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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公子出墙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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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倾我不倾城





简介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穿越女与腹黑病公子斗智斗勇,最后相亲相爱、升级打怪的温馨故事。

☆、新生

阵阵颠簸中,身子有了些许知觉,浑身湿哒哒的,说不出的难受,苏锦只觉眼皮重得睁不开。

隐隐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头昏沉沉的,她想出声也无能为力,在不断的颠簸中又晕了过去。

“瑾儿……”

“瑾儿,你睁开眼看看娘啊……”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抽泣声清晰入耳,让人心酸,让意识处于混沌中的苏锦奋力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明,她终于瞧清了一直在身边哭泣的妇人。

但妇人的着装打扮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尚在梦里,身上的痛感又如此真实。

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已死在了医院冰冷的病房内。

可眼前这个眼眶通红的粗布衣美貌妇人……她又是谁?

不可能的。

一定是做梦,破败絮褥下酸软无力的手在腰间一掐,很疼。

“嘶……”竟然会痛,她木然瞪大眼。

会痛就不是做梦。

伤心抽泣的妇人见她醒来,扑在床边紧紧将她的手抓住,惊喜呼喊,“瑾儿,娘在这儿,你别怕。”

娘?

苏锦顿觉天雷滚滚。

妇人没有察觉她的异常,激动地将她抱在怀里,喜极而泣。

“瑾儿可算是醒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可怎么活啊。”

苏锦尚在呆愣中,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所及可称之为家徒四壁,老旧的木桌,摇摇欲坠的土墙,破洞的茅草屋顶……

就算年幼出生在农村的她也没见到过这样破败的茅草房,小时候一家三口好歹住的还是土坯房,屋顶盖的是瓦片。

“瑾儿可是饿了?”

“瑾儿先歇歇,娘给你煮了粥,这就给你盛去。”

妇人没听见回答,松开了她,见她神情恍惚以为是身子不适所致,便又轻轻将她扶着躺回床上,替她拉好被子后才抹着泪起身走出去。

身下的木床硬邦邦的,苏锦抬手再次掐了自己的脸,痛感让她找回些理智,这是真的,并非梦境。

她也曾拥有过完整的家和父母的爱,只是过于短暂,父母离异后她便独居在外,直至躺在冰冷的病房内咽下最后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苏锦闭上眼呼了口气。

脑中渐渐涌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属于这具原身安小瑾的记忆,方才那妇人是她的母亲贞娘。

贞娘早年丧夫,与女儿相依为命多年,日子过得清苦。

少顷,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抬眸望去。

“瑾儿,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玉米粥。”贞娘手中带缺口的碗中腾着热气,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来到床前。

这样的家境能有一碗玉米粥喝已是难得,苏锦看着眼前消瘦单薄的贞娘有些心疼。

“娘,瑾儿让您担忧了。”稚嫩的嗓音沙哑不已,每一个字皆吐得艰难。

贞娘把手中的碗放在木凳上,坐到床边把她扶起揽进怀里,疼惜地抚摸着她头,哽咽道,“是娘没本事让瑾儿跟着受苦了。”

安小瑾弱小的身体窝在贞娘温暖的怀中,她不想再动。

“来,玉米粥要趁热喝。”贞娘松开她,弯腰将凳子上的碗端起,用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安小瑾嘴边。

安小瑾乖顺地张嘴喝下,一碗见底,贞娘扶着她躺下后便拿着碗走了出去。

日光从屋顶的缝隙穿透,几缕光影映在地上,安小瑾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破败的屋顶发愣。

一晃眼便在木床上躺了两日,安小瑾终于能下床走动。

贞娘一大早便出门了,说是到三里外的岳府领月钱。

早年丧夫,贞娘与女儿相依为命,家中没有男丁,贞娘的公婆不待见她们母女,就连其夫安大郎留下的三亩也被公婆据为己有,还与贞娘母女断了关系,贞娘只得到镇子上的岳府打杂洗衣,赚些银钱养家糊口。

安小瑾小小年纪便已知晓替母亲分忧,常到山里挖些药草到镇子上的药埔去卖钱,贴补家用。

两日前进山挖药,意外踩滑从山坡上滚下来,这才让二十二岁的苏锦成了十一岁的安小瑾。

贞娘出门后,安小瑾动了动麻木酸痛的身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在柴扉小院里走了一圈,总算见识到一贫如洗是何等凄凉的境况,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可能坚持住下一轮狂风的扫荡,好在她恢复得不错,很快能自食其力减轻贞娘的负担。

“此处可是贞娘家?”一道粗犷的陌生男音自身后传来。

安小瑾闻声望去,一身短打的中年男子站在栅栏外,身旁立着一位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身着月白织锦长衣长衫,翩然而立,眉眼带着温润的笑意。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安小瑾在心中暗叹,目光直愣愣盯着美少年看。

“嗯哼,此处可是贞娘家?”见小姑娘总盯着自家少爷,中年男子握拳轻咳又问了一遍。

安小瑾上前,隔着柴扉木门回道,“这里便是,大叔可是有事找我娘?她有事外出还未回来。”

岳府的管事打量了安小瑾片刻,随即含笑将手中的竹篮递上,“我是岳府的管事,姓刘,这位是我家二少爷,夫人听说贞娘家里出了事,特意吩咐送些鸡蛋来。”

安小瑾并未伸手去接,先是看了眼俊美少年,而后才看向中年男子,摇头道,“多谢刘叔,劳烦您代劳向夫人道谢,这鸡蛋您带回去,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还未等管事开口,一旁的美少年就蹙起眉,不耐道,“今日我岳家添喜,府中下人俱有赏赐,贞娘虽未卖身进府,到底也是府中帮工,岂能厚此薄彼。”

安小瑾腹议,这岳家的少爷好看是好看,就是耐心不太好,方才还一脸笑意,一言不合就垮下脸来,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脾气大得很。

既然是送上门的好事,她岂能拂了岳府的一番好意,便含笑接过管事手中的竹篮,有礼道谢,“多谢岳少爷,多谢刘叔。”

刘管事再次细看眼前的小姑娘,历经世故的双眼中满是赞赏,受伤的头还包扎着,小小年纪便知察言观色,懂人情世故,且还进退有度,着实难得。

“小丫头下回上山可要仔细些,不可再如这回一般大意,那日惊闻你出事,可把你娘吓坏了。”刘管事瞧着眼前小姑娘尚未长开却已有容色的面容,心中也是一软,想到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凄苦,不免多嘱咐几句。

安小瑾面露感激道,“多谢刘叔,要不您与少爷进屋来歇息片刻,估摸着我娘也该回来了。”

“不了……”

“正好我也想歇歇脚。”

刘管事正要回绝,美少年却比他更快,上前走去,自行推开木门便往里走。

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曾想岳大少爷还真不客气,安小瑾暗自撇嘴腹议这古代富二代还真是……理直气壮。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她只能赔笑引着两人进屋。

顺手将竹篮放在陈旧的木桌上,安小瑾将家里仅有的两条木凳给找出来擦干净后才拿出来待客。

“真是失礼,家中并无可以招待岳少爷与刘叔的,望二位见谅。”她耐着性子解释,实则暗示只能给他们喝白开水,要不要喝取决于他们。

管事犹豫地看向自己少爷,主子在前,他不敢贸然出言,谁知少爷会不会又心血来潮忽然想喝农家水了呢,正如方才,一向喜洁的少爷竟会突发奇想要进草屋坐下歇一歇。

美少年坐下,打量了屋子后,微微蹙眉又若无其事展开,摆手道,“不必麻烦,我与刘叔还有事,稍歇片刻便要回府。”

如此正合安小瑾的意,起灶生火烧水也是麻烦,更何况大少爷喝不喝还是未知呢,瞧他的做派,恐怕看到用破碗喝水就怕了,又何必折腾她。

不过她眼下最好奇的是到底是何缘由竟能让岳少爷亲自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呢,岳夫人体恤下人,那是内院女眷的事,与这位金贵的少爷并无多大干系。

她站在一旁试探问,“少爷是来村里踏青的?”

这个时节踏青,还是来这鸟不拉屎之地……

闻言,刘管事稍愣,颇为好笑,少爷不过是闲来无事碰巧听闻夫人吩咐送些鸡蛋来给贞娘,因记着贞娘的恩情,少爷便想亲自来瞧上一瞧。

瞧着自家少爷黑了脸,刘管事立即背过身看屋外佯装打量,茅屋四处通风,这炎炎夏日倒是凉快,不过现如今已至夏末,即便真是来游玩,似乎不该叫踏青,该称之为避暑才是。

“贞娘于我有恩,听闻你出事,我特地来瞧一瞧。”美少年架不住她好奇的目光,撇开眼,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别扭的语气却是暖心的话,安小瑾又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位岳少爷,出身在富贵人家,还能记得别人的恩惠实属难能可贵,听闻恩人家中遭难第一时间上门问候更是能瞧出他有一颗赤子之心。

安小瑾真挚一笑,客套道,“多谢岳少爷挂怀。”

半个时辰之内听过她多次致谢,美少年明显烦了,初时的温润早已磨光,好看的眸子瞪着她,“今日我来是想给你找份轻巧差事的,姑娘家整日在林子里乱跑,早晚会出事。”

话一出他便后悔了,听起来就像是咒她一般,张了张口想弥补,却又悻悻住嘴。

为给他台阶下,安小瑾佯装没听明白,懵懂问,“有人愿意雇我做工么?”

美少年面色稍霁,接着便说明来意。

“我身边正好缺一个机灵的丫头,你可愿意随我到岳府去?”

差事听起来是不错,但安小瑾犹豫了。

大户人家一般在适龄的少爷房中安排丫鬟,除了照顾起居外,还有另外一个用意,很明显她是不愿做通房丫鬟的,不过她年纪尚小,岳家少爷该不会对她一个不满十一岁的孩子下手,若是只是进岳府打杂倒是可以一试,母女二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至少不用再住在这既不能遮风也无法避雨的茅草屋里。

“可否不签卖身契?”她最在意的还是这个,若是卖身了,便入了奴籍,生死全凭主人家的拿捏,对她可是大大不利的。

美少年瞧了眼站在屋外的刘管事后才悠悠开口,“签卖身契的话可多得几两银子,不签便少些银两,每个月的月钱也比别人少五文。”

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管吃管住还有月钱,只比卖身为奴少五文。

她眨了眨眼,稍有意外,很快镇定了,这话是出自大少爷之口,可信度极高,他总不会有闲心来坑骗她一个小丫头。

大少爷一句话便能解决她不少的麻烦。

“我愿意。”她欣喜答应。

眨巴着的大眼水灵灵的,美少年不由的又温润笑了起来,“待你伤好后便与你娘一同前来便可,届时刘叔会带你去见内宅管事的嬷嬷。”

还不及安小瑾道谢,美少年便翩然离去,月白袍角很快消失在柴扉外,若不是桌上放着的鸡蛋,她会以为又做了一个美梦。

天上真掉馅饼儿砸在她头上了,显得有些不真实。

岳家添喜,岳家老爷再得一子,虽是妾室所出,岳老爷却是老年得子,很是高兴,阔手一抬,岳府中的下人可是人人有赏。

岳夫人心善,记着贞娘曾救过自己的儿子,特意嘱咐管事来贞娘家探望。

令刘管事意外的是,自家少爷不仅亲自前来,还破例让这个小丫头进岳府,还是不签卖身契的自由身,夫人那边可是挑好了两个模样周正的丫头,就等着少爷点头呢。

马车在岳府门前停下,扶着主子下了马车,刘管事才忐忑问,“少爷,您让那丫头进府伺候之事该如何向夫人禀报?”

美少年不以为意轻笑,“这事我自会向母亲说明,她挑的那两个丫头我瞧不上,我瞧大哥似乎很中意,不若做个顺水人情,让母亲将两个丫头给大哥好了,在我身边伺候之人,我总要选个瞧着顺眼的,我瞧着今日这丫头就不错,挺机灵的。”

刘管事面上称是,心中却是哭笑不得,夫人的用意很是明显,奈何少爷不开窍啊,贞娘家的丫头是不错,但年纪却小了些。

转眼,少年翩然身姿早已跨进府门。

“唉,夫人就少爷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不会拂他的意,这丫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入了少爷的眼……”管事暗自感叹,末了让候在一旁的小厮将马车卸了。

岳府,凌阳县的大户人家。

岳家世代经商,在凌阳扎根,如今的岳老爷已是第三代家主,虽不复前两任家主手中的昌盛,但胜在家底厚。

岳老爷膝下算上刚出生的幼子,有三子二女,三子中也只岳泽轩这一位正房夫人所出的嫡子。

美少年便是岳泽轩,岳家二少爷,是岳老爷唯一的嫡子,年满十四已是才名在外,且相貌俊美,俨然已是凌阳县有名的翩翩佳公子。

岳泽轩与刘管事离去不久,贞娘便挎着竹篮回来,见桌上摆放着鸡蛋颇为意外,邻里间似乎没人能如此阔绰。

放下竹篮便往灶房而去,在没有门的灶房门前驻足,疼惜望着灶前生火的瘦小身影。

灶中火光燃起,安小瑾放下吹火筒,揉着微酸的腮帮子回头便瞧见贞娘站在门外。

“瑾儿,今日谁上门来了?”贞娘上前,拉过她细细看,见她起色好了许多,安心笑了笑,问起桌上的鸡蛋从何而来。

安小瑾将方才岳泽轩上门之事说了一遍,将他的来意也一并说了,却不曾想贞娘面色大变,咬牙摇头。

“无论如何,娘也不能让你去为奴为婢,少爷心善,但娘觉着此事极为不妥,明日娘亲自去给少爷请罪将差事给推了。”

本以为贞娘也会与她一样觉着是好事,哪料到贞娘会是如此反应,低语劝道,“娘,我觉着这是件好事,如今这家里已是风雨不避,岳少爷也说咱们母女依旧是自由身,并非卖身为婢。”

贞娘默然,攥紧了衣袖。

安小瑾察觉异样,“娘,您怎么了?”

不怪她会多心,贞娘的反应确实让她不解,对别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没……没什么,容娘再想想。”

贞娘艰难扯着唇角笑了笑,走到灶前的木凳上坐下,拿起火棍拨了拨,轻声道,“瑾儿去玩吧,饭好了娘叫你。”

安小瑾应了声后便转身出了灶房,心中的疑惑却越发深了。

五日后,贞娘简单收拾了衣物带着安小瑾住进了岳府。

带着对陌生环境的新奇,安小瑾打量着这座大宅院,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观望,只得跟在贞娘身后,时不时抬眼偷瞄。

刘管事从庭廊拐角处走来,对贞娘身边的管事嬷嬷低语了几句,而后抬眼看向贞娘母女。

“贞娘,二少爷让瑾儿前去,有事要交代。”

贞娘点了点头,转身对安小瑾嘱咐道,“莫要没规没矩地冲撞了二少爷。”

安小瑾应声,随着刘管事往北院而去。

管事嬷嬷望着远去的瘦小身影别有深意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瑾儿是个有福的,贞娘你日后不愁没好日子过。”

贞娘面色变了变,闷声不搭话。

进屋时,岳泽轩正执笔作画。

刘管事对安小瑾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在一旁候着,安小瑾点了点头,他悄然退去。

不多时岳泽轩便收了笔,抬眼看她。

☆、初遇

俊眉微挑,眼中满是玩味儿,岳泽轩打趣道, “原以为你会迫不及待来过好日子呢,慢慢吞吞混了五日,那茅屋都快塌了你还恋恋不舍。”

给别人当牛做马是过好日子么?

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安小瑾面上却是一派从容,应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临别了自是不舍的。”

话落才想起贞娘交代的不可‘冲撞’了这位金贵的少爷,安小瑾有些后悔,暗恼这里的尊卑之分,说句话都得瞻前顾后。

“看不出小小年纪还挺念旧。”岳泽轩笑了笑,不吝啬地将画作递给她观赏,“你觉着这画如何?”

习惯了平等的人权,安小瑾一时难以做出低人一等之姿,从容接过看了看,不可置否道,“出自少爷之手,自然是极好的。”

“美么?”岳泽轩好整以暇笑问。

安小瑾无语撇了撇嘴,画中可不正是那日她站在柴扉前不让他进门的‘景色’么,她的防备与不情愿竟被他惟妙惟肖勾勒出来。

这位二少爷擅丹青,此外除了闲得慌,还小心眼儿、记仇。

好半晌没听到她的回话,岳泽轩又笑,“被画中之人迷住眼了?”

“瞧着极好。”安小瑾神色淡淡,不卑不亢,却是答非所问。

岳泽轩微怔,随即低笑,“我眼光自是极好的,你这乡下丫头可比这府中的婢女有趣多了。”

引起别人注意可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在岳府这样的地方,安小瑾垂眸不语。

忽然的静默,屋子里的氛围有些怪异。

安小瑾知晓岳泽轩一直在打量她。

少顷,岳泽轩冷哼道,“你倒是机灵,不是一般乡下丫头能比的,就是规矩还得好好学学。”

头一次见便觉着她有些特别,除了长得不错外,还挺聪慧,小小年纪便知晓卖身为奴不可取,讨价还价套他的话。

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个不肯吃亏的丫头。

闻言,安小瑾垂眸,作出敬畏姿态,“瑾儿不懂规矩,目光狭隘,无意冲撞了二少爷,望您恕罪。”

岳泽轩没想到会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给噎住,颇为好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除你自己,恐无人敢说你目光狭隘,寻常丫头哪有你这些花花肠子。”

言多必有失,安小瑾很明智地选择闭嘴。

岳泽轩从她手中将画拿回,得意地赏析,“与你鲜活的本人比到底是少了些活力,眼中少了几分灵气……”

面对美少年的兴致勃勃,安小瑾得出一个答案。

岳少爷无病瞎哼哼,没事找事儿。

“你这丫头可别不识好歹,可知府中多少丫头羡慕你的好运气。”俊眸微抬便瞧见她颇为不耐的模样,向来不喜与人亲近的岳泽轩破天荒地抬手揉了揉眼前小丫头的额头。

同样不喜与人亲近的安小瑾,僵了僵身子,蹙眉往后躲了躲。

无意识的亲昵行为却小丫头嫌弃,岳泽轩望着自己被躲开的手微有怔愣,而后悻悻收回掩于袖中,捏了捏拳又松开。

安小瑾垂眸道,“二少爷若无吩咐,我……瑾儿便告退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以‘奴婢’自称。

岳泽轩若无其事转过身背对她,摆手道,“去吧,明日一早带你出去放风。”

诶?安小瑾不解抬眸。

大户人家的丫鬟,特别是近身伺候主子的,不都是要好好学学大户人家的规矩?怎地到她这里,正式开工的第一日不用培训,直接上岗?

预想中的喜悦惊呼声没有传出,岳泽轩再次回身看她。

眼前这这双灵动的眸子只有讶异,并无惊喜。

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无力感,敢情这丫头真的是个另类,能外出放风,竟无半分雀跃。

“不愿?”他眯眼问。

又一次泄露了情绪,安小瑾赶忙垂首,“瑾儿不敢,二少爷若无事吩咐,瑾儿先行告退。”

没等岳泽轩开口,安小瑾便退身走了。

一次次被她无视,岳泽轩哑然失笑 。

果然是野性难驯呐,看来日后得好生教教她规矩才行,这脾性若是放出去,外人还以为是哪家傲慢的千金小姐呢。

贞娘一直在外等着,见到安小瑾出来,上前拉着她往方才内院管事婆子为她们母女安排的屋子走去。

“瑾儿日后可要谨慎些,莫要惹恼了二少爷。”斟酌了许久,贞娘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有些后悔答应带女儿进岳府了。

安小瑾安抚笑道,“娘安心,二少爷脾性极好。”

母女对视,贞娘默默叹了口气,拉着安小瑾回屋,夜里母女夜话,又交代嘱咐了许多,安小瑾一一应承。

翌日一早,安小瑾在贞娘的催促中起身,换上岳府为丫鬟准备的衣裳,衣料与她先前的那身旧布衣可是天差地别,因着她是跟在岳泽轩身边的关系,她的衣裳要比寻常丫鬟还要好许多。

母女二人收拾妥帖,走出屋子便遇上前来的刘管事。

“贞娘……”刘管事也是头一回见贞娘穿上除了粗布衣以外的衣裳,本就娇好的容色又明艳了不少,让他愣愣移不开目光。

贞娘不自在地撇开眼,安小瑾暗自偷笑,难怪第一次见刘管事时便总觉着他对她亲切,敢情是爱屋及乌。

也难怪,贞娘守寡多年,而刘管事亦是一直未娶,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是有情况么。

“刘叔,可是来寻我的?”安小瑾打破尴尬,仰着‘率真’的小脸问。

饶是久经世故的刘管事也不自觉地红了老脸,掩饰地咳了咳,点头道,“嗯,少爷与友人约好,今日到苍悠山小聚,到时辰启程了。”

安小瑾应声,转身与贞娘告别后随刘管事一同出了岳府,马车早已备好,出乎意料,岳泽轩已经上了马车。

车帘挑起,岳泽轩探出头来,面上并无恼意,反而愉悦低笑,“小丫头面子挺大,还得本少爷让六叔去请,我看回头给你找个丫头贴身伺候得了。”

安小瑾惭愧垂首。

她不言语,岳泽轩朗声笑了,而后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立即启程。

安小瑾看着马车从身边驶过,生无可恋地苦着一张小脸,莫不是要靠两腿走着去罢。

见安小瑾一脸为难,六叔安抚笑道,“二少爷喜静,我带瑾儿骑马如何?”

听到骑马,安小瑾面上一喜,相较之下她当然更愿意与刘叔相处,并非是觉着与岳泽轩相对不自在,而是不想与小屁孩儿一般见识,岳泽轩每每逗趣,她便会忍不住顶撞,这样不好。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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