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小媳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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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样贴心。方冰冰略有得意，“难为你还记着我。”

煜哥儿认真道：“我不过与娘才分开几年，虽不能****与娘相处，但也是时时刻刻想着娘。”程杨在心里吐槽，你小子倒是会说话，他又偷偷看了自家呆老婆一样，果然呆老婆乐得不行，程杨也道：“快快吃完饭去休息，明儿别让先生看笑话。”

成功打发走人，程杨才赖在方冰冰旁边撒娇，一副被他说中了的样子：“我早就说了，儿子们一来，你眼里哪里还有我？”

这程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方冰冰对他这爱吃醋的性子也挺无语的，便似哄小孩子一样：“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好不好？”

程杨竟然真的心满意足了。

夫妻二人行了一回周公之礼才囫囵睡着，不料半夜方冰冰醒过来，自己下床去倒了杯水。程杨被她起床也吵醒了，夫妻二人不免在一起说话，程杨把方冰冰揽在怀里，说话带着点儿鼻音：“西北这边的马场在西域总督的手中，偏生皇上又说让我去接手，怕是他对我可能看不惯，你们近日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我跟展兄弟两人平时都在想办法怎么拿过来，这是皇上的差事，我们办不好错就全在我们这里了……”

这事方冰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来说这马场之前就一直是西域总督管理的，又没什么事情，突然要交给程杨，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程杨捣鬼，再者你说不知道估计旁人也不相信。西域总督毕竟经营了好几年，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程杨一个新手进去，出几件事，再治个办事不力的罪，那可就不好了。

她忧心忡忡的睡着了，等第二日起来，就收到都类夫人的拜函说是要过来玩，怕也是来打探虚实的，正好方冰冰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事？

跟着煜哥儿过来的一位女先生姓盛，在前朝也是有名的才女，后来她们全家听说都战死在西北了，这次她要来也是要跟她家人收尸，这才跟方志中签了六年的契约。

说起来六年也正好，到时月牙儿刚好十二岁，也不错了。盛氏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样子，笑起来淡淡的，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听我爹说您学问好，只我家那个本来就愚笨，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盛氏嘴上说不敢，但抬头见方氏眼神清澈，年纪也不大，她便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跟着夫婿到盛京，谁知道她男人不中用，就到了盛京就病怏怏了一年多便死了，留下她一个人，她又听说她爹娘兄弟们战死在西北，正好有方志中找女教习，便找上了她，她正好寻个去处便答应了，之前也不是没人请她过去，但又一脸防备的样子，盛氏看着都心累。

方冰冰又有些歉意的道：“说起来您也不是别人，我儿子的先生何先生有个闺女也在我这里，您若是方便的话，看能不能一起教？”

盛氏有些犹豫，“不如我先看看？”

方冰冰让古家的（银杏）把月牙儿跟何淑仪叫过来，过不了一会儿，何淑仪先到的，月牙儿后到的，何淑仪很是歉意的对月牙儿道：“我以为是有什么事便自个儿来了？真是不好意思，竟然没等妹妹……”

月牙儿也连忙说是她自己错，何淑仪比起月牙儿来认得的字要多许多，月牙儿在外人面前一向很是撑得住，盛氏这才放下心来，寄住的小姑娘很聪明不说，主家的小姑娘更是气派的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探消息

盛氏对此还算满意的，她也被安排住到内院里面，方冰冰便在南疆买了个小丫头专门伺候她，盛氏却说她是守寡之人不适合住在这里，方冰冰也不勉强，谁还没个私事？正好把角门开了在旁边帮她租赁了一个院子，幸好这地方租房还算很便宜的，盛氏见了也放下心来。

女儿的事情搞定了，煜哥儿跟耀哥儿两人自不必说，那还有程杨去操心。方冰冰接到都类夫人的拜帖，便遣下人去两家分别说一声，赫舍里氏自不必说，两家立场本来就一样，兆佳氏却也要请过来，且兆佳氏也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自然可以出来走动了。

都类夫人这次过来不仅把舒兰带了过来，还把儿子扎库兰带了过来，她到的很早，精神看起来很不错，方冰冰笑道：“您来的这样早，她们都还没到，正好您跟我可以说说话，对了我儿子们来了，这下您家少爷过来也可以在一起说话了。”

这番识情识趣的话正好合了都类夫人想要打探的事情，月牙儿过来把舒兰带过去说话，煜哥儿也带着扎库兰去玩耍。都类夫人先喝了几口茶，又赞了几口这茶好喝，“我记得这茶是从南边来的吧？”

“正是，这是我们亲家从湖广带过来的，也挺好喝的，您若瞧着好，我便包几包给您带回去喝。”都类夫人是郡主出身，什么好茶没喝过？现在巴巴的赞这个好喝。

“那敢情好，哎。对了，你们家是不是要搬家了？”都类夫人问道。

方冰冰一脸疑惑：“什么搬家？不会啊，难道您听说什么了？”

都类夫人也是人精。怎么可能相信方冰冰不知道，连忙道：“这不是听说你家大人要管马场了，原本也应该是总督府上的事情，但你们管也是可以的，可那里离的不太近，所以想问问你们？”

方冰冰似有所悟，“难怪您这样问的。我们大人现在是总兵，人年轻难免经验不足，这样的事情交给他管？他也是愁眉苦脸的。您说这是为什么啊？”

都类夫人干笑：“我哪里知道。”

她两人正说着话，赫舍里氏过来了，她当然也知道马场的事情，虽然展翔现在跟她关系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但是毕竟是夫妻。大大小小的事情展翔不会跟妾去说这个，也嘱咐过赫舍里氏了。也因为这样赫舍里氏一来就说别的：“刚收到家里的信说是南诏已然派人来投降，您猜怎么着，原来南诏的公主就在伺候我们睿王爷？”

“是听说了，不过，还有件是你们家的喜事，你堂姐也生了儿子了，正巧我听说了。”都类夫人说的堂姐。正是赫舍里氏那位能干的伯父生的女儿，嫁的当然很不错。嫁到一位贝子家做了嫡福晋，这在现下满族亲贵大多数都娶蒙古人的情况下，这位赫舍里氏的堂姐听说很得婆婆看重，就是只生了个丫头，这下可好终于生了儿子。

“是了，难为夫人还记得我的事。”赫舍里氏倒是真的为这个姐姐高兴。

都类夫人道：“这也是赶巧了。对了，你们不知道我们家都统听说了二位大人要去管马场，还有几分担心，毕竟之前是总督那里做惯了的，你们不知道钮祜禄氏又是那样的人家，你们虽然也有些功劳在身上，但是跟他比，根基也浅。我们都统怕你们吃亏，所以特地让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若是真有事便去找我们都统。”

方冰冰跟赫舍里氏连忙表示感谢，但感谢归感谢，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也没多说，赫舍里氏哈特别道：“您的心意我们实在是感谢。”可不，兆佳氏扶着肚子就来了，众人都知道兆佳氏是个什么样子，方冰冰连忙让下人安排她入座，兆佳氏见有都类夫人在的地方，当然行礼如仪，那都类夫人连连道：“你既然有了身子，便好好坐着。”

“多谢您体恤。”兆佳氏笑道。

她一来，方冰冰跟赫舍里氏正好可以不用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便全部由着她来发挥，果然兆佳氏便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她们笨死了，总是做不出那股子味，最后还是我们爷亲自去弄的。”

说起来程睿也算很疼她了，都类夫人也知道她的这位夫君，便顺着她的话打趣，“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兆佳氏颇会看眼色，现在见都类夫人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样子，难免起疑，因此又说起另外的事情：“这里沙子多，风大，也不知道盛京现下如何了？”说到这个都类夫人来了精神要方冰冰把两个儿子带过来，反正也才十一二岁，倒不用避嫌什么的，这里都是他的长辈也没什么小姑娘在。

“去把大少爷跟耀少爷叫过来……”

不一会儿煜哥儿跟耀哥儿还有扎库兰一起来了，都类夫人眼前一亮，煜哥儿连忙行礼，便是兆佳氏看了都有几分眼热，少年年纪不大，但却看得出来生的十分清俊，虽然是读书人的样子，但身子看着不算单薄，行礼如行云流水。

“扎库兰，额娘今日跟你找了这两个小伙伴，你看如何？”

扎库兰本来淘气的很，但在都统府，根本就没有同伴，现在来了煜哥儿跟耀哥儿，虽然都读书，但是也学武，尤其是耀哥儿打布库跟射箭那真是厉害的很。而且煜哥儿说起话来有些引经据典让扎库兰有些瞪眼，但是煜哥儿还是很懂些人情练达的，不到一会儿几个男孩子都约好去展家跑马。

“额娘，我们还说好了等会儿吃锅子，再去展家跑马。”扎库兰挠挠头。

几个女人撑不住都笑了，男孩子们在女人们的笑声中离场，他们一走，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便说起了儿女经，都类夫人这样的人也夸起了煜哥儿：“看着就不错，小小年纪就这样的风范，你还真会教儿子。”

“都是我爹娘在带，我哪里会带，煜哥儿是我头一个孩子，这孩子以前就是懂事听话，我们那时候流放三千里他不过才三岁就跟着我们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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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男孩子跟女孩子

都类夫人见方冰冰提起儿子来仿若真实了许多，也不由得想起自家长子还在盛京，虽然在婆婆身边照看着，但是东果格格有三个孩子，子又有孙，肯定难以照拂得过来的，赫舍里氏无疑是最幸福的，孩子还小又全部跟在自己身边。

方冰冰见众人都陷入沉思，不免不好意思道：“都怪我，好端端的说这个，对了，你们都还吃过我家的锅子吧，我已经着人去准备了，有些酱料要我自己去调，您几位在这里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方冰冰去厨房调了酱，然后又让婆子们切好做锅子的菜，另外还让昆布媳妇赶紧开始做饭，温些女人喝的甜酒也可以。她走后，赫舍里氏不免又说起了其他她所知道的盛京的事情，当然都类夫人也要把话题转到马场：“玉祥夫人，你家大人有接手马场？”兆佳氏却眉头一皱：“竟是没听说过。”

都类夫人再傻也知道玉祥有可能被排挤了，或者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要不然程杨带着展翔一起，却没通知这位玉祥参领。

等方冰冰过来的时候，屋里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已然叫他们几个男孩子一桌，我们快些上桌吧……”

尽管锅子也很好吃，可几位夫人都心不在焉，虽不至于味同爵蜡，但也相差不远。男孩子们却吃的欢，尤其是扎库兰吃的不亦乐乎，幸亏有大人阻止。这几个没偷着喝酒。吃完后，方冰冰又让古家的去嘱咐他们，不要立马去跑马小心肚子疼。

大人们有大人的话说。小孩子们也有小孩子的话说，月牙儿不由得跟舒兰道：“近来先生来了，我最近磨墨手腕痛，我隔壁住的那位何姐姐可是比我有毅力多了。”

“何姐姐？你哪里来的什么姐姐？”舒兰惊讶。

月牙儿道：“是我哥哥先生的女儿，我母亲说正好让我们做个伴……”

一听是这样的背景，舒兰就不太感兴趣了，她本是庶出。早就练就一双势利眼，便是像月牙儿这样二品官的嫡出女儿还算有资格跟她相交，但一位汉女便是再有才情。前途肯定也一般，她是不会凑上去的。

当然，她不会表现成这样，还笑眯眯的道：“我是来找你玩的。若把她叫来难免有些不自在。等以后我再来再跟她见面。”

月牙儿见她这样，也不勉强，又说起了女工之事，别看舒兰是都统之女，但是身边只有个认得几个字的丫头教着，除了规矩教的不错，其他的也不如月牙儿，月牙儿也知道。只跟她谈些女红。

都类夫人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吃了中饭便打算回去了。扎库兰却要留在这里玩，都类夫人不放心，扎库兰也来了脾气，方冰冰只好道：“不若让他在这里玩一天，明天我打发护院送他回去，您看如何？”

煜哥儿也在旁边道：“郡主放心，我与弟弟会好好招待他的。”

都类夫人对煜哥儿印象很好，见煜哥儿这样说最终点头，扎库兰喜的不行，送都类夫人回去后便跟着赫舍里氏去展家跑马了。兆佳氏却没走，她冷笑着对方冰冰道：“亏得我们爷拿您当一家人，没想到连管马车这样的差事都不叫我们。”

方冰冰脸色也不善，程睿平时从不参与军务，只会做些投机取巧的事情，又一直暗中抢程杨的功劳，还让人在种棉花的旁边建祠堂，其实程杨一来就重视农桑事，不叫程睿也是怕他坏事，谁知道他现在站在哪一边的？

“我们后宅之人哪里知道这么多，您是有双身子的人，还是不要操爷们的心，以免旁人说母鸡司晨。”

兆佳氏瞪了一眼方冰冰才离开。

古家的很是生气：“玉祥夫人怎么这样子，这也太不知礼了。”这么明火执仗的，不就是觉得她们是满洲旗籍的，而自家是汉军旗吗？怎么在都类夫人面前卖笑卖成那样？

“你跟她置什么气，要我是她今日来都不会来，她这样事事不平，心里有气，却能力不足的人，日后可看她怎么弄吧？”方冰冰冷笑。

方冰冰也招待她们大半天了，现下都走了，方冰冰毫不犹豫的就去休息了，等下午醒过来说是几个男孩子还没回来，古家的正要说，方冰冰便道：“让他们多松快一会儿，等会儿让厨房把饭蒸的松软一些，他们跑马之后肯定肚子饿。”

月牙儿跟何淑仪上完课便过来请安，方冰冰对女儿家学习的问题不大管，这些是为了陶冶情操罢了，能够过得去就行。何淑仪显然对这方面得心应手，月牙儿也是不服输的性格，俩人面上不错，但心里暗藏竞争。

“请程夫人安。”何淑仪行礼如仪。

月牙儿也规矩的请安。方冰冰让人上了点心，又亲自跟二人倒了花茶，“这茶有甜味，适合你们姑娘家喝。”

“我在顾家喝过这种茶……”何淑仪笑道，又道：“说起来夫人不知道顾家，顾夫人那可真是最最慈祥不过的，我在那里几天简直是无微不至。”一脸可惜的样子。

因为还没人告诉何淑仪顾家跟程家是姻亲关系，所以，方冰冰也不打算跟一个丫头片子说，反而跟何淑仪提起其他的，“你也九岁了，按理说年轻的姑娘家要学会管家了，既然这样那茶房我先给你管着，若是不懂的只管问香杏便是。”

何淑仪几乎是有些欣喜的站起来，方冰冰见她这样也有点头痛，面上却不带出来，还安抚她：“盛先生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们有不懂的只管问她便是。”盛氏看上去也颇为能干的样子，正好又是她们的老师，方冰冰虽然把何淑仪接进来，但只是让她学习些后宅事务，又不是让她来跟她做女儿的。

“盛先生人也是极好的。”何淑仪有些高兴，她也不是傻子，这盛先生是花重金请过来的，既然方冰冰帮她出了这份束脩，那自己也可以跟盛先生打好关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巧遇

傍晚几个小子才回来，这扎库兰虽然有些骄矜，但礼貌也是很好的。煜哥儿眼睛里面冒着光，方冰冰总觉得儿子少年老成，现下看来还是有几分小孩子的淘气的，煜哥儿见做的清淡就知道是母亲吩咐的，连连跟方冰冰道：“娘知道我爱吃胡瓜，是您亲自做的吗？”

“是娘做的，你多吃点，我在这儿你们吃的也不自在，等会儿吃完了，再去娘那儿喝点山楂茶消食。”

几个小子风卷残云般吃完饭，耀哥儿精神不济，估计是玩疯了。扎库兰却神采奕奕的，方冰冰让丫头们筛了茶递给他们喝，然后对扎库兰道：“正好安排你跟煜哥儿一个院子，房间也收拾出来了，我见你跟耀哥儿差不多高，便把耀哥儿没穿过的衣服给你穿。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扎库兰笑着应道：“多谢程夫人关怀。我已经跟程煜说了，今儿跟他一起睡。”

那也行，方冰冰遂点头。

耀哥儿则垂着头，方冰冰对他道：“快让长福扶你下去沐浴了。明儿早上就不用过来请安。”耀哥儿也不多说什么便随着长福一起下去，方冰冰不放心他，又问煜哥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好？”

煜哥儿见扎库兰似笑非笑的，咬咬牙便跟方冰冰道：“他呀，一心想学射箭，今儿却被扎库兰比下去了，这不懊恼着呢？说是自己学艺不精。”

“扎库兰这样厉害呀……”方冰冰一脸崇拜的样子，扎库兰年纪小小。竟然能赢得了耀哥儿，看来真是不错。

扎库兰这下倒是谦虚上了，“没夫人想的这么厉害。”

“行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明儿还得早起。”方冰冰目送他二人走了之后，才打发香杏去送乐一盅甜汤给耀哥儿。

第二日起来送走扎库兰之后，生活又恢复平静，何淑仪也开始跟着盛氏学管家，听说还似模似样的，方冰冰还正好添置丫头的时候买了两个丫头给何淑仪。又买了四个丫头给月牙儿。月牙儿平时跟着方冰冰耳濡目染，心里也是有数的人，方冰冰对她自然要手把手的教导。不仅亲自教她如何做账，还有教她做几道特色菜。

月牙儿跟四个丫头以颜色命名，分别叫红袖、紫裳、蓝玉跟黄芪，何淑仪便以花命名。一位叫月季。一位叫桃枝。因春红跟柳绿还过几年就要嫁人了，所以自然当做管事娘子看待的，而何淑仪身份不同，当然不能同等来看，若是她身边跟着六个丫头那才叫奇怪。

当然何淑仪身边也是有珍珠一个大丫头，另两个小丫头伺候，还有程家的下人也会供她差使，方冰冰还把那两个小丫头的卖身契给何淑仪亲自拿着。说起来算是可以了。但何淑仪心里不大舒服，这对比也太不好了。珍珠又是个藏不住话的，她不敢对珍珠说，盛氏倒是看出来一点儿，但是盛氏毕竟是程家的请的人，也不好多安慰什么，说多了还以为盛氏对程家不满。

她憋着憋着倒是病了，她又住在月牙儿一个院子里，吴雅嬷嬷知道这位何姑娘的心病，所以跟方冰冰说后，便主动来劝她。

彼时珍珠正在喂药，她又不懂看眼色，只是越劝越让何淑仪火大，“小姐，你快些喝吧，喝了才能好，程夫人今天还使人送了一碟子蜜饯过来，听说是古管事在外头开的铺子，您尝尝？大小姐今儿来看您，说您睡了，留了几本书说是给您闲下来的时间看。”

何淑仪心里暗嗤，谁稀罕这些？

恰巧吴雅嬷嬷过来了，何淑仪知道这位吴雅嬷嬷很有些体面，还是王府出来的，所以对吴雅嬷嬷很是尊重，所以见她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吴雅嬷嬷笑着坐到床边，按下她：“何姑娘，您这下又伤风了，还是多休息吧……”

“珍珠，前头柳绿那里说是要寻个花样子，你去找找，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你们家小姐。”

珍珠打发走后，屋子里只有吴雅嬷嬷跟何淑仪了，吴雅嬷嬷叹了口气，“何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何淑仪故作不解：“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歇几天罢了……”

吴雅嬷嬷道：“您就没有心里不舒服？”吴雅嬷嬷抬头一看何淑仪准备说话，才道：“您是想着都是女儿家，何必这样区别对待是也不是？”

何淑仪咬着牙不做声。

“可若是我们夫人真的跟您配了六个那才是害了您，您也不用着急，您看那茶晶色的碗要配什么样的盖子，自然也要配一样的，您年纪也不小了，老婆子我托大说一句话，您若出了门子，这六个丫头外加小厮仆妇可都要您去跟她们给月钱。暂且不论钱这个问题，您在我们程家住也是看出一些眉眼来了，夫人请了盛先生教导您不说，无论是衣裳首饰或者其他的都给您的不差，说个不好听的话，便是对亲戚家的小姐也就这样了。管家这事有多少庶出的女儿都没学过，但夫人却敢把茶房给您，您说好不好？”

何淑仪眼眶一红，嘴巴仍然撅着：“您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能冠盖满京华？”

吴雅嬷嬷笑道：“便是您冠盖满京华了，那与我们夫人又有何干？难不成我们夫人不亲自己的女儿，反而指望着您不是？您是何先生的女儿，大伙儿都敬着何先生，所以对您也是敬着的，便是好吃的好玩的哪样不是我们姑娘有的您也有一份？您只想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您对您父亲会比那个人好吗？”

这话说的太形象了，何淑仪想了想，又看吴雅嬷嬷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暗恨，但在吴雅嬷嬷面前却是一幅悔过自新的样子，“嬷嬷说的，我知道了。”

何淑仪病来的快，同时去的也快，第二天还破天荒的跟方冰冰请安，不过在请安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煜哥儿过来，库里嬷嬷皱了一下眉头，方冰冰也很惊讶。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婚加再婚

何淑仪看了一眼煜哥儿跟耀哥儿稳稳的坐在方冰冰下手，煜哥儿跟耀哥儿见有姑娘家在这里，也不便多待，耀哥儿趁方冰冰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