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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莞-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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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柔将手里的信折了起来,“去把吴子谦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难道南越城那边又出了什么事?碧波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却不敢在这时候多问,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碧波踩着碎步往前院走去,脑海里却浮现半个月前四皇子妃发怒的情景。
她自幼就跟在四皇子妃身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和野心,也清楚皇妃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付出的苦心和心血比谁都多。
很多时候,碧波都会想,如果当时齐莞没有阻挡四皇子妃,让四皇子妃成功进了齐家的门,今日的形势是不是会不一样?四皇子妃会不会甘心只当齐正匡的一个妾室?其实答案不需要多想,以四皇子妃的脾性,这必然是不可能的,说不定陆氏会像以前那位皇妃一样,忽然就难产死了……
可是四皇子妃的野心不止是在后院,对付四皇子的其他女人对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碧波不知道四皇子妃究竟怎么说服了四皇子,竟然让她插手了南越的事情,最后还培养了自己的人。
四皇子妃成了四皇子的助力,不是靠娘家的扶持,而是靠她自己。
碧波叹了一声,皇妃的野心已经越来越大了……
可是到底还是输给了齐莞!
那天,南越城传来消息,说是凤凰楼卷入风波,如果不放手的话,迟早会查到四皇子妃头上来,甚至会牵引出更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就连在南越城的舅老爷都救不了凤凰楼,四皇子妃得知这个事之后,发了很大的火,将舅老爷背地里骂了一遍。
本来最好利用的棋子被赵言钰抄家了,她每年丰厚的分红没有了不说,这两年的心血也全没了,她如今根本控制不了南越城,还有凤凰楼……她就是依靠凤凰楼得到四皇子的重用,不止将她当妻子,更当谋士,所以她才能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依旧在皇子府里大权在握……
如今却是都没了,都被那个赵言钰给毁了。
四皇子妃怕是更恨齐莞了吧!因为赵言钰是齐莞的丈夫,四皇子妃原本就恨那个女子,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想出什么手段去对付她。
听说上次四皇子妃想让人去刺杀齐莞,以此来威胁赵言钰的……
碧波一边想着,已经来到了前院,请了在外书房的吴子谦去见四皇子妃。
吴子谦是四皇子的谋士,是杨君柔推荐的。
杨君柔在花厅见了吴子谦,周围的丫环都被使开了,外面只有碧波和另外一个杨君柔重用的丫环守着。
“……查出来了,凤凰楼被封之后没多久,就被关家庄的人买了,想来跟赵言钰的夫人有关。”吴子谦低声地回着杨君柔的话。
“那边传来消息,陈耀源跟齐家两兄弟结怨了,齐正青……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让人盯着。”杨君柔轻声吩咐,听到凤凰楼可能被齐莞买了,她压抑心里的恨意,眼底深处藏了浓郁的杀意。
吴子谦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得斯文清秀,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杨君柔的话,低头应着,“皇妃之前打算在京都再开一间凤凰楼,这事……要搁下么?”
杨君柔冷声道,“不必,就照原来说的去办。”
“那,慕容将军那边……”南越城的事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慕容炎却仍然没有回来,不知想要做什么。
“不必在意他。”杨君柔淡淡地说着,慕容炎和她向来都各自管各自的事,这次他去南越城是为了什么,她很清楚,不就是那批银子么,如今银子被朝廷收回去了,他还想在哪里作甚?
他们在南越城的势力已经全被暗中瓦解了。
“只怕他继续留在那里,会让皇上起疑,那官银和海盗的事儿……”吴子谦低声说。
杨君柔点头,“明日我进宫一趟吧。”
只有慕容贵妃才能让慕容炎回来。
“四皇妃,苏鸾郡主来了。”碧波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君柔对吴子谦说,“你先下去吧,风满楼那边的暂且不要联系了。”今日收到的密信里,有关于风满楼的消息,有人已经盯上她了。
吴子谦应了下来,“是!”
第二百七十一章新仇旧怨
苏鸾郡主今日穿了一套水红织金丝牡丹褙子,衬得她年轻貌美的脸庞更加红润娇媚,她高扬着下颌,高傲犹如孔雀般走进四皇子府,眉间微蹙起细缝。
一路经过,下人纷纷跟她行了个万福,只是她却仿佛没有看见,脚步不曾顿一下。
她在想着今日看到的那幅画。
那幅被宁朝云像珍宝一样供奉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去碰,也从来没示人的画,用的是徽泾县最好的千年宣纸,这种宣纸价格贵如金,据说可保千年不褪色,不晕墨,在这种宣纸作画,颜色浓而不浑,淡而不灰,其字其画,跃然纸上,神采飞扬,飞目生辉。
若不是昨夜里宁朝云喝醉了,若不是她正好在那个时候去了书房,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机会看到那幅画……
宁朝云从来不画人物的,但其他风景画得极好,她以为他是不擅长人物画,却原来他只为一个人作画。
她认得画中的女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那个人从很早以前就深刻在她脑海里,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她深深恋慕的男子娶了那个女子,为何连她的丈夫也对她念念不忘,还将她的画像当稀世珍宝一样收藏着?她忘不了当日在宫门前的那巴掌,忘不了当她听到赐婚消息的时候那种心痛嫉恨的心情,她从来没这么讨厌嫉妒过一个人。
从小,她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生活一直和顺,宫里的太后贵妃们也喜爱她,她身份尊贵,以为这辈子会这样顺心地过下去,可偏偏出了一个齐莞……
齐莞!这女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苏鸾咬紧了牙关,新仇旧怨一起袭上心头,她恨得胸口添堵,喉头腥甜。
她怎么不去死!怎么还不死!
“郡主万福。”碧波瞧见苏鸾面色有异,脚步不若平时轻快地走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四皇子妃呢?”苏鸾连声音都僵硬起来。
碧波恭顺地回答,“皇妃让奴婢带您到屋里喝杯茶先,她马上就来了。”
苏鸾点了点头,跟着碧波去了内屋。
不多时,杨君柔就进来了,艳美的脸上带着笑,“今天过节呢,怎么有空到我这儿?”
“那个澄柳死到哪里去了?让她办的事一件都没办成,齐莞为何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你到底有没让人……”苏鸾一见到杨君柔,立刻站起来尖声问道。
许是压抑太久,许是今日真的受了极大的刺激,连声调都变了。
杨君柔沉下脸,目光狠厉地扫过去,“住嘴!”
苏鸾被喝住了,铁青着脸不说话。
“你们都下去!”杨君柔将屋里所有丫环都打发了下去,瞪着苏鸾,“你脑子发懵了不成?这些话能说出口吗?”
“当初是你来找我,说有办法让齐莞跟赵言钰离心,还说能让那**从此消失在我们视线,结果呢?人家和自己的相公还恩恩爱爱地在南越城过美满的小日子,我们却败得稀里糊涂,宁朝云已经知道我在南越城参了干股,若不是看在我娘家的份上,我都要被禁足不准外出了!”苏鸾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听杨君柔这么一说,又像点燃的炮仗叫了起来。
杨君柔拉着她的手,“坐下好好听我说!”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杨君柔真想将她撵出去,何必还要低声细语跟她解释。
“这次整不死她,无非是她运气好罢了,谁知道会这么巧,陛下让人去查三十五年前的事情,若非是这样,赵言钰也不会捡了个便宜。”杨君柔道。
苏鸾冷笑地看着杨君柔,“你就是太小看赵言钰了,他要是那种随便能应付的人,怎么会成为陛下跟前的红人?连四皇子和慕容家都对他忌惮几分,你以为凭你那些小计俩就能扳倒他?如果不是你太轻敌,我们怎么会一败涂地!”
杨君柔知道苏鸾心情不佳,懒得跟她计较太多,“这次是不行了,但那**运气不会总那么好的。”
“那澄柳哪里去了?”苏鸾问道。
“赵言钰将她送走,我也正让人找她。”杨君柔说,抬眼扫了苏鸾一下,“你今日是怎么了?往日你对齐莞可没这么恨之入骨。”
苏鸾一滞,总不能说因为得知丈夫也对齐莞那**念念不忘,所以越加容不下她吧。
家丑不外扬,说出来,别人只会觉得她这个当妻子的比不上齐莞,否则宁朝云怎么会忘不了那**。
“她将我参股的事透露给宁朝云了。”如今她在家中地位堪忧,宁朝云对她相敬如冰,公公婆婆也不怎么喜听说赵夫人对齐莞这个儿媳妇就很好……连赵言钰都立下誓言终生不纳妾……
为什么当初不是她嫁给赵言钰?
苏鸾嫉妒得心里都快滴出血了。
“你放心吧,她得意不了多久的,我就不信男人都不偷腥……何况她至今无所出,赵家总会嫌弃她,我们且耐心等下次机会……”杨君柔劝着苏鸾。
苏鸾却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根本听不进杨君柔的劝说,只觉得杨君柔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和她一起对付齐莞,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中秋节过后,陆氏果然跟老太爷说起要回京都的事情。
齐老太爷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并道自己也要回京都了,这南越城他呆腻了,而且最重要的,他说南越城有阿莞。
齐莞听到老太爷这个理由,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口气,分明是在埋怨她前几天收了他的美酒,又叮嘱了家里上下不许再给他送酒,于是,老太爷怨愤了。
这都是闲话。
齐正匡得知陆氏的打算,以为她只是赌气说说而已,他觉得自己太了解陆氏了,她不可能将自己留在南越城而回京都的,难道就不怕他到时候真的将她冷落了,过了两天,见陆氏竟使人收拾行李,他这才知道,她不是在跟他赌气,不是在跟他闹情绪,她是真的要丢下自己回京都了。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收拾行李的?谁准你回京都了?”齐正匡在消沉几日之后,已经恢复了以往花天酒地的生活,昨夜没有在家里宿夜,刚回来听说陆氏在准备回京都的行李,立刻就冲到正院来了。
陆氏不为所动,并没有将齐正匡的怒火放在心上,她让李妈妈去看看两位哥儿收拾得怎样,这才懒懒地看向齐正匡,“我前两日就与老爷您说过,这几天趁着天气好,带着两个孩子启程回京都的。”
“我没有答应!”齐正匡脸色阴沉地叫道。
“老爷,我不是在问您意见,只是告诉您一声,我要带着两个哥儿回京都,毕竟京都才是齐家的根,瑞哥儿如今正需要学知识,晟哥儿也要学规矩,在京都比较合适。”陆氏淡淡地说着。
齐正匡怒火攻心,这些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之前怎么就没说?“你无非就是想要气我,你别以为如此我就会跟你低头。”
陆氏轻笑出声,“哪敢让老爷您跟妾身低头,一直就是妾身跟老爷小意讨好,只是如今不同了,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将来学了一些不好的习性。”
“你……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威胁我?”齐正匡气得脸色涨紫,陆氏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逆着他的意思,到底是他如今官位不高,没有实在的权势,所以她看不起他了。
“老爷您误会了,老太爷的意思,也是想回京都养老。”陆氏道。
齐正匡冷声道,“不是有老三吗?就算回了京都,还有老二他们夫妇服侍老太爷,你操什么心。”
“三爷昨日已经离开南越城了。”陆氏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淡笑回道。
“他去了哪里?竟然一句话都没留下又离开了,他到底把这个家当什么地方了?”齐正匡气得大叫,觉得自己在齐家的地位已经越来越不被重视,好像哪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必问过他的意见。
陆氏嘲讽地笑了笑,“老爷前天晚上喝得不醒人事,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三爷与您道别,您还叫人家莫要吵醒您,如今却要怪三爷没与您说一声了?”
齐正匡老脸一红,他根本忘记了昨日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你要回京都就自个儿回去,两个孩子留下!”齐正匡冷硬地说道。
“两个孩子我都离不了,老爷若是不同意的,那只有请老太爷出来做主了。”陆氏没想到他会这么为难自己,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他不是更轻松自在么?
“你少拿老太爷压我!”齐正匡哼道,“你要回便回,以后莫要后悔!”
陆氏缓缓一笑,看着齐正匡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我后悔的事做多了,但这一次绝对不后悔。”
齐正匡拂袖而去,不再理会陆氏。
看着齐正匡越来越发福的身形消失在门帘之外,陆氏嘴角浮起一个冷嘲的微笑,当年自己全心全意相待的良人,如今与她已经几乎成了陌路,这究竟是谁的错?
后悔么?他还能让她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辞别
齐正青和赵言钰早已经离开了南越城,齐莞的生活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虽然时常有官员女眷上门作客,但齐莞向来就少跟这些女眷们来往,何况她本就不擅长人情世故的应对,实在做不到长袖善舞,反而更喜欢一个人在花园里的凉亭看书煮茶。
赵夫人前阵子给她寄了不少医术孤本,齐莞看得津津有味,隐然动了想要出去行医的念头。
“少夫人,给夫人准备的东西都妥当了,可是现在送去给亲家夫人?”穿着杏黄色袄儿的纤儿踩着碎步走来,福了个身之后脆声地问着齐莞。
齐莞放下手中的书,“明日娘就要离开南越城了,我亲自走一趟吧,你去将东西装上马车。”
纤儿应了一声,低头告退去做事了。
“没想纤儿做事倒是伶俐。”白卉笑着对齐莞说道。
沉香点头,“幸好与那柳儿不同。”
齐莞笑着没有接话,将书合了起来,“时候尚早,我们去一趟母亲那里,然后再去关家药铺吧。”
之前让人打听关朗的消息,也不知如今可有回音,她心底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到监督府,陆氏正忙着交代家里婆子媳妇事情,她将家里的管事大权交给了李诗诗,这点让齐莞感到吃惊,没想到陆氏会这么相信李诗诗。
李诗诗原就对齐正匡没有野心,更别说跟陆氏争什么当家大权了,自是不肯应下,后来在陆氏的劝说下,总算勉强答应了。
齐莞先去了看望齐老太爷。
“姑奶奶来得正好,老太爷今日起来忽地见晕,正想使个人去跟您回一声。”绿枝见到齐莞,急忙迎了上来,说起老太爷最近的身体状况。
“祖父这一年来定是偷偷喝了不少酒,饮食也没有个顾忌。”齐莞闻言,便知道老太爷是怎么回事。
绿枝愧疚地红了眼,“都是奴婢的错。”
齐莞道,“哪里就关你的事儿了,老太爷想要做什么,你们怎么能阻挡得住,只是为了老太爷的身体,以后可不能再纵着了。”
“奴婢记住了。”绿枝替齐莞打起帘子。
齐老太爷哼哼唧唧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一大早就来训我院子里的丫环,丫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祖父,您装得再凶也吓不住我。”齐莞含笑行了个万福,在老太爷身旁坐下,拉过他的手,“让你不喝酒是为了您好,其实偶尔喝一点倒是可以,但您得有节制啊。”
“老夫向来有节制得很。”老太爷哼道。
幸好,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瞧着老人家的面色也是不错的,“那可是烈酒,您一下喝了好几杯,还说什么节制。”
老太爷嘀咕了几声,便没再纠结这个事儿了,“我们回了京都,这南越城就剩你,要不,你也跟我们回去吧?”
之前陆氏就跟她提过了,齐莞笑着摇头,“相公顶多就离开几个月,我等着他回来。”
“你知道他是去哪儿了?”老太爷问。
齐莞让白卉跟绿枝都下去了,这才回了老太爷的问题,“他与我提过。祖父,我一直就想问问您了,三叔……其实这些年来一直跟您有联系吧?”
“你三叔这些年很不容易。”老太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叹道。
其实最不容易的是老太爷!因为曾经是帝师,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老太爷比谁都清楚,齐家荣损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为了齐家,老太爷不得不将长子和季子放养,由着他们各自去胡闹,这是为了减轻皇上对齐家的戒心,也是想表明齐家对皇上的忠心不二。
“祖父,何不劝父亲辞去官职,在家当个闲人,也比如今的境地更好。”齐莞轻声问道。
老太爷哼了一声,“你父亲自命清高,我若让他辞去官位,将来他必定怨我一辈子,怨我阻拦他的飞黄腾达。”
齐正匡确实是个这样的人!齐莞在心里轻轻摇头,“祖父回了京都,就不要挂念这里了。”
这阵子老太爷的心情还是受了齐正匡的影响。
“我没有大碍。”老太爷摆了摆手,看着齐莞关心道,“倒是你,一个人在南越城可以吗?”
齐莞轻笑道,“我可不是软弱无能的千金小姐了。”
老太爷笑了笑,不再多说了。
辞别了老太爷,齐莞在去找陆氏的途中,被李诗诗的丫环拦住,道是李姨娘想请姑奶奶过去坐一坐。
齐莞对李诗诗虽然仍然有戒心,但不像开始那样对她感到厌恶,便让白卉先去回了陆氏,自己去了见李诗诗。
李诗诗一见到齐莞,便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这哪里看起来像会管家的料,夫人分明是故意埋汰我,想要我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你代我去求一求夫人,让她放过我,我真管不来这个家。”
第一次在李诗诗脸上看到惧怕的神情,齐莞好笑起来,“这家里的姨娘们多少想得这个大权,你怎么反而嫌弃了。”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有数,以后夫人去了京都,他三天两头带个女人回来,或是惹个什么事,我还得巴巴地去给他收拾烂摊子,这哪里是什么好事,姑奶奶,我和你无仇无怨,对夫人更没有加害之心,你还是劝劝夫人,求她放过我。”李诗诗哀声叫道。
齐莞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忽然觉得李诗诗有时候也挺率直的,“我可帮不了你,除了母亲,父亲最亲近的就是你了,若你不当这个家,别人恐怕不能服众。”
李诗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来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当家大权。
不知道那人将李诗诗安排在齐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回到正院,陆氏已经空闲下来,正在喝茶。
齐莞亲热地坐到她身边,笑着将李诗诗方才找她的事告诉陆氏。
陆氏嘴里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忍不住笑道,“我原是看她安分守己,有心抬举她,却没想她竟然不稀罕,不过这也难得。”
“我还以为娘这是故意的。”齐莞吃吃地笑道。
“故意什么呢,李诗诗不同其他人,她的相貌放在京都都是顶好的,人又聪明,有才华,不过是身世可怜,被别人当物件送给你父亲,若她身世好一些,许个好点的人家当正室不在话下……”陆氏说着不知想起什么,轻叹,“这世道,苦的都是女儿家。”
齐莞不想陆氏这般低落,笑着问起了晟哥儿。
“……他还在闹小别扭,昨儿把瑞哥儿给他买的兔儿灯弄坏了,非要瑞哥儿再给他做一个,瑞哥儿去了跟他先生拜别,明日就要回去了,除了你,还真一点不觉得不舍。”陆氏道。
“娘,您别担心我我会过得好好的。”齐莞抱着陆氏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娇声地说道。
陆氏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姑爷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这是去做什么了,一去就要那么久。”
“左右不过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齐莞含糊地说道,赵言钰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
“那事都过去了,你们如今是怎么打算?”陆氏一手放在齐莞的小腹上,语气担忧。
齐莞俏脸微红,小声地回道“……已经停了那药,不过一时半会也没消息。”
陆氏闻言,眼梢扬了起来“姑爷是心疼你,才做了那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跟他较真,偶尔闹个小脾性是无伤大雅的,说起来,你婆婆对你也好,他们赵家都不急着要子嗣,你就好好养身子,过个一两年再说。”
“相公说想要个女儿。”齐莞红着脸说道。
“姑爷真是……”陆氏怔了下,笑着摇头,“你们小夫妻俩的事儿自己屋里说明白了就好。”
齐莞点了点头,“娘,明日我送您。”
“今日已经来了,明日就别去凭添伤感,过不了多久,姑爷调回京都,不就能见面了。”陆氏道。
“嗯。”齐莞不舍地抱紧陆氏,这一别指不定要一两年才能见面了。
陪着陆氏吃过午膳,齐莞这才带着白卉回去,想起还要去关家药铺,便让马车驶往另外一个方向。
全都知去了大月国,齐莞无法亲自问他关于大月国的情景,不过好在他已经让人送信过来了,齐莞恰好就遇到送信的人。
“原是想立刻送到府上,没想少夫人就来了,这是全叔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少夫人请过目。”送信的人是个青年男子,说是全都知的徒弟,叫余新。
齐莞接过信,等不及回去再拆开,就这样刮开蜡泥,一目十行将信看了。
“大师兄……失踪了?”齐莞惊叫出声,又重新仔细看信,全都知简单地在信中说了,他到了大月国之后,很快联系上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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