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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幺妹-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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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妻俩果然再合宜不过了,”洛冰也笑着说起了打算,“明天又是春闺之期,嫣儿也正满了先前所定下的修行之期,我想着便在榜上给她寻一个有出息的世家子弟。”

就是在边城,宁婉也曾听过“榜下捉婿”的说法,因此就笑,“只凭我们嫣儿的品貌才华,谁被捉到了还真是福气!”又是遗憾,“只可惜到那时我们已经离开京城回辽东,恐怕看不到人了!”

洛冰就大笑道:“我难再回辽东了,但是你们来京城的机会还多着呢,到时候定然能见面的!”

身为边城武官,来京城的机会多自然是升迁了,铁石就笑道:“我其实原来也只想过给娘和媳妇挣个诰命,倒从没有太多的野心,我们就在安平卫守着老家挺好的。”

宁婉也是一样,可能在别人看来辽东苦寒,但她生于那里长于那里,从来不觉得辽东有什么不好,就是到京城见了这繁华,惊叹羡慕之余,却也没有多动心,她终要回辽东的。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是这个意思。

不想洛冰也说:“辽东果然是极好的地方,民风淳朴,土地丰饶。便是气候,虽然冬天冷了些,但一年四季分明,春夏三季着实不错。”

洛嫣就赶紧接过话,“我觉得冬天冷点也没什么,平时都坐在烧得暖暖和和的炕上,十分舒服,而且就是出门在外也可以多穿些呀!倒是江南的冬天太过阴寒,湿气都渗到了骨子里,就是多放几个炭盆也没有用,才十分难过呢!”

大家就都笑了,“洛大哥其实还是南人,倒是嫣儿竟是我们辽东的人了呢!”

说笑了半晌,没有人想去休息,宁婉便想起一事,“洛大哥可知安平卫先前的周指挥使被押到了京城为的是什么?”

虽然与押送周指挥使的官吏一路同行,但大家却不知周指挥使究竟犯了什么事,便是有人去打听,那些官吏们也只道他们不过遵上峰之令而行,并不知原委,宁婉早起了好奇之心。

铁石其实也是不解的,“按说守城不力之事早已经过去了,便是杀人也草草揭过,且前些日子周家也一直十分老实地闭门不出,怎么反而犯了事呢?”

洛冰却不知此事,倒十分吃惊,“周指挥史?他是襄武侯的人,因此犯了大错也只被免了职而已,并没有递解上京啊!”

铁石和宁婉就说:“这一次坐着囚车与我们一同进的京。”

洛冰沉思了一下,“肯定是没有经过兵部的,而不能过兵部就能动三品的武官,也只那么一两处了。”说着就问押送周指挥使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路同行,宁婉还曾与负责押送的官员说过几次话呢,现在便迟疑地道:“带头的那个说是姓丁,相貌十分寻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口风特别严,只闲谈时看得出对京城十分熟悉。”

铁石就突然道:“他们可能是锦衣卫的人!”

“我也正这样想,”洛冰就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姓丁的和他手下的几个人用一种很特别的刀,既像唐刀又不全像,刀身狭长还带着弧度,正是加了梅花刀的轻巧,携带十分方便,若是在战场上杀敌未免有些力量不足,但平日械斗应该很顺手。”铁石回想着道:“我当时就觉得别看这些人外表平常,但却个个干练,特别是他们的刀,很显然是精心打制的,恐怕有些来历,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绣春刀了!”

宁婉不觉笑了,“绣春刀?这样好听的名字。”

洛冰却肃然道:“杜子美《入奏行》中有‘此行入奏计未小,密奉圣旨恩宜殊。绣衣春当霄汉立,彩服日向庭闱趋。’之句,赠给一个要向皇帝奏事的御使。后来宋人用“绣春”做了园名,而本朝锦衣卫将他们的配刀称作‘绣春刀’,并不是为了好听,而是彰显锦衣卫与皇上关系特别密切的。”

锦衣卫,就是宁婉也听过他们的名声。

洛冰就告诫他们:“既然事关锦衣卫,再不要打听,只当不知道好了。”

326。年轻

卢铁石到了京城第一天就将所有事情都办理妥当,只等着兵部上奏皇上,圣旨发下,就可以回辽东了。当然,三品以上的官员,皇上多半会面见上一面的,而宁婉做为命妇也有可能得到皇后的召见。

因此他们如今虽然没有什么事了,但却不敢离开洛家太远,只怕兵部传来消息未能及时接到,便只洛家住着,最多到米市胡同周围转一转。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三日后兵部便送来了消息,令铁石于九月**朝会之后陛见,而宁婉也在同一日进宫朝见皇后娘娘。

虽说是第一次进宫,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多紧张。洛大哥早给他们讲了进宫一应要注意的事项,又告诉他们只要依礼行事便罢,皇上皇后并不会多问什么,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虽说是走过场,但毕竟是见驾,总要特别用心。第二天他们早早便起来了,宁婉洗漱了先穿上真红的大袖衣裳,却不急着披霞帔戴首饰,却亲手帮铁石穿好官服,只怕别人没有自己弄得妥帖。

晋见的官服在辽东的时候就备好了,昨晚拿出来用烧酒喷过,再拿铁熨斗烫得平平整整,绯红的袍子穿在身高腿长的铁石身上十分合体,胸前绣着的猛虎显得他更加威武英俊,宁婉喜欢得紧,瞧着下人们不在,将衣带理好了便踮起脚顺便香了一下面孔,又逗笑道:“皇上见了你一定喜欢,万一留下当驸马可怎么办?”

卢铁石就笑了,顺手将转过身要走的媳妇捞了回来,着实地尝了尝她香甜的唇,又捏了捏脸,“也只有你才觉得我这样好呢,傻媳妇儿!”

“我才不傻,先把人抢来了,就是公主看上也没法子了,”宁婉夺手推开他,将金绣云霞孔雀纹的霞帔抖一抖披在身上,小心地戴上翟冠,方坐在梳妆台前扑粉,再用黛笔将眉毛描深,涂上红红的口脂,最后又拣了一个红梅花钿贴在前额正中,十分小心地让梅花中心的金色花蕊纹丝不乱,这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又问铁石“这妆容可还好?”

宁婉原就长得美,生了两个孩子之后竟增加了许多艳色,如今再盛妆打扮,真是光彩照人,卢铁石爱得什么似的,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动手,便也笑着说:“这样的美人进了宫,皇宫里的妃子们都会嫉妒了!”

两人正说笑,洛冰和卫夫人过来。原来洛冰虽然再三交待过,只还是不放心,特别请假回来的,卫夫人毕竟是京官夫人,也曾进过宫的,亦过来指导,现在一同上下打量一番,就都放了心,“衣着十分得体,且你们倒没有吓得战战兢兢的,已经比初次陛见的人都强多了。”说着送他们上了车子,又叮咛道:“在宫里要谨言慎行,皇上皇后垂问再开口,只如实做答就好。”

京城的路又宽敞又平整,车子跑在上面特别地轻快,宁婉便将手放在了铁石的手中,“其实我还是有些害怕的,刚刚在洛大嫂面前不好意思露出来,只怕她笑话我。”

铁石就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心里刚刚也有些忐忑,不过又一想,皇上不也是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宁婉便也小声说:“他虽然是皇上,但连自家里的事都没弄明白,两个儿子不和争家产,就是在乡下也是让人笑话的,果然没有什么了不起。”

“皇家的家产与别人家的不一样,得了皇位的便有了整个天下,失了皇位的恐怕连命都没有了,”铁石就说:“因此若只以齐家一项而论,没有几个帝王能做得好的。”

按说皇家的事是不能随便议论的,但是他们夫妻只低声说了几句倒不怕,毕竟传不出去。而且因为他们悄悄说了这些,便更觉得皇上也只是个很平常的人,刚刚的不安早不知什么时候就都散了。

米市胡同原本就离皇宫很近,铁石和宁婉坐着车子没多久就到了。两人到此只能分开,铁石进了朝会所在的含元殿,而宁婉则要去位于后面的坤宁宫。

命妇进宫按制只许带一个丫头,宁婉就挑了盛儿,她跟自己的时间最长,人品行事都是上好的,眼下盛儿就陪着笑脸与引路的小太监搭话,不知不觉地将两个小荷包无声地塞进了小太监的袖子里。

每个荷包里都放着一对银锞子,十足的成色,又打得十分精巧,正是洛冰为她进宫专门准备的。据说宫里的太监们最贪财,若是不打点好,他们便会使出坏主意为难人。太过的事他们也不敢,但带着人在皇宫里多绕两圈就不算什么了,反正宫里一处处的殿堂看起来十分相像,绝难分辩。贵妇们本就是极娇弱的,平日走路都少,到了宫里不能乘车坐轿,几大圈下来,个个累得叫苦不迭,到了皇后面前非但气都喘不匀,就是用心画的妆也要花掉,大失仪态。

不过呢,宁婉倒是赶上了好节气,眼下正值仲秋,正是京城里最好的时候,不冷也不热,宁婉跟在小太监身后神清气爽地走着,又悄悄向两旁看着景儿,没一会儿就到了坤宁宫,心道不如将两对银锞子省了,在宫里多走几圈并不是坏事,只当长见识。

理虽如此,但话肯定不能这样说的,宁婉就静静地站在宫前候着。

整个后宫里应属眼前的坤宁宫最气派了,坐北朝南的殿堂有九间连廊,重重的屋檐上覆着的是明黄琉璃瓦,先前远远望来就见一片金碧辉煌,及到近前只觉得殿外十根大红朱漆柱威严伫立。在宁婉之前早有几位命妇正候在殿前,原来今日正是椒房进晋的日子,又陆续有新命妇到来,这些贵妇们虽然有相熟的,但也只相互点了点头,便皆垂首而立,殿前一片肃静。

突然听清脆的拍手声,便有太监自殿内出来尖声道:“宣夫人们入宫!”大家便按品级鱼贯而入。在安平卫三品官就是最大的了,但在坤宁宫前,宁婉的品级就是低的,只排在了中后的位置,跟在诸位夫人身后拾阶而上,自正中隔扇门而入,又穿了两间堂屋到了东边的暖阁里。

早有司礼仪的太监引着大家跪拜,一时礼毕,皇后娘娘便赐了座。宁婉因离皇后娘娘略远坐在了下首不起眼的地方,倒觉得十分自在,一面听着上面夫人们说话,一面悄悄地打量殿内,果然雕梁画栋,锦绣富贵啊!

坤宁宫内以金红两色为主,处处雕龙画凤,便是殿内的柱上亦盘着金龙,一对正燃着沉香的鹤衔灵芝熏香炉之后,便是皇后娘娘的宝座。皇后娘娘头戴金冠,冠上满是珍珠宝石缀的牡丹花、如意云,又立着六龙三凤,龙凤口中又衔着各色珠宝串,冠后有六扇博髻,左右分开,有如五彩的凤尾,配着织金龙凤纹绣的衣裙,真是珠光萦绕,富丽堂皇。

幸而宁婉得了那些宝藏,闲时把玩得多了,因此见了这灿烂华贵的装扮也只是怔了一怔,然后便又能平静如常。有了这份平常的心,她便发现皇后娘娘其实只是个相貌很一般的中年妇人,与娘年纪差不多,微微发福的身材,白晳的皮肤,圆圆的脸,神情和善,倒有些像虎台县铺子里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望之便觉得亲切。

事实上皇后娘娘果然是极亲切的,她与几位品级高的命妇们看起来很熟悉,一见面就笑着说起儿孙辈,东家长西家短的,谁家添了重孙子,谁家孩子有出息,只不过贵妇们口中的出息不是马驿虎台安平等处人们所说的谋个出路,赚几个小钱或者中了秀才之类,而是当了几品官员,办了什么差使等大事而已。

那许多名字宁婉一概不知,也没打算插话,忽听皇后娘娘就向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妇人叹了一声,“你一向不喜欢操心的,如今都要办花会了,想必是要为东安郡王选王妃,我们可不是老了!”然后就笑着看向了宁婉,“你就是新封的安平卫指挥使夫人吧?真是年轻呀!”

在这屋子里,宁婉的品级的确不够高,但是她是最小的,其余高品级的夫人至少到了中年,还有几个已经是鹤发鸡皮了,因此越发显出她的年轻。

只有铁石这样年少有为的英雄才能凭着军功让她如此年轻便成了三品的诰命!宁婉也早注意到了,心里自有一番得意,便是入宫时的那点儿担心也早都丢到了爪哇国去了,赶紧起身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正是卢氏。”

也许是这些贵妇们美人见得多了,而她们年青时也多半是大美人,现在自形容上还能看出些端倪,因此她们都没有称赞她的容貌,只是极力说她年轻,“我们都老了,真羡慕年轻的女子呀!一样的凤冠霞帔,她穿着就格外好看!”

便有人又赞叹地道:“听说安平卫指挥使正是个少年英雄呢!”

也有不大清楚的,“新封的安平卫指挥史?就是斩下哈尔朗人头的那个吧?”

但更多的人都听过铁石的名声,“正是!若不是这位铁石将军,去岁辽东恐怕就要陷于夷人之手,京城也就更危险了!”

议论了半晌,皇后娘娘就又笑着问宁婉些琐事,诸如家里还有什么人,娘家是做什么的此类,正如寻常说家常一般。

宁婉就一一回答,“婆婆先前就过世了,公公在守城中受了箭伤,箭疮发作没了,如今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至于我娘家并不是军户,先前住在乡村里,后来搬到了虎台县做些小生意,去年因为给守城军士们捐出家产还曾得了朝廷旌表。”

皇后娘娘就赞叹道:“我也听皇上说起虎台县,那样一个小城,有勇武能战驰援守城的将军,有宁死殉城的文官,这本已经十分不易,可竟还有深明大义的百姓,满城之人破家助军,以一个小小的城池挡住夷人几万大军两月余!”

宁婉先前听卫氏教自己要有问才答,但此时显然是不合宜的,便赶紧上前谢恩,“我们虎台县得了皇上的旌表和免税赋三年的圣旨,满城欢呼,竟比见夷人败退时还要高兴呢!因此我总要替我爹我娘,还有虎台县所有人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

就在今年,虎台县得了朝廷的旌表,同时还有免赋税三年的圣旨,大家的确欣喜异常。旌表当然是好,如今德聚丰铺子里就挂着一张呢,不管是谁进了铺子里见了都不免肃然起敬,宁家人也格外体面;但其实大家更看中的是免税赋三年,毕竟虎台这一次被夷人围攻两个月损失极大,如今免了三年的赋税,大家正能缓上一缓,把日子重新过起来。

至于听到圣旨时比见到夷人败退还要高兴的话,宁婉是夸大其词了。但是这样的事不都要夸大一些的吗?就比如虎台,如今都说文武官员用命,百姓众志成诚,但当初,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要保住性命,因此才拼命保住城池,根本顾不上想什么大义之类的,现在被传得堪为忠孝典范,虽不错但亦有些夸张。

正如宁婉所料,皇后娘娘听了她的这一番话十分开心,便再赞,“真是满城忠义之士,可叹可敬!”与宁婉笑谈起当日的情形。

宁婉方知平定夷人之后,钱县令将铁石带半坡堡将士们驰援虎台;自己与夫人准备**殉城;商户们如何踊跃捐钱捐物,甚至封少奶奶腰系弯刀弹琴、羊夫人穿着丈夫的铠甲守城诸事都细细写了折子上奏朝廷了,皇后娘娘竟知道得差不多。

不过宁婉毕竟亲眼所见,且她又是个口齿伶俐的,将那些事情活灵活现地讲了一回,便将宫内的贵妇们都听得呆住了,她们身份虽然贵重,但其实从没出过京城,便是内宅的门也很少踏出,因此对宁婉口中的鲜活事情再爱听不过了。因此听了半晌却还在追问:“再讲些别人的事。”

宁婉亦看出她们其实对外面的想了想,就笑着说:“守城时可赞可叹之事皆已经奏报,我便讲一件有趣的事吧,也是夷人围城时发生的。”

“我们虎台县里有一个泼皮,名叫卜九,平日勒索商户、开赌场、放印子钱无所不为,大家都极不屑他的为人。官府里也几次要办他,只是他为人狡诈,绝难抓到他的把柄,一时也不能奈他如何。且他生性要钱不要命,因此从一个乞丐起,十几年间竟也积累了万贯家财。”

皇后娘娘也好,这些贵妇们也好,实在太可怜了,平日里竟闲极无聊,只听了这么几句便个个神采奕奕,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婉,一口同声地问:“然后怎么样了?”

327。随意

宁婉就笑吟吟地接着说了起来,“夷人围城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劳军,协助守城,唯有卜九不为所动,不论谁劝他,他都大言不惭地说:‘你们的命都尊贵,唯有我卜九的命最贱,而且你们都有儿孙,我是断了后的,因此你们怕夷人进城,我就不怕!大家一处死了,我可是赚的!’依旧还做着他的赌场生意,还到城墙上拉人赌钱。不想大家哪里会再像过去一样忍着他,几个兵士一顿老拳将他打得抬回家里起不了炕,倒不敢再出头。”

当时卜九正在城墙上胡言乱言,见铁石巡视过来立即想溜,却哪里来得及,被铁石挥手令几个兵士们痛打一番扔回他家里,当时是很大快人心,城内风气为之一肃,再没有人敢扰乱守城了。

“这倒是活该,”皇后娘娘就说:“不过卢夫人既然在此说起了这个卜九,想必后来他是改过了。”

东平王妃便笑着接口道:“卜九回家一定知耻而后勇,养好了伤守城去了。”

在一处说了半晌的话,宁婉已经知道这位东平老王妃是皇后娘娘的妯娌,皇上的幼弟东平王的王妃,如今东平王早已经下世,好在养了一个儿子,封了东平郡王的,看样子一向与皇后娘娘十分亲密。

宁婉自然会拣一个皆大欢喜的事讲给大家,现在就笑道:“皇后和王妃果然了不起,如今已经猜出了结局!不错,卜九果然是幡然醒悟,但是他之所以能醒悟过来,却是因为他的一个老婆。”

大家便兴趣更浓,“他的老婆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不成?”

亦有人反驳道:“知书达理的女子怎么能嫁了泼皮!”

“卜九的这个老婆叫彤云,小时候就被卖到院子里面,许是认得几个字,但特别爱银钱,就是为了银钱跟了卜九,”宁婉就接着讲道:“因她长得极美,又有些手段,很得卜九的喜欢,果然自卜九那里弄到了不少的私房钱。此次卜九受了伤,也与先前一样拿出大把的银票让他的老婆们争着服侍他,就如先前一样。”

“不想彤云将银票一下子都扬到了地上,鄙视地说:‘这银子老娘不要了!你留着给夷人买命去吧!’便收拾包袱出了卜家,一出门就将所有的私房都捐了。她这一出走,卜九的另外几个老婆也都跟着走了,倒将卜九一个人扔在家里,想了几天,也不知怎么想通了,伤情刚好便将家财尽数拿出来买粮救济难民。”

皇后娘娘便问:“怎么旌表里没有见到卜九的名字?”

“大约他先前做尽了坏事,因此便没有为他请封吧。”宁婉就说:“不过,夷人退兵后他穷了却也没再开赌场,而是转行做了叫花鸡。谁知他果真有些小机灵,叫花鸡做得十好好吃,远远地就能闻到香气,大家竟要排着队买,去晚了竟还买不到!生意做得好,手里有了钱,他便想重新将彤云接回来,彤云也愿意,俩人就又过起了日子,听说竟还有了孩子!”

皇后娘娘便笑道:“虽然没得了旌表,但老天也没有亏待他,竟给他留下后嗣,也算是善有善报了!”

大家便都纷纷应和,“因果报应,果真都是不错的!”又道:“也是朝廷的气运,便是边城的泼皮无赖,也能被感化做善事!”

议论了一会儿,便有人问:“只是什么是叫花鸡呢?我竟从没听过。”

“难不成是用花来配着鸡做的?如今宫里也有几样用花做的菜馔,但却没听过这个,”皇后娘娘也笑道:“卢夫人告诉我们,让御膳房试着做做看。”

宁婉就笑了,“我们辽东那边称乞丐为叫花子,叫花鸡就是叫花子吃鸡的法子,却不用花,而是用泥巴!”见大家愕然相望,便说:“叫花子偷了人家的鸡,想做了吃又没有炉灶锅碗,又怕被鸡的主人追上来发现,因此便急忙将鸡肚肠掏出,连毛都不褪便用水调了泥巴糊上,在地上挖个坑把鸡埋在里面,上面烧起一堆火烤,没一会儿鸡就烧熟了,挖出来只轻轻一剥,烧干的泥巴就连着鸡毛都剥掉了,露出里面白嫩嫩香喷喷的鸡肉,这就是叫花鸡。”

“卜九当年做乞儿时,想来没少偷鸡吃,叫花鸡做得十分有有手段。他专挑新鲜的小公鸡,取出肚肠后塞进他自己配出来的调料重新用线缝成一只整鸡,外面糊上加了盐的泥巴,再包上一层荷叶,放在专门做的灶上烤,烤好了摆在卜家门前的摊子上,香气四溢,不必招徕客人就源源不断。”

“大家买了叫花鸡回家之后,将泥巴一剥,这时鸡肉还热腾腾的呢,下酒配饭都十分相宜。而且卜九每日只做一百只叫花鸡,因此去晚了便买不到。人也就是这样怪,越是买不到的东西就越觉得好,是以他的生意一向兴隆,中午叫花鸡出炉前便有许多人在在卜家门前排队。”

东平王妃就笑道:“我也不算没吃过好东西的了,可听了卢夫人这么一说,倒馋了起来,想试试那叫花鸡呢。”

“可不是,我也不觉得食指大动呢。”

这时一个宫女便笑着趁便上前禀报道:“午膳早备好了,只待皇后娘娘宣呢。”

皇后娘娘就笑,“我们正说得有趣,你就过来催。”却向宁婉笑道:“卢夫人自边城来,也尝尝宫里的御膳,双喜,你去替我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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