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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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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公主抱你妹夫啊!

是男人就不能忍公主抱好不好!

更何况,被陆庭拦腰抱起的时候,那家伙的手贴在他腰上,简直快烫掉他一层皮了!

“三郎,你的脸又红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五味说着就要去喊白术,楚衡伸手一把拎住小孩的后领,轻松往身后一丢:“待里头吃冷淘,我就去前头转转。”

见五味还要跟,他把凤眼一瞪:“再不吃就化了!听话,回头给你糖吃!”

得了好处,五味果真不跟了,楚衡松了口气。

他身边这俩小童别的都好,就是大的板着长脸,小的又话唠,中和中和倒是不错。

楚衡往田里走。

田里那些卷着裤腿的佃户和穿着甲胄的士兵一道,忙活着把毁了的田地收拾出来改种别的。

往果林边上走,能瞧见身形娇小,动作灵巧的小孩爬在树上,帮着底下的妇人把仅剩的一些果子采摘下来。

邵阿牛和袁志带着人,在帮被烧了房子的人家,搭临时住的棚子。

劳作的人们见了他,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行礼问安。

“家里的损失大伙儿自己都记录下,回头看看都缺了什么,能补的我帮着大家补回来。”

楚衡说着又走了几步,见邵阿牛家的田地边上站着个体格高大的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楚衡只在镇压流寇那天,和陆庭见了一面,只是因外头所有的事都还没处理好,陆庭把他抱进卧房后就再没出现。

而他自己,吃了两颗安神定气的药丸,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不管是老陈头还是五味白术,都说庄子里的事正井井有条地处理着。好像……没有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是时隔一天后,楚衡第一次看到陆庭。

从燕都到别云山庄的路程不断,看得出来陆庭这一段路上快马加鞭,他身上穿的依然是前一天那身衣裳,蒙了一层灰。脸上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但与人说话时,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身边的校尉像是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抱拳低头,却又被他轻轻拍了拍肩膀。而后,他转身,视线相触,楚衡弯了弯唇角,微微颔首。

“扬州这一次地动,因为司天监先前并无任何预警,惹得天子大怒。特地开了常平仓,按大口三斗,小口一斗五升的量,拨给此次受灾的无地贫民及鳏寡孤独一个月的救济口粮。”

楚衡走在陆庭身侧,听到对方提及常平仓,停下脚步抬头道:“只给无地贫民和鳏寡孤独?”

陆庭点头:“常平仓虽是为调节粮价、储粮备荒用的官府特设粮仓,但储量毕竟有限,不足以应对扬州城及周边所有百姓。”

楚衡当然清楚这点。光是他别云山庄的粮仓,也只能够养活如今这些人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受这次地动影响的那些百姓。

只是一个月的口粮,还不够那些百姓重新振作起来的。

“其实,如果扬州的粮价能够降下来,说不定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虽然是楚衡和陆庭两个人在说话,和陆庭的身后还跟着条小尾巴——是之前被陆庭训斥的校尉,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这会儿才忍不住插了嘴。

“听说,扬州城里有位姓楚的富商,竟然带着其他商家一道,趁着天灾,哄抬物价,逼得百姓们连粮食也吃不起……”

校尉的话还没说话,却见陆庭皱着眉头看过来,目光锐利,吓得当即就闭了嘴。

“你不要介意。”陆庭回头,看着身前的楚衡,心下叹息,“扬州楚家的事与你无关。”

校尉似乎这时候才想起,眼前的楚衡正是出自扬州楚家,当下变了脸色,连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楚衡却不打算较真。

他低头,眯起眼仔细想了想,对着陆庭直言道:“如果我说,我能帮忙压制住扬州城内的粮价,朝廷可会给我什么好处?”

他张口就要好处,校尉恨不得扑过去打他一拳,陆庭这时却动了动脚步,将上前一步的校尉挡在身后。

“三郎有主意?”

“主意是有的,就看朝廷愿不愿意付这个价。”

楚衡瞥了一眼被陆庭挡在身后的校尉,似笑非笑的唇角勾勒起一个微扬的弧度,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揶揄。

“只要朝廷肯出价,收购走我这的粮食,再以低价卖出,搅乱市场,除非他们不卖,愿意继续藏着等以后,不怕扬州的粮价不跟着跌下来。”

“那如果那些米商当真不肯卖呢?”

有人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楚衡迎着声音看去,见是张略显得陌生的脸,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是谁,只好看了眼陆庭。

“三郎,这位是庆王世子。”陆庭在旁解释,又挥退追着赵笃清的脚步跑来的小太监,只留了几个亲卫,“大郎怎么来了?”

赵笃清把手一挥:“还不是为了你口中的楚三郎来的。扬州那帮奸商,快把我气死了,真想手起刀落把人一个个都砍了!”

楚衡站着,听陆庭喊了声“大郎”,忍不住把眼前这个穿着绛纱袍的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眼。

书里对庆王世子的描述,都是五官刚毅,因常年行军打仗皱眉苦思,因此眉心有个川字。

他忍不住往赵笃清脸上去看,果真隐约可见眉心的“川”字。这一打量,又叫楚衡注意到了站在赵笃清身边的一个亲卫打扮的少年。

“楚三……楚郎君,你还未回答,如果那些米商不肯卖粮,又该如何压下粮价。”

赵笃清为赈济灾民而来,可入了扬州城,却被当地的富商们搅合的头昏脑涨,就连他亲自登门劝说,都只能得到那些奸商的推诿。

一想到跑去允城的陆庭,再想起一直被陆庭挂在嘴边的楚三郎,赵笃清索性跑到别云山庄,就为了听听这人对粮价一事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建议。

果然,才来找陆庭,就叫他听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楚衡掬手:“回世子,其实很简单。先人有言,先礼后兵。”

赵笃清挑眉。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为礼。倘若礼不够用,那就兵上。不必派兵围了那些人家,只消摸准了各家粮仓的位置,派上几个人充作白脸,手持火把威胁烧粮,再用几个能说会道的扮作红脸,许以利益,不信他们还会不肯答应。”

这主意到的确简单。

赵笃清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拍楚衡的肩膀。抬起的手臂被人轻轻卸了力,他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陆庭,咳嗽两声:“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难免容易引起商户们对朝廷的不满。”

楚衡收敛面上笑意,双手一掬,深深一摆:“正因如此,故而楚某恳请世子,先用我别云山庄的存粮低价出售,逼一逼他们。到那时,哪怕不满,也只是对于楚某的不满,与朝廷不关。”

赵笃清不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将,楚衡的盘算哪怕他并不知情,也知道里头肯定有什么算计。

楚衡面上却是一副忠肝义胆,又与人清点粮食,又命管事把算盘拨得“啪啪”作响,完了以极低的价格,将别云山庄所有的存粮都卖了出去,只留下足够全庄百余人吃上一个多月的口粮。

赵笃清这才带着陆庭等人来赈济,随身所带的自己的银两根本不足以支付这笔粮食。

可这一位丝毫不觉得丢脸,推了身边的陆庭出来,抬手就写了欠条,取刀划破陆庭的拇指,按上一个血指印。

“待扬州事了,自会有人另外送来欠款。陆庭……就为本世子做一次担保。”

赵笃清丢下话,招呼人带着粮食直接出了别云山庄。

留下的楚衡一脸黑线,直想捂住脸不去看那张欠条上的血指印。

因事情紧要,他把人带到书房商量价钱,却不想碰到个没带钱的主。不仅如此,连担保人还是……还是临时抓了过来随便按上指印了事的。

“三郎不怕被扬州那些富商恨上?”

陆庭忽然开口,打破了仅剩二人后书房的沉寂。

楚衡摇头:“怕。可这事总得有人做。”

更关键的是,他做这件事,不管赵笃清会不会告诉朝廷,他都在这人面前留了影子。再刷几次脸,不怕下回有麻烦的时候,庆王府的大腿他抱不上了。

至于陆庭……

楚衡突然觉得屁股疼。

到底是坐不住了,楚衡站起身,从陆庭身边经过,伸手就要去拉开书房的门。身后伸出一双手臂,按住门,将他完完全全罩在身前。

“我一直没能问你,那晚,你说各取所需,指的是什么?”

声音自耳后传来,低沉的,带着不解,隐约还有呼吸吹拂到他的耳侧。

楚衡身体僵硬,背对着陆庭,忍不住咳嗽:“不过就是喝醉……”然而,陆庭的声音就贴在身后。

“我回去之后想过了,那晚酒里加的应该是鹿血。虽然不多,但是借着酒劲,我们……我想了很久,你索求的是什么,我需要的又是什么。直到现在,三郎,我还没想明白,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第19章 【拾玖】有所求

这个姿势,有些微妙的尴尬。

楚衡忍不住挪了挪脚步。

可惜,不用余光都能看得见挡在身边的两条胳膊。

他又往前动了动,避开吹拂在脖颈后的呼吸:“你也知道,就只是喝错酒而已……”

感觉到陆庭收回一条胳膊后,往自己后颈去了,楚衡吓得一个转身,贴着门便道:“我就是想找个靠山!”

陆庭的手停了动作,微微低头,像是仔细打量了下楚衡眼底的神色,复又伸手,覆在了他的脖颈上。

“如果要找靠山,那你就找错了人。”

这叫他怎么说?

难道要讲,在看过的书里,你陆庭就是头戴主角光环,敌人听到名字,就会闻风丧胆,溃散而逃?

楚衡想了想,往后仰了仰脖子,想要躲开陆庭的手掌:“那日在山上见到你,我便觉得,陆郎君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若是救你一命,不求日后一命报一命,总还是希望能看到救命之恩的份上,能帮上几个忙。”

楚衡这话说得并不突兀。

陆庭想起自己出事时,身上穿的绛纱袍,再看楚衡一个劲往边上躲开的视线,心下明白这家伙说的话,半真半假。

倒不是个不经吓的。

“三郎应当知道,陆某乃是庶出,如不是庆王收我为义子,只怕陆某的日子过的,还不如三郎这里来的轻松。”

陆庭的手仍旧覆在楚衡的脖颈上,掌心下清晰的心跳稳而不乱,轻而易举地暴露了不同于脸上慌张神色的情绪。

他忍不住笑了笑,低头靠近楚衡,“这样的我,三郎觉得这救命之恩是否还能再报?”

我他妈怎么知道后来老子会被你睡了!

楚衡心里咆哮,深吸一口气:“救命之恩,实不必挂在心上。江湖虽大,日后总还是有再见的时候,到时陆郎君再请楚某一杯酒水,就当是还了这份恩情……”

“一杯酒水不够。”陆庭松开手,声音暗哑低沉,“三郎如若不愿一命抵一命,那就当这份人情,陆某先欠着,来日再还。”

楚衡看着那双冷厉鹰眸中,明晃晃的“来日方长”,想起书中对这人的形容,忍不住心里一阵捶胸顿足。

为啥他好救不救,把主角就回家了!

他只是想抱个粗大腿,知道是主角后只当是粗大腿进化成金大腿,没想过金大腿再进化成金床伴!

可陆庭的人设就是有时候近乎刻板的一个人,言出必行,点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

所以……他还是换另一种方式报恩吧!

“其实,陆郎君想要报恩也很简单。楚某手上有些药散,自问不比军中大夫所制的要差。郎君不如帮楚某和西山营牵线搭桥,楚某为西山营做行军药散,西山营只需用比这些药散的成本价高出一成的价钱收购即可。”

楚衡利索地提出生意往来,语速有些快,说话间还抬手,一边报药名,一边在扳手指:“郎君是用过楚某亲手所制药散的,应当知道,楚某的药见效快,价格也不低廉,这笔生意想必对西山营来说,不赔。”

西山营里有随军的大夫,药品方面自有朝廷供应。可一旦发生战事,药品总是最快见底的。

陆庭知道楚衡的药有多好,也知道赵笃清早就在打楚衡那些药的主意,如此一来,这笔生意倒是可以做。

只是,他如今再见楚衡,对于救命之恩,却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

“生意可做。”陆庭的视线往楚衡脖颈上扫了一圈,有些流连地摩挲着自己的指腹,“但陆某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钱。”

楚衡不语。

陆庭回过头,见书案上摊开的笔墨纸砚,当即迈开步子,提笔沾墨,稍一沉吟,落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楚衡凑近一看,顿时抽气:“欠条?”

想起赵笃清离开前打下的欠条,楚衡就觉得牙疼。

敢情这对义兄弟都喜欢给人打欠条?

“西山营的确需要囤积一批药以防万一。但我不能做主。”

楚衡眉头一挑。

“先赊一批药散,我会命人送往西山营。等义父点头,这笔生意自然就能做成,日后也会有来有往。如若义父……那些药,就当是我买的。欠的药钱,回头我就派人送来。”

说了半天,还是一张欠条!

楚衡深呼吸,咬牙道:“赵世子还欠了我一大笔银子,还是陆郎君给做的担保,眼下再欠一条,郎君这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吗?”

这欠条最后到底还是增加了一张,楚衡心底团着火,把陆庭赶出书房后,自个儿又在里头一待就待了很久。直到有人不留神喝了不干净的水,得了痢疾,他这才匆匆离开书房,重新投入东奔西跑的工作当中。

而陆庭,始终留在别云山庄,视线追随着那个清瘦的身影一遍又一遍。

几日后,回到扬州的赵笃清派来亲卫传话,说是靠着楚衡的那一招,扬州的粮价果真压了下来。可有从别云山庄回城的人,却也往那些富商跟前透了话,说是他低价卖出去的粮食,都是从别云山庄楚三郎手上买走的。

这几日,那些来山庄避难的百姓,走了不少,当初卖粮给赵笃清的事,楚衡并未做任何隐瞒,自然也会有人知道扬州现在那些粮食的出处。

楚衡心里清楚,自己这一招势必得罪扬州那些富商,但也不觉得需要害怕。反倒是陆庭,还特地派了人手跟在他的身边,似乎是担心扬州那边有人来寻麻烦。

一连数日,扬州并未来人。

这日用过午膳,窗外风停,夏蝉停在树上叫的凄厉。楚衡坐在中堂外的走廊上,身边围着一圈小孩,和他一道在纸上玩九宫图。

小孩大多是佃户家的孩子,认得楚衡,又喜爱同他玩闹,见爹娘最近忙着田里的活计,顾不上管束他们,便时常跟着楚衡进进出出。有段时间,楚衡即便是去上茅房,身后也会跟着一串小尾巴。

他无奈,只好想了几个小游戏,丢到他们跟前,哄他们玩。

白术和五味捧着新鲜的瓜果过来,等孩子们排好队领了水果散开,这才另外给楚衡端了一碗乌梅汤。

“三郎,听人说,扬州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赵世子就要带人回燕都了呢。”五味的消息最是灵通。

楚衡看了他一眼:“又是那个校尉告诉你的?”

五味眯起眼笑了笑:“嗯。他还说,陆郎君这几日也该启程了。陆郎君若是走了,三郎会不会觉得寂寞。”

五味话音一落,楚衡差点砸了手里的碗,白术的脸色也变了几变。

“平日里三郎总是忙着制药,给人看诊,一不留神就废寝忘食了。好不容易陆郎君来了之后,能帮着我和阿兄盯着三郎按时用膳,还能同三郎说上话。”五味越说声音越轻,见自家郎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忙话也不顾上说了,抱起木盘直接跑人。

白术留在后头,有些愧疚:“三郎,五味他……”

楚衡知道他想说什么,只伸手拍了拍白术的脑袋,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入夜,清点完刚送到的草药,楚衡囫囵吃了几块糕,拖着满身的燥热和疲累,恨不得回房立刻倒头睡下。然而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在告诉他,不洗个澡再睡,明天就要馊了。

水房烧了热水送到屋里,楚衡打了个哈欠,几下脱干净衣服坐进浴桶中泡澡,不过片刻功夫,他靠着浴桶,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因楚衡不喜欢洗澡的时候边上还有人伺候着,五味和白术兄弟俩这时候也都各自在别处忙着,丝毫不知他们的三郎浑浑噩噩地泡在浴桶里就睡着了。

直到有一身影从走廊那头而来,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那人反手将门轻轻拉上,无声无息地绕到里屋,却一眼见到了头枕在浴桶边上,闭着眼,睡得香甜的楚衡。

“在这种地方睡,明早又想病倒?”

陆庭声音发沉,伸手去探了探水温。已经凉了,兴许是因为夏夜的关系,这个温度泡着并不觉得凉。

他摇头,伸手点了楚衡身上的穴道,直接将人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白皙的身体带着水暴露在视野中,陆庭脚步顿了顿,手臂微微用力,用楚衡如果醒着一定会暴怒的一个公主抱,把人送到了榻上。

楚衡的身体一看就是书生模样。

陆庭曾派人打听过楚三郎,都说那是一个令人惋惜的神童,不少人提起他,只会叹息摇头。陆庭知道,楚家三郎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以刻苦读书为目的,期盼着能光宗耀祖,好让生父嫡母能以他为荣,以至于性格上颇为内向。

但似乎……是在去年开始,内向的楚三郎因为楚家再一次的伤害,一场大病之后性情大变。

也难怪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陆庭低头,被放在他手心里的手,掌心上留着明显新长出来的茧子,是经常握镰刀锄头生生摸出来的。还有指尖泛黄的肤色,那是浸染草药后留下的颜色。

再去看光裸的躺在榻上的身躯,陆庭伸手,停在离他胸膛不过一指的距离上。

军营里的同袍时常会说些荤话。他知道同袍当中,有因为找不到女人,临时和男人互相纾解的情况,也知道其中有的人就那样和人互相生出了感情。

从那晚之后,陆庭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因为那一晚的纵情让他也产生了同样的感情。

他想亲吻底下这句身体的主人,想和那晚一样,紧紧的抱着他,听他在身下喘息。

在远离别云山庄的那些夜晚,他一遍又一遍地梦到那晚自己在他身体里感受到的炙热。

靠着那些记忆,他熬过了一晚又一晚,直到听说扬州地动,他主动请缨,请求跟随赵笃清远赴扬州赈济灾民。到扬州后,他又带着人往允城跑,心里只想离人再近一点,只要能听到安全的消息,远远看上一眼也行。

这样的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楚衡这时候是清醒的,一定会告诉陆庭一句至理名言——男人因性生爱。

当然这句话在网上不知道被多少人驳斥过了,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甩陆庭一脸这句话,更能代表楚衡如果知道这事后,满脑子奔腾的草泥马?

不管如何,楚衡没醒,闭着眼睛,呼吸平顺,光裸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陆庭俯身看着他,伸手刮搔着他的脸颊,末了似乎摘下了自己给自己挂上的一块遮羞布,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楚衡的唇。

这一吻,却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他方才罢手。

等到白术推开门进屋,只瞧见敞开的窗子下,三郎穿着松垮的中衣在榻上睡得分外香甜。

第20章 【贰拾】氏女

陆庭走了。

这次走的时候,楚衡亲自把人送到山庄外,之后他就踏踏实实过了段太平日子。

山庄里的人除了佃户和原本的下人,陆陆续续都踏上了返乡的路途。也有家破人亡,回去了也过不下去的人,主动向楚衡卖身,希望能留下来做活过日子。

山庄的确需要些人,楚衡在留下的人里挑了挑,将那些人分别安置在了合适的位置上,又亲自写了契书,让老陈头把上头写的内容念给他们听后,各自画押,算是正式收进了别云山庄。

如此,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楚衡对这些并不在意。

在确保疫症不会发生后,楚衡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云山的那几块药田上。

云山的那几块药田自从被开辟出来后,几次被楚衡折腾,如今能种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

山上的野兔、鹿,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飞禽走兽,时常会往药田边上光顾。

尽管收拾起来麻烦了一些,但这些小家伙们却帮着楚衡又把种籽一类的东西,通过粪便“播种”到了山里其他地方。

楚衡背着竹篓,身后跟着板着脸的白术,一路走一路发现各种长在石头边上、大树底下的草药。

走累了,主仆二人随意找几块石头,坐下就休息。边上跑过兔子,偶尔还有野鹿从林子里经过。

白术去附近的小溪取水,留了楚衡一人坐在原地啃干粮。

等到他回来,一眼瞧见的是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兔子野鹿围在中间的三郎。

楚衡手里掰着干粮。混了谷物的干粮,咬着吃有些发硬,但口齿留香,他只是随意喂了只从边上经过的兔子,不多会儿就冒出来好些小家伙。

过去总跟他讨麦芽糖的白鹿也混在其中,张口就咬住他头上束发的带子,轻轻一抽,就落了一头漆黑的长发。

再配上楚衡最近常穿的那身墨色的衣袍,整个越发显得清冷起来。

“小郎君……”

白术回过神来,拿着水袋,正要往前走,身后头传来一阵接一阵呼喊。

围在楚衡身边的小家伙们这时候已经四下散开。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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