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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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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再坐一刻我自会离开,不会让您为难。”

琼枝拉着花溪的手紧了紧,花溪也听出来那个声音是尹承宗。

“郡王折杀老奴了。”显然因为尹承宗用了“您”,那位公公语带惶恐。

“这是应该的。这梅林子多亏了您照料……这宫里她只喜欢这里……”尹承宗的语气听起来无比伤感。

老公公叹了口气,“您有孝心,娘娘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走了,我明年再来!”

“老奴恭送郡王。”

两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直到再听不见脚步声。

尹承宗似乎和此间曾经的主人关系不一般。

花溪正暗自纳闷,手上一紧,琼枝拉了她一把,“咱们也是吧!”

琼枝的脸色不大好,花溪没敢多问,皇家的隐私事,她即使有兴趣,也没胆子去探究,于是点点头跟着琼枝往来时的路去了。

从清华宫出来,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襟,那两个宫女还未回来,花溪和琼枝便寻了附近一处亭子歇脚。

“今日碰见承郡王的事……”

琼枝的话没有说完,花溪已经知趣地接了过去,“今日只是在宫中赏花,并未见到旁的人!”

“嗯!”琼枝似乎有了心事,目光有些飘忽。

不多时,一个宫女抱着两件斗篷找到了花溪和琼枝。

“可知道太后她们去了哪边?”宫女伺候琼枝披上了斗篷,琼枝随口问道。

“刚过来时碰见去传膳的宫女,说是在闻苑歇脚。”

“带路吧!”

琼枝和花溪离开了清华宫的地界便去了闻苑,不想走到半路,却听见有人唤“端宁”,两人停下脚步一看,见到不远处有六七个人走了过来。

花溪定睛一瞧,走来的却是泰王安王平王尹承宗欧阳铮陈鸿飞,另外还有一人她不识得。

“给众位哥哥请安!”琼枝笑着朝泰王等人点点头,转头又看向了花溪不认识的那人,“今日人到得可真够齐的,难得承礼哥哥也从封地赶过来了.今年过年可热闹了。”

尹承礼,厉王世子,景福景和两位郡主的哥哥。

花溪自从到了程府,慕向卿给她说了不少大华王室的事。厉王的祖父与大华第二任君王高宗皇帝是亲兄弟,厉王乃是端景王的亲侄子。端景王为人庸碌,只封了个郡王,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长女早年嫁到了东日国,可没两年便去世了,而庶女正是如今的镇远侯夫人尹氏。所以论起来,厉王与尹氏的关系更近些。奈何端景王一脉没落,尹氏又是庶出,地位不高,几次相与厉王攀交情,却遭了冷遇,这也是尹氏懊恼的地方。

尹承礼十七八岁,个头中等,不比泰王等人高大,生了张圆脸,带着点婴儿肥,一双圆溜溜的墨玉眼在听到琼枝的话后亮了亮,略带腼腆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亲切,“琼枝妹妹,两年未见你倒是越发好看了。”

琼枝嘻嘻一笑,“承礼各个还是这般嘴甜。见过太后了吗?”

“还没有。太后那边众家夫人在不方便,待会儿我再去面见。”尹承礼扫了一眼琼枚身边的花溪.“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西月信王刚认的义女慕花溪。”琼枝笑着拉着花溪的手,“这位是厉王世子。”

刚才碍着琼枝与众人说话,花溪没来得及行礼,这会儿她忙福身行礼道:“给众位王爷世子请安!”

“哦,你就是那位香美人吧?”

尹承礼笑眯眯的,唇角还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让花溪难以想象他竟然会和那两位叽叽喳喳围着太后长公主奉承的郡主是亲兄妹。

花溪屈屈膝,“那是旁人给起的诨名,花溪当不起。”

“不,你生得很美。”尹承礼说话的语调很轻柔,却丝毫没有夹杂别的感情色彩在其中,让人第一感觉他是在直白地陈述一个事实。

花溪微微愣了愣,看着尹承礼干净清澈的眼睛,便知道他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在说出他的第一印象。

琼枝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溪,你可小心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宫宴(下)

花溪疑惑地看了眼琼枝,琼枝不再大笑,唇角微扬,眯着眼睛睨了尹承礼一眼,“他可有个癖好,偏爱画美人,若是相中你,你可要遭几个时辰的罪咯,呵呵!”

尹承宗也跟着凑趣道:“佑德的妙手丹青,我等可是许久不见了。不知今日可能再见?”

尹承礼脸上又浮现出特有的羞涩的笑容,“若是姑娘允许,下晌众人去畅音阁看戏的时候,倒是可以抽出有些时间……”

“本王也很是期待。”泰王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花溪,似乎很期待花溪能够应允。

接着,安王平王和陈鸿飞也赞尹承礼的画技出众,一时倒叫花溪不好再开口拒绝。

花溪下意识地睃了一眼没开口的欧阳铮,一如往常般沉寂冷峻的脸,微抿着唇,默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欧阳铮似有所感,回看了眼花溪,开口提议道:“今日宫宴人多事杂,只怕佑德难以静心,不如改日再约个时间?”

欧阳铮解围。花溪不由地想起了那个疗伤的夜晚……低头错开了欧阳铮的目光。

“嘿,今日确实不合适。你不日就要去西月了,要是能留一副画像给我也好。”

琼枝略带惆怅的语调让花溪愣了一下,随即花溪朝尹承礼福福身,“不知后天尹世子可有空?”

尹承礼笑着点点头,“近日无事,后日有空。地方不如就定在公主府,我为你与琼枝画一幅合像,如何?”

琼枝拍手称是,花溪也跟着答应了。

琼枝又道要去闽苑那边准备离开,却见太后宫里有人来报,太后和各宫妃都回宫歇中觉了,长公主回了东芜宫,其余各府的贵妇和贵女被安排在西苑歇息。泰王领着尹承礼等一众人去以前泰王所居的贤英宫歇息,等着下晌再去拜见太后。

琼枝和花溪去了东芜宫,另外让人去西苑给慕向卿知会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诸事不顺,两人中途又被景福景和拦住了去路。

“姐姐这是要回东芜宫吗?”景和开口问道。

琼枝一见景福景和,脸色笑容一敛,不理会景和的问话,径直道:“你们此时该再在西苑歇息,怎么还在四处乱逛?今日宫宴,禁军巡查可比往日要严得多,别一不小心被当贼人抓了去。”

“我们自不比姐姐,姐姐有依仗,从小做错事怎么都能找到替罪羊!在这宫里行走自不必谨小慎微,更不用千迢迢离开家人去和亲……”景福的目光凌厉了起来,嘲讽一笑,“可惜啊,刚刚在阆苑有些人没瞧见,玉夫人抱着承郡王的孩子过来拜见太后。”

琼枝的脸色微变。景福笑得越发开心,“太后说,虽说是个女孩,可也精贵着呢,回头要让皇上给赐个郡主的封号……还说,玉夫人这几年受委屈了,总是不会再让她如此,呵呵!景和,你说我走之前,能不能看见玉夫人变成承郡王妃啊?”

没理会琼枝铁青的脸色,景和则继续说:“太后和长公主都着急咱们端宁姐姐的亲事,刚刚姐姐没在,太后还专门跟长公主说我哥哥回京了呢……姐姐,说不定咱们能一起喝端宁姐姐的喜酒呢!”

“你们说什么?”琼枝惊呼出声,“不要妄自揣测太后的意思,说错了话可是要受罚的!”

景福挑眉道:“受罚正好,也比如今被逼上路强!呵呵,姐姐不信妹妹们说的话?不过东芜宫不远了,姐姐不如回去问问长公主便知真假。”

琼枝咬牙切齿道:“不劳费心!”

景福无所谓地笑笑,“景和,端宁姐姐刚刚才走,许是绕了个大圈子才见到几位哥哥,想来是累了……咱们还是不要搅扰她了。我也乏了,待会儿歇歇好去看戏!”

景福打了个哈欠,看都不看花溪一眼,便与景和一起走了。

花溪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离开的景福景和二人,琼枝的行踪她们倒是清楚?

景福和亲的事情已成定局,今晚的宫宴便会另赐封号。瞧着景福她那满脸的怨气,也知她心中不满,毕竟本来该去和亲的是琼枝。一个锦衣玉食的女儿家要被迫远走他乡,心里怎么会舒坦?借机找机会打压琼枝,看她沮丧受罪,怕是景福如今最愿意见到的事。只是琼枝婚事的传闻,有没有她的影子在里面?

花溪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消消气!这事情的经过她们也没说清楚。这般语焉不详,谁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故没有?况且太后并未下旨,一切还是未知之数。长公主对你的婚事是何态度岂是她们能够揣测的,我看你还是先找长公主问清楚再说。至于厉王世子,我看皇上宣召他回京是为了送亲一事……”

琼枝愣怔在一旁不说话。

花溪暗叹,琼枝一直恋着尹承宗,这大概不是什么秘密,虽说她一直嘴上说要放下,可今日看也是口是心非。想嫁给尹承宗的念想就没断过,而太后的态度似乎并不乐观,她想要嫁给尹承宗怕是难了,难怪会如此。

琼枝在原地站了一刻,深吸了口气,“你说得是,就算真有其事。我不愿意,娘也不会逼我的!”

琼枝一刻不停留,匆匆回了东芜宫便去寻长公主。花溪则去了侧殿歇息。过了一今时辰,琼枝才回来,看不出喜怒。

花溪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两句,琼枝却不言语,最后抱着花溪哭了起来。

“怎么了?”花溪轻抚着琼枝的背问道,琼枝只是哭,口中呢有着不知说些什么。

花溪仔细听了听,才分辨出琼枝一直在说“我不要嫁给佑德……”

花溪印象中,尹承宗常常以慵懒的模样示人,可花溪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没有暖意……加上玉氏和杨氏都不是普通女子,出身皇家的琼枝陷入内宅争宠也许不会输,但却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回报。况且他好似也许不像表面上那般是个事不关己的闲散郡王……

花溪叹气道:“承郡王并非良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可不是你小时候一起爬墙看花的孩子,他家中可是已有姬妾和孩子……”

琼枝的身子一僵,过了一刻,忽然松开了花溪的怀抱,随手抹了两把眼角的泪,笑着说:“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也许以前不可能,不过……总之,母亲不帮我,我另想办法!来人,给本郡主打水洗脸,重新拿件衣裳来。”

花溪不知琼枝想到了什么法子,总觉得她这般变化事有蹊跷,却是不明就里摸不着头绪。

宫女很快按琼枝的吩咐打了水过来,琼枝换了衣裳,洗脸上妆,然后起身便要离开。

“你这是要去哪里?一会儿长公主问起该如何回答?”花溪直觉琼枝是要去找尹承宗。

琼枝安抚似地拍了拍花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去寻卢三娘说话了,待会儿直接过去畅音阁。”

第一百三十四章入戏

卢三娘是辅国公的小孙女,刚刚确实在太后宫里见着过,只是……

花溪不无担心道:“哎,我是拦不住你!这总是你自个儿的事……三思后行,万万别闹得适得其反……”

琼枝不说话,似在想着什么,到最后还是摇摇头,“我省得。只是若他真愿意让玉夫人做王妃,就不会孩子百日过了还不请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试着去忘记,我甚至离京去外地游玩,就是为了放下他,可惜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

对于她与尹承宗的事,花溪无话可说,就怕琼枝做傻事,所以提醒说:“可今日宫宴人多,还有景福,我怕她心有怨气,暗地里正等着抓你的错处。万一你出去,遇到个多嘴多舌的……”

琼枝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她们抓不住错处,我只是要去找子澄哥哥好好聊聊。”

琼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去了。”

花溪看着琼枝离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午休后,太后宫里的来东芜宫请长公主等人去畅音阁。

长公主没见着琼枝,问起花溪,花溪便按琼枝的话答了。长公主没说什么,几不可察地摇摇头,出了宫门。

到了畅音阁,太后皇后和宫妃们还没到,各府的夫人贵女们都已在二楼入了座。花溪上了楼,扫了一眼,玉夫人不在其中,也没看见琼枝,她便到慕向卿身边坐下了。

花溪刚坐定,旁边便有几家的贵女们借着询问薰香之事与她攀谈,花溪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两句,目光则一直往门口瞟。

“今儿好像还有柳梦生的戏?”

花溪听见不知谁家夫人提了一句,一旁便有人开始议论。提起柳梦生,花溪自然想起了承郡王,越发担心琼枝。

不多时,皇后与宫妃们都到了。随后,太后皇帝和信王也到了,随行的还有景福景和,三位皇子王爷世子们和西月使团中地位较高的几人。

众人跪地迎接,花溪偷眼看见琼枝搀着太后的胳膊走了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皇上发话,“平身,都入座吧!”

开戏后,琼枝一直坐在太后身边,一面听戏一面与太后说笑,第一折唱到一半,琼枝才从太后身边离开,又坐到长公主身边,母女俩小声交谈起来。

花溪见琼枝并无异样,还是如往常一般说笑,倒也放下心来,注意力放到了戏台上。

听了两折,花溪下腹微涨,给慕向卿小声说了声,让翠茗问了宫女净房所在,便起身离席出了畅音阁。出了门,有宫女询问带路,花溪便留了翠茗在畅音阁。

花溪从净房出来,绕过宫墙到了夹道,却寻不到宫女的身影,四下喊了两声无人应答。花溪感觉不对,好在自己也记得来路,便一人往畅音阁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花溪远远看见琼枝在前面,正要唤她,却看见尹承礼追了上去。

“我要去寻他问个清楚,你放手!”花溪听见琼枝喊了一声,脚下一顿,不敢上前。尹承礼生怕惊动旁人,说话声音极低,花溪根本听不到。

两人一阵拉扯,好像在争吵什么。忽然,琼枝猛地甩开尹承礼离开了,尹承礼只得跟着追了上去。

花溪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找琼枝,听见有人唤了她一声,花溪一看,却是尹承宗。

“承郡王——你怎么会在此处?”花溪诧异道,她知道琼枝嘴里的“他”定是指尹承宗,只不过他怎么会在自己身后?

尹承宗眼睛微眯,戏谑地笑容让花溪愣了愣,“你是怕见到我,还是怕被琼枝看见我与你在一处?”

花溪莫名,随即反应过来,暗自腹诽尹承宗自恋,嘴上不啻道:“花溪不明白承郡王说的什么?琼枝是去找您,既然您在这里,我去叫琼枝回来。”

“不必去寻她,她找不到自然会回来。这宫里她闭着眼也能走出去,无须你操心!”尹承宗的语气强硬,隐隐透着不快。

花溪礼貌地福福身,“既然无事,那花溪便回畅音阁去了。郡王自便。”

“且慢!”尹承宗拦住花溪,“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花溪面色一沉,“花溪不敢越礼,既然郡王有话,那便在此处说吧,不必避走别处。”

尹承宗自嘲一笑,“本以为你我早已相熟,没想到……如果你不怕一会儿琼枝回来瞧见话,大可就站在此处说话!”

“本以为承郡王是翩翩君子,没想到也会威胁一个弱女子?”花溪不客气得回敬了尹承宗一句。

因为古丽娜的事花溪对尹承宗还存着一份感激,但却不能接受他拿琼枝来威胁自己,她可不想卷入他们两人的感情纠葛里去。何况这是在宫中,被人看见她与承郡王过从甚密,还不知传到那些贵人们那会变成什么?

“你若再不走,琼枝可就回来了!”尹承宗诡异一笑,眼睛往花溪身后望去,花溪回头,看见一人正行色匆匆地从琼枝离开的方向走来,那侧脸身形与尹承宗十分相像,还有身上衣裳的颜色竟与尹承宗身上的一样。

“柳梦生?”花溪蹙眉,口中喃喃道。

“是啊!刚刚琼枝以为她是我才追了过去……说不定会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尹承宗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花溪在她耳畔轻声道,“走吧,我们到别处说话。算你还斗香会那晚的人情如何?”

不该看的?花溪站在原地愣住了。

尹承宗不等花溪反应,已经拉着她顺着旁边一条小径跑了过去。

走了一刻,钻过一片山石林,眼前出现了一处院墙,一扇黑木门虚掩着。尹承宗熟门熟路地拉着花溪就推门而入。

“你要带我去哪里?琼枝不会有事吧?”花溪愠怒道,随手甩开了尹承宗。

“琼枝?她啊,不会有事!倒是你跟去了指不定会出事……”尹承宗捏了捏刚刚拉过花溪的右手,“这是我以前在宫里的居所。”

“这里?”花溪疑惑地打量着这处外表有些破败的屋舍,实在想不通当初在太皇太后身边得宠的尹承宗会住在这种地方。

尹承宗给花溪解释:“呵呵,此处是太皇太后所住的静庵居后面的小院,刚刚那道门是后角门。太皇太后薨了后,我便离宫辟府另住了,这里院落无人打理,过了这么多年自然萧条。”

尹承宗引着花溪进来屋。花溪打量了一眼,家具摆设虽陈旧,却擦得纤尘不染。厅里一角的炉子里生了炭火,倒还暖和。

“坐!”花溪依言坐下。

尹承宗走到炉子旁拨弄炭火,承了旁边放着的铜壶坐到了炉火上,自己从里屋的阁柜取了茶具出来。

花溪微露诧异之色。

尹承宗放好茶具在她对面坐下,“那时一人住,伺候的就一个老嬷嬷,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每次喝到嘴里都凉了,所以平日里烧水沏茶这些事都是我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花溪默默地注视着尹承宗,见他整个人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再不复往日的慵懒闲适,浑身上下散发着寂寥孤独的气息。不知怎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母亲离世后,她也曾这般迷茫落寞过……对于生在皇族的他,从小在宫里随着不问世事的太皇太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吧?

“人前风光,等到戏剧落幕后是何般光景又有谁人能知?”花溪状如无意道,“不过,我如今才知原来皇族中人也不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看着刚刚还感慨人生忽然又煞有介事说起玩笑话的花溪,尹承宗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看着花溺爱的目光愈发柔和,“花溪果然是个妙人。”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今日郡王到底所为何事?”

花溪突然变得淡漠的口气让尹承宗有些不适,苦笑地摇了摇头,她果然还是不愿亲近自己。难道真让琼枝说着了?求不得,求不得吗……

花溪见他不言语,便问:“可是为了琼枝的事?”

尹承宗敛了心神,“是也不是。刚刚为何一人往畅音阁去?”

花溪不好意思说自己去净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随我一起出来不见了,我便一人回去。半路碰见琼枝与尹世子争吵,后来就遇见你了。”

“哎,佑德是怕琼枝中计才跟去的。”

“中计?”花溪惊讶出声,“那我身边的宫女会不见也与此事有关了?”

“琼枝被引着去追柳梦生,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事前被佑德知道了,所以才会让你看见佑德拉着琼枝那一幕。若是佑德没赶去,这会儿去追琼枝的怕就是你了……有佑德在,琼枝不会有事的。”

“琼枝本来要追的人是你吧?不过我看承郡王更乐意作壁上观,在一旁看戏。”花溪嗤笑道,尹承宗对琼枝冷漠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快。

“琼枝没你想的那般单纯……”

琼出身皇家,不会是个单纯不知事的人。这点花溪很清楚,也知道琼枝发现事情不对,也不会坐以待毙,对尹承宗态度不佳也是因为与琼枝相处久了,觉得投契便不自觉地会为她抱不平。转念想想,今日琼枝见到柳梦生被人看见……估摸着会被冠个“私会戏子,不知检点”的罪名?是谁在背后算计?可为何连自己也设计?这才是她想知道的事。

“郡王既然从畅音阁里出来了,想必对此事已经了解清楚。针对琼枝的,那为何又要扯上我?琼枝追出来还是在我离开畅音阁回来的路上,是临时起意还是事有凑巧?”

“是景福算计琼枝……至于另一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尹承宗眼睛微眯,眼中狠厉之色转瞬而逝。

花溪沉默了,景福算计琼枝在她意料之中,而别处一个算计自己的人只怕地位不低,背后另有所图,否则尹承宗也不会这般谨慎不告诉自己。

“你今日可是与琼枝去了清华宫?”尹承宗突然发问,让花溪有些错愕,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炉子上的水咕嘟作响,花溪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

尹承宗站起身,提了壶去沏茶。不多时屋内茶香四溢,尹承宗端了一盏放到了花溪手边的案几上。

“下晌琼枝来寻我……我想你该知道她来的意思,我没答允也没反对。只不过送她离开后,我便去了趟清华宫,后园的雪没有化,我知道上晌有两人进过园子。后墙的捷径只有我与琼枝知道,上晌陪太赏花的只有你二人离开过……”

尹承宗是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与梅妃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琼枝正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他。花溪无意探究尹承宗与梅妃的关系,只得默默低着头不敢吭声。

尹承宗也没追问,接着说:“琼枝去了太后宫里探口风,便一道去了畅音阁。你离席后,有人传信给我,我一看那字迹是你的……你曾给过我两张方子,我识得你的字,未加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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