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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幺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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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一跺脚,“还好端端的!你细看看少了什么!”
宁婉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一朵正盛开的荷花没了,还有一枝花骨朵、几片荷叶。倒不是她心细,实在是宁家的这个小塘不大,长出来的荷花荷叶数量有限,总共也没有几朵,她想采一朵摆在桌上都没舍得,如今明晃晃地少了很是显眼,而且那残茎还在水面露出一半,似乎在诉说着它悲惨的遭遇。
宁清见宁婉看懂了,便高声叫骂了起来,“真不想我们村里竟出了贼,还偷到我们家的水塘里来了,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将他淹死在这里,那才是现事报!”
宁婉便拦她,“骂用什么用,眼下水塘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心把你自己气坏了!”
宁清这一气非同小可,哪里就这样息了怒火?“我这就回村里从村头到村尾骂上一遍,看是那个杀千刀的竟做了村里第一个贼!”原来她还不知道郭秋柱也曾在村里偷过东西的事呢,只当三家村第一次出了这样的事件!
在宁婉心里其实丢了荷花荷叶都不是大事儿,就算连带丢几条鱼也不要紧,这块地十年倒有九年多颗粒无收,现在做了水塘也不过顺势而为,买鱼苗也没花几个钱,但是她却有另外的担心——那便是如果有人来偷鱼失足落到水中可怎么好?
因此见宁清气哼哼地到了村头开骂却也没拦着,只是向听了声围上来的人道:“那水塘可是我们家的地,若是有人落水出事,我们家可概不负责的!”
早有人也跟着宁清骂了起来,此时敢跟着骂人的便是显示自家心里无愧,也说:“到宁家的水塘里偷东西,就是淹死也活该,宁家再不必赔的!”
大家便哄然答应,“不错!”
就连郭大娘也出来道:“老天让这个挨千刀的贼就掉水里淹死算了!我们也看看是谁这么黑心,连几条鱼都要偷。”显然这鱼并不郭家人偷的。
其实村里人都疑心郭家,毕竟他家先前出过贼的,眼下见郭大娘咬牙切齿地,便又道:“也许不是我们村的,毕竟那水塘就在山溪边上,也许胡家村人挑水时看到了,一时喜欢就折了花回去呢。”
这倒也是可能的事,宁婉本也只为了将话说明,却不是要立即揪出那个贼来,因此便拉了宁清回去,“我们赶紧捞鱼去吧,家里还等着这鱼做鱼酱呢!”
在三家村这样的小地方,有什么事是很难瞒得住众人的,第二天村里便有人悄悄拉住宁婉,“偷你家鱼塘的就是你们自己本家的,”说着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三,“昨天晚上我拉肚子,半夜出门听到后院有声音,趴在墙头上一看,他们家人正挖坑埋东西呢。”
见宁婉不解的目光,又笑道:“当时我也奇怪,难道要埋什么金银财宝不成?结果等他埋完了走了,我就过去看,还没到那坑前面,几只猫过来将扒开,叨着鱼头鱼肠跑了!眼下你过去看看,那里应该还有些鱼鳞呢。”
别人家买了鱼,吃过后鱼头鱼鱼肠都不会扔,要喂鸡用,鸡吃了这些下的蛋更大更多。唯有三房因是偷的,这东西便不敢公开拿出来,又没处扔,只得半夜里出门埋起来,实在是好笑!
宁婉摇了摇头回家,向爹娘说了,“这几条鱼找三房打一架也不值得,可是就这样也不甘心,可怎么办好?”
宁梁和于氏本都是老实的人,三房欠他们的粮食都没有要回来,现在为了几条鱼自然也没有如何生气,于氏就说:“本应该告诉二叔的,让二叔说三房的,可是二叔年纪大了,现在精神又一日不如一日,也就算了吧。且我们都是姓宁的,自家里吵架让外人听了岂不笑话?”
宁梁倒有些不甘心,“毕竟都是姓宁的,别吵出去是对的。但是晚上我过去与三叔和三婶说一声,捞几条鱼便捞了,为什么把好不容易种活的荷花也采了?再有我们宁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就没有三只手的。”
宁婉不想爹能将事情揽过去,她本意只是告诉他们,怎么对付三房她自然会想办法,就笑,“你们哪里能说得过三房的人?别去了反被他们骂回来。”
宁梁一板脸说:“我说的是道理,却不是与他吵。再者,我也是宁家长支的长子嫡孙,三房错了我去说一说还不应该吗?”
“爹,你果然比过去能干多了!”宁婉不是第一次觉得爹变了,他在外面越发会办事,如今对先前一向忍让的三叔也能直起腰来教训了,“爹,我支持你!你以宁家长房长子的身份教导三房做事正是应该的!”
于氏之所以息事宁人,因为她从心里还是打怵面对三老太太,眼下见丈夫竟要去找三房说理,敬佩的目光便投了过去,“石头他爹,我也觉得你比过去能干了,我陪你一起去!”男人毕竟是一家的主心骨,过去丈夫对三房从来都是退让的,于氏自然更胆小了,现在丈夫不怕,于氏便也硬气起来。
宁婉见爹娘有商有量地打算着去了三房怎么说,就在一旁笑了,又帮他们出了几个主意,正商量着,却听一墙之隔的三房院里已经吵闹了起来,赶紧出门一看,原来宁清手里拎着一把菜刀正在三房的院子中间骂:“过去我敬你们一声三爷爷三奶奶,现在竟偷东西偷到我们家,我呸!以后我叫你们三孙子!”
第99章 叫骂
宁清原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人,嫁到刘家学了本事越发泼辣爱财,亲娘亲妹子的东西她都惦记,在门外听得原来偷鱼的竟是三房,哪里还能忍?
屋里三个人正商量怎么以理服人的时候,她已经堵在三房门前了,“你们偷吃了我家的鱼,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呢,明天就叫你们肚子里长出一个大疮来,从肠子烂到心,再一直烂到嘴里,叫你们一辈子吃不了饭,活活饿死在全村人面前!”
三老太太便在屋里应了一声,“谁说是我们家偷的鱼?”
话音未落,宁清就高声道:“你若是敢与我去土地庙前辩白,说要是你们家偷吃了鱼就死全家,我就把刀给你,随你怎么砍我,姑奶奶给你们赔命!”
在三家村,没嫁的姑娘家就是厉害些也限,总要顾及体面名声,宁清那时每要发火于氏便都如此提点她。但是她自嫁了人就不一样了,什么体面名声,那些都是虚的,最要紧的就是利。且在刘家时,她若非有这个泼劲儿,哪里能镇得住婆婆和妯娌们呢!眼下的几句话又狠又刁,让三老太太竟不敢答言。
三老爷子便踱出屋子,“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奶奶回娘家乱掺合什么!赶紧回刘家去,我只与你爹说话。”
宁梁便隔着院子说:“三叔,昨儿个我家水塘丢了东西,你可知道?”
宁三老爷子是最嫉恨宁家大房发家的,虽然宁二郎是他的亲侄子,可是他却点也不盼着他好,却宁愿要先前那个唯唯诺诺,在自己面前俯首贴耳的侄子。
虽然那时三家村都穷,但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惬意呀!家里缺了些什么,侄子那里都可以随便拿的,若是有什么不快,更是可以把火发向侄子。甚至整个村子里除了郭老爷子就数自己有威望了,就连二哥都比不了他……
但是,自从宁婉那丫头受了伤,大房便开始不听话了,到了他们做起了生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三老爷子原也没想偷鱼的,但是想到是大房的东西,他不拿心里就难受,终于在看鱼的时候忍不住捞了鱼。而一直闹着的拴儿又顺手掐了荷花和荷叶。
说实话,三房的这顿鱼吃得并不痛快,先是不敢大张旗鼓地做鱼。小小的村子,哪一家买了鱼买了肉不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买东西的人家得意洋洋,看到的人家羡慕佩服,少不了要说上几句,“瞧,老宁家三房日子就是过得好,又买鱼了。”
可是自家偷偷捞的鱼只怕传出去味儿让人闻到,再过来问:“你们家什么时候买的鱼?我们怎么不知道。”因此只在夜间用水煮了煮就匆匆地盛出锅了,味道可想而知了,就是闹着要吃鱼的拴儿也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至于儿子儿媳妇都知道鱼的来路不正,谁也没夹那鱼,还是三老爷子和三老太太像吃药一般将鱼都吃了。
吃过鱼又要将鱼头鱼鳞鱼肠都悄悄扔出去,此时更怕别人看到了,一向听话的儿子儿媳并不肯去,只有三老爷子自己送出去埋了。
可是就是这样,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三老爷子心虽然是虚的,但是却又默默地给自己鼓劲儿,“当叔叔的吃了侄子家的几条鱼算什么?难道也算偷吗?”他果然劝动了自己,便狠狠瞪向侄子,“怎么了,你这是拿贼拿到了叔叔家了!”
要是过去,宁梁早在这目光下弯下了腰,但是今天他却还站得直直的,自己家丢了东西,自然有理,“三叔,你要吃鱼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言外之意是不能偷偷地拿。
三老爷子被一句话顶了回来,正要发火,却看到房前屋后站了不少人,刚才宁清的叫骂声早将三家村人都引来了,又有人窃窃私语地说了些什么,大家便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都笑嘻嘻地看着三老爷子,只听他怎么说。
一眼瞥见人群后面的郭老爷子,三老爷子便觉得看到了他脸上嘲讽的笑意,他无端地心虚起来,难道自家也要与郭家一样传出贼名?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郭家做贼的二流子郭秋柱已经送走了,郭小燕也嫁出去了,郭老爷子也算是壮士断腕,但是自家能断的是谁?自己可没有郭老爷子那么多儿孙!
三老爷子脑筋一转,哈哈笑了两声,却向宁梁说:“二侄子!昨天我是捞了两条鱼,偏偏拴儿不懂事把那荷花和荷叶也采了两支。正要给你家送钱,却一时有事忙忘记了,不想清儿就这样闹了起来,多让人笑话!”
又从怀里摸出来几个钱说:“三叔可不差你钱,现在就算了给你!”
宁梁摇摇头不接,“家里的水塘也不过婉儿闹着玩弄的,不成想竟养出鱼来,三叔要吃自然没什么,一是那荷花荷叶长得不容易别再折了,再就是水塘中心有一人多高,若是夜里不小心掉了进去出些事可就不美了,因此我们家昨天便与村里人说过,大家都小心些,要捞鱼就找我们家拿网兜捞。”
看的人哪个不心里明白,因此都笑着说:“三老爷子,宁二郎不是来要你的钱,是担心亲叔叔夜里捞鱼时掉到水里出不来了呢!”又有人不怀好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三老爷子一向脸皮奇厚,但如今竟然也受不住了,硬将那钱往侄子手里塞,“二郎,你拿着,三叔不会白吃你家的鱼!”
见侄子不肯接,便转头塞给宁清,“清儿你拿着,我们这鱼可不是偷的,是花钱买的,只是昨日忘记送去了而已!”
方才宁家三人商量的意思,并不想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是为了要把鱼钱拿回来,只是想将道理讲通话说明白而已。
但是宁清的关注点却完全在这些钱上,因此神情立即缓了下来,收下了钱,“你们怕不是要捞上好几条鱼?怎么才给这么点!还不够两条的呢!”
宁三老爷子只得又拿出几文钱,“我们就捞两条!”
宁清“嘁!”了一声,摆明了就是不信。大家也都不信,既然是偷鱼,当然不会说实话的了。
可是这一次却真冤枉三老爷子了,他的的确确只捉了两条——当然不是他克制,而是他想多捞却捞不到!没有网兜,再又要避着人,想捉到鱼并不是容易的。三老爷子不好说出口的还有这两条鱼都很小,原因自不必说,他想捉大的也要有时间啊!
于是三老爷子大喝了一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不信我!我就捞了两条!”
宁清哪里会让,“那你怎么证明?”
鱼进了肚子,鱼头鱼鳞鱼肠被埋到了地里,还真没法子证明,三老爷子越发暴跳如雷,“你冤枉我!”
宁清蹦得更高,“我没有!”
几番交锋三老爷子败下阵来,“你说几条我就给你几条的钱,这总行了吧!”
宁清一喜,“也好,我算算……”
宁婉便偷偷笑了,水塘里的鱼自己都算不出,宁清怎么能算出来?她这是想由此诈三老爷子呢!
大家都瞧着宁清,不想她半晌没吭声,突然捂着肚子说:“好痛!”
算起来宁清也到了生的时候,可是她整日里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的,精气神儿十足,谁都当她还要再等些时候,不想今日突然发动了。
于氏赶紧招呼幺女、罗双儿几个将宁清扶回东厢房里,杀鸡炖鸡、熬小米粥、冲红糖水,宁婉又去胡家村找干娘。不想干娘上了山,她只得留下话又回来了。
于氏早将东厢房的炕席卷了起来,铺好干草,将小孩子的衣裳包儿都打开,烧了一大锅开水,万事具备只待宁清分娩了。只是宁清虽然免不了嚷疼,可却还没有生的意思,倒依旧能吃能喝,见了宁婉突然又笑道:“刚刚我从三房要回来的钱要交给娘,娘却不要,给你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那几文钱却始终没拿出来。
宁婉哪里还有心思与她计较几文钱?尽管早知道宁清时常用这样的小伎俩从娘那里哄些零钱,但到了此时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手里的大份钱宁清动不到。更何况宁清与三老爷子一战也帮了家里,就一笑了之,“鱼钱算什么!家里有了鱼塘,你坐月子倒是巧了,鱼随便吃,听说喝鱼汤最下奶。当时娘生石头时都没能随便吃鱼呢。”
宁清听了果真开心,“所以我才回三家村生孩子呀!”若是在刘家生孩子,婆婆岂能舍得给自己炖鸡煮鱼的?还是回娘家好,想吃什么娘就能给自己做什么,而家里的鱼塘也正似为自己才修的,眼下鱼已经长大,又有许多鲫鱼,听说产妇吃最好了!
第100章 草珠
于氏和宁婉听了宁清的话,先前的紧张不由得消了不少。于氏到底经历了几次生儿育女,此时就出来道:“清儿这是初产,还早着呢,我生贤儿时就生了一天一夜。”
宁梁方醒过神来,“对,不错。”却又想到,“我还是赶紧骑了毛驴去刘家告诉一声吧!”
于氏也赶紧道:“去吧,把两头驴都带去!”
三家村这边的规矩,女人是要将孩子生在婆家的,可是宁清当初和刘五郎来的时候就身怀六甲,以通向三家村山路的崎岖难行,她应该就没打算回刘家生孩子。后来爹娘问时,刘五郎也道刘家不讲这些规矩,于是便也就算说定了。
虽然村里也有人悄悄向宁梁和于氏说女儿在娘家生子不好,但是宁梁和于氏却不以为然,他们都当二女儿果然在刘家分家中吃了大亏出来的,因此反向人说:“就比如女儿遭了难回娘家,还不许她生孩子?”倒将得别人无话可说。
但是真到了生孩子的时候,毕竟是刘家的孙辈,他们觉得还是应该及早告诉刘家的。宁梁前脚刚走,于氏又在后面喊他,“顺便再买点红枣回来,清儿月子里吃!”
于氏虽然告诉大家不急,但心里也是急的,宁婉自然看出来了,反又劝她,“娘,干娘到了傍晚前一定能来的,正好给姐姐接生,不必着急。”
胡大娘果然是在傍晚时过来的,她采蘑菇进了深山,出来的晚了。但因为要到宁家送蘑菇,因此还未听到家里的信人却先来了。
于氏和宁婉见了她都吁了一口气。宁婉赶紧送了茶上来,“干娘,你先歇一歇,然后看看我姐姐怎么样了?”
胡大娘听说宁清发动了,便放下茶,“我先去看看!”由于氏陪着进了东厢房,只一转身就出来了,又捧了茶吃,“还早着呢!我明早再来就赶趟儿!”
宁婉就拉了干娘的手,“干娘,你就留在我家吧,缺什么我去找,若是我家里实在没有的就去胡家村取!”
胡大娘就笑了,“你不懂,你姐姐是头胎,胎儿又大,今天断然生不下来的,明日也未必生,干娘就是来了也白坐着,不如回家睡上一觉明早过来,其实那也是早了。”又拍了拍宁婉的脑袋,“婉儿放心,干娘的话一准儿没错!”
宁婉也知道干娘说的对,只得放了手,又问:“那我们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必做,而且你们也帮不上忙,只管安心等着,到了时候自然就瓜熟蒂落了!”胡
大娘便又向于氏说:“你是知道的,急也没用。今晚你和婉儿也只管好好睡,明天后来恐怕才是关键的时候,别今天熬累了明日却没了力气!”
听了胡大娘的话大家都安下了心,这时二姐夫也从外面回来了,听说媳妇要生了,也手足无措起来,于氏倒又安抚他半日,“都是打这个时候过来的,你也别怕,亲家公和亲家婆也就好来了,到时候你就听他们的。”。
宁梁是入夜时分才从马驿镇回来的,一进院门便问:“清儿可是生了?”
于氏听了声早迎了出为,见只丈夫一人,也急忙问:“亲家呢?”
两人又赶紧回答对方,“还没生,婉儿干娘说早着呢。”
“亲家说过这两日家里事多,过些时候不忙了再来。”宁梁并不是很会掩饰自己心情的人,因女儿女婿就在家中,他不好说亲家的坏话,但语气里满是不快。
“怎么……”于氏说了一半,见女婿走了过来,便改口道:“啊,是这样。”清儿怀的是刘家的孙辈,到了宁家来生且不说,亲家又不急着来看,还真是奇怪呢!由此她倒更相信二女儿和二女婿说的刘家分家不公的事了。
宁婉早知道刘公刘婆的为人,这对老夫妻对钱要比对儿女们亲,而且越老越爱钱,此时不来很正常,因此接了爹手中的东西,“赶紧进屋吃饭吧。”
虽然胡大娘早已经说过这一夜宁清不会生,但是于氏又哪里能睡着?又因宁婉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去产房,她便一直陪着。到了第二日早上,宁清还是先前的样子,口里直嚷着疼,但就是不生,宁婉便请了大娘来照顾,让娘回屋睡了。
胡大娘日上三竿才过来,先进了东厢房里打了个转,出来说:“今日也未必生。”却将神情凝重了几分。
宁婉心里便颤了几颤,她怎么也不愿意宁清出事的,赶紧扶住干娘的手问:“可是要紧?”
“有些难。”胡大娘摇摇头说:“我每次见了你姐姐都嘱咐她少吃,她不肯听又有什么法子?定然是要遭罪的。”
宁婉也无奈,家里人一再劝她少吃,哪一次她肯听?宁清出嫁时身材窈窕,如今怕有当时的两个重了吧!只现在再说这些也无用,只恳求道:“干娘,还是要你费心了。”
胡大娘笑笑,“这哪里用你嘱咐我?”
宁清这一胎足足生了两天两夜,到了后来叫得嗓子都哑了,再出不了声,人也半昏了过去才生了出来,但总算母子平安,生下一个九斤多的大胖小子。
明明因为贪嘴遭了大罪,可她醒了过来便依旧能吃,好在这时候吃的多奶水也好,于氏便每日炖了好汤好水给她,又心疼女儿,“好好补补身子,当日可真凶险!”
宁清还在月子中,宁雪便也生了,只是她终究是痴傻的人,竟将孩子生到了野地,后来还是罗双儿发现她不在屋里,叫了全村人出去找才将她们母女找到。孩子抱回来倒是养活了,可是宁雪却没了。
大家叹息了一回,却也无人去责怪原本应该看着宁雪的郭老太太和郭大娘,就是宁家三房也没有说什么,看着郭家给宁雪隆重下了葬也就罢了,毕竟宁雪本就不是正常人,又是她自己胡乱跑出去的!
罗双儿抱了侄女儿,每日里照顾奶娃子一点空儿也没有,虽然日日到宁家来,却不是来做工的,而向宁清讨奶吃。在三家村,这也是寻常的事,哪一家的孩子没有奶,就抱着吃百家奶,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再加点米糊面糊,怎么也能将孩子养大。
没多久春玲嫂子也生了,她身子好奶水也足,也帮着罗双儿奶孩子,又有胡家村一个产妇,三人帮忙宁雪的女儿倒也一天天地长了起来。因她是宁雪在黄豆地旁生的,罗双儿便给她起了名叫小豆儿。
宁清、春玲嫂子生了孩子,宁大娘和于氏要伺候月子,罗双儿要照顾小豆儿,一时间宁家做活的人便不大足,宁婉便让爹给大姑和大姐捎了口信,问她们可愿意来帮几个月的忙。
大姑和大姐很快就来了,又说赵太太今年要嫁女,因此不会到庄子上住,本以为今年的这笔外财没了,不想宁家这边却要用人,因此十分喜悦。她们再想不到宁婉早暗自计算,今年赵太太嫁女,年后赵典史患病,此后赵太太便一直独立支撑着家业,两三年的时间再没去庄子上悠闲度夏,还是待赵家的典史之职保住了,她再有闲心去的庄子上,那时便遇到了自己。
除了让大姑挣些钱,宁婉还再三要她将喜姐儿带来,又说宁家的活计中自有轻省适合喜姐做的,就是不做活到舅家住些时日大家在一处亲香亲香也好。其实是因为她记得,喜姐儿大约就在这个时候遇到的那个贼,如今让她到三家村来,正能避寒开与那贼人相识。
如此这般的小算盘之外,宁婉还是要承认,大姑和大姐都是利落能干的人,过来帮忙比外人要强得多。
对不做粗活儿的喜姐儿,宁婉也给她安排下合适的事儿,“家里装干菜用的布袋不够用了,我和娘每日里没空弄针钱,正好喜姐儿帮忙做些,再就是帮我们多串几挂草珠子门帘,再做几个冬天用的棉门帘。”
“布口袋好缝,”喜姐儿平日在家也是做针钱,眼下到了舅舅家里做针线还要给工钱,因此倒很愿意,但又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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