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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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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卿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谷心柔恰巧在这个站起来,绕到萧诚身侧,轻拍着柳妹君的背柔声劝慰道:“柳充仪快起来,我扶你回房去。”

柳妹君却根本不听,这会儿就认准了萧诚,怎么都不肯撒手。

“王爷,”谷心柔一脸为难地看向萧诚,“要么妾身陪王爷先将柳充仪送回院子吧,也不能让柳充仪一直在这里苦恼。等明日柳充仪酒醒了,妾身再做惩处。”

左思右想,萧诚也觉得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不管他有多讨厌柳妹君,总要先把人哄回去再说,瞟了一眼事不关己似的段子卿,萧诚拎着柳妹君起身,往柳妹君的院子去。

谷心柔赶忙跟在了后头,女婢们也牵着大娘子抱着小郎君脚步匆忙地追上去,段子卿却依旧坐在桌边,动都没动一下。

白铭目送着萧诚一行走远,有些担忧地问段子卿道:“王妃,您……不去看看吗?”

“我去做什么?”段子卿轻笑一声,“我又不能帮人醒酒,去了反要坏了人家的好事。白夫人酒量如何?”

白铭一愣,然后温婉笑道:“妾身的酒量不是很好,但若能陪王妃小酌,那是妾身的福分。”

“什么什么?要喝酒吗?奴妾也来奴妾也来!”宫馥蓉舔着油腻腻的手指,兴奋地看着段子卿和白铭。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便惬意地推杯换盏,聊着些无关紧要却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喝着酒的三个女人还正在兴头上,突然就听见小孩子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人哭着讨饶的声音。

三个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就见萧诚一手抱着小郎君,一手牵着大娘子,怒气冲冲地往这边来,谷心柔则哭得妆都花了,踉跄着追在后头。

白铭喃喃道:“她们终于是捅了马蜂窝了。”

白铭在萧诚的身边待得最久,对萧诚的脾性自然也是十分了解,这些年后院里谷心柔和柳妹君的小动作萧诚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只睁一只眼闭一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两个女人也没做什么有损王府和触碰萧诚底线的事情,萧诚还忍得了。

可现在看萧诚怒气冲冲地把孩子都领了出来,白铭知道萧诚是真的动怒了。

“给你!”萧诚大步流星地走到段子卿面前,什么都不解释就先将两个孩子塞给了段子卿。

“诶?”段子卿傻眼,手忙脚乱地接住被丢下来的小郎君,“怎么了这是?”

“你不必管!”萧诚气得手都在抖,“这两个孩子日后就由你抚养,免得他们跟着心术不正的生母学得些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听萧诚这话,谷心柔扑倒在萧诚脚边就是一通哭嚎:“王爷!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妾身也是一时糊涂,求求您,求您把孩子还给妾身!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萧诚一脚将谷心柔踢开,“你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权当赏你这些年劳苦功高,可你现在是蹬鼻子上脸,把我也当傻子耍了吗?!”

一听这话不对,段子卿赶忙空出一只手扯了下萧诚的衣袖,然后对其他人吩咐道:“天色也不早了,白夫人和宫沁华该回去歇了。”

“是。”白铭会意,赶忙领着大郎君、带上宫馥蓉和两院的女婢们匆匆离开。

段子卿又道:“月韵、月茗,带上大娘子和小郎君去猗月院歇息,好生哄着。胥仁,你们全都退下。”

“是。”两拨人同时应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花园,转眼间这花园里就只剩下萧诚、段子卿和谷心柔了。

段子卿尴尬地站在萧诚和谷心柔旁边,想了想,还是柔声说道:“那我也先回猗月院去看看孩子。”

话音落,段子卿就要走,可是却被萧诚抓住了手腕。

段子卿顿住脚步,转头疑惑地看着萧诚。

萧诚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什么要跟她说的,在王府后面挑个院子让她搬过去。”

这话说完,萧诚倒是先走了。

望着萧诚的背影,段子卿满心无奈。

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谷心柔,段子卿叹一口气,伸手去扶:“先起来吧。”

谁知谷心柔“啪”的一声打开了段子卿的手,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段子卿:“这下你满意了?你得意了?”

段子卿眉梢一颤,退了两步,又坐回椅子上:“你知道这吴王府里,是谁说的算吗?”

段子卿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谷心柔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当然是王爷说的算。”

“原来你还记得啊?”段子卿哂笑,“这吴王府是王爷的吴王府,从长史胥仁到府内护院再到账房先生,从前院客卿到后院女婢甚至是四院姬妾,这些都是王爷的,王爷想要,这些人便都能留下,可若谁惹了王爷不高兴,那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这个道理,我一直都以为你懂。”

“我自然懂,”谷心柔哽咽道,“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地为王府效力、替王爷着想,我做错什么了吗?”

段子卿淡然道:“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太高估自己了。”

谷心柔蹙眉:“你什么意思?”

段子卿倾身,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把主母的权力看得极重,你知道萧诚很难爱上谁,倒不如替他做事,这样兴许还能在他心里占一席之地,因此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最先做的就是帮你保住了你的权力。

只可惜你还是怕我,怕我有一天会想要回这个权力,那样的话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到那时候你就跟柳妹君、跟白铭、跟宫馥蓉没什么区别了。可你知不知道,我若想跟你抢,你一定赢不过我。”

“为什么?我比你差在哪儿了?这王府我管了多少年了?我比你差在哪儿了?”谷心柔瞪着眼睛看着段子卿。

“差在哪儿了?”段子卿哂笑,“没差在哪儿,但,我是主,你是奴。”

谷心柔的眼中一震,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

段子卿叹一口气,道:“我是真的从没想过要从你们那里抢夺什么,是因为我怕麻烦,也是因为我即便没有那些也能过得很好,就算与萧诚和离净身出户,我也能回到楚国公府里去,可若失去了那些,你们却过不了好日子了……你该庆幸这府里没人想把你赶出去,也没人想要把你卖掉。”

☆、70。 第 70 章

跟谷心柔说完话,段子卿就将谷心柔一个人丢在花园里,快步回了猗月院。

“月韵,怎么样了?”循着哭声脚步匆匆地跑进门,段子卿一进门就先询问孩子们的状况。

月韵和月茗两人正跟哭闹不止的萧言妍撕扯着,一见到段子卿就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启禀王妃,小郎君已经哄睡了,可大娘子就……”

月韵跟段子卿说话时,萧言妍还在哭嚎着要找娘。

看着嚎啕大哭的萧言妍,段子卿突然恶声恶气地喝一句道:“你娘不要你了!”

萧言妍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段子卿,傻呆呆地愣着。

段子卿这才快步上前,将吓呆的萧言妍抱起来,内疚道:“娘没有不要你,妍儿乖哦,母亲胡说的。”

萧言妍转头看着段子卿,眨巴眨巴眼,眨出两滴眼泪后又咧开嘴要哭。

段子卿轻轻拍着萧言妍的背,忙在萧言妍哭出声之前说道:“娘病了,娘怕把病气过给妍儿,所以妍儿今天住在母亲这里好不好?跟弟弟一起睡好吗?”

萧言妍又合上了嘴,眨巴着闪着泪光的大眼睛看着段子卿:“弟弟?”

萧言妍只知道她有个小哥哥,可她跟小哥哥不熟,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玩过,那么她又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段子卿抽出帕子替萧言妍擦了擦脸,柔声道:“母亲带你去看弟弟,妍儿要悄悄的,不能吵醒弟弟知道吗?”

萧言妍吸吸鼻子,重重地点头。

段子卿笑了笑,转头问月韵道:“小郎君呢?”

“跟月香和月眉一起待在东厢房里。”说着,月韵就找出一个小毯子,将萧言妍给包了起来。

萧言妍一心想着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弟弟,此时倒是十分老实。

段子卿抱着萧言妍出门,再三嘱咐萧言妍要保持安静后,才让月茗打开了东厢房的门。

萧言妍会哭闹,但好歹听得懂人说话,还说得通,可萧言生那个小不点是什么都不懂,这万一醒了没见着熟人再哭了,那可不好哄了。

抱着萧言妍坐在床边,段子卿指着熟睡的萧言生,低声道:“你看,弟弟睡得多香。”

萧言妍打量了一下小小的萧言生,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段子卿:“他是弟弟?妍儿的弟弟?”

“恩,”段子卿点头,“弟弟可爱吗?”

萧言妍从段子卿的怀里爬出去,挪腾到了萧言生旁边,仔细地打量着萧言生,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萧言生的小手。

“母亲,弟弟好软!”萧言妍转头看着段子卿,因为惊奇,所以一对大眼睛亮晶晶的。

段子卿笑着摸了摸萧言妍的头:“恩,弟弟很软,所以妍儿以后要轻轻地碰,知道吗?”

萧言妍点头如捣蒜。

暗道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就是好哄,段子卿又道:“那妍儿今天在母亲这里陪着弟弟睡好不好?等娘病好了,就来接妍儿回去,好不好?”

萧言妍想了想,然后点头。

安抚好了萧言妍,段子卿就领着月韵走出了东厢房。

“你们四个今夜就在这里照看着,别在孩子面前说多余的话,哪怕他们都睡着,也不能说一句不好的话。”

“是。”月韵应下。

段子卿想了想,又道:“小郎君夜里起夜时可能要吃东西,你去找他的奶娘来,今天晚上你们就辛苦一些吧。”

月韵偏头看了看段子卿,疑惑地问道:“王妃您明明没有生养过,怎么这么懂?”

段子卿一愣,斜了月韵一眼:“我只是没生过,楚国公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月韵这才想起段子鸣比段子卿小了六岁,段子鸣出生时,段子卿已经懂事了,先公夫妇又都不在身边,就算家里有女婢下人,自己的弟弟还是要自己顾看着才放心。

“王爷呢?回百晖院了?”

月韵却摇了摇头,道:“好像没有。王爷刚刚来看了看大娘子和小郎君,然后又脸色铁青地冲了出去,婢子看胥长史的脸色也是难看极了。”

“是吗?”沉吟片刻,段子卿叹了口气,“我去看一眼吧。”

“让月茗陪您去吧。”

“不必,”段子卿冲月韵笑了笑,“左右都是在王府里,不会出事的。”

“那婢子去给王妃拿一盏灯笼。”话音未落,月韵已经转身跑开了。

段子卿笑笑,等月韵拿来了灯笼,这才提着灯笼出去找萧诚。

差不多走过了半个王府,段子卿才在下人住的院子里找到了萧诚。

王府里,唯有这个院子里挖了一口水井,此时本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赶了出来,聚集在院子不远处的一小块空地上,而萧诚正站在院子的井边,不停地提出冰凉的冷水浇在自己身上,任旁边的胥仁和骆毅怎么劝都没有用。

见状,段子卿也是给吓了一跳,抬脚就要冲进去阻拦,可转念一想,段子卿的脚步就突然顿住。

“胥仁。”清了清嗓子,段子卿退出院子,还将院子里的胥仁给叫了出来。

听到段子卿的声音,胥仁愣了一下,看了看还在往自己身上浇水的萧诚,再看看躲在院子门口的段子卿,胥仁还是转身跑到了院门口。

“王妃放心,王爷他……”

“被下药了?”

“呃……”没想到段子卿会毫不避讳地将这个答案说出口,胥仁尴尬地不敢看段子卿的眼睛,“是这样没错……”

“啧啧啧,栽在女人手上,难怪他会气成那样,”段子卿撇撇嘴,“不能找个人来给他?这天儿还冷着呢,就这么往身上泼冷水,该着病了。”

又从段子卿口中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胥仁更加尴尬了:“那个……王爷不要。”

这个时候王妃不该亲自出马吗?可看王妃打从一开始就躲在院子门口的模样,似乎并不想亲自做这解药啊。

“啊?”段子卿反倒是惊讶地看着胥仁,“啧!派个腿脚快的去……去楚国公府找一个叫余君以的人来。”

段子卿原本是想让胥仁去找个太医来,可转念一想又怕太医口风不紧。

“啊?”胥仁一愣,“余君以?”

“去就是了。”

“是!”胥仁应下,立刻就找了个轻功好的往楚国公府去。

所幸楚国公府离吴王府不远,所幸余君以正在楚国公府里,于是一炷香之后,余君以就到了。

“王妃。”被带到院子门口,余君以不慌不忙地向段子卿行了个礼。

“恩,”段子卿伸手指着院子里怒气冲天的萧诚,道,“那个人。”

余君以这才看向萧诚,蹙眉道:“找个女人来不就得了?”

段子卿摊手:“他不要。”

余君以挑眉:“那找个男人?”

“……别说笑!”段子卿踢了余君以一脚。

余君以耸耸肩,风度翩翩地踏进了满地是水的院子,在萧诚面前站定后,都没给萧诚提问的时间,抬手就给了萧诚一记手刀。

萧诚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你!”骆毅吓得赶忙上前抱住萧诚,“你是什么人?!”

余君以却不理骆毅,拍了拍手,就转头看着段子卿:“这样可以吗?”

段子卿的眼角狠狠跳了跳:“余、君、以!”

狡黠一笑,余君以又转回身,冲骆毅挑了挑下巴:“抬他去床上。”

骆毅有些搞不清状况,段子卿长叹一口气,偏头对胥仁说道:“这人的性子是恶劣了一些,但医术高明。让骆毅背着王爷回百晖院吧。”

“是。”虽心有余悸,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将昏倒的萧诚送回百晖院。

余君以慢悠悠地跟在骆毅和胥仁身后走出院子,低声对段子卿说道:“王妃早该打晕他,药效太强,冲多了凉水反倒伤身。”

段子卿带着余君以往百晖院去,反问道:“你确定是该由我去打晕他?”

“恩……”沉吟片刻,余君以摇了摇头,“果然王妃英明,您除了鞭法和轻功,旁的功夫根本见不得人,尤其是拳脚功夫。”

段子卿撇撇嘴,无言反驳。

余君以又道:“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必来找我了,田二娘的药香制得不错,席谦正打算出资给她开个铺子,王妃若有时间就去跟田二娘讨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吧。”

“是吗?”听余君以提起田艳羽,段子卿就笑了,“还真让她成了。”

“那是自然,王妃您也不想想是谁在教她药理,”余君以得意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都求学无门,真是便宜她了!”

段子卿冲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余君以说话。

在段子卿的陪同下进了百晖院的卧房,余君以先燃了一根自带的线香,然后才坐到床边去给萧诚行针。

胥仁和骆毅都站在床边紧张兮兮地看着余君以手上的针,段子卿左右看了看,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72。 第 72 章

听余君以那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萧诚都没收拾一下自己就冲出门去了,一路狂奔往猗月院去,这一路上可吓坏了吴王府的下人们,立刻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胥仁,胥仁心里也是一惊,撂下手上的活就往猗月院跑。

“王妃呢?”一到猗月院,衣衫不整的萧诚开口就问段子卿的所在。

猗月院的下人们也被萧诚这副狼狈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虽说王爷最近在猗月院时常常不带面具,可今儿怎么就这么跑来了?

“启禀王爷,王妃在东厢房里。”

闻言,萧诚立刻跑向东厢房,一把就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子卿!”

东厢房里的五大两小都被萧诚这架势给吓住了,最小的萧言生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

“哎呦喂!”段子卿揉了揉耳朵,“这嗓门亮的。”

月茗赶紧把萧言生抱起来哄着,段子卿这也才看向萧诚,定睛一看就给吓了一跳。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府里走水了?”

他这衣裳也没换,头发也没梳,连面具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能叫吴王萧诚这么慌张,是天要塌下来了吗?

“别瞎说!”扫了眼东厢房里的月韵四人,萧诚一把拉起段子卿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出了东厢房,萧诚就急匆匆地扎进了主屋,将段子卿推到屋里后,就将主屋的门关了个严实。

“你的守宫砂在什么位置?”

“啊?”段子卿一愣,旋即觉得有些窘,“王爷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萧诚却是一副敌军压境似的紧张神情,沉声道:“我先前没想到,你那守宫砂可在显眼的地方?遮得住吗?若叫母后知道就糟了!”

段子卿眨眨眼,道:“若被母后知道,也是我去挨训,倒霉的是我,讨人嫌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王爷你慌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萧诚瞪着段子卿,“这事儿明明是我吃亏,可若传到外面去,那些多嘴多舌的人还不知道要把你说成什么样!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

段子卿突然轻笑一声,道:“那王爷你自个儿站到街上去,大喊一声‘我乐意,关你们屁事’不就完了?你吴王一发话,还有谁敢嚼舌根?”

见段子卿还有心情说笑,萧诚气得在段子卿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事情若真有那么容易,我还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跟我,可不仅仅是你跟我。”

萧诚的这最后一句话,段子卿听明白了。

“王爷放心吧,”段子卿笑着卷起了右边袖子,“不会有人看到的。”

衣袖被卷起,段子卿的右臂就逐渐显露在萧诚眼前,待看清那条胳膊的模样时,萧诚惊诧不已。

段子卿的手臂上缠着一条赤红色的蛇,细细的,蛇尾搭在肩上,蛇身在大臂上缠了三圈,蛇头探出手肘,伏在小臂,蛇目紧闭,这原本该是一种凶猛的野兽,可雕青的师傅却将它刻画成了安详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守护着段子卿,而那一颗原本该十分显眼的守宫砂则完完全全地被遮盖在蛇身之下,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你……什么时候刺的?”

“王爷离京的时候刺的。”段子卿如实相告。

萧诚盯着段子卿胳膊上的雕青,一言不发。

他的确是因为担心段子卿才过来提醒她要小心行事,可当真的看到段子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时,他却觉得有些生气。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却唯独没有考虑他们在一起的可能,这条蛇就是这个意思吧?

见萧诚半晌都没说话,段子卿放下了袖子:“王爷?怎么了?”

萧诚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段子卿,半晌之后却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事,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去上朝。”

“好。”段子卿点了点头,送萧诚离开猗月院。

萧诚走时,却将胥仁留在了猗月院,萧诚没多说什么,可胥仁和段子卿都知道他们今天的任务,无非就是要在王府里寻个谁都去不到的地方,将谷心柔和柳妹君软禁起来。

看了看不太想管这事儿的段子卿,胥仁开口道:“王妃,地方属下已经选好了,您看……”

段子卿叹一口气,道:“带我去看看吧,也让人将她们两个带过去。”

“是。”胥仁立刻就引着段子卿往吴王府的最深处走去。

胥仁给谷心柔她们选的这个地方在后花园的后面,与后花园之间还隔了两座院子,再往后就是倒座房和王府的后墙了。这地方段子卿之前从没来过,萧诚似乎也从不过来,不然这地方也不会死一副无人打理的荒芜模样。

走在段子卿的身边,胥仁解释道:“咱们王爷身边的人少,花园再往后的这些地方基本都是闲置的,虽然每日都会有人来做洒扫,可没人住总归是缺了人气,就显得有些荒芜。”

段子卿在这冷清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回到前院,就见谷心柔和柳妹君两个人被人强行拖进门来。

“反了你们了!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柳妹君歇斯底里地喊着,可拉扯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惹怒了萧诚,因此也不惧怕,不管柳妹君说什么,他们都毫不动摇地将柳妹君拖进了院子里。

相较之下,谷心柔就安静多了。

见段子卿站在院子里,下人们就将谷心柔和柳妹君丢下,纷纷向段子卿行了礼。

“见过王妃。”

听到有人叫“王妃”,柳妹君立刻抬头看向段子卿,爬起来就向段子卿扑过去。

“你为什么让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扑到一半,柳妹君就被人给拦住了,“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段子卿深吸一口气,道:“你该先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或者是侧妃昨夜在你那里干了什么。”

柳妹君一怔,随即大喊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证据?!”

段子卿轻笑一声:“原以为你只知道计划的前半段,后来只是受侧妃连累,可听你这话,你似乎是连后半段也十分清楚,既然如此,被带到这里来,你也不算冤枉。”

“不……不……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妹君矢口否认,“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我跟了王爷那么多年,王爷不会允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样对我的!”

“王爷若想见你,那站在这里的也不会是我了,”段子卿叹了口气,“而且,这样对你的人是王爷,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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