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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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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倾，你当我是死人吗？”。秦铮忽然凉凉地扫了秦倾一眼。
是不是男人都是一样？为容貌所困？她自认为，她的容貌也算是上乘，她在祖母身边教导，也不是没有才华的，她虽然走出门去的次数有限，没在京中贵裔圈博得才艺的名声，但也自认不输于任何人。可是，从昨日上山，她几接触秦倾，都被他不咸不淡地疏离。此时看着他对谢芳华一直看着，心中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早先他看到谢芳华时的惊艳，她清楚地烙印在了心底。
她悄悄转眸去看秦倾，秦倾从下了房脊之后，一直没看他。
谢惜也正打量着谢芳华，小妹妹最近总在她耳边叨咕的芳华姐姐，第一次见面，她没有亲热地喊同样是堂妹的她，而她自小在祖母身边教养规矩，性子淡薄，也不能如谢伊一样亲热地去挽住她的手，她也做不出来。更甚至，如今这样站在一起，她最好的容貌，对上她只能算是秀美的容貌，顿时让她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同是谢氏血脉，连她自己都不能不承认，忠勇侯府的底蕴不是旁支族亲可以比的。这副尊荣和气度，她十个也比不来。
“是好事儿，老侯爷也可以放下一块心病了。”谢氏六房老太太瞅了一眼身边的谢惜，再瞅谢芳华，更是感慨忠勇侯府底蕴深厚，旁支族亲不可比拟。
“这也有道理！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火之后，天下奇才的回绝大师圆寂了。多少人为之扼腕。”林太妃感慨一声，看着谢芳华慈爱地道，“若是芳华小姐真是应了这浴火重生的话。那么，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儿。”
“据说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火，上天收走了回绝大师去西方佛祖那里讲经。如今，若是这一场大火真救好了芳华小姐病的话，那么，正如王妃所说，也真是上天的旨意和佛祖的旨意了。”右相夫人靠近过来，仔细地打量了谢芳华一眼，口中说道。
英亲王妃摇摇头，“这就需要得道高僧来解释了！如今普云大师在忙着救火，也是不能解释这件事情的。”
谢芳华见他一口一个芳华姐姐，论她忠勇侯府小姐尊比皇后公主的身份，到也当得这一声姐姐。并没有说话。
秦倾挠挠脑袋，被这神奇的事儿弄得一时间有些懵，眼睛扫了一圈，见林太妃、谢氏六房老太太、右相夫人、谢惜等听到这件奇事儿都一个个面色惊奇，她们虽然信佛，但多年来，可没发生过这样神奇的事儿。他道，“芳华姐姐不还没有开始祈福吗？”。
“是有贼人趁机作怪，但你看看她这副样子，不再是弱不禁风了。这可不是单单贼人作怪这么简单的事儿。等这一场火消停后，贼人作怪是一定要查的，她的病也要立即让大夫看。另外也要查查这场大火的来源，若这场大火凭白而来，查不出什么的话，那就是天意了。”英亲王妃道，“是天意和佛祖要帮华丫头驱除病魔。”
“不是有贼人在暗中作怪吗？”。秦倾疑惑。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一直站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这等奇事儿也是平生仅见。”话落，她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保佑，没准华丫头这病就因这一场无妄的大火给烧好了呢！否则为何昨日她上山，今日就偏偏突然着了大火？”
秦倾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奇事儿，她看向英亲王妃。
谢芳华从北方上空收回视线，淡淡一笑，“不是这么简单还有何难？我自己至今还是云里雾里呢！”话落，她偏头瞅了英亲王妃一眼，“八皇子不信问王妃，问兰姨，再问问北山如今泼水救火的僧人，当时虽然都急着救火，但是有僧人还是看到我面纱被火烧掉了，我本来不能见人的脸也能见人了。”
秦倾闻言顿时睁大眼睛，“竟然……这么简单？”
“我也不太懂，大约是灵台寺这佛门圣地当真能净化污浊。”谢芳华向北方红了半边的天空望了一眼，隔着寺院房脊，只能看到屋脊上方一片火红，她似叹息地道，“听说北山山林和院落着火，我因担心二公子，和王妃从这达摩院走出急急赶去，半路遇到了杀手，后来一阵火苗吹到我身上，正巧烧着了面纱，面纱烧去后，却没烧到我的脸，而是我脸上因这些年吃药和积累的毒素却不知为何散去了。也就成了你如今看到的样子。”
秦倾“咦”了一声，打量她完美得一块白玉一般的脸，“那你如今这是……”
谢芳华盯着他眼睛看了片刻，笑了笑，“八皇子，我一直戴着面纱，不是我太美了，而是因病太深，太丑陋而已，所以，才需要遮掩着。”
皇室里的皇子们，算起来，到目前，她只见过这个八皇子秦倾。对其他皇子也只是传言和听说。据说当年她娘是一个极美极温柔的美人，虽然是一介平民女子，但最后坐到了皇贵妃的位置。八皇子的容貌虽然不及秦铮，但到底也是有根基的。尤其是他的眸子，极其漂亮。但也不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漂亮，自小生长在皇宫里，总会浸染上某些东西的。
谢芳华看着秦倾，这个少年与她一般高，她正好能看到他的眼睛。
秦倾心中憋闷，他也想去北山院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就算他不年岁小，可是太妃年岁大了，他岂能丢下她说走就走？如今他待在房顶上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可是偏偏还不得谁说一句好。他顿时伸手扒拉开秦铮，看向他身后的谢芳华，“芳华姐姐，原来你一直戴着面纱是因为你容貌太美了是不是？”
秦铮瞧了他一眼，那一眼很是不以为然。
秦倾一噎，脸有些红，忽然他站起身，从房顶上下来，走到秦铮身边，对他不忿地道，“秦铮哥哥，你比我大几岁，所以，才能做很多事情。我若是比你大的话，我也能。也没必要守在这里放风了。”
秦铮冷哼一声，“除了做这个，你还能做什么？”
秦倾的确是因为谢芳华的容貌吃惊了片刻，他没想到谢芳华长得这样美，若不是跟随英亲王妃和秦铮在一起，他几乎认不出来是她。听到秦铮的声音，他回转头，便看到了秦铮难看的脸，他顿时偏过头咳嗽了一声，呐呐道，“在房顶上查探北山的火情！”
秦铮抬头看向房顶，见他坐在房顶下，目光向他看来，冷风中，他看起来有些萧索，但看来的目光有着惊艳。当然那惊艳的视线是对向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站着谢芳华。他向前走一步，正巧挡住了谢芳华的身子，面无表情地对房顶上的秦倾问，“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秦铮哥哥！”秦倾在房顶上喊了一声。
谢芳华瞥了秦铮一眼，想着恶人有一样好处，省得多费口舌。
英亲王妃暗暗松了一口气。
右相夫人见他神色如常，看起来自己儿子真不会有事儿的样子，顿时放了一半的心，见他不想多说，也知道他的脾性，不好再追着问去了哪里。
秦铮看了右相夫人一眼，到没有对李沐清时候的难看脸色和不耐烦，语气寻常地道，“他不会有事儿！你放心吧！”
英亲王妃见他焦急，一时间也不好说李沐清追着杀手不知跑去了哪里，偏头看向秦铮。
“王妃、二公子，你们来了？清儿呢？”右相夫人立即走到英亲王妃面前询问。
三人正说着话，英亲王妃、秦铮、李沐清三人走进了达摩堂。
林太妃和谢氏六房老太太对看一眼，她们都知道点儿右相府的事儿，南秦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有什么事情若不是刻意掩盖，还是盖不住的，就算有手腕盖住，但遇到更有手腕的人，也能翻出来。右相府的那点儿事儿，有心人都知道，哪怕是右相自己，恐怕心中也有几分思量。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右相毕竟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是他好糊弄，也就不能做到右相的位置，至今得皇上器重了。
右相夫人镇定了些，笑着叹了口气，“也不瞒您二人说，这么多年，我背后做了不少事儿，年年都来这法佛寺祈福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在佛祖面前忏悔，我辛辛苦苦守大的孩子，可不能有个长短，否则啊，我就甭活了。”
“据说李公子这些年不仅能文能武，还能经商，在外面打理了无数产业。”谢氏六房老太太道，“这可真是一个面面俱到的奇才。”
“哎，看你寻常是个冷静处事稳妥的，怎么摊到孩子身上就这么不冷静了？依我看啊，你宠儿子也不次于王妃宠铮哥儿。”林太妃笑道。
“那好吧！”右相夫人点点头。
“就是！别去了，等王妃和铮二公子来到，问问就是了。”谢氏六房老太太连忙道。
“你家的娃子是个聪明有本事的，我觉得你不必忧心。没回来不一定是出事儿了。一定是别有安排。”林太妃喊住右相夫人，“你还是别去，你一个妇道人家，外面是大火，别他回来找不到你。”
右相夫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紧张地道，“他不是去找铮二公子了吗？如今铮二公子好好地来了，她怎么没回来？”话落，她担心地往门口走，“不行，我得去看看。”
秦倾摇摇头，“没看到他。”
右相夫人一喜，连忙问，“清儿呢？他也回来了吗？”。
林太妃、谢氏六房老太太本来都各有心思，如今闻言齐齐一怔，回过神来。
“伯母和秦铮哥哥她们来了！”秦倾忽然道。
尤其是那日谢芳华身边的婢女代为传了她对谢氏六房说的一番话，让本来就在权衡利弊的她和明夫人不得不更加慎重了。八皇子似乎的确不是谢惜夫婿的好人选。但是偏偏，谢惜这丫头因为书信传书对他上了心。毕竟自小在她跟前长大，她才有些纵容，有点儿心思想要成全他，可是如今，她那一点儿心思也动摇了。
她想起今日见到的谢芳华，那芳华小姐虽然身子骨孱弱，戴着面纱，但是令人一眼所见便是大家闺秀的风采和气度。谢惜比起她来，虽然在她跟前被教导了这么多年，但到底还是差远了。同是谢氏一脉，谢氏旁支的底蕴到底是不及忠勇侯府。
谢氏六房的老太太看了谢惜一眼，又看向秦倾，这个少年显然被北方的大火给吓住了，但还是镇定地坐在房顶上，也是个人物，到底是天子之家的皇子。只是可惜，从昨日到今日，他和谢惜会面看来，对谢惜不甚是关注，怕是没有对她的心思。可是谢惜显然不与他一样，对他的心思颇深。
谢惜还想再说什么，见他已经转过了头，只能闭了嘴。
“不用，我不冷！”秦倾摇摇头。
谢惜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我是见你在上面看起来很冷，不如下来吧！若是大火蔓延到这里，会有人来告诉我们撤离下山的。”
秦倾回过神来，将站在谢氏六房老太太和林太妃中间的少女打量了一眼，眸光动了动，开口，“你要说什么？”
谢惜本来想说什么，但看到他陌生的目光，顿时垂下了头。
秦倾听到声音转回头来看向谢惜。
谢惜一直注意着秦倾，少年的脸一寸寸变白，山风本就凉寒，他的衣袂青丝被风吹起，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卷走。她忍不住地喊了一声，“八皇子！”
秦倾一直坐在房顶上，看着北山，他只是远远看着那大火吞噬了一间院子又一间院子，染红了半边天，心底愈发的发寒发惊，他虽然有些心思胆识，但到底是年岁还小，面色有些发白，再加之坐在房顶高处，风很大，让下方的人看来有些瑟瑟发抖。
达摩堂内，林太妃、谢氏六房老太太、右相夫人等人完好，这里并没有杀手、死士刺杀。
秦铮、谢芳华、英亲王妃一行人这一次一路顺畅无阻地来到了前山寺院的达摩堂。
李沐清提着那僧人的尸首离开了此处。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齐齐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位大师再让众僧人坚持半个时辰吧！我带着这无忘大师去找他们。”李沐清道。
“老衲也是吃惊的！”法佛寺主持道。
李沐清点点头，笑了一下，“我竟看不出这天像是有雨的样子，没想到他们都会观星云图。这倒是另外吃惊了。”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之前说的。”法佛寺主持道。
李沐清一怔，抬眼看了看天色，“他们说半个时辰后会风停有雨？”
普云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李公子，刚刚不久前，英亲王妃和芳华小姐、铮二公子都去了前山了。你也去吧！还有半个时辰，老衲和主持在这里坚持半个时辰，若真如铮二公子所说到时会风亭，真如芳华小姐说到时候会有一场春雨。那么，这法佛寺千载基业也就保住了。否则，千载基业一毁，我二人只能自刎以谢佛祖了。”
法佛寺主持点点头，心中顿时忧愁起来，法佛寺一直以来门规森严，普云大师不再理会寺院之事，一心看守藏经阁后，他治理下，寺院从未出现篓子。可是，今日竟然莫名其妙起了大火，而且有人同时刺杀了英亲王妃、芳华小姐、铮二公子这三人，且是寺院的和尚参与其中，还都被人抓了个正着。无论这场大火能不能熄止，法佛寺今日之后都将卷入麻烦之中。
李沐清点点头，“稍后大火停了，我就去画出画像来。”
“李公子，那个逃跑的僧人你可看到了面相？”法佛寺主持问向李沐清。
“如今他死了，只能稍后等大火熄灭了，再查清楚原因了。”普云大师道。
“他在寺院待了十年了吧？一直本分，如今为何要刺杀铮二公子？”法佛寺主持不解。
法佛寺主持也看到了垂着脑袋的僧人，他的两个耳后的确都有一颗黑痣。一般人耳后长一颗黑痣实属寻常，长两颗对称的黑痣就比较稀缺了。
“的确是无忘无疑！”普云大师道，“他的两个耳后都有一颗黑痣。”
“这……怎么会？”法佛寺主持上前摸了摸那僧人的脸，脸上并无易容之物。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回头看向普云大师，“师叔，您看，他……”
“他和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僧人从东跨院正屋破床而出，意图刺杀秦铮兄。我正巧及时赶到，那两个人见我去了，大约是怕被我认出，意图撤退离开，我追了去。只拿住了这一个僧人，那个跑掉了。”李沐清解释。
“他……这是做了什么？”法佛寺主持的手有点儿抖。
“我见过无忘大师两次，怕认错，便特意地提人过来给您二人辨认。”李沐清叹了口气，“果然是无忘大师。”
普云大师虽然没失声，但面色也露出惊色。
“无忘？”法佛寺主持惊异地看了李沐清手里提着的人一眼，失声喊道。
半个时辰后，李沐清提了一个僧人回到了这一处地方，当看到众僧人在泼水，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疯狂蔓延的大火，便了然了这样做的目的，踩着石板来到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面前，将那和尚的脑袋板正，对二人问，“两位大师，可认识这个僧人？”
大火吞灭了秦铮、谢芳华住的东跨院和英亲王妃住的西跨院后，又开始吞没林太妃、八皇子住的院子，紧接着，吞并谢氏六房老太太和谢惜住的院子，逐渐向右相夫人和李沐清住的院子蔓延。
上千名僧人排开了长线，围着这一口大井的井边打水，有人负责打，有人负责泼。如今不必再去提着灭火，到底是比灭火轻松许多。不多时，这一处地方便因泼水太多汇成了一片河。
法佛寺主持闻言也无奈地点点头。
“老衲钻营大半生占卜、星象，占卜还能说十拿九稳，悟到了些成就。但是这星象嘛！却是变化万千，怎样也不得其门。”普云大师叹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只能相信芳华小姐了。”
法佛寺主持看到一行人离开，想要开口喊，想了想，又住了口，回身对普云大师道，“师叔，我真觉得没底啊！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说一个时辰会下雨。这……能下得了雨吗？您看看，除了这北方一片天空被火染红了之外，南方那一片天空多少的日头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谢芳华点点头，和英亲王妃一起迈步。
“既然能走自己走最好！”英亲王妃拉住谢芳华的手，温和地道，“走吧！希望这泼水成河拦住火势的招数真能坚持一个时辰。”话落，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这一片天空的半边天都被染红了，除了红色，哪里能看到什么星云。但她又莫名地相信谢芳华所说的话。
听言后退了一步，嘟囔了一句什么，不再扶他。
秦铮挥手打开他的手，“爷有那么没用吗？”。话落，慢慢地直起身字，向前迈了一步，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虚软，但的确能自己走。
听言立即过去搀扶秦铮。
“走吧！”英亲王妃看了二人一眼，对秦铮道，“你不能自己走吧？”不等他答话，对听言道，“你扶着他，这水已经泼上了。”
谢芳华感应到他的视线，收回心思。
她正想着，秦铮向她看来，挑了挑眉。
这是谢芳华第一次看到青岩，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功夫，周身隐隐云雾，只看到一身黑衣，即便他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她面前，也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从轮廓知道是一个少年。而且显然他一直就在秦铮周围，但是她完全感应不动。这样的功夫，可以堪比言宸的功夫了。但和言宸的武功似乎又不是一个路数。
青岩点头，走到侍蓝、侍晚身边，二人将手中的两个人递给他，他一手拎起一个人，消失在了眼前。
秦铮指了指侍蓝、侍晚手里的两个人，简单地吩咐，“带走！扒了皮的审！”
“主子！”一身黑衣的少年应声出现在秦铮的身后。
“青岩！”秦铮喊了一声。
谢芳华看向秦铮。
侍蓝指指她和侍晚手里的两个人，询问地开口，“小姐，这两个人……”
“也是！走，我们去达摩堂，林太妃和八皇子一众人可别出事儿。”英亲王妃点头。
“小姑姑，和尚们都过来泼水了，稍后这里真变成河了，咱们躲远点儿吧！”听言见法佛寺主持吩咐寺院的所有僧人都不再救火，而是专门打水泼水，插进话来道。
英亲王妃懒得和他争论，不再言语。
“他狡诈如狐，能出什么事儿！”秦铮哼了一声。
“臭小子！”英亲王妃闻言又骂了秦铮一句，“人家李沐清是为了你，他如今还没回来，可别出了事儿！”
谢芳华撇开脸。还算他脑子没被软筋散的药性给弄坏了，知道可为和不可为。
秦铮见谢芳华看来，对他似乎不耻，他瞪了她一眼，说道，“我手中有从你身上顺手拿来的软筋散，就算李沐清不出现，爷也能对付的了那两个人。没最早出手，是想从武功路数上看看那两个和尚的底细，到底是不是这寺里的僧人。偏偏李沐清正巧出现，坏了爷的好事儿！”
什么脑筋！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秦铮，若不是李沐清正巧赶去，难道他怕丢人就让那两个和尚杀了？
第二十七章下雨
这三天，虽然身体很累，但心得到了休息，我很感激你们包容我爱护我在我疲惫至极的时候给了我这样一个自主的空间，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自由以及温暖和爱！从今日起，不说风雨无惧，我只说，我好好地钻回壳里写书，你们在壳外晒着春光好好看书吧！群么么！
第一天，我去了黄崖关长城，站在长城上，举目四望，千里烽台，万里辽阔。第二天，我去了京东大峡谷，坐了长达一千多米，翻越了四座大山的空中索道，一眼望去，古木山崖，云海斑斓。第三天，我去了杏园和梨园，风吹起，花雨落了一身。风轻花轻，日朗风清。
休息这三天，是我写文五年以来在正当连载更新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纯休息。
亲爱的们，我回来了！留言区很温暖，所有留言我都看过了。
－－－－－－题外话－－－－－－
这时，正巧是半柱香。风顿时停了，细密的大雨无声地从上空飘落了下来。
不多时，普云大师和法佛寺的主持带着众僧人回到了达摩堂。
“好吧！”林太妃点点头，想着年纪大了，到底是不禁吓了。
秦倾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见众人都不走，连右相夫人也没说话，他咬了咬牙道，“太妃别急，大火如今不是还没蔓延过来吗？半柱香的时间估计能撑得住。若是半柱香之后不下雨，我们赶紧撤离。”
“太妃若是不相信，只管下山就是！”秦铮看了林太妃一眼，对秦倾道，“你现在就护送太妃下山。”
“万一不下雨呢？这火马上就烧过来了。连我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了，是法佛寺僧人一边跑一边救火的声音吧？这可不是儿戏！”林太妃有些急迫地道。
秦倾也是疑惑的，目光从秦铮脸上移到谢芳华脸色，再从谢芳华脸上移到秦铮脸上，转了两遭，他又看向天空，有些泄气地道，“实在看不出是下雨的天气。那就再等等吧！”
“那就再等等吧！”李沐清笑了笑。
“再等半柱香！”英亲王妃看了二人一眼，她虽然也看不出这是会下雨的天象，但是她相信她的儿子和她未来的儿媳妇儿。直觉这两个孩子口中不会有虚言。
秦铮也没有说话。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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