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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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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因果】四更到!

天昭细作也是聪明,发现北蛮人集结军队,尤其是燕都这支两万大军,不仅兵士个个勇武,连随军猛兽就有十来头,好家伙,这些东西上了战场,是要撕咬己国将士的。

天昭细作想往回传息,时间却已经来不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扮演了一回奸商。

两位老人之所以落的如此下场,皆是因为天昭细作,可当初,天昭细作要不这么做,边关那场战事又将有多少亡魂?这件事,除了那个贪图小利的采买,谁是对?谁又是错呢?

唉!因果因果,两位老人因天昭落难,所以现在,上天将天昭郡主送来,这件事注定是要以慕清秋收留两位老人落幕的吧!

事情正如元玄预料的那般,一番了解之后,送走了两位老人,慕清秋便将自己想要带走两位老人的事告诉了元玄。

元玄心里早有成算,自然不会说什么。

只是北蛮国奴隶太过鲜明的标志,重铁项圈得想法子去掉。

那么重的铁,压在老人脖子上,已经压弯了他们的腰杆,如果一路去天昭依然如此,怕是抗不到目的地就得一命呜呼。

乌丫走的快,回来的也快。

元玄慕清秋这边刚刚让两位老人下去,乌丫就到了。

被乌丫传的了不得的骨汤,是盛在一口大铁锅里,由两个粗壮的汉子抬进来的,锅口直径足有一米见外。

将大锅往桌上一放,乌丫豪爽自得的说:“怎么样,不错吧!尝尝,这可是鹿骨汤,燕都鹿,骨汤中的佳品。”说着话,眼神还意有所指的在元玄和慕清秋之间流连一番。

惹的慕清秋嘴角直抽抽,鹿肉壮|阳,这乌丫貌似豪爽过头了。

难得看不出她和元玄的关系还没热乎到那种程度吗?呃~~~好吧!天昭国未嫁女与已婚女发型服饰都有区别,可是北蛮国,尤其一路过来,越是往北,人们的服饰越是相似。

也是,那么厚的头巾把脑袋一裹,谁知道里面是啥发型。

想起这,慕清秋突然好奇:“乌丫大哥?为什么燕都人都穿那么厚?不热吗?”现在已经快二月了,即使是燕都,也没有数九寒冬时那么冷啊!

乌丫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才说:“燕都人以壮为美,不论男女都喜欢魁梧高大。别说是现在,就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六七月,所穿衣物,肩膀上也都是加了内垫的。”

燕都城的夏天并不炎热,不过即使不热也有二十几度呢!

慕清秋听着有点咋舌。

想想也是,北蛮人敬重蛮神,据说蛮神是力量之神,他们崇尚强壮的身体,貌似也合情合理。

不过用厚衣服来充壮实,可真够让人大跌眼镜的。

满满一大锅鹿骨汤里,炖着半头鹿,好多鹿肉,慕清秋只略略加了两块尝尝,便没再动筷子。

而元玄,也没吃几口,不用鹿肉添火他与慕清秋朝夕相处,都有些压不住体内的阳刚之火,再吃鹿肉?那他干脆别睡觉得了。

这种时候,该给慕清秋解忧,而不是给她添堵。

慕清秋和元玄心里有数,没多吃,严维宽也只吃了几块,特十二和特十三就有些把不住了,两人大呼好吃,简直大块剁颐,尤其是特十三,腮帮子鼓鼓的看的慕清秋直发愁,这小子,今晚上睡不着了!

吃的差不多了,元玄提起两位老人,想带走两位老人。

乌丫一听,眉头皱起,脸色当下就沉了:“别打他们的注意。”答的干脆利索。

慕清秋闻言,仔细看乌丫的神色,渐渐了然,心说乌丫收留两位老人,其实是出于好心吧!

老人说过,他们的儿子与主人一起从军,那么老人的儿子与乌丫曾经是战友,现在看来两人当初的关系怕是还不错,甚至乌丫可能知道老人的儿子是被冤枉的。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给老人住的那么次的房子?

想了想,慕清秋也能理解。

两位老人的儿子被定罪,两位老人便以罪身降为奴隶,乌丫虽想帮,却不敢明着帮,毕竟乌丫是朝廷的兵,而两位老人是朝廷的罪人,乌丫偏偏又是个性子直爽却不善表达的人。

所以,他默默的关照两位老人,而两位老人却不懂乌丫的用心良苦,时时提心吊胆,生怕被赶走。

其实乌丫是不会赶走两位老人的。

甚至专门给两位老人一所院子住,用意是,关起门来,两位老人可以轻松生活,想咋样就咋样吧!

唉!真是造化弄人。

佛曰:不可说!

此刻想来,很多事,可不就说不得么?

“乌丫大哥,我家祖母独自住在乡下守着租屋,不习惯人近前伺候,又不愿跟我爹进城,可愁死我爹了,我刚见两位老人家和我祖母年岁差不多,想着或许有他们陪我祖母说说话,我祖母不会那么闷,我爹也安心。”慕清秋说的一套一套的,特十三眨巴眨巴眼睛,佩服的冒星星眼。

乌丫一听这话,脸上神色稍缓,甚至有些心动。

两位老人的事,确实让她很头疼,他原本买下这所房子,让两位老人住进来,想着两位老人住在自己家里不至于那么拘束,平时他鲜少过来,老人自己在家咋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可两位老人太实诚,根本不沾半点便宜。

让住矮屋就住矮屋,让打扫庭院收拾屋舍,就天天打扫,把整个院子各处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十几年了,日|日如此,眼看着两位老人迟暮,行动变的迟钝,乌丫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能怎样?当年的事,他在军中,又怎能不知。

知道又顶屁用,他混到如今,才混到个比芝麻还小的城门官,而当初那个采买背景雄厚,根本不是他能动的。

要是眼前这小娘子说的是真话,让两位老人去给一位老太太做伴儿,倒算的上好去处,只是不知那老太太的脾气怎么样?

慕清秋见乌丫神色明显有松动,趁热打铁:“乌丫大哥,我祖母人可好了。”

185 【火大】五更到!

慕清秋说:“我家祖母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身板硬朗着呢!她常说,再活三十年没问题,呵呵。祖母还整天出去串门,从来不拘什么身份,连村里谁家耕牛生了小牛犊子都门儿清。”

乌丫已经被带进了向往模式,没再怀疑,既然日子过的这么滋润,干嘛要找人作伴?

只眼眸发亮的静静看着慕清秋,完后是元玄,再是抱着鹿腿吭的正欢实的特十三,及一旁的严维宽和特十二。

突然,他豁然起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重重的冲慕清秋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抹了把发红的眼眶,坐下。

沉默片刻后,端起酒一头闷掉,依然垂着眼睛,低沉的说:“拜托了。”多的话一个字没有,慕清秋元玄却明白他的意思。

、、、、、、

当晚,慕清秋和元玄悄悄潜入了燕都王府,所谓燕都王府,实际上就是被君无涯遣至燕都的太子居住的府邸。

与此同时,北蛮太子君启,正独自坐在宽广的大殿里,手把金盏,一口一口像闷白开水似的喝着烈酒,整个大殿都被酒气充斥,甚至连门外站岗的护卫都闻的到酒味。

不过,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想来也是,堂堂太子,却无奈的远离圣都城,心中苦闷可想而知,他既心里憋屈,借酒浇愁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白日里无可挑剔的太子,此刻眸光阴邪,半点没有白日里的谦和。

君启确实很不高兴,可以说,自打被他家父皇遣出圣都后,他就没一刻开心过。

想他堂堂北蛮太子不能留在北蛮圣都城,却被遣来北蛮最苦寒的北地,从古至今,他恐怕是最憋屈的太子了!

甚至到了燕都,定府时,连府邸门头上该提什么字都难以定夺。

叫太子府?既然被皇帝遣走,怕也是动了废黜的心思。

君启心里清楚,皇帝一日在世,他的太子之位随时都会被摘掉。

但是如果皇帝到死都不废黜,那么皇帝宾天后,他便是北蛮国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太子心里很憋屈,却不能说什么,在如此敏感的时期,他要尽量降低存在感。

因此,府邸大门上,自然不能写‘太子府’那么醒目的字去提醒皇帝。

可是同样的,作为太子,北蛮储君,北蛮未来的皇帝,如果太过隐忍,威严何在?一旦在隐忍低调中失了势,即使皇帝百年之后,想坐上皇位,也未必有人支持。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君启干脆将如此头疼的问题丢给自己的小|朝|廷,那时候,几个燕都官员争论良久,终于定了‘燕都王府’四个字,如此称呼也算合理。

北蛮国最早是游牧民族,都是一个个部族,部族之主称族长,也称部族王。后来龙洲大陆北方游牧各族被君家统一,定国北蛮,可有些传统却延续下来。

比如,前身是各个部族演变而来的各大州府,其州府之主是可以自称为王的,这种王也叫属王,归属北蛮国朝廷的属地之王。

如今太子既然被皇帝划了属地,叫属王自然也不为过。

府邸名称定下,这事儿算是解决了,可君启每每想起‘燕都王府’四个字,就双眸赤红心中气愤,因为他这个王,还有个没明提出来的‘属’字。

有‘属’字,甚至隐意中,连他皇亲国戚的身份都被抹掉了。

而‘王’字,更让君启郁闷,甚至愤恨的难以自拔。

他是北蛮储君啊!将要继承北蛮正统,掌控整个北蛮国的储君,而不是一个小小的燕都之王。

称呼成了君启心中的魔障,时时令他气愤难当,却也时时提醒着他,他如今身份有多尴尬、多危险。

为了挽住仅剩的那点有利局势,君启时时与外公越图互通书信。

君启人虽远在燕都城,对圣都可能影响朝局的事却是知道的。

比如,皇帝要册立皇后!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君启惊了一跳,不过紧接而来越图的传信,却令他的心狂跳不已。

越图信中说,让他做好准备,一个月内必会给他再传信,收到信后立马返回圣都,准备继位。

君启自然知道,太子无特诏继位,必须满足一个条件,老皇帝死亡,太子顺位称帝。

可是半年前皇帝醒来后,精神头不错,又要册封皇后,怎么看都不像快死的人,既然不会老死,那么只可能是被死亡。

越图让他准备继位,看来是要杀掉皇帝了。

君启知道外公要杀他的父皇,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皇帝是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认为,成就大业就该不拘小节,而他的父皇显然成了他继承皇位道路上的小节。

君启很郁闷,今天已经是越图所说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今夜要是再接不到越图来信,恐怕外公的起事失败。

君启很烦躁,外公是他在圣都最大的依仗,如果连外公都被弄死,那他就必须尽快想法子回圣都,要不然,他在圣都的势,没人打理时间一长,便会渐渐淡去,这对他非常不利。

关键是,北蛮朝廷包括皇帝,都知道越图对他的支持,如今越图刺杀皇帝不成反而暴漏,就极有可能引祸到他身上,一旦被皇帝认定越图刺杀皇帝的事与他有牵扯,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君启越想越烦躁,他相信外公不会留下牵扯到他的把柄,但他也相信,如此对他不利的局势绝对会被有心人利用。

抬头看看殿门,纹丝未动,竖起耳朵听,没有声音靠近。

为什么外公的信还不到?难道蛮神真的绝了他吗?

君启突然心中一阵愤怒,看着手中酒盏中的酒,为什么连喝酒都变的令人厌恶,气劲儿一上来,将手中的酒盏狠狠的摔出去。

‘咚、乒乓、啪……’

黄金打造的酒盏落地后,冲击力不减,翻摔了好几下,才在地上打了个旋稳住。

君启看着完好的酒盏,郁闷的要死,怎么连个酒盏都跟他作对?

‘啪!’的一声,将酒壶砸在脚下,不去看,豁然起身,衣袍摆动,匆匆离去。

火大,要发泄!~~

就在君启转身离开后,慕清秋和元玄潜入了王府。

186 【夜探】

燕都王府很大,但按照北蛮人的讲究,各属地王府中的私牢都建在王府最南边,北蛮太子是半年前刚被遣送至此,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人要囚禁,所以不会重新修建牢房。

故此,慕清秋和元玄直取王府南边。

按理说,越是可能的事就越是不可能。世人都知道北蛮人的讲究,那么牢房会不会声东击西?慕清秋刚听到此说法时,很奇怪,找了书籍查过才知道。

北蛮人信奉神明,他们认为南为通虚方位,虚为鬼,一切污浊之物皆因安于南方位,如此才能保家宅安宁。

在北蛮人看来,如果将牢房那种不吉利的设置建在家宅其他方位,那浊气会在家中蔓延,影响家宅兴旺,是非常不吉利的。

对此,慕清秋非常无语。

当然也很佩服北蛮人的胆识,自古多有劫囚之事发生,但凡劫囚刀枪无眼死伤必然,北蛮人的囚牢位置有定,势必增加看护的难度,可北蛮人愣是一条路走到黑,坚持下来。

不论结果如何,这份维权的主导意念确实够强大。

这恐怕就是神明在北蛮人心中的地位了。

正如北蛮人的习俗一样,慕清暘和元玄确实在燕都王府的南侧找到了牢房,外观修的与家宅无异,里面却别有洞天,只是遗憾的是,就像慕清秋担心的那样,囚牢之中并没有慕清玥。

弟弟会被抓去那儿?

慕清秋自从离开圣都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来圣都之前,她觉得弟弟作为军事战犯,可能被押在北蛮等同兵部的机构,可得知慕清玥被越图送至燕都,心里就一直没谱。

君无涯吸引她去圣都,是因为同为异世人,对她好奇。

可是越图不是,越图连边防军都不是,他不会在乎一个敌国俘虏是否重要,何况在越图准备行刺皇帝的时候,一个无关紧要的敌国俘虏,根本不会入眼。

没有直接杀掉慕清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北蛮太子君启与越图的立场差不多,他们都不会在乎敌国俘虏。

慕清秋深深皱眉,她最担心的是,弟弟被越图押往燕都后,已经死亡。

“秋儿,北蛮国法制不同,除非穷凶极恶,被蛮神放弃,不然不会轻易动死刑。”慕清秋担心的事,元玄自然也想到,他握着慕清秋的手,声音很轻安慰她。

慕清秋闻言,心果然稍微安了那么一点点。

是啊!心慌则乱,北蛮国人信奉神明,确实不会轻易动死刑,可是一想到在北蛮国一旦被确定死刑后,那死法,慕清秋忍不住神色一紧。

北蛮人执行死刑的方法,称为天罚。

天罚的法子有多种,

将死囚犯绑在高高的木桩顶上,立于野外宽敞之地,由着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直到死亡。

或者将人绑也荒山森林里,淋上羊血,引来野兽撕咬吞食。

……

不论是那种,都极为残忍。

慕清秋有点不敢想,从某种意义上说,北蛮人很愚昧,他们信奉他们所信奉的,一旦认定,那便是一条胡同走到黑,非得致死方休。

慕清玥只是个孩子,虽然在北蛮的法制里不是十恶不赦,可慕清秋突然想起来,北蛮人喜欢占卜问吉凶,要是在对待弟弟的事情上,用占卜。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占卜那种事那里有谱?

就像猜硬币的正反面似的,正面与反面的出现可能对等,弟弟的生死如果落在占卜上……

什么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说的恐怕就是这种不靠谱的法子。

越想越乱,慕清秋不死心,想在燕都王府再找找。

元玄也觉得很有必要。

其实元玄猜测慕清玥极有可能套上了奴隶铁项圈,在两人进燕都之前,他已经让人暗中调查,几乎将燕都近期的流动奴隶统统筛查过,可惜,所查之处毫无收获。

两人在燕都王府内,细细搜寻,任燕都王府高手如云,愣是没发现慕清秋和元玄。

只是在两人经过一处大殿时,里面突然传出怪异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呻吟,慕清秋正替弟弟担心,这种声音简直像炸雷,立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

抬脚踢上殿门时,被赶上来的元玄一把抱住,起身一跃跳上了檐梁,紧接着两个护卫从侧边转了过来,两人走的十分齐整,看着铿锵有力的,独独脚下轻巧,刻意压制,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开玩笑,太子殿下在里面宠幸妾宠,他们那敢发出声音打扰太子殿下的兴致?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是不是妃是不是妾,侍卫们表示:嘿嘿,太子很强大,吾等佩服。

元玄将慕清秋抱上檐梁,防备被侍卫发现的时候,慕清秋透过窗缝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瞬间黑了脸,耳根发烫,里面、里面竟然,竟然是活|春|宫。

看明白怎么回事后,赶紧避开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貌似刚刚的声音确实是那啥的声音?!

感觉到怀中人身体僵住,元玄抬眸往里看了眼,随眯了眼。

“我们快走吧!”护卫转到其他地方去了,慕清秋压低声音说道。

说话时吐进脖颈间的热气惹的元玄心中一荡,眸光却并未移开,反而变的深邃。

由于视觉角度,他看到了慕清秋没看到的更多情景。

殿内,除了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和环绕在旁助兴的裸|肉,殿内还挂着很多赤条条的少年身躯。

那一个个赤着身体,束着双手吊在空中,耷拉着脑袋毫无声息的人,像一个个脱了灵魂的木偶。

木偶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鞭策血痕,尚有未凝结的血液顺着身体滴滴答答往下淌,元玄眸色发沉,他看不到所有木偶的脸,却发现被吊起来的少年身躯,除了少女,还有少男。

心中忍不住迸出某种猜测,元玄暗暗捏紧手指,杀气尽露。

“快走!”耳边满是污秽的声音,慕清秋直犯恶心,见元玄盯着不走,有些恼怒,催促了一声。

“好!”元玄回了一声,并没有压低声音。

187 【感应】

君启正在泄愤,突然听到一声‘好’,快速侧头看过来,低喝一声:“谁?”隔着窗口上的缝隙,与元玄隔空对目。

元玄挑衅似的眸了君启一眼,嘲笑似的弯了弯嘴角,抱着慕清秋快速离开。

“来人,来人那!”君启撤过衣袍甩开就身一披,赤着脚几步跑出来,一把拉开殿门,刚刚在门口偷窥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护卫们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见到气愤的太子,赶紧跪下。

“你们这帮蠢货,不好好在门口守着,都跑去那了?”君启气死了,隔空对视,那种凛冽绝不是一般人,到底是谁?

跪在地上的护卫,一个个自称有罪,愿意领罚云云,却没人说,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啊!听活春|宫那种事真的很考验人的,他们只是将守岗换成了转岗而已,至少走动走动换换注意力嘛!

这帮人也不是不用心保护太子,在他们看来,整个燕都王府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压根没人能冲过n关跑到内殿门口,反正有危险在外层就挡住了,真没必要让他们听活春|宫啊!

“还不去追,快去给我追!”君启气的一脚踹翻护卫头,刚才那人冲过燕都王府诸多高手防线,这帮蠢货居然没发现,要是那人要暗算他,他还能活吗?想到此,越发气愤。

一帮护卫瞬间撤去大半,浩浩荡荡的要去抓此刻,可他们连刺客的影子都没瞧见,只当是太子殿下又做梦了,总是假象有人来刺杀他,他们当护卫的容易么?连太子做的梦都要照管上?

唉!谁叫他们只是护卫呢!认命的去追呗。

呼啦啦出去一大堆,良久之后,纷纷回来,禀报没有追到。

又被太子踹了脚,才歇火。

而太子此刻,简直要气炸了,与需要发泄的憋闷不同,是受到挑衅却没法还击的憋闷与心胸不畅。

君启觉得那声‘好’一定是那人故意发出声音。

元玄确实是故意发出的声音,他不确定他的猜测是否属实,但能让君启分分心忙活忙活,也是好事,没准就能让那些少年少受份罪过。

一回到小院,慕清秋一把推开元玄,气呼呼的低斥一声:“色狼!”完后一进屋咣当关了门。

看着慕清秋的样子,元玄无奈叹气,眼眸却渐渐变的深沉。

他快速转身离开,出了小院门,行到一处隐秘之处时,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两人纷纷跪地:“主人。”

“恩!”元玄淡淡点头,伸手,其中一个黑衣人双手奉上一个狰狞鬼面,而另一个黑衣人则就手一抖,一件黑袍抖开,恭敬的给元玄披上,元玄戴上鬼面,披上黑袍。

整个人立马笼罩在一股修罗般的阴煞当中,仔细一看,这不是当日慕清秋雪地马车陷落,骆醇大死亡那次,出现过的黑袍鬼面人么!

、、、、、、

慕清秋非常气恼,元玄竟然看那事看的不转眼,竟然还惊动了燕都王府的人,一路上一句话不说也就罢了,回来后被她骂了一句,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真是,气死她了。

慕清秋担心弟弟,乱了心,可钻进被窝,翻来翻去睡不着的时候,渐渐的似乎扑捉到了什么。

先不说元玄会不会看那事不错眼,只说元玄会犯因为说话声惊动人那种低级错误吗?当然不会,而且回来时,元玄一身阴郁,虽看着与平日无异,可仔细想来,却又不一样。

为什么会如此?

有答案呼之欲出,慕清秋感觉有点手脚冰凉,她惊恐的吞了口口水,发现口腔干燥,连喉喽都发涩。

快速起身,顾不得点灯就往外走,沿途装到桌椅,乒令乓啷一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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