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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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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川摇头:“还真不是。你别看沈阿姨对咱们一副严肃面孔,可在纪北平面前,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护孩子的很。小时候不管谁和纪北平打架,谁错在先,沈阿姨从来都是护着自己儿子,说实话,有点不讲理。”

王娇心想瞅那副厉害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个讲理的人。难怪刚才看容川时,眼神那么奇怪,估计又想起小时候,容川骑在他儿子背上,狠狠教训的情景了。

那么傲气的一个女人,自己儿子被别人家儿子打成那样,她又不能上手,只瞪眼站在一旁干着急……呵呵,王娇捂嘴偷笑,莫名觉得那一幕很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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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里,沈雪梅拉着儿子粗糙干裂的双手。'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慈爱的目光在他黝黑的脸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就是看不够。

北平被母亲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妈……”把手抽出来,瞧一眼前面的司机和警卫。

沈雪梅才不管那些,两年不见儿子,她都快想疯了。刚才在站台看到儿子走下火车的刹那,她差点失声痛哭。此刻也是,摸着儿子粗糙的脸颊,低声埋怨:“怎么晒得这样黑……”

尽管极度不自在,但北平理解母亲的心情。把她的手握进自己宽厚的手掌中,笑道:“天天劳动,大太阳底下晒着,就是白面也得晒黑了,何况是我。”见母亲眼中又泛起泪花,忙又安慰:“妈,你不要难过,我当时去边疆就是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吃苦是应该的。再说,吃苦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一样。”

“容川呢?他每天也去劳动?”沈雪梅忽然话锋一转。

北平不太明白母亲的情绪为何起了如此大的变化,但也认真回答:“容川是班长,是带头人,每天当然也去劳动了。我们虽然不计工分,但也记出勤。如果无故旷工,会被扣工资,大家是一样的。”

“那他干的农活也和你们一样多?”沈雪梅脸上露出一丝轻蔑。

北平皱眉,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这样轻蔑的笑常常代表一种浓烈的“仇视”。他不解:“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沈雪梅说:“刚才在站台上,我看到容川了。身边带着一个女孩子,长得娇娇弱弱,跟他妈妈倒有几分相似,病西施一样。听说那女孩子是上海来的,也巧了,容川的妈妈也是上海人。对了,你们在一个连队,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你知道吗?”

“不知道。”北平撇头看向窗外,眉眼耷拉着,似乎不愿意将这个话题继续。

但沈雪梅没有看出,继续轻蔑地说:“容川倒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心眼多,人也成熟得早。刚才站台上那么多人,他俩还毫无顾忌的手拉手,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不放进眼里了。北平,你可千万不要和他学,那地方能有什么好姑娘?你心思单纯,从小就容易被人骗,被人左右,你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同的。”

“我哪里和他们不同?”北平转过头看母亲,音调拉高。

沈雪梅看一眼前方的司机和警卫,拍一拍儿子的手,像安慰那样低声说:“有些话,回去我再和你讲。”

其实母亲要说什么,北平心里很清楚,不就是那些吗?地位,家室,身份,荣誉。可是,和人的心比起来,那些东西算什么?

头抵着车窗,北平陷入茫然。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家,两旁的景物开始变得熟悉。灰扑扑的大楼,光秃秃的白杨树,还有爬在砖墙上蔓藤蜿蜒的爬墙虎。冬天了,那上面没有几片树叶,北平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放学,他问容川:“川子,你说爬墙虎会有一天把整栋大楼都覆盖吗?”

“会的,然后大楼变成绿色。等到夏天时,风一吹,树叶刷拉刷拉响。”

“我觉得不会。”北平小声说。

“为什么?”

“我妈妈说不会。”

容川叹气,“所以,你也觉得不会了?北平,你为啥什么事都听你妈妈的呢?你觉得会吗?”

“……”

“说话呀,你觉得会吗?”

汽车转弯,路过一个车站。一瞬,北平看到了几抹熟悉的身影。笑容映在他们脸上,被阳光晃得灿烂。

容慧和王娇走在前面,徐媛和扛着大包小包的容川跟在后面。四个人有说有笑。

“阿娇姐,看到那栋楼了吗,那就是我们家。”容慧一手拉着王娇,一手兴奋地指着前方那片灰色砖墙的家属楼。

王娇抬眼望过去。七十年代北京的冬天还没有严重的雾霾。虽然很冷,但空气清新,天空蔚蓝。那时,也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一眼看过去,似乎能看到很远。身后,容川笑着提醒妹妹:“容慧,刚才你说错了。不是‘我们’家,是‘咱们’家。”

“啊!”容慧一拍脑门,“对对对,是‘咱们’家!”特意在‘咱们’两字上拉长一个弧度,然后冲王娇眨眨眼,“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每年都要回来玩呀。”

王娇脸红,这话怎么接下去?点头摇头都不行。

容川知道女友脸皮薄,推推妹妹肩膀,“行了,别贫了,赶紧回家吧。在火车上我们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都快饿晕了。”

徐媛一脸幸福,拉起王娇另一只手,“对,早点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

“谢谢阿姨。”下火车时,王娇还很紧张,第一次见未来的婆婆,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但是,当徐媛走到她面前时,所有紧张在那一抹温柔慈祥的微笑中顿时化为乌有。徐媛身上有股很强的亲和力,让人喜欢,让人愿意亲近。还有容慧,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心眼直,口无遮拦,从见面到现在,一直紧紧拉着王娇的手,似乎怕她走丢了。

自从穿越来到这里,王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嗓子忽然发干,哽咽地说不出话。

回到家,徐媛和容慧便一头扎进厨房准备午饭。王娇也忙走进去帮忙,又被容慧推了出去:“姐,你是客人,客人就不要干活啦。”又对容川嚷嚷,“哥,赶紧的呀!阿娇姐第一次来咱家,怎能让她干活。”

容川笑眯眯地走过来。刚洗过头,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皂香。拉住她的手,低声说:“走吧,去我那屋看看。”

进了屋,容川把门关上。王娇忙说:“关门干啥?一会儿阿姨和容慧出来……”后面的话被容川用嘴狠狠堵住。他一直都盼望这天的到来,在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里,亲吻最爱的女人。他捧着她小小的脸,嘴唇在她娇嫩的唇上摩擦,辗转,缠绵。美梦成真,所有的感恩都化在这无法结束的吻里。

“把门开开……”终于结束时,王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心里忐忑,阿姨和容慧会怎么想我?

容川哭笑不得,女友理智尚在,只能说明是他不够卖力。“怕什么。你以为她们不知道?门关着,又没声音,咱俩干什么,再显而易见不过了。没准刚才容慧还躲在门外偷听呢。”

“哼,你倒是落落大方。”

“嗯。”他嘿嘿笑,并不隐瞒自己的小心思,见她还生气,就拉她抱进怀里,低下头又在她红红的嘴唇上啄一下。“亲爱的王阿娇同志,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瞎说!”她气得打他胸口一下。

他装出吃痛的样子,“啊啊”两声,然后一头歪倒在床上。容川的意思是,王娇看他这样,一定会扑过来询问,然后他再……结果,心里的小九九还没完全酝酿成功,王娇却走到门旁对他莞尔一笑,“既然累了,就休息会儿吧,我去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帮忙。”拉开房门,翩然而去。

啊啊。容川捂住胸口,这一次是真痛。

为了迎接王娇,徐媛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四个菜,两荤两素。红烧带鱼,炖排骨,土豆丝还有葱花摊鸡蛋。王娇明白,在七十年代,即便是北京这样物资相对丰富的大城市。准备这四个菜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那种哽咽地感觉又来了,王娇一边低头吃饭,一边眨着酸痛的眼。她想自己到底有多幸运,才能与这么多可爱朴实的人相识相知。

容川把一块择干净的带鱼块放进王娇碗中,洋洋得意道:“尝尝这个,我妈妈的拿手菜。”

徐媛笑:“什么拿手菜啊,阿娇,别客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想吃哪个就自己夹。”

容慧在一旁撇嘴,“妈,阿娇姐哪里用得着自己夹菜?我哥全代劳了。”用筷子指指哥哥,“瞧你殷勤的样子,是不是在北大荒也这幅德行啊。从小到大,你只跟我抢鱼吃,怎么没见给我择过一回刺。阿娇姐,我嫉妒你。”

“行行行。”容川被妹妹念叨地头疼,“我也给你夹菜。”说着,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容慧瞪起眼睛,“我要吃鱼,谁要土豆丝啊。”

容川一本正经,“鱼吗?鱼不行,就这么几块带鱼,还得给你嫂子留着呢。”

王娇开始咳嗽。容慧大声抗议:“妈!哥哥偏心眼!”徐媛笑道:“我给你择。”结果,择完一块带鱼,还是放进了王娇碗中。容慧扶额头,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餐桌上很多余。

吃过午饭,徐媛站在厨房里刷碗,王娇挑开门帘走进来,“阿姨,我来吧,您忙活了一上午,去休息一会儿。”

“没事,我不累。”徐媛笑着说。然后两个人一起站在水池前,徐媛刷第一遍,王娇刷第二遍。之所以没让王娇离开,是因为徐媛有一些话要问她。“阿娇,听说你父母都不在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父亲去世的早,因为车祸。母亲是生病。”

“那上海那边还有亲戚吗?”

王娇手停了一下,然后看着徐媛,“还有一个舅舅。”

“对你好吗?”

“一般吧。”王娇苦笑一下。对于上海那位未曾谋面的舅舅,王娇不愿意多谈。徐媛似乎也看出来了,和事老一样的劝道,“现在是困难时期,也许,他也有难言之隐吧,作为晚辈,不要带着仇恨生活。毕竟是亲戚,多理解理解他。”

“嗯。”王娇点点头。

刷完碗,容川把王娇拉进屋里,拿出一双滑冰鞋,兴奋地问:“刚从柜子里找出来的,想不想去什刹海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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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冰鞋!”王娇兴奋地跑过去,拿起滑冰鞋左看右看。关于滑冰,王娇基础为零,只在电视里见过。穿越前倒是滑过几次旱冰,但她平衡力不好,总摔跟头,一场玩下来,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因为总被同学嘲笑,慢慢的,她也就不玩了。

见王娇似乎对滑冰很感兴趣,容川笑着说:“一会儿你穿容慧的,她以前专业学滑冰,家里有三双呢。”

容慧与王娇的脚一边大,都穿36号。

他俩坐在屋子里商量着一会儿去后海滑冰的事,徐媛端着两杯温热蜂蜜水走进来说:“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你俩不累?要我说,明天吃完中午饭再去,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一天。”

王娇忙说:“阿姨说的对!明天再去玩。”

容川看她一眼,眼中浅笑盈盈,等徐媛走了,他才小声附在王娇耳边笑道:“行啊,这么快就知道讨婆婆欢心了。看来我眼光不错,找了一个懂事体贴的好媳妇。”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就开始分房间。

容川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容川睡一屋,徐媛和容慧睡一屋。徐媛的意思是让王娇跟她们一起睡,都是女人嘛,睡一屋也无所谓。当然,徐媛考虑王娇刚来,也许脸皮上挂不住,分床时,特意让王娇单睡一张床,而自己与女儿挤一张。

“妈,这样不好。”容川提出反对意见,“容慧的床太小,两人挤一张根本翻不开身,您第二天还要上班,如果休息不好,会影响工作。这样吧,阿娇睡我那屋,我睡客厅。客厅的沙发挺宽敞,我一个人睡没问题。”

“不行,客厅太冷。”徐媛果断拒绝。“有两扇窗户漏风,还没来得及修补,夜风冷,你会冻感冒的。”

王娇觉得作为客人自己也该发表一下意见。“容川,你听阿姨的话。我呢,跟容慧睡一张床就行。”

呵,就你懂事。容川把掌心轻轻覆盖在王娇手背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跟母亲商量:“妈,听我的吧,我睡客厅没问题,冷不要紧,北大荒比这里冷十倍,我不照样待了三年?一会儿,您多找几张被子给我盖就行了。”

徐媛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容慧拉拉母亲的手说:“哎呀妈,哥跟嫂子一年就回来一次,就听他们的吧。”然后冲哥哥眨眨眼,而容川呢,给了容慧一个大恩不言谢的眼神。徐媛一叹气,也不再坚持,起身去为容川拿被子。

似乎是知道容川与王娇还有悄悄话讲,徐媛与容慧很早回了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两耳不闻窗外事。

现在夜深,客厅真的很冷,那两扇坏掉的窗户容川用报纸暂时糊上了。“哪天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玻璃卖。实在不行,我就找两块木板,先给它们封上再说。”报纸糊好,容川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见王娇正坐在沙发上,摸着那两张被子眉头皱的很深。

“看啥呢?”他笑着坐到她身边,一手从后面轻轻搂住她腰。

王娇说:“被子有些薄,不如把屋里那个厚被子拿来你盖上。”

容川胸膛贴着她后背,小声说:“不用,我身体素质什么样,你心里最清楚。我那屋别看现在暖和,但是越睡越冷。若盖薄被子,睡到半夜就能把你冻醒,你就乖乖盖那个厚被子。”侧头吻一下王娇左脸颊,像是承诺一般。

王娇又摸摸被子,嘀咕:“真不冷吗?”

容川吹着她耳朵小声呢喃:“其实很冷啊,所以我才说咱俩一起睡。你看,若是盖三张被子,肯定不会冷,怎么样,同意吗?就当心疼心疼我。”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王娇站起身,摸摸他还有些湿的头发,就像摸小狗,“明年再心疼你吧。毕竟那时你又老了一岁。人老了都会怕冷,今年你还年轻,我就不心疼了。”

容川一把拉住她手,可怜兮兮的,“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再聊会儿。”

“我困了。明天还要去滑冰,你也早点睡。”吻了吻他的额头,王娇径直回了屋

一个小时过去,容川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王娇,想着未来,想着很多很多事。两只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

冬天的夜格外宁静,临近春节,已有些手痒的人,即使在深更半夜也偷偷放几个鞭炮。

那嗵嗵的响声,就像此刻胸膛内不安分的心跳。

容川起身去了趟厕所,回到客厅时,正好路过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口很纠结地琢磨了半天,他试着去推房门,结果,开了。

没锁?

他大喜,推门走进去。里面亮着灯,很暖的暗黄色。王娇正坐床上看书,身上披着军大衣,下半身盖着厚厚的棉被。

似乎是知道他会半夜不守规矩的进门,王娇翻一页书,并不意外地问:“来了?”

容川站在原地,灯光将王娇映成暖暖的黄色,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有些虚,似乎随时都能消失。

对于容川来说,这是一种恨奇妙的感觉。他的房间,他的木床,他的被子,从小到大,那些所有属于他的东西,此刻正被另一个人享用,而这个人正是他心爱的女人。她盖着他的被子,睡在他的床上,自此有了他的气息。他们还会携手度过一生,依旧是在这间不大但是温馨的房屋里。他们会有孩子吧?两个或者三个,像他也像她。

“不冷吗?”看着容川只穿着单薄的线衣线裤,王娇忍不住腹诽,怎么忽然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看她做什么?

容川从梦想中醒过来,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哆嗦,“冷。”

王娇轻轻一笑,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那就过来暖暖吧。”

“啊?”

“不乐意就算了。”王娇把书往书桌上一放,然后钻进了被窝。

容川醒悟过来,还等啥呀?媳妇已经说得够清楚,想跑过去,又怕邻屋的妈妈和妹妹听见。蹑手蹑脚,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掀起被子躺了进去。他身上很冷,带着深冬的凉意,起初,让王娇打了好几个哆嗦,但是过了一会儿,被子里就变暖了。而且越来越暖。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体渐渐热起来,容川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胸膛贴着王娇单薄的脊背,一手轻轻搭在她腰上。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指颤抖不已。

几分钟后,见她并不拒绝,搭在腰上的手变成了用力的拥抱。

起初,王娇以为容川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是没有,似乎是这样贴心的拥抱已让他足够满足。

过了一会儿,他动动身子,脸蹭蹭她的头发,像是祈求那样小声说:“阿娇。”

“嗯?”

“转过来吧,好吗?我对主/席保证绝对不做过分的事。”

王娇轻笑一声,然后转过身来。两人变成拥抱的姿势,容川还把被子重新掖了掖,似乎怕冷风吹着她。

两人枕着一个枕头,鼻尖轻触,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的脸颊下是她柔软的发丝,纤细的,像是随时能折断。他不敢动,只细细地体会那微妙脆弱的感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两人中间。把台灯关上,他在映着宁静的夜色看她细腻白皙的脸颊,黑夜让她的皮肤生出一丝薄薄的透明感。他忍不住吻了又吻。

王娇闭着眼睛,呼吸并不紊乱,被他这样温柔对待,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阿娇,你刚才在看什么书?”这样的距离,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看你高中时候的书,历史书。”

“你喜欢历史?”他有些意外。

“嗯。”其实王娇从小喜欢历史,一直想学考古,可她报考的那所大学没有考古专业,而南方几个省有考古专业的大学,没有一个招收女生。高考填报志愿,本来是想去北方念考古的,但父母不同意,一想到古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的老话,王娇最终忍痛割爱,大学时念了英文。

“容川,这次我们回去,多带几本书回去吧。”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热热的气喷在他喉咙上,容川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清咳两声镇定下来才问:“带什么书?《三国》还是《水浒》,那些书可是禁止看的,咱们若是带回去,路上可要小心点。”

王娇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不是那种书,是文化课的书,语文,数学,还有物理化学。”

“带它们做什么?”

“看啊,补习文化课。学校虽然停课了,但我们不能停下,我们自己学。”

容川对未来一无所知,但王娇是知道的。1977年就会恢复高考,那一批大学生中,很多人都成了国家栋梁,可以说未来星光熠熠。其实王娇一直有个小心愿就是可以考上清华或者北大,但是大学时,她分数差的太多,那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穿越到这里,似乎一切就变成了可能。

据说刚恢复高考时,各大院校分数很低,穿越过来前,王娇正准备攻读第二学位,文化课一直没有落下,所以她想,只要在这个空间用功学习,北大清华都不是梦!而且,她要和容川一起上大学。

容川皱眉,不理解地看着女友,“补习文化课做什么?学校都关门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文化受到了冲击,但过不了多久,学校会重新恢复教学,一个堕落的民族是没有未来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高考就会恢复,那些大学会重新招生,北大,清华,复旦,人大。容川,我们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只有多学知识,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会吗?一个更好的未来?难道不会在北大荒度过一辈子?

其实容川是不相信的,但当望向王娇的眼睛时,他在那双黑亮的眼眸中,看到了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让他相信,他们会有一个光明且充满希望的未来。

他说:“听你的,我们把书都带上。”过一会儿,小声在她耳边呢喃,“今天,我不走了好不好?”

“不好,阿姨会知道的。”

“不会,她们已经睡了。”他将她又往怀里抱了抱,亲一亲额头,像是撒娇。

王娇无奈地说:“就算现在不知道,等第二天早上也会知道。容川,你别添乱了,赶紧回去睡吧。”

他想了想,还是不愿放弃,讨好地说:“再抱一会儿行吗?现在11点,我11点半走。”

“那你要说话算数。”她抬眸,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他亲亲她姣好的眼眉,“放心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样温暖又踏实的怀抱让王娇很快进入梦乡。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冬日寂静美好的清晨。容慧在旁边那屋子喊:“妈!看到我袜子了吗?放哪了呀,我找不到了!”

王娇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来时,见容川正站在沙发旁边叠被子。他已经穿好衣服,白色的衬衫整齐掖在裤子里,头发略有蓬乱,但起色很好,脸颊红扑扑。回头,见王娇站在门口,他微微一笑,眉眼飞扬地说道:“快去洗手吧,一会儿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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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纪家餐桌前一片寂静。qiushu。cc '天火大道小说'

客厅靠南窗,摆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餐桌,纪如海依旧坐北面,桌上烫了一壶酒,小保姆端着刚做好的葱炒鸡蛋和肉炒豆角从厨房走出来,“叔叔,还有四个菜,婶婶让您和北平先喝酒,那些菜一会儿就好。”

纪如海点头,表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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