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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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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拿起一件小小的亮青色缎面镶边翻毛斗篷,抖开看了看,道:“这是给宜春做的!”

这时候宜春随着李嬷嬷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要给徐灿灿行礼,却被徐灿灿佯啐了一口:“呸,用不着你献殷勤,快过来试试!”

徐宜春的大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见屋子里侍立着几位嬷嬷丫鬟,便含笑依旧给徐灿灿和母亲行礼请安。

徐灿灿瞅了他一眼,招了招手道:“过来试试!”

她下榻帮徐宜春披上斗篷系上带子,然后得意地拉着徐宜春让徐王氏看:“娘,这个斗篷合身吧?!”

这个斗篷徐宜春披上长短大小正好,徐宜春肤色白皙,配上这亮青色看着很精神。徐王氏满意极了,却道:“好是好,就是明年穿就短了……”

徐灿灿还没说话,旁边的董嬷嬷就笑道:“外家太太您不知道,有咱们王妃在,公子的衣服还用您操心?”

徐王氏闻言也笑了。

徐灿灿笑微微瞅了董嬷嬷一眼。

经过昨日,她发现傅予琛给她送来的这四个嬷嬷甚是好用,便决定渐渐倚重起来,因此董嬷嬷她们也开始在正房侍候了。

用过午饭之后,徐王氏便要告辞

徐灿灿只得叫了傅松进来,吩咐他送徐王氏和徐宜春回清亲王府。

送走母亲和弟弟之后,徐灿灿有些累了,也觉得屋子里有些闷,便让人掀开门帘换气。

她自己走到廊下,静静地看着笼在雨雪中的花木,感受着寒风扑面的惬意。

李嬷嬷忙道:“主子,外面冷,还是回来吧?”

徐灿灿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立在台阶前伸出手去。

小小的雪落在她的手心,瞬间就变成了水。

碧云拿着一个大红羽纱斗篷同朱颜一起走了出来,把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这时候,守门的胡妈妈穿着木屐打着雨伞过来了,见到徐灿灿,忙屈膝行礼:“禀王妃,姑奶奶们带着媳妇姑娘来看您,正在外面候着呢!”

徐灿灿没说话,似笑非笑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清了清喉咙,出列道:“王妃在歇午觉,有什么事情等王妃睡起再说吧!”

胡妈妈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徐灿灿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屋子。

她让屋子里侍候的人都散了,由朱颜和碧云侍候着回屋睡下了。

外面依旧下着雨夹雪,即使是躺在床上,徐灿灿也能听到那细小的簌簌声。

她枕着松软的枕头,盖着暖和的被子,很快便在这簌簌声中睡着了。

傅予琛坐在金黄大轿之中,静静地思索着。

他的谋士梁庆贺坐在他的右边,手里端着一盏清茶,也在想:王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傅予琛原本想着只是借此扳倒舒连云,却没想到舒连云居然会傻到去进攻西华门。

梁庆贺抬头看了默默无语的傅予琛一眼,心想:舒连云给了王爷这样一个好机会,王爷如果不加以利用,那他就不是他了!为今之计,是得劝说王爷尽量低调,蛰伏等待时机成熟。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王爷,您有什么打算?”

傅予琛凤眼幽深,良久才道:“坚辞不受。”

梁庆贺讶异极了:“为何?”

傅予琛垂下眼帘,浓长睫毛遮住了眼波:“圣上并不乐意,立我为皇太子只是迫于形势。”

他冷冷笑了:“那封诏书还是庆和帝当年用过的,只是改了几个字罢了!”与其与永安帝勾心斗角,不如沉下心来慢慢经营,反正皇位总有一日是他的。

梁庆贺两眼发亮看着傅予琛,他没想到傅予琛居然会想得这么透彻,当即道:“王爷,咱们如今羽翼未丰,您这样做是对的!”

傅予琛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如何劝说自己的父亲。

回到国公府,傅予琛直接就去了正院傅云章的书房。

刚走近书房,傅予琛便皱着眉头停住了脚步——傅五姑娘和傅六姑娘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傅六姑娘声音沙哑却颇有穿透力,即使立在院子里,傅予琛也听得很清楚——“八弟媳妇如今就敢怠慢我们,等她将来得势,还不把我们姐妹踩在脚底下!”

傅五姑娘细声细气道:“爹爹,徐氏出身太低,根本配不上八弟,得禀了圣上另寻高门啊!”

傅予琛背着手立在那里,眯着凤眼静静倾听着,雨雪落在了他的兜帽上和斗篷上,很快便霪进了黑色缎面里。

引着傅予琛进来的小厮瑟瑟发抖,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听里面越说越不堪了,傅予琛便开口道:“把门打开!”

小厮只顾抖了,根本动不了,观雪上前打开书房门,然后退到一边请傅予琛进去。

书房里的三个人都看向门口。

傅云章有些诧异,而傅五姑娘和傅柳姑娘则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傅予琛面无表情走了进去,先给傅云章行了个礼,然后微微一笑看着傅五姑娘和傅六姑娘:“两位姐姐可还有事?”

傅五姑娘和傅六姑娘最怕他,见他笑得好看,魂都吓飞了,嗫嚅了两句便找了个理由退了下去。

见傅予琛立在那里目送五姑娘和六姑娘离开,傅云章便开口道:“阿琛,以后对你的姐姐们好一点儿!”

傅予琛看向他,凤眼含冰脸上带笑:“爹,我一定会对姐姐们好一点的!”他把重音放在了“一定”和“好”这两个词上。

傅云章一向最烦处理这些家务问题,因此虽然觉得傅予琛笑得不怀好意,却也不再追究,转而问傅予琛:“阿琛,册封皇太子的大典定好日期没有?”

傅予琛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见观雪、扫叶、傅柳和傅桂正背对着窗子立在外面廊下,他这放心地关上窗子,低声道:“爹,我推辞了。”

傅云章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阿琛,你说什么?”

傅予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看着傅云章,道:“我说我推辞了!”

傅云章一阵气血攻心,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砚台便要砸过去。

傅予琛的手背到后面抓住门闩,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时刻准备着闪躲。

傅云章看着傅予琛瘦弱的身材和白得快要透明的脸,心里一阵泄气——阿琛已经长大了,身体又这样不好,不能说打就打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说说,为何推辞!”

傅予琛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口才不好。

和傅云章的父子恳谈进行了一刻钟之后,他便被傅云章好言好语送出了门:“阿琛,不是说你岳父厉害么?去让你岳父给你看看脉,赶紧给我生个孙子!”

傅予琛答应了一声,带着傅柳他们离去了。

他刚回到自己的书房,梁庆贺便进来了。

梁庆贺也不客气了,直接问道:“王爷,劝动了国公爷?”

傅予琛自矜地点了点头。

梁庆贺深深一揖:“王爷,还是您厉害!”

徐灿灿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脸上冰冰的湿湿的,便伸手去摸,却摸到了傅予琛的手——傅予琛正用刚洗过的手摸她呢!

徐灿灿的睡意瞬间无影无踪,睁开了眼睛:“傅予琛?”

傅予琛“嗯”了一声,起身脱得只剩下中衣亵裤也钻进了被窝。

他身上冰凉,直往徐灿灿温暖的身上凑。

徐灿灿便钻进傅予琛怀里,四肢缠着傅予琛的四肢为傅予琛取暖。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怪里怪气问道:“傅予琛,你究竟是为哪个佳人争风吃醋啊?”

傅予琛见她一开口不问大事,只问这些小事,不由笑了,翻身压在徐灿灿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徐灿灿:“为了一个用来诱敌的棋子!”

徐灿灿盯着他的凤眼看了良久,最后说出的却是:“傅予琛,你的眼睛真好看!”

傅予琛:“……”灿灿比爹爹还要好哄呢!

他翻身平躺在徐灿灿旁边笑了起来。

徐灿灿见他笑,便坐了起来,伸手捏住傅予琛软塌塌的那个部位,娇嗔道:“你要敢在外面有女人,你看我把你——”

她眼睛晶亮脸颊粉红,却说不下去了。

傅予琛看着她,低声道:“——你把我怎么样?”他的那个物件已经开始膨胀了。

徐灿灿看着他,从傅予琛的凤眼中读出了**,便松开手里的物件作势要跑,却被傅予琛抓了回来,压在了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

第146章

徐灿灿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傅予琛还在熟睡。

徐灿灿动了动;发现浑身酸痛;四肢百骸好像被拆开重装了一次似的;不由呻吟了一声。

傅予琛这几日怕是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有了纾解的机会便撒了欢般只管混冲混撞,把徐灿灿折腾得够呛。

徐灿灿知他这两日实在是身心俱疲;便没有惊动他;自己悄悄地起了身,关上床门之后才叫了朱颜和碧云进来侍候。

等她泡完澡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徐灿灿便让朱颜把自己的长发全梳到了后面,盘成了一个发髻;用一根镶金梨花簪簪住。

大衣服她也不想穿了,最后选了件浅绿绸竹叶立领修身小袄和一条月白长裙。

朱颜和碧云侍候着徐灿灿梳了头换了衣服;然后又端了一盏梨水侍候徐灿灿喝了。

徐灿灿喝了梨水,这才清醒了过来,倚着炕桌坐着,单手支颐吩咐命朱颜去小厨房交代今晚的晚饭:“熬一锅绿豆大米粥,清炒青菜,淡菜炒笋尖,烧蚬子,再炖一个萝卜排骨砂锅,主食就准备几份杂粮馒头吧!”

她自己一点都不饿,所以吩咐厨房做的几样菜都符合傅予琛清淡的口味,而不是她素日爱吃的那种麻辣重口菜肴。

朱颜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灰慧在外面等着朱颜,见她出来,便打着灯笼同她一起往小厨房而去。

碧云用托盘端了盛着切好的水果的水晶盘走了过来,斜签着身子坐在锦榻边缘开始喂徐灿灿。

徐灿灿吃了几块之后发现其中苹果特别脆甜,小瓣桔子也甜的很,就从碧云手里接过银叉子,吩咐碧云:“你去把苹果和小瓣桔子再去弄一盘,等一会儿我去喂你们王爷!”

碧云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傅予琛醒来的时候,徐灿灿正在堂屋榻上和管账的朱颜一起算这月的账。

徐灿灿名下的店铺甚多,有傅予琛给她的,还有永安帝和定国公赏赐给她的;另外还有两个收成挺好的庄子,一个在汴京城西的杏花营,一个在东大营旁边,全是好位置好出产。

徐灿灿为了方便,往往是一个铺子或者一个庄子一本帐,此刻她坐在榻上,小炕桌旁边摆着一摞账本,朱颜正趴在小炕桌上拿着炭笔计算上个月十五到这个月十五的进出银钱。

听见脚步声,徐灿灿抬头一看,见是傅予琛,不由笑了——除了昨天的狼狈吓人不算,无论何时见傅予琛,他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她招了招手,道:“傅予琛,你过来看我有多少银子了!”

傅予琛看着穿着小袄素裙清新淡雅的徐灿灿,微不可见地一笑,抬腿走了过去。

朱颜下了榻给傅予琛行了个礼,这才回去继续算。

傅予琛走到徐灿灿身边,顺口问道:“银子够花吗?”

徐灿灿闻言仰首看着他:“不够啊,怎么办呐?”

傅予琛幽深凤眼带上了一丝笑意:“那就花你私库里的吧!”

徐灿灿仰首看着他嫣然一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就是要花你的银子!”

朱颜在一边听了,便故意拆徐灿灿的台,笑着问道:“王妃,许氏银楼今天送来的月息放哪里啊?”

徐灿灿:“……”

傅予琛看到这些银子,便想到了年底的军费,垂下眼帘盘算起来。

因徐灿灿发髻输在后面,傅予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徐灿灿的脑袋。徐灿灿头发刚刚洗过,又香又软,摸着很舒服,傅予琛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抚摸着。

徐灿灿被摸得头皮麻酥酥的,见傅予琛停了下来,马上撒娇:“傅予琛,再摸摸吧!”

傅予琛从善如流,继续摸。

朱颜觉得自己矗在这里真是多余,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绸缪一会儿之后,徐灿灿想起了自己的账本,便拉了傅予琛一起在榻上坐了下来,拿过炕桌上放的总账簿子翻到总数那一页让傅予琛看。

傅予琛略看了一眼,眼波流转看向她,意思是:让我看什么?

徐灿灿指着其中的总数让傅予琛看:“你看看我现在有多少私房钱了!”

傅予琛见她满脸得意,心中好笑,便道:“我看到了。”

徐灿灿侧脸看着他:“那要不要给你一点啊?”

傅予琛垂下眼帘:“不用了,你花着玩吧!”他手里有几十万的军队,再加上在南海打仗,还抄了百年门阀舒氏的家,这一年来经过他手的银子将近千万两,徐灿灿这些银子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徐灿灿见他是真的不感兴趣,便意兴阑珊地把账本扔在了炕桌上。

傅予琛见她如此,便转移话题:“听说你今日大手笔赏人了?”

徐灿灿“嗯”了一声,看向傅予琛:“我这样做对吗?”

傅予琛先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不过,赏人的时候不要没有区别,要根据每个人功绩、地位和性格的不同,进行不同的赏赐。”

他素来沉默,从来不肯教人,徐灿灿见他如今肯教自己,心中欢喜,便专注地听傅予琛说话。

听傅予琛说完,徐灿灿便举一反三道:“就譬如这次我可以赏尹嬷嬷她们衣料,然后赏水寒一个小宅子!”尹嬷嬷等四个嬷嬷无儿无女没有家累,这一生是要跟着她了,因昨日之事赏给她们一千两银子太多了,不如赏些好衣料给她们些体面;而云寒是从军队底层提上来的,在汴京无家无业,他手刃舒连云立下了大功,赏他一处宅子怕是比银子更合适。

傅予琛见她受教,心中欢喜,便伸出手臂揽住徐灿灿的腰肢,半晌没说话。

他不希望徐灿灿天天只顾仕途经济满口国家大事,只希望徐灿灿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娇花一般只让自己欣赏,他想要保护徐灿灿一辈子,让她永远没有烦恼不懂人生的艰难。

可是,傅予琛了解自己的身体,很怕万一他早徐灿灿而去,没有人保护徐灿灿……

徐灿灿见他突然陷入沉思,有些不解,便专注地看着傅予琛的脸。

傅予琛回过神来,看着徐灿灿眨了眨眼睛:“灿灿,将来你要生六个儿子!”

徐灿灿:“……为什么要生六个?”

傅予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前方,乌黑浓长的睫毛扑撒开来,遮住了他的眼波:“你若是能生十个也不错!”

徐灿灿:“……”生十个?我是猪吗?

她不愿和这不可理喻的男人说话了,径直下了榻,吩咐朱颜和碧云摆晚饭。

侍候傅予琛用罢晚饭,徐灿灿便吩咐负责熬药的红拂把傅予琛的药端了上来。

傅予琛一见这黑漆漆散发着怪味的药,吁了一口气:“这药不是早上才喝的么?”

徐灿灿见他试图逃避,便得意地看着他道:“你今天早上住在了宫里,我问过了,他们都说你根本没有喝药,这是补早上的!”

傅予琛只得认命地端起碗,把药汁一口气喝完。

徐灿灿见他把药喝完了,马上把准备好的冰糖梨水递了过去。

傅予琛觉得自己喝的药太苦了,便蹙着眉头就着徐灿灿的手喝了几口梨水,以冲冲嘴里的药味。

徐灿灿端着茶盏喂傅予琛把一盏梨水全喝完了。

等喝完一盏冰糖梨水,傅予琛却悚然而惊:他从小便是药罐子,自记事起就缠绵病榻,药渣都不知道倒了多少,何时开始会嫌药苦了?

傅予琛凝视着徐灿灿,有了一个发现:不只是他宠着徐灿灿,徐灿灿也在宠着他!

傅予琛不爱说话,只爱思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思想家,心中有事便不动声色地思索着。

徐灿灿可不像他想的那么多,见傅予琛喝完了,她便吩咐陈嬷嬷带着丫鬟们收拾,她自己却央求傅予琛:“阿琛啊,咱们俩去散步吧!”

陈嬷嬷听她叫王爷“阿琛”,不由惊骇之极,便眼睁睁看着,预备随时去救徐灿灿。

傅予琛道:“下了一天的雨雪,外面地下都是湿的。”

徐灿灿“哦”了一声:“那我穿上木屐披上斗篷吧!”

“我等着你。”

见徐灿灿进了卧室,傅予琛就吩咐小丫鬟褐衣:“去让傅杨把后面小花园挂上灯笼!”后面小花园积水不少,没有灯笼的话徐灿灿很容易摔倒,得预先做好准备。

傅予琛随手拿了徐灿灿放在锦榻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翻了几页发现是《离魂记》,觉得故事漏洞太多,他便意兴阑珊地把书扔在了一边,索性起身进卧室去等徐灿灿了。

到了此时,陈嬷嬷高高提起的心才放回了原处,低声嘱咐小丫鬟们小心不要打了杯盘。

雨夹雪虽然下了两天,可是内院院子里并没有积雪,全化成水霪进了青砖缝里。

傅予琛披着黑缎斗篷,牵着穿着大红短斗篷的徐灿灿的手,慢慢地走在后花园的小径上。

傅杨已经带着人把小花园各处树上都挂了灯笼,照得小花园一片明亮。

徐灿灿呼吸着清新寒冷的空气,觉得连自己的肺都舒服了很多。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园林精美的清亲王府,便开口问傅予琛:“阿琛,不是说圣上下了谕旨让咱们搬家么?怎么还不搬啊?”

傅予琛蹙眉道:“再等等吧!”他爹不肯听他提搬走的事,一提就转移话题。可他如今是永安帝的嗣子,不能一直住在定国公府了。

第二天傅予琛早早起来上朝去了。

徐灿灿正在料理家事,傅杨来报,说是延恩侯夫人、承恩伯夫人和密阳侯夫人来了。

见徐灿灿有些懵,董嬷嬷便上前禀报道:“王妃,这三位夫人都是王爷的姑母。”

徐灿灿一听,想了想道:“请进来吧!”她和这三位姑母只见过一面,还是她成亲的那一日,后来就没见过面了,实在是猜不出这三位贵妇的来意。

她今日正好在小袄外面套着正红销金的大袖衫,也不用换衣服了,便端坐在锦榻上候着延恩侯夫人、承恩伯夫人和密阳侯夫人。

徐灿灿正等三位姑母,胡妈妈便来回报,说住在红枫苑的几位姑奶奶过来看她。

因傅予琛已经过继给了永安帝做嗣子,有儿子的几位傅姑娘便觉得定国公府没了继承人,自己就有了机会,因此都都携家带口住在国公府不走了。

其中傅六姑娘和傅七姑娘虽然还没孩子,却不肯白白便宜了姐姐们,因此也跟着留了下来。

这日听说傅予琛上朝去了,她们便心照不宣地约了一齐往竹声院而来,想打听一下傅予琛夫妻俩何时搬走。

徐灿灿没想到三位姑母还没到,六位大姑子就先来了,想了想,便吩咐褐衣道:“请几位姑奶奶也进来吧!”

第147章

徐灿灿坐在锦榻上;看了看自己的妆扮。

她今日正好戴着赤金花冠,穿着正红销金的大袖衫,算是够庄重;也不用换衣服了;便端坐在锦榻上候客人们过来。

董嬷嬷上前小声道:“禀王妃,延恩侯手握军权,镇守北方军事重镇平州;承恩伯是永安帝元后梁皇后的哥哥;先太子的舅舅;密阳侯丈夫虽有爵位,却参加武举进入武官系统;如今正是永安帝的黑衣卫首领。”

说罢,她便退到了一边侍立着。

徐灿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镇定了许多。

傅大姑娘带着五位妹妹进了竹声院。

到了内院门口;她看到一个穿着甲胄的清秀青年带着两个士兵守在门外;不由看了一眼,发现这个青年眉毛形如弯月,眉毛、眼睛和睫毛都黑的很,好像是画出来的一样。

而此时,他的眼睛看着这边,幽黑深邃形状美好,好像是……是猫眼。

傅大姑娘饶是四十多岁了,却依旧在和这个猫眼青年视线相交的时候心跳加速。

她高高地昂着头,摆出更加高傲的样子掩饰内心的这种悸动。

胡妈妈恭谨地引着六位姑奶奶向院子里走去。

傅六姑娘突然开口问道:“胡婆子,守在内院门外那三个士兵是怎么回事?”

胡妈妈停住脚步回道:“禀六姑奶奶,那几位都是王妃的侍卫。”

傅六姑娘噎了一下,她这时候也想到自己和徐灿灿身份地位的差距了。

顿了顿,傅六姑娘又道:“那些侍卫怎么生得那样好?选面首么?”

胡妈妈似笑非笑道:“生得好吗?老奴没看出来啊!还是六姑奶奶看得细看得真!”

傅六姑娘:“……”这个守门的老婆子嘴头也真厉害!

傅大姑娘皱起眉头道:“走吧!”

她积威甚重,傅六姑娘只得低头不再多说了。

胡妈妈继续引导这六位往前走。

以傅大姑娘为首的六位姑奶奶们来到了正房门前,她们却没等到预料中的迎接,不由停住了脚步。

胡妈妈笑吟吟央告立在廊下的小丫鬟红拂:“烦请小大姐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六位姑奶奶来了!”

红拂是一个小圆脸小身子细眉细眼的女孩子,见状点了点头,掀开青绸棉帘进了屋子。

傅五姑娘见自己姐妹还要在外面等候庶弟媳妇的接见,心中不忿,上前一步,看着傅大姑娘道:“大姐——”

傅大姑娘给她使了眼色,示意她退后。

红拂很快便掀开棉帘出来了,笑盈盈道:“王妃有请!”

傅大姑娘等六位进了堂屋,便看到徐灿灿头戴赤金花冠身穿正红销金大袖衫,端端正正坐在花梨木雕花锦榻上,见她们进来也没有下来迎接的意思,不由都是一愣——见她们进来还不迎接,这徐灿灿架子也忒大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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