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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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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诚垂下头:“儿臣不敢。”

“哼!退下吧。”冷哼一声,皇帝索性歪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

什么都没问出来,萧诚心有不甘,可皇帝经常会派人秘密离京办差,派出的人都是深得皇帝信任之人,因此若说段子卿是离京替皇帝办事,萧诚信。

“儿臣……告退。”犹豫再三,萧诚还是离开了御书房。

可关上了御书房的门,萧诚的心里却极为不安。

不知道子卿去了哪儿,不知道子卿是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子卿什么时候能回,这要他如何安心?但从父皇这里他绝对问不出什么了。

默默盘算一番,萧诚便找到了躲在御书房后的段子鸣。

负责保护皇帝安全的段子鸣懒洋洋地靠在墙根,一瞥间萧诚便立刻站了起来:“见过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回的?”

“刚回。”萧诚将段子鸣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然后就专注地观察着段子鸣的神情,“你姐姐去了哪儿?”

“我姐?”段子鸣摇头,“不知道啊,她就说她是去给圣人办差去了,还说圣人不让她多说。”

萧诚狐疑地看着段子鸣。

明知道段子鸣会担心,子卿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露给段子鸣?而且他看段子鸣也不是很担心子卿,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子卿是什么时候离京的?”

段子鸣又靠在了墙上,懒散地回答道:“昨儿一早就走了。”

“没给你传信?”萧诚追问。

段子鸣摇摇头:“没有啊。这才过了一天,姐姐若是去的地方远一些,那这会儿还不知道安顿好了没有,怎么可能会来信儿?”

“你就不担心?”萧诚总觉得段子鸣不该是这副镇定的样子。

“担心!”段子鸣瞪着眼睛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可我担心有用吗?姐姐现在越来越不听劝,明明说过让她不要去,她偏不听,说反正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然后就去了。明明她就算少做一些事情楚国公府也不会立刻没落,她偏苛待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段子鸣一直垂着头看着脚尖。

姐姐可真是给他留了个难题,王爷这么担心姐姐,他却还在这里骗王爷,他心里不安啊!总觉得王爷有些可怜了,可姐姐交代千万要瞒住王爷,也不知道她是打得什么主意。

见从段子鸣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萧诚就只能干着急:“那若她传信回来,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

段子鸣点点头:“王爷放心,一有姐姐的消息,我就派人去通知王爷。”

“恩。”点点头,萧诚转身大步离开。

既然段子鸣都不知道,那他去武邑侯府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他还是回府看看子卿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提示吧。子卿明明就不是那么乖巧的女人,怎么这会儿偏就这么听父皇的话,说保密还就真的一点儿消息都不透给他们,她是想急死人啊!

☆、93。 第 93 章

在吴王府里休息的这三日,萧诚日日焦虑不已,连赈灾的折子都是刘翰和殷明替他写的,可等了三日却依旧没有段子卿的消息,武邑侯府没有消息,楚国公府没有消息,皇帝又怎么都不肯给他消息,萧诚隐隐觉得段子卿这一趟离京或许并不是替皇帝办差那么简单。

第四日的早朝刚好是每月十五的大朝,彻夜未眠的萧诚换好了朝服就要出门去,临上马前被胥仁叫住。

“王爷,您的面具。”

萧诚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胥仁手中的面具,再抬手摸摸额心的疤痕,萧诚跃身上马。

“熔了吧,以后都不戴了。”

子卿总说他戴上面具就是吴王,摘了就是萧灵官,那就看看他这个灵官能不能保子卿平安。

胥仁一愣,躬身应下:“是,王爷。”

策马奔向皇宫,戴着面具那会儿人们都知道萧诚是吴王,习惯了便也没人看他,可这面具一摘,早已忘记萧诚容颜的人们就纷纷侧目,暗自猜测这个面生的潇洒青年是谁。

待到了皇宫门口,弃马步行的萧诚更是引人关注,从他身旁经过的官吏都要晃一晃神,不看朝服的话,许多人都记不起萧诚的身份。

“皇兄,等我一下!”萧羽只看到萧诚的一个背影便高喊出声,跑着追上前去,可当萧诚转头看过去时,就连萧羽也愣住了,“皇兄你……”

萧诚看着萧羽,面色不动,唯炯炯有神的双眼中闪着一点笑意:“怎么?连你也不记得我的样子了?”

“不是,”萧羽忙又笑开了,点着自己的额心说道,“是皇兄你这疤位置太正了,每次瞧都觉得十分神奇。这刀到底是要怎么扎上去,才能在不扎坏脑袋的情况下扎出这么个形状来,而且位置还这么正,真是神了。”

萧诚垂眼,沉声道:“刀从段将军的身体里穿过,只有刀尖印在我的额心。”

萧羽立刻就意识到他这话题起的不对:“这样啊……父皇大概快到了吧?皇兄咱们得快点儿了。”

“好。”点点头,萧诚与萧羽并肩走向含元殿,这一路上大多时候都只是听萧羽说话,偶尔回以微笑,比起以往沉静了不少。

等萧诚走进含元殿,那更是引得万众瞩目,只是注意到萧诚那异于往常的淡漠目光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询问,甚至没有人敢窃窃私语。

萧诚的视线在含元殿中扫了一圈,然后才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随着赵康一声唱诺,皇帝信步走入含元殿,瞄见萧诚时也是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走到龙椅上坐好,接受朝拜,那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看向萧诚。

“吴王在府中休养三日,怎么看起来还是十分疲倦?”

萧诚出列,跪拜后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无碍,只是受家事所累,未能好好休息,辜负了父皇一番美意,儿臣向父皇请罪。”

一听萧诚理直气壮地说是“家事”,皇帝的眼色微沉,却碍于是大朝不好说什么:“赈灾的事情可还顺利?”

“启禀父皇,一切顺利,”萧诚从怀里拿出奏折,“充足的银粮解决了灾民的日常温饱,因而并无动乱,沿河堤坝均已修缮完毕,只余下流民回迁的事情,归州府牧正加紧处理。”

赵康将奏折转交给皇帝,皇帝只打开象征性地瞄了一眼就给放下了:“恩,很好,你是头一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朕把事情办妥的,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父皇谬赞,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托子卿的福,事情才能进展顺利,不说那银粮是席谦带来给补上的,就连席谦留给他的人都并非是他想象中的寻常人,虽然没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什么,但那似乎都是筑堤修坝的能工巧匠,有他们在现场指挥,这堤坝修起来可比想象中快得多,连归州府牧都惊叹不已。

“好,”皇帝对萧诚的谦逊很满意,“办得好就有赏,这赏赐朕随后就让人送到你府上去。”

闻言,萧诚心生疑惑。

他们这四个皇子替父皇办差多半都会有赏,且赏赐丰厚,每次都是宫里派人送到府里,这还需要特别说明吗?父皇反倒是没提及赏赐的物件是什么……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论如何,朝堂之上萧诚还是不好说什么:“谢父皇。”

之后的事情大多跟萧诚无关,萧诚便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游太虚,直到听见“退朝”的唱诺,萧诚才振奋精神,抬脚直奔田冠就去了。

“侯爷。”

田冠心头一紧,向萧诚作揖:“见过王爷。”

“可否借一步说话?”

田冠颔首,随萧诚一起走出含元殿,可出宫的路上,萧诚却一言不发。

左思右想,田冠还是先开了口:“不知王爷找臣是有什么事?”

萧诚扭头看了田冠一眼,沉声问道:“子卿离京的事情……侯爷知道多少?”

“这个……”田冠犹豫一下,“圣人常派人离京办差,可其中细节并非臣所能知晓的。”

萧诚突然停下脚步,紧盯着田冠不放:“你们当真是遵父皇之命三缄其口,还是子卿吩咐你们对我保密?”

田冠一愣,抬起头看着萧诚:“王爷是王妃的依靠,王妃有什么理由要特别瞒住王爷?不知道王妃的去向,臣也十分担忧,可臣所能做的,也只是替王妃祈福。王爷若想知道什么,还是去问圣人吧。”

“可是父皇不会告诉我。”萧诚长叹一口气。

“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还请王爷宽心。”

田冠其实能明白段子卿为什么非要对萧诚保密,想要为难皇帝是个理由,可段子卿也怕萧诚闹起来。

段子卿至今也不敢确定萧诚究竟对她用情多深,可心上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被发配边疆,萧诚总是要闹上一阵,若清浅,兴许过上一段时日他就会安分了,可若情深,萧诚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子卿也很想有个人能替她打抱不平,可局势一旦向那个方向发展,那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不管是萧诚还是段子鸣都没有在长安城中站稳脚跟,他们的强大还都不足以跟皇帝抗衡,闹起来必输无疑。

段子卿也没觉得这件事能瞒萧诚多久,可只要过了那个当口,待萧诚冷静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到田冠这没什么作用的安慰,萧诚睨了田冠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吴王府,萧诚便将自己关进了猗月院,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只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书房的榻上,段子卿总是喜欢趴在那上面看书,说是比坐着舒服。

要确认子卿是否安好其实很容易,只看段子鸣的眼神就够了,不管段子鸣嘴上说着什么,只要段子鸣的眼神是安定的,那子卿一定没事,就是想通了这一点,他才突然觉得是子卿有意瞒他,可如田冠所言,子卿有什么理由瞒着他?

怎么都想不通,萧诚心烦意乱,转眼瞥见段子卿随手放在榻边的书,萧诚就将书拿起来翻看,可才翻了几页,就有一张小纸条从书页里掉了出来。

萧诚一愣,腾地坐了起来,捡起自己身上的纸条就看到那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君心已定,戒骄戒躁。

萧诚完全不在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心地捏着这张字条就奔到了段子卿的书案前,乱翻一气才找出段子卿之前打发时间抄写的一张心经,紧张地比对着字迹。

是子卿写的……是子卿写的!

确定了这一点,萧诚突然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坐了半晌,突然咧开嘴傻笑。

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萧诚这才琢磨起段子卿留下的这句话。

戒骄戒躁这句话很好懂,多半是子卿对他的告诫,可这前半句话就耐人寻味了。

这世上能被称为“君”的除了父皇不作他想,可父皇在心中的决定是什么?子卿就是为了这事才离京的?

父皇的决定……能叫子卿特地告诫他的一个决定……

萧诚的眼神突然一凛,赶忙燃起桌边的蜡烛,将那张字条烧了个干净。

“王爷,”胥仁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赵公公来了。”

“马上来,”熄灭烛火,萧诚离开了书房,“他亲自来送赏?”

“是。”胥仁垂着头,神情有些微妙。

注意到胥仁的异常,萧诚问道:“怎么了?他送了什么过来?”

“这个……”胥仁都不敢看萧诚一眼,“是……是一个女人。”

萧诚向前的脚步倏地顿住,惊诧地看着胥仁:“女人?打发走!”

父皇这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见萧诚又要回到书房里去,胥仁赶忙叫住萧诚,“那人……那女人……王爷还是出去看看吧。”

这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会儿出现了?

看了胥仁一眼,萧诚还是往万浔堂走去。

若不是什么特别的人,胥仁不会拦他。父皇送来的女人……会是谁?

☆、94。 第 94 章

“老奴请王爷安。”万浔堂里,赵康一见到萧诚就笑呵呵地行了个礼,另外还有一个女人在赵康身后盈盈福身,但这女人垂着头,叫人看不清长相,只觉得是个婉顺的女人。

“赵公公免礼,”萧诚虚扶一把,“不知赵公公亲自来一趟是为了什么事?可是父皇又有吩咐?”

“没有没有,”赵康连忙摆手,“圣人心疼王爷这一趟南下受了苦,一直念叨着要让王爷好好歇歇。这不先前圣人在早朝上说了要赏王爷,老奴是来送赏的。”

“送赏?”萧诚故作不懂地向赵康身后张望一番,“赵公公空手而来,难不成父皇只是夸了本王几句?”

“王爷真是爱说笑!”嘿嘿一笑,赵康便将身后的女人引到身前来,“这才是圣人赏给王爷的。快,给王爷请安。”

那女人眉目含春地瞄了萧诚一眼,然后才福下身去,声音甜美道:“奴妾徐青素请王爷贵安。”

见萧诚要发问,赵康就抢先说道:“圣人听人说王爷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位旧识,却因为军务繁忙而分身乏术,至今仍未找到,圣人便替王爷把人给寻回来了。只是人都说女大十八变,不知王爷可还认得出蜀地的徐姑娘?”

一听赵康说起“蜀地的徐姑娘”,萧诚的神色先是一冷,稍后才恢复平静。

他是曾苦寻一位蜀地的姑娘,可当年只是几面之缘,他虽把人记在了心上,可却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而且这件事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亲信,他从来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瞥了赵康一眼,萧诚垂下眼,沉声道:“父皇这是听谁说的?本王并没有寻过什么姑娘。”

赵康闻言一愣,不由地转头看向徐青素,却见徐青素也是一脸诧异。

“王爷,您不记得奴妾了吗?”徐青素忍不住抬头望着萧诚,神色安然,眼中有失望,也有期待。

看清徐青素的长相时,在蜀地的记忆就入潮水般涌入脑海,徐青素的面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因此非常好认。可萧诚的心中却并没有什么重逢的惊喜。

他苦寻多年都没有找到的人,本该毫不知情的父皇又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既然父皇找到了,把人带到他的面前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要赏赐给他?一旦女人成了赏赐,他就只能收进后院,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父皇这分明就是铁了心要将这女人安排在他身边。可这是为了什么?

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觉得父皇是在关心他,或许还会有如愿以偿的欣喜,可才看过子卿的字条,周围人的态度又都怪异至极,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怀疑。

萧诚冷淡地看了徐青素一眼:“姑娘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奴妾怎么可能记错王爷,王爷这是怨奴妾没有遵守约定吗?”徐青素眼眶一红,眼泪说流就流,“可当年蜀地战乱,家人决定南迁,奴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王爷您瞧,奴妾还带着您当年赐给奴妾的信物!”

说着,徐青素就从怀里摸出一块墨玉环佩。

萧诚一见着那环佩就一脸懊恼。

他当年领兵打仗都忙成那样了,怎么还有时间去给女人买东西?有那时间他干点儿什么不好?幸而是子卿不在,不然他一定会被子卿损得一文不值,那女人的嘴可厉害着呢!

见萧诚不说话,徐青素两步冲到萧诚面前,将那环佩递到萧诚眼前:“王爷,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您再仔细看看!”

赵康心里一惊,赶忙将徐青素拉扯回来,扬手就给了徐青素一巴掌:“没规矩!”

徐青素跌倒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哭着跪好:“奴妾无状,请王爷责罚。”

赵康重新露出笑容,低声下气地说道:“王爷,这奴婢的规矩没教好,老奴会再让人教一教她,可……可她怎么说也是圣人的一片心意,王爷您看……?”

这人吴王愿意收下得收,不愿意收下也得收,但凡圣人赏赐出去的东西,就从没有原封不动地拿回去的道理。

深吸一口气,萧诚沉声道:“有劳赵公公特地跑一趟,替本王谢过父皇赏赐。”

赵康暗松一口气:“王爷放心,老奴一定转告圣人。那老奴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老奴告退。”

萧诚点点头,对胥仁说道:“胥仁,送送赵公公。”

“是。”胥仁颔首,“赵公公,请。”

就算赵康送了他们王爷不喜欢的东西来,这赏钱也还是要给,王爷收到赏赐后是不是真的开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康回到御前怎么回话,若赵康说他们王爷是兴高采烈的,那王爷就是兴高采烈,若赵康说王爷暴怒,那王爷也是百口莫辩,因此这赏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少。

胥仁带着赵康离开了,徐青素却还伏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萧诚有些烦躁,没再多看徐青素一眼,就转身往猗月院去了:“收拾个地方给她住。”

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若父皇的这一系列举动当真是因为“君心已定”,那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怕都会牵连到子卿,或许暂且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若是以前,就算父皇属意他人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子,可若不坐上那个位子他就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法保护,那他就不能不在意了。

萧诚在长安城中愁眉不展,段子卿却逍遥得很。

乘着马车离开长安之后,负责护送段子卿的人就给段子卿换了马,狂奔三日,便将段子卿送到了玉门关外的伊州。

好不容易穿过一片戈壁抵达伊州伊吾郡的时候,段子卿简直想冲回长安杀了皇帝。

伊州这破地方在玉门关之外她就不说什么了,这里离她的故乡也是十万八千里,而且还是西北极为混乱的地方,除了三千伊吾军,还有突厥人、胡人和昭武九姓的商人,就算这里不缺粮也不缺钱,可把她一个女人送到人种如此混杂的地方真的好吗?那死老头就不怕她被突厥人砍死?她爹跟突厥人之间的怨恨可深着呢!

“王妃,日后……”

“别叫我王妃!信不信我拧断你脖子!”正在气头上的段子卿可不管身旁的护卫是不是无辜,转头就恶声恶气地威吓一句。

那护卫一愣,闭上了嘴。

“少主。”一身沙土的长孙若言、黑锦、司岩和席笙只比段子卿慢了一刻钟。

“辛苦了。”瞧见了自己人,段子卿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抬手指了指围在她身边的护卫们,冷声道,“把他们都杀了。”

“是。”长孙若言、黑锦和司岩毫不犹豫地拔出各自的兵器,磨刀霍霍。

“等等!”护卫首领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扬声喊停,“王妃,咱们可是圣人派来保护王妃的,王妃就这样杀了我们,该如何向圣人交代?”

段子卿转头看向这首领,突然毫无预警地出手,干净利落地拧断了这首领的脖子:“我说过别叫我王妃,听着就来气!而且是那老头欠我一个交代,这里距离长安城十万八千里,他还管得着我?若言,动手!”

“是。”长孙若言立刻就举起了手上的剑。

“王……少主饶命!”余下的人登时就噗通噗通地接连跪下,“少主饶命,我们、属下等也是奉命行事,将少主送到这蛮荒之地也并非属下等的意愿,属下等愿追随少主,听凭少主差遣!”

段子卿腰背挺直,垂着眼冷眼俯视着跪在周围的人,却没开口。

方才说话的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抬眼偷瞄段子卿一眼,见段子卿神情淡漠,心头就是一紧,犹豫半晌,才又壮着胆子说道:“少主初到伊吾郡,正是用人之际,那个……”

段子卿冷哼一声:“算你们走运!起来吧,那老头安排我住在什么地方?”

众人长舒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起身,替自己捡回一条命的吕克一边看着段子卿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答道:“圣人并没有给少主安排住处,说是、说是要少主直接去伊吾郡府,找伊州的州牧……”

“骗子!”段子卿咬牙切齿道,“若有一日能回长安,别让我见着他,不然他死定了!”

想让伊州的官府看管她?作梦!

“若言跟司岩去伊吾郡的集市买些露营用的东西回来,咱们就在伊吾郡外扎营暂住。”

这话说完,段子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甩给席笙:“给你三天时间,在伊吾郡内买一栋宅子,就挂长孙府的牌匾。”

“少主放心。”席笙先是被段子卿的雷厉风行吓了一跳,接住银票后点了点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少主给他的这些银票大概就够在伊吾郡买一栋宅子了,但为将来考虑,他得先用这些本钱去伊吾郡里做点儿小买卖,好在伊吾郡里有许多来自昭武九姓的商人,商业算是繁荣,要将这本钱翻倍易如反掌。

揣好银票,席笙笑呵呵地踏进了伊吾郡。

天高皇帝远,这下可以放肆了。

☆、95。 第 95 章

静武九年,段子卿离开长安后的第三年,最初一年还有人对段子卿的人间蒸发议论纷纷,可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起,有人是渐渐失了兴趣而将段子卿遗忘,有人却是将段子卿铭记于心,默默地计划着接段子卿回京的事情,而这些人的计划也叫朝堂上的局势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上午的宣政殿内永远都是庄严肃穆的,今日依旧如此。

萧诚在这三年里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众人也渐渐习惯了他额心的那一道红,尤其是一年前民间突然有了传言,说萧诚额心的这一点红像极了仙界守门灵官的天眼,刚好萧诚原本就是领兵的,先是帮皇帝打下了江山,后又奔走四方维护边疆安定,于是就有人说萧诚就是仙界来的天降,保护凡间四海升平,萧诚的声望和威信顿时水涨船高,隐隐有超越皇帝的势头。

萧永过了三年也依旧是定阳郡王,虽然有过几次封王的机会,可都被萧诚给破坏了,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失去了不少朝臣的支持,同时也叫皇帝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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