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小媳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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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便把事情搞定了，方志中又迅速买了一家人，男人会赶车，女人会做些粗活，更好的是家里有两个小子，方志中把这两个小子分别给煜哥儿和耀哥儿配一个做小厮，以后真的去官学了，背书包肯定不能自己背，还得找个小厮。

方冰冰因着两个儿子要学里去，便跟孙氏连夜缝了书包，当然实格跟满珠在旁边也是忙的不亦乐乎，长房跟二房一家子人就走了，她们伺候的人少多了，做事也会轻松许多，这可是大好事。谁说下人们没有思想的，她们签的是死契，一辈子都是放家的人，若是碰到了好主子，肝脑涂地不在话下，可是碰到这样不知好歹的，她们也会暗地里排挤。

耀哥儿跟煜哥儿也只有五岁多，但是认识的字不少，尤其是煜哥儿识字速度快，读书通常朗诵几遍就能背下来，再者程家一家都是读书种子，基因好。耀哥儿在旁边一比虽然逊色不少，可是耀哥儿根骨好，适合学武，两个孩子各有所长。

程杨人虽然看着比女真男子年轻一些，但牵着两个孩子过去，还遇到了十四贝勒多尔衮，多尔衮倒也大方，一人一个玉佩，煜哥儿跟耀哥儿平时的礼节方冰冰都有教过，两个人如小大人一样行礼。

多尔衮看着可爱，还与程杨开玩笑道：“你有两个，不如送个我？”

程杨笑道：“这两个小子不过是朽木而已，哪里值得贝勒爷看重，还未恭喜十四贝勒马上要成亲了。”多尔衮的府里可不缺女人，他又有战功，正是壮年，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嫁进来。

☆、第一百零二章　南诏公主

多尔衮不以为意，他与之前过世的大福晋是少年夫妻，感情虽然不是如胶似膝，可也是相敬如宾，他也伤心过几天，可伤心归伤心，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即便他不想娶，可皇太极却不会让他不娶。

程杨说完，便与多尔衮告辞，多尔衮对程杨印象不错，且他比起多铎来，更加足智多谋，对于心爱的人才也是礼贤下士，于是多尔衮对程杨道：“说起来这个师傅我也认识，是范世程推荐的，走，我也跟你去？”

程杨大喜，他又是个伶俐人，在多尔衮跟前能有地位，也不是一般人，欣然应诺，谢了又谢。

方冰冰见长房跟二房都搬走了，便开始着手布置院子，煜哥儿跟耀哥儿一个大院子，方志中跟孙氏住的地方还得扩大，因为孙氏现下照料着敏哥儿，敏哥儿身边还有个实格，她们家又买了王大有一家，一家人里边王大有家的专做粗活。

这就够了，若是按照江宁的时候算下人实在是太算少了，她却不愿意买那么多人，人多就口杂，事情也多，她用下人，便要用到刀刃上。

“满珠今儿早点做饭，等会儿两位少爷便要回来了，可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满珠脆生生应了。

方冰冰长舒一口气，却见曹孙氏使了丫头过来，要订十匣子碧玉糕，这碧玉糕制作繁琐，所以每日也只有不到三盒供应，曹孙氏不知道要十匣子做什么？方冰冰便问起那个小丫头：“你们家可有什么喜事？”

小丫头也是个伶俐的。说话也是清清楚楚的，“好叫程夫人知道，我们夫人现下大喜了。这不，我们爷一高兴就要请戏班子，夫人便说欢喜吃您家的碧玉糕，便打发奴婢来了？”

“哎呀，这可是好事，只是你们要的急，我得赶紧吩咐去。”方冰冰面上很是为曹孙氏高兴。她说了这句话后，那小丫头也高高兴兴的，方冰冰让实格送她出去。还塞了二十个大钱，小丫头第一次出门子还得了赏钱，颠儿走了。

小丫头走了之后，方冰冰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曹尔玉不过才回来个把月。虽然比程杨先回来一段时间，可曹孙氏即便怀上孩子，可不得这样吧，这个时候的人都有个说法是，怀稳三个月才对外公布。可曹孙氏不过刚怀上就请戏班子唱大戏，怕是要出什么事情。

可程杨一个上午都没回来，方冰冰没法则找了方志中说了这事，方志中沉吟道：“这个曹家也是奇怪。本是齐朝的世代官宦人家，却甘愿做奴仆。若是我们这样的军户也算了。”可不是。曹家处处透着奇怪，曹孙氏相貌不差，人也十分能干，但却时时刻刻甘愿做奴仆，这与方冰冰完全不一样，她虽然是军户出身，可是不大愿意成天在做奴仆。

这事也无解，方冰冰此时也不知道，只是受程杨所托，还要跟展翔找个媳妇的事情就提上日程，因此几件事情在一起，方冰冰决定还是亲自送碧玉糕到曹孙氏那里。

曹孙氏亲自接待的她，她头上戴着镶着宝玉的白狐抹额，身上穿着十六幅的撒花石榴裙，脸色看着虽不太好，可也看着喜气洋洋的，她见了方冰冰便露出一抹早就知道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我不瞒着你，确实是大喜事，我们曹家一向是人丁不旺，可谁也没想到，我竟然怀上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你的福气。”方冰冰笑着恭喜她。

曹孙氏脸上却流露出无奈的表情，“这确实是好事，可是凡事有舍有得，我本来要跟着我们爷要去定州任上的，可因为这事却走不了了，如今，有件大事要拜托姐姐了。”

“我？”方冰冰有几分疑惑。

曹孙氏肯定道：“旁的人我肯定不放心，可是若是您，我放心一些了。”她慎重的挥退下人，这才道：“这事我也得了我们爷的吩咐，南诏的公主被十四贝勒活捉了，现下放我们府养着，可你知道，我们家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有多少探子过来，便是想借这个事，把这公主光明正大的养着才不至于引人注目。”

“可我也不能做主啊？”虽说十四贝勒多尔衮现下是他们的主子，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了。

曹孙氏当即道：“这是好事，证明程大人与十四贝勒亲近，我也不勉强姐姐，可是十四贝勒的吩咐我们可不得不听。”

方冰冰挑眉，然后道：“我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你知道我们汉人当家做主哪里有女子的事情，我定要与我们家夫君再商量。”

曹孙氏可不相信方冰冰是真的怕程杨，不过是想去了解，可方冰冰说的在理，不过这事情她不应承也得应承，这可是南诏的公主，十四贝勒的心上人。

方冰冰出了门还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回家的时候，煜哥儿跟耀哥儿正在跟程杨说起上课的内容，上午学四书五经，下午则学射箭骑马，尤其是金国以武为准，对武课最重视，耀哥儿学的还好，煜哥儿则还好，程杨让各自的小厮带他们下去泡澡解乏。

方冰冰正准备跟程杨说话，满珠却跑过来了，她慌慌张张的模样，让程杨跟方冰冰脸上一肃，满珠急道，“三爷，夫人，奴婢刚买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硕托贝勒的夫人带着护卫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程杨很是奇怪，硕托与多尔衮关系很好，他的夫人也是名门出身，怎么就这样大喇喇的冲了过来？

“你猫在外头去看看？”

满珠有些害怕，但程杨哪里会理会一个婢女的心情，“赶紧去看看。”

满珠不情不愿的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神情也轻松了一些，“原来咱们隔壁住着个外室，被拖走了，啧啧，那个女人看着弱风扶柳的，估计今晚就闭气。”说出来还带着幸灾乐祸。

☆、第一百零三章　（二更）

是个外室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吧，还是硕托夫人亲自带了人来，这事还真的透着奇怪？奇怪归奇怪，方冰冰让满珠出去，才又跟程杨说了曹孙氏跟她说的事情，程杨眼睛亮了亮，他笑道：“怪道今儿给了我体面，原来这事是打算好的。”难怪多尔衮今天碰到他是那副样子，平时虽然对他和颜悦色，可没到那种贴心为他着想的地步。

方冰冰不清楚，程杨也不欲多说，只道：“好事不好事我不知道，可若是南诏公主在我们手上，我们虽说危险，可是利大于弊。如今我名下没有牛录，比不得曹家，便是展兄弟也是刀尖上舔血，我们若是一不小心去了……那你们可怎么办？”

“怎么说这个话了。”方冰冰已然把程杨当依靠，再者这个社会就是残酷的，程杨这个话让她心里也生出几分忐忑。

程杨不以为意，“你要坚强些，我在的一天总是处处为了你，可你现在也看出点眉目来了，我们根基太薄，靠的不过是主子的赏识。且十四贝勒看起来战绩彪炳，可是他颇受大汗忌惮，若是他倒了，我们难免跟着倒霉。现下，南诏公主又是敌国公主，可是个傻子，竟然被十四贝勒弄了来，难怪曹尔玉夫子先回来了一趟？你放心，我自有妙处放她。”

“你说这样的话我也不懂，只现下我倒想着那时候齐朝还在，我们一家人虽然是军户。可却在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程杨打断她，“齐朝亡国已有败相。先前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老皇帝一直不放权，几个儿子都互相残杀，到最后，四皇子引狼入室把女真入引进关，假戏真做了，这下才有了金国。”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现下，汉人地位低，虽然我出了几个小计策。也打过几场仗，可是我们是汉人，出了什么事情就让我们顶缸。耀哥儿跟煜哥儿比亲兄弟还亲，你好好待耀哥儿。以后多个儿子孝敬你也是好的。”

方冰冰郑重道：“我省得的。你自己在外面也要万事小心，我就怕一个不得用就……”

“你就放宽心，我也不是瓷瓶儿一打就脆。”程杨把方冰冰抱进怀里，安抚她。

煜哥儿背完书，又自觉的蹲马步，他年纪虽小，可是自律得惊人，一切做完才上床睡觉。第二日早晨，便由王大有送过去学里。

方冰冰听程杨的话把翠竹园打扫出来。这是唯一空着的园子，她与王大有家的道：“你要把这园子打扫干净才行，我有个得了病的表亲，得了怪病，平时不能见风，因为是投奔我们找亲事的，所以怕旁人提起她这个怪病，你打扫干净后，便离开，若是她不好了，我娘又会说我们照顾不周了。”

王大有家的也是个老实人，又听说表姑娘有这样的怪病，又是见不得风的怪病，就有些可怜了，当然她对方冰冰更忠诚，毕竟方冰冰对她和蔼可亲，月钱也丰厚，又是一片慈悲心肠，王大有家的点头，“夫人说的是，我还是尽快打扫，奴婢虽然是个粗人，可是洒扫活儿可是不会偷懒的。”

这都是为了那个南诏公主住进来做准备，程家守卫空泛，要进来简直就如探囊取物，可是谁又想到多尔衮会把南诏公主藏在汉人家里呢！而且掩人耳目的是这里住的地方同十四贝勒府的玉堂金门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曹孙氏家的堂戏很是热闹，曹家一向很得意在各府之间的关系，曹氏父子也是少有的体察上意的人，所以便是连宗室都派了侧福晋过来，方冰冰被安排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刚听完戏，又吃完饭，她见曹孙氏对她点了点头，便准备回去。

刚到家里，孙氏便急不可耐，脸上带着喜悦之情，还拉着实格道：“你们表姑娘来了，可又有见不得风的怪病，你是照顾敏哥儿的人，没事别过了病气，我让秋杏回来照顾，你还和先前一样，上午照顾敏哥儿，下半晌去糕点铺子里帮忙。”

实格虽然前几天听说了表姑娘要来盛京的消息，可又听孙氏说了不能见风，虽然觉得这个病很奇怪，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她只有听从的份儿。

方冰冰回来的时候，盛京的指挥使还检查了各路车马，方冰冰的马车自然也被查出的，方冰冰镇定的接受检查后，才对实格道：“你去看看敏哥儿。”又对孙氏道：“母亲，我好些年没有跟表妹见过面了，她又是这样的怪病，我去瞧瞧。”

孙氏也道：“娘跟着你一起去。”

南诏公主萧长华看着身量未足，不过是个小姑娘，却生的特别好看，假以时日，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饶是见过周氏那般尤物都被这个女孩子给迷住了，可见多尔衮被她迷住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方冰冰跟孙氏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称呼她为什么，孙氏老辣，很快反应过来就温柔的对萧长华道：“柔儿，你是我妹妹的女儿，你放心，若是欢喜什么便跟你表姐或者我说是一样的。”

这次给萧长华的新身份便是孙氏妹妹的女儿，孙氏的妹妹只有一女，今年十三岁，其实早在齐朝战乱的时候下落不明了，所以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孙氏的妹妹嫁的是温家，所以真实的那小姑娘就叫温柔。

萧长华冷冷清清的，还算知礼，“多谢您了。”说的含糊，也不喊姨母什么的。

方冰冰则在旁边道：“柔儿妹妹，我拨了个小丫头叫秋杏的专门伺候你。她手脚有些笨，却是少有的纯善之人，最好相处，你要是吩咐什么，便让她跑腿。”

萧长华冷哼一声，方冰冰又道：“你瞧瞧要吃什么我帮你去做？”萧长华也不做声。

孙氏有些假戏真做，也心疼这个南诏公主，连忙对方冰冰道：“你去做个粉果，杂粮糕去，我来这里跟她说话。”

☆、第一百零四章　相处

方冰冰会做南方小吃，她本来就是专业的厨师，还有个厨上活儿做的特别好的满珠在旁边帮忙，两个人配合的好，所以做起来也快，杂粮糕虽然听起来是杂粮，可是哪里会真的用粗糙的粮食去做，都是选的赤小豆，细细的玉米粒，软糯的马蹄汁儿，还混了牛乳一起做的，满珠做好后，便由方冰冰亲自端过去。

方冰冰端过去的时候，孙氏拿了花样本子问她欢喜什么花，萧长华还一一回答了，看的出来这位南诏公主看着还是很欢喜亲近孙氏的。

“柔儿妹妹，我给了端了些吃食来，我把秋杏叫进来伺候你用餐，若是你欢喜吃什么我再去做或者是要满珠跟你做。”方冰冰笑着把食盘放桌上，亲切的好似真的把萧长华当做是自己的表妹在说话。

萧长华又冷哼一声不做声，孙氏快一步把秋杏叫进来，秋杏虽然不甚聪明，但是却忠心，不会生外心，胆子也小，她进来后都不敢乱瞄乱看，方冰冰和善的对她道：“来认认人，这就是表姑娘了，你要用心伺候表姑娘。”

秋杏与田妈妈一样，对程杨畏惧如虎，但对方冰冰很是亲近，她甜甜答应道：“夫人，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的表小姐的。”秋杏进来的时候还是个黄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手脚也不如实格满珠麻利，可现在长出了点女人的模样，胸前也开始鼓起来，屁股也圆了一些。人比刚开始进来的那伶仃样要出众一些了。

萧长华虽不怎么说话，但在秋杏的伺候下也吃了一些，孙氏惦记着敏哥儿。便急忙拉着方冰冰道：“你不要去奶孩子了？别让敏哥儿饿着了。”

想起小儿子，方冰冰的心柔软了一些，她跟萧长华告退，“表妹先歇着，若是有事只管让秋杏寻我或者我娘都是可以的。”

萧长华虽然是南诏国的嫡长公主，可是却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要不。只要她身边的守卫稍微用点心，她也不会被多尔衮的人掳走。她的生母是元后，但生了她就撒手人寰了。现下成了太子的是她母亲生前的死对头周贵妃的儿子，再者皇上并不喜欢她这个女儿，所以多尔衮大军南征的时候，她那里的防守最弱。因为最强的侍卫全部去保护她的异母妹妹宝林公主。

“表小姐还要不要喝点桃汁酪呢？这还是从你们南方带过来的。亏得我们夫人心灵手巧的，家里人都爱喝。”秋杏很是讨好。

萧长华身为公主，虽然不是南诏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可也是金尊玉贵的什么没喝过，不过想着要收伏秋杏这个小丫头便勉强喝了几口。她在曹家虽然过的不错，可是时时刻刻都吊着心，重重守卫让她都出不了门，但在程家只有秋杏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她。未免也显得太过草率，但同时也放下心来。至少证明这里是安全的。

一个得了怪病的表小姐成日不出门子，便是连田妈妈也只是听说了一耳朵，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现下不用成天在方冰冰面前伺候，平时顾着铺子便行，实格也可以帮她，再者程潜每日也来帮忙，她虽然有些辛苦，但是觉得过的满足。

只不过月底要交账的时候过来跟方冰冰问道：“听闻府里表小姐过来了，老奴要不要过去请个安？”

方冰冰摇头，“她身子不好，你去见了她，反而要惊动她。要我说，大房那一家子可有消停一些啊？”程杨这些日子在家，王大有家的十分尽责，每日送了煜哥儿跟耀哥儿去官学便守在大门口，全儿不跟着展翔的时候便也在门口守着，闲杂人等轻易进不来。

田妈妈之前跟着方冰冰的时候，便是见识过大房的不少丑事，因此对程家大房都没什么好感，除了潜哥儿跟他们处的很好之外。

“那个娜木钟娇气的很，林氏听说也病倒了，不过是小病，潜哥儿看着老样子，最近想了不少新花样。”田妈妈已经主动忽略程姚了，他在田妈妈眼中不过是个靠儿子的寄生虫罢了。

方冰冰笑道：“你知道我对大房一向不太放心，二房素来十分识趣，你若有什么好的消息也要提早告诉我才是。”

田妈妈当然答应。

晌午，孩子们回来了，一下子寂静的宅子里热闹起来，耀哥儿擦了汗珠子，喝过实格递过来的茶便对方冰冰道：“今儿先生有事，便让我们提早回来了。娘，我和弟弟跟着外祖父还去吃了肉夹馍，可好吃啦！可惜外祖父不让我多吃。”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煜哥儿则让他的小厮背着书包，他也不再跟以前一样跑进方冰冰怀里，而是站稳后，直直跟自己行礼，还道：“娘，我欢喜吃云吞，可是王婆子家的没娘做的好吃，若我这个考得好了，得了优，娘可不可以早上跟我做这个？”

“自然是好的，你们哥俩也累了一天了，娘带你们先去看看敏哥儿吧！”完全一副对待大人的口吻，煜哥儿年纪小，可是天资聪颖，并不是不懂这种被当成大人的感觉，因此在方冰冰说完后，他还拉着耀哥儿道：“如此，便去吧！”

方志中晚上把这话学给孙氏听，孙氏用棉被捂着嘴笑，复而想起萧长华，不免可惜道：“说起来也是可怜，还是公主了？竟然人情世故也是不大懂的，看着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是不懂又怕被旁人看轻了。你知不知道，她还要跟我学刺绣？”

方志中“嗯”了一声，随意道：“她愿意学，你就去教，女真女子虽没我们汉人女子那般刺绣花样多，可是极善针线女工的。”方志中在临安还有江宁俱有大型的织布机，所以对什么地方的绣品那是如数家珍。

孙氏有些难过，“我多希望好日子能一直这样。”外孙子全部在身边，女儿懂事，女婿又好也孝顺，这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五章　展翔婚事

方志中安慰道：“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女儿是有福气的，先前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看她妥帖的很，女婿也能耐，我们煜哥儿也孝顺，我本来是想没福气享子孙福的人，可现下都有了，这就证明我们都是有福气的人，这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孙氏也就这么一说，夫妻这么多年，含饴弄孙是她们最大的奢想，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夫妻二人一夜好眠。

方府的早晨，喧闹又温馨，便是秋杏也不自觉的被这气氛感染，她拿了一份早餐后便向翠竹园过去，煜哥儿跟耀哥儿两个人正在追着跑，方志中则在旁边一边跟这个加油一边跟那个加油，敏哥儿已经会笑了，通常他窝在方冰冰的怀里咯咯咯的笑着。程杨则在一旁查看两个孩子的功课有没有做好，书包有没有整齐。

这样的美好啊……便是远在翠竹园的萧长华听到了，也是莫名有些愣愣的，秋杏便笑着解释：“表小姐不要见怪，我们家里总是这样，两个小少爷小时候一般长大，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老爷跟老夫人是菩萨心肠，对孩子们也是很好的。尤其是我们夫人更是好福气的人，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其实秋杏根本就不太了解家里，不过是田妈妈时时刻刻为方冰冰美化形象，这才让秋杏也对方冰冰的形象高了起来。

萧长华问道：“她，表姐嫁的人如何？”

“您是说我们三爷吗？自然是好人。您怕是不知道吧。我们三爷比夫人年纪还要小三岁。”说完她又拍了拍脑袋，“不过现下咱们三爷也是威武的模样。”

萧长华好奇道：“表姐也是好福气。”

秋杏见她好容易有些兴趣，便又道：“不过三爷不管内宅的。内宅都是咱们夫人做主的，老夫人也是最慈爱不过的人，您且放心。”

也不过闲话家常，萧长华也深觉这个叫秋杏的小丫头其实知道的不算多，萧长华默默吃完早餐，便看到孙氏拿了绣绷子还有几本书过来。

“柔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便今天跟我学学怎么穿线怎么裁荷包。这书呢？还是你表姐闲来无事买来看的，你也可以看看。”

孙氏脸圆圆的人，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很容易让人放松，萧长华不由自主的拿起绸布在那里看来看去。

方冰冰见萧长华听话，倒也没说什么，只管在家里研究新的糕点。隔壁却又很快的有新人搬进来。这次的新邻居，非常知礼，主动带了人过来拜访，这人也是汉军正白旗石家，他们家是从广宁过来的，因为人多所以把隔壁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