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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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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

里头的人还想呼喊,被楚衡接连踹了几脚后终于开始求饶。

解开被绑得十分结实的袋口,里头的家伙挣扎着露出了大半个身体。

是骆托。

这人如今一副狼狈模样,双手被缚,想要捂住身上被踢疼的地方却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楚衡看着他,不禁皱眉。他踢的那几脚,虽然泄愤,但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显然牢房里对骆托还是又动了刑的。大概,是想从他身上打探出更多的不利于赫连浑的情况。

看到站在面前的两个陌生的面孔,骆托惊恐问道:“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楚衡看了陆庭一眼,后者颔首,确定没有人跟踪过来。

“我……我只是个医师。”

“医师?”楚衡半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你看,这才是医师该有的手。你的手十分白净,一看就不是长年学医行医的人。”

骆托瞪大双眼,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楚衡并不打算好言好语,想到刘娘子的死,他就恨不能将这人抽筋剥皮,“你跑到乌吞来的目的是什么?喂给赫连琨的药里掺了什么?呼伦王那是不是你也动了什么手脚?”

楚衡一连几个问题,问得骆托说不上话来。

陆庭这时抽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骆托吓得咬舌,打了几个颤,终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事抖了个干净。

骆托是屈支国人,屈支国灭时,他年纪尚小,跟随家中长辈逃离故土。之后在草原众部落之间,颠沛流离。他过去也曾是屈支国的贵族之后,长辈在流亡生活中从不忘记告诉他屈支和大钺氏的仇恨。

长辈们灌输了一辈子的仇恨,直到死于他乡,这才让骆托生出了报仇之心。他学过医,但只是皮毛,骆托这个名字也来自于一起逃亡的堂兄。

堂兄学的医术,有些古怪,他啃了几个用来坑蒙拐骗害人的方子,又拿了堂兄记载着药案的册子。

他借着死于意外的堂兄的名字混进乌吞,就是想拼一拼,报个仇。

他跟赫连浑没有合作关系,纯粹是凑巧被人发现。他想弄死的是呼伦王,但呼伦王将他直接放到了赫连琨的府邸。于是,退而求其次,慢慢磨死赫连琨也不是不行。

他喂给赫连琨的药,外敷治伤,内服积毒。长久服用下去,就会出现心悸、妄想等症状,再过个几年,一条命就能悄无声息地没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回会出现意外。

“所以你就把别人推出来,只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把别人推出来硬生生陷害成凶手?”

刘娘子的死,楚衡心中一直懊悔不已,但骆托的举动更是令他觉得气愤。

赫连琨是要死,但他的计划中,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死。他给刘娘子的药,以及埋在香炉下,每日焚烧一定时间的加了料的香薰,这都是计划内的。

“把你的药方报给我。”楚衡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冰凉的剑就贴在脖子上,骆托吓得只好报出日常喂给赫连琨的药。

每听他报一个药材的名字,楚衡的脑海中都飞快调动出此种药材的模样,药性以及禁忌。万花谷的药方,加上中华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的中草药配方,足以从中看出骆托的这份药方,从撞上他给刘娘子的那些药材后,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问题。

暴躁,情绪失控,幻觉,妄想,施虐……

这些都是赫连琨在服用两种药后产生的症状。而这个症状的后遗症,就是在赫连琨和赫连浑兄弟二人同在一事时,失去理智的赫连琨在因为香薰药物混合作用下产生的幻觉中,怒伤自己。

但也有一种可能,是赫连琨在当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想要借机再坑害赫连浑一把。

具体的过程,现在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赫连琨,已经死了。

“你如果想报仇,就应该拿出自己的本事,继续去下毒,继续想尽办法坑害赫连氏,而不应该在事情暴露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责任推诿到刘娘子的身上。”

骆托发抖,张嘴:“那个女人是……是你们的人……”

楚衡并未应和他的是与不是。该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余下的事情他便不会再去过问。

他转过身,从屋内走出,身后只听得几下闷哼,再回屋时,除了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血迹,里头已经没有了人。

宫中,呼伦王正与新得宠的女人欢好罢,还没来得及搂着美人闭眼睡下,门外头忽然传来急报。

“什么事?”呼伦王心中不悦,习惯性地质问了一声。

“陛下,”隔着一扇门,门外传信的人声音颤抖,“有人……有人劫狱……”

“什么——”呼伦王翻身下床,正要伸手去抓扔在桌上的衣裳,门外忽然传来叫声,却是有人潜入宫中,开了他豢养猛兽的囚笼,将猛兽驱赶得到处跑动,其中一只猛兽的背上竟还绑了一具身体。

好不容易制服了猛兽,有人上前辨认,依稀认出这人是之前赫连浑举荐给呼伦王的一个医师。

人分明还活着,却被割断了舌头,十根手指整齐斩去,只余一口气还吊在那里。

第89章

昨夜宫里头猛兽横行的事,天刚亮,就传到了宫外。

街头巷尾对此议论纷纷,大多都在庆幸那些猛兽出笼后没能伤到人。有人却在此时提起那被绑在猛兽背上的人。

知晓此事的大多是近射服侍呼伦王之人。呼伦王虽不愿外人知晓此事,可瞒得住一人,却瞒不住所有人。

联想近日乌吞发生的种种,越发有人觉得,这是上苍的警示。他们的王也许做了什么违背上苍意愿的事情。

要不然,怎么两位王子接二连三的死了,还有一位被卷入了人命案子中末了还有人劫狱连夜潜逃了。

不管宫外那些人怎么想,对于呼伦王来说,如今的情况越发难以预估起来。

虽然明晃晃的一个连环套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不光他自己,就连几个儿子也接二连三地中招,且一旦踩中一个圈套,后续就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上,根本来不及让他们反应。

他虽明知赫连浑十有八九是被任陷害的,可想起那十之一二的可能性,呼伦王仍旧觉得此子难能大用。

前一刻他好想把赫连浑好好关上几天,作为贬为庶人,再将人安顿在身边继续辅佐,当晚就发生了劫狱,且各方证据显示,劫狱的还是赫连浑的那一群亲卫。

面对朝中大臣们的强烈反应,及宫中几位王后的哭诉,呼伦王气急,终是下了道旨意,下旨全大钺氏通缉赫连浑,不论生死,只要能带回乌吞,就有赏银。

这么一来,竟是要赫连浑无处可躲。

九月,西北天气渐渐转凉,难得下几场雨,都冷得开始往人骨子里沁寒意。

楚衡不耐冷,早早就换上了一层厚些的衣裳,此时笼着袖子站在屋檐下,耳边是不远处侍婢窃窃私语的声音。

知道呼伦王下了通缉,楚衡心里莫名有些不大放心。待陆庭和贺默儿换了班出来,他脚步跟上,低声问道:“汉春宫的人可都仔细查看过了?”

楚衡不担心别的,就怕赫连浑根本就没离开乌吞,甚至可能就藏在宫里的某处。

赫连浑此人聪明狡诈,不像是中计之后,只能被动承受的人。陆庭与他交手多次,最是清楚他的能耐。

“已经让贺默儿留意了,洪大人那边也叮嘱过,若是发现赫连浑,必不会让他跑掉。”

陆庭说着话,见左右无人,伸手牵住了楚衡,长着厚茧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背,叫人顿时红了耳朵。

二人自来大钺氏,便很久未曾再亲热过,至多不过是牵个手,扶下腰,或是轻轻的碰碰嘴唇。就连二人在宫外置的那座一进小宅,大多时候也只作为与探子们碰头的地方。

如今被陆庭这么一拉,楚衡忍不住抿了抿唇,壮起胆子回握。

白日里汉春宫内的花园内,鲜少有人长留,加之赵嫣怀有身孕,更是少往花园走。

陆庭拉着楚衡躲开旁人,拐进花园一处假山堆内,当即便低下头,亲吻了楚衡的唇。

分开始,彼此都看得清对方眼中的情动。

在大钺氏几个月内,吃穿用度和从前相差甚远。这也是为什么大钺氏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大延,毕竟那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若是吃下,便有金山银山,女人家畜。

陆庭其实瘦了不少,可身形依然高壮。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楚衡压在了假山山洞内,捧住他的脸,复又加深这个吻。

楚衡呼吸很快加重,靠着山壁,丝毫不觉背后又冷又硬。待被陆庭放开的时候,他喘了几口气,伸手抓着陆庭的胳膊,却是翻了个身将人推在山壁上。

凤眼含水微挑,笑唇勾勒起的弧度叫人惊艳。

楚衡这张脸,平素便已经漂亮得很,到了大钺氏后,为掩人耳目,改头换面做了一番乔装打扮,可情动时陆庭能瞧见的,依旧是那张从前在身下喘息的模样。

那些交换的吻,温柔黏腻,等到楚衡蹲下身时,陆庭已经只剩下靠墙喘息的力气。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楚衡已经擦干净了嘴边的痕迹,陆庭仍旧靠着山壁喘息。

他本想帮楚衡纾解,可听见外头的动静,只好隔着裤子摸了把小楚衡。

胡人的衣袍宽松,底下起个反应,外头通常都瞧不仔细。楚衡确定身上没沾上东西,也没什么气味,这才先一步从山洞出来,而后绕过假山,向着来人问道:“怎么了?”

“楚大夫在这儿做什么?”

来找人的是和贺默儿交好的一个胡人奴隶,见楚衡身上的衣裳皱巴巴地忍不住笑道,“楚大夫跑山洞里小憩了不成?”

楚衡顺势咳嗽两声,像是被抓包地有些尴尬:“太累了,屋里人多,睡不大好,偷摸找个地方眯会儿。”

以为医师们住的那屋子和他们的一样,也是一堆人挤一张大通铺,那胡人奴隶还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直说半夜听到磨牙的抠脚的说梦话的,的确吵嚷睡觉。

楚衡见他越说越远,背后假山里陆庭也还留着,随即出声打断:“方才喊我,可是公主有什么事?”

他们跟着一道来大钺氏的人,时至今日,依旧一口一个公主喊着。哪怕赵嫣如今怀了呼伦王的孩子,也不该她出身大延,乃是当今大延皇帝亲妹的事实。

“哦,是陛下召见你。”

楚衡一愣:“陛下来了?”

赵嫣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对于呼伦王来说,大概不过只是多一个子嗣罢了。自有了新得的美人,他便极少来探望赵嫣。此时忽然驾到,又点名召见,楚衡心里有些没底。

躲是躲不了了,楚衡握了握拳:“我去换身衣裳,这就去见陛下。”

两个儿子的死,对呼伦王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伤心的事情。他依旧美人在怀,依旧美酒佳肴,王后痛失爱子,哭得声泪俱下也不过是得了他几盒汉人珠宝的安慰。

楚衡到时,见呼伦王正向赵嫣嘘寒问暖,心底不由浮起疑惑。

“你就是平日里负责给王后号平安脉之人?”

呼伦王问。

楚衡掬手行礼。

“听闻你医术不错,不如给朕也看看。”

楚衡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压下:“小的唯擅妇人病,陛下的脉……小人怕是号不准。”

他说话时,一直微低着头,只偶尔抬头看一眼呼伦王,装作胆怯的模样不敢大声说话。

呼伦王的视线一直往楚衡脸上走,见面前这个青年不过容貌平平,丝毫不像赫连浑与江坨曾提起的,容貌俊逸,难免有些倒胃口。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呼伦王说着起身,从楚衡身边经过时,还仔细看了看他的侧脸,见果真长了这么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越发觉得这人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大夫,没什么稀奇的。

呼伦王前脚刚走,赵嫣便以腹中胎儿有些不适为理由,屏退了身边侍奉的胡女,将楚衡留下。不多会儿,贺默儿和陆庭翻身进了殿内。

“皇伯父来信了。”

赵嫣拿住一张被折了几折得信,递给了陆庭。

陆庭接过,与楚衡并肩一道看信。

信中内容不长,讲的也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一些叮嘱的话。末了,却是提了提楚衡化名的大夫临走前,托人在宜州找地种的秦哪。

这封信,是正正经经走外交渠道送进大钺氏,而后再由呼伦王亲手交给赵嫣的。

信显然早被拆过,但里头的内容太过家常,看不出所以然来,是以呼伦王才拿着信,过来试探赵嫣。

只可惜,赵嫣自己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名堂。

陆庭将信反复扫了两眼,掏出火折子将信烧尽。

赵嫣有些不解:“这信是何意?”

楚衡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水,在桌案上比划了两个字:“庆王殿下这是在喊我们回去了。”

秦哪,又名当归。

当归,应当归矣。

归雁城外,因为天干物燥,已经起火数日了。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要救火却找不到水源,不得已,这场火越烧越旺,烧得即便尊崇火神的大钺氏兵士们也开始担心的地步。

就着这一片火,西山营的千军万马来得突然,似乎一路上悄无声息,不知从何处借道。

先锋最先从归雁城早年挖掘的一条地道内钻入城中,临近的城门上,守卫的胡人士兵当即在拼杀中被人从城墙上头砍落下来。

而后,赵笃清紧紧盯着从城门上冒头的梁辛安等一众亲卫,一声哨香,正是揭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的序幕。

赵笃清与刘臣一左一右护卫在庆王身侧,为了夺回归雁城,他们准备了太多。

如今呼伦王两个儿子接二连三去世,余下几子不擅征战,纷纷开始划分自己的势力,试图成为下一任大钺氏的国王。如此内乱之际,他们发动了进攻,誓熬夺回归雁城,一雪耻辱。

火势随着大风不断蔓延,却奇异地只想着归雁城的方向延伸。城外郊野一片混乱,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然而,就在归雁城的守军发现情况不对,敲锣呼喊的时候,天上却突然出现了异象——

天空渐渐开始变暗,而后,高悬空中的那轮太阳,像是被什么一点一点地遮住,不过几许的功夫,竟是完全黑了。

唯有地上的火光还透着亮,可也比不得方才。

有人突然大喊:“天狗食日!”

最先是汉话,之后又有几句呵斥,紧接着,汉话变成了惊惶的胡语。

一遍一遍,重复着,带着绝望和畏惧。

之后,当太阳的光亮重新普照大地时,这一场战事意外变得简单了起来。

那些大钺氏守军不战而败,畏惧地跪在地上,不断朝着太阳的方向磕头。

对于这些胡人来说,天狗食日,是只有老一辈讲的故事里才有的内容,是上苍对于人的警示和惩罚。

大钺氏畏惧自然,畏惧天神,几乎在天狗食日发生的那一刻,就丢兵弃甲,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要说:

天狗食日这现象,梦溪笔谈里也提到过,那里就已经开始用很辩证的手法,在分析之所以会有这种现象的原因。感觉,那时候的人,只要读过书,有点文化,就会懂这不是什么噩兆一类的。

第90章

天狗食日过去的第二天,归雁城便再度回到了大延的手里。

庆王带着人,亲自将城中的大钺氏兵士清理地干干净净,堆积在城外的尸体,为防止腐烂,被一把火点燃。

投降求饶者被拷上镣铐,锁在了城外大钺氏自己的军营里。

大钺氏不留战俘,大多都直接在战场上杀死,即便有投降的,也要在事后杀了个干净。

因此,西山营每每遇上大钺氏的人,一旦寡不敌众,就会选择当场自尽,绝不向对方投降。

而西山营收拢来的大钺氏战俘,更多的时候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是丢下武器滚回大钺氏,还会成为奴隶,供人驱使。

有愿意留下的,也有情愿为奴也想留在大延混个温饱的。

滚回大钺氏的会被割去一根手指,看到缺少手指的男人,就知道他们是被西山营活捉然后放回来的。如此一来,大钺氏再招兵,这些人就会被怀疑是否被收买,不能得到重用,最多是成为送死的先锋。

而为奴的那些降兵,则会被割去口舌。

比起回去之后极有可能还会再度上战场送死,很多战俘选择的都是留在大延为奴。

这些人的去留,自有西山营处理。而归雁城兵败如山倒的军报,已被飞快地送回了大钺氏。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竟然就这么把一座城拱手送回给赵晋!”提起大延庆王的名字,呼伦王心头只有一股火,暴跳如雷的砸了手中从大延掠夺来的精美茶器,将常年悬在腰上的马鞭取下,啪啪抽打在桌案上。

他与庆王交手多年,多数时候都是战败一方,好不容易赢了这几场,却不过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因为天狗食日,就被手底下的人拱手又送回去一座城。

皮鞭啪的一声抽在了来不及躲开的美人身上,在她娇艳如花的左脸上打出一条长长的印记,血珠瞬间沁出。青碧色的眼眸盛满了惊恐,只是原先看着还十分入眼的美貌,此时却叫呼伦王觉得碍眼极了,反手拔出腰刀,直接砍断了美人的一条胳膊。

痛苦的叫声引来门外的亲卫,断臂躺在血水中,花一样的美人疼得脸色惨白,抱着少了胳膊的肩膀大哭。

“去,去把汉王后请过来!”

“陛下,汉王后如今还怀着孩子……”

“那朕就亲自去找她,就当最后给她这个面子!”

虽说大钺氏和大延之间,最先毁约的那个人是他呼伦王,但此时被夺回归雁城的人是他,折辱了面子的人也是他,谁先毁约又有什么关系。

是大延的错,是汉人的错,不过只是个没落地的孩子,多一个少一个碍不了事,他只想泄火,只想杀了这个来和亲的小公主,让赵晋后悔夺回归雁城。

只是,呼伦王还未走到汉春宫,却突然被人拦在了路上。

亲卫们一拥而上,将那个一副内官打扮的人拦在呼伦王身前。

那人伛偻着背,看起来有些憔悴,半晌才慢慢直起身子,却是脊背笔直,面容熟悉。

“浑儿?”

“是我。”抹去脸上伪装用的脂粉,赫连浑拱手拜了拜,“儿听闻了军报,特来求见父王。”

呼伦王拧眉。

赫连浑续道:“儿知道害死大王兄的凶手是谁。”

“我们得走了。”

从看到被烧掉的那封信开始,楚衡和陆庭就在计划着怎么全须全尾将所有随行人员以及公主都带回大延。

但赵嫣近日胎相不好,楚衡不敢带着她乱动,只好叮嘱贺默儿时刻小心戒备,不要让任何陌生的人靠近,更不能随便入口那些胡人侍婢送来的吃食茶水。

陆庭了解宫里每一个探子的位置,得到的各方消息也十分及时。这些探子埋的极深,如果没有自己人从中作祟,呼伦王绝对查不到任何一个。

因此,在赫连浑出现在呼伦王面前献计的时候,陆庭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果然,明明是全国通缉,却没找到他的踪迹,他果然是躲进了宫里。”想起电视剧里经常说的那一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楚衡深以为然。

“赫连浑本就才智过人,会想到这个办法,想来存了心思。”陆庭颔首道,“我们得尽快走了,不然很可能所有人都脱不了身。”

楚衡亲自将计划好的所有逃跑路线,分别画在了不同的舆图上,以便让众人分散撤离乌吞。

陆庭则亲自将消息传给每一个随行入乌吞的人员。

这晚,为防止引起注意,只有一部分人聚集在了楚衡他们安置在宫外的那座小宅子里。

“楚大夫!”

楚衡甫一进门,就听见咔嚓一声,再靠近几步,窗口内就有人惊呼。

他忙示意不要说话,上前推开门,将手里的舆图丢给里头的人。一张……两张,丢进去了数十张,每一张都被人捡了起来。

“趁城里还没乱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想办法跑,混商队也好,用别的办法也好,能逃的就赶紧逃。如果被抓,我不求你们为了掩护其他人自尽,只希望在松口透露行踪和计划之前,咬一咬牙,拖延一会儿,给其他人争取一丝生机。”

有人倒吸了口气,楚衡听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耸人听闻,似乎并没有全心去信任他们,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就只有同胞二字。

“你们要记住,从乌吞逃出去了,你们才有命回大延。逃不出去,就只有死在这里。归雁城夺回来了,大延的脊梁可以再次挺起来,拼一条命,保不定能活下去。”

他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

跟随赵嫣进乌吞的人员太多了,他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里头,没有已经被大钺氏收买的。

说完这些话,楚衡便打开窗子向外窥视。

陆庭就在门外,见他从屋内看过来,微微颔首。

得到陆庭的确认,楚衡这才开门,让人从屋里出去,陆陆续续地走上街。

要离开乌吞,靠步行不成。城中的商队大多不愿接这么多人出城的事情,就怕是富贵人家的逃奴。但人少一些,给点银钱,却还是有商队愿意搭把手的。

更多的人,却还是得依靠马匹,想办法逃出乌吞。

好在不是所有的随行人员都住在宫里,想要逃跑也就增加了便利。

楚衡安排好的路线共分三条,一条要绕远路,经过早年被灭的屈支,再从大夏穿行,而后向东,避开路上可能遇到的大钺氏的游牧部落,最后行至归雁城。

另外两条路相比较而言,则更加便捷,如果运气好,不消费太多的力气,就能回到大延。

不管走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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