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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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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花溪上车进了大门,欧阳铮的眸光一敛,不知想些什么,停了一刻,才打马离开了。

翌日,宫里下旨搞赏斗香会有功之臣,每人黄金百两,锦帛百匹,花溪另外得了从南洋和西月进贡香料若干,以及皇后娘娘赐下的一副头面和贤妃娘娘的一套香具。

二十八那日,慕老夫人过寿,程崇和慕向卿带着两个儿子大早就离开了。

花溪因为避讳没有回慕家,托了慕向卿带了寿礼回去。

等过了辰时,端宁郡主跑到了程府来寻花溪。花溪引着她进自己屋里的炕上坐下。

琼枝神情疲惫,蔫蔫地捧着茶盏问道:“……今日得了空才来寻你.咱们几时出去?”

花溪见她精神头不好,问道:“看你这精神头不好,今儿就在我这里歇歇,回头再去铺子里看香。”

“不行!”琼枝拉住花溪,“我可是打听过的,子澄哥哥今日要去铺子里……”

瞧着琼枝有些恍惚,花溪不禁叹气道:“辩香不光鼻子要灵敏,还要看,要用心去感觉……你这般强打精神去了,能辩得清楚几种香木和香料?你总不会愿意让她看到你这幅精力不济的模样吧?”

琼枝摸了摸脸颊,声音弱上了几分,“是吗?昨个儿没睡好。花溪,你不知道,宫里传了消息,要跟西月和亲,我怕,怕会轮到我头上。”

花溪愣了一下,“可是真的?”

琼枝点点头,“己经定下要和亲了,就不知是谁嫁谁。皇帝舅舅的公主都还未成年,余下的就只有厉郡王家景福景和,还有我了……若论起身份,我自然比那两妮子高。若真要去西月和亲,我定是首当其冲。我想去问问子澄哥……可怕他会拒绝……”

琼枝眸子里闪着泪光,满脸的哀戚之色,哪里还有荷花会那日的意气风发,飞扬夺目的神采。

花溪拿着帕子帮琼枝拭泪,“西月先行示好,要和亲也该是他们嫁女儿过来才是。再说了,万一双方同时嫁女,宗室封个公主不一定非要你去啊?长公主定也舍不得你走,皇上又素来敬重长姐,断不会让你远离故土的。”

琼枝抬起头,双眸红得跟兔子一般,抽泣道:“果真?那万一皇帝舅舅碍着面子要嫁了我可怎么办?我从小就跟在子澄哥哥后面,就算不能嫁他。我,我也不想离他太远……”

花溪荷花会上便已猜到了琼枝的心意,这会儿听她说起,已经肯定了琼枝心里惦记的人是尹承宗。花溪感念她的痴情,可再想想温婉动人的玉夫人和美艳妖娆的杨夫人,她可不觉得尹承宗是个值得琼枝托付终身的人。

花溪问道:“他可知道你的心意?”

琼枝羞赧,“应该不,不知道……”

花溪暗自太息,琼枝看起来是个精明人,怎么会在尹承宗这事上想不开?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花溪不想打击她,可却不得不提醒:“玉夫人可怀着身孕……府里可还有一个杨夫人呢?”

琼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着唇瓣说道:“我不在乎……她们又不是子澄哥愿意娶的!”语气有些牵强。

不愿意娶也娶了,孩子也怀了……男人的“不愿意”到底能有几分真,几分假?谁能分得请?琼枝怕自己都不能确定对尹承宗的到底是爱情还是青梅竹马的眷恋?

花溪觉得像琼枝这般骄傲的女子,内心所坚持的往往都是自己曾经涌起的执念,而不是真正埋在心底的本意。

“你真不在意?”花溪看着琼枝又问了一句,“我好像听说玉夫人有太后的承诺……”

琼枝低头不语,从脸色也可以看出她在意。

花溪觉得点得差不多了,又道:“今日还是不要去铺子里了?我这里也有不少香具和香木,在西次间布置了间香室。待会儿我焚上一炉香,你品一品,如何?”

琼枝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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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云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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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送走了琼枝后,她便再没来寻过花溪。花溪也不知琼枝最终是想通还是没想通,她可以提醒,可以开解,但余下的事她便是无能为力了。

转眼到了七月,和亲的事再没传出别的消息来。倒是平王大婚的日子到了。初六平王大婚,十四那天,韵欣抬入王府了。花溪没回慕家,托人送了添妆的礼物回去。听回来的人说,那天平王府就来了两个嬷嬷和一顶软轿,不过侯爷还是给韵欣准备了不少嫁妆。

花溪一笑置之,对于韵欣,她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人家平王和王妃这一番做派已经表明了态度,但像慕继忠和老夫人那样的,怎么也不会让镇远侯府跌了面子,表面的功夫还是会做足的,所以才有了那一笔还算不错的嫁妆。

花溪回了两次铺子。刘妈妈已经在梅条巷附近置办了一处二进宅子,花溪过去看过,面积不大,后面的小院里还搭了葡萄架,安静清幽,倒是很适合居住。花溪瞧着喜欢,又给了刘妈妈一些钱让她置办了些家什。刘妈妈瞧着花溪想要自住,忍不住又问了问,花溪不想她多想,寻了“即便出租也要有家具”的由头岔开了。

花溪和刘妈妈看完院子,便回了铺子。临到门口,却听见丁香正与人说话。

“这位爷说的丁香听不懂。爷许是找错人了吧?小女子确实从慕府里出来的,可没听说过您说的那位贞娴小姐。”

贞娴?这两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花溪正低头寻思,忽然感到扶着她的刘妈妈身子一晃,侧头一看,就见刘妈妈脸色煞白,忙问道:“刘妈妈,你不舒服?”

刘妈妈晃过神,一个劲儿摇头,“没,没什么。”嘴上说没事,不过手下扶着花溪胳膊的手紧了紧。

花溪心上察觉异样,嘴上却没吭声,侧耳听着铺子里那人丁香说:“……就不知老板娘那干娘知晓?”声音没听过,并不是熟人。

花溪扯了扯刘妈妈的衣袖,避开了正门,住旁边行了几步寻了个背阴处躲了起来。

铺子里丁香不耐说:“我陪着干娘许久,从没听她老人家提起过。客官,我这头前还要做生意,若您无事的话……”

那人略带歉意道:“搅扰了。”

“哟,这说哪里话呢。”许是来人给了丁香银两,丁香的语气好了几分。

“收着吧,耽搁了你许久的生意。”

“谢爷的赏了。”

铺子里走出两个人,花溪和刘妈妈往后靠了靠,躲在暗处没敢吭声儿。

花溪站在门面木板后,顺着露出缝隙里偷偷看去,那二人中走在前面的一人穿着石青色袍服,头发束起扎了方逍遥巾,而他身后的那人穿着玄色直被,腰间还别着一把弯月佩刀。

花溪愣了愣,那兵器不像大华人惯用的。

待到两人骑马离开,花溪才以门板后走了出来。正欲进门,却见刘妈妈呆愣在一旁一动不动,花溪感觉蹊跷,轻唤了两声,刘妈妈恍惚地应喏两人才一同进了铺子。

丁香正一手拨着算盘,一手对着账面查账,见花溪和刘妈妈回来,停了手里的活计,“姑娘,看回来了?那宅子可满意?”

“不错,清静。”花溪卸了围帽,笑着打趣道,“刚刚得了多少好处?瞧你这眉开眼笑的模样,定是不少咯?”

丁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您也听到了?奴婢可真没听过那什么贞娴小姐。那人不知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不过出手倒是大方,问了几句就拾了十两的银锭子。”

出手如此大方,看来不像是普通人。单者刘妈妈刚才的反应,这贞娴小姐她定是识得了。

“嘿?”花溪蹙眉,睃了刘妈妈一眼,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又问丁香,“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虽然穿着大华的服饰,可奴婢瞧着不像大华人“…问话的那个有四十多岁,宽眉阔目,悬胆鼻,虽然穿着普通,可那周身散发的气势却是威仪不凡……对了,那眼珠子是茶色的……”

丁香话没说完,刘妈妈突然抓住丁香,神情中带着几分急色,问道:“那人可说了他叫什么名字没有?”

丁香愣住了,慌忙摇头道:“没有啊!娘,你这是怎么了?”

刘妈妈呆了许久,不言不语。

花溪低眉敛目,回想了许久才想起了在何处听过“贞娴”二宇,不禁长吁了口气,抬起头目光微黯,沉声问道:“刘妈妈,你可是识得那‘贞娴’?”

刘妈妈身形不稳,伸手抓住丁香站稳身子。

“妈妈,咱们进去说吧。”花溪转头看了眼丁香,“扶着妈妈到里屋坐吧。

丁香扶着刘妈妈进了屋,花溪便打发她出去。“贞娴可是母亲别字?”

刚刚花溪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常常半夜伏案看信,自己唤母亲休息。母亲便会抱着她先哄她睡觉,偶然间曾在那信上瞄到过“贞娴”二字。不过,花溪就见过那一次,因为后来慕向晚将那信烧了。

刘妈妈哀哀凄凄地哭了起来,“苦命的四小姐,等了那么多年没等到,如今那个忘恩负义的人竟还有脸来寻她……”

不消再说,花溪已经知道来人要寻的便是自己的母亲慕向晚。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消息,花溪早已忘却了这人,只有在忆起母亲时,会想起她脆弱忧郁双眼看着自己时,偶尔会浮现的那种带着哀伤和甜蜜的凄美笑容,她总会想那个男人该让母亲又爱又恨吧?

如今得知了他的消息,花溪却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替母亲不值,更多的却是茫然……自己该不该认那个可能是抛弃了母亲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出现的人,如今却突然现了踪迹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花溪收回了纷乱的思绪,“刘妈妈,当年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母亲为何死活都不肯告诉家里父亲是谁?还有我的父亲是不是西月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云开(下)

刘妈妈正是伤怀,掩面抽泣了一阵,突闻花俱这般问话,不由地怔在当场,心中纠结,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秘密到底该不该告诉姑娘?

看出刘妈妈的犹疑,花溪低声道:“刘妈妈,花溪不是孩子了。早年的往事我不晓得,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有所牵涉,我怕应付不过来。”

刘妈妈看着花溪落寞哀伤的脸,心疼不已,抹干了眼角的泪,叹息道:“好姑娘……当初妈妈答应过你母亲,这事一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若不是那人来寻刚巧被你遇上,妈妈打死也不会说的……”

“当年,四小姐说要静心,到普济寺听经,就在山下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有天,半夜里听见院子里有响动,出门一看才发现是个人,浑身是血……小姐心善,自然是救下了那人。好在庄子里那时就有一对老夫妻看着,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过来,小姐就收留那人在庄子里住下了。”

刘妈妈顿了顿,“冤孽啊,当初我老婆子要是把小姐劝走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当时小姐生怕奴婢教训她,常常支走我去寺里寻师傅们要经书回来誊写,奴婢开始还不知为何,到后来才听伺候小姐的贴身丫鬟说,小姐是看上那男子了。那男子虽是西月人,可他说他母亲是大华人,加上人生得俊朗不凡,谈吐不俗。中姐在庄子里住的那十来日里常常和他一起闲谈,不知几时两人就看对眼了。后来,府里催促小姐回去商量与程府的婚事。小姐急了,就跟着那男人跑了……“奴婢不敢说小姐带着丫鬟与那人私奔,只好回去扯谎说小姐被强人掳走了。过了一年多小姐一人忽然又回了慕家。后面的事姑娘也知道了……后来等姑娘出生后,小姐才跟奴婢说了当年的实情。他们两人在回西月的路上,遭了劫杀,中姐的贴身丫鬟为了救小姐死了.好在那人家里派人来接他,但那人说西月凶险,没让小姐跟着,而是让人送小姐回了上京,要她在上京等他五年……”

“那人叫什么?”

“他当年告诉小姐说是贺蒲莘。”刘妈妈喃喃道“那名字估摸着也是化名。

“‘贞娴’这字娘在别处都没怎么用过,何况蒲莘之名呢?”花溪静了静,又问,“那男子可知娘的身份?还有娘有没有跟妈妈提过那男子是何许人?”

刘妈妈摇摇头,“中姐说她只告诉姓贺的自己是慕家的亲戚。而姓贺的说自己是西月大家族的少爷……”

娘用化名名是累了家中的名声,或者还有别的原因?而蒲莘何尝不是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在西月的身份定也不简单,不然哪里会有人追杀个普通人?刘妈妈不了解西月,自然不知道西月有什么大家族。娘这话怕只是敷衍而已,要么是不知,要么就是身份敏感不足为外人道。

花溪只是太息:救人倾心相许私奔……为了一个五年的承诺,娘在曾经定情的翠屏山等了守了,可最后还是没等到,只换得个郁郁而终。难怪最后那两年,娘的本来好好的身子却每况愈下,她是一心求死……

老套的爱情故事,真真发生在自己身边花溪只是心疼慕向晚的痴情。至于那名义上的父亲究竟是负心还是有苦衷,花溪不想再去探究。谁知那名义上的父亲为何事隔十五年再回来寻亲是不是打了别的主意?

“妈妈待会儿和丁香说说,以后若有人来打听我的事,别提我和娘的关系,只说你们伺候的是慕家的远亲。”

刘妈妈心中对贺蒲莘有怨恨,又怕姓贺的来寻人是没按好心。花溪一说,她便同意了。

花溪从屋里里出来时夕阳已经染红了一抹天际。

她站在门口望着西边的天际发呆,又是日暮向晚时……

直到来接她的翠茗唤了一声,才恍然回神。

“姑娘,该回了。”

“哦!”花溪应了一声,住马车边走了两步踩着脚凳,正欲上车忽然感觉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隔着围帽,花溪没太看清甩甩头,以为自己眼花,上车离开了。

花溪回到程府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给慕向卿请安时,程崇因有差事不回来吃饭,所以慕向卿顺便留她用了饭才放她回了西院。

累了一天,花溪洗漱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躺倒软榻上拿了本书随便翻了两页。

吧塔吧塔,雨点打在窗户上。接着就听见外间悉悉索索的声音,值夜的芳菊在关窗。

“姑娘,还没睡?”芳菊进了里屋关窗。

花溪翻了一页书,“嗯,睡不着起来看会儿书。”

芳菊问:“要不点一炉安神香?”

花溪想了想,让芳菊点上了。

外面下了雨,湿气重。香炉里飘飘袭泉的青烟熏得人昏昏欲睡。

花溪阖上了眼,耳畔隐约听见芳菊关房门的声音,过了半晌没见进来,花溪乏了,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翌日,姚永年派人来说铺子里来了批不错的香木,清花溪过去着看有没有鸡骨木。慕向卿要去看韵宜,花溪便去了香铺。

姚永年的铺面在东华里,离乌头巷不远,花溪乘车过去只用两刻钟。

车子一到,姚永年出门相迎,引着花溪进了铺子。

“花溪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姬燮站在正堂里,给花溪拱了拱手。

花溪愣了一下,忙伏身还礼,“姬公子也在。”

姚永年笑着解释说:“这趟的货靠了姬公子在东南周旋才进的港。今日,姬公子亲自送过来的,听说我要请您过来给看看,就多留了一刻。”

“是啊是啊,姬某刚从父亲手里接了香料生意,还请花溪姑娘多多指教。”

姬燮笑得畜生无害,可花溪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哦,原来如此。”花溪朝姬燮看去,“我倒上次姬公子已学得差不多了,怎敢再指教?”

“花溪姑娘过谦了。斗香会姬某虽未参加,却早有耳闻。再说,姬某可不止在香料上要请教姑娘。”

“哦?不知花溪还有何事能帮到公子?”

姬燮抿着嘴,“上次我与姑娘说过,姑娘肯似家中有一亲戚,姑娘可还有印象?”真的很抱歉,最近过敏性鼻炎很严重,我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两天跟着嗓子疼,老咳嗽。我昨天有事出去,回来以后咳嗽不停,今天跑了趟医院,下午睡了很久。对不住大家了~偶欠账偶会还的,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明天还要去医院。好像已经欠的6更了吧?我一定抽空补上。再次给大家道歉~

第一百一十六章亲戚

“有几分印象?公子有何事?”连着两日都有人提及与自己身世有关的事,花溪不得不多个心眼。

“哦,我那亲戚最近也来了京城,听闻姑娘之事,恐家中与姑娘有旧,烦我打听一二,又怕言语不清,故而托到我这里,看是否能请姑娘一叙?”

姬燮说得极其客气,花溪笑着应道:“哦?世上相像的人何其多?花溪父母早丧,家中就父亲一个独子,父亲也就花溪一个孩子,上无兄弟下无姐妹,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摸不清姬燮的意图,花溪只得委婉的表明自已不会去见他那所谓的亲戚。

姬燮倒也不恼,笑呵呵地说道:“既如此,那姬某回去告诉我那亲戚便是。”

花溪没想到姬燮就这么爽快地应承了,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头去寻姚永年看香木去了。

“……书上云,蜜香树,也叫沉香树,枝上有细绒毛,叶片是短柄卵形,叶面有革制,底面光亮,花是黄绿色的,有微香。其不同部位产香不同,可产鸡舌香鸡骨香青桂香沉水香栈香。蜜香树树心与树的节眼处,置于水中与水面持平,为鸡骨香或是蜜香……这块倒是像蜜香树上所产的白降真……上等降真是黄檀木的木芯,最好的莫过于质地润泽的紫番降真了……”

花溪有些心动,只是这次见着的虽然不比紫番,好在个头也不小,她手里的降真剩下不多了,她正寻思着怎么说好叫姚永年让给自己一部分。

听说这批货里有降真香,姚永年很是高兴。毕竟降真香是上次斗香会上才被发现,在大华还没几个认识,这可是新货路,虽然北边是冯家的势力,而姚记这回占了头一遭,对在京城打响名号还是多有裨益。

“我说老姚,好歹慕姑娘给你鉴出了这么块宝贝来,你不得表示表示。”

姚永宁笑着点头道:“那自是应该的。新进从南边进了些喜欢花露,我这就让人给姑娘拿来。”

姚永年做香料生意的,他出手送的花露定不会太次,花溪不好开口再说降真香的事,可心里有舍不得,忍不住住那边看了两眼才收回了目光。

姬燮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姚永年,“我说你这人不厚道。酴醾香露我一伸手能拿出十几瓶,老姚你好意思拿来送人?这降真香没慕姑娘你也不认识,我看这块个头不小,分一些给慕姑娘做酬谢也不为过。”

姚永年老脸一红,觉得姬燮下了他的面子,可偏偏这人自己也惹不起,赶忙看向花溪,不好意思地赔笑道:“你瞧我这人,姬公子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这本来就想着若相中了有降真,就给姑娘留一份的,待会儿我让人一并给姑娘包起来。”

花溪诧异地看了姬燮一眼,才转向姚永年道:“那多谢姚老板了。”

白得了想要的香料,花溪又在铺子里看了看,选了几样适用的买了下来。姚永年推了两句,花溪婉言谢绝,连同花露和降真香也不敢再收,姚永年只好象征性地收了钱这才罢了。

花溪前脚出了姚记,姬燮便跟了出来。

“姬公子,还有事?”

“刚刚突然想起忘了有人让我给姑娘说句话,当年花夕山庄失约并非所愿,这几日不太安稳,还请姑娘小心为妙,切莫上了别人的当。时机一到,他会出现的。”

花溪愣住了,姬燮的话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掀起了巨浪。昨日的事到底难道是有心人在试探吗?那如果是姬燮在说谎呢?

花溪脑袋直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燮见花溪双眉紧蹙,思索不语,“看了姑娘相信我的话了?”

花溪稳住心思,抬头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姬燮眉毛一挑笑了,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分外好看,“花溪说我是什么人?”

这人,怎么没个正形儿?更让花溪不解的是,姬燮为何对自己的事如此热心,只觉得此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与西月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花溪看来,姬公子贵气十足,身上也难见商人的铜臭气,身份只怕不简单。”花溪没丵理会姬燮微滞的脸色,继续说,“只是花溪素来怕事,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花溪当姬公子是朋友,还请姬公子不要打扰花溪的生活。”

姬燮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我知花溪疑心于我。但有些事只怕花误想避开,有人也不会让你避开。姬某是为了花溪你好才会出言提醒。即便花溪你不愿承认,但血脉之事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姬燮的声音很轻,可花溪却实实在在听出了其中担忧,越发迷惑了。

花溪茫然了,姬燮的话不无道理,但她却谁也不敢相信。

姬燮似乎感觉到花溪心有戒备,叹了口气,试探道:“我知道‘贞娴’乃是当年慕家四小姐慕向晚……昨日花溪该知道有人去了花记香铺?”

“哦?”花溪心头一紧,随即笑着看向姬燮,“姬公子真是神通广大,连我家下人出府开的铺面都如此关注?”

花溪面上笑着,可任谁都看得出她生气了,姬燮倒是脸皮厚,舔着脸打趣道:“是啊,谁叫花溪你像我妹妹。我这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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