若言和黑锦,这才猜出段子卿的身份。

他对这小娘子的印象可深着呢,那不施粉黛的小脸肤白如玉,声音婉转如林间百灵,一身男装也掩不住身姿曼妙,若是在寻常的日子里碰上这样的小娘子来搭话,那绝对是美事一桩。

偏偏他们往荆州走的这一趟堪称凶险,哪怕是路途中与人搭话多说了一句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每次带队往荆州走时,他们都默契地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免祸从口出,从不与人攀谈,纵然是碰上了绝世美人,也要为了性命约束言行。

可他们明明已经拒绝过这小娘子很多次了,这小娘子怎么还越挫越勇?她跟出城来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跟着他们去荆州吗?那可不成!

“恩?”闻言,万进也打马行至商队一侧,抻着脖子向后张望,“还真是那小娘子,她怎么还跟出城来了?”

万胜犹豫道:“哥,我看那小娘子是跟咱卯上了,要不我去提醒她一句?”

万进点了点头,道:“估摸着那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外出游玩,听说咱们是万家的才来搭话,你去吓吓她,就说前面盗匪颇多,不适合游玩,让她绕路吧。”

这小娘子若真的带着家仆去了荆州一带,那怕是就再也出不来了。

“好。”点点头,万胜立刻打马跑向段子卿一行,跑到段子卿眼前时还故意板起了脸,冷声问道,“你这女人,怎么老是缠着我们?别总跟在后面,快走开!”

段子卿被段家的兄弟无视了好几天,心里正窝着火呢,此时再一听万胜这口气,登时就冷哼了一声,撇开头理都不理万胜。

万胜蹙眉,又道:“你听到没有?咱们兄弟没空陪你玩,你别总跟着我们!”

萧诚两眼一眯,打马凑了过去,横在万胜和段子卿之间,笑着对万胜说道:“这位兄台息怒,内子若有失礼之处,在下代她向兄台赔礼,还请兄台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内子无状。”

一听这话,万胜懵了。

这小娘子嫁人了?都嫁人了干吗还总跟他们这一群男人搭话?

万胜还没来得及开口跟萧诚解释,就听段子卿委屈地嚷道:“谁对他失礼了啊!我就是听说他们也是往荆州去的商队,就想问问他们荆州那边是什么情况,咱们是第一次去,什么都不知道可怎么行?可他们不理人就算了,怎么还像我赖着他们似的,这路是他们家开的啊!”

第一次听段子卿这么嚷嚷,萧诚给吓了一跳,连长孙若言和黑锦都被吓着了,一个个眼神诡异地瞄向段子卿。

萧诚转头看了看段子卿气鼓鼓的模样,突然又打马移到段子卿身边,抬手拍了拍段子卿的帽檐,一脸宠溺地笑道:“你啊,必是又阴魂不散地缠着人家了吧?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问一次人家若不愿意说,那就不要再问第二次了,咱们第一次去又如何?不是有我在呢吗?”

“我才没阴魂不散。”段子卿垂下头,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萧诚笑笑,又转向万胜,道:“还请兄台见谅,内子并无恶意。只是我们也是往荆州去的,官道就这一条,兄台若是不喜欢我们跟在后面,那我们去前面走吧。”

说着,萧诚就牵起段子卿的手,打马就要往前走。

“等等!”万胜终于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萧诚,“你们要去荆州?”

萧诚点点头,疑惑道:“我们是要去荆州,有何不妥吗?”

“不能去!”万胜惊恐地瞪着眼睛,“你们可千万不能去荆州!荆州、荆州有盗匪,不能去!”

闻言,萧诚与段子卿对视一眼,而后笑道:“盗匪而已,不足为惧,再说兄台这不也是往荆州去吗?”

“我是……不、不是……哎呀!你们等等,我去叫我哥过来跟你们说。”万胜实在是解释不清,便调转马头,一路狂奔去追万进了。

等万胜打马跑了,萧诚才调侃段子卿道:“没看出来你还有做戏子的天分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都是霍兄配合得好。”段子卿偏头看着萧诚,笑得得意。

见万家的商队停了下来,万胜领着面色凝重的万进折回,萧诚捏了捏段子卿的手,道:“这位哥哥似乎不好对付。”

段子卿不以为意道:“事到如今也不必从他们口中探听什么,只看他们的反应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说起来,你要牵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他捏得倒是挺起劲儿啊。

“恩……”萧诚又在段子卿的手上捏了两下,道,“新婚夫妇亲昵地手牵着手在林中骑马漫步,这很奇怪吗?”

“有必要?”段子卿狐疑地看着萧诚。

萧诚坦然笑道:“这样更真实。嘘——人来了。”

段子卿抽了抽嘴角,又垂下了头,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

万进一停在萧诚面前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去荆州做什么?”

萧诚的眼神一闪,笑道:“只是去寻亲,可令弟说荆州不能去,不知这是为何?”

万进理都不理萧诚的问题,又问道:“去寻什么亲?”

“这个……”萧诚犹豫了一下,“请问这跟我们不能去荆州的原因有关系吗?若没有关系,请恕在下不便多言。”

一般人可不会对初次碰面的人有问必答。

万进也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得太过唐突,神色稍稍一缓,又道:“荆州近年多灾,兄台是否确定自己的亲人仍在荆州?”

依他所见,荆州以及周围的一些郡县里怕是都已经没有寻常百姓了吧?

“这……”萧诚蹙眉,“这我还真的不清楚,只是家中祖母病重,怕是熬不过多少时日了,老人家临终前就想见一见远嫁荆州的姐姐,我夫妻二人这才想要去一趟荆州,将多年未见的姐姐接回家去给祖母见一见。”

听萧诚这故事编的溜,段子卿轻咳一声,将涌上来的笑意强压下去。

听了萧诚的话,万进也是蹙起了眉:“那兄台与令姐近年来可有书信来往?”

就算这人的姐姐真的还在荆州,想来也是不可能与外界通信联络的。

果然,万进的话问完,就见萧诚摇了摇头,叹息道:“这话说出来不怕兄台笑话,我那姐姐当年就是被祖母赶出家门的,这许多年都未有联系,我们也只知道姐姐是嫁去了荆州,说来实在是惭愧啊。”

垂眼沉吟片刻,万进又道:“那兄台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与舍弟必是要往荆州去一趟,令姐的事情不如就交由我兄弟二人代为打探,兄台就带着尊夫人先回襄阳城去,我兄弟二人若是寻到令姐,必带去襄阳城与兄台汇合,即便是寻不到,我们也会派人给兄台去个信的。荆州那地方,不熟悉状况的人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这……”萧诚一脸为难,偷偷捏了段子卿一下。

段子卿会意,立刻抬起头,瞪着万进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真的去找啊?而且你们这话就说得奇怪了,荆州那地方,凭什么你们去得,我们就去不得啊?那地方是藏了什么宝藏不成?”

“青儿,不得无礼。”等段子卿说完,萧诚才看似无奈地说了一句,那语气温柔得根本就算不上是斥责。

见段子卿不领情,万胜急吼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别不识好歹!”

段子卿瞪着万胜一字一顿道:“多谢好意,不劳尊驾!夫君,我们走!”

话音落,段子卿的两腿一夹马肚,不管不顾地就拉着萧诚往前走。

萧诚也立刻打马跟上段子卿,却故作无奈地跟段子卿拉拉扯扯,还不忘回头向万家兄弟致歉。

骆毅和长孙若言等人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在萧诚和段子卿身后。

见段子卿一行真的走了,万胜急了:“哥,这、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这要是去了不得……”

“闭嘴!”万进瞪了万胜一眼,“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若坚持,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与这些人说了这么多,他们自己怕是也会惹上麻烦,如何还顾得上别人?

走远以后,萧诚突然问段子卿道:“你是为了什么穿男装出门的?怎么穿上了还被人认出是女人了?”

闻言,段子卿白了萧诚一眼,撇嘴道:“我若只是穿上男装就被认成男人,那可该怎么办啊。”

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行动,若真想扮成男人她就易容了。

萧诚的视线不由地移到段子卿的胸口看了看,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

就这身材,怎么看都不能是个男人。

段子卿抬腿蹬了萧诚一脚:“往哪儿看呢!”

☆、40。 第 40 章

从襄州一路往荆州走去,萧诚和段子卿虽然是走在了万家商队的前面,可万家商队反倒配合着萧诚一行的速度时快时慢,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等穿过一片树林将要踏入荆州地界的时候,万家的商队却加快了速度,追上了萧诚一行后就突然散开,将萧诚一行几个人给围在了中间。

万胜凑到萧诚身边,道:“我哥说了,待会儿入了荆州地界,若有人问起你们的身份来历,就说是跟着我们商队来的,若还想要命,旁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多说!”

萧诚忙客气地说道:“多谢两位对我夫妻二人如此关照,在下感激不尽。”

万胜摆摆手,打马往前,追万进去了。

“真是善良。”望着前方万进和万胜的背影,萧诚是真的心中愧疚。

万进和万胜兄弟是明知会担负怎样的风险,却还要保护他们,这样的人,他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段子卿也有同感,望着那两兄弟的背影沉吟片刻,段子卿便招手叫来长孙若言,低声吩咐道:“进了荆州之后,若有危险,便立刻送他们兄弟离开,交给外面的兄弟保护,等危机解除,再送他们回万家。”

“是。”长孙若言立刻应下。

萧诚笑笑,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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