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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守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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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齐宝瓶配的汤底味道着实的好,云瑶来长安城之后也吃了好些回锅子,尤其是去冬的时候,齐靖有时候得了闲带她出去走一走,长安城一些有名的酒楼也都吃过,那里的锅子味道是真不错,可要比起来,不及齐宝瓶弄的多矣。

齐宝珠一边吃羊肉一边赞道:“老六这手艺又长进了,配的汤料可是一绝。”

齐铜锁吃了几块肉就开始抢菜吃,放到锅里的大白菜还有冻好的豆腐多数进了她的嘴,她吃了嘴里的菜,把筷子放下指着钗儿道:“去,把你们太太配的汤料拿些来,我要带回家。”

钗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直拿眼睛去瞅齐宝瓶。

齐宝瓶挥了挥手:“去厨房拿些来,每人给带些回去。”

钗儿领命出去,果然过不多时就拿来许多配好的香料交到每个人手中,齐宝瓶吃了几块豆腐,辣的满头大汗,她还犹自不过瘾,往醮料里又添了些辣椒,等吃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的时候,就开始和齐铜锁划起拳来。

这姐俩哪里有丁点妇人的温柔,两人都挽了袖子,把镯子也摘了放到一旁,哥俩好啊五魁首之类的嚷的惊天动地。

云瑶吃饱了也拽着坐在她身边的齐宝盒猜枚,齐宝盒精明聪慧,心眼多的身上几乎全都是孔,云瑶不只聪明,心算能力强,精神力高的更是惊人,这俩人跑一块玩倒也有些意思,云瑶也不用精神力,就拿头脑和齐宝盒比拼,倒也互有输赢。

猜了好一会儿,齐宝盒直呼痛快,口称和别人玩了没意思,还是和云瑶玩带劲。

她这么一嚷,别人倒不服劲了,肖智还有着文人的孤高,也自认为头脑还算聪明,听着齐宝盒那些话哪里肯服,立马就要和齐宝盒比上一局。

云瑶嚷着做证人,拿了一盒子棋子叫两个人猜。

这一回,竟都是齐宝盒赢的,肖智几乎输了个底掉,如此,他才算服气。

等着一伙人吃饱喝足告辞之后,齐宝瓶对着一屋子狼籍都有些有气无力了。

她也顾不得收拾,带着醉意歪歪扭扭的回屋倒下,于龙也喝了不少,也醉的迷迷登登,见齐宝瓶睡了,他也跟着上床睡觉。

两口子这一觉睡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半上午才醒过来。

醒了之后,小两口携手把整个宅子逛了个遍,于龙更是兴致勃勃的试了新建的浴室,好生的洗了澡,披散着头发,只着一身单衣坐在屋里紧挨着碳炉的摇椅上,一手拿着小茶壶,一手抓起放在膝头的瓜子嗑着,这小日子真是美的呦,怕是给个神仙都不换的。

齐宝瓶到厨房整了几样菜,又弄了碧梗米粥,才端过来要和于龙吃饭,就听到钗儿在外头焦急的喊着:“老爷,太太,不好了,昨儿舅太太去买丝线,正好碰着楚王进京,楚王见着舅太太长的好,就给,就给……”

“就给怎么了?”齐宝瓶哐当一声把托盘扔在地上,也不管里头的饭菜还好不好,着急的出去拽了钗儿就问。

钗儿也是急的满头大汗:“就给抓到楚王府了,舅老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个人单枪匹马就闯了进去。”

于龙一听也坐不住了,披了大衣裳就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钗儿顾不得抹汗,急急忙忙道:“昨儿回去的路上舅太太想起没了绣线,就要去买一些,原来七姑娘和八姑娘要跟她一起去的,可舅太太只说不必,又说她耽误不了多久,一会儿就回,把七姑娘和八姑娘打发走了,她自己一人去买丝线。”

“快说。”

“后来呢?”

于龙和齐宝瓶一起催着。

“舅太太买了丝线就碰着带着侍从在街上闲逛的楚王,楚王就看了舅太太一眼就着迷了,愣是不问青红皂白把舅太太带到楚王府了,八姑娘回去等了一会儿不见舅太太回去就出去打听,正好碰着舅老爷下衙回来,这一问才知道舅太太叫楚王抓了去,俩人也急了,顾不上别的,直接就闯了进去。”钗儿一气说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二百零五章 又见颜控

楚王是大周朝属国南楚之王。

南楚建国一百八十载,说起来,比大周朝时间还长,前朝时候,南楚就是前朝属国,到了大周朝时,南楚王见大周强盛就归属大周,可谓岁岁称臣年年纳贡。

到了本朝承平帝时,因着北梁西狄等国日渐强盛,早已不服大周管教,因此上,还算是温顺些的南楚就极得重视,每一回南楚王进长安都会得到大周君臣的热情招待,以至于使得南楚王私欲膨胀,有些认不清自个儿了。

如今楚王姓袁名淳,年已四十有余,去年楚王妃病逝,这位南楚国王就想要迎娶大周公主为妃,今年朝见就是想提这件事情的。

只是他带人到了长安,才刚在鸿胪院住下,并不曾去朝见承平帝,而是羡慕长安繁华,带着侍从闲逛一番,且想着买些长安特产,不料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云瑶从一个杂货铺子里买了东西出来。

南楚王袁淳和承平帝还有些相似,那就是极好美色,他看到云瑶丽质天成,仙姿袅袅,登时就惊艳了,几乎是一双眼睛都粘在云瑶身上。

云瑶买丝线的杂货铺子离齐家不远,她是走着过来的,外头天冷,云瑶也受不住寒气,买了丝线一手提着丝线,一手放到唇边呵气取暖,飞快的朝家里走着。

她精神力高,自然也觉出有人在看她,也并不以为意。

不管是在星际时代还是在大周朝,但凡云瑶出门都会引出不知道多少目光粘在身上。

星际时代的时候是因为别人觉得她长的太丑,而在大周朝,分明是差不多的容颜,却叫人觉得她美的不像真人,是因着太美几乎要引人围观的。

已经习惯了各种注视,云瑶还真不会把几道目光当回事,她提着丝线又走几步,却发觉这道目光分外的火热,似乎是想将她烧个洞似的。

云瑶不由回头想要看看是谁这般的无理。结果,这一瞧,就正好对上南楚王袁淳。

南楚地处南疆,其国地势险要。又处在热带,使得国中无论男女都是矮小黑瘦,就是袁淳也不例外,他长的和中土人很不一样,虽说袁淳的个子在南楚算是高的了。可比起大周朝多数男人算是矮了,一张脸又黑又瘦,且脸型极为硬朗,似是拿刀削的一般,高鼻深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异域风情。

看到袁淳,云瑶皱了皱眉,心说这个人虽说个子太矮了些,且不如自家相公长的帅气,可要比起多数周人也算是能看的了。只是,这目光怎么这般的淫邪放肆,实在太过无礼了些。

而袁淳看到云瑶的正面,又看着美人颦眉,娇美无限,越发的看呆了。

云瑶看了一眼转头就走,袁淳就在后头跟着,跟了几步,袁淳实在忍不住过去搭话:“姑娘,这位姑娘……”

云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袁淳:“你叫我?”

这一开口。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悦耳,不过三个字,就重重打到袁淳心里,袁淳捂着胸口。深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又苦涩又甜蜜,还有些忐忑不安,便是双腿都在发麻。几乎走不动路。

他赶紧点头:“是,姑娘……这样大冷的天,穿的又单薄,还拿了这么重的东西,在下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走近了,袁淳越看云瑶越是喜爱,心里想着若是能得此女为妃,便是公主不要也罢了,他看着云瑶这样弱质芊芊却在寒风中走动,又是一阵心疼,心说等到娶了这位姑娘,一定要好生对她,只要每日能够见到她,就是供起来也无妨。

云瑶低头看看手中提着的丝线,有几分无语:“不过是几两丝线罢了,哪里称得上重物,这位先生,无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那个,那个。”袁淳哪里舍得叫云瑶走,搓了搓手将云瑶从上打量到下:“我想请姑娘到寒舍做客,不知可否?”

要说先头云瑶没往心里去,听到最后这句话,云瑶当场就拉下脸来:“先生还请自重。”

说完,云瑶也不理会袁淳,转身就走,袁淳看着云瑶单薄的身形在寒风中走动,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补出了许多云瑶生活不好或者受虐的画面,一时没忍住,就叫侍从抢了云瑶便走。

云瑶是真没想到祸从天降,就在街上走那么几步就碰着抢人的了。

说实话,云瑶自打来了长安也不是没出过门的,平常无事的时候她也会出来买些东西,或者闲逛一下,但凡街面上的人不管男女看着她都会多看几眼,有些男人也会用痴迷的目光看着她,只是大周朝向来尚礼,长安城的男人们也自负的紧,就算是云瑶长的忒美了些,可也不过是多看几眼,并不会做出唐突佳人的事情。

因此,云瑶并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强抢民女的事情,这实在是……

她这具身体并不强壮,被人拉着走了几步,使劲挣扎也挣脱不掉,就开始厉声喝斥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强抢民女,可还有王法没有?”

袁淳回头:“姑娘,并不是强抢,而是请姑娘到寒舍做客。”

云瑶一听这话气的干瞪眼:“我不乐意去,你这就是强抢,混蛋,你……”

袁淳担忧的看看云瑶:“姑娘少说几句话吧,小心寒风灌到肚子里,回头肚子难受。”

呃?

云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个异域男人和她并不在一个脑回路上,说话也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不可理喻。

只是,云瑶还得把话讲清楚,她使劲喊着:“我不是什么姑娘,我已嫁为人妇,我家相公……”

未等说完,云瑶已经被人塞进暖轿中,轿子也已抬了起来,就听到袁淳在外头喊着:“你那男人该死,如此佳人不知珍惜,反倒叫你一个人在寒风中出门,这般不知道珍惜,又如何配得起姑娘这等佳人。”

尼玛,云瑶都想要破口大骂了,齐靖这是尊重她好不好,这是给她自由,齐靖要是整日把她圈在家中不叫出门,或者出门不是车子就是轿子,还前呼后拥一大帮人,就算是齐靖长的再帅气,恐怕云瑶也不会和他心意相通,深情厚爱的。

“姑娘放心,在下虽然有些唐突佳人,可在下一片好心,绝对会好生对待姑娘,不叫姑娘受一丝委屈。”袁淳还在自说自话,又引的云瑶大骂一通。

好容易进了鸿胪院,袁淳叫侍从抬了轿子进了他所住的那个极为奢华的院子,他亲自请云瑶下轿进屋。

云瑶下了轿子,看看四周就知道这是哪里,再瞧周遭那么些个长的黑乎乎的侍从围着,她是甭想跑的,无奈之下,只得进了屋,她想着进去之后和这个男人好生说说,或者趁机寻着鸿胪院的官员,叫这些官员帮忙给齐家送信怎么的。

打定了主意,云瑶进屋坐定。

她才坐下,袁淳一双眼睛几乎都要粘在云瑶身上,那样痴迷不舍的看着云瑶,几乎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放过。

“姑娘,我这里有从南疆带来的好茶,还有许多南疆特产,姑娘要不要尝尝?”袁淳一个劲的献起殷勤来,也不管云瑶答不答应,自顾自说话:“姑娘不爱这些么?那……”

袁淳搓搓手起身,想要去拉云瑶的手,可是,走到近前他又胆怯了,整个人就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云瑶傻乐,似乎就这么看着云瑶他就满足极了:“姑娘可爱珠宝?”

“阿旺,去把那箱子宝石拿来。”袁淳回头指着侍从吩咐一声。

那侍从倒也会说大周话,只是说的极为拗口,生硬生硬的说道:“王,这是进给大周皇帝陛下的……”

“拿来。”袁淳有些生气,语气也重了几分。

叫阿旺的侍从不敢不从,回头真搬了个大箱子,打开箱子,满满一箱子各色的宝石美玉。

“姑娘看看喜不喜欢?”袁淳看着云瑶讨好的笑着:“要是不喜欢,等去了南楚还有好的。”

这时候,袁淳才想起云瑶应该还不知道他是谁,赶紧介绍了一句:“在下南楚王袁淳,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

云瑶没开口,袁淳丝毫不以为意:“姑娘定是累了,你不爱说话就不要说,听我说就成。”

云瑶这个气呦,满肚子的火没处撒,见袁淳离近了,一气之下想也不想,一巴掌就呼扇过去,她打的用力,袁淳脸上当时就起了红痕。

“放肆。”阿旺一见自家王受辱,当场就拔出刀来。

只是,他拿着刀看着云瑶那张芙蓉面,手都软了,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啊。

袁淳看到阿旺拔刀就气坏了,一脚踹过去:“退下。”

阿旺不敢不退,把刀收起来退到一旁,袁淳不关心自己的脸面如何,先就关心云瑶:“姑娘,你……你手可疼,打的那下太用力了……不,我不是受不住打的,我皮糟肉厚的多挨两下也不要紧,可姑娘细皮嫩肉的,别打的手疼了。”

说到这里,袁淳又脑补了一番,自顾自道:“姑娘喜欢打人?要真喜欢打人也好办,我南楚臣民也不老少,姑娘可以随便打,要是想打我也成,就是别拿手打了,打红了姑娘的手我会心疼,到时候我叫人弄块光滑的木板,姑娘想怎么打都成。”

他又邪笑两分:“姑娘想打哪儿也成。”

☆、第二百零六章 救人

云瑶机灵灵打个寒战,恶寒的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

眼看袁淳又要拉她的手,她赶紧避开:“你离我远点。”

袁淳也不生气,一脸痴迷的笑道:“好,我离你远点,你别生气,我远远的看着你,咱俩说说话。”

云瑶见袁淳离的远了些,这才开口:“我不是什么姑娘,我早已嫁了人的,你即是南楚王,国中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做什么非得跟我这个妇人过不去,且我出来的时候跟家人说了的,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公婆相公肯定要寻我的,你快些放我回去吧,不然我相公要着急了。”

袁淳听了这话心情极为复杂,心里就跟打翻了调味料一般酸的、辣的、苦的、咸的……都有。

云瑶见他沉默,继续道:“我相公也不是什么没名没份的,他是今科状元郎,五品工部员外郎,简在帝心的人物,你把我掳了来,我相公必不会善罢干休,要真闹起来,大家都脸上无光,倒不如你放了我,全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云瑶见袁淳虽把她掳了来,可却没有动她分毫,且对她也极为敬重,便想劝服袁淳离她回去。

只是袁淳却没有叫她劝动分毫,他定定看着云瑶:“你这样容貌的小娘子肯定嫁的不是无名之辈,我劫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些了,既然我敢劫了你来,又如何肯轻易放你回去,什么嫁不嫁人的,你们大周朝在意这些,我们南楚却不在意,我不嫌你是已婚之身,心里也真正喜欢敬重你,我愿以王妃之位迎你去南楚,你,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

袁淳说的很认真,神情肃穆。言谈正经,云瑶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一声不好,心思急转,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袁淳见云瑶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云瑶看着,仿佛只要这么看着云瑶就很满足了。

大约是袁淳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叫云瑶很不自在,她扭过头去。不经意间扫一那满满一大箱子宝石美玉。

“我南楚盛产宝石,你若愿意跟我去南楚,我愿将南楚王室传国之宝送于你。”袁淳看云遥看那些宝石,还以为云瑶喜欢这些,赶紧卖弄南楚的好:“你大约不知道,南楚传国之宝名为盛世之火,是一块其烈如火,其色如血的宝石,且这块宝石冬暖夏凉,夏天放到屋里使得满室都是凉意。冬天置于室内,不必起火炭就能一室如春。”

说到此处,袁淳笑看云瑶:“那是我南楚王室世代相传之物,我有心给你,可你非我王室中人,怕是不成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那些身外之物都能给你,我也会以倾国之力来供养你一人,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帮你弄来。叫你穿金戴玉,吃尽天下美味。”

云瑶垂头,眼皮搭拉下来,没有看袁淳一眼。

她丝毫没有为袁淳的许诺动心。要真换一个小娘子,说不定还真要被袁淳说动的,可是云瑶历经千帆,不管是艰难险阻还是泼天的富贵她都经过了,如今早已能做到面对富贵如浮云,眼见荣华心如止水的地步。又哪里能为区区一个袁淳而动摇。

袁淳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的好处,许诺许的震天响,等说完了,见云瑶不言不动,就开始有几分泄气。

“南楚王,还请放我回家。”等到袁淳说完,云瑶开口,又是叫袁淳放她回家。

这话叫袁淳很有几分措败感,不过,他对云瑶更加有兴致,也更加痴迷:“小娘子,你跟着本王有什么不好?跟随本王可以为一国之妃,有一国供养,岂不比只做一个五品官的夫人强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心眼呢?”

云瑶冷笑一声,才要说话,耳边却突然听到某种动静,她立刻努力放开精神力去感受。

待感受到了外边的变化,云瑶笑了,这一笑更加美艳不可方物,看的袁淳越发的痴呆。

“有什么不好?”云瑶冷嘲一声:“自然有诸多不好,你多大年纪了,我多大年纪?你都能当我爹了,还这么老不要脸的想要娶我,呸,做梦去吧,再者,除去年纪,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的那个样子,人跟枯树皮三寸丁似的,站起来还没桌子高,且还拿那样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简直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莫说叫我嫁给你,我就是看你一眼都犯恶心。”

袁淳还是痴痴看着云瑶,长长的叹了口气:“按理说,你这样骂我我该发怒的,可是,面对小娘子,我怎么就生不起气来。”

“然本官却是怒火滔天。”

外头一声巨吼,紧接着就听到打斗的声音,片刻之后,红木门板被推开,齐靖一手持剑,剑尖上鲜血滴滴掉到地上,他高壮的身子站在门口逆着光犹如天神一般:“楚王,你不顾人伦丝毫不知廉耻,真是枉称为人。”

“相公?”

云瑶扭头看过去,看到齐靖那般带着怒火斥责南楚王,又高又壮的身子堵着门,一只脚踏进门来,将冲过去的南楚王整个人提了起来,她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热辣辣的,心里却是甜腻腻的。

“相公……”

云瑶猛的起身,几步过去把南楚王从齐靖手上扯下来,她猛的蹿起来,使劲的搂住齐靖的腰不放:“相公,相公。”

齐靖一手搂住云瑶,一手拿剑指着南楚王,眼睛却一丝不错的看着云瑶,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没事吧?”

云瑶使劲摇头:“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相公,能够看到你真好。”

齐靖紧绷着一张黑脸,右手挥剑,将近前的一张桌子劈成两半:“南楚王,你来我大周称臣纳贡,不说老老实实呆在鸿胪院,反倒上街强抢民妇,你罪无可恕,今日我以此桌为誓。若是再见你骚扰纠缠我家娘子,这便是你的下场。”

那样薄薄的窄窄的一把剑,剑身也并不锋利,可在齐靖手中却使的出神入化。如斩瓜切菜一般轻轻巧巧就把桌子劈为两半,吓的南楚王后退了好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齐靖。

“老四,磨磨噌噌做什么,找着弟妹赶紧走。”

外头传来银竹的声音。齐靖冷哼一声,一手抱着云瑶转身就走。

云瑶低头轻笑,满心里都是欢快幸福。

“等一等。”

袁淳追出门来,齐靖脚下不停,袁淳见了又追几步对窝在齐靖怀里的云瑶大喊了一句:“小娘子,你好生想想,要是对我有几分意思的话,我会等着你的。”

嗖的一声

齐靖手中的剑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袁淳身前,入土三分。剑身震颤不已。

几个高壮的娘子跑了过来,几人护住齐靖:“快些走,等一会儿恐怕官差要来的。”

齐靖冷哼一声:“今日不管谁来,我的人绝不会留在这里。”

他迈开大步,脚下踏着干硬的冻土一步步离开鸿胪院。

银竹姐妹几个护着他出去,等出了鸿胪院的大门,眼瞧着没人追过来,银竹才大松一口气,齐靖把云瑶放上马车,亲自赶车回家。

银竹几个也坐马车跟了过去。

坐在马车上。铜锁闷声闷气道:“那个南楚王实在可恶,我真恨不得将他的狗头捏扁了。”

“你消停些吧。”银竹瞪了铜锁一眼:“就算是要教训他也不能在长安城里教训,反正他总有走的时候,咱们等在半路上痛揍他一顿就是了。”

这主意倒是不错。铜锁想想也没了闷气。

宝珠却道:“咱们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怎么鸿胪院的官员和差役一个都没出来?”

宝盒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子,四哥是做什么吃的,你甭看四哥好似只负责修建南城,好像和别的官员没有什么关系,又哪里想得到四哥利用修建南城的时候结交了不少的官员。鸿胪寺的官员多数他也都认得的,而且私交还不错,你认真想想,这些官员究竟是会向着私交不错的同僚,还是会向着一个外来的南楚王?”

原来如此,宝珠点头表示受教了。

宝铃却担起心来:“咱们这么折腾,南楚王会不会跟陛下告状,到时候四哥会不会受罚?”

“那又如何?”宝盒丝毫不往心里去:“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南楚王无理,就算他向陛下告状,陛下有心向着他,可也得考虑悠悠众口,他总不能枉顾四哥四嫂的意思,硬要把四嫂送给南楚王吧,陛下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呢,再者,你当南楚王有那么大胆面?要知道,他不过是南楚王,可不是北梁皇帝。”

马车摇摇晃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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