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军这剧情不对-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廖氏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大郎出事,你找三郎做什么?”

她现在怕的就是大郎在燕都回不来,楚家最后只能落在那小畜生的手里。

楚大富显然另有打算:“大郎一个人在燕都,我不放心,让三郎过去打点打点,早日把人从牢里赎回来。”

“阿郎……”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楚大富拍了拍廖氏的手,“我病了,起不来,要不然,我也想亲自去燕都救大郎。要是……要是这一劫过了,以后再不让大郎去外面了,就留在扬州陪我们,多让媳妇生几个孙子孙女。所以,这事,三郎得去,燕都……他熟。”

不,我不熟!

楚衡听着楚大富的话,心里大叫。

别说他不熟,就是楚三郎还活着的时候,对燕都也不熟。那孩子就是个宅男,能不出门绝对就窝在房间里看书作文章。

燕都那么多条路,他大概就记得客栈附近几条。

可这话,楚衡就是喊出来了,楚大富也不会放过他。

去燕都救楚大郎的事,到底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从扬州去燕都,实则有两条路。

一条陆路,之前陆庭赵笃清他们便是从这条路来往两地,如果没有一路上驿站的好马替换,没个一个多月,休想从一头跑到另一头。

另一条水路,约莫要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再转陆路疾行数日就能抵达燕都。

楚大富给选了水路。虽说朝廷已经赈济灾民,可外头的路上仍有不少迫于无奈成了山匪盗寇的人,在伺机抢夺来往的商队跟百姓。赵笃清一行人人多势众,有不是普通出身,自然没人打主意。

可楚衡不一样,楚大富担心这个儿子要是出了事,就没人能帮着去燕都救楚大郎,自然就给他选了条稳妥点的路。

廖氏仍然不愿楚衡这时候去燕都,她总有感觉,这一趟这个小畜生会有一番际遇。

因此,直到楚衡出门前,廖氏都在反复劝说楚大郎另外写信,托燕都的老友们帮忙。可楚大富摇了摇头道:“他们都在燕都有着生意,为了大郎得罪燕都的官宦人家,这个风险太大了,他们势必不乐意。”

如此,廖氏也只好作罢,偷偷命人跟着楚衡去码头,确保人上了去往燕都的船,这才回来禀报。

楚衡带着人到了码头,与楚家有生意往来的船老大亲自过来接应。

码头边此刻停了两艘船,都不是什么华丽的游船,朴素实用。船老大领着楚衡走上前面一艘正在装货的船,身后忽然就传来喧闹声。

“船家,之前分明说好了要带奴家母女回燕都的。怎的说变就变,若是觉得钱不够,奴家再添点便是……”

“不是钱的问题……这位娘子,实话说吧,有人看上娘子了,给小的留了一大笔钱,务必要小的顾好你,别让你上船,这……这谁都不乐意跟钱过不去不是……”

楚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那底下一个船老大模样的中年男子弓着腰,跟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说话,不免多看了两眼。

见是熟人,他回头问道:“船上可还能再带两个人?”

船老大回:“三郎要带这对母女?”

“行善积德,不过举手之劳。想来即便是添钱都想上船的人,捎上她们,也不会占了你们多少便宜。”

船老大走南闯北,见多了各种事情,只当是主家的这位小郎君心善,再想起城里城外偷偷传着的“楚善人”的名号,当即喊人下去把那对母女请上船。

江羌母女俩一头雾水地被请上船,还被特地安排了一间干净没什么气味的舱房,当即感激地行了大礼。

船老大却摆手说只是听郎君的嘱咐。可那嘱咐了的郎君,直到开船,母女俩都未能见到面。

直到傍晚,江羌带着女儿到甲板上吹海风,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船头,正迎着风和身边小童说话的青年。

夕阳西下,江面被印染成金色,远处水天一色,迎面吹来的风刮去了所有的燥热,直叫人心胸开阔,一扫污浊。

楚衡在舱房里呆的闷了,就到甲板上来吹风,顺便还给几个吃坏了肚子的船工扎了针。这会儿,他正空下来。

“三郎,那对母女过来了。”

五味回过头来,出声提醒。

楚衡扭头,顺着五味的眼睛看过去。

之前曾在扬州城外有过一面之缘的江羌,正牵着女儿的手,朝这边走来。

“原是郎君相助。奴家感激万分。”

江羌先前已问过船老大,这船的主人家姓什么。船老大说了个楚字,江羌仔细一想,便知是扬州楚家,心里生出两分警惕,可等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青年,顿觉缘分不浅。

楚衡笑笑,对着江离招了招手。

小女娃有些胆怯,见阿娘颔首,这才慢吞吞地凑到楚衡跟前。

“来,张嘴。”

江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听话地张开嘴。楚衡笑着往她嘴里丢了颗药丸,见小女娃在嘴里舔了舔,甜丝丝的味道逗得她眯眼睛笑,这才对江羌道:“这药丸有些甜,但对身体好。离离底子不好,吃上一段时间,能健骨养神。”

他说着,又从袖口里掏出一瓶药:“我家小童一样在吃这些,等吃完一瓶,再去看大夫。趁着孩子年纪小,好好调理,日后才不会体弱多病。”

江羌微怔,再看因为分享了同一种药丸,正凑在一起说话的五味和江离,心下蓦地一暖,当即对着楚衡行了大礼。

等到楚衡要回舱房,江羌忽的将人喊住,问:“郎君先前只怕便知奴家身份有异,可奴家不知为何,郎君依然愿意三番四次出手相助。郎君难道不怕……”

楚衡站定,扭头将人打量了一番,忽然问:“你可会害我?”

“不会。”

“可会谋害无辜百姓?”

“不会。”

“可会谋夺大延江山?”

“不会。”

“既然都不会。”楚衡笑,“我又怕什么?”

江羌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人,想燕都繁华似景,处处锦绣,怎样的人她不曾遇到,却不曾见过这样的人。

“郎君就不怕奴家骗人?”

“不怕。”楚衡道,“只是楚某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不可为。

这个道理,楚衡直到半夜才明白过来。

彼时,夜如浓墨,月挂半空,除了船行驶时发出的声音,江上静悄悄的。

船上各处挂了小灯,舱房内多数的烛光都已经吹熄,船工们睡得呼噜声一下接着一下。

到了半夜,忽然听到“噗通”一下入水声。楚衡在床上翻了个身。

又过一会儿,有轻微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笃笃笃地敲响了他的舱门。

五味起身点亮桌上的烛台,见楚衡从床上坐起,这才走去开门。

不多会儿,楚衡清楚地看到,他家小五味吃力地抱着江离走了进来。

“你……阿娘呢?”楚衡捏了把江离的脸。

小女娃舔了舔嘴唇,像是想起傍晚那颗甜丝丝的丸子,吃力地爬到楚衡腿上,然后伸手把一封信塞进了他的怀里。

信上写了楚郎亲启,一看就是女儿家的字。

楚衡拆开信,从头看到脚,再看了看趴在他腿上打哈欠的女娃娃,最后低头捂住了脸。

明天天亮的时候,该怎么跟船工们解释,一夜之间,江羌消失,留了个闺女托他送回燕都的事呢……

第23章 【贰叁】燕都鼓

楚衡在船上呆了一个月,除了偶尔给船工们号脉扎针,就是躲在舱房里教两个小的识字。

眼看着十月过去了,他们的船终于到了停船卸货的目的地江城。

江城码头距离燕都还有一段距离,下船之后,楚衡还需要坐车沿着城外官道走上三两日才能到燕都。

在码头边上,拴着一长排的马车,来往的人流不少,接人的,送人的,还有装卸货物的,一时间吵闹的厉害。

楚衡和船老大告别,挑了辆看着结实的马车,带着邵阿牛和五味直接坐了上去。

车把式是个老实的,吆喝了一声,赶着马车就从码头离开,不多久就上了官道。

江城外的这条官道,连同了燕都和大延国内各地的货物往来。大多通过水路运往燕都的货,都需要在江城码头卸下,然后走这条官道进燕都。

马车跟在长长的商队后紧赶慢赶地走了两日,终于赶在日落前进了燕都。

楚衡还记得,书里在描述大延都城燕都时,几次提到“坊”。

这是唐朝的一种说法,譬如长安城城郭就被横竖三十八条街道给分割成了一百多个坊。

因此,一进城,见到高高竖起的坊门,楚衡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仍然觉得吃惊。

而这时,宫城内的城楼上,已经敲响了第一声闭坊的锣鼓。之后,街鼓由南向北,依次跟进,自内而外一波接着一波传开。

“这是什么声音?”五味有些好奇地往外探了探,邵阿牛也跟着向外头张望两眼。

楚衡不语,倒是车把式在外头回道:“这是燕都的街鼓,五更响街鼓,就是坊门开的时候。像现在响,那是催着店铺关门,百姓归家,要关坊门了。等街鼓响够八百下,坊市就都关门,不好到处走了。不然就是犯夜禁,叫武侯们瞧见还得被抓走问话。”

五味“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燕都竟然还有这规矩。

“那我们得赶紧找地方落脚,不然鼓声就要歇了。”

“不急不急,郎君说个地方,我这就给送过去。”

楚衡看了看天色,又低头把自己的衣裳往睡熟了的江离身上盖了盖。马车外,那仍旧响着的街鼓声,似乎要一声一声将日暮催来。

“知道江苑吗?”

“知道,那是西市最有名的酒肆。郎君坐稳了,这会儿去西市,咱们可得快一些。”

车把式说着马鞭一抽,哒哒跑起马来。

江离在车里打了个滚,小脑袋挨上楚衡的腰,闭着眼,伸手一把就抓着了他的手。

楚衡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手,闭上眼小憩。

他们这一趟,运气倒是不差。

正巧赶在闭坊前到了西市。坊卒见这时候还有人来,嘀咕两声,把马车放进坊内。正要扭头去关门,蓦地听到一声“多谢”,抬头一看,登时瞧见车帘后露出的精致脸庞,坊卒一愣,手里的锁“咚”掉到脚面上。

乖乖,西市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人?

江苑是家酒肆。

在西市,多的是从番邦各地而来的外族。大延不管这些人来自哪国,都归类到胡人上。

而西市,除了卖的是这些胡人从各国带来的香料、珍宝、器具外,就会开各种酒肆。江苑在西市不算最大,但酿的酒却远近闻名。

马车在江苑门前停下,门外正有个金色头发的胡女在洒扫,似乎是准备关门了。

那胡女听见车轱辘声,扭头看了一眼,见赶车的陌生,忙挂起没脾气的笑,俩梨涡深深凹着:“今日酒肆歇了,不如客人明日再来,车子往前不远有邸店可住……”

“阿苏娜!”

胡女温吞吞的话还没说话,马车里突然窜出个小人儿,穿着一身叫人哭笑不得地打扮,连脑袋上的发髻都垂到了一边去。

被叫着名字的胡女一愣,随即伸手把作势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小娘子接住。

“离离?”

江离年纪还小,说话仍有些不太利索,被阿苏娜抱住,也只会一个劲儿地咯咯笑。

阿苏娜只当是娘子回来,抬头就要喊上一声,却对上了从车内出来的青年的眼,一时看得呆住。

“阿苏娜,阿苏娜。”江离搂着阿苏娜的脖子,叫唤了几声,见人不理睬自己,嘟起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阿苏娜,这是出出。”

出出?

阿苏娜有些愣神,倒是下了车的青年掬了掬手,解释道:“在下楚衡,受江娘子所托,送离离回江苑。”

阿苏娜先前还不懂怎么有人叫出出。

这会儿听见楚衡解释,恍然明白过来。离离自学说话后,她阿娘教的就是大延的官话,可离离年纪小,口齿便有些不清楚,时常会闹笑话。这“出出”,分明就是楚楚。

一个郎君被人叫楚楚……阿苏娜又打量了楚衡几眼,莫名觉得这“楚楚”二字,倒是又贴切又好听。

得知江羌仍然还未回燕都,楚衡将她留下的信交给了阿苏娜。后者一面看着信,一面时不时打量楚衡,末了再看天色,不由地开口道:“这天色也不早了,郎君不如就在这儿歇下。后院还有屋子能落脚……”

“不是前头不远有邸店么?”楚衡笑,伸手摸了摸江离的脑袋,“楚某去住邸店便是,就不劳烦娘子了。”

“怎好让郎君去住邸店。”阿苏娜道。江离这时也伸手,拽住了楚衡的手指,嘴里念着:“出出,住这。出出。”

酒肆后院有住处。在阿苏娜保证并非什么孤男寡女后,楚衡一行人这才住了进去。

简单的用过膳后,楚衡就回房睡下。邵阿牛和车把式在隔壁屋挤一挤,墙面很薄,呼噜声很快就传到了楚衡这头。

舟车劳顿,能吃上热汤饭,再四平八稳地躺着睡上一觉,对于坐了一个月船,又坐了几天马车的楚衡来说,再舒服不过。

只是到底是陌生地方,到了夜里,他难免睁开眼。

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不多会儿,就听见阿苏娜和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对话。

“她还没回来?”

“遇到点麻烦,娘子也是没办法。”

“离离呢?”

“娘子托人送回来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男人似乎走到了房门口,楚衡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

“这里头睡的,是送离离回来的人?”

“是位长得怪好看的郎君。”

“天亮就让人走,别叫他发现了。”

阿苏娜低低称是,末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燕都,自宫城起的鼓声再度依次响起。一声一声,荡开一座帝都的繁华和喧闹。

楚衡从屋里出来,江苑里还静悄悄的。

院子里有个弓着身的白头老翁正握着扫帚洒扫,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

楚衡微微颔首,远远掬了掬手。那老翁回了一礼,咳嗽两声,继续扫着积了一夜落叶的院子。

阿苏娜端着木盘过来,里头放了她们常吃的早膳。

“郎君吃过早膳后再走吧。”知道楚衡只是顺路送离离回家,来燕都还有其他要事,阿苏娜不敢再留他,只低声将燕都的一些近况说一说,“东西市每日午时击鼓三百下后,各家店铺才开始营业,日落前敲锣三百关门闭坊。郎君若是去东市,还得再等等。若是去其他坊,出门后坐马车即是。”

楚衡在食案后坐下,吃了一口早膳,闻言抬了抬眉毛:“近日城中,可有什么趣事?”

酒肆这类地方向来是龙蛇混杂,消息流通。

江羌的伤,以及昨夜阿苏娜的对话,已经叫楚衡联想到不少东西。他这辈子的愿望只是活过及冠,再踏踏实实到老,实在没打算搀和进太多的是是非非当中。

只是,这倒不妨他借用下江苑来打听一些消息。

“郎君可是指靖远侯身边的亲卫被打至双腿残废,一直瘫倒在床,几次求死不能的事?”

阿苏娜还未回答,白头老翁却开了口。

他一说话,楚衡心头一跳,想起昨夜那个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还有这事?老伯可否说说?”

阿苏娜抢先道:“郎君,这位是阿姐的养父。老阿爹,你去前头看看吧,这事阿苏娜同郎君说。”

白头老翁不语,只淡淡看了阿苏娜一眼,这才转身从后院离开。

阿苏娜默默握了握拳头,脸上绽开笑意:“郎君,这事阿苏娜知道。”

阿苏娜是江羌十几岁时,在西市买的一个胡女。因身世可怜,被人拐骗到燕都,原本是要被卖进销金窝,恰逢江羌要给自己买女婢,见着阿苏娜当即就把人带回了家。

这些年,阿苏娜在江羌身边,可谓是什么事都做。酒肆的生意,离离的生活,阿苏娜统统能做。原本有些木讷,只会一口胡语的女孩渐渐有了如今的模样,尽管一说大延官话,就温吞吞的生怕出错。

等阿苏娜将那靖远侯护卫被打残废的事,原原本本说完,楚衡抬手揉了揉额角:“这事……还真是一出好戏。”

阿苏娜眨眨眼,有些不明。

楚衡笑了笑,吃下最后一口胡饼:“你方才说,靖远侯身边的亲卫是叫一个从扬州来的商人雇人打的,现在人已经关进牢里了?”

阿苏娜点头。

楚衡:“那个商人据说姓楚?”

阿苏娜迟疑了下,看着楚衡的眼神变了变。

楚衡苦笑:“楚某,正是为了家中长兄在燕都入狱一事来的。”

第24章 【贰肆】事是非

楚衡一出西市,径直去了牢狱。

楚大郎被关了好久,即便向楚家求救的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扬州,也躲不开牢狱之灾。

黑漆漆,又透着霉味的牢房呆久了,难免让人颓丧。

这日,他窝在牢房一角,闭着眼听狱卒在走道理来往的声音,忽然就听见有一串脚步声渐渐朝这边走近,很快就在牢门外停了下来。

楚大郎只当是狱卒带着探监的人来送饭了,想起还没消息的家里,揉了揉鼻青脸肿的脸,在角落里转了个身,背对牢门。

隔壁牢房里,这时候却突然吹了声口哨:“真是俊俏的小郎君。来探监的?”

楚衡不语,给狱卒递去一串铜钱,这才抬手敲了敲牢门:“阿兄。”

声音一出,楚大郎顿觉不对,翻过身来抬头一看,见是楚衡,惊得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和三郎的关系并不亲近。自三郎出生前就知道,那位得以有孕的赵姨娘怀的是会让阿娘皱眉的庶出弟弟。等到他长大一些,这才知道,阿爹也想多子,但苦于妻子娘家背景,这才对他阿娘暗中下药不许妾室怀孕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和二娘是打从很小的时候,就受到家中教诲,不准疼惜三郎。然而,三郎还是跌跌撞撞的长大,还成了远近闻名的神童。尽管最后三郎以分家之名被赶出扬州。

他心中看不上三郎,这会儿实在没想到,来探监的人,竟然会是三郎。

楚大郎满脸惊讶的神情,楚衡也不觉得意外,隔着牢门直接道:“阿兄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楚大郎闻言,扭过头,有些狼狈:“不过是碰上了点麻烦。”

楚衡见他嘴硬,看了眼边上还未走远的狱卒。那狱卒收了钱,自然替他做事,当下拿着刀拍了拍隔壁几间牢房,将凑过来的犯人都往远了赶,而后又掏钥匙开锁,把楚衡放了进去。

“雍这字,有文雅大方,从容不迫之意。阿兄如今的模样,与这字分毫不沾。”

楚衡踩着牢房里明显发霉的干草,走到硬邦邦,只丢了一团薄薄被褥在上头的床榻边,随意地坐下。

“阿兄的名,听说是阿娘求了寺里的师傅给取的。是盼阿兄能做好楚家的当家,延续楚家的富贵。”见楚大郎的身体动了动,楚衡接着道,“阿兄前脚被抓进牢里,身边的小厮后脚就写了信,快马加鞭送到扬州。如果不是阿爹身体不好,只怕如今坐在这里和阿兄说话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阿爹病了?”楚大郎一惊,终于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拉楚衡。

楚衡挣开手:“阿爹年纪大了,又大鱼大肉这么多年,自然会病。”他垂下眼,理了理袖子,“只可惜,阿娘不许我给阿爹号脉,也不知情况如何。”

廖氏对楚衡的不满,楚大郎最是清楚不过。即便小梅宴后,阿爹请了扬州最好的大夫来给陈四郎看诊,也证实了楚衡留下的药方不仅对症,而且还能帮着夫妻二人早日怀上子嗣,廖氏也仍旧当场将药方撕碎,要大夫另外给开一副。

听楚衡这样说,楚大郎心急如焚:“三郎,阿兄知道你聪明,你快想想办法,让阿兄出去!阿兄早点出去,就可以赶紧回扬州看阿爹了,不用阿爹再挂心了……”

“既然知道阿爹会挂心,阿兄又是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郑都知,花钱雇人去打靖远侯?”

“我那时并不知他是靖远侯!”

“所以就花钱雇人,想把他教训一顿,泄个愤?结果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不敢招惹他,就故意打伤了他身边的人,然后拿着那人的随身之物跟你拿钱,你还就信以为真了。”

楚大郎倏地站定,呆愣愣地看着楚衡,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王瑞告诉你的?”

“他在信里替你瞒着,不然阿爹必然亲自来燕都捞你。”

王瑞是楚大郎身边的小厮,跟着他已经十余年了,一向聪明且忠心,饶是楚大郎被关进牢里,也依旧留在燕都想着能照顾他。

楚衡想起清早阿苏娜说的那些话,对着楚大郎皱眉:“阿兄怎么说也是在商场上厮杀的人,怎会连这么简单的花招都辨认不出。还叫靖远侯抓到把柄,投进大牢。”

说起整件事,楚大郎如今心里后悔不已。

他这回来燕都,为的是帮楚大富跟燕都的老友们联络感情,顺带着做几笔生意。扬州地动,楚家买的都是混了大量陈米的新米,而今年要收的新米,他们正打算运进燕都。

哪知,酒桌上喝得晕了头,看上了郑都知。他到底年轻气盛,见有人同自己抢,酒气上头,顿时起了争执。

人没抢来,平白受辱,尽管同桌的叔伯们都劝他退一步。可酒醒后,想起自己连个女人都抢不过,没来由心头上火,转身花钱雇了些人,叫他们去把跟他抢女人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

却不想,那人身份显贵,那些人不敢得罪对方,却又贪图他答应的赏钱,故意打伤了对方身边的护卫。

等到事发,得知自己得罪的人,竟是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