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俏佳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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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我们有个约定吗？”
　　　　“什么约定？”陈怡倩只有装傻了。老天，难道这个男人，脑子里只有那个一夜情的约定，你去死吧。虽然心里这么说，但她还是微笑着，这种虚伪的招数，任哪个女孩都会，她做老板后练得更娴熟。
　　　　“是吗，你真的忘记了？”钟原认真地看着她，“要不要我说出来？”
　　　　“我们见过面吗？让我想想，是不是上次坐巴士少一元钱，是你帮我投的？”陈怡倩认真地问。
　　　　钟原摇摇头，可是眼睛却狠狠瞪了一下，显然是怪她不该当自己是陌生人。
　　　　“不是？”陈怡倩装作很使劲地想，“哦，那次郊游，我弄坏你的旅行袋，一定是你了，我赔一个给你，好不好？其实我后来找过你，但没找到，我还在网站发了个贴，可惜没人回应！”
　　　　钟原还是摇头，终于他笑了。“酒吧，酒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掷飞镖的！有一次你得第三名，不错啊！”
　　　　“第三名比第一名差远了，你应该记得第一名是谁吧？”
　　　　“好象有点印象！”陈怡倩眨着眼睛。她当然记得这个该死的男人，每次她掷飞镖，这男人都在旁边喝倒彩。
　　　　钟原明知她在装傻，道：“我挺想你的！”
　　　　陈怡倩眨着眼睛。“为什么？”
　　　　“你说我的吻差劲，弄得我很自卑，所以找人练习了一轮，现在长进很大！”
　　　　“是吗？”
　　　　“你想不想见识？”
　　　　“想啊，几时表演给我看？”陈怡倩恢复了精明的本色，看到钟原惊讶的表情，立即笑了，“其实我在想，有哪位小姐愿意陪你练习接吻呢？”
　　　　“我不记得了！”钟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可以考试了吧？”
　　　　“什么？”
　　　　“上次你说我不合格，现在可以重考了吧？”
　　　　“不行！”
　　　　“为什么？”
　　　　“考试的场地不对！”
　　　　钟原认真地说：“那到我房间去吧！”
　　　　陈怡倩问：“你是说，如果我不听你的话，这生意肯定成不了？”
　　　　钟原却摇摇头。“为了表示公平，下面的工作我们都不去参与，只要他们两位谈妥了，我就签字同意，这样行了吧？你接受吗？”
　　　　“接受，你不许反悔啊！”陈怡倩立即笑了，她当然知道赵紫薇的能耐，这不过是小事而已。“不过，我还是不会去你的房间，就在这里吧！”
　　　　钟原愣愣地看着她，这才发现，跟女孩斗嘴一定不是对手。更何况，他已经在酒吧里领教过这女孩的厉害了，可是他更怀念是那些令人吃惊的动作。或许，是那特别的动作，才令他怀念至今吧。
　　　　……
　　　　陈列室里，孙向阳问：“紫薇姐，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情侣吗？”
　　　　“应该不是！”赵紫薇笑笑，“你是他的助手，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孙向阳摇摇头。“不过，我猜他们一定认识，我听说钟原前两个月之前才交了一个新女朋友，我远远见过一次，虽然相貌不记得了，但应该不是她。”
　　　　“是吗？”赵紫薇脑子里忽然转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该不是陈怡倩的一夜情朋友吧？一有这个念头，她就紧张起来，虽然她到现在都无法确认自己爱上陈怡倩，但关于这女孩的一切，她都不想有其他男人介入。
　　　　孙向阳问：“你觉得她们会不会带有私人色彩，掺杂一点感情进去？”
　　　　“我觉得有可能！”赵紫薇想了想，然后又说，“如果真是那样，我看，这生意大概要黄了！”
　　　　“为什么？”孙向阳问，“我们刚才谈得很好，你说得太精彩了，比前面两家公司好很多，他们准备了一个多星期，还不如你们就一天功夫。这说明，你们的素质就比他们高，经验也更丰富。”
　　　　“有时实力并不是主要的！”赵紫薇心里想着另一头，猜测陈怡倩与钟原在谈什么，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某种协议。可是，她有点担心陈怡倩，这女孩沉不住气，这是做老板的禁忌。“我希望有机会合作，但我们老板有点怪，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孙向阳点点头，道：“我也明白。即使我们俩谈得合适，我们老板也可能否决的，这样的情况我都碰到几次了。”
　　　　将合作方案谈得差不多了，她们却没有走进会议室，因为想着，那两个人不知还在谈什么。除非他们主动过来，不然就不用过去了，虽然两人都没说明，但这样对上司也是正常的了。
　　　　“紫薇姐，你的眼圈有点深呢，休息不够吗？”
　　　　“哦，昨晚上网太晚了！”赵紫薇只能这么说了，昨晚她一直写到两点，终于将那份房地产报告完成了，结论有点恐怖。她寻思着，如何将这份报告交给陈牧，如果能通过陈怡倩就好了，可是她仍然与父亲冷战中。
　　　　赵紫薇没想回会议室那么快，就让那两人多聊一会吧，也许对这广告有帮助。当然，她只是希望陈怡倩能拿到这合同，并不想他们两人好起来。
　　　　“我看得出来，佳莹很喜欢你，你也爱佳莹吧？”
　　　　孙向阳点点头。“是的！”
　　　　“有时她脾气急一点，你要让着她，你多了解一点，一个女孩对你发脾气，有时是表示在乎你，另一方面，她希望你注意她。”赵紫薇竟然在教导他了，仿佛自己真是大姐似的。说完这番话，她哑然而笑，天，自己真的变成罗嗦的女人了。
　　　　“紫薇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想起我以前的事了！”赵紫薇掩嘴，其实是掩饰尴尬。可是，以前相恋时，都是被女孩欺负，不是欺负女孩。
　　　　“紫薇姐，佳莹很敬佩你，她说你事业很成功。不管是否有有合作机会，以后都请你多指点我，也帮助佳莹成长。她自己一个人在上海，没有其他亲人在身边，有时挺孤单的，我又没办法天天陪着她。如果你有空，多跟她聊聊，她很喜欢你，可又害怕打扰你。”
　　　　“哦！”赵紫薇从他嘴里证实李佳莹喜欢，还是挺高兴的。“我也挺忙的，不过我会尽量就着时间。我跟佳莹约定，如果下班我们在地铁里见面，就一起吃饭。”
　　　　“那希望你们天天见面！”说到这里，孙向阳便皱着眉头了，“不过，佳莹挺节省的，她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多数在家里自己做！”
　　　　赵紫薇道：“我明白，不用担心。”
　　　　其实她心里说，不会经常见面的。这段时间不够用了，特别是写那份报告，现在又开始分析陈氏地产的状况了。她原来是打算分析陈氏集团的，可是资料不够，而陈氏地产是上市公司，很多资料公开的，所以容易找到。
　　　　过了一会，他们走回了会议室，发现陈怡倩和钟原正在说笑。赵紫薇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预料到，陈怡倩有可能出些什么怪招，但现在显然不是。
　　　　赵紫薇问：“会也开得差不多了，钟先生，跟其他公司比，新海如何？”
　　　　钟原道：“嗯，暂时还不错，我们再把几家公司的资料再对比一下，过两天给你们一个答复吧！”
　　　　陈怡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肯定是不守信了。“钟先生，看来你们还要面试好几家公司吧？合作是双方的，如果合适了，就应该当机立断。迟疑了，有可能会出现变数，对大家都都不利，明天给我们答案，可以吗？”
　　　　没想到钟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说：怎么样，要不看我的。
　　　　陈怡倩来气了，这该死的男人，居然玩我？
　　　　然后他们站起来，礼貌地说再见了。钟原将赵紫薇叫到了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而赵紫薇皱着眉头，低声了回了几句，又瞥了陈怡倩一眼，然后点点头。
　　　　陈怡倩去只是笑笑，没有什么反应，她想，男人都是这样。可能他在向赵紫薇打听什么消息吧，难道还希望赵紫薇来说服，她该不会劝自己去跟这男人约会吧。这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在酒吧里混的人，不会好到哪里，谁没见识过一夜情，谁没风流过。
　　　　“怡倩，我们走吧！”赵紫薇拉了一下她的手。
　　　　“好的！”陈怡倩瞥了钟原一眼，然后低声问，“他跟打听什么，你没出卖我吧？”
　　　　“没有，我们出去再说吧！”赵紫薇笑笑。
　　　　这时候，钟原将孙向阳拦住了，让他回去忙自己的事，一个人送就行了。
　　　　陈怡倩不说话了，她装成赵紫薇的助手，自然也不好意多说话了，而且躲在赵紫薇身边，不让钟原靠近。
　　　　钟原道：“陈小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陈怡倩认真地问：“你是说我们明天上来签约？”
　　　　钟原笑了：“当然不是，是以前那个？”
　　　　“以前？我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力也不太好，如果你忘记了，我也不记得今天我们开过会了！”
　　　　赵紫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但一点也猜不出，只有一个结论：这两个人不算熟，可能发生过冲突，这男人对她有好感。
　　　　陈怡倩气得够呛，压得胸口的气滑落到肚子，然后膨胀起来。她狠狠地瞪了钟原一眼，猜想这次一定被这男人勒索了，实在不甘心。生意归生意，如果这男人不是趁人之危，她倒不介意做一下朋友。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陈怡倩忽然转过身来，用高跟鞋狠踩他一脚，又趁他痛得弯腰，朝他背上猛击一拳，然后冲进了电梯。电梯里的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么野蛮的女孩，相信没人见过吧，更何况，这女孩还穿着整齐的套裙。
　　　　赵紫薇愣住了，当她意识过来，想拉着陈怡倩的手，却拉了个空，只能看着电梯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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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失去理智
　　　　　　　　　　　　　　赵紫薇只好不停地不停地道歉。Www！
　　　　“钟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哦……”钟原蹲着，一手揉着鞋面，一手弯到背后揉着痛处，显然，这一脚和这一拳都不轻。
　　　　赵紫薇有些慌乱，这场合她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帮他揉痛处也不现实，因为自己的身份是女性。所以只是替陈怡倩不停道歉，可是，心里只有短暂的欢喜，这女孩不喜欢这男人。但转念一想，蛮横到这种程度的女孩，还能好到哪里去。
　　　　钟原终于站了起来，长长呼了一口长气。“哗，这女孩真厉害，看来没人能够制服她吧？”
　　　　赵紫薇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大骂，已经是宽容了。“钟先生，你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这样气她，哪个女孩受得了？”
　　　　钟原愤怒地问：“难道你觉得我很过份吗？”
　　　　“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从刚才我看到的情况，的确是你做错了！然后便轮到她了，她做得更过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真的看不懂，仿佛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赵紫薇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生意也泡汤了！”
　　　　钟原咬着牙道：“是的，我原来打算给你们的，现在不可能了！”
　　　　赵紫薇平静地说：“我知道，但现在的情况，即使你给我们，我们也不敢接了！”
　　　　钟原吃惊了：“哦，你敢那么肯定？你还没见到你老板呢！”
　　　　赵紫薇淡淡地回答：“这个主意我是可能拿的，不必问老板！”
　　　　钟原皱着眉头。“看来，你有个开明的老板，那么相信你！”
　　　　赵紫薇苦笑，心里说：如果你知道，刚才打你那个人就是老板，你一定要气坏了。但她仍然需要保持礼貌，说：“钟先生，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会跟老板说明情况的。至于怎么处理，星期一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钟原摇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是她。唉，现在的女孩，真是看不清，摸不透。”
　　　　走进电梯，赵紫薇仿佛沉到湖底。对陈怡倩的好印象，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可以原谅她骚扰自己，却无法原谅她这样打客户。她怎么能这样对待男人，难道男朋友的离开都是她的错，以前都这样。天，我竟然喜欢这样的女孩，如果变回了赵子强，怎么敢要啊。
　　　　赵紫薇沮丧地走出大堂，也没有看陈怡倩，也懒得打电话了，这女孩一定跑得老远了。忽然，她越来越怀疑陈怡慧的话了，她为了要自己帮忙，将妹妹说得十分纯洁又能干。可是，现在看来，这女孩不但自私，极少理会别人的感受。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女朋友，自然也是分手一条路了，难道还有其它的路选择？
　　　　她来到路口，准备招手叫的士，却听到身后的喇叭声，回头一看，正是陈怡倩那辆红色汽车，然后汽车开到了她身边。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坐进汽车里，但眼睛只是盯着前方，充满了迷惘。她心情太沉重了，没想到陈怡倩外表那么成熟，做事却那么任性妄为。自己也曾打过一个男人，但那是色狼，和今天的情况根本不同。
　　　　陈怡倩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一言不发，便启动了汽车。但眼睛不时瞥她一眼，见她沉默，陈怡倩更加不安了，很想知道后来钟原说了什么。虽然赵紫薇的脸很平静，并什么愤怒或者生气的表情，但这依然令她不安。
　　　　“紫薇，你为什么不说话？”
　　　　赵紫薇扭过来看她，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陈怡倩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要骂我吗？”
　　　　“我骂你做什么，你是老板，我只是帮你打工！”
　　　　陈怡倩一愣。“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开始伤心了，她竟然这时只当自己是老板，而不是朋友。这也说明，她的确是在生气。
　　　　“你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了，自己为自己的事负责，不用别人来说。再说，你又不是我的妹妹，我不敢骂你！”赵紫薇冷冷地说。可是，她开始怀疑，这女孩是不是如自己一直想的那样，是个冷静而精明的女孩。
　　　　“你这是指责我吗？”
　　　　“不敢，你是我的老板！”
　　　　陈怡倩沉不住气，立即把车停在路边。“紫薇，你要骂就骂吧，别说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钟原后来跟你说了什么，别说一点藏一点！”
　　　　“那好吧，你这个任性的女孩，从来都是假装包容，可是你从来没为别人着想过。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任由自己的高兴和愤怒来做生意，迟早那些客户都会走光。我一直以为你精明能干，所以对你很敬佩，可是，你很幼稚，象个小女孩。”
　　　　陈怡倩脸色变了，胸口剧烈起伏，她张开嘴几次想打断，都努力忍住了。最后才说：“紫薇，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以前的经历有点特别！”
　　　　“特别又怎么样，我不想象他欺负过你，是你欺负他差不多。你这样的借口太愚蠢了吧，再离谱的老板我都见过，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待客的，打人，你以为你几岁了！我真后悔，我为什么会来新海，找任何一份工作都比这里强。是的，你的确有一样好，我在其他公司也会受老板的气，在新海不会。可是，人家的老板再怎么刻薄，怎么自私，都不会这样待客，你根本不是做老板的料。”
　　　　陈怡倩听着听着，眼睛冒火了，没想到她这样教训自己。“赵紫薇，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上次也打了客户，难道我炒掉你了？你只看到表面的东西，你可曾问我为什么。”
　　　　“这只能说你幼稚，分不清场合，你有隐情又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打客户，是因为他骚扰我，不管是谁都是这样做的，连你也不会例外。那你告诉我，你今天打钟原，是不是认为你应该。不管你跟他有什么纠葛，或者他得罪你了，那都是私事。”
　　　　“赵紫薇，你才自私，上次骂我不关心你，你几时关心过我？每次想跟你说多几句话，你的眼睛却盯着电脑，好象我站在你身边，是可有可无的人一样，难道我不值得你关心？”
　　　　赵紫薇一愣。“怡倩，有些事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陈怡倩眼睛有点红了，咬着嘴唇道：“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事？”
　　　　赵紫薇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前方。“怡倩，我很想知道，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八卦。虽然你口头说当我是好朋友，但我感觉，你一直没把我当朋友，至少你的心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有时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可你对我老是不理不睬的。”
　　　　陈怡倩反问：“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如果需要我问你才说，那就说明不是真朋友了。你知道吗，每次下班，我都想过去问你，一起吃饭好不好。可是几次了，你从来没响应过，而且经常跟张莉走在一起，连小梅都说，那明显就是避开我。”
　　　　陈怡倩急了，立即反驳：“胡说，我约过你三次了，你总是说有其他事，害我不知道你是拒绝还是真的有事。是的，我的脸皮是比平常的女孩厚，可是，你这样拒绝我，难道不是打击我？”
　　　　赵紫薇终于把头扭过来对准她。“那是因为你笨，你那样对待我，我都没有离开，难道你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喜欢，谁能愿意忍受老板的性骚扰，你当我是白痴啊？如果不是答应过你父亲，我才不想呆下去呢？你这样的人，一点都不长进，将来怎么管理陈氏，我……”
　　　　陈怡倩立即握住她的手。“慢着，你说什么，你喜欢什么？你答应我父亲什么？”
　　　　赵紫薇知道坏事了，一时口误，一时间又想不到应付的话，只好不出声了。
　　　　陈怡倩摇晃她的手臂：“说啊，你是不是来接管新海的？我父亲要求你做什么？”
　　　　“不是，不是！”赵紫薇低下头。她现在难受的，不是陈怡倩今天鲁莽的态度，而是感觉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蛮横的女孩了。
　　　　陈怡倩松开她的手，赌气地说：“紫薇，我等着你的解释，不然我不开车了！”
　　　　赵紫薇笑笑：“今天我请你吃饭，好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川菜馆，味道很地道，你能吃辣吧？”
　　　　陈怡倩眼睛狠狠地盯着仪表盘。“紫薇，我们能不能先解决一些实质问题？”
　　　　“你说吧！”
　　　　“你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他派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不是他派我来的！”赵紫薇道，确切的说，是陈怡慧派来的。“我只见过你父亲两次，一次是上班前，另一次是替你开会时见到的。”
　　　　“我不信！”陈怡倩道，“你的秘密太多了，没人知道！”
　　　　“怡倩，我是有秘密，可我不是要伤害你，也不是对付新海。请你相信我！”
　　　　陈怡倩紧紧盯着仪表盘，胸口起伏。“我不信，你满口谎话，连你的简历都是假的。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也许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将来。我问过你以前公司的人，没有一个叫赵紫薇的人。”
　　　　赵紫薇低着头，可是又能跟她说什么。她盯着身上的红裙，忽然觉得，还是做男人好，虽然也有挫折，但不会像做女孩那么难受。可是，既然答应了帮助新海走上轨道，不可能半途而废。
　　　　“紫薇，你干嘛不说话？”
　　　　“怡倩，也许我的将来是与你有关的，那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
　　　　“你没有一句真话，我无法相信你！”
　　　　赵紫薇咬着嘴唇，终于，还是忍住了。“怡倩，不要太早下定论，你将来会知道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天平，用你的心去感觉，不要只用眼睛，有时那会骗人的。我是怎么对待你，难道你一直都感觉不到吗，有时你说话很伤人，知道吗？”
　　　　“比起你的欺骗来，这算是伤害吗？”陈怡倩有点沉不住气，她心底有种恐惧的感觉，好像很快就要失去一切了。“紫薇，我们之间缺乏一种坦诚，没有这个基础，我们即使再怎么欣赏对方，结果也是一样。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要隐藏？即使你坐过牢，即使你因为贪污被开除，那又怎么样？”
　　　　“我没有坐过牢，也没有贪污！”赵紫薇有些紧张，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承认男儿身，不会有其它路要可走了。
　　　　“那你解释啊，说我误会你了，说你是值得我喜欢的！”
　　　　赵紫薇咬紧嘴唇，然后道：“怡倩，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我们能不能把关键问题先解决？”
　　　　“怡倩，我想吃饭！”
　　　　陈怡倩沉声道：“不行，现在不能吃饭，把问题解决再吃！”
　　　　赵紫薇明白，这气氛已经不适合对话了，看来只有先离开了。于是她咬紧嘴唇，推开车门走出去，回头说：“怡倩，你不讲道理。如果你觉得伪造简历是个死罪，那就开除我吧。我现在的确不能给你合理的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来新海不是准备伤害你，将来也不会！”
　　　　陈怡倩看到她竟然推门离开，终于失去了理智，大叫：“赵紫薇，你去死吧！”
　　　　赵紫薇身体一震，鼻子一酸，真难受啊，居然被自己的喜欢的人咒骂去死，误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委屈可以说明的了。关上车门，她刚迈出第一步，那高跟鞋竟然闪了一下，整个人软下来。她用手撑住地，才不至于整个人倒在地上，她狼狈地站起来，拍拍裙子，然后快速地走入人群中。
　　　　陈怡倩气得在车里猛按喇叭，大叫道：“赵紫薇，你混蛋，混蛋！”
　　　　看着那红色的裙子消失，又过了一会，陈怡倩的眼泪籁籁地掉下来，嘴里喃喃道：“赵紫薇，你混蛋，混蛋，我又不是赶你走，你干嘛要走……”
　　　　陈怡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