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小媳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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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机会了说不定也是一件大事。”而且无论是展家还是程家，在盛京都有老宅还有铺子土地。

展耀对于程杨的判断当然相信，做了这几年的侍卫，他也想跑出去北京看看，而且人要有所作为还得有用武之地才行。佟氏是必然要跟去，她还年轻，方冰冰也不要她真的伺候，还让佟氏回娘家好好跟娘家人道个别。

觉罗氏心里对佟氏能出去有些同情，她觉得京里是最好的地方，并不想回盛京。而且，盛京比京里还冷，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她丈夫还是最好从笔帖式开始做起，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当然，她对佟氏去盛京还有些不舍，但她天生就是十分想得开的人，佟氏在这里虽然也不错，但婆婆为了公平肯定不偏不倚，但若婆婆跟前只有她一个人，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多跟婆婆相处了。

孩子们长大了，就应该放手，方冰冰很明白这个道理，并没有过多阻拦，反而嘱咐耀哥儿：“你别担心我跟你爹，你到盛京就好好看。缺钱就跟家里说，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听到没有？”

耀哥儿心里暖暖的，但毕竟是个男人，他笑道：“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第两百四十五章　鳏夫

因为要准备晏颖的婚事，程玫特地从定州赶了过来，做了同知夫人，她的派头比以前要稍微大一些。见着方冰冰了倒是没以前那么亲热了，大抵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伯爵夫人的娘了吧，程玫的嘴脸方冰冰是再清楚不过了，林氏人老了，眼睛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对程玫的到来很是高兴，所以无论程玫说什么她都跟着点头。

“我跟敏哥儿媳妇都是过来送嫁的，潜哥儿媳妇呢？”

完颜氏正在坐月子，她因为生了个女儿，坐月子也坐的不好，现在撑着一股气在忙里忙外的。听方冰冰这么问，完颜氏随口道：“说是绪哥儿哭着慌，所以额娘便过去了。”林氏冷哼一声。大喜的日子，方冰冰也不耐烦听她们这几个人在扯皮，便跟觉罗氏道：“你跟敬哥儿媳妇一道去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觉罗氏宗室出身，办事很有章法，见完颜氏愣着就道：“先出去看看还有其他的客人来没有？”完颜氏年纪跟觉罗氏差不多，但觉罗氏在辈分上比她高，同时又是宗室格格，所以她只好赔着笑脸跟去前面。

外面宾客盈门，因为晏颖是在程家出嫁的，程潜的外甥女出嫁，比较亲近的如荣昌公夫人等人都过来了，再者有完颜氏的家人也来了。程玫俨然一幅主人的模样在招呼众宾客，觉罗氏复又站在方冰冰身后，方冰冰倒是体谅她：“你先坐下吧！我们这里等会儿可能要提前开席，你肚子饿不饿？”

古家的对觉罗氏道：“奴婢拿了些橘子糕过来，太太跟三奶奶先垫点。”

方冰冰拿了一块然后给觉罗氏，觉罗氏偷偷跟方冰冰道：“方才新房在吵，说是颖姐儿虽然进门子，但是三额驸说要把伯爵给小少爷。”华善又不是傻子，他本人是第三子得这个伯爵本来就是因为娶了三格格，所以人家把伯爵之位给三格格的儿子也没问题啊！华善本人能被多铎看重，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何必在乎那么多？

“她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方冰冰挑眉淡淡的说了一句。

事已至此也只能出门子了，程玫面上喜色却少了一半，纳兰氏却高高兴兴的样子。她安排女眷们坐席，又跟荣昌公夫人道：“您今天也不把小骨头带来？”这小骨头是荣昌公世子的小女儿，纳兰氏很是喜欢。

荣昌公夫人道：“她那么小，玩也玩不好。”

纳兰氏又去招呼客人，这次办酒席，程玫可是一毛不拔，全是长房拿钱出来的，向来在钱财上很是精明的纳兰氏当然不满，再者晏颖嫁的好对她也不会好，所以纳兰氏办起喜事来更是心不甘情不愿，方才听说晏颖做不成伯爵夫人反而还高兴一点了。

晏颖坐在花轿里，心儿也是七上八下的，她现在还没黑心到去害石文炳，毕竟石文炳还是多铎的外孙，三格格的亲生儿子。可让她生的孩子平白的就矮了前头的孩子一截她又不满足，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出嫁，喜悦之情却降了一半。

等看到华善的时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华善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高大威武，却并不讨小姑娘喜欢。像晏颖见过最多的男子，多是程潜程煜这样的，斯文秀气，说不尽的风流倜傥，但华善却是标准满人长相威武是有了，可在晏颖看来却觉得丑死了。

华善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见小姑娘眼睛里有畏惧之色就有些不满，他就想到是不是因为爵位的事情。晏颖倒也颇有几分手段，随即羞涩的跟华善说话，华善这才满意了几分。

促成这桩婚事的人是佟玉珍，程玫见着佟玉珍脸色就有些不好，佟玉珍本就是个有话藏不住的人，她想着当初也是你程玫百般讨好要来的，现在还怪我，怪就怪你闺女运气不好。

回门之时，方冰冰跟觉罗氏一道过去，今天程杨倒是送他们一起去。林氏已经在家唠叨一会儿了，方冰冰笑道：“大嫂子别着急，反正石家跟我们住的近，很快的。”

程玫则气道：“给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三婶，你是长辈，等会儿可要帮我们说道说道。”

觉罗氏立马插话：“看三姐说的，俗话说为母则强，您是颖姐儿的母亲，合该您说。只是这毕竟是石家的家务事，我们哪里能插手……”别看觉罗氏是新儿媳妇进门，可人家毕竟身份高，而且为人也硬气，所以很是敢说话。

程玫冷哼一声。

等华善到了，程玫又是换了另一幅面孔，亲热的跟什么一样。方冰冰跟觉罗氏婆媳俩对视一眼没说话，完颜氏也凑到前面，华善倒是很懂礼的跟大家拜见，礼数做足了。林氏一脸欣喜的样子：“早听说姑爷生的英武不凡，如今一看果真是这样。”

方冰冰属于在这里唯二年纪大的，也道：“既如此，就好好过日子吧。”

等行完礼，晏颖才回到屋里，程玫连忙问道：“你过的可好？”

众人见程玫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大伙儿也不是那么不会看眼色的，人家母女俩要说些瞧瞧话，大家连忙去外室说话。纳兰氏拉着方冰冰跟觉罗氏说话，完颜氏也不甘寂寞，她一项是争强好胜的，好似在跟纳兰氏打擂台一样。

“叔祖母，我方才去看了石家拿过来的礼单，很是丰厚。他们家家风也好，要我说颖姐儿可真是掉进福窝了。”晏颖的爹只是个五品的同知，而且还在定州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能攀上石家这样的家庭，那真的是走了大运了，她就是不知道程玫为什么还不满？

可那是个有孩子的鳏夫？觉罗氏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过她跟她婆婆的关系很好，不像完颜氏这样要跟婆婆打擂台。

纳兰氏却道：“我看颖姐儿能干的很，能娶颖姐儿也是有福气。”她也在心里腹诽，养这么好的女儿却嫁给鳏夫，真是不幸？

☆、第两百四十六章　过的不大好

回到家方冰冰约莫被冷风吹了有些头痛，早早的就躺下了，觉罗氏伺候方冰冰躺下后也回房休息。等程杨回来见方冰冰躺床上睡的不大安稳，便把翠红跟翠娥喊过来问情况，翠红道：“太太说是吹了风，休息一下就好了。”

程杨对她道：“家里不是配了伤风丸，你等太太醒了要让太太服下。”

翠红红着脸答是。无论多少次见程杨，她都被程杨身上的这股清俊的模样折服，只是她知道太太的手段，别看平时这么慈眉善目的，但厉害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挡得住的。太太最信任的人也只有古家的，她只是妄想罢了。

程杨坐在床旁边看着方冰冰的睡颜，什么时候妻子的眼窝处也有了几条不明显的细纹，他看着就很心疼。于是他俯身下去，亲吻了她的嘴角，方冰冰在睡梦中皱了一下眉头，程杨又连忙直起身子来。

等方冰冰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觉罗氏匆匆过来：“额娘，顾家老太太过世了……”因为是姻亲关系，方冰冰跟觉罗氏又要准备祭品还有设路祭各种，觉罗氏人也能干，倒是做了多半。顾老太太过世那就代表好不容易出去的璇姐儿跟顾潇又得回来了，方冰冰叹了一口气，她还没见过那个刚出生外孙女呢？

顾家也是苦的哭天抢地的，小杜氏在一旁捏着帕子哭，五格格一边担心自己的孩子，一边又怕旁人说她哭的不够真切，幸好良氏过来了。她是五格格的亲娘，又是豫王府现在的得意人，虽然是侧福晋，那也是有品级的，小杜氏不敢怠慢，便让五格格陪着良氏说话。

良氏看五格格的脸瘦成巴掌脸，不由得道：“你也悠着点，好容易怀上的？虽说这是伤心事，可想必老太太在天之灵也不能让你们小辈如此。”因为顾潇还没有赶回来，顾斐也不能立马下葬，顾老太太的尸身还停在灵堂。

程杨见顾斐形容萧索，不免劝道：“老太太这是喜丧，还请您节哀顺变。”

顾斐也不是多怀念老太太，但孝子的样子还得做出来，这个年代不孝可是大罪。

方冰冰身子本来就有些高热，去了一次顾家回来又发烧，因为方冰冰身体很好，基本没怎么生过病，这次风寒吃了几天的苦汁子可却还是流鼻涕咳嗽，方冰冰又怕传染给程杨，便吃饭的时候跟程杨道：“别把病气过给你了，我跟翠红说了让她跟你在书房铺好了床。”

程杨却不依：“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体多好，我去书房做什么？”

方冰冰不依他，一定要翠红去铺床，程杨也不去，只让下人在外室摆了床，偶尔还跟方冰冰说话。只是这段时间家务方冰冰就都交给古家的了，外面走动的事就交给觉罗氏，觉罗氏为人很有分寸，也不是那等贪权夺利的人，方冰冰很是放心。

等她咳疾好的差不多了，璇姐儿带着孩子回来了，方冰冰让敏哥儿跟觉罗氏一起去顾家去看璇姐儿。璇姐儿这几年在外面也算是锻炼出来了，行事很有章法，第一次见着敏哥儿的媳妇，看她说话做事很通人情世故，说话做事也是落落大方。有娘家人在这里，璇姐儿也松快一些，觉罗氏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

方冰冰喊他们两口子过来吃饭。对觉罗氏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觉罗氏见方冰冰脸瘦了一点，有些大病初愈的样子，想起婆婆的好，她道：“您才辛苦。”

程杨帮方冰冰亲自盛汤，然后把碗递到方冰冰面前：“多喝点汤。”

敏哥儿习以为常，觉罗氏却有些惊讶，她是知道她这个公公的，刚嫁进来还觉得公公长的太年轻，反而向丈夫的兄长，还不太适应。而婆婆虽然保养得宜，但女人们看女人还是很准的，毕竟上了年纪，可公公就是真的把婆婆捧在手心里一样。

可大喇喇在饭桌上就只关心婆婆，这也太黏糊了……

顾家全家都在守孝，璇姐儿也只好等忙完才能到娘家，还带来了她的大女儿玢姐儿。玢姐儿生的很是可爱，也有六七个月的样子，觉罗氏抱着都不撒手。璇姐儿到里屋跟方冰冰说悄悄话，很是赞叹了三嫂觉罗氏，“说话做事真是大家风范。”

“你身子如何》现在又守孝，正好你好好调理身子。”方冰冰道。

璇姐儿拉着方冰冰的手道：“还是娘疼我。家里婆婆只亲自己的亲儿媳，我们回来像没看到似的，以前还说是面子上大家不错，现在连面子都懒得做了。玢姐儿她爹好容易到手的差事又因为这件事情丢了。再之后我们玢姐儿她爹还是打算外放的。”

程璇想先跟娘家说清楚，若是婆家不给力，只好麻烦自己的爹爹了。

方冰冰便道：“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太子家的庶福晋完颜氏有了身孕，太子妃纳喇氏刚进门就要做现成的妈，但对于敬哥儿媳妇完颜氏来说却是最高兴的。完颜氏还亲自跑过来跟方冰冰道：“家里人可高兴了，太子妃又宽容，还给我们家赏赐了好些东西。”这话不无挑衅的意味。

觉罗氏笑道：“那恭喜你们了。”

完颜氏叹道：“你们有空去看看颖姐儿吧，她在石家过的可不大好。”

方冰冰疑道：“这是为何？石姑爷毕竟比我们颖姐儿要大一些，颖姐儿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又怎么会过的不好？”

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晏颖进门就真的只是摆设而已，家里诸事都是由华善的乳母在打理，晏颖想插手都插不了。石文炳身边伺候的全部是王府的人，这些人对晏颖更是防备，便是晏颖要跟继子打好关系，那些人也不轻易让晏颖靠近，所以晏颖在家更是郁闷了。

完颜氏说完，方冰冰便道：“这也是石家的家务事，她这个年纪只能熬了，等生个孩子出来就好多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　变天了

小杜氏是坚决不把家中大权给璇姐儿，便是连那零碎儿的都不动声色的让自己人坚守住，璇姐儿也不忙，就守着自己的女儿，每日去站站规矩就行。玢姐儿毕竟是顾斐的大孙女，又才刚刚学会说话，顾潇正好在家，有空就抱女儿教她说话，正好有一天被顾斐看到，这差事就被顾斐抢去了。

小杜氏恨的牙痒痒的，可是五格格还有好几个月还生孩子，只好咬着牙看着顾斐逗玢姐儿。她一向又是个好强的，整个丧事全部自己操办，族里的人跟她交好的能分一杯羹，可太少了。小杜氏会做人，把没用完的东西都给族里分了，那些族人才高兴一点。

顾源从盛京回来也没事做，五格格怀着孩子便又安排了通房伺候，偏生她安排的都是长的漂亮的，其中一个叫银月的更是让人看到就眼前一亮，小杜氏对五格格才满意许多。璇姐儿没事就在家读书写字，跟顾潇倒也琴瑟和谐。

但玢姐儿却特别喜欢程杨，一看程杨来就外公叫个不停，璇姐儿都跟着吃醋，“我看玢姐儿恨不得跟您回去。”

程杨却哈哈大笑，抱着玢姐儿亲香，就连顾斐都不免问玢姐儿：“妞妞最喜欢你外祖父吗？”顾潇更是有事没事找顾斐说话，顾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心冷的人，但晚年却希望儿子能多关心他，顾潇听从程杨的话，大事都不跟顾斐说，就从生活上关心顾斐，顾潇还把顾斐的酒杯拿掉：“您现在可不能喝酒？要以身子为主。”

顾斐就会甜蜜的跟其他同僚抱怨，“这孩子，我喝个酒还得管我。”只是不要忽略顾斐脸上那满脸笑容才行。

等小杜氏忙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理清头绪了，才发现顾潇跟玢姐儿已经成了顾斐这里的常客，赶也赶不走了。

林氏身子听说不大好，方冰冰便去看林氏，觉罗氏因为身子有孕，所以方冰冰让她留在家里。没办法，煜哥儿的第一个孩子在山西出生的，很是病弱，程杨就在屋里说博纳雅不会带孩子，方冰冰却知道古代医疗条件毕竟不高，多少夭折的，只是长子嫡孙这样的身体让人难免觉得不大好。

觉罗氏在屋里对敏哥儿哭笑不得：“你瞎看什么？”敏哥儿敬畏的看着觉罗氏的肚子。

敏哥儿小心翼翼道：“你得去床上吧，要多休息吧……”觉罗氏用手点了点他光滑的前额：“你傻呀！这才刚开始呢，日后那还不得成日卧床。”婆婆很体贴，但她也不能太娇气，觉罗氏对婆婆还是很感激的，很少会让她们站规矩，不会故意折磨她们，也不会特意偏爱谁，不因爱而偏袒，做事很有自己的规矩。

敏哥儿夫妻俩说完小话，而方冰冰看林氏脸白胖，看着气色不错，便私底下问纳兰氏：“你婆婆看着还挺好的啊？”

“三婶，您是不知道—”纳兰氏也是满肚子苦水，“娘自从信了佛之后，虔诚的很，我们做小辈的只能劝着不让她老人家太伤神，可您不知道昨儿马夫人过来不知道带了个什么神婆过来，娘就跟着念经，磕拜的晕过去了……幸好大夫说没事，休养一下。可我们谁的话都不听，您要不帮我们劝劝吧！”

方冰冰只好又进去跟林氏道：“您这是临老了，反而信这些。他们孝敬您，您也得体贴小辈才是。”

林氏便道：“正是为了他们好我才求神拜佛的。”

“那您这么一晕倒，她们还得伺候您。您几个孙子年纪都还小，可别这样了，您再信佛也得悠着点。”

林氏摆摆手不想多说。

结果等方冰冰回家的时候，姚氏又带着吴雅文过来了，这次是为了姚氏外孙杨领上官学的事情。官学跟官学也有区别，虽然程童当时跟程杨一起都是入的正白旗，但程杨一家已经是不可同年而语，比如像念哥儿就直接在书院读书，那念哥儿空出来的学位那可是官学最好的老师教授的。

“这事好办，我跟相公说一声就行。”方冰冰很快就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吴雅文却献殷勤，“三婶，这事可多亏您了，本来是想都不敢想的。日后我一定要领哥儿这小子孝敬您。”吴雅文是杨二郎的贵妾，家里的孩子又都是她生的，难免有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可姚氏偏生没有觉得不正常，反而是觉得吴雅文很懂事。

方冰冰心里摇头，脸上不露半分把她们送走。

而此时宫里的太子却传出来遭到皇上训斥，程杨把全家人都集合起来，又对敏哥儿夫妻道：“你二人无论去哪里都不要传关于太子被训斥一事。”又对方冰冰道：“我是太子府詹事，到时候上门打探的人多，你就紧闭门庭即可。”

方冰冰见他一脸严肃，不禁点头，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天怕是又要变了吧！

太子跟二皇子俩人互相倾轧的事情越演越烈，而远在山西的程煜也听到了风声，博纳雅听到这个整个人又病了一场，煜哥儿请了大夫过来，而博纳雅却是好一场坏一场的，过了十来天竟然去了。

消息传到程家，方冰冰惊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开始治丧，博纳雅有郡主身份，但死的时候又是这么年轻，家里却不能大办，只能照着豫王府三格格的规模去办。觉罗氏怀着孕，方冰冰也不能麻烦她。便把燕飞跟纳兰氏还有完颜氏叫过来，这三人都是能干妇人，方冰冰很快就安排好了。

觉罗氏这样养着也过意不去，她主动到前边道：“额娘，您吃点饭吧，我在这儿陪着您吃。”

方冰冰吃了一碗饭，见来人是晏颖，又跟她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的？”

“二舅母过世这样的事情，怎么样我都得过来。我那个身子您是知道的，平日里吃几日药酒好了。”晏颖本就生的袅娜，在石家过的也不是外人过的不大如意。

☆、第两百四十八章　祝大家国庆快乐

晏颖过的也不大如意，本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在一般官宦家庭那也能独挡一面了。但偏偏在石家这样重规矩的人家，尤其是丈夫的亡妻身份高贵不说，亡妻还生了儿子，人家儿子一生下来就袭爵了。为了怕后妻虐待，她丈夫干脆把里里外外都用的是豫王府的人，所以晏颖进门不仅捞不着管家，进门还得处处受管制。

晏颖都过来了，璇姐儿就更要过来了，博纳雅毕竟年轻，礼部各处又各有定制，整个丧礼办起来还是很累。

程煜捏了捏家中来信，对长随长寿道：“你把懿哥儿送回去吧！在娘身边我还放心一点。”程煜对博纳雅刚开始也未必不是存着举案齐眉的心情，但是博纳雅跟他始终不能贴心，尤其是来山西之后，博纳雅成日抱怨不休，隐约还听过她骂过娘。煜哥儿就没搭理她，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抬举通房或者另找。

后来博纳雅身子就开始不舒服，懿哥儿在跟前她都看不惯，她过世的前几天才消停一点，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去了。博纳雅出嫁的时候有附带嬷嬷，奴仆还有很多嫁妆，煜哥儿拿了一半给博纳雅娘家，另一半则给懿哥儿。

等方冰冰看到懿哥儿的时候，心都化了，懿哥儿简直跟小时候的煜哥儿一模一样，方冰冰突然想起在牢房里的时候，煜哥儿也是那样小小的却异常聪明的样子，懿哥儿才刚满一岁，还没来得及庆祝周岁就死了娘。

方冰冰分外心疼这个孙子，敏哥儿也是要做父亲的人，心里异常柔软，只是看母亲把懿哥儿抱在手里不撒手，终究不再说什么。懿哥儿小小的窝在乳母怀里，方冰冰试着接过他，把他放在自家床上。程杨便抱着懿哥儿，方冰冰亲自跟他洗澡。都一岁了，这个懿哥儿话还说的不大清楚。

“你们是博纳雅身边的人，愿意在府里的，我自然是好好待你们，若是想走的，我也跟王爷说一声。”

那几个人都表示不走。

方冰冰就把她们留在长房伺候，懿哥儿在她的照顾下也会说一些话了。同时朝局也开始不明朗起来，就连太子庶福晋完颜氏生了个男孩子都没能让皇上对太子好一点。新进门的太子妃纳喇氏进门就做娘，先不着急一个庶福晋的事情，而是先稳固太子的地位。

这个时候庄太妃一脉频频进宫，而皇后此时却病倒了，方冰冰这些诰命还得进宫去探病。这次进宫又看到了嘉贵妃，嘉贵妃也在皇后那里侍疾，宫里人最忌讳哭，嘉贵妃此时虽然没有哭，但是脸上丧气的很，方冰冰心道，你这不是触皇后的眉头吗？

“主子娘娘不在，咱们后宫都乱了，你们来了也好，快看看主子娘娘吧！”

嘉贵妃这些日子一直是热门人选，即便在皇后很受宠的情况下，嘉贵妃都依然能生孩子，还生了二子一女。六阿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