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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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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若看来,比头上孔洞中洒落的阳光还灿烂。

    墨羽翻身坐起,展臂将兮若揽入怀中,雀跃道:“这次没超过半个时辰,较之昨晚轻了许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再坚持坚持,出去后也可以不必用毒养着了。”

    经过这样的折磨后,兮若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被墨羽抱起来,她的头也是软塔塔的靠在墨羽的肩膀上,脸上粘着几缕被汗打湿的墨发,愈发衬出她的苍白憔悴,听墨羽这样说,她只是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未置一词。

    墨羽说罢,抬头望向锦槐,见他手中捧着的裙摆包裹,隐约有些圆圆的痕迹,墨羽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和声道:“可是寻到了野果?”

    锦槐垂着眉眼,呐呐道:“是,可是以前从未见过,不知能不能吃,我先前饿得难受,尝了三颗,到现在也没事,便将它们带回来了,将军大人见多识广,瞧瞧这果子,若然无毒,那些果子还是可以坚持几顿的。”

    听锦槐这样说,墨羽一愣,兮若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吃力的偏过头来,眼中盈着莫名的情绪,目光紧紧的绞着锦槐垂着的苍白肤色,他的墨发散了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令人一眼看去,很难辨出他的姿容,自然也瞧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绪,可惜兮若还没被毒坏了脑子,有些浅显的道理还是能想清楚的,即便是饿了很多顿的人,在未知的食物面前,也是慎之又慎的,何况就算昨晚锦槐没吃饭,加今天早上这一餐也才漏了两顿罢了,他这个谎话扯得太不高明了。

    一阵寂静,墨羽淡淡的出声,“送过来,本将军瞧瞧。”

    锦槐恭谨的应了个是,随后将手中捧着的包裹递了过来,在墨羽眼皮子底下展开,露出里面混着黑褐色汁液的果子。

    墨羽眯着眼定定的看了许久,之后伸手拈起一粒对着阳光细细的审视,半晌后突然笑了起来,朗声道:“得来全不费功夫。”

    兮若和锦槐皆不解的望着墨羽莫名的开怀笑脸,最后还是锦槐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将军大人,这个果子……”

    墨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那果子在锦槐的衣摆上蹭了蹭,随后献宝似的送到兮若嘴边,柔声道:“快吃,这个对你很有好处。”

    兮若依旧迷茫的望着送到嘴边的果子,看墨羽兴冲冲的,心里也涌起说不出的动容,首先想到的就是或许这个果子可以克制她身上的毒。

    锦槐也是这样想的,他并不掩饰高兴,直接问出了口,“莫非这果子可以解公主身上的毒?”

    墨羽盯着兮若的脸,头也不回道:“本将军祖上有这种说法,但凡是成了婚的子孙,都要给自己的妻子寻这乌果,本将军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桩年幼听不真切的传说,却原来这世上果真有这种果子,更没想到,这个果子竟在这里被寻见。”

    兮若听墨羽提到妻子二字,有些错愕的抬头对上墨羽笑吟吟的脸,而锦槐听见墨羽的解释之后,眼底跃动的光芒瞬间熄灭,突然就想起先前被他藏匿的画像,心中激荡起巨*滔滔,墨羽祖上的遗训,外人看来近乎荒谬,可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其中的奥妙——他果真是要把她当重之又重的那个人了。

    在墨羽殷勤的服侍下,兮若一连吃了七八颗乌果,之后又开始迷迷糊糊,墨羽和锦槐也捡了几颗吃了,吃完后,锦槐想起墨羽被兮若咬伤的手,自是需要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墨羽一手揽着昏昏欲睡的兮若,端起先前被兮若咬坏的手让锦槐帮着处理。

    锦槐去寻回了先前墨羽翻找锦囊时撕碎的袍子,润湿后拿回来轻拭去墨羽手上的污迹,待到见了肉色之后,锦槐的手突然顿住了,墨羽的手背沾满血污,锦槐原本以为是兮若下口太狠,可擦掉了污迹之后才看得清楚,墨羽的手背上交错了三道深深的剑伤,胳膊上也有三道,刀口外翻,很是狰狞,被潭水泡过之后,有些泛白,看上去怵目惊心的。

    这些全是新伤,普天之下能打得过墨羽的高手屈指可数,虽幻竹山庄内目前就有一个,可自己跟在雪歌身边那么多年,却从未见过雪歌用剑——绝大多数时候,雪歌都是直接动手的。墨羽这伤口,定是他自己割伤的,目的是什么,锦槐心中自是分明。

    墨羽斜睨着锦槐盯着他伤口发呆的表情,看似漫不经心道:“媚药这东西,慢慢熬也是能挺过去的,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点小伤,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视线扫过兮若,之后嘴角勾了笑,锦槐也随着墨羽的视线望向兮若,原本已经闭了眼的兮若听墨羽这样说,果真缓缓掀开了眼皮,墨羽的手一直擎着,兮若睁眼望去,对墨羽手上的情况可谓一目了然,她先是愣了愣,随后靠在墨羽怀中的身子便放松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动容。

    锦槐的心又是一揪,自己为她做事,害怕她挂心惦着,总是要默默的,而墨羽却是不同,就像他带兵打仗一般,所到之处攻城略地,目的性极强,既然做了便定要得那份报酬,先前他弃了生死追下幽潭,要的便是她的爱情,如今他端出手上的伤口给她看,还有什么比这怵目惊心的伤口更有解释力,只三言两语,便将先前被兮若撞见的厮混解释了个一二清楚,随后还捞了个情深意笃的名声,真真的两全其美。

    这里该做的锦槐都做完了,吃过果子后,身子也恢复了些力气,锦槐与墨羽知会过就出去了,总不好让兮若一直这样缠着毯子,锦槐寻了她的衣裳,脱了自己的薄衫一并拿到潭子里洗净后,寻了之前采摘野果的地方晾晾干了,拢起自己的长发,简单的用墨羽的袍子碎条在发根处打了个结,清朗利落,望了一阵天,算着时辰,穿上干衣服,将兮若的衣服搭在肩头,兜着采摘好的果子,赶回到了墨羽和兮若身边。

    其实墨羽觉得不穿衣服,裹着毯子的兮若很受看,也很方便,可有锦槐在,就十分不方便了,遂等锦槐拿回洗干晾好的衣服,墨羽很赞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锦槐这两天做得事情比之以往更叫他满意——锦槐果然很上道。

    之后的三天,兮若毒发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到第四天已经可以起来走动了,相对于兮若的一天好过一天的状态,锦槐开始微微的咳,墨羽体温也开始走高,不过他二人还是坚持着寻找出路。

    偶尔只剩下兮若一个人的时候,她体力好了,也会四处溜达,毕竟这个阴森的地方她也是不大喜欢的,住在首阳山的时候,兮若就喜欢刨坑盗洞的,总会发现很多藏在旮旯胡同里的小物事,在这空冷的地洞中,偶然也会有所发现,例如她和墨羽夜里睡着的这个洞室玉桌下掖着的羊皮画,还有外面不知名的角落散着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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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见 第八十六章不是女人

    第八十六章不是女人

    趴在平台上,双手托腮,对着摊在眼前的羊皮画卷发呆。

    照在身上的阳光渐渐黯淡,兮若知道这一天又要过去了,身下的平台依旧温热,还是很舒服的。

    最初脑子混沌,墨羽便整天整天的抱着她坐在这里晒太阳,后来她渐渐清醒,墨羽又贴着她絮絮的描述这里的情况,周遭乌漆抹黑的,很难区分昼夜,好在这里还留了个孔洞,让她不至睡个晨昏颠倒。

    所以无意间觅到这幅画卷,她直觉是想拿给墨羽看的,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待到全然清醒后,回想雪歌掐在她脖子上那只冰冷的手,竟比那时墨羽当众给她的羞辱还让她痛得锥心剜骨,紫藤花帐随风轻荡,他站在帐内浅笑盈盈,终化作她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最初便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但那个时候她还未曾动过心思,知他是凤仙桐的面首,她也只是轻叹一声可惜了。

    到底经过豆蔻华年,也曾怀揣女儿心事,可惜许多风月被现实打磨过后,她的幻想便有了边际,若那玉儿般的人不在所有人都嫌恶利用她的时候,对她展现他的温柔浅笑、他的轻吻安抚,她岂会对他动情,偏偏他撩拨了她,又在她慢慢陷落的时候,在她心窝子上狠狠的扎了一刀,霎时梦醒,心疼的连呼吸都不畅快,却偏偏要笑得无比灿烂,她安慰着自己:十七,这场梦太过绚烂了,并不适合你,你真没脑子,以为有了花色就是个美梦,迷了眼,看不清楚,怨得了谁

    兮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幡然醒悟,只是知道墨羽这些日子对她的好让她感动,倒也慢慢的不再去想雪歌如何待她。

    那天她小心翼翼的捧起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墨羽只是温柔的揽着她,贴着她柔声慢语,“对一个将军来说,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实不必挂怀。”

    兮若垂着头,觉得和他突然这般平心静气的说话,很不自在,才想说她才不挂怀,最好咬掉才解恨的时候,不想墨羽却突然转了声调,在她开口之前扬声愤愤道:“喂,凤兮若,你其实是哮天犬投胎的吧,总要咬我,还一次比一次狠,你瞧瞧,瞧瞧,那年我被狼围堵了,也没被咬成这个样子,瞧啊都见骨头了。”

    看着送到她眼前齿痕狰狞的手背,兮若抽了抽眼角,猛地抬头对上墨羽,咬牙道:“你说谁哮天犬啊,你还猪八戒呢,刚才还说没啥的,这会儿就这么计较了,亏你还是个将军,怎么这样啊”

    说罢才看清他眼底盛着浓浓的笑意,那笑容灿烂的炫目,还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她知那与什么前世今生无甚关系,墨羽这样的笑,很有那人几分神韵,不过那个人,她已经决定放下了,便不会再执着了。

    兮若还在愣神的当口,墨羽突然贴了过来,额头低着她的,将她小心翼翼的压在了平台上,手贴在她心口处,他的声音很欢快,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他说:“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高兴,是不是打算将我放在这里了?”

    他手心的温度让她很紧张,脸红心跳的去推他,可他很没自觉,依旧纹丝不动的压着她,且在看见她脸上的颜色之后,笑得恁招摇,笑够之后,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剧烈挣扎后,他才挪开了唇,然后看见站在一边垂眉敛目的锦槐,霍然起身,脸上顿时浮起了怒气,兮若只是觉得尴尬,不敢去看锦槐的表情。

    那日后来的情景兮若因毒使然,记不太清,但是她和墨羽之间的情况自那日之后慢慢改善,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可是当她寻到这幅羊皮画,看清上面画的女子之后,却不知何故不想拿给墨羽了,此刻,兮若趴在平台上对着这个美女,其实画上美女的表情很疏离,兮若却总觉得这个女子好像在对着她笑,这感觉很诡异,兮若却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均匀轻缓的缓步声由远及近,兮若忙收了羊皮卷,头也不抬的出声道:“回了?”

    半晌却没个应声,叫她很是奇怪,先前墨羽整天整天的抱着她,自她清醒比毒发的时候多了许多之后,墨羽耐不住心焦,出去寻找出口,不过总不会去很远,每次回来之后,即便她不出声,他也要老远的唤着她的名字的。

    想到这些,兮若猛地抬头,直对上了那双先前总漾着风情,此刻却蓄满了忧愁的眸子,兮若一愣,锦槐扯了抹落寞的笑,解释道:“将军大人这次走的远了些,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兮若直直的望着那双眸子半晌,猜想着他大概是同墨羽一样愁着寻出口,才现出叫人难过的眼神来,半晌,绽开笑脸,爬起来抱膝坐在平台上,偏着头打量起了面前的锦槐。

    锦槐长及膝盖的墨发并未细致的打理过,只在颈后拿墨羽撕碎的袍子布条松垮垮的绑了,有几缕不听话的散在莹润细腻的脸颊边,衬托着他的肤色赛雪,身上的罩裳虽干爽,却不整洁,下摆几乎全被撕掉用来兜果子了,好在衬裙还算完好。

    锦槐被兮若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慢慢染上了红润,讷讷道:“公主……”

    兮若坐直了身子,依旧目光灼灼的正视着锦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以再平常不过的声音试探道:“锦槐?”

    锦槐一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呐呐了半晌,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只是抬手掩唇,止不住的一阵轻咳。

    兮若锁了眉头看着锦槐轻咳,淡淡道:“那**同我说过,要绣方锦槐的帕子给我,我那个时候只觉得那帕子是极好看的,却是未作深思你为何要单单绣锦槐,这些年我一直住在首阳山,看过一些典籍,实物见到的却是极少,而锦槐我是连听都没听过的,这两天闲着的时候,我曾想过,锦槐对你定然是有些特别的意义的。”

    锦槐只觉心如擂鼓,木然的点了点头,笑容中酝着叫人难辨的情绪,又咳了几声,稍稳住了气息后,徐缓道:“公主聪慧过人,锦槐于我,是存着些别样意义。”

    听他直言不讳了,兮若突然站起了身子,缓步来到锦槐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关怀,不安的问道:“近两**好像一直咳着,可是受了风寒?”

    心间瞬时涌进了一阵暖流,锦槐突然绽开了笑,柔柔道:“不妨事。”

    他毕竟不是墨羽,总也担心她挂怀,只是云淡风轻的粉饰了太平,其实他感觉并不好,先前只是夜里咳,现在开始白天也咳,且咳的越来越频繁,像他这样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具备了或多或少的常识的,那潭子绝非一般的幽潭,他那日爬上岸的时候,手脚颜色偏紫,即便是普通的寒潭,泡在下面那么久也伤身,何况是有毒的潭子。

    墨羽身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锦槐也一直咳着,是以没有循着当初来时路回去搬救兵解救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他和墨羽都没有活着出去,哪怕三分的把握。

    兮若看着锦槐的笑,许久,垂了眉目,小声却肯定道:“其实,你不是个女人吧。”

    锦槐又抖了一下,不及反应,又开始咳了起来,将一张玉白的脸咳得泛红,兮若上前两步,伸手替他拍着后背顺气,直到他平缓下来,才收了手,慢慢的拉开两步距离,像先前一样微微仰头看着他。

    该来的总会来,或许这也是个机会,锦槐浅浅的笑了,依旧风情万种,却不再是刻意伪装出属于女子的媚,辨不出雌雄的嗓音,较之女子有些暗,较之男子有些轻,“公主何以会有这样的念头?”

    眸光流转,他终未否定,那日的情景,并不是她的幻觉,复又绽开笑脸,平心静气道:“那个时候护着我的那人,胸是平的。”

    锦槐错愕的抬头,感觉梦境一般,可定定的望了兮若许久,却说了句让他想抽自己的话,“将军大人的胸是平的。”

    兮若锁了眉头望着锦槐,对于锦槐的回应未置一词,只是抬起右手送至锦槐面前,在锦槐不解的注视下,手心向上,缓缓摊开,残存的夕阳余光中,那块玉片闪着莹润的光泽,静静的躺在兮若白皙的掌心里。

    锦槐的眼神由不解转为错愕,盯着兮若掌心上的玉片不知该说些什么。

    兮若喃喃的说道:“这个是从外面角落里寻见的。”

    锦槐依旧沉默着,兮若突然伸手抓起了锦槐的手,趁其未有反应时快速反转过来,看着掌心上的伤口,垂眉凝目,半晌,轻言慢语道:“这个玉片果真是你丢下的。”

    被她温热的手抓着的感觉真好,可锦槐还是慢慢的挣脱了,背到身后,咳了咳,云淡风轻道:“啐了,留着没用,不想竟被公主捡了。”

    兮若见他不想说,倒也不再执拗的追问,只是自言自语般的垂着说着:“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便嘀咕过,像柳柳夫人这般媚态的女子,怎会生出了这样一双突兀的手,直到那晚墨羽命柳柳夫人在我胸口上刺羽毛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不同。”顿了顿,兮若突然抬了头,对锦槐柔和的笑,“所以,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么?”

    静寂,许久,阴柔悦耳的嗓音,徐缓道:“锦槐。”

第一卷 初见 第八十七章 他是魔鬼

    第八十七章 他是魔鬼

    墨羽很惦记她,尽管先前锦槐曾十分肯定的说墨羽这次走的远了些,可他还是在她来不及向锦槐提出更多的问题前赶了回来。

    那一缕阳光彻底隐去,远处的长明灯燃着幽幽的冷光,落在墨羽脸上,竟也光华璀璨般的夺目,墨羽淡淡的瞥了一眼锦槐,快步上前,将站在锦槐面前的兮若揽入怀中,低头轻啄了啄她的唇,柔声问她:“可想我?”

    兮若咬唇不语,他此番亲昵的举止目的性太过明显吗,她不是不知道,视线偷偷的转向锦槐,他垂着头静默的站在一边,散在脸颊边的发遮了半张脸,长明灯也不是十分眷顾他,将他的表情遗落在了无边暗色中,兮若一阵莫名的歉然,或许她不是来不及问,只是不想问罢了。

    入夜,墨羽拥着她躺在玉床上,这些日子她身子很乏,时常瞌睡,可今晚她躺了许久,脑子依旧十分清明。

    她不睡,墨羽自是睡不着的,听她长吁短叹,终究还是问出声来:“若儿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兮若心头一颤,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声来:“外头风很凉,他病了,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呢?”

    先前只是凭空的猜测,却不曾想他的名字竟然就是锦槐,被人欺骗的感觉很是不好,既然是个男人,那堕胎的说法实在是无稽之谈了,可回头想想,他终究是拼死的救了她一命的恩人,即便先前有心骗她,也是受墨羽的指示,那个欺骗在救命之恩前,委实算不了什么的,墨羽这色胚子对她使了百般手段,她都不再一一计较,又何必去跟锦槐这身不由己的人计较呢,想通之后,她忍不住想要关心他,之前她寻到角落里的玉瓶残片,那碎玉边残着血迹,她知道那是锦槐的,她虽没问缘由,如今倒也猜出来了七八分,想来,他也是心疼她的,至于为什么会怜惜,兮若并不想深究,她怕追究的多了,最后便是无法偿还的负债。

    听兮若这样问,墨羽沉默了片刻,将她更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随后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三个人太挤了,何况这里又不单单只有一个洞室,他去别处也是一样的。”

    兮若想反驳,这玉床明明很大,哪里会挤,可不等启口,突然愣了愣,豁然明了,墨羽说得挤和她认知的挤是不同的,即便如此,回过神来的兮若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可是他病了,我听见他咳得厉害。”

    墨羽贴着兮若,声音有些幽怨的说道:“你夫君也病了,你都不关心,整天想着不相干的人作甚?”

    以前他也说过锦槐是不相干的人, 那个时候她很是不屑的反驳他,‘柳柳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府的正室夫人。’可如今兮若却不好再拿这个由头去顶墨羽,若锦槐是个女子,墨羽这样做委实忒凉薄了点,可他是锦槐,不是柳柳,墨羽这样做,于一个男人来说,其实也很好理解——哪个正常男人会喜欢自己与妻子亲昵的时候,旁边还挤着另外一个男人碍手碍脚呢?

    兮若沉默了,墨羽尤不甘心,抓起她的手探上自己的额头,闷声闷气道:“你摸摸看,这里有多烫手,你是慢慢的好了,可我却要倒下了,恩,你不要误会,我原本也不是这么不济的,肯定是那潭水太冰,我又受了伤,没及时医治就这样了,你只看见他病了,可我天天抱着你,我身子这么烫,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这样的。”兮若煞有介事的回了墨羽的抱怨,其实若不是手心的温度高得吓人,兮若许会笑出声来,卸除了伪装后的墨羽,有些时候像个孩子,就像眼前,墨羽拉着她的手抱怨,多像一个正在和兄妹争宠的小屁孩,借着生病的由头,跟母亲撒娇,以期望获得格外的宠爱。

    墨羽听见兮若如此说了,倏地收紧揽在兮若腰间的手臂,抬腿压上她的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只八爪章鱼样的紧紧缠住她,喃喃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凉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心头仿佛被猫尾巴轻轻扫过,说不出的柔软荡漾,兮若伸手轻触着他滚烫的面庞,喃喃道:“你是南国大将军,这点小病对你没什么的,不会把你打倒的,是么?”

    听着兮若不再遮掩的挂心,墨羽的身子一颤,随即将头埋进兮若的颈窝,没有回复兮若的问话,静寂了许久,才略有些颤抖的出声道:“若我被打倒了,走不动了,你会不会丢下我?”

    墨羽一直是个骄傲的男人,从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的争强好胜,如今的南国,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子比得过他的骁勇,或许再大一些的老将也没他的能耐,便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服软,毫不遮掩他的不安,如何叫人狠得下心来待他?

    兮若迟疑了片刻,收了搁在他脸上的手,慢慢的回拥上墨羽不知是因高热还是不安而颤抖的身子,将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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