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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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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深怕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轻松的笑着说:“初语去哪里了,也不过来哄哄……”
“他说,我不信他!”云若飞唐突的说了几个字,打断了白铭的左顾言他。
白铭反问:“那你觉得你信他吗?”
云若飞转过身,难以置信白铭这样的反问,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我就是信他,我信他重情重义,信他兼济天下,所以……所以才……”
白铭见她又着急的说不上话,感叹苏逸之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无奈的将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笑着说:“好啦,我知道你很了解他,但是你也要明白,他苏逸之并不是个蠢笨之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是……你和允明却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云若飞哑口无言,却在转身的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断然摇头,说:“至少……他可以活着,只要他活着!或许……如果我们坚持下去……他或许也不需要去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只不过……明王他……”
“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去做,就别再因为他而动摇了最初的决定!”白铭笑着说:“而且你需要做好承受一切可能性的结果。”
不知道是否是云若飞敏感,当白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似乎有种声音在告诉她,抓住白铭。于是她本能的反手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白铭,你是不是要回去了?白鹤他是不是要带你回去?为什么?是不是……”
白铭笑着推开她的手,故作烦躁的说:“你没道理比初语还笨吧,怎么会问同一个问题?就许你们治国治家,北冥山好歹也算是个体面的门派,怎么也需要管理吧!我总不可能天天就管着你这么一个徒弟!”
云若飞见他这么说,想想似乎也煞有其事,擦了眼泪,笑着说:“我都给忘了,你还是个尊主!”
见她又哭又笑,白铭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最起码还是当初那个爱着苏逸之,偏执,自信,爱刨根究底的小丫头。
察觉白铭的目不转睛,云若飞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奇怪的说:“怎么了?”
白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苦恼的说:“唉……收这个徒弟,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话!”
云若飞被他这么一说,心情倒也有些好转,一边动手,一边笑着说:“怕什么怕,我才不要和你回去惹人笑话呢!!”
一直躲闪的白铭,此时再看去,却发现屋顶之上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何时来何时去他虽然并不清楚,但心中纳闷,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站在屋顶看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七星
白铭准备带云若飞去见见那个一直只听其人未见其面的七星,也就是传闻明王府中藏得最为隐蔽的五无之一——无哀。
小屋之中,幕帘之内,无哀扶着伤口,慢慢的从病床上被无心扶了起来。即便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有着明王府人独有的冷傲。
云若飞此时再想,也怪不得第一眼见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回想曾在宫中的一幕幕,云若飞也终于明白,原来当初那所谓的侥幸与聪明才智,在离不开苏逸之的计划、白铭的保护之余,也多亏了无哀的里应外合。
在佩服于萧允明的先见之明之时,云若飞也不禁好奇的问:“你是名伶,也是无哀!这么说,第一次在宫中你赠我红枣糕之时,就是为了与我……”
“相认”二字未说出口,无哀却直接摇了摇头,缓缓地说:“毒药!只是为了试探七星手环是否百毒不侵以及你是否是秋氏后人罢了!”
云若飞有些吃惊,当初只因自己厌甜,顺手便将那东西丢给了旁人,竟没想到居然是毒药,那岂不是连累了别人。
无哀见她此时才开始联想,便嗤之以鼻的说:“那东西辗转落到了大帅府的下人手里,无情大哥为你找了几个替死鬼,让你暂时躲过了一劫,也让鬼修一时他们无法确认你的身份!”
云若飞感激的看着一旁的无情,不曾想在更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保护着她,而这一切却全都是因为萧允明的安排。
想到此处,云若飞眼神暗了下去,开始责怪自己的自私。
白铭贴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无哀嫉妒的说:“春猎之时,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让云贵妃无意之中看到你可以召集百鸟。所以招你入宫、试探虚实、刺杀埋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破坏了王爷多年来的计划……”
白铭严厉的说:“够了……无哀!”
无哀委屈的收回了自己已经到舌尖的话,不忿的低着头,生疼的扶着自己的伤口。
欲言又止的话,言不由衷的恨意,眼神之中的矛盾,与那晚别院如出一辙。原来那一天并非来召见白铭,而是来兴师问罪,亦或者……其他。
云若飞看着周遭的人,白铭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无情面无表情,无心则低着头、心有牵挂。
回想起当初的三月春猎,的确是她的一时兴起。可她从未想过,只不过是久居深闺的她,唯一一次任性之举,竟然改变了所有的事。
这一年以来的所有事,在她脑中闪过,所有的错落细节全都因为无哀的身份和方才的解释,变得更为完整。
云若飞落寞的坐了下去,呆呆的看着自己被废的右手,原来一切竟然是她所引起,真可谓咎由自取。
因为她,害得萧允明多年的步步为营化为乌有,也打破了鬼修陷入僵局的追查,开始野心勃勃的复仇。
苏逸之的追杀、琳琅的毒发、吴南的陷阱,更甚至如今皇宫的一切,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因为她刨根究底的调查亦或者一意孤行的理解,让本来简单的事似乎又变得更加复杂!
白铭见她这般,走了过去,握住她根本无力的手,俯身说:“事出必有因,你不过是加快了这一切的发展!允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云若飞含泪看着白铭一脸的笑,气恼的说:“我从来就没听过他的!没听他的话,害了琳琅!没听他的话,害了逸之和吴南身陷险境!没听他的话,还害了他……如今!”
无哀冷冷的说:“而且,你居然还心安理得的让我们王爷进天牢,甚至还选择让他死,来成全你!你是圣君可以不死不伤,可我们王爷他……”
无情的呵斥与白铭警告的眼神同时对准无哀,她冷漠的扭头,却因为心口的疼痛皱着眉头。
云若飞心里越发自责,是与不是似乎都很难。如果可以,她现在还真的愿意替他们兄弟二人去死,可她没有这个选择。
房门一脚被双儿踢开,她愤然的冲了进来,埋怨的瞪着无哀,斥责着说:“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她和白铭不一样,她就是个普通人,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
云若飞在双儿身后看到安然无恙的林星宿,委屈的喊了一声:“星宿……你怎么来了?”
林星宿朝她走了过去,黑着脸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云若飞别过头,说:“告诉他们什么?”
林星宿无奈云若飞依旧这般固执,说:“今年的三月春猎,是我让她无论如何,就算千方百计都要想办法跟着云大哥一起到猎场。”
无哀不忿的说:“为什么?!你就算不知道她秋氏传人的身份,好歹也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为什么要让她出现在皇族众多的春猎中。”
双儿气急败坏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星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早知道,我就杀了云贵妃,省得这么多事!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
眼看双儿似乎急的要动手,云若飞赶紧起来,想要拉住她,却因为根本使不上力气,被摔在地上。
双儿内疚的跑了过去,一边将她扶了起来,一边疼惜的为她整理裙褂,故作不满的说:“你还真是爱凑热闹!”
云若飞虽喜欢双儿这份直率,却难免怕她将来有一天惹事,所以不满的看着林星宿,说:“星宿,你这么也不阻止双儿!”
“我并不觉得双儿有什么错!”林星宿不以为然,显然依旧对无哀的无礼存有偏见。
白铭见她为难,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轻松,耸了耸肩,说:“我叫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吵架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铭,认真的听完了他和苏逸之的计划,而云若飞竟不知为何,看到了无哀眼中的落寞。
关于这个危险的计划,她是最为重要的环节,难道不应该是恐惧、是害怕亦或者不满吗?可为什么她的眼中流出的会是一种落寞与难过?
无心不安的说:“白公子,无哀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鬼修很有可能已经猜到她的细作身份!”
无情此时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白铭要刺伤无哀,因为他在救无哀,至少是在给她活的机会。
果不其然,白铭说:“鬼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活着的无哀了,倒不如将计就计,演出苦肉计,既有可能救出琳琅,也有可能让无哀转危为安!”
云若飞固然信任白铭,但此举似乎对无哀太过不公平,想要说些什么,却听无心说:“转危为安?她什么时候安全过?”
白铭缄口不语,而无哀则一脸的为难,深怕白铭不高兴,故而紧张的拉着无心坚决不让她继续。
无心说:“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要回去?一直待在那个鬼修的身边……他可不比云贵妃,更何况……王爷已经……已经都……”
无情终于是开口说话,他斥责的说:“你给我闭嘴!小 姐和老前辈正在救王爷,你胡说什么!”
无哀见白铭神情不对,马上说:“都是我心甘情愿!我相信他的安排,王爷不也是一直交代我们要听他的吩咐吗?”
“不错!”无情说:“无哀说得对,只要是王爷的话我们就要听,至死也一样!”
云若飞敬佩于无情的忠义,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白铭有别于以往的笑容满面,他转身对无哀说:“无哀,要骗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白铭的话意味深长,无哀红着眼点了点头,说:“无哀知道!这个伤是你所伤,我救不了云贵妃,反被你们留下来逼问他的下落。”
白铭点了点头,却听云若飞说:“白铭,我觉得还是太过冒险了!鬼修素来多疑又心狠手辣,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无哀!更何况……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来明王府呢!”
白铭眼如弯月,云若飞却读懂了他眼里的精明,明白他与苏逸之方才所说的计谋不过是揣测人心。
因为鬼修多疑,所以单单云贵妃一人被抓,显然他会开始怀疑无哀的身份与行踪!但他素来谨慎,再加上如今萧允明也被无端救出天牢,甚至回归故居,所以他一定会来明王府一趟究竟。
云若飞虽说信任他们,却心中隐隐不安,说:“我还是怕……”
虽然云若飞对无哀心生怜惜,所有人也都看出了她的好意与担心。
但奈何无哀早已怨恨于她,所以并不领情,反而还说:“不用你担心,我愿意这么做!七星连命,琳琅必须要救!”
云若飞在无话可说,听完计划也就知道双儿来此的目的,只是叮嘱双儿一定要将无哀的伤伪装的更加逼真,好瞒天过海!
偏在此时,无名走了过来,一看小屋坐客满堂,有些意外与迟疑。却在无情点头允许后,他有些慌张的说:“无情,皇上带着上百名御医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反常
冬雪飘落,却在苏逸之的身上不做停留。但缤纷散落,却让他记起了当初在吴南木槿花下,那个弱小却倔强的女子如何藏起眼泪!
纵然她有着不信任与刻意的隐瞒,但他却深知情深依旧。毕竟曾经那两剑的背后不仅是她的情深厚意,更加是他苏逸之的深爱与恐惧。
因为那一次,素来对任何事都淡而处之的他,终于第一次的明白了什么叫害怕与绝望!
回想执之之手,从吴南一路走到皇宫,曾经满天的木槿花再到如今纷飞白雪,他们都那般小心翼翼守护彼此又依旧深情无怨无悔!
玉笛冰冷,放在手中,那精致细小的挂坠绣囊,依旧有着当初木槿花的香味!
当初的承诺,让苏逸之懊恼自己如今难以控制的莫名情绪,再看着飞雪漫天,仿佛都是她眼中的湿润与委屈,让他心疼!
如今的京城再无往日的繁华,处处可见的护城军在到处巡逻检查!然而屋宇之间的暗影,却是玲珑哨的四处调查。
掩人耳目,暗影之中的黑衣玲珑哨请示,说:“公子,属下等还是查不到琳琅的踪迹!”
苏逸之心里脑中依旧都放不下那个娇小倔强的人,竟然走了心神,丝毫没有听见她的禀报!
那玲珑哨等了许久,发现苏逸之只是看着玉笛的绣囊发呆,听着护城军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刻意提醒说:“公子?!”
苏逸之淡淡的说:“文王府那……也查了吗?”
玲珑哨有些意外,迟疑着如何禀报但心里终究存有疑惑。即便玲珑阁的规矩不过是不闯入皇宫,然而至从沈君瀚与苏逸之成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后,她们也避免了与朝廷中人的生意往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冲突!
苏逸之说:“不碍事,不过是我直觉!放消息出去,不要太过刻意,就说明王府似乎有大事发生。”
话音刚落,苏逸之便腾空而起,原路又折了回去。
寒风凛冽,不及心中痛楚,白衣飘然宛如神尊,却依旧不过是凡人一个。
白雪之中、别院之内,白铭与云若飞相拥安慰,相依相靠,举止亲密到根本不像师徒。
他的脑中却只是清晰的重复着一句话:终究,她还是只信白铭。
玉笛在袖中,但它的冰冷似乎可以穿透到胸膛,让苏逸之失望至极。
他开始明白他为何不能与白铭成为朋友,也开始明白为何每次见他就一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撕咬。
素来云淡风轻的他,如今终于明白真正的嫉妒是什么,是一种恨不得不见和取而代之的冲动!
他当初将“嫉妒”二字作为评价白铭的形容词,可如今心头堆积的情绪方才是真真正正的诠释。
他愤然离去,纵然情深至死无悔,可她却偏偏只信他人,这是何等的讽刺和令人可悲。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再无法让飘落在身的白雪融化,扔由它们落于黑发之上。
回到苏府,沈君翰便凭借其神出鬼没的轻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而兄弟多年,他一眼就看出了苏逸之今日不同寻常的失落与压抑许久的情绪。
曾几何时,沈君翰也一直期待能够在他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亦或者表情,所以多次刻意挑战他、为难他、惹怒他,可他却总是面不改色或者淡淡的笑着,依旧不改他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未曾见太多的情绪波动。
但至从云若飞出现后,苏逸之便再也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绝世公子。他嘴角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也渐渐的变得不再淡漠。
所以,如今他这副样子,纵横情场的沈君翰又如何看不透究竟因何而起。
但男儿之间心性又哪里会问长问短,只是说:“明日是最后期限,接下去要怎么做?”
苏逸之低着头走进了苏府,沈君翰也选择安静的跟在他后头,无心的左顾右看,倒是难得的安份。
见沈君翰无趣的扔出石头,在水中引起波纹。
苏逸之明白他依旧心绪不平,毕竟琳琅如今依旧在鬼修手里,说:“今晚,明王府,只怕鬼修会来杀人!”
说到“杀人”,沈君翰眼中滴血,说:“怎么不是玲珑阁或者苏府吗?”
苏逸之看着远处的佛堂,说:“明王府有两个人他要杀,更何况……如今就连皇上也去了,素来多疑谨慎的他,一定会去探探虚实。”
“哦……我不懂,除了萧允明还有谁?”沈君翰问。
苏逸之倒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沈君翰眼中的暗示,让他看到了远处慢慢走来的名扬长公主。
名扬走了过来,而沈君翰则一脸的得意,一副邀功的模样。
苏逸之知道他有心逗趣,却依旧无心迎合,毕竟无论是他还是沈君翰,如今都没有值得开心的事。
名扬到了跟前,素来知道玲珑阁的本事,也明白他们早早的“哑然而止”,心中明了。
但一日以来的不安,让她一直在等着苏逸之,甚至难得的走出了佛堂。
她疼爱的看了一眼沈君翰,试探的问:“说什么呢?看到我来,大老远就不说了!”
沈君翰赶紧说:“倒也没什么,看苏麻袋心情不好,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名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逸之,知子莫若母,淡淡的说:“怎么了?”
苏逸之言不由衷,只是说:“允明,从天牢暂时放出来了!”
名扬心惊,手中的佛珠也掉落在地,让人意外。
一旁的陈娘淡定的捡起了佛珠,笑着说:“公主,这新的怕还是用不惯吧!”
沈君翰虽然没有眼力见的满口允诺,让名扬派人去玲珑阁里挑。但是苏逸之却还是看出了母亲的失常,选择了沉默与等待。
名扬手握佛珠,似乎又有了几分从容,她斟酌着词语,却依旧还是直接的问:“怎么是暂时?”
苏逸之明白名扬许久不出苏府,也不去过问四国的大事,故而将东陵国的三月之期以及西明国陈皇的立场简单的告诉了她。
名扬本就是个公主,更何况还是当初以才华闻名四国的才女,简单的话却还是听出了剑拔弩张的四国格局。
她说:“你用御龙令救他,南帝……可有说什么?”
见外的称呼,苏逸之倒也习以为常;但名扬话中的谨慎却让他似曾相似,仿佛身边所有人,南帝、名扬直至云若飞,似乎只要与萧允明有关,他们都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苏逸之想问,却敬重母亲不敢贸然揣测与追问,更何况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萧允明究竟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因为再一次想起云若飞,苏逸之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名扬的问题。
名扬不露痕迹的放下心,说:“亏他也肯放出允明!我也就不用进宫了!”
此时沈君翰却没头没脑的说:“没办法啊,他小子快死了,南帝心在狠,也是他儿子,不是吗?”
名扬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忽然的晕眩,让人担心之余却也意外!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听陈娘刻意提高的声音说:“夫人,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然而名扬却推开了她好意搀扶的手,反而紧紧的抓住沈君翰的衣袖,一改往日的从容端庄,追问说:“你说什么?谁快死了?快说啊……”
沈君翰素来没有畏惧过什么,但却依然无法适应此时眼前的名扬。他迟疑的看着苏逸之,斟酌思考着方才他的措词,却依旧不懂名扬究竟为何如此紧张。
苏逸之淡然自若,平稳的说:“娘,允明自幼就服了一种毒药,毒发陷入昏迷,如今师尊和秋水虽然在救治,只怕……”
名扬不由分说,竟然一巴掌打在了苏逸之的侧脸,让沈君翰看得莫名其妙,更加让陈娘惶恐的劝阻。
名扬甩开陈娘,指着健康却冰冷的苏逸之说:“你怎么还可以如此冷静!还诅咒他死!你疯了吗?”
然话音刚落,名扬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又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肿胀的手心,心疼的想要去摸苏逸之那酷似苏均天的侧脸,哭着说:“逸儿,娘……我……”
沈君翰从未见过名扬如今天这般失控,更未见她打过苏逸之半次。看着那清晰的五指印,一人的沉默,另一人的愧疚,他左右为难的解释说:“夫人,苏麻袋说得都是事实……”
苏逸之示意他不用多说,只是依旧面不改色,淡淡的说:“娘,是逸之说错什么,惹您不高兴了吗?”
话中的冰冷与隔阂让人愧疚加深,但名扬却别过头去,说:“是娘不对,娘这些日子心绪不宁,方才……又听你说起允明,见那孩子可怜,错手牵连与你罢了。”
苏逸之说:“哦……是吗?”
见他开始话中有话,名扬也意外他今日的反常,开始发觉他如今对万事的怀疑,解释说:“他救过你,代你入狱,可你依旧如此冷静,所以娘……”
沈君翰像个和事佬一样,吊儿郎当的说:“允明毕竟也是夫人的侄儿,也难怪嘛!师尊医术那么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公主就别担心了!”
名扬看着苏逸之一脸的漠然,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想去明王府,看看那孩子,可以吗?”
苏逸之的眼睛让名扬再猜不透情绪,只是说:“这几日怕是不合适,因为……如今的明王府乃是多事之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酒聚
名扬并不是无知妇孺,更何况苏逸之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又开始担心他如今不同寻常的心事。
红肿的手掌依旧能够传来微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着名扬方才的举动是何等冲动,即便现在她的心却犹如刀割!
两个都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可她刚才居然在听闻萧允明可能回天泛术之时,开始心生憎恶那毫不知情甚至无辜的苏逸之。
一日以来的担心与不安,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才有了如今的反常之举。可反之再想,他们同胞孪生,更何况萧允明又救过苏逸之,单单以他的性子如今又如何可能平淡无奇,一如往常。
她不懂得明王府究竟会出什么样的大事,但一个身为吴南城主的废王从南国天牢这样的地方放了出来,又如何能够太平。
两个孩子她都要,一个也不可以少,名扬心中暗自做了决定,便点了点头,转过身留下话,说:“为娘知道了,陈娘,你派人去玲珑阁挑挑佛珠,为那孩子祈福吧!”
陈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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