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小媳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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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么多做什么，先吃饭，你不是饿了吗？”方冰冰有些责怪程杨，展耀才刚回来，何必问这么多。程杨这才失笑不说话，而煜哥儿则笑眯眯的帮展耀卷饼，敏哥儿看到耀哥儿这样威武不免羡慕：“何时二哥能带我一起去打猎，我如今骑马都不大好？”

耀哥儿一边拿过卷饼，一边道：“过几****有空了咱们一起去找地儿跑马去，只是你现在要读书，哪里又有时间？”

来京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长房程潜家，正好纳兰秀英有孩子，方冰冰也提了补胎药过去。林氏说是在吃长斋不方便回来，纳兰秀英亲自挺着肚子出来迎接方冰冰，方冰冰连连道：“你既有了身子合该好好养着，也不是外人。”

“三婶说这个话可真是见外了，您既不是外人，又是长辈，我们大爷也吩咐了说一定要让您过来的。”

☆、第两百二十一章　定了日子

纳兰秀英脸色红润，看上去就养的不错，她之前又流过一个孩子，现下对这一胎非常看重，身上穿着也是很舒适的衣裳。纳兰秀英迎着方冰冰进来，方冰冰顺势观察了一下长房的屋子，修的非常漂亮，她先前就听说纳兰秀英喜欢芭蕉叶，她住的院子前面都种的芭蕉，大片绿色的芭蕉叶在这夏季充满了夏趣盎然。

回廊上细细雕刻着一些生肖图案，看着很是喜庆。等走进屋子里，已有一妇人鼓着肚子在此处等着，纳兰秀英介绍道：“这是我们宋姨娘，说跟您是故人，我们大爷一听说也是这么想的，便让她来见见您。”

再见宋三娘子，那些回忆不禁涌上心头，宋三娘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脸上皮肤白皙，正是女人一生最好的时候，她却打扮的这样老气，她还是跟之前一样性子小心翼翼的。可方冰冰不由得心一软，她看向宋姨娘的目光也柔和许多，她这样看着宋三娘子，此时的宋姨娘已经过来俯身准备磕头，方冰冰连忙道：“你有了身子快别这样。”

纳兰秀英也在一旁劝道：“宋姨娘就是这样多礼。”

这话暗指宋姨娘不大安分，方冰冰不想插手她们妻妾之争，但想起宋三娘子那时在军户所里的样子，不免有几分同情，这乱世也不是谁都想这样的，宋三娘子又是软糯性子，她姐姐一向在家里做主，她也决定不了自己的人生。

“我们这是有十多年没见面了，之前就知道你在潜哥儿这里，可是我们远在江宁竟然没见上一面。”方冰冰此话一出，纳兰秀英心里一惊，她虽然说跟方氏关系不错，但方冰冰对她一向是有礼有节却没有对宋姨娘这样说话熟悉。

宋姨娘擦了眼泪，她喃喃：“您还是没有变化，我见过耀哥儿了，哥儿长的真好。我这几年多亏了我们大奶奶跟大爷照顾，我才能有这样的造化。”

宋姨娘的哥儿也才一岁多，听说是由宋姨娘自己养着的，方冰冰估计纳兰秀英也不想帮人养孩子，“你一向这样乖巧的，你怀着孩子便不要多走动了，我跟你们奶奶说话儿话吧！”方冰冰虽然对宋姨娘有些同情心，但是她身为正室，与妾侍天然立场就不大一样，真的对宋姨娘好便是不要抬举她，否则纳兰秀英若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那宋姨娘可能会有不好。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宋姨娘难免有些失望，还是纳兰秀英心里暗喜，方氏果然够给力，她故作大度对宋姨娘道：“瑚哥儿不是爱吃奶饽饽，你端俩碟子去喂他吧！”作为家里的女主人，纳兰秀英这里的伙食绝对是比宋姨娘那里好许多的。宋姨娘虽然有个有钱的姐姐，可是宋二娘子每次过来也只顾讨好林氏，哪里会理会自己的妹妹，在她看来妹妹生了哥儿，日后的日子哪里还用愁？

见宋姨娘悻悻然走了，方冰冰才笑道：“本来璇姐儿要跟着来的，可惜她要跟着我娘去上香，所以只有我过来。本来打算请你们一道去的，你这样子还是得在家养着，到时候让潜哥儿过去就可以了。”

“三婶家温居我怎么能不去，我这胎怀的不错，我们大爷也说平时多走动。”纳兰秀英提起程潜一脸满足。

这明显是陷入爱情里面的状态，幸好程潜本人还是个比较靠得住的人，人也十分上进。方冰冰会心一笑：“看你们这小两口这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是看着高兴。”她又让古家的拿了补药过来，“我先前坐月子的时候家里人准备的补药，这还是那时候你三叔去青川那边弄的当地名产，所产不多，你若没事可以跟核桃一起炖着吃。”

跟纳兰秀英随意说了几句，方冰冰便准备告辞并拦住准备送她的纳兰秀英：“知道你体贴，可现在我可不敢劳动你。”

回到家后，敏哥儿过来陪方冰冰吃饭，他夹了一筷子菜，因为要入国子监，所以他越发勤学，家里只有方冰冰能劝动他，“你吃了饭过去的话，慢慢走，别灌了风。”敏哥儿点头同意。他跟方冰冰道：“下午儿子想去外头吃饭，您别等我了。”

“你那里钱够不够？在外头要出手大方一些，不能畏畏缩缩。”方冰冰可不是个抠搜人。

敏哥儿知道自家情况，恐怕兄长成婚后又要花一大笔钱，他很能体谅父母，“娘放心，就是刚交的几个朋友说是一起下馆子，顶了天了也不过十两银子，儿子自然有。”

方冰冰笑道：“田妈妈从盛京送了银钱过来了，家里田地你跟耀哥儿过几天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是日子还过得去。”

敏哥儿知道娘是为了让他多加历练，没再推脱。

璇姐儿快及笄了，小杜氏特地请了人来跟程家商量日子，方冰冰也请了人过来，又跟方志中还有孙氏看了，觉得还不错，便同意了。小杜氏自家也有儿媳妇，顾潇一直挡在前面不成婚，那她的儿子顾源便没办法成婚，所以小杜氏对这俩人成婚还是抱着很积极的看法。礼部尚书的闺女哪里比得亲王之女，真真是云泥之别。

定了日子了，璇姐儿越发不能出门子了，方冰冰心疼女儿便同意可以去庄子上小住个几天，方冰冰却因为事情忙还不能去，更是皇后千秋，像方冰冰这样的也得了垂询，她这样因为是从一品的夫人位置正好在后边。

程杨早就得了吩咐，他在宫里吃过几顿饭，但都是面上看着不错，吃起来大多都是冷的，不大好吃，所以嘱咐方冰冰：“你在家里多吃一些，免得到时候饿。”

方冰冰听了他这样说，饱饱的吃了一顿饭，然后才坐着马车到宫门前面。因为庆贺皇后千秋的人很多，所以门前车马堵塞，方冰冰正无聊着，却见有人在马车前头说道：“我们是曹通政使家的，因着我家夫人说认识您，您看能不能见个面？”

☆、第二百二十二章　嘉贵妃

曹通政使夫人，方冰冰想了想，问道：“可是曹尔玉大人家眷？”外头的人声音听起来还算不错，“正是。”方冰冰想着应该是曹孙氏，她们家肯定也不一般，毕竟曹家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是多尔衮的旗下包衣，现在多尔衮是主子了，曹家混的肯定也很好。

“翠红跟翠娥随我过去。”方冰冰掀开帘子，看了眼前传话的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虽然是丫头装扮，但长相身材很是出挑，眉目含情的样子。曹家因为也是正白旗所以曹孙氏的车马跟方冰冰隔的倒不远，方冰冰上了马车后，曹孙氏立马想起来，方冰冰笑道：“你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既是旧识就不要这般，倒是生分了。”

曹孙氏如今是太子保姆，因为皇后的关系，曹孙氏已然被打发出来，但太子颇为恋旧，所以经常很是关照曹孙氏。

她现在看上去变得富态许多了，也不过是三十多的年纪，比起方冰冰来胖了一圈，跟以前那般明艳照人的样子不大相同，曹孙氏看到方冰冰也很是惊讶的样子，“这么多年你竟是没有变的样子。”不仅没变反而变得气色好很多，又听说她现在是礼部尚书的夫人，还是詹士府少詹事的夫人不禁起了帮太子的拉拢之心。

“我都老了，何谈什么好看不好看？”方冰冰不清楚她的意图，也不说话。

曹孙氏笑道：“这不是要去见主子娘娘吗，先前主子娘娘喊我进去说话正好说起你了，对你很感兴趣的呢，还说你们家程大人很能干，对你也好。”曹家做的就是通政使，专管官员阴私，所以皇后找曹孙氏问也是正常的。

“都老夫老妻了……”方冰冰正准备说话，古家的说准备进去了，方冰冰这才告辞。

方冰冰毕竟是生手，但好在外边有大宫女在安排，一个个诰命都按品级排好队即便是对皇宫很感兴趣的方冰冰都要老老实实的低垂着头装规矩。早就听说皇后受宠，可真实见到反而觉得还好，方冰冰按照宫女的指引下叩首，上头有女声传过来：“快请起，没想到程夫人这样年轻。”

“有幸得主子垂询，跟主子娘娘拜寿，祝您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上头女声又笑道：“快些起来，赐座。”方冰冰这才坐在第三排的位置，还算不错了，她也不敢随意打量，只能看看上头，皇后约莫三十来许，并不是方冰冰所想的美丽动人，反而长相很平凡，但脸上一直挂着笑，看起来很是和气，她旁边坐着一位丽人穿着胭脂色的宫装，很是端庄脸上挂着笑。

方冰冰想着应该是昭嫔，果然这位一开口就道：“奴才嫂嫂从广州送了自鸣钟过来，那里边还有个布谷鸟，正好图个吉利。”皇后笑道：“格格在广州还能想起我们这可真是……”完全很和气的样子，但这样的场合却不见嘉贵妃，这倒真是有些奇怪。

旁边有一贵妇又说话，方冰冰瞧她穿着应该是亲王妃，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亲王福晋，应该不是豫王福晋，豫亲王福晋早在去年就已经过世了，方冰冰当时还托人送了奠仪的。

“主子娘娘，大格格在哪儿？也不出来给我们看看，上次还说要去奴才家去玩的。”说起话来也是满满的亲近感。

皇后便道：“她等会儿便来了，嘉贵妃有喜事了，她在长春宫她额娘那里。你们格格最近出嫁了，可好？”众人都有心照不宣的申请，嘉贵妃很受宠爱，即便是皇后后来居上，嘉贵妃也能在皇后手下依旧生了二子一女，现在又怀了孩子，若是个男孩，即便是太子即位，那嘉贵妃依然可以享受许多，更何况嘉贵妃为人十分谦和，相貌比皇后美上许多。

“劳主子娘娘挂心，我们五格格好着呢！明珠那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听她这样说方冰冰才知道这位是英亲王阿济格的福晋。

看来皇后能坐到这个位置还真是不容易，谁都能说几句，便是方冰冰她也问道：“先就听说你们家好几个才子都是少年英才，今年你家大儿子是要下场吗？”

“回主子娘娘的话，确实如此。”方冰冰对这点倒还自傲，毕竟煜哥儿跟敏哥儿都是读书种子。

皇后心里也嘀咕，她派人调查过任自家太子詹士府少詹事的程杨很是宠爱这位夫人，又听闻曹孙氏的消息这位夫人姿色也不过中上，为人还挺有手段的，程杨这么些年别说如夫人便是通房丫头都没有，又听说程杨生的很是英俊，但见方冰冰行事一板一眼甚是无趣。

方冰冰这样的虽然是从一品的诰命，但是比起她来，宗室皇亲身份更高，所以方冰冰略问几句就出门去了，甫一出门，便被小太监拦住说是嘉贵妃有请，方冰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温柔，叹了一口气，即便她想离开也不能抬脚就走。

长春宫很安静，没有坤宁宫那么热闹，但草木扶疏，一进院子，便见小太监做了个请的姿势，事实上长春宫还是很大的，外边宫女们表情淡淡的，方冰冰给了那位小太监一个荷包，他也没有推辞，提点了一句：“贵主子在等着您呢！”

外边有宫女打着帘子，方冰冰就行了礼，过了好一会儿后边才有女声传来：“请程夫人起来。”又对旁边的人道：“把这劳什子帘子撤了，我跟程夫人认识许久了，何必做这些。”

方冰冰这才抬起头来，有宫女过来扶方冰冰坐下，嘉贵妃笑了一下，方冰冰有些晃神，顿时感觉这屋子都亮了起来，所谓明珠生辉应该就是这也意思吧！

“大丫头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表姨母，当年额娘还要谢谢她能收留额娘。”

从后头又走出一个戴着旗头的少女，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表情很是傲气，方冰冰不怕嘉贵妃，但面子上还得顾着：“贵主儿客气了，这都是主子爷的吩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作之合（一）

大格格乃天之娇女，又是嘉贵妃的女儿，在皇后没有女儿的情况下，这位很得多尔衮的喜欢。方冰冰想起那个时候嘉贵妃搬走的时候，在自家留下那么多的蛊虫顿时就觉得这个女子做事太绝情了，所以不大喜欢她，即便此时方冰冰仍然只是不想惹麻烦也并不是怕了她。

大格格已经打扮好了，大红色的旗头挂在头上，身上也是火红色的旗装，看起来很是夺目，她长的很像嘉贵妃一看就是美人胚子，此时这位少女正端坐在椅子上，用下巴点了点方冰冰：“听说你们家是从江宁过来的，可跟我们京里有什么不同？”她斜睨着眼睛，态度很是随意。

方冰冰道：“南北之间无论是气候或者环境讲话都不大相同。”她很谨慎，大公主觉得很是无趣便撇嘴不做声，嘉贵妃顿时笑道：“不知道方老夫人现下如何？那时我受她照顾良多，总是想找机会报答。”

想孙氏，这话说出去谁信？

“现下跟着我们来京里了，都好着，您千万别放心上。”

越说越无聊，正好外头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请大格格过去，方冰冰这才告辞：“宫里有宫禁，奴才先下去了。”嘉贵妃也知道是皇后故意派人过来的，她虽然也受宠，可在多尔衮心中皇后毕竟是皇后，她也不敢明面上对着来。

方冰冰出了宫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古家的在外头等着见方冰冰脸色不大好，连忙扶着她上了马车，她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宫门看过去，巍峨的宫殿，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到了家后程杨已然坐在家里等她。他手里拿着一盒酥角，放她面前：“先吃点吧，你脸色怎么不大好看？”

他问的时候淡淡的，但心里已经开始想了，果然方冰冰道：“本来在皇后那里还是很好的，说完了话就准备出来，谁知道嘉贵妃又派了人过去请我，她这样我看着也是棘手。”程杨轻嗤了一声：“用心想就知道三阿哥是不可能的，她自己是南诏人，难不成主子爷会让南诏的后代坐皇位，那也不用费尽心思打南诏了。”

程杨现在又是太子詹事府少詹事，对太子的看法是，虽然有些骄矜之气，喜欢端着一些，但很聪明而且也颇喜欢学汉学，这点是程杨比较看重的，满人比不得汉人那样自有一套官僚体系，多学些汉人的文化这样对于程杨来说也是机会。

回到家，方冰冰也要开始准备璇姐儿的嫁妆了，先前在南方已经着燕飞等人帮忙打床跟家具，所以这一点方冰冰不担心，但大小物件，比如地契、田庄这是要置办的，但京里很贵，所以寻摸一事便交给耀哥儿跟敏哥儿负责，这也是考验二人能力，至于煜哥儿因为即将下场，方冰冰不会拿这些事情烦他。

根据程杨的官位来看八十八抬算是不错了，因为还有各处添壮，所谓里边实惠就行，这一处恐怕要花不少，程家的男孩子多日后成亲又是一大笔开支，方冰冰让布庄多制一些花布或者暗纹的，譬如棉被什么的弄了不少，还有新娘子最时兴的衣裳，因为先前在江宁没少做，而且他们家在江宁也有铺子，所以所制的衣裳也不少，再下人的选择不外是春红柳绿两家人做陪房，还有丫头们譬如白术跟黄芪这样的二等日后等去了顾家再配人，方冰冰又把吴雅嬷嬷招回来，让库里嬷嬷先跟着她。

库里嬷嬷论起照顾产妇来更是有一手，只要库里嬷嬷把璇姐儿伺候的怀上孩子了，便回来养来。生意上的管事方冰冰把满珠一家给了她，满珠跟她相公能力是有的，但先前在方冰冰这里因为犯了错，反而得不到重用，若是去了顾家做陪房，说不定会更努力。

松树这几年越来越厉害，古家的在外面也是与有荣焉，但两口子对方冰冰皆十分忠诚，这是香杏这些人所比不了的，古家的把几架精致的屏风让人搬了过来一一让方冰冰看，“您看这是鸡翅木做的，最是好看了？这个是从外边淘的，倒是有些野趣。”大多是从江宁采购的，有些是松树在外头买的。

方冰冰点头，随之又补充道：“这边都是睡炕，但炕桌我们要请人去做，怕是要松树多跑一趟了。”珠宝有些是方冰冰请人打的，都是时兴的，还有几件珍贵的也是方冰冰攒着的。在这么忙的时候，豫亲王府良侧福晋有请，别看豫亲王的五格格说是嫡出的，但来了京里通过纳兰秀英说才知道这位五格格是良侧妃所出，只是记在嫡福晋名下。

当然现在豫亲王府实际做主的还是侧福晋良氏，方冰冰先把璇姐儿叫过来道：“前几天你也去庄子上松快了一会儿，嫁衣这些日子也要开始做起来，月季掌管针线房，我让她拨出两个小丫头给你打下手。”

璇姐儿笑道：“还是娘心疼我，不过您去豫亲王府做什么？”

“你知道你那未来妯娌的娘吗？就是这位良侧妃生的，她请我去恐怕也是想跟咱们打好关系，这个你且不用管。”方冰冰不欲把良侧妃的事情告诉璇姐儿，毕竟多铎一系跟皇上很是亲近，多铎本人又是********，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璇姐儿又道：“我听闻良侧妃很是受宠的，娘您要小心了。”

这次过去是由耀哥儿送方冰冰过去的，耀哥儿现下是侍卫，因为休沐所以有了时间，方冰冰本来是不要他送的，“你既然休沐合该好些松快一些，何必要跟我一起去那里。”方冰冰穿着紫色的旗装，打扮得比起她本身的年龄来说很适宜，但这些年她基本不用操什么心，人皮肤也好，所以显得很是年轻，穿这个紫色的旗装反而衬得她肤色如玉越发端庄。

耀哥儿憨笑：“我送娘过去吧，娘恐怕不知道她们府里人多口杂，好歹我在外头等娘，娘也不用害怕。”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作之合（二）

豫亲王作为今上的亲弟弟十分受宠，而且作为旗主王爷，比之阿济格要更得多尔衮宠信，府邸也是当今大金最气派的，耀哥儿在旁边解释，“豫亲王府一向人情来往都是络绎不绝的，等会儿咱们从正门进去。”方冰冰唔了一声，又跟他道：“你妹妹的事情办了之后又要开始办你跟你大哥的事情，莫害羞，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尽管跟娘说……”

本以为耀哥儿会害羞，但这孩子却一脸严肃道：“儿子现在不想成亲，大哥年纪到了，可儿子现下高不成低不就的，娘就当疼儿子了，若是再过个三年儿子才想这些事。”方冰冰便道：“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难不成你成了婚就不能办大事了，到时候多个人照顾你娘也能放心。”

如果耀哥儿全权由她能做主，她当然尊重儿子的想法，可是耀哥儿还是展家人，展翔已经来信说了这件事情了，方冰冰也会考虑展翔的想法。

展耀却还是不同意，“儿子想在娘身边多尽孝，儿子一直跟娘分开，现在还不容易在一起了，等儿子过几年再说这个事吧！”别看展耀个子长高，可对方冰冰的依恋还是这么深，方冰冰无奈之下只能点头，耀哥儿乐的不行，“等会儿去完王府后，儿子带娘去吃锅包肉还有鱼糊粉！”

方冰冰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就用这点小东西就打发娘了。”

到了豫亲王府，古家的先递了帖子，府里很快有仆妇过来，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褐色的褙子，头上梳着两把头，一丝不苟，便是连下耷的法令纹都看出这位姑姑好大的气派。此时，她过来先是福身，然后才道：“我们侧福晋请您过去说话。”

方冰冰笑道：“不知这位姑姑怎么称呼？”完全一派悠然的样子，压根就看不出来紧张，还有心情多看看景色。

软轿坐着还挺舒服的，难怪旁人都说豫亲王府大的，即便是坐着轿子方冰冰也感觉走了很久，直到这位莫姑姑在外头咳嗽一声，轿子被放下来，方冰冰从里边出来，古家的在旁边守着，悄悄塞了一个荷包给莫姑姑，这位严厉的老嬷嬷摸了摸荷包这才愿意提点几句。

“我们侧福晋跟五格格都在一处，今儿是特地请您过去的，另外还有我们七格格跟九格格也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七格格跟九格格是不是良氏生的，方冰冰依旧谢过莫姑姑，“您这一说我们就知道了，来王府做客都没带什么东西，爷不知道格格们欢不欢喜。”说话很是谦卑，但莫姑姑看了看方冰冰的模样，却不卑不亢，她也听说过程杨，十分有能力的人，这位方氏的两个儿子都是读书很厉害的，更何况方氏长女要成为五格格的大嫂，有这层关系在谁也不敢明面上开罪方氏？

良氏本身就生的花容月貌，却不曾想女儿却生的平平，看上去很是害羞的样子，方冰冰倒是不用跟她见礼，毕竟良氏此人只是侧福晋，方冰冰笑道：“自上次一别我们这是好多年都没见面了？”良氏着侧福晋装束，头上只差一个金扁方，看上去很是朴素的样子。

“您说的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