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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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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信叹气道:“是,爹是不想你介入其中,这些人和事都见不得光,一旦深陷其中,驾驭不了,恐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爹不想让他们成了你的负担。”

“我知道爹都是为了我好,我是女儿家,不是能统驭这种队伍的合适人选。”花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她本就不好权势,所以对这些事并不上心。她将茶杯往薄野信面前推了推,“爹累了,喝口水吧”

薄野信接过茶杯啜了一口,花溪在旁继续说:“不过这次的事不能全怪白兰,我也有责任。”花溪遂将路上怡真昏迷,玉梳的异常以及荀柔之死的疑点都说与薄野信听。

薄野信听罢,沉思片刻,“你如何打算?”

花溪理了理思路,开口道:“一来,玉梳此人嫌疑重大,我虽然与姑母通过气,但因为玉梳跟了姑母多年,情分不一般,所以姑母并未全信,我碍于姑母的面子,暂且没动她,只等父王来与您商量后再行解决。再者,金环她们并非这次才被收买,恐怕是别人早有预谋,埋在咱们府里的暗棋;至于那四个是不是都是,那倒也未必,只不过她们四人经常在一处,难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逼她们就范,我想请父王再查一查她们几人的家底。”

薄野信应说:“玉梳的事,我会交待人去处理。至于那四个丫鬟,我会连夜派人回天都查探,想来明日一早便能有消息。时间紧迫,我恐一时半会不能让那几个丫鬟改口。若不能在皇上派人查问前及时改口,那对指证你偷换香方一事全无帮助。”

花溪点头称是,“爹爹担忧我也曾想过,其实整件事最关键的还是荀柔致死的原因。我猜测她所用的精油应该是被人偷换过,而沐兰会用假香方来指认我,只不过想让诬陷我的证据更充分一些……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下最紧要的是证明她并非死于那些香精油,这样她的死与香方无关,我换没换方子也就不是重要了。那样,就能撇清了害人的嫌疑。只是这事由我自己说出并不合适,别人会说我砌词狡辩,所以还得请位说话有力的出来作证。我担心,验尸之人不可靠,那样就很难翻身了。”

“爹,这次皇帝大伯派了谁来验尸?”

“是刑部的仵作和一位太医院的医政。”薄野信蹙眉,“刑部仵作是荀家的人,而另外的那个何医政却是有名的软骨头,最怕惹事,我就怕他来个两不相帮,那样麻烦就大了。不过为今之计,也只有从他身上入手了。”

“我又不是要他做伪证,只不过是要他说出事实而已。”花溪又说,“怕就怕荀家的人从中作梗。”

薄野信暗忖,这事从开始就不是针对花溪而来,背后之人的目的是要挑起荀家与信王府的矛盾,再想让一向保持中立的志都王与自己交恶,一石三鸟,只是薄野信想不透的是,谁能从此事中渔利?

他抬头对花溪说:“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做。不过有一事我想问你,你从何处知道荀柔的死另有原因?”

花溪一滞,眼神飘忽,暗想犹豫要不要告诉薄野信是欧阳铮查得的?

薄野信见花溪不言语,神情不似平时淡然,笑了笑,“那爹猜猜如何?你看看爹猜的对是不对?”

“嗯,是菲力乐依还是欧阳铮?”

看着薄野信暧昧的笑容,花溪额角跳了两下,无奈道:“爹,你不要逗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是,是欧阳铮!”

“他不是一早就走了吗?这事是他几时告诉你的?”

“哎,他一直没离开别苑,一直等到你们来了以后才离开的。”

“嗯!”薄野信了然地点点头,目光掠过花溪发髻,抿嘴一笑,“看来,欧阳世子还是个有心人。花溪,你老实告诉爹,你对他是不是也有意?”

第202章动荡(中)

花溪不是不敢承认自己对欧阳铮的心意,只是突然被父亲发现自己的心思,难免有些尴尬害羞,吱唔了半天,最后也没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头上这钗没见你戴过……”薄野宗启呵呵笑了两声,“是欧阳铮送的吗?”

花溪脸一红,点头娇嗔道:“爹,你还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

“爹是过来人,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爹。”薄野信望着花溪,似乎透过她看着别人,嘴上自言自语道,“想当年,我醒过来见到你母亲第一眼,我就想这姑娘长得真好看,以后娶妻定要娶个这样的……哎,只可惜我和你母亲情深缘浅,好在她给我送来了你。”

“欧阳铮祖上是陈国人,西月占了陈国半壁江山,他也算得上是半个西月人。论模样人品家族地位,欧阳铮倒是与你匹配。你若真心喜欢他,爹也不反对。只不过他那人心思深沉,连爹有时也觉得看不透他,爹就怕你会吃亏。”

花溪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胸口,那块“文”字玉牌就挂在自己的胸前,她这是第一次听说欧阳铮的家族历史,无怪乎他会在西月有自己的势力。花溪有些迷茫,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像他这样陈府极深的人,到底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爹,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就当真了。女儿还不想那么早出嫁呢,您着急什么啊?还是先应付了眼前的事再说。”花溪不想再继续谈论欧阳铮,毕竟摆在眼前的当紧的事还没有解决。

薄野信也没再追问花溪和欧阳铮的事,叮嘱了花溪几句便出门去了。

晚膳后,薄野信回了花溪住的院子,“……虞恒醒了,何医政去看过他了,说的与邱大夫一样,虞恒是中了香毒,你那香方看起来并没有问题,猜测多半是炼香时用错了材料所致,又加开了些祛毒理气的药。”

“虞恒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说炼香时忽然晕倒了。”

“何医政可看过他炼香时用的香料?”

“自然是看过了,不然不能对症下药。”薄野信蹙眉道,“只是虞恒说他炼香时,给材料里加了你送给王妃的香精油,何医政还拿走了两瓶说要再验看验看。不过即便是精油有问题,他们也不能单凭这点来指证你就是那调换精油加害虞恒之人。”

花溪听罢,思索了好一阵。

薄野不禁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只是猜想,虞恒是不是在唱苦肉计?”

昨夜是在发现荀柔被害后,紧接着发现虞恒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晕倒在调香室里。那段时间其他人都已入睡。这别苑中除了自己,也就虞恒精通炼香调香之术。若真论起来,虞恒嫌疑也很大。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虞恒为何要害荀柔?”薄野信虽也怀疑过虞恒,但显然证据不足,而且他找不出虞恒加害荀柔的缘由。

花溪摇摇头,这点她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薄野宗启主使还是另有原因?

薄野信见花溪蹙眉凝思,叮嘱她早些安寝,“你先歇着吧,我去趟疏影馆,晚间何医政和刑部仵作会去验尸,况侍郎我和荀玉卿也要一同过去。”

“爹,女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请爹帮忙”

薄野信示意道:“你说”

花溪回说:“女儿想请爹派人连夜回天都,请方柳前来。”

“这是为何?”

“沐兰说过方子是从东日国带来的,方家祖上就是东日国人,我想请方柳来鉴定一下那方子。”

薄野信寻思了一下,方家之中方柳是个香痴,为人正直,与花溪又交好,若能找他前来,倒是能以备万全。

“我这就派人去办。”薄野信起身离开。

“送爹爹”花溪一直送了他到了大门外才折返回来。

白兰在屋里候着,见花溪进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递给花溪说:“郡主,这是您叫奴婢去取的东西。”

花溪接过绸布包,“你可确定?”

白兰点头道:“嗯,奴婢查探清楚,这些东西被三王子封存在别苑内库,并不在意林馆内。”

花溪打开绸布包,里面共有六只小瓶。花溪打开来一个个细闻,一闻之下,发现其中有两种并非是她进给志都王妃的香精油。

白兰在一旁守着,低声询问:“郡主,可有什么发现?”

花溪拿起一青棕色瓷瓶,“有,这瓶香精有些特别,并不是我赠与王妃的。目前我闻出的香料不下十余种,至于还有没有添加其他的香料,还需要再加几样东西才能试出来,只可惜分量不多,加上我手边有没合适的药剂,一时还无从得知其中还含有什么原料。”

“那如何是好?明日刑部况大人就要问案了。”

“无碍,我让你取这些东西过来,无非是想知道荀柔的死因。”花溪举起那青棕色小瓶晃了晃,“须知物极必反这里面我现在能分辨出来的有含羞草松油忍冬金雀花铁线莲榆花……还有一味关键的石南花……这些加上先前的鸢尾丁香,和荀柔从我这里讨去的金盏菊精,若深谙阴阳调和药理的人按照一定比例使用,足以使人丧失清醒的神智,陷入迷离,要是再最后关头稍稍加上一点小毒,那中毒的人根本就没有反抗和直觉,只会在无声无息间死去……”

想起欧阳铮与她描述荀柔的死状,花溪忍不住唏嘘,具有疗效的花草精油竟被当做杀人利器,原本怡人的香气全变成了一道道的催命符,这种诡异又香艳的死法让人无从查起,不得不佩服凶手的高明……

翌日一早,皇上指派负责此事的刑部右侍郎况融请了众人到了聚贤厅。

况融被请至上首就坐,看着满厅的人,他心中不禁暗自叫苦,这随便点一个出来都比他地位高,皇上给他指派了这么个得罪人的差事,叫他如何处置,得罪了哪家都不好办。况融打定主意装糊涂,心里盘算着要让信王和荀玉卿两人自己辩对,也省了他不少事。

第203章动荡(下)

见人已到齐,况融赔笑道:“陛下指派下官来查明荀柔被害一案,今日一早请诸位前来,是想向诸位了解一下当日的情况,至于大华和芝南两国的使者,待回天都后本官根据案情需要请旨拜会。此次本宫奉旨前来,希望诸位能够配合本官,早日结案,也好给陛下一个交待。若有言语失当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况融碍于三王子信王和荀玉卿等人,话语客气礼让,哪里像是个来问案,倒像是个来作陪的,今日的一切还要看坐上那三位如何对峙了。

荀玉卿痛失爱女,对此事最是耿耿于怀,他听薄野宗启说了这两日的事后,就认定那些出自花溪之手的精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哪怕至今也无确凿的证据证明,但她是薄野信之女,既然已经牵涉其中,自己就不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打击一下薄野信。

荀玉卿率先开口道:“这两日的事情在场的也都清楚了,况大人还有什么好再质询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大人受命而来,认证物证俱在,况大人想拖延时间再多问几句,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难不成大人不想向陛下交差了?”

借机互相倾轧,这在官场上乃是常事,只是这次要利用的却是自己的女儿,荀玉卿悲痛之余,更觉得气氛,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比以往那边温文儒雅,更显得多多的逼人。

况融哪里会想到荀玉卿率先发难,他深知荀家的势力,也知道刑部尚书是荀家的门生,自己还想和稀泥,没想到他倒是直接将矛头对准自己。况融苦着一张脸为难道:“这是问案要例行的程序,还请荀尚书不要为难下官。”

薄野信看荀玉卿这架势,出口反驳:“荀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况大人了,不管小女有没有罪,这例行问案是规矩,荀大人贵为一部尚书这点道理想来应该清楚才是。”

荀玉卿不屑地看了一眼薄野信,怒气冲冲道:“如今是我女儿被害,你女儿还好端端的坐着,王爷自可以说这些风凉话”

薄野信不徐不疾道:“荀大人,令千金被害,本王也深表同情,但您不能因为哀思过度而偏听偏信,让无辜之人含冤莫白,这等罔顾他人性命之举,有违为官为民之道。”

“皇叔和舅舅不必争执,可否听宗启一言?”

薄野宗启一开口,荀玉卿和薄野信也不再争辩。

就听薄野宗启说道:“事已至此,还请舅舅着急节哀顺变。况大人既然是父皇派来问案的,我等理当听从大人的,相信大人一定能秉公办理,还表妹一个公道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荀玉卿点点头,薄野信也没有多言,两人默许了薄野宗启的话。

这两位大爷终于消停了。况融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忙拱手对薄野宗启道:“呵呵,多谢三王子。那下官就照章办事,一步一步来了,还请诸位体谅首先,昨日在意林馆我与何医政查看荀柔姑娘所用的香方,现下下官想先请沐兰姑娘再将当日的事回忆一遍。”

沐兰起身给众人行了礼,便将昨日在花溪院中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当日少不得抹几滴眼泪,哀悼一下死去的荀柔,惋惜自己与荀柔姐妹情深,以后却是天人永隔。

花溪在一旁看着沐兰一番唱念做打下来,志都王妃抹泪,荀玉卿恼愤,心中暗叹,沐兰哭诉的功力还真是无人能及。

况融适时打住了沐兰的哭诉,又传了金环等四个丫鬟上堂来,“今日本宫奉皇命问案,堂上有三王子信王和荀大人在场监督,本官再问尔等一次,你们将昨日说事再说一遍,谁来说?”

“还是由奴婢来回大人的话……”金环往前挪了两步答话,余下四人只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金环说完,况融转首问花溪道:“不知静娴郡主可有何话讲?”

花溪朝况融颔首示意,“有劳大人我还是坚持我昨日对志都王妃和三王子所言,香方我未曾改动过。能将笔记模仿到天衣无缝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翠茗虽是原先慕家家生的奴婢,可并未读过书,随着老夫人识得几个字,何曾练就这一手好功夫,我竟然不知道?”

“光凭四个并非我贴身近侍的丫鬟所言,还有一张伪造的香方就诬陷我加害荀柔姑娘,这证据似乎并不充足。况且这方子如何到荀柔姑娘手里的,荀柔姑娘是否真的是因使用这方子上的疗法而身死还是另有原因,这些都未未可知?我想大人应该好好查探一下,最后落入荀柔姑娘手中的方子从何得来,比拿住这方子说我害了荀柔姑娘更靠谱些。”

况融看向沐兰,沐兰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扯着志都王妃的衣袖,“姑母,沐兰没有。”

志都王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对况融道:“老身可以作证,那日沐兰从郡主那边离开后便径直去了我的院子,中间那里来的时间去偷换方子?再者,老身那里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方子在,我这就派人送来呈给大人。”

不待况融说话,薄野信道:“而今本王觉得纠缠在这香方是否被偷换过并无意义,昨晚验尸,我等在旁等候,何医政和刘仵作说有些东西还需进一步查证,不知今日两位可否将验尸结果告知众人,也好让我们知道荀柔姑娘最后真正的死因为何了吗?”

何医政和刘仵作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何医政起身道:“情况有些复杂,我俩还需进一步查验。”

薄野信不满道:“既然没查出死因,现如今纠缠这些事有何意义?”

“查出死因又如何?这偌大的别院中,精通香料的人怕只有郡主了。郡主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害他人,想来定也不难。”跟着荀玉卿而来的荀家长子荀柔的哥哥荀正楠突然插话进来。

况融一听,直骂荀公子添乱,口中连连道:“荀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如此,不如诸位先回天都,等仵作查清后再行问案”

“况大人说得轻巧,死的人可是我嫡亲的妹妹。天都的人谁不知道,监府司是由信王爷掌管。”

薄野信怒目相向,“岂有此理,你说本王假公济私?”

荀正楠倒丝毫不惧,瞪了眼花溪和薄野信,冷声不忿道,“我妹妹因不识郡主而得罪过郡主,如今死得这般不明不白,叫我这做哥哥的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花溪此时心头冒火,“荀公子此言差异,静娴未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况融见众人僵持不下,正要再说,不想突然侍卫有消息来报,况融出门听罢,折返回来,神色略显焦急,“天都有紧急消息传来,请三王子信王荀尚书三人移步偏厅叙话。”

第204章惊闻

四人一离开,厅中余下的众人立时感觉到事情不对,剩下的几人默契地都没有出声。

花溪低头品茶,眼睛扫过金环四人,目光冰冷,状如无意地问白兰说:“人几时能到?”

荀正楠哼了一声,突然插口道:“那人证不会来不了吧?三王子他们可是一会儿便回来,郡主到时若提不出有力的人证……”

白兰不待他说完,自顾自地回话说:“回郡主,晨起回来报信那人说再有半个时辰应该能到。”

花溪睨了荀正楠,转头看向沐兰,故意朗声道:“好,派人到别苑大门外守着,方家的人一到就请进来。”

沐兰端着茶杯的颤了颤,险些拿捏不稳手中的茶杯。志都王妃捏着手里的十八字,闭目养神,听见方柳的名字,眼睛微微睁开,睃了眼身边的沐兰没有说话,复又阖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默念经文。

金环四人还跪在地上,听见花溪的话,金环下意识地看了看沐兰,结果见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虽然动作很细小,但金环却看得一清二楚,心上立时有些不安起来,她虽不知静娴郡主说的是谁,但只怕这人手里确实捏着什么。而旁边那不说话跟着金环银环的小丫鬟偷眼睃了睃花溪,结果被花溪瞧了个正着,吓得两人头垂得愈发低了;紧张地背心直冒汗。

听到花溪提到方家,荀正楠愣了愣,没再吭声,瞟了花溪一眼,不再理会她和白兰主仆二人,眼光时不时望着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看偏厅之中的人几时能出来,口中还喃喃低语:“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厅内一下子沉寂下来,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来两刻,五人从偏厅回来,薄野信脸色暗沉,怡真和薄野宗启则是满脸焦急,而荀玉卿蹙眉凝思,不知想些什么。

况融叹了口气,“京中刚刚传来消息,陛下得了急症,急招三王子和信王公主回京。事出突然,今日问案暂且告一段落,所有人证物证送往刑部候审。郡主可先回信王府,他日刑部审案自会派人通传。王妃,你与虞恒公子也随我们一同回京吧?”

事情来得太突然,厅里诸人一时人心惶惶。

志都王妃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事态严重,已立时决定即可回京,“有劳大人,我和虞恒同大人一起回天都。来人,收拾东西,即可启程。”

“姑母,那我呢?”沐兰记得志都王妃曾让她留在别苑的话,生怕她会留自己一人在别苑,急忙问道。

志都王妃惦记着邱大夫的话,怕着急赶路,路上颠簸会伤了沐兰腹中的孩子,但思及今日问案并未结束,他日还要再审,况融定会传唤沐兰,于是想了想才道:“你不着急赶路,明日一早再启程也不迟。我让许嬷嬷陪着你,路上有她跟着,我也放心些。”

沐兰一听,心中大安,“全凭姑母吩咐。”

志都王妃带着沐兰与众人行礼先行离开。众人也各自散去,收拾行装。况融则吩咐随行的衙差一并将金环四人带回刑部。

薄野信送花溪回居所,吩咐说:“花溪,爹要先一步赶回京中,你收拾收拾跟你姑母坐车回去。”

“爹,皇伯父到底得了什么急症?”

急症者,来势汹汹,最后可能化大,也可能化小,谁都不敢肯定?而薄野佲身体一向强健,哪里会像突发急症之人?这等含糊其辞的消息,任谁都会联想到今后可能会出现的状况,皇帝的病立时能好转倒还说得过去,若是不能,那意味着天都的局势将会发生重大变化。那些藏起来的蠢蠢欲动的心一时都会活泛起来,大家的目光都会紧紧盯着深宫高位上那把赤金的宝座究竟会被谁收入囊中……三位成年的皇子同出一母,本来看似平等,可皇帝病重,一朝一夕间,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份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成为储君,或者君临天下。试问这样的机会,谁会想放过呢?

“……是二皇子派人传来的消息。但其中语焉不详,这样更叫人担心。爹要先一步赶回天都,你随怡真一道回去。爹一回去便要进宫,这样东西你好生收好。”薄野信将一枚黑漆漆的腰牌递给了花溪。

花溪接过来,那腰牌不知是何种金属打造,通体乌黑亮泽,分量比想象中要轻一些,正面雕刻着龙纹,背面是线条看上去像是一种繁复的文字。

薄野信给花溪解释说:“薄野家在北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这是北逊古源文字,当今世上没几个人能懂得,只有薄野家族直系子孙才能得传。这也是监府司中第九门‘暗门’的令记。”

监府司是信王掌管,类似于西月的特务情报部门,直接听命于西月皇帝,这点花溪早有耳闻,而对外监府司只有八门,从未听说过有第九门。那么薄野信手中一直握着的那股势力应该就是暗门。

“暗门虽属监府司,却不归监府司统领,所有暗影只听首领一人的命令,而首领只效忠西月皇帝一人。正副令牌共两枚,副令在统领手中,正令在皇帝手里。如今我将这枚正令交给你,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切记不要离身。”

“这正令不该在皇伯父手里吗?”花溪脑子有些发懵,“当年先皇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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