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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尽忠职守的炮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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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记者明显十分喜欢这样的叶苏彦,从他出现开始,闪光灯就一直闪个不停,几乎压过了男女主角的风头。

这毕竟是在国内,记者们肯定更宠本国的演员一些。

热热闹闹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叶苏彦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其实这一次他的角色比较难定位,不像《暗战》的男主角一样,是绝对正面积极向上的人物。相反,他很多行为十分模拟两可,亦正亦邪。

比如他对待女主角,一直都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觉得她的存在,是拖了他们整个小队,特别是男主角的后腿。

可他对于男主角,却又是肝胆相照的兄弟,真正的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的交情。

生死之交,不过如此。

这样的安排,又刻意中性化了叶苏彦的形象,不得不说蒙礼真的是纯正的商业片导演,这样有争议的角色安排,至少在现在来说,是十分迎合市场需要的。

项薇现在除了他之外,还要负责罗安的工作。最近罗安也随着辉煌刻意安排的曝光逐渐红了起来,这几天刚好和叶苏彦在同一个城市赶通告。

之前叶苏彦便和项薇说过了,如果她忙不过来,他可以自己回酒店。现在在化妆间里让人给自己卸了妆后,他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项薇的人之后,叶苏彦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自己开车回去了。

新闻发布会是在一家五星酒店的会议室举行,蒙礼包下了几间房间作为演员的化妆间和休息室用,而酒店的停车场在底下三层。

叶苏彦出了房间门,正准备朝电梯走去,一转身,却看见贺丞蕴身边的王远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叶少。”王远看见他朝自己看过来,十分主动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叶苏彦对他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住在这里?真巧。”

王远脸上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便对叶苏彦说道:“总裁专门来等你的。”

贺丞蕴就在他们休息室隔壁的房间,他的工作真的很忙,即使是专门来等人的,也在一刻不停地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听到房门被敲响,他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道:“请进。”

门被推开了,叶苏彦独自走了进来,王远朝他点了点头后,便自觉留在外面,关上了房门。

“贺少。”叶苏彦没有笑,酒店还有很多记者在,他只是不想在走廊上和王远拉拉扯扯,也不想显得太过在乎。

就像王衍说的那样,你越是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越是紧张。

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站在门口没有要朝贺丞蕴走去的意思,脸上甚至没有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贺丞蕴,过了一会儿才对他说道:“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这样私下的见面,我不觉得还有必要了。”

贺丞蕴本来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他都努力控制着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可是叶苏彦这样直接的话,却让他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叶苏彦说道:“那天在飞机上我也说了,我不想失去你。”

“可你已经失去了。”叶苏彦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一次,再重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麻木。

贺丞蕴闻言反而镇定了许多,他甚至朝叶苏彦走近了几步,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失去了,也可以重新得到。”

叶苏彦勾了勾唇角,几乎是有些讽刺地问道:“那么贺总现在是准备,以电影投资方的身份……”他对贺丞蕴笑了笑,才继续说道:“要求潜规则我吗?”

“苏彦……”贺丞蕴皱了皱眉,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叶苏彦淡淡说道:“我已经不想再去猜测您的心思了,没有必要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贺丞蕴却快走几步,伸手按住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几乎是贴着他的背对他说道:“苏彦,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按照王连瑜教他的方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温柔一些。

虽然有些肉麻,虽然这些话前几天还被骄傲的贺家少爷嗤之以鼻,可是他还是从背后将叶苏彦抱得紧了一些,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艰难地对他说道:“苏彦,至少……至少给我个机会……”他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努力表达完整了自己的意思,“让我……让我能够追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弃我的正文短!!!我的番外有7000+!!!!

架空NP番外·下

御书房里只有两人,早春的阳光斜斜洒入。

彦帝叶苏彦单手支起下颌,似笑非笑看着赐座在下方的丞相贺丞蕴,缓缓问道:“卿说完了吗?”

“是。”贺丞蕴垂下眼睑,心中疲惫之极,连带表情也变得冷漠起来。

他不想去看他的皇帝陛下那张带笑的脸和疏离的目光,只是盯着御书房的地面出神。

彼时年少,他们的父皇还在,他一出身就是太子,身份尊贵无双,所有的皇子公主在他面前都矮下一个头去,除了楚辰,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压过他一头去。

可是那天,父皇竟亲自从皇帝陛下尊贵无比的御座走下,抱起比他年幼两岁的叶苏彦,笑着夸赞道:“苏彦真是聪明。”

然后,竟抱着他坐在了御座之上,赏了他一块玉佩。

他们的父皇,威严无比,治下甚严的父皇,从来未在他们这些皇子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贺丞蕴嫉妒了。

他抬头去看那个存在感从来都不高的弟弟,叶苏彦正好也睁大了双眼悄悄看向他,就像是从前每次在宫中相遇时,他所做的一样——一对上自己皇兄的目光,便飞快地转过了头去。

可这一次,贺丞蕴却觉得他更像是在冲着他们的父皇撒娇。

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太子殿下身边所有的智囊都这样分析。就连和他一向交好,才名远播的楚辰,也这样对他说:“九皇子对陛下来说是不同的,我们不得不防。”

这一防,就防了整整六年。

“丞相大人可听清我刚才说的话了吗?”被叶苏彦突然提高的声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贺丞蕴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却尽是茫然。

彦帝陛下唇角微扬,目光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他又盯着贺丞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了目光,支撑着下颌的手放了下去,拿过一本奏折看了起来,淡淡说道:“是朕疏忽了,礼郡王三年未曾回京,现在好容易人到了京城,皇兄想必早已归心似箭,朕不该留你。”

他没有再抬眼去看贺丞蕴,只是冷漠地对他说道:“卿退下吧。”

贺丞蕴张嘴想说什么,可叶苏彦却已经认真批起奏折来。他只能呐呐起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临出宫门前又碰到了季寒南,朝气蓬勃的俊美青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红黑相间的大木盒,正满脸春风地朝宫中走来。

他卸下了军职,现在掌管着整个京城和皇宫的警戒,可说是彦帝叶苏彦最宠爱也最信任的臣子,出入宫门却还是老老实实恪守着规矩。

贺丞蕴知道自己不该嫉妒,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叶苏彦安危着想的臣子,那是叶苏彦的福气,也是整个大叶皇朝的福气。但是看着季寒南脸上得意欢喜的笑容,他却觉得有一双手狠狠捏在自己的心脏上面。

又痛又酸,偏偏却无能为力。

“王爷。”季寒南对他不过点头之交,除了该有的礼数别的一概不理。事实上整个大叶皇朝,能够入这人之眼的也就那么一人。

“季将军。”贺丞蕴也和他打了招呼,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忍不住问道:“这是?”

“哦。”季寒南倒不小气,随手打开盒盖展示给贺丞蕴看:“一个老部下从家乡带来的果子,甘甜可口,陛下一向喜食甜食,我献给他尝尝。”

季寒南说到后来,眉飞色舞,十分高兴,完全没有半点指挥千军万马杀得敌军片甲不留的元帅气魄,全是年轻男子急着去讨好心上人的模样。

贺丞蕴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晋王府。

楚辰正坐在廊下翻着医书,他的礼郡王府多年未用,再加上前段时间贺丞蕴一直病着,他为了就近照顾,一直便住在这里。

此时转头看见贺丞蕴一脸颓丧,脸色竟比病着时还要苍白几分,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过来。

贺丞蕴卧病在床不是一天两天,可这段时间,他们的陛下却从未踏足晋王府半步。当初那个一听说皇兄生病,就急得衣不解带,在病床前守了贺丞蕴整整七天的少年,终于只会出现在他们的回忆中了。

“王爷……”

楚辰的话尚未说出口,彦帝的赏赐便到了晋王府。

金银珠宝,珍馐美味,甚至还有一些珍稀的药材……可却没有一样,是贺丞蕴真正缺的。

内侍首领盯着小太监们将这些东西搬了进来,差不多摆满了整个晋王府的大厅,这才讨好着笑着对贺丞蕴说道:“王爷,这是陛下赐给您和……”他的目光转到楚辰身上,笑着又道:“礼郡王的。”

楚辰随手打开一个盒子,一对温润的玉如意便躺在里面。

“陛下还说什么了?”贺丞蕴沉声问道。

“陛下还说,王爷和礼郡王这次功劳不小,他还可以赐你们一个大的恩典。”

内侍首领话传完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行礼回宫去了。

楚辰张了张嘴,看着满堂的赏赐,目光和贺丞蕴的目光对上,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大的恩典?”

贺丞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辰也已经是礼郡王,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是大的恩典?

贺丞蕴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你就这样任由他误会下去?”楚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贺丞蕴,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发现,他这个表哥,真的是一心一意想要弥补过去的错。比如这次赈灾,堂堂晋王殿下,竟然什么苦都能吃,陪着灾民们一起粗茶淡饭也是甘之如饴。

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贺丞蕴闭了闭眼睛,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楚辰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听说过季寒南的事吗?”

即使楚辰人不在京城,可他毕竟是曾经才华横溢,交游广阔的礼郡王,京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想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楚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他片刻,突然问道:“你是觉得累了倦了?所以想要这样退出了?”

他的唇角微扬,露出个有点讽刺的笑容,淡淡又问:“甚至想辞官归隐?”

贺丞蕴没有点头,但无疑是默认了。

“然后……”楚辰的语气更加讥诮,“落在别人眼中,恐怕是晋王殿下花了三年时间,终于找到礼郡王楚辰,于是双双隐退,结伴逍遥去了吧。”

贺丞蕴握紧了拳头,却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被误会被冷落就受不了了吗?表哥……”楚辰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他稍稍凑近了一些,低声在贺丞蕴耳边说道:“那苏彦呢?当年为了帮你拦下刺客的匕首,差点废了整条胳膊的苏彦呢?你还记得事后咱们是怎么对他的吗?”楚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去看他,警告他不要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博取你们父皇的注意。再有下一次,你不会再对他客气。”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苏彦的目光从欢喜到惊讶再到伤心失望的转变……”楚辰幽幽说道:“我也听说到直到现在,一遇到天气变化,他的左胳膊,都会酸痛难忍,好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一起噬咬一般……”

当天夜里,真的下起雨来。

贺丞蕴带着楚辰配制的药酒悄然入宫的时候,皇帝陛下寝宫里却是一片春意融融。

内侍们早已退出寝宫外,里面放着好几个炭炉,叶苏彦赤|裸着上身趴在龙床上,季寒南正不疾不徐地替他按摩着胳膊。

满殿都是药酒的味道。

“难受吗?”贺丞蕴避开了侍卫伏在寝宫窗外,就听见季寒南低声问道。

“还好……”叶苏彦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都习惯了。”

窗户留着一条小小的缝隙,贺丞蕴无声无息地将它推大了一些,正好可以看见叶苏彦趴着转过头来对季寒南微微一笑,道:“何况有我们季元帅的按摩和药酒,比从前好很多了。”

可他的额上,分明有汗水划落,脸色看起来,也很是不好。

贺丞蕴心中刀绞般难受,却只能看见季寒南手上动作不停,却缓缓俯下|身去,吻去了叶苏彦额上的汗珠。

然后他们便吻在了一起。

叶苏彦没有闭上双眼,目光甚至看向了贺丞蕴所在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对上,一个带着笑意,一个震惊心酸得头脑一片空白。

可等贺丞蕴反应过来时,叶苏彦已经垂下眼睛,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

贺丞蕴差点又多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幸好楚辰还在府中。

只是这一次他却好得非常快,几乎是强迫自己一般,明明还在病中,公事却一点都没有拉下,连早朝都没有耽误一天。

他强迫自己按时喝药,一丝不苟按照楚辰开出的调理食疗方补着身体,到底是年轻,身体很快便彻底好了起来。

可是很多人都发现,他们的丞相脸上,再没有过笑容。

楚辰在他彻底好转之后,便向他辞行离京了。叶苏彦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却只是笑了笑,对贺丞蕴轻飘飘说了句“难为丞相了”,便再没了下文。

贺丞蕴什么都没有解释,他只是比从前更加勤勉,大叶皇朝已经拔除了边疆的威胁,又有这样一位勤政爱民的贤相,很快便蓬勃发展起来。

转眼夏去秋来,一场秋雨一场寒。

京城秋天的雨是最多的,入秋之后,天气便逐渐转凉。贺丞蕴站在窗前,这半年来,叶苏彦对他的态度不变,哪怕朝中已经隐有传言,说丞相想要夺权,他却也恍若未觉。

几缕雨丝从敞开的窗户外被风送了进来,落在贺丞蕴的脸颊上。

明明冷的是脸,他却觉得肩膀都跟着痛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那人的肩膀,又该难受了吧。

他想了想,很快便换了衣服便进宫去了。

叶苏彦正在御书房看着奏折,贺丞蕴替他分担了大多数的事情,但皇帝陛下也并不只是接受百官朝贺便足够的。

内侍来通传“丞相求见”的时候,他正好伸手揉着肩膀,吩咐人再去燃一炉火来放在自己左边。

“宣。”叶苏彦将右手从肩膀上拿开,淡淡吩咐道。

贺丞蕴这次是有备而来,他是来请叶苏彦去行宫休养的。虽然知道臣子说这样的话,是僭越了,但想起上次见到过的他额上的汗水,他心中实在难受,恨不得以身相待,替他受了这苦。

“哦?”叶苏彦又是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揶揄地对他说道:“卿难道不知,近日朝中已有流言,谣传卿想取朕而代之。”

觊觎帝位,那是诛九族的死罪,即使开玩笑也是决不允许的。

可叶苏彦淡淡说来,却仿佛真就当做玩笑一个,甚至还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卿这是打算,坐实了这名吗?”

“臣不敢。”贺丞蕴跪了下来。

叶苏彦从宽大的书案后面绕了过来,弯腰亲手扶起了贺丞蕴,微笑着对他道:“皇兄,朕和你开玩笑罢了。”

贺丞蕴一点不觉得叶苏彦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现在的彦帝陛下,已经逐渐让他猜不透也看不透了。

他在叶苏彦面前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沉声说道:“臣这一生,绝不会背叛陛下。臣只是希望……”

你可以过得好一些……

这句话却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叶苏彦已经笑眯眯地打断他问道:“那皇兄要什么呢?”

贺丞蕴不解地抬头看向了叶苏彦。

“朕也很为难呵,昔日尊贵的太子殿下,就这样甘心为朕所用,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他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或者皇兄需要朕拿什么来换你的忠诚?让朕猜猜,地位?权势?”他说着自己就摇了摇头,叹息着笑道:“朕能给予的全部,也比不上自己坐上皇帝的位置高。那还有什么呢?”

叶苏彦说着,突然有些狡黠地对贺丞蕴笑了笑,一击掌道:“朕知道了……”他稍稍压低了声音,就像两个兄友弟恭的亲兄弟在交换秘密一样,低声问道:“是要礼郡王吗?朕可以……”

他未尽的话被贺丞蕴堵住了。

御书房中变得十分安静,内侍首领送新的炉子来时,没有进来,反而轻轻拉上了御书房半闭的门。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贺丞蕴专心地亲吻着面前柔软湿润的唇。

他的身体都因为这个动作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

他的舌头温柔却强势地撬开了叶苏彦的唇,眼睛看着那人大睁着的双眼里的惊慌失措,开始攻城略地。

这是他发誓要效忠的皇帝陛下,是他的弟弟,是那个十几岁时便喜欢跟在他身后偷偷瞧着他的少年,是被他辜负了的爱人……

他的手小心放在叶苏彦的肩膀上,手掌下的身体也在不露痕迹地轻轻颤抖着。

贺丞蕴轻轻扬了扬唇角,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他稍稍分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的吻隔着绣着金龙的明黄色冰冷龙袍落在了叶苏彦的肩头,低声问道:“还难受吗?”

早已震惊地头脑一片空白的叶苏彦,此时却猛然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喘着气朝后退了一大步,登基之后便从来在他面前保持着的冷静从容仿佛瞬间坍塌。

他睁大一双明净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湿润,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受伤。

贺丞蕴的身体僵住了。

过了很久,叶苏彦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楚辰不利,那些都是传言。”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能,他明明不该跟面前的人解释,可是刚才的吻,让他有些乱了,甚至连朕都忘了说,“他如果肯回来,我也不会故意打压他,礼郡王是难得的人才,我甚至可以,我可以……”

叶苏彦这番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他的指尖仍然还在颤抖,一连重复了好几个“我可以”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轻咳了一声,再开口时,叶苏彦已不再是那个被自己爱慕的哥哥轻轻一吻便心神俱乱的青年,他重新变成了大叶皇朝高高在上的彦帝陛下。

“朕可以为你们赐婚,皇兄。”他平静地说道。

这就是他曾经承诺过,会给予的所谓“恩典”。

他回到属于皇帝的御座坐下,淡淡说道:“其实皇兄若是真的要这个位置,朕也可以拱手相让。只要你……”他从来都不想做这个皇帝,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

从前父皇曾经问过他的志向,他从来也都只想做一个良臣,辅佐他敬爱的兄长。

从他为了生死未卜的季寒南,只带十几个随从便抛下朝政,只身去了边关那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的皇兄,或许会将这本就属于他的一切夺回去。

可等他回来,他还是彦帝陛下,而那人,仍然是他的丞相。

直到楚辰再次出现在京城。

那两个人,根本不管京城的蜚短流长,堂堂礼郡王,回京之后便一直待在晋王府中。叶苏彦让人压下了所有难听的流言,却压不下自己心中的酸楚。

楚辰回来之后,自己的哥哥果然愈发勤勉起来,大叶皇朝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强大……叶苏彦都可以想象,如果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不是时常会做出任性之事的自己,而是那个本就该坐在这个位置的贺丞蕴,整个国家大概会更好吧。

民间甚至都只知道晋王勤勉爱民,是不可多得的好王好丞相!

其实最近朝中大臣们私底下议论的流言他听到过很多,他也知道不少从前的太子党都希望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能够重新杀回来,将被他鹊巢鸠占的位置重新夺回去。

可是这个位置,本来也不是他想坐的。

叶苏彦根本就无所谓。

“只要你……”叶苏彦的目光落在了贺丞蕴的脸上,淡淡说道:“只要你答应朕,不要伤害寒南,那朕可以把这个位置还给你。”

贺丞蕴当了二十多年太子,根基深厚。季寒南交还了兵权后,大叶皇朝的控兵权基本还是在昔日太子党手中。叶苏彦登基之后,根本就没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花过心思去对付所谓的太子党。

朝中遍布贺丞蕴亲信,与其说他们效忠皇帝陛下,不如说他们效忠晋王殿下。否则当日叶苏彦说离开就离开,朝政怎会丝毫不乱。

因为对那些人来说,有丞相在就足够了。或许他们巴不得,他们的皇帝陛下,一去不复返。

今天贺丞蕴请他离宫修养的这番话,在叶苏彦看来,基本也就等同于让他让位了。

可他懒得和他们斗。

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和自己的皇兄争。

“臣……”

贺丞蕴久经风雨,很快便猜到了叶苏彦的心思,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立刻被叶苏彦打断了:“这天下本来就该是皇兄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皇兄让我和寒南离开,我们可以离开京城,从此不再出现在皇兄面前。”

贺丞蕴怔了片刻,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苏彦的眼睛。他的双手缓缓握紧,突然轻笑一声,一步一步朝端坐御座的叶苏彦走了过去。

“如果我真的做了皇帝……”

青年没有再像从前一般逃避他,反而挺直了背脊,勇敢地和贺丞蕴对视。

“如果我做了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囚禁起来……”贺丞蕴双手撑在龙椅两边,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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