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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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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董祯毅知道林永星在好奇什么。却故意问了一声,然后将空茶杯朝着他晃了晃,示意他给自己再添茶。

林永星也不在意董祯毅将自己当小厮使唤,马上又给他加满,然后笑着问道:“见到你的时候,你那没有血缘的外祖母一定很吃惊吧?有没有把你当做活不下去,特意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对待了?”

想起一进门就坐的冷板凳。想想方老夫人那些试探的话,再想想听到自己乡试成绩之后,立刻让丫鬟把方志敏请出来的做派。董祯毅忍不住摇摇头,刚刚看到拜帖的时候,他们虽然不一定认定自己是上门打秋风的。但也没有把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怎么?真的把你当成上门打秋风的了?”林永星却误会了,他脸上带了看笑话的神色,他虽然从来不管林家生意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林家到底能赚多少钱,但是却因为担心嫁到董家之后过得拮据,打听过董家的状况,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就大吃一惊,还真是有一套,进门不到半年。就把董家那三个要死不活的铺子整顿一新,尤其是董记胭脂坊,俨然就是望远城最好的胭脂坊,把望远城原来的老字号都比了下去。

要不是那古怪的、每样胭脂妆粉每月只售十件的规矩,还不知道会把其他的胭脂坊挤兑成什么样子呢?而就算这样。那胭脂坊的利润也很可观,林太太和他说过,那个铺子一个月少说也有百两银子的进项,比林太太最早想要给当嫁妆,用来补偿董家的那个小海货铺子还要赚钱的多。

嫁过去这三年,董家的变化也是巨大的。董府里里外外被修葺一新,董家的下人从最初的小猫三四只,到如今的奴仆成群,董祯毅以前总是一身简单的直裰,现在也一样,但是用的料子却完全不一样了,加上一两样简洁却不简单的配饰,透着一股低调的优雅,要是这样,还被人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那只能证明方家的那些人实在是没有眼光。

“那倒没有!”董祯毅摇摇头,虽然和林永星是至交好友,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和他说的,他着道:“只是,方家和我记忆中的完全都不一样了,没有了那种香传世的优雅从容,多了一股淡淡的残败气息……我想,或许是因为外祖父不在了,方家以前的风光不再了,难免会有些事事皆非的沧桑吧!”

“你也是……你外祖父是国子监祭酒,品阶虽然不是顶高的,但地位却不是一般的一品二品大员就能比拟的,和他来往的不是世人敬仰的大儒,就是贵人,而你的那个舅舅,不过是四门馆的助教,这父子两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当家人的差别那么大,方家又怎么会不一样呢?”林永星却没有那种感慨,相反他觉得这才正常,别说方仲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就算还在,也会有很大的不一样才对——董家不就是这样吗?董夫人虽然还在,但是管家的人变成之后,不也有了天壤之别吗?

“你说的也没错!”董祯毅轻轻的叹息一声,方仲泽生前在怎么风光,一朝身死,儿子又不足以继承他的衣钵,人走茶凉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期间还经历过戾王的大肆清洗呢!方家能够维持现在这番光景,已经是今上的恩泽和方志敏的努力了。

“你那舅舅怎么样?四门馆的助教,就算没有多好,也不会不堪才是!”林永星接着又问了一句,他在京城也呆了有一段时间了,接触最多的就是读人和有名的文人墨,甚至还有幸得到了两位大儒的些许指点,对国子监也有了粗浅的了解。

“嗯,比较中庸!”董祯毅点点头,很中肯的给了一个评价,和方志敏在房里畅谈也有一两个时辰,方志敏天资有限,比起他来差了不少,但是他是方仲泽启蒙教导的,方仲泽虽然对这个儿子很失望,说他是朽木,但也没有因此就放弃了自己的独子,对他的教导从未有过半点懈怠,所以方志敏的基础打得非常扎实,这一点董祯毅都是比不上的。不过,董祯毅也有自己更出色的一面,举一反三不用说,难得的还有自己独到的见地,这也让方志敏对他另眼相看。今日这一场畅谈,舅甥俩都各有收获。

“这就对了!”林永星笑呵呵的道:“国子监的助教大多都是这样,不见得有什么不得了得地方,但也绝对不容人忽视,你那舅舅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应该是了!”董祯毅笑笑,然后问林永星道:“距开考还有二十多天,你这些天准备怎么安排?不会像这几天一样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吧?”

“无所事事的闲逛?我那是有目的的逛,想多结识几个有才华的朋友,好不好?”林永星不是很认真的抗议着,和董祯毅不一样,他到了京城之后只休息了一天,就到处乱窜,说是想要结识进京赶考的才子,也不知道认识了几个。

说到这里,林永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董祯毅,道:“你还别说,我这几天还真认识了好几个很有才华的朋友,明天你和我一起出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算了,先父有不少故交都在京城,我还要一一拜访呢!”董祯毅敬谢不敏,不是他自命清高,不想和同期参加会试的学子认识,而是他实在是无暇分身,剩下的那些需要拜访的人,他一天拜访一个,轮流下来,就已经没有时间出去闲逛了。

“那也能抽出一点时间来啊!”林永星看着董祯毅,道:“你不知道,有好几个地方的解元公都在聚贤楼写了得意的诗作,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传唱他们的诗文了,这可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啊,至少可以提前让人知道你的才华。”

董祯毅自幼浸淫在诗之中,虽然并不十分擅长诗文,但也写过一些很出彩的诗篇,林永星觉得不比别人的差,也很想见到他将自己的得意诗篇写到聚贤楼的墙上,传唱天下。

“我们到京城为的是会试,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诗文被人传唱出去的。”董祯毅摇摇头,如果为了这个的话,他就更不会去了,扬名天下的方式很多,而他独钟一样,那就是金榜题名,如果他能够成为会元或者状元的话,不用他再去做什么,他的名字就会被天下的学子所知晓,要是能够更进一步,能够连中三元的话,就不止是天下闻名,而是能够载入青史,那才是他孜孜以求的。

“哎,你别这么无趣好不好?”林永星看着董祯毅,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一面了,像个老头似的,真不知道和他整天相处怎么没有被他给闷。

林永星到最后也没有说服董祯毅和他一起去凑热闹,接下来的日子,也只能自己一个孤身去了,他去了几日,也觉得无聊,便安心的在家中看,好好的休息,会试和乡试一样,也要靠三场,每场三天,精神和体力跟不上可是不行的。

而董祯毅则照着原计划。一一拜访了董志清那些还在的故交,有顺顺利利的见到人的,也有被用各种理由拒之门外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坦然接受,他要做的、该做的,做到也就是了,结果如何是他掌握不了的,就不去强求了。

唯一意外的是,在他去过方家的第五天,方志敏过来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些对他来说十分有用和珍贵的历届学子的试卷,还把打听到的主考官的喜好告诉了他,只要把握好了,那些东西在关键的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一个月过去了,就在京城春意渐浓的时候,三年一次的会试来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慕潮阳

聚贤楼内座无虚席,每个桌子上都都摆了三五样点心果子一壶茶,五六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或者低声说话,或者默默喝茶,脸上或者淡然或者焦急或者带了些沮丧,神情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不管脸上表现的多么从容,多么的淡然处之,眼中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期盼和焦灼。

今天是杏榜放榜的日子,众多的学子候在这里便是为了等消息。和旁的地方不一样,在京城,放榜之后,除了张贴红榜之外,还会有专门的官差到聚贤楼唱榜,不过并非所有上榜的人都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只有榜上前一百名的贡士有这样的殊荣。

董祯毅和林永星今天也到了聚贤楼,董祯毅原本是想在住所等候消息,不来这里凑热闹的——他一早就让王宝过去看榜了,但林永星却怎么都不肯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等消息,他和相熟的一些学子约好了在聚贤楼等消息的,相约不管是谁上榜,都要请大伙儿在聚贤楼好好地吃上一顿,将自己的快乐和他人分享,同时也分享他人的快乐。

聚贤楼不管是装修还是菜色茶点都相当不错,但也只是相当不错而已,在奢靡的京城还真算不得有多好,只能勉强跻身一流酒楼。但因为每次会试,这里都是学子云集的地方,不少学子都在聚贤楼的墙上,廊柱上题下自己的得意诗篇,若是高中,聚贤楼便会用碧纱将其题写的诗篇罩住,以供世人观赏传唱,若是不幸落榜,那么,对不起,等到殿试之后,赶考的学子散去之时,聚贤楼便会将那些无名之辈的诗篇清理干净,将空出来的地方留给后来人。

据说。聚贤楼的后台老板是当朝权贵,每次会试前后,他都会坐在聚贤楼的某一间雅室之中,观察来往学子。曾经有那种有真才华,却考场失利的学子得了他的青眼,被举荐进了国子监,虽然没有一步登天,但也走了终南捷径。

据说,官差特意到这里唱榜也是这位贵人的手笔,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偌大的京城,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聚贤楼?

因为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原因,聚贤楼才成为众多学子心中一个特异的去处,而这里花费虽然不低,却也没有高得离谱,但凡家境稍好一些的学子,都能负担得起,这里吃喝一顿。里子面子都有了。

将认识不是很久,但却很相得的汪静之,胡学磊。李敬仁介绍给了董祯毅,五个人变闲谈起来——相较于董祯毅的淡然从容,另外三人则带了些探究和好奇,不管是和林永星认识一年多的汪静之,胡学磊,还是刚刚和林永星相识不久的李敬仁,对董祯毅的名字都不陌生,林永星不止一次的和他们提过,自己有这么一个才华人品出众的同窗,提起董祯毅的时候言语中间多是推崇。

“和永星兄结识以来。不止一次的听他提起祯毅兄,说祯毅兄是望远城最有名的学子,是难得一见的隽秀之人,原以为是他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方知他所言不虚。”汪静之最先和董祯毅打招呼,汪家和谷家是世交。林永星一到京城,就和他认识了,素日里来往也不少,听林永星提起董祯毅的次数也是最多的。

“静之兄此言让小弟甚是汗颜!”董祯毅态度很谦虚,他略带几分调侃的道:“至于永星所言,静之兄和他结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知道他习惯夸大其词,但凡有三分好,都会被他说成七分,他的话啊,能信却不能全信。”

“这话没错!还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一句话就把你的本性给说出来了!”胡学磊乐呵呵地拍了林永星一下,他和林永星认识的更早,是林永星三年前到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认识的,和林永星一样,他上一次也落榜了,这次也是第二次参加会试,他看起来也比另外的人更紧张,更心急一些。

这话一出,几人都笑了起来,不但少了几分疏远,也多了一点轻松,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就连林永星那般豁达的人都难免紧张,更不用说另外几个人了。

“你们就那我打趣吧!”林永星不是很认真的抱怨了一声,却又往外面看了看,道:“怎么还没什么动静,难道还没有放榜吗?”

“看天色现在还不到辰时三刻,巳时才会张榜,现在还早得很。”汪静之是京城人,很清楚什么时候张榜。

“我知道是巳时张榜,只是觉得今天过得忒慢了些!”林永星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急,他知道这里坐着的就没有一个不心急的,真要是不心急,就不会来这里了。

“你也会着急啊!”胡学磊稀奇的看着林永星,却又忍不住的揭他的老底,笑道:“你们不知道,三年前他可不是这样子,别人是过来等消息的,他是过来看热闹的。”

“今年和三年前怎么一样?”林永星理直气壮地道:“我三年前就是一个凑数的,能中那是老天爷垂怜,是意外之喜,不中那是理所当然,心里不抱希望,自然不会患得患失,也自然有心情过来看热闹。但是今年可不一样,我这三年那可是悬梁刺股过来的,付出的多,自然希望能够有所斩获,要不然的话,这三年的光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悬梁刺股?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别人呢?”汪静之一点都不气的跟着揭他的短,道:“你不在京城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但是在京城的时候,每次有热闹,出门游玩,你必然是跑第一个,就没见过你这么爱玩的,还敢说这样的话。”

“玩归玩,但是学业我也没有耽误啊!我这是学业,娱乐两不误。”林永星也知道自己玩心重,但是和之前比起来他在京城的日子已经很自觉了。

“那倒是!先生也总说,你虽然爱玩,但进步却却是最快的,还说你这一次要是发挥好的话,上榜应该没有问题。”汪静之点点头,却又愁了脸,道:“我就不一样了,先生本来就不大看好我,发挥得又不大好,我看我今年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静之兄何必说这样丧气的话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敬仁立刻出言安慰,道:“在未放榜之前,没有人就敢说自己定然榜上有名,但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你们说可是这样?”

“别人我不敢说,但是祯毅一定榜上有名,而且肯定名列前茅。”林永星却没有应和他的话,他对自己信心一般,但是对董祯毅却有十足的信心,要是他都不能中的话,那自己等人都是无望得了。

“祯毅兄是望远城的案首,岂是我们能够相比的。”李敬仁也没有反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酸酸的味道,他朝着董祯毅一拱手,道:“和永星相识以来,每次听他提起祯毅兄都十分推崇,说祯毅兄有大才,只是不知道这个大才是不是状元之才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的这句话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附近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约而同的往这里看了过来。

他是故意的!董祯毅敢肯定这个李敬仁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他就这样做,但是却不躲不闪的看了过去,声音也微微的提高了一些,道:“祯毅一介普通生,当不得大才的赞誉,更不敢说自己有状元之才。但是,如同天下所有的学子一样,祯毅自参加科考之后,便一直期望自己能够高中状元。或许有人会笑话,说祯毅好高骛远,但如果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那么还考什么?”

“好!”董祯毅话音一落,便有人高声喝彩,只是那声音却和大多数男子的声音不一样,带着一股柔媚的意味,董祯毅微微一怔,朝着那声音看过去,看清楚说话的人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说话的是和董祯毅年纪相仿的男子,装束打扮和在座的大多数人相仿,是一身雪白的斓衫,不同的是那斓衫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但是从衣料的色泽和质感来看,必然不是常人穿得起的。衣领袖口绣着精美华贵的图案,腰间系一根白玉腰带,上面简简单单的挂着一个荷包,一头黑发束起,带着顶嵌白玉银冠,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也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聚贤楼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人身上,而他却恍若未觉一般,轻轻地启齿一笑,道:“这位兄台的话我爱听,但凡参加科考的,都应该以考中状元为目的,如果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那还不如卷着铺盖回家,别出来丢人显眼。”

他这一说话,董祯毅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诡异的违和感了,他不管是动作,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一柔媚的意味,那种柔媚放在女子身上,定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放在男人身上,却怎么看怎么怪异了。

他是谁?董祯毅看着那男子,他一出声,聚贤楼内就骤然静寂下来,有的人更小心翼翼的、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显然这男子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他会是谁呢?

“在下慕潮阳,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又是何方人士?”慕潮阳朝着董祯毅一拱手,那种又柔又媚的感觉更强烈了,甚至又不知底细的人在心里猜度他是不是女扮男装的了。

慕潮阳?董祯毅又是一愣,眼前的人是慕潮阳,醴陵王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上一届的状元?林永星和他提起的时候,倒也说过他特立独行,但是董祯毅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特立独行法!

第一百八十三章会元

不管心里怎么翻腾,董祯毅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他不亢不卑的回了一礼,道:“原来是醴陵王世子,在下董祯毅,望远城举子。”

慕潮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柔媚一笑,道:“原来你就是望远城的解元董祯毅,不错!不错!比起那些一到京城就上蹿下跳,不是拉帮结派宣扬自己名头,就是到处乱写乱画,想让人拜读他的大作,好扬名天下的好得多,这份沉稳倒也当得起解元之名。”

慕潮阳这话一出,聚贤楼内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发青——他们都是各处的解元,到京城之后,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自己的名声传扬开来,原本是一种扬名的手段,但在慕潮阳嘴里,却成了跳梁小丑一般,如果不是忌讳他的身份,定然有人忍不出喝叱出声。不过,他们不敢针对慕潮阳,却不会忌讳董祯毅,看向董祯毅的眼光带了些不善——要不是他那般与众不同的话,自己也不会被慕潮阳嘲笑!

“世子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董祯毅知道慕潮阳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他心里苦笑一声,不知道慕潮阳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他却不能什么都不回应,他谦和的笑道:“若不是先父在京城故交甚多,在下一到京城就忙着拜访各位叔伯长辈的话,世子口中上蹿下跳的人定然要多在下一个了。”

“不错!你很不错!”慕潮阳轻轻地飘了董祯毅一眼,那一眼带着数不尽的风流味道。让董祯毅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滋味实在是……董祯毅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他是大感吃不消。

董祯毅的反应让慕潮阳吃吃的笑了起来,有一种花枝乱颤的感觉,那种姿态,让不少人在心里暗骂一声妖孽的同时。又不禁羡慕起董祯毅来——那可是慕潮阳啊!

林永星却同情地看了董祯毅一眼,慕潮阳这样的人物不是他有资格结交的,但是慕潮阳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醴陵王的嫡长子、皇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儿、大皇子的莫逆之交、才华出众的状元公……但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他那一身寻常女子都比不上的娇媚姿态,明里没有人敢说什么,私底下却有不少人议论他定然有龙阳之好。甚至有人大不讳的猜度他和大皇子到底是单纯的兄弟情谊,还是别有内情。那些传闻林永星自然也不陌生,他知道有些人会因为慕潮阳的另眼相看而欣喜若狂,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董祯毅。

董祯毅心里苦笑连连,旁人或羡慕或嫉妒或同情或不齿的目光,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都能够努力的忽视过去,但是慕潮阳的眼光却让他如芒刺在背,他真的很后悔跟着林永星过来,更后悔说了那一番话出来。引起了慕潮阳的注意,他现在只希望发生点什么事情,转移众人,尤其是慕潮阳的视线。

天从人愿,就在他这么期盼的时候。一个官差进来了,看着他手上那耀眼的红绸布,众人精神一振——他是专门过来唱榜的,而照惯例,第一个唱出来的名字便是当年的会元。

“见过世子!”满室的静寂让那官差微微一愣,然后就看见了卓然而立的慕潮阳。他也不管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了,先给慕潮阳行礼。

“你是来唱榜的吧?不用管我,宣布今年高中会元的是哪一位吧!大家可都等着呢?”慕潮阳的眉毛微微一挑,轻轻的摆了摆手,微微一顿之后,又添了一句:“我也等着呢!”

这多加的一句话,让董祯毅又感到一阵寒意,心里充满的矛盾,既希望自己能够如愿以偿高中会元,又头一次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会元,引起慕潮阳的注意——虽然他已经注意上了自己,但注意也有多寡之分啊!

“是!”官差应诺一声,打开红绸布,扬声道:“春闱头名,望远城学子董祯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董祯毅身上,那官差也是成精的人物,不用问就知道,那个忽然之间万众瞩目的人定然就是新鲜出炉的会元了,他将红绸布合起来,董祯毅面前的人很自觉的让出路来,他走到董祯毅,将手上的红绸布奉上,嘴里道:“恭喜董公子高中会元!”

董祯毅百感交集的接过红绸布,他又朝着目的迈进了一大步……

“同喜!同喜!”林永星颇有些看不上董祯毅的傻愣,连忙掏出事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官差,笑着道:“这个请官差大哥喝茶,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红包一入手,轻飘飘的,官差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不是每一个唱榜的都能得银票当打赏的,他朝林永星拱手道谢之后,转身离开,当然,走之前也没有忘记向慕潮阳告退一声。

“我就知道你行!”林永星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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