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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守则-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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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谢了。”于龙作了个罗圈揖谢过许家这些邻里。

“不谢,不谢。”一个瘦小些的中年汉子苦笑一声道:“俺们竟没想到拿把剑指着许老头,说不定他也能撞上去,俺们岂不是报仇了?”

另一个看起来挺泼辣的妇人大声道:“俺家大姑娘就是许老头带了北梁人给糟踏的,孩子当时就丧了命。”

她身后一个汉子道:“俺家好容易存了点钱,也是许老头带着几个北梁当兵的给抢去的,要不是俺婆娘长的丑,说不定也没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数落许家的不是。

先前开口的壮汉对于龙道:“这个许老婆子也不是好的,大人还是把他抓到刑部审问吧,说不定他们一家杀了多少人,犯了多大的罪过呢。”

于龙点头,过去一把抓住还在不住骂人的许太太,一个中年妇人递过一根绳子来,于龙把人绑了拽着就走。

他走后,周围这些人看着许家父子的尸首拍手称快,只说恶有恶报,恶应不爽。

云瑶回到齐家在平安坊的宅子里,宅子一直都有人打扫,也有些下人住在这里,北梁进城那会儿,齐家的下人听到风声躲进地窑,倒是躲过一劫。

他们出来的时候听说自家主子要回来,紧赶慢赶的洒扫庭院,收拾屋子,在云瑶回来的时候四处已经拾掇停当,云瑶进屋,只觉得暖乎乎的,再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烧了三个暖炉,也怪不得这么短的时间屋里就热乎了。

一个粗使婆子笑着上前:“奴婢们才得了信儿说太太要回来,就赶着先收拾了几间屋子,其余的还没来得及拾掇,也因北梁祸害了几天,家里好些吃食也没了,太太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上的人会出去想法子买回来的。”

云瑶也笑了笑:“这已经很好了。”

她想了想吩咐一声:“先叫厨房上头烧些热水备着等老爷回来洗漱,另外,再熬些鸡汤,我记得咱家后园有个小暖棚,里头倒是种了些新鲜的瓜菜,不知道还有没有?”

“有,有呢。”那个粗使婆子立时笑着回了一声:“早先奴婢们藏了一些,倒没有叫北梁人都祸害完,一会儿奴婢就去跟厨房里说一声,叫她们给太太收拾几个鲜菜。”

“辛苦了。”云瑶点了点头。

那个粗使婆子这才退了出去。

云瑶先暖了一会儿,就叫人抬了热水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将头发擦到半干,就靠在软榻上一边喝着热烫的鸡汤一边想事情。

等到身上都暖和过来,云瑶就叫家里下人将做的菜收拾了一份给齐靖送过去,她自己穿了厚实的棉袍子,外头又披了貂皮大氅,带着人开了库房的门,将早些年收集的一些好木材取出来。

先头云瑶才到长安时为着制作机关方便,存了不少好材料,像是紫檀、金丝楠木等等木材都有收集,云瑶看了几副金丝楠木的板材,原来觉得拿这些板材给三位公主做棺木也不错。

只是,后头云瑶想到长乐公主如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惨死,又想到两人往日的交情,到底心里总是不落忍,老是想着怎么能替长乐公主多做一些事情,能够叫她死后也极尽哀荣。

又看了其他的木材,云瑶觉得这些木料还不如楠木,也有些不配长乐公主,就犯起愁来。

跟着她过来开库房看木料的是留在长安的宋管家的儿媳妇谢氏,谢氏看云瑶一时皱眉一时苦恼,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太太看不上这些木材?”

云瑶摇头苦笑:“这些木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老觉得不落忍,到底长乐公主死的冤屈,我又和她多少年的交情,实在是想替她多做一些事情。”

谢氏想起长乐公主,也是一阵惋惜:“太太说的何尝不是,不说太太素日里和公主最为要好,就是我们这些做下人了想到长乐公主的事情心里就难受,公主那样好的人怎么就……”

谢氏说着眼圈都红了。

云瑶蹲下身敲了敲那块楠木的板材:“我这里才好了些,你又来招我。”

谢氏赶紧擦泪:“是我的不是了。”

她也蹲下身摸了摸好几块楠木:“按理说这金丝楠木是真好,就是再尊贵的人死了拿这个做棺木也是配得起的,想要找再好的只怕难了。”

说到这里,谢氏突然间想到一事来,登时笑了:“太太莫发愁,说起来这个也不难。”

“你说。”云瑶起身擦了擦手问谢氏。

谢氏一边笑一边道:“太上皇那时候除了收集各处的奇石,还收集了好多好木料,想来宫中好板材多的是,您要真想着给长乐公主做好棺木,不如进宫求陛下开了宫中的库房叫您挑上一挑。”

“是啊。”云瑶一听也笑了,拍着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若真论起来,天下间的好东西宫里存的可不就最多了么。”

谢氏又加了一句:“太上皇的年纪可不小了,说不定他也早早准备好了棺木,反正他如今给北梁掳了去,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倒不如拿他备下的材料给长乐公主做棺木。”

谢氏这里所说的太上皇就是被掳去的承平帝,而她口中的陛下就是十二皇子韩昕。

谢氏是齐家下人,自然消息也灵通,知道韩昕要登基称帝,就先改了口,给承平帝加了太上皇的尊号。

云瑶也不计较,转身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就要进宫求见韩昕。

只说韩昕这边,齐靖才将还活着的好些六部官员召集在一处进宫拜见韩昕。

如今承平帝和皇子们都被掳到北梁,剩下的唯有韩昕一人,别说肃州这些官员,就是留在长安的官员,抑或是承平帝早先的心腹,或者各皇子亲近的人都想叫韩昕早日登基称帝,也好早日整肃长安,召告天下,还大周天下一个太平。

因此,这些官员一进宫拜见过韩昕之后,都是一迭声的要求韩昕尽快登基,为着这个,还差点吵起来。

韩昕听了几句,知道他要不做个论断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得吵下去,于是独断专行的说了几句,只说登基也成,只是如今长安叫北梁糟踏成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脸面弄盛大的登基仪式,便简单些,赶制一身龙袍穿上叫文武百官拜见过就得了。

这些大臣看韩昕也不是那等软弱没主张的,便也不敢再劝,个个都只说好。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之后又说到召告天下,再说到怎么安顿长安百姓,肃州这些兵又如何安置之类的事情。

因为六部都有许多官员在,一时半会儿的倒也能维持朝庭动作,韩昕心里也有了底,叫这些官员先回去各司其职,哪个部门缺什么样的官员尽快提上来就是。

才说到这些,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在韩昕耳边道:“陛下,齐夫人求见。”

☆、第三百零二章 吊唁

小太监声音不大,可也叫在场的文武大臣都听在耳内。

当场就有好几个人看向齐靖,齐靖皱皱眉头,不明白云瑶为什么求见韩昕,又担心云瑶碰着什么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昕,韩昕问了一声:“齐夫人有什么事?”

小太监凑过去小声道:“齐夫人说想给长乐公主做一副棺木,想看看宫中是不是存下好木料。”

这事韩昕哪里知道,想了一下立时道:“叫齐夫人去找皇后,就说是朕的意思,若有好木料只管取了,旁的不必理会。”

小太监领命匆匆离开。

韩昕接着和大臣商议事情。

却说云瑶得了旨意直接去寻齐宝盒,正好齐宝盒正指挥一群小太监小宫女收拾紫宸宫后头的凤鸣殿,见云瑶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问:“无事不登三宝殿,四嫂这怕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吧?”

云瑶伸手一指齐宝盒:“就你精怪,可不正是有事找你,我可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来的。”

“说吧,什么事。”齐宝盒转身拉了把椅子坐下,云瑶没会,站在那里抿了抿唇:“你寻个熟悉宫中事务的人问一问,可知道太上皇的内库里有没有存下什么做棺木的好板材。”

就这一句话齐宝盒就明白过来,云瑶应该是给长乐公主寻好板材做棺木的,她立即就叫过一个小太监问了问。

那小太监回想一下道:“要真说太上皇有什么好东西,再没有比刘公公知道的更清楚的了,只是刘公公奉命巡查这会儿也不在长安,除去刘公公,也就剩下个魏公公,对了,早先还有一位白公公是专管内库的,想来应该知道。”

齐宝盒一听就叫人去传白公公过来。

云瑶见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头绪,也就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对旁边的小宫女道:“去,把皇后娘娘的好茶叶好点心弄些来。”

小宫女满脸的为难。

齐宝盒笑道:“你也别为难她了,我这里如今哪还有好东西,就是有点好的,也早叫北梁那些人给糟踏光了。”

回头,齐宝盒叮嘱小宫女:“去将才翻出来的那点龙凤团茶煮了端过来,再叫御膳房整几样小点心。”

小宫女领命下去,又过了一会儿,茶水上来了,点心却没有,不过,那位白公公倒是来了。

白公公已经年老,看样子都六十开外了,他弓着背,头发花白,走路的时候都有些打颤。

进门的时候,齐宝盒赶紧叫小太监扶了一把,白公公进了屋先给齐宝盒见礼,齐宝盒笑道:“起吧,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用那么些虚礼。”

随后,齐宝盒又叫人给白公公搬把椅子过来。

等到白公公坐下,齐宝盒才问:“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太上皇的私库里可有什么好板材?”

她这一问,白公公混浊的眼中有几滴泪花,他也顾不得抹,小声道:“奴才倒是真知道。”

说到这里,白公公想着那顶顶好的板材都是承平帝预备下来做寿材的,要是叫人弄了去……可后头一想,承平帝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这辈了还能不能回长安都不晓得,那些寿材留着也是白留,倒还不如说出来卖当今一个好,便道:“早些年太上皇弄了好大一块阴沉木留着,想等百年之后做寿材,如今还在私库里放着呢。”

“阴沉木?”云瑶惊问一声:“便是那万年不朽不腐的阴沉木?”

白公公点头:“别看太上皇富有天下,可这阴沉木还真不易得,尤其是能做寿材的更难得的紧,也是机缘巧合叫太上皇得了去,就好生的藏了起来,只如今……唉,太上皇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阴沉木留着也没多大用了。”

“除却阴沉木呢?”云瑶又问了一句。

白公公想了想:“除了阴沉木便是金丝楠或者紫檀了,还有一块铁杉木倒也不错。”

“那……”云瑶沉吟片刻方问齐宝盒:“就用阴沉木和金丝楠吧,你看如何?”

齐宝盒会意点头:“就拿去使吧,想来陛下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齐宝盒明白韩昕的心思,长乐那一死,叫韩昕心疼的什么似的,这会儿正疼那三位公主呢,真是恨不能将她们风光大葬,自然也不会在意几块棺木。

看了看白公公,齐宝盒吩咐一声:“你去带人取些板材送到齐府。”

白公公答应一声就要起来,只是他看起来身体极为不好,起了好几下才起身,齐宝盒又叫小太监去送,白公公作了礼扶着小太监的手告辞出去。

云瑶想着那些板材左右一时半会儿也送不过去,索性就在齐宝盒这里喝了些茶水,等到点心过来,她又吃了几块垫了肚子才走。

等云瑶回去的时候,宫中侍卫已经将板材送了去。

云瑶命人收在厢房内,她自己回屋取了纸笔作画,云瑶要做的棺木自然和旁的不一样,她来大周朝也有好几年了,对于古人的许多事情也了解,很知道那些王公大臣还有富贵人家的墓最容易被偷盗,便是前朝的帝陵如今也坏了好几处,看着好好的那些,谁知道有没有盗墓贼进去光顾过。

云瑶自然不乐意叫长乐公主的墓在多少年之后被盗,陪葬的那些金银珠宝倒是小事,她是不愿意看到长乐公主的尸首被从棺木中拽出来叫人侮辱的,因此,云瑶要做的棺木便是别人都打不开的。

而且,云瑶还设计了一些机关准备安到长乐公主墓中,叫长乐公主安葬之后能够不被人打扰。

她画了许多图纸,一直到傍晚时分看着天色渐黑,这才停了下来。

叫了个小丫头过来,云瑶将图纸收拾了,一边叫小丫头伺侯她洗漱,一边又派人去看看齐靖如今在做什么,几时回来。

等云瑶洗漱好了,便有婆子来说,只说齐靖这几天都要忙活,叫云瑶不必等他。

云瑶本也知道齐靖肯定要忙乱上几日,听了这话,立时取了早给齐靖准备好的大衣裳,又叫厨房那里整了几个好菜命人一齐给齐靖送过去。

忙完这些,云瑶早累的受不住了,只少少的喝了点粥就躺下了。

这一夜云瑶倒睡的挺不错,连日来她一直赶路,晚上都是在营帐中睡的,虽然说也烧了暖炉,可又哪里及得上屋中暖和,每天半夜她都要被冻醒几回,今日终是到了暖和的屋子里,睡了上舒适的高床,一时疲惫俱都涌上心头,叫她睡的死沉死沉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云瑶才起,起来一问才知道齐靖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又走了。

云瑶也没多问,草草的吃了些饭就一头闷进厢房中敲敲打打,云瑶做活又快又好,只用了三日功夫就做了四副棺木。

她做的棺木和寻常的样式不一样,比平常的宽一些高一些,外头看着也都是雕了各色的纹样,涂了红漆,涂了些金粉,里头却别有洞天。

棺材底部云瑶雕了山河草木,上头铺了一层绿色的厚绒毯子,两侧则雕了各色的飞禽走兽,棺材盖内雕了日月星辰,这些图案雕工极为精细,猛的一看就跟真的似的,将棺材的格调都提升了许多。

棺木弄好,自然要将三位公主还有祁驸马的尸首放进去,再风光发丧。

四个人的丧礼是韩昕亲自主持的,长安城里那些高门显贵,文武大臣都来吊唁,显的很是哀荣。

但是丧礼再风光又能如何,长乐公主死了还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白日里韩昕亲祭了四人,又有各色人等来拜祭,云瑶不愿意惹麻烦,也就没露面,等到傍晚的时候灵堂里没人了,云瑶才身着素服带着丫头过去送长乐公主和祁驸马最后一程。

她身上穿着素白的棉袍,披了白狐皮的斗篷,一头长发挽了个寻常的发髻,只拿几件银首饰固定住,整个人素净的就好似那皑皑白雪。

云瑶手中拿了些吃食,还有一些香烛。

她走进灵堂,走到长乐公主还有祁驸马的牌位前头,将两人平常最爱吃的菜摆上去,又点了香烛,先拜了三拜,便径自拽了把椅子坐下,看着长乐公主的灵牌先是强笑一声:“我实在没想着咱们再见面会是这般,你躺在那里,我坐在这里聊天,就算是说话,也不过是我说你……听都听不到了。”

一行说,云瑶眼中泪珠滴滴滚落下来,她心里难受,也不去擦,任由泪珠掉下:“我记得你前些时候还跟我写信提说想来肃州瞧瞧,我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想着等到春天暖和的时候好生的和你磨磨,非得把你磨来肃州不可,谁想得到还没到春天呢,你就这么去了,连肃州都没去成,不过,我在你棺材里头雕了肃州的山川河流,也画了肃州的夜空,你躺在那里好生瞧瞧,就跟去了肃州差不多。”

话说到这里,云瑶已经泣不成声:“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也不是什么能容得下人的,这么多年了,真能和我好的也没几个,你是头一个真心和我结交的,我也一直拿你当知心人,这些年来有什么事都爱和你说道说道,你这一去,怕是我再也寻不到你这样知心的了,往后我要碰着难事可和谁说去?”

☆、第三百零三章 封赏

“夫人。”

小丫头见云瑶哭的太伤心,只能过去劝上两句:“您也替长乐公主制了最好的棺木,又帮她这样风光发丧,做的尽够了,就是长乐公主地下有知,也定然要感谢您的,她肯定也不愿意您这样伤心。”

云瑶拿帕子擦了擦泪,又看了一眼长乐公主那描金画漆的乌木棺材,轻轻摇了摇头:“哪里就够了,只是我也就这么点能耐,为她做的只有这么些了。”

云瑶再看看旁边祁驸马的棺木:“公主,您和驸马活着的时候整日拌嘴,您说瞧不上驸马,驸马也好像不乐意见您,整日和的那些歌伎们鬼混,可到最后陪您的也就是他了,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驸马,可你们到底是夫妻,按照大周朝的规矩,您和驸马只能葬到一处,我也不能将你们分开,你要是看不上驸马,以后不理他就是了,等到来世,您找一个可心的嫁……”

越说,云瑶心里越是沉痛:“您要有幸能再活一世,可别生在这种时代了,您找一个太平富足的时代出生,再寻一个父母恩爱,兄弟亲热的好人家投胎。”

云瑶起身,缓步走到棺木前拍了拍,小声道:“我悄悄跟您说一声,再过上几百年这世道就变了,变的女人也能当家做主,到那时候,世道是真太平了,您要投胎就到那个年代,虽说不及再往后的世道生活便利,可起码没有什么战争,尽够了的。”

说完这些话,云瑶才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拿过香来又祭拜一番,洒了几盅她带来的果酒,笑了笑:“我心里的话都说完了,就先走了,等改日有空再找你唠唠。”

等到云瑶带着丫头出了灵堂,一阵寒风吹来,刮的灵堂中的白幔飘了起来,火盆里的纸灰也被吹的到处都是,长乐公主的棺木中发出呜呜的风鸣声。

云瑶回家的时候正好齐靖也才回来,两人在门口碰着,齐靖停住脚步笑望着云瑶,等到云瑶走到近前,才拉着她的手进院子。

天黑了,外头风急寒冷,齐靖也没在院中多停留,带着云瑶进了屋子,他把披风脱下来挂到一旁,又亲自给云瑶将那白狐皮的披风挂好,摸了摸云瑶被冻的冰凉的小脸,吩咐丫头赶紧去拿手炉,又叫一个小丫头打盆热水过来。

等到热水端过来,云瑶好好的泡了手,又洗了脸,手脸暖和过来,才抱了手炉坐在铺了厚厚羊毛毯子的摇椅上和齐靖说话。

齐靖叫下人去拿晚饭过来,转头对云瑶道:“再过几天陛下要册封八妹为后,到时候诏告天下,恐怕会有各地的大臣送贺礼来,你多注意些,还有,八妹为后,爹娘也要有封赏,按照以往的惯例,爹应该封国公,娘便是超品的诰命夫人,等封赏过后,咱们府里就该挂上国公府的牌子,按理说,很该把爹娘接回来的,只是如今天寒地冻,爹娘又在肃州带着几个孩子,哪里就能来了,只能等到明年春天再派人去接了。”

“倒也是。”云瑶端了热茶喝了一口,想到肃州的事情就问云瑶:“你和六妹夫都来了长安,我看陛下的样子往后是打算把你们留下了,那肃州一大摊子该怎么办?”

这事齐靖还真和韩昕提过,便笑道:“陛下也考虑好了,想着将大姐夫召回来到肃州为官。”

一行说,齐靖坐下来拉着云瑶的手道:“再过几日陛下恐怕要大封功臣的,想来我也能得个爵位,到时候,你也成了一品夫人,往后在长安城里再不用受气了。”

云瑶一笑:“就是以往我也没受过气呢。”

齐靖苦笑摇头:“哪里就能一样了,早先是你硬压着脾气,处处与人为善,往后自然不必了。”

云瑶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齐靖:“你可知道云家人的下落?”

自打进了长安这么长时间,云瑶都没瞅见过一个云家人,她想着按照云家人的脾性得知齐靖如今暂代宰相之职,肯定要跑过来拉关系的,可云家一个人都没出现,这个就很不正常了。

云瑶这一问,叫齐靖有点为难,他看了云瑶一眼,试探的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惦记岳父岳母了?”

“哪里呢。”说到云家那些人,云瑶才不惦记呢,她就怕那些人跑来折腾:“我爹娘眼里只有哥哥和云琅,哪里有我这个姑娘,自打他们跑来非要你我和离,要将我嫁给胡安的时候我就冷了心肠,如今也不会管他们的。”

见云瑶似乎不像在说谎,齐靖才松了口气,接着道:“云家那些人被北梁掳了去,如今生死不知。”

不知道怎么的,云瑶突然间松了口气。

齐靖见云瑶没怎么伤心,更加放心,过来揽了她道:“你安心些,如今太上皇和陛下的兄长们都在北梁呢,陛下总有一日会派兵打到北梁将太上皇迎回来的,到时候,我托人将你父母兄弟也接回来就是了。”

云瑶点头,搂了齐靖的腰小声道:“你也不必为难,能接就接,不能接……就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接下来几日,果然韩昕称帝,接受文武众臣叩拜三呼万岁,变年号为建元,韩昕称建元帝。

建元帝自已继位,便封齐宝盒为皇后,封他的母亲齐氏为仁孝皇太后,封触柱而亡的赵皇后为孝义皇太后,因这两位都已去世,建元帝加尊号之后又命人为两宫皇太后修陵寝,把仁孝皇太后的尸骨移进皇陵中,将孝义皇太后安葬。

同时,建元帝诏告天下,因新帝继位,建元元年加恩科,叫各地举子进长安明年春天参加会试。

忙完这些,建元帝开始封赏有功之臣,头一个封的就是齐老牛和齐顾氏夫妻,因为齐老牛不但是皇后的生父,还是建元帝的亲舅父,按例该当封国公,建元帝御笔一挥封为承恩公,齐顾氏封为超品承恩公夫人。

齐靖因为治理肃州有功,这一回攻打长安他也立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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