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俏佳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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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见面的蒋芳也是。她明白，以前将爱情看得太重了，而身边的亲情、友情、同事之情，经常忽略了。
　　　　李勇军一边调节反光板的位置，一边回答：“小梅，你放心，我不用跑来跑去的，这相机带有遥控，我们可以站好了再拍。”
　　　　听着那相机快门一次次响，陈怡倩开始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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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得意忘形
　　　　　　　　　　　　　　对于这样的晚餐，陈怡倩说不清是否叫约会。WWw。
　　　　不过，叫约会好听一些吧，至少她在回应Rose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在离开公寓的时候，她还得意地向Rose道：“我今晚要将一个帅哥勾引到床上，如果你看到我的裙子，你就知道这样很容易，也许一个眼神就够了。”
　　　　可是Rose却反问：“你不是说，将第一次上床留给我么？”
　　　　“哈哈，第二次给你……”陈怡倩大笑。除了大笑，她真的没有其他表达方式，因为从电话里可以听到Rose的失望，当然，她喜欢我……陈怡倩想。目前为止，关于两个女人欢好，在她仍处于幻想阶段，那种想像中堕落的刺激，令她跃跃欲试又不敢。
　　　　“Candy，别笑，男人除了对女人有，并没有多少真实的感情。”
　　　　“这一点你说对了，可是，我还是需要男人！”
　　　　“仅仅需要？”
　　　　“目前是的！”
　　　　她们的对话身来简短，可是很直接就中要害。陈怡倩向Rose推销的，女人最好是拥有一男一女两个情人，很合Rose的意思。不过，虽然她也喜欢Rose，但今晚只对男人有兴趣。当然，她今天穿得那么性感，倒不是真的要勾引男人，不过，跟异性相处总是一种生活艺术，而女人是这种艺术中的永恒的主题。
　　　　如果将陈怡倩今晚的装扮放在杂志上，毫不逊色。那一袭精致的V领粉紫色裙，将她柔曼的身材表露无遗，影影绰绰中让人产生联想。一张俏丽的脸在这华丽的夜晚更加娇媚，那紫红色的眼影，唇上的亮彩，和晃动的红宝石耳环，无一不透露出诱惑。尽管失恋之后，她极少这么用尽装扮自己了，但今天有点特别。不过，她明白，是时候走出过去的生活了，尽管她不知道今晚约会的男人，是不是她想找的人。
　　　　她没有自己开车，因为倘若再算上找车位泊车，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甚至可以弄脏这漂亮的裙子。更何况，她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在走入餐厅前秀一秀。那一双性感的绑带式高跟鞋，将她的窈窕衬托得更加出众，开始，她只是想着表现一下，可是，那一举手一投足的姿势，让她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扮演。
　　　　如果用顾盼生辉来形容此时的她，是恰如其份的。陈怡倩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地呼吸一下，这感觉太妙了，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晚的心情显然不同，而那个约会的男人，对她并不重要啊。也许，半年来，这是第一次真正释然来跟一个男人约会吧。好了，约会完了，我可以向赵紫薇炫耀一番，不是只有她才吸引男人……怎么回事，我连跟男人约会还会想法到她？
　　　　钟原看着她款款地走过来，眼睛只顾看，竟然忘记站起来，竟然忘记了打招呼。
　　　　“钟原，你只顾看着我发呆，一句称赞的话都不会说吗？”
　　　　“哦，你真漂亮！”钟原使劲咽了两口，然后立即道，“怡倩，我今晚要睡不着了，怎么办？”
　　　　“那就想我吧，想到天亮，上班以后打电话给我。”陈怡倩笑着，心里想，跟男人约会的感觉真好。“不准半夜打电话啊，不然我要敲你的脑袋，再……”她说着，握拳做个打的动作。
　　　　“不打那么重，可以吗？”钟原道，“上次我搽药好几天才好了，当时好气，真想到你公司楼下等你下班，然后将你扔进那个水池里。”
　　　　“啊？那我以后不打那么重了！”陈怡倩道，“但你也别老是盯着我啊，也不给我点一杯果汁。别看了，象色狼，你的眼珠快掉下来了。”
　　　　“不止我一个人发呆，隔壁那个男人已经被老婆拧了两次了。”
　　　　“是吗！”陈怡倩瞥了一眼，然后笑道，“等一会我绕着餐厅走一圈，看有多少人的眼珠掉下来！”
　　　　“怡倩…”钟原双手放在桌面，身体凑近她，“你经常这样引诱男人吗？”
　　　　“呵呵，不是！”陈怡倩笑笑，内里的邪气又冒出来了，嘴角挂着轻蔑，“我不用引诱，有些定力不够的男人就自动送上来了，譬如你！”
　　　　“哈哈！”钟原笑了，然后为她斟茶。“我经常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很有意思！”
　　　　陈怡倩故意听不懂他的话。“是吗，当时你嫉妒我掷飞镖得第一，乱喝倒彩！”
　　　　“不是这个，可能你已经忘了，可我还记得很清楚。那天你穿的是一件红色的上衣，白色的花裙，你掷飞镖得了第一后，然后得意冲过来，抱着我就吻，吻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陈怡倩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男人经常编这样话跟其他男人吹牛吗？她不由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当然这一脚并不重。钟原“啊”地一声惊呼，然后捂着痛处，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怡倩已经凑近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脸。“钟原，其实你人挺不错的，不过别油嘴滑舌，不然女孩不会真正喜欢你的！”
　　　　钟原一愣，仿佛回忆初恋一样，脸上溢彩，“我最怀念的，还是你伸手一抓，把我的魂抓得飞了，我到现在才知道，飞到你那儿了！”
　　　　陈怡倩瞪他一眼，两个月前胆大放纵，现在再回头看，似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钟原，如果你敢动什么歹念，我就更用力！”她说着，做了一个狠命抓的手势。
　　　　钟原立即咧嘴皱眉，他知道这女孩是个狠角色，可是他偏偏就喜欢这种邪门的女孩。陈怡倩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钟原又气又好笑，忽然明白，这女孩的确是现代女孩的典范，既新潮又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他们点了菜，气氛又变回了平静，两个人似乎还才意识到，还不算熟悉，保持一点距离是应该的。
　　　　陈怡倩从袋子里取出来礼物。“我原来想送个领带之类的，不过担心你的女朋友发作，剪烂了就不好了！”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钟原看了看包装盒，却没有拆开。“谢谢你的礼物！”
　　　　“算了，别说这样的话！”陈怡倩认真地道，“即使你说有太太，我也不会惊讶。我们都是这样的年纪，有什么好遮掩的，如果我说没有男朋友，你也不会相信吧。”
　　　　钟原想了想，问：“那你认为我们现在算是什么朋友呢？”
　　　　“我也不清楚怎么定义，你说呢？”陈怡倩右手食指点着腮边，“你大概只想着，今晚怎么把我弄到床上吧？即使今晚不行，你想下一次约会一定要成功。”
　　　　“噗…”钟原一口茶喷出来了，他慌乱地用纸巾去擦试。
　　　　“如果看到我这样的女孩，你连这种想法都没有，那你的心理就不正常！”
　　　　钟原惊异地望着她，然后认真地说：“你说对了，我想跟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想了！”
　　　　陈怡倩瞥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激动，但却表情如常。“你女朋友知道你经常到酒吧去寻找真情吗？”
　　　　钟原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明白这女孩怎么能一下子从一个话题转到另一个。“怡倩，你的思想真怪，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不想，如果再继续，我们就真的上床了！”陈怡倩眨着眼睛，对她来说，在公开场合谈性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即使是在男人面前。虽然她的确有种生理，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时候。“能跟我说Rose么，就是刘宇的前妻？”
　　　　钟原显然有点失望，他很想继续谈下去。不过，他显然知道如何跟女孩相处，所以，很快就话题转到她想了解的事情，虽然这不是他所喜欢的。陈怡倩眨着眼睛，却忽然觉得这个色男人有点可爱，虽然…比不上袁嘉。怪事，自己明明跟袁嘉的接触也不多，为什么就会认定他可爱，难道赵紫薇的朋友都这样有趣吗？
　　　　象往常一样，陈怡倩吃得不多，她叫一杯果汁，然后问：“钟原，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钟原抬起头看她，反问：“你喜欢谈这个？”
　　　　“不是，其实我想问，你们两个好不好？你喜欢她的人多一些，还是身体多一些？”
　　　　“怡倩，你真特别！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谈起性来像你这么直接！”
　　　　“是吗？那说明你以前认识的女孩都是伪君子！”陈怡倩微笑。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男人面前会谈这些事，以前只有跟黄燕梅才谈这些话，可那是近七年的老朋友啊。“你们男人说黄色笑话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其实女孩喜欢有情趣的笑话。有些男人不分场合，所以才会让女孩反感，这只能怪你们自己。”
　　　　“你是说，其实你们女孩也经常说这些？”
　　　　“不，我们跟很要好的一两个才说，不像你们男人，在家说，公司说，餐厅说，上网还说！”陈怡倩回答。
　　　　他们边吃边聊，忽然，陈怡倩一想到第一次见面，一手抓住他那个位置，就忍不住笑。钟原看得发呆，可是问她又得不到回答，对这个靓丽的女孩，他无法抗拒那种诱惑，特别是她身上带有一种野性。
　　　　他们边吃边聊，陈怡倩觉得挺有趣的。她觉得这男人跟章俊有点相似，都善于言辞，不同的是，章俊有一种天生的邪气，钟原有一种痞气，这种痞气显然不是天生的，所以在气质上他比不上章俊。
　　　　她望着着窗外，忽然想到那次与前男友高翔，在一家类似的餐厅吃饭，然后得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是啊，现在再想到高翔，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岁月真的可以抚平一切。陈怡倩递他一片口香糖，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是跟这男人认真地交朋友，还是做泛泛之交。倘若他提出欢好的提议，自己是否该答应，这种需要有时的确令人心痒。
　　　　“钟原，你的第一次是几岁？”
　　　　“二十一岁，是不是有点晚了？”
　　　　“嗯，应该不算吧，我是十九岁！不过，我只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陈怡倩这话倒是说得不假，因为相片都烧光了，当然记不清了。
　　　　“人家都说初恋是美好的，你们女孩相信吗？”
　　　　“没出问题之前，恋爱都是美好的，不止是初恋。”陈怡倩淡淡地道，“不过，要说什么永生难忘，那是骗人的。”
　　　　钟原道：“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一个人恋爱不到三次，没有认识到不同的人，结婚肯定是失败的。因为人与人的相处是不同的，发现别人的差异，这样日后结婚以后才有可能包容。”
　　　　陈怡倩道：“按你的意思，你至少要跟十个女人上床，体验到不同的感觉，然后才能定下来，对吗？”
　　　　钟原面不改色地回答：“差不多。”
　　　　“那你准备几时结婚？”
　　　　“跟你上床之后！”
　　　　“噗！”陈怡倩满口茶水喷了出来，将钟原喷得满脸都是。她立即拿着纸巾去擦，可是她开始觉得这可恶有男人有点可爱了，特别是满脸都是茶水的时候。“钟原，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能随便对女孩说这种事，尤其是初次约会的女孩。”
　　　　钟原瞪了她一眼，似乎这女孩是他的克星，每次都遭殃。“那什么时候说合适？”
　　　　陈怡倩将一团纸塞到他嘴里，道：“当然是熄灯上床之后！”然后她就开始格格地笑。
　　　　钟原又气又恼，可是面对这个野蛮的女孩，他无计可施。他用完所有的纸巾，也无法确定，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极其讨厌，还是又讨厌又喜欢？
　　　　陈怡倩又从手袋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他，然后问：“钟原，你老实交待，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
　　　　“你不是说我应该有十个吗？”钟原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加上你，就够十个了。”
　　　　“钟原，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为什么？我那里挺厉害的，而且你也摸过，我觉得你应该喜欢！”
　　　　陈怡倩诡秘地笑笑：“我觉得你不能满足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陈怡倩有点吃不住了，原来这种放纵的表达，并非自己的特长。她忽然想到赵紫薇那番话了，干脆引用过来。“因为我很贪婪，一个晚上要三次，你太花心了，没有那么多精力。”
　　　　“啊？”钟原吃了一惊。“偶尔还行，天天我真的做不到！”
　　　　陈怡倩笑着摊开双手，那表情仿佛是说：所以……
　　　　这一下钟原恼了。“他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男人，难道他只个四肢发达的运动员，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
　　　　“他比你可爱一点点，比你强壮一点点，比你持久一点点！”
　　　　钟原忽然意识到什么，哼了一声。“怡倩，你真狡猾，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了，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气我？”
　　　　“没有，我觉得你有点可爱……，嗯，更多的是可恶！”陈怡倩终于格格笑出声来，“可是，你有点过份，如果我的是平常的女孩，跟你第一次约会，就听你谈这番性解放的豪言，肯定朝你泼茶了。我告诉你吧，我不欣赏软弱的男人，也不喜欢极度狂妄的男人。”
　　　　钟原道：“如果男人不狂妄，肯定没有人喜欢。”
　　　　陈怡倩有点奇怪。“我觉得你跟紫薇很相似，自大、自信，不过她很正经，你象个痞子。奇怪，你们谈过几次了，怎么没成为好朋友呢？”
　　　　“嗯，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特别，好象是男女综合体。可能是这样的人太特别了，别人容易喜欢她，也容易不喜欢她。”
　　　　“啊，你才见她几次，就有这种感觉啊？”
　　　　钟原却摇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感觉，是刘宇的。他想追赵紫薇，可是又不敢，我第一次见到他在女人面前胆怯。开始我还不明白，跟赵紫薇说过两次话之后，我才知道刘宇为什么害怕，因为赵紫薇就是男人所害怕的那种强势女人。说真的，我也不敢找这样的人做女朋友，她会令我自卑。”
　　　　话题居然聊到赵紫薇身上了，陈怡倩兴趣来了，因为她想知道，赵紫薇在男人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话题越扯越远，可是陈怡倩却笑个不停，她忽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是挺有趣的。直到将近九点钟，他们才结束了晚餐。
　　　　走出餐厅没几步，陈怡倩就挽起他的手臂，这自然的举动令钟原吃了一惊，扭过头看了她几次。陈怡倩笑着问：“难道你女朋友从来没挽你的手臂？”
　　　　“她喜欢牵手！”
　　　　陈怡倩低着头慢慢走，她真说不清，对这男人的喜欢有多少。但可以肯定，她需要一个男人，这是原始本能。可是，她的思绪却有点缥缈，她忽然想到了冯志明，那个已经淡忘的咖啡情人。
　　　　钟原忽然扭过头来，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兴奋地向前走。陈怡倩没出声，只是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兴高采烈，的确很精神，有点大男人的样子。钟原看到她没有特别反应，知道可以进一步了，便用另一只手来抚摸她的手臂。
　　　　可是，在被吻第二次时，陈怡倩叹了一口气，道：“钟原，不要再吻了，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陈怡倩忽然松开手臂，转过身来，圈着他的脖子吻起来。钟原愣了零点一秒，便立即响应她了，这吻十分猛烈。旁人低声地惊呼着，虽然这场景也常见，但还是有点意外。他们在这热闹的街上忘情地吻着，不理会旁人的注视，忘记了一切。
　　　　忽然一把刺耳的女声惊叫：“钟原，你在做什么？”
　　　　这异乎寻常的叫声令钟原身体一震，籁地分开双唇，转头一看，表情立即变得惊慌非常。
　　　　陈怡倩扭过头来，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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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惊变
　　　　　　　　　　　　　　从杂志社出来，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WWw。赵紫薇没有回公司，只是打了电话，交待李勇军和小梅，将照相机收好，然后送到指定的地点去。做完这些事，她搭的士到珍珍的公司楼下，走进大堂，她立即听到旁人低声的议论。
　　　　“咦，这女孩有点面善，好像在哪见过！”“好像是模特吧，可能上过杂志，看她个子那么高就知道了。”“算了，猜也没意思，上海这么多人上过新闻，你哪里数得过来。”
　　　　赵紫薇只好将刚摘下墨镜戴上，其实她本不用那么担心。因为对于关于八卦新闻的人来说，他们只是看那香艳的部分，一过后，什么样貌、细节都丢得一干二净了。赵紫薇不明白这一点，没有这种女性心理，自然不会应付。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戴墨镜做什么，你的眼睛被情敌打肿了？”
　　　　赵紫薇转过头，立即笑了，熟悉的珍珍，熟悉的面孔，和熟悉的衣裙。终于，她忍不住了，凑到珍珍耳边，用男声道：“看到你这样子，我想吻你！”
　　　　“呵呵，不行，你现在是女孩呢！”珍珍笑着推开她，但一秒之后，便挽着赵紫薇的手臂往外走。“还好，你今天没穿高跟鞋，不然我就敲掉你的鞋跟。”
　　　　赵紫薇/子强此时就是有种，跟珍珍就想用男声说话，所以忍不住凑近问：“珍珍，你为什么不讨厌我扮女孩？”
　　　　珍珍愣了愣，好一会才回答：“我不敢！”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赵紫薇/子强沉默了，是的，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但是，现在见面又算什么，真如原来说的：分手以后还是朋友，普通朋友。
　　　　珍珍忽然停下来，拉着她认真打量了一番，道：“我喜欢你前两次穿的裙子，很女人，今天的套裙虽然也好看，可是太正经了，女人味不够。”
　　　　“如果你喜欢，那些裙子都送给你？”
　　　　“真的？”珍珍欢喜地问，“你在超市穿的那条红色吊带裙很漂亮，我喜欢！”
　　　　赵紫薇没说话，是的，她没想到以后怎么处理那些衣裙，虽然都喜欢。
　　　　珍珍去扭头看她，道：“你还想自己留着，对吗？我现在知道你喜欢穿女装了，不要紧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奇怪的！”
　　　　赵紫薇笑了。“你已经知道了，我喜欢穿裙子，但我还是要做男人的。如果你还想看到我变性之类的，一定会失望的。”
　　　　珍珍道：“我才不希望你变性呢，变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感情，朋友、生活。”
　　　　前两天她们约好周五一起吃晚饭，然后逛街。当听着赵紫薇的男声道出“今晚我属于你”时，珍珍问：“每个星期五可以吗？”这本来只是玩笑，可是，话题却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两人都知道，情虽然没尽，但缘已尽。
　　　　这一次，珍珍是打算说一下感情的事，可是才开了头就知道不妥。所以，说得断断续续，而赵紫薇听着心里不是滋味，给她建议，或者打击她都不合适。珍珍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两个人干脆讨论以前的感情争端，再分析一番。
　　　　到商业区再找餐厅，显然失策了，因为餐厅人挺多，她们干脆先到商场了。珍珍挽着她的手臂，仿佛只是两个女孩逛街一般，珍珍似乎也想借助于她目前女性身份，因为有一种预感，当赵紫薇变回赵子强的，再见面的可能性就低了。
　　　　赵紫薇并没有去问她的感觉，她现在也无法谈感情问题，还不如先专心工作，特别是就要实施的那个报复计划，必须身无旁骛。看着珍珍挑选衣裳，赵紫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回到以前陪着她逛街一般。可是，情况不同了，自己也穿了裙子，成为女孩的一员，用这种身份和女孩逛街，感觉很好啊。
　　　　“紫薇，红色好还是绿色好？”珍珍举着两件衣裙向她征求。到了公开的场合，她已经将称呼由“子强”改成了“紫薇”。
　　　　“都好！只是你不可能选两条相同的裙子吧，要绿色吧，粉粉的，很青春。待一会再挑两件成熟的，我喜欢看到你有不同的变化！”
　　　　赵紫薇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觉得很欣慰。尽管自己也手痒，几乎想挑两件新款的裙子，可还是忍住了。这一下，赵紫薇/子强开始怀念以前陪珍珍逛街的情形了，也许因为次数少，所以记得特别清晰。
　　　　看着赵紫薇付款后回来，珍珍愣了好一会，她忽然有种占便宜的感觉，因为已经不是男朋友了。她轻声问：“你不买两件吗？”
　　　　“我的够多了，再说我也不会穿很久！我喜欢看到你穿得很漂亮，在你身边我就会很自豪的。”
　　　　“这一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珍珍眨着眼睛，这感觉不知该是情人还是姐姐。女装的赵子强，让她觉得既怪诞但仍然想亲近。可是，为什么他以前不能这么细心呢，他为什么总是挂着他的工作，宁愿在书店呆几个小时，也不愿意陪她逛名店城，宁愿用一整天去收集经济资料，也懒得陪她回家陪父母吃饭。
　　　　可是，珍珍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赵子强虽然外表变成女孩，可那性格仿佛更加男人了。以前都不太留意到赵子强的工作，可遇到女装的赵紫薇，甚至听着那把奇怪的女声讲电话谈公事，那种胸有成竹、一切掌握的样子，完全是男人啊。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