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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公子出墙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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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眯了眯眼,很明显是拒绝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豁出去了!

一咬牙,安小瑾扑上前紧紧揪住少年的衣袖,开始摇尾乞怜式的死缠烂打,她记得方才少年被她用亲情触动了。

“公子帮帮忙,我就去报个平安,然后会立即回来烧饭的。”

少年颀长的身躯僵住,愣愣瞧着就差如八爪鱼一般缠着他的小姑娘,神色恍然,多年前也有个小不点儿总揪着他的手要吃好吃的。

“六师兄,今日大师兄做的菜好难吃,我都没吃饱,你给我开小灶去。”

明明是求人,语气却带着耍赖般的理所当然。

那是他的小师妹,也是唯一一个与他亲近且敢对他撒泼耍赖之人,离别时她也与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般大,她们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少年回神,嫌弃地抽回衣袖,面上已有妥协,“不许偷懒,赶紧烧饭。”

安小瑾正打算得寸进尺时被打住了。

“我让人去知会一声便是。”少年酷酷地扔下一句便转身走了。

目的达到,安小瑾暗自低笑,转身走到角落打开了米缸。

岳泽轩几人尽兴而归,院里却没了安小瑾的身影,问了看门人才知说一早出去还未归,正当他欲让人出去找寻时,有名魁梧的陌生男子前来求见。

魁梧男子简洁明晰地说明来意后便转身离去,岳泽轩则盯着对面山头上的屋院烟囱升起袅袅的青烟若有所思。

方才魁梧男子话里话外皆是有任何疑问去问林大人,看来这隐居山中的神秘人来头还真不小,县官都任其差遣,为他善后了事。

可是他又为何看上了瑾儿这个小丫头?

这也正是岳泽轩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如卿

死缠烂打也要知会岳泽轩,这是安小瑾留的心眼儿,防人之心不可无,且不说卫离是否真去见了贞娘,让岳泽轩知晓她的下落总归不是坏事。

毕竟她如今来新东家姓甚名谁都不知。

踏月而归的卫离不仅带来了贞娘为安小瑾收拾好的换洗衣物,还捎带了两名弱柳扶风般娇滴滴的貌美女子。

安小瑾把厨房灶头收拾完探头出来,院中添了不少人气,两名美娇娘就这么一站,月光也亮了几分。

“卫大哥,你这是……”随意擦着手上的水渍,安小瑾不明所以朝卫离走去。

卫离正苦恼地在房门前来回踱步,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停下步子将肩上的包袱取下递给她。

“这是你娘给你的,她让你别记挂她。”

安小瑾接过待要道谢,瞧见卫离又开始踱步了,她很是好笑,“卫大哥这一趟出去又带回两个姐姐来与我作伴,这是好事,何故焦躁不安的?”

卫离脚步一顿,赶忙伸出手将她的嘴捂住,摇头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院子的一角,卫离忐忑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微微俯身道明一切。

“这两位是……夫人,也就是公子的母亲安排的,要让她们好好服侍公子……眼看公子就满十七……”

卫离不自在地将话说完,一时又觉得自己蠢,与一个黄毛丫头说这些有何用,估摸着她也听不明白。

安小瑾微怔之后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起先她确实未曾朝那方面想,还想着是因这别院里太冷清了,卫离这才又带了两个女子回来。

敢情是她想少了,在这里可没什么未成年的概念。

十七岁的公子确实老大不小了。

瞧她憋笑的样子,卫离便知她听懂了,一时间又觉着面上火辣辣的,眼前这小丫头似乎什么都懂,即便是个十一岁的丫头,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啊。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与一个小姑娘唠嗑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妥。

安小瑾不曾想这么多,一双水灵的大眼止不住地往院中两道婀娜身影看去,越看越觉着有趣,远看就这身形就是极为养眼的,心中暗暗赞叹公子的母亲眼光可以啊。

说来也是,公子已是天人之姿,枕边人若是其貌无盐,可不正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么,不过一次送两个也夸张了些,难不成是怕他山中寂寞,一人不足以为伴,随即才送了一对儿美娇娘来?

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笑声,安小瑾捂嘴道,“这是公子的大喜事,卫大哥快去敲门领赏,莫要耽误了好时辰。”

说完,她自己却是憋不住低笑起来,紧紧捂住嘴,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忍得很辛苦。

卫离哭笑不得,还道这丫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沉稳,其实性子倒是与公子有几分相像,都是外表瞧着无害,内里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公子坑起人来那才叫杀人不见血,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夫人身边那些个心腹被整残的是真的很惨。

看好戏得偷偷看才不会被殃及池鱼,安小瑾递给卫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抱着贞娘捎来的包袱回了自己的屋子,直接忽视了卫离那‘幽怨’目光。

进屋后,她特意将门留了缝隙,以便听外面的响动,在门后笑了笑,她才燃了灯,坐到床上将包袱打开。

入眼的一双绣鞋让她怔了怔,这是贞娘熬了几夜才赶做出来的。

那时她受伤躺在床上无法起身,便见贞娘在暗淡的油灯下一针一线缝着。

一种陌生的情绪溢上心头。

上辈子也曾见过有人在灯下做这样的事,那时在农村,日子虽不富裕,但她有个幸福的家,有快乐的童年,父母有钱了,说是搬到城里去过好日子,没想到这才幸福家庭快速坍塌的原因。

母亲的温情,她早已忘了是何种感觉。

大抵就是此刻这种感知罢,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忽然听到细微的响动,她忙敛了心绪,轻手轻脚躲到门后偷听。

琼华如玉的少年是个病秧子,艳福倒是不浅,她的结论是人家会投胎,要是换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别说美娇娘送上门来,就凭他那病发作起来与植物人无异的养子恐早被抛弃了。

想起少年的病,她又觉着可怜,甚至有些心疼。

就如同一个姐姐对弟弟那样的疼惜。

少年虽性子别扭,像个娇弱的姑娘,但却是个心善的,至少待她极好,她做的饭菜虽被他嫌弃,可他还是吃完了,不仅如此还让她坐下陪他一起吃。

挑三拣四地说了一大堆嫌弃的话,终被她夹到他碗里的青菜给截住了。

“多吃青菜对身体好。”她是这么说的。

少年愣住,嫌弃的话也咽了回去,看了她好几眼后才苦大仇深地将青菜放进口中,咀嚼之后咽了下去。

那时她便明白,这也不过是个缺少关爱的男孩子罢了,也不怪他会养成别扭的性子。

耳朵贴在门上半晌也没动静,她疑惑开门探出头去,没注意便撞上了一堵肉墙,她小心翼翼地抬首望去。

少年黑沉着脸站在她门前,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嘿嘿,公子好雅兴。”由于心虚,是以不知所云地打招呼。

“不及你。”少年没好气哼了一声,长臂一伸便将挡在门口的她挥开让路,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

安小瑾舒了口气,拍拍受惊狂跳的心口处,又好奇地伸长脖子往外看去。

美娇娘没了踪迹,卫离却孤零零地跪在院中,月光下冷冷清清的。

安小瑾打了个寒颤,搓搓手,赶忙将门关好,折身看去,少年已神色如常坐在椅子上,凤目平淡地盯着她。

暴风雨前的宁静。

“公子可是对夫人的安排不满意?”她为自己的不怕死精神感到深深的自责,奈何好奇心太重,就这么问了出来。

果然,少年看起来不那么和颜悦色。

预想中劈头盖脸的臭骂没来,她又壮胆望去,公子又是一脸傲娇地白眼看她,毫不掩饰地鄙夷道,“你一个丑得天怒人怨的丑丫头自是不明白本公子的,就方才那种货色,配给卫离还差不多。”

丑么?安小瑾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她记得照过镜子的,虽看着有些营养不良,但这张小脸却不至于丑的天怒人怨啊,定是这家伙用错了词。

“想再多依旧无法改变你丑的事实。”少年神补刀。

好吧,安小瑾明白自己是被迁怒了。

果然呐,病娇公子是毒舌,她的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城门失火确实是会殃及池鱼的,下回她定要躲得远远的,衣食父母,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她还在天人交战,那厢公子已不耐烦了。

“丑丫头过来。”

丑丫头……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面上是谄媚的,“公子有何吩咐?”

“叫声师兄听听。”

诶?安小瑾不明所以看着少年,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公子是被刺激到了,想起了一些往事,看她好欺负便拿她撒气,最大的可能是那个曾经唤他师兄的是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或是说与她有几分相似。

难怪他会将她绑来当使唤丫头,原来是故人情结在作祟,所以才会开出诱人的条件,十两银子的月钱,还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原来这一切都得托那个唤他师兄的小姑娘的福。

公子又蹙眉了。

安小瑾又是嘿嘿一笑,搓着手上前,状做忸怩道,“师兄不是白叫的,总得有适当的理由。”

少年疑惑挑眉,“理由?”

安小瑾忙不迭点头,想了想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她认为浅显易懂。

奈何她认为的浅显易懂竟是对牛弹琴,恐怕公子从未自己数过大把的银票,根本不懂她是何意。

“一声一两银子。”她竖着食指,很干脆的一口价。

一两银子,公子脸都绿了,即便他视钱财如粪土,但被一个小丫头讹诈总归是很没面子的,但偏偏她越是如此,他越是跟着了魔似的。

“我让卫离给你十两。”公子爷很干脆。

安小瑾心底乐开了花,如今的她可是身无分文,十两对她来说可是好大一笔财富,病娇公子要治心病,而她有银子赚。

两全其美,她不亏的。

“公子如此干脆,索性我也慷慨些,多赠公子五声。”友情附赠,互惠双赢的买卖。

像是被她的财迷样恶心到了,公子撇开眼鄙夷轻哼,“你倒是有做奸商的资质,见钱眼开。”

可不是吗,提到银子,眼睛就冒着光,盯着他的模样就差没扑上来将他一口吞下了,说到底还是为了银子才跟个软骨头似的,凡事好商量都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安小瑾不以为然,小脸上洋溢着兴奋,找了条凳子在公子面前坐好,就等着银子来砸她。

当然,她本身不是贪财之人,但如今的处境可不容她清高,若她依旧是独身一人倒也无妨,现在她还有贞娘。

“公子此言差矣,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若身无分文便是寸步难行,您含着金汤匙出生自然难以体会我们这些吃了下顿无下顿的小人物的无奈,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让我们学会了生存。”

想到睁眼看到的破败茅草屋,碗里稀得就一丁点儿玉米渣漂着的玉米粥,她便有些心酸。

闻言,少年整理衣角的手顿了顿,后又若无其事道,“如此说来你经常挨饿,难怪眼里只有银子。”

对此,安小瑾不可置否摊手,她睁眼后倒是没挨过饿,因着岳家夫人发善心,给了不少吃食,虽才进岳府半日,因着岳泽轩的关系也无人敢轻视她,可她知晓贞娘母女以前过得极其不易。

少年只当她是默认,颇为别扭道,“过几日让卫离再给你娘送些银子,你有事可……若缺银子,直接与我说便是。”

安小瑾震愕,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缺银子直接说……听起来很不错。

“多谢公子。”她懂得见好就收,眉开眼笑。

很显然少年公子不吃这一套,又是鄙夷地轻嗤一声,傲娇地抬眼望屋顶。

“十两银子也得我满意了才有。”

进一步的相处让她发现,其实只要用对了方法,眼前这病娇公子远比岳泽轩好应付得多,至少他的喜怒都很明显,厌恶就是厌恶,从不伪装。

而岳泽轩则不然,有些人即便是不喜,他也笑脸相迎,就如这回一同相约而来的几位公子哥,在她看来也并非都倾心相交,不过是因岳家需要这样的交际罢了。

想到这些,安小瑾又觉着眼前这少年其实还不错,真心相待必不会错。

“公子,容我逾矩,尚不知公子大名,是以有些好奇。”

“得寸进尺。”少年哼哼着又白她一眼,对上她期冀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地报上了大名。

“纪如卿。”

“比我的名字气派多了。”她狗腿地奉承着。

纪如卿瞥眼道,“不若我给你改个更气派的,不收钱。”

他特意咬重‘不收钱’意在揶揄她眼里只有钱。

“不劳您伤神,听老人言,贱名好养活。”她很识趣地拉开凳子些,退到安全距离,笑应道,“我娘说我这名儿是我爹取的,爹去世得早,改名便是大不孝。”

她一本正经地胡诌,纪如卿却信以为真,神色带了几分戚然,“亲情能得便是幸运,若是连最后的真心被拿来利用,即便为情死了也显得可笑。”

安小瑾愕然,她不过一句笑言竟引得他伤怀不已。

纪如卿并不像表面看着的风光霁月,且他的性子也不像是淡然物外看破尘世的超脱,却在这远离尘嚣之地隐居静养,细想之下便很是不寻常。

他不是自愿隐居,那便是被迫的。

被迫等同于囚禁,但听卫离言语间所透露的,他口中的‘夫人’应是纪如卿的母亲,但这也说不过去,一个母亲知晓自己儿子的处境,应该想方设法解救才是,竟还有心思往儿子身边送女人。

瞧这架势,莫不是认为儿子就该在山里困一辈子。

她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静养也不一定非得选人迹罕至的山里,寻一处幽静的宅院便可,这里却是偏远了些,就连生病看大夫也极其不易。”她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想瞧出一丝端倪。

纪如卿没料到她会说这个,凤目微凛,惊现冷意,很快便压下,自嘲一笑,“外表的华美不过是掩饰内里的肮脏不堪,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便是这个理。”

隐晦的一句嘲讽却让安小瑾心惊,她不是多事之人,可想到一个母亲将自己的儿子囚禁,这得是多狠绝的女子才能做出来的事。

静心一想便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妙,无意中走入困局,想脱身难了。

“我似乎被你害了。”她扯了扯嘴角,终是笑不出来。

从他的三言两语便猜出事情大概,纪如卿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丫头,大智若愚,这等心智恐不仅仅是聪慧了,与当年的小师妹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你发觉了,这可如何是好。”凤目如宝石熠熠生辉,满是找到同盟的得意,唯独少了无辜牵累别人该有的歉意。

安小瑾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心绪平复后勾出一笑,向他伸出手。

“祝我们合作愉快。”

呃……

纪如卿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绪,不明白她所言何意。

这便是交流障碍,安小瑾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头,看了眼关好的房门后才起身走到纪如卿身旁,凑近附耳低语。

“你我联手,想法子从此处脱身,离去前先攒够傍身的银子,反正银子也不是你掏,多多益善。”

纪如卿怔了怔,随即失笑摇头。

“不成的,我中了毒,没有解药是跑不远的。”

“你娘竟对你……”安小瑾不敢置信惊呼出声,又怕隔墙有耳赶忙捂住嘴。

纪如卿将她捂嘴的手拨开,不以为意轻笑,“不必如此战战兢兢,畅所欲言也无妨,她只将我囚禁,并未让人监视,只要我不逃,她愿一辈子养着我。”

“可你不愿活成笼中鸟。”她小声嘀咕。

隐藏的心迹被一语道破,纪如卿笑意僵住,卫离跟了他两年多,如影随形,来到这深山一年多,卫离对他的心事毫无所觉,除了他的可以防备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卫离不如眼前这丫头敏感机灵。

纪如卿沉默,安小瑾却不吐不快。

“先前还以为林大人是你的靠山,现下看来却是大错特错,林大人分明是锁住你的一把锁,今日偶然遇到我这个倒霉的,将我拉下水也只是心血来潮,你是无所谓,可我被你害惨了,如今连我娘也落到他们的掌控中。”

委婉的指控并未起到作用,纪公子面色不改,将无良的一面毫不掩饰展示给她。

“如此也好啊,有你为伴我便有了生趣,在我逃出去前你能赚很多银子,我虽无自由,但有你陪着,心中愤懑少了许多。”

☆、合谋

受难有人陪着便能分担愤懑?

安小瑾表示接受无能,这是何等扭曲的心理,身残志坚都是骗人的,在她看来,这少年由于缺爱由内而外呈现出一种病态,心病难医呐。

“纪如卿,你这种祸世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身心都需救治。”既已成了同盟,两人自当平等相待,她更愿意直呼其名,更对他这种‘我受难,世人也当如此’的极端想法不赞同。

一个人被祸害久了,心也会生病。

很少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她是第二个,第一个是谁呢,似乎也是个小丫头,生气起来便皱着一张小脸,不管任何场合,直接大声叫嚷:纪如卿,梁子结大了,你等着!

对,就是那个小丫头,生气时便不唤他为师兄。

措不及防再听到自己的名字,纪如卿并无恼意,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没大没小!即便不用恭敬地称一声公子,好歹也该唤一声如卿哥哥才是。”

如卿哥哥……

鸡皮疙瘩掉一地,安小瑾被肉麻到了,瞧少年一副怀念的模样,又觉着他可怜,他记忆里的美好是他唯一所拥有的幸福,这么多年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连心灵也不得安宁。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此残忍对他的是他的母亲。

“你娘如此待你,莫不是继母?”她同情他。

纪如卿为所谓地抚了抚下巴,动作极其魅惑,状做思索道,“若是继母倒是好办了,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儿,偏偏我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杀也杀不得,这才沦落到如此境地。”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病秧子。

安小瑾无意识地摸摸脖子,怎会有种凉飕飕的错觉呢,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她这细细的小脖子不够砍呐。

“知道害怕就好,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纪如卿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正如你所言,反正银子也不是我的,我被困了这么些年,自是要有补偿的,既然你已是我的人,又如此贪财,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亏待你,隔三差五就补贴你些私房钱好了,反正林大人有的是银子。”

安小瑾满脸黑线,林大人又不是他爹,凭什么予取予求。

难道……

“林大人该不会就是你爹吧?”耿直姑娘就是这么心直口快。

闻言,纪如卿是真的脸都绿了。

安小瑾骨碌碌转眼,瞧他的样子该是她猜错了,赶忙补救道,“我瞎猜的,你别恼,只是这林大人在你与卫离口中出现得频繁,事事都要经他的手,他连银子都任你花,我才想歪的。”

纪如卿觉着心肺气得疼了。

“我爹早死了,林大人那个狗官是我娘的姘头。”他咬咬切齿瞪她,还是不解气,抬手便给了她一记爆栗。

“我爹死后被人带了绿帽子。”

安小瑾自知理亏,也不呛声了,委屈地揉着脑门,越发觉得纪如卿身世可怜,爹死娘不疼,还被亲娘与姘头合伙囚禁。

“他们为何要如此待你?”话出口便后悔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真想听?”纪如卿瞥她一眼,慵懒地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无奈地叹息,“自然是怕我坏了他们的事,现下好了,你也是知情者,我死了必然有你陪着。”

这家伙坏透了,从里坏到外,安小瑾磨牙,恨不能在他那祸害人的脸蛋上挠上几把解气,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小脸上生动的表情没能逃过斜瞟的凤目,纪如卿忽然支起身,没给她后退的余地,长臂一伸便将小脑袋勾住,向她凑近,细细看着稚嫩的小脸。

“你怎能生得如此之丑呢,唉,简直不忍直视。”

近在咫尺的俊颜,扑在面上温热的气息,出自薄唇的打击自尊的言语,安小瑾顿时从呆愣变成了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推开,将其按倒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肘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恶狠狠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你好看有何用,还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瓷瓶,弱不禁风一碰就碎了。”

纪如卿呆愣片刻,转而屈服在她的雄威之下。

“我是病猫,瑾儿是母老虎,往后你要好生保护我才是,莫要让我再如从前一般任人欺凌。”病娇公子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画风忽转,如同鬼上身,安小瑾松开了他,无语扶额,这家伙就跟人格分裂了一样,到底还是个少年,身体里隐藏的恶劣因子总在不自觉间显露,以往是他一直压抑着,如今在她面前倒是恢复了些本性。

他无意中的透露的信赖,还真是喜忧参半,掺和进这些糟心事,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也只能试着奋力一搏。

“你被囚禁了多久?”只听说他在这别院里住了一年多,但瞧他的样子恐怕不止被囚了一年。

纪如卿无趣搅弄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我离开师门大概十三岁,在外游荡一载才回去了一趟,哪知竟被师门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便去了……直到现在。”

他没说去了何处,但她却是明白的,师门回不去便只可能会回家,而他便是回家后遭的难,一直被困至今。

方才听卫离所言,纪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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