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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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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婉摆摆手,“回吧。”

叶潋知道,或许从军才是她最好的出路。至少能保住性命。

永和宫。

慧贵嫔一听皇后失了宫权,而贵妃却能统御六宫,手里茶杯一歪,“哐当”一声翻倒在了地上,茶水倾泻而出,浸湿了地毯。

“嬷嬷,你说,你说,皇上是不是发现了?”慧贵嫔手指绞紧手帕,上面的苏绣生生扭曲了弧度,绷得极紧,原本苍白的面容竟添了些许病态的红晕。

“我的好主子,皇上不会发现的。”嬷嬷只能这么安慰她,“若是发现了,又怎么会这么安静?仅仅夺了皇后娘娘的宫权?”

当初要不是慧贵嫔救了她一命,她恐怕早就见阎王了。

慧贵嫔猛咳几声,“若是皇上发现了也罢,我也活不了几天了,希望不要连累了皇儿。”

“皇儿是无辜的。”

慧贵嫔并不相信嬷嬷的安慰,她从来都是以最坏的打算看待任何事,然后以作对策,也正是因为这么个性子,她才能以地方官员进献的享乐女子身份,一举成为大明王朝的正三品慧贵嫔。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身份低微,即使生了大皇子,也只是正三品慧贵嫔而已,堪堪能做一宫之主。甚至以生育大皇子而伤了身子永不能怀孕的理由,才得了皇上怜惜,将大皇子养在跟前,承欢膝下。

珍妃只生了个公主,却稳坐正二品庶妃之位。

李昭仪就凭借生了个连名字都未取的奶娃娃,一举从三品婕妤晋封为从二品昭仪。

都是因为她身份低微。

过了好一会儿,慧贵嫔想了想又道,“嬷嬷,这次事情停手,我们不要插手。”

“是。”

珍妃的长春宫,是曾经太后娘娘的居所。

当年太后宠冠六宫,所以长春宫也颇为华美高贵。

当初明景帝登基,苏之娴还没有进宫的时候,明景帝直接大笔一挥将长春宫赐给了当初盛宠一时的珍妃。

当然,苏之娴一进宫,这一切就都改变了。不过,珍妃元嫣儿最恨的人不是元后苏之娴而是继后齐荣月。

在大公主至少,珍妃还有个孩子,结果在六月份的时候就被人设计流产了。

是个成型的男胎。

当时,一切矛头都直指苏之娴,那段时间,珍妃把苏之娴恨到了骨子里,后来珍妃查到,原来这一切是还是德妃的齐荣月搞的鬼,然而,没有证据,就不了了之了。

从此,珍妃把所有的炮火都指向了继后。

此时,珍妃正在御花园里喂鱼,心情颇好。

“皇后这是自作自受!”珍妃笑笑,面若娇花,“怨不得旁人。”

“娘娘,这其中我们也……”一旁嬷嬷拿着鱼食,一脸苦色道。

珍妃摇摇头,“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不过是看管不严罢了。”

原来,那天春狩,那些“辽国”的刺客,是珍妃吩咐人放进去的。否则,皇帝太子真这么好刺杀,那还算计什么呀?直接一刀解决了就是。

“哥哥早就请过罪了。”珍妃又道,“皇上也不过是稍微减了哥哥的兵权而已,又没有多大妨碍。”

“……也许这样更好呢……”珍妃喂着鱼食,喃喃道。

“娘娘说的是。”

御花园的春色依旧,但是,在珍妃眼中却渐渐染上了阴霾。

或许早已是阴云密布,只是以前的她不愿意看见而已,自己封闭了自己的眼、口、耳、鼻。

或许不久以后就会渐渐溺毙在这古老的宫城里。

如果不是贤妃,或许她还不想清醒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在这次春狩里给她们开个便利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珍妃挑眉,“本宫可不想触皇上的霉头。”

“本宫可记得你可没有皇子。”珍妃抿了口茶,“是谁能劳动你来做个说客?”

贤妃可是好多年都不管事了,虽然是唯一的妃位,可也只有皇上偶尔在这里坐坐了。

连去承乾宫皇后那儿每日请安,却次次都称病。

皇上却不曾说什么。

“可是,若你不想触皇上霉头,那皇上就会触你的霉头了。”

珍妃一愣,“什么意思?”

☆、第13章 圣宠优渥

“你,可知道我是谁?”贤妃淡笑问。

珍妃语气带着些微嘲讽,“宫里谁不知道贤妃娘娘的大名?”

没了圣宠,还能在宫里安安静静地过下去,没人吹捧,也没人践踏,也算是后宫第一人了。

贤妃也不介意,道,“是啊,本宫姓周。周家的周。”

当年周家也是大族,和如今的苏家一样,都是两代后族,简在帝心。

可是,现在呢?

周家子弟最高的官儿,也只是一个礼部尚书而已。

珍妃没想到贤妃说的是这个,只道,“盛极必衰。”

珍妃又道,“娘娘可不应该提醒本宫,该提醒的是咸福宫的那位。”

“苏家啊……”贤妃叹了口气,“苏家可比当年的周家来得聪明。”

“可有何不同?”

“苏家可从来没有插手过兵权。”贤妃笑了笑,寡淡的脸上添了些许艳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珍妃看着这样的贤妃,恍惚间也意识到贤妃也曾经是宠冠六宫、圣眷优渥的人物,而如今呢?

贤妃是府里的老人了,虽说珍妃也是在皇上登基之前进的府,可论资历,贤妃也当得起一声姐姐。

老实说,贤妃长得并不算顶漂亮,没有珍妃的艳光四射,没有元后苏之娴的温婉如玉,甚至也慧贵嫔的娇弱可人。

只能算是清秀有余而已,在珍妃面前,面容甚至显得有些寡淡,三十多岁的她,眉眼间也有了淡淡的细纹。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浑身都是气韵天成,一举一动皆是一种特殊的风情,她若一笑,夏花都比不得她灿烂。

“是啊,兵权!”珍妃喃喃道,“自古兵权,都是最让人猜忌的东西。”

现在朝堂上基本是两分天下,一个苏家一个元家,中间也有些小家族在汲汲而营。

苏氏是后族,是文官之首,是所有清流官员都敬慕的氏族。

而元家,是明景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家族,是明景帝的一把刀。

若是刀不好用,弃了就是。

作为皇帝,他有无数的好刀可用。

当年的周家也和苏家一样,是武将之首,生生地被明景帝连根拔起,看中的继承人就是元家。

可是,兵权,好也不好。

因为兵权,元家一举从小世家成为如今的武将之首。

也正是因为兵权,元家也让明景帝猜忌不已,毕竟仅仅是明景帝的默许,元家是不可能爬这么高的。

作为一个帝王,也从来不可能对一个掌控了兵权的家族完全放心。

“你知道吗,当年呀,我也有一个孩子。”贤妃手执茶碗,轻轻拨弄道,“那时候,皇上已经登基了,那孩子呀,也才六七个月的样子。”

“太医说,是个小皇子。”贤妃笑道,“你知道吗,当时,我高兴坏了。”

“那这之前,皇上还很宠我,直到太医说我肚子里是个皇子……

渐渐地,皇上就不来我的建章宫了,每日都宿在了元后那儿。

可是,既然为了后妃,本宫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并没有理会皇上,只是心心念念肚子里的小皇子。

你知道吗,我曾经不停地为孩子做小衣服,明黄色的里字,足够皇儿穿到三四岁呢。”贤妃说着,用手比了个长度,“呐,大概是这么大的样子。”

珍妃已经可以预想到后面的事了,“后来呢?”

“后来呀。”贤妃顿了顿,“直到本宫难产,才明白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听说,娘娘的孩子,并没有保住。”珍妃缓缓道,“娘娘也因此伤了身子。”

只听红木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贤妃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断了,红木桌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一道划痕。

“娘娘……”贤妃的大宫女翠珠正要上前,却见贤妃摆摆手,“无妨。”

“是啊……本宫的孩子,没了……”

贤妃的语气淡淡的,竟听不出喜怒,却无端让珍妃心里发寒。

又听贤妃道,“本宫听说,你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也是个皇子?也……没了……”

珍妃失魂落魄地出了建章宫,只觉得双腿使不上力气,脑海里一直浮现贤妃的那双眼睛。

“不是皇后吗?”珍妃恍惚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哦,对,是皇后……呵呵。”

贤妃直直地盯着她,缓慢而有力地反问道,“是皇后吗?”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好三个月过去了,皇后的肚子也有六个月了,皇上一直没有说将宫权交给皇后,苏之婉也没有提,反正皇后生了之后,宫权是一定会回到皇后手上的,毕竟太后目前也没有放弃皇后的意思,所以苏之婉也不在意,管就管着呗,反正也不是她亲自上手。

可是,接下来的事儿,可让她犯了难。

春狩过后,就是太后大寿了。

以往都是皇后操办,苏之婉虽说是贵妃,可是,却从来没碰过这些。一开始着实手忙脚乱了一段时间。

在承乾宫埋的钉子说,皇后在暗自嘲笑她。

这苏之婉就不乐意了。

还好,太子送了几个人过来,才解了局面,否则她可就真成笑柄了。

这太子,说来也怪,自从春狩之后,就颇为亲近苏之婉。

太子有时出宫在皇城里逛一圈,都不忘给苏之婉带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别人都道,太子这是因为苏之婉的救命之恩。

可是,苏之婉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那些小玩意儿都是极合她心意的东西。有时候仅仅是一串糖葫芦,一只小面人儿,一朵野外的小花。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不怎么想想起的人。

这几天皇城里下着微微细雨,窗外的白玉兰都朦胧了许多。

“皇上怎么来了?外面还飘着雨呢!”苏之婉给明景帝褪下外袍,递上姜枣红糖汤,道,“黄顺也不劝着点。”

“娘娘可高估奴才了,皇上愿意上娘娘这儿来,奴才可怎么劝?”黄顺恭着身,笑道。

苏之婉笑笑,“这黄公公可越发会说话了。”

明景帝挥手道,“行了,下去吧,喝口姜汤,暖暖。”

“诶!奴才谢皇上,谢贵妃娘娘。”

“你谢本宫干什么?本宫可没有姜汤。”苏之婉道,“侍书,给黄公公来杯姜茶。”

明景帝笑着对苏之婉道,“朕可有短了你的吃食?连这都要省?”

“这是一切从简。”苏之婉道。

“是是是。”明景帝哭笑不得。

这位贵妃,他一直挺满意的,只是有一些小癖好,让他大开眼界。

也许是上辈子的原因,苏之婉一直都执着于吃食上。成了贵妃之后,基本上饿不着肚子,所以就把眼光投向了美食。

咸福宫有个小厨房,苏之婉没事儿的时候就吩咐厨子给她研究一些新奇的吃食。

别说,还真让贵妃弄了些新东西出来。不多不少,也只够苏之婉一个人吃完,不会浪费,也不会让旁人尝到一口。

只有碰到特别好吃的东西,苏之婉才肯给明景帝分享一点。

前几日,明景帝吩咐后宫所有份例一切从简,贵妃的份例自然就少了几成。

听说,苏之婉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想到这,明景帝摇头笑了笑,“你可别不乐意,朕的份例送你一成可好?”

要知道皇上的东西可不是贵妃能比的。

苏之婉扬起大大的笑脸,“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明景帝笑道。

咸福宫偏殿。

“贵人,皇上来了。”叶潋的贴身丫鬟紫佩支支吾吾道。

叶潋手一顿,把手中的兵书放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景,“是去贵妃娘娘那儿了吧?”

“……是。”

叶潋叹了口气,“那就是了。”

又重新拿起了书,认真看了起来。

紫佩却感觉到自家小主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心绪不宁。

这是为何?

紫佩想不明白,退了下去,缓缓关上房门。

有了太子送来的嬷嬷,苏之婉安排这些事,也就慢慢上手了。

建章宫。

“娘娘,贵妃娘娘差人来问,太后大寿,娘娘可去?”翠珠扶起贤妃问。

“春狩都结束了吧?”贤妃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早就结束了。”翠珠道,“听说太子失踪了,后来又被贵妃给找回来了。”

贤妃笑了笑,悠哉悠哉地说,“难怪是贵妃来差人问,往年都是皇后主持的寿宴。”

而往年,贤妃都是称病的。

大概太后也知道些什么,所以也从来没有说些什么,甚至有时还安慰几句。

“翠珠,去回贵妃,说是,本宫定会为太后献上大礼。”

“是,娘娘。”

苏之婉一听贤妃要出席,笑了笑,她可是很期待这位贤妃的“厚礼”呢!

一向不怎么出门的贤妃也踏出了建章宫,这太后寿宴……

她可是知道,这位贤妃可不简单。

单单说剧情,若是没有贤妃,裴云若就不可能扳倒明景帝,让自己几岁的幼子登上皇位。

贤妃手里,可有几分力量呢……

还挺让人眼馋的。

宫城红墙,依旧光鲜亮丽,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污垢。

看着明亮光明,却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埋葬在这厚重的宫门里。

运气好,可能真相大白,运气不好,就只能带进坟墓里了。

☆、第14章 太后大寿

自古以来,孝道之于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民族都是一直强调的问题。

大明一向主张以孝治天下,是以,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的母亲的寿宴,明景帝甚至都掏出了自己的私库,苏之婉也将寿宴场面安排得极为声势浩大。

巳时,开宫宴。

内外王、公、大臣等着朝服集太和门,文武各官集于午门。

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理藩院长官等按官阶品级一次就坐。

丹陛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卤薄后张青幔,设诸席。鸿胪寺官引百官入,理藩院官引外藩王公入。

明景帝和太后到了交泰殿,宫廷乐师奏起中和韶乐,这是一种宫廷雅乐,极为高贵,尽显皇室威仪。

王大臣就殿内,文三品、武二品以上官员就丹陛上,余就青幔下,俱一叩首,后赐坐。

赐茶,“丹陛大乐”作,王以下就坐次跪,复一叩。

明景帝和太后饮茶毕,侍卫授王大臣茶,光禄官授群臣茶,复就坐次一叩。饮毕。又一叩,乐止。

展席幂,掌仪司官分执壶、爵、金卮,大乐作,群臣起。

掌仪司官举壶实酒于爵位大臣,进爵大臣趋跪,则皆跪。掌仪司官授大臣爵,大臣什自中陛,至御前跪前酒。

兴,自右陛降,复位,一叩,群臣皆叩。大臣兴,复自右陛升,跪受爵,复位,跪。掌仪司官受虚爵退,举卮实酒,承旨赐进爵大臣酒。王以下起立,掌司仪司官立授卮,大臣跪受爵,一叩,饮毕,俟受爵者退,复一叩,兴,就坐位,群臣皆坐。

乐止,明景帝进撰。“中和清乐”作,分给各筵食品,酒各一卮,如授茶仪。乐止,大明乐歌进。

毕,大臣进,满舞上寿。对舞更进,乐歌和之。羌吴舞起,以羌吴国乐歌和之,队舞更进,曰,“佛心永恒,福寿绵长,人寿年丰,莱彩承欢,康乐宜年赐遐龄,寿比松龄,寿富康宁,星辉南辉,耆英望重,北堂萱茂,慈竹风和,星辉宝婺,萱庭集庆,蟠桃献颂,璇阁长春,眉寿颜堂,萱花挺秀,婺宿腾辉,九如之颂,松柏长青,南山献颂,日月长明,祝无量寿,鹤寿添寿,奉觞上寿,海屋添寿,松林岁月,庆衍箕畴,篷岛春风,寿城宏开,天赐纯假,晋爵延龄,称觞祝假……”

良久,“大乐”作,鸣鞭,“韶乐”作,明景帝、太后起驾回宫。

申时,交泰殿两廊下奏中和韶乐,明景帝御殿升座。乐上,太后、后妃入座,家宴开始。

太后、皇后、贵妃等依次就坐。

皇后着明黄凤袍,挺着六七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太后右手边,看得人心惊胆战。

“皇后这几日身子可好?”明景帝关心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明景帝不可能真的不关心。

自从春狩回宫,皇后就一直禁足于承乾宫,此时一听明景帝的话,顿时红了眼眶,低头道,“谢皇上关心,臣妾和皇儿都好。”

明景帝看着皇后一脸感动的样子,只道,“皇后辛苦了。”

苏之婉坐在明景帝的左下手,听见明景帝不咸不淡的话,勾勾唇,“娘娘可得养好身子,臣妾还等着娘娘生下小皇子后再次统御六宫呢。”

话里话外都是不恋权的样子。

她才不稀罕宫权,甚至恨不得早点丢出去才好。

现在可不是接手宫权的最好时机,所以,这宫权,她迟早都要还给皇后的。

明景帝一听无奈的笑笑,在他心里苏之婉从来都是坦率而耿直的人,不恋权,不贪权,有时,他也愿关照一二。

正要说话,只听太后淡淡道,“贵妃有心了。既然如此,等皇后生产了,就把宫权交过去吧!”

“臣妾省的。”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明景帝倒不好说什么,只是在他心里,皇后早就不是可堪宫权的人了。

他不需要一个有了自己小心思的皇后。

当初明景帝让齐荣月当皇后就是考虑到当初她比较安分,不闹腾。

没想到,真的是会咬人的狗才不叫。

各宫妃嫔开始祝寿唱词,第一个自然是皇后。

“臣妾愿母后,福海寿山、天母长生。”皇后扶着腰正要艰难地下跪。

太后哪能让怀了她金孙的皇后受此等累?

一边让身边的嬷嬷上前扶起皇后,一边道,“皇后不必多礼,莫累着了自个儿。”

“谢母后。”皇后眉眼含笑,道。

太后这一举至少给皇后挽回了点被刚才明景帝落下的面子。

至少太后还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皇后送的是礼极重,礼单都唱了半晌。这很正常,齐荣月如今得还靠着太后垂怜呢。

其次是贵妃,苏之婉只是中规中矩地送了无量延寿诸佛而已,不过有个高僧开过光的名头,倒也不算失礼。

珍妃最近也渐渐沉寂下来了,对皇后的火药味儿也不是那么重了。

往常在礼单上都有和皇后较劲的意思,今年也只是象征性地送了几本金书妙法华莲经,说是自己亲自抄写的。

以珍妃的性子,能静下心来抄写佛经,也算难得了。

李昭仪和余下的几个贵嫔送的礼也只是中规中矩,毕竟她们都不怎么需要太后庇护。慧贵嫔倒有心,只可惜太后看不上她的身份。

而贵嫔一下是没资格单独送礼的,除非有太后亲自点名。

这时,从一开始就未曾开口的贤妃道,“臣妾,才疏学浅,如今只好借花献佛了,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从各宫娘娘送的东西来看,就知道,太后是个礼佛之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自从明景帝登基,将王氏尊为皇太后之后,太后就直接在慈宁宫建了个小佛堂,成天跪拜礼佛,捡捡佛豆什么的,也许是真有了什么感悟,太后这几年,看着也真有了那么几分慈眉善目、在世活佛、与世无争的样子。

然而在苏之婉看来,这太后,可能是早些年亏心事做多了,才在晚年的时候跪拜在佛堂前,祈求神佛宽恕。

苏之婉既然到了这个世界,内心还是有几分相信神的,可是她却实实在在看不上太后那一套。

这样想着,大殿里突然响起了琴声。

苏之婉一愣,才想起,原来是这个戏码到了。

原著里,太后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放弃原本用着还算顺手的皇后,甚至是在皇后还有了身孕的时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选择了裴云若。

裴云若的长相注定了只要她不犯傻,就会盛宠不断,是太后选择她的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

今日是太后大寿,这一天太后的心情都是好的,而刚好这个时候,裴云若就献了一曲失传多年的佛曲——《释谈章》。

都说琴声能听出一个人的秉性。

“修其清净贞正,而藉琴以明心见性。”

人们有时候直接将抚琴与观修自心、明心见性联系了起来。

裴云若的琴曲空灵却不空洞,有禅意亦又不失禅味,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实在是用了心思的。

裴云若,就这么入了太后的眼。

曲毕,交泰殿里一片寂静,仿佛都沉醉在袅袅佛音中不可自拔。

“妙哉!妙哉!”太后果然大喜,道,“殿下何人?可要什么赏赐?”

裴云若身着青色宫装,只见她抬起头来,下跪叩首,道,“嫔妾钟粹宫宁才人。叩贺太后娘娘寿诞,愿娘娘,仙福永享,福寿安康。”

“宁才人?”太后看着她的长相,笑了笑,“若是平日里没事儿的话,不妨来慈宁宫陪老婆子说说话。”

这算是初步抱上了太后的大腿了。

一些低级却又能上得了家宴的嫔御皆咬牙切齿,你说你一个小小的才人,入宫以来盛宠不断也就罢了,为什么又抱上了太后的大腿?

还让不让她们活了?

一般来说,后宫女子,要想在后宫沉浮中,不被浪花淹没,就只能依仗四样东西。一是皇上的圣宠,二是足够强的家室,三是皇子皇女,四是太后的庇护。

如今的端柔贵妃就是依仗的前两条,皇后依仗的是后两条,珍妃凭的是家室和皇女。

而裴云若家室不行,如今圣宠不断,而如今若是又有了太后的庇护,裴云若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然而,圣宠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也难怪,裴云若会先在太后这儿结个善缘。

“既然宁才人得母后赞赏。”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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