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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介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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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艳红色的内裤。

叶帆跳下地,三下五除二的踹下裤子,喜滋滋的把自己身上这条喜庆无比的四角红内裤秀给哥哥看。略显宽松的弹力布料上绣着几张散落的麻将牌,而在正中间的位置,则夸张的用金线绣着大大的“自摸”。

这条怪模怪样的本命年红内裤是叶帆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当时徐盛尧打趣,说这条内裤应该由钓钓穿更合适,没想到叶帆居然真的穿上了。不过这条内裤当初是按照徐盛尧的size买的,叶帆穿在身上空荡荡。

看到叶帆神气活现的模样,徐盛尧没忍住笑到弯腰。本来甜蜜的氛围,因为这一笑毁了个精光。

“徐盛尧!”叶帆被笑的无地自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比内裤红了。他委屈的指责:“有什么好笑!明、明明是你那天说想看我穿的!”

“我不是在笑你,”徐盛尧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我是在笑咱们之间的默契。”

见叶帆满头雾水,徐盛尧示意他走过来,帮自己脱掉外裤。

而当叶帆疑惑的拉开他的裤链时,出乎意料的发现这条卡其色的休闲裤下,居然显现出一抹红色。

叶帆蒙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红内裤,再看看徐盛尧的红内裤,在愣住一秒后飞快的扯下了徐盛尧的裤子。

徐盛尧身上的内裤和叶帆身上的款式一样,艳红色,麻将牌,唯一不同的是,在关键部位写的不是“自摸”……

——而是“一条龙”。

这次换叶帆笑到站不住,他瘫软的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哥哥的腹肌上,笑声惊的花房里的花抖落了一身露水。

这气氛又古怪又温馨,明明刚刚还在上演性感撩人的限制电影,可现在兄弟俩笑的喘不过来气。

叶帆一边笑一边打嗝:“哥,你怎么去买了这条内裤?”

徐盛尧无辜的解释:“我以为你看到我穿会觉得很开心。”

开心,叶帆当然开心。

从没发现徐盛尧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或者说,他们兄弟俩现在成了最典型的笨蛋情侣,智商无限趋近于零。

他把脑袋埋在徐盛尧的腹肌上,每次笑起来时,他的呼吸喷洒在徐盛尧的肚脐周围,那里正是对方的一个敏感点,笑着笑着,就把徐盛尧的性欲又勾起来了。

叶帆正埋头笑着,忽然感觉徐盛尧摸了摸他的头。那种摸法不是摸小猫小狗,而是五指微微使力,顺着头皮轻轻往后按压,放松的同时又带着些勾引。

叶帆抬起头看他。

徐盛尧说:“钓钓,哥哥还硬着呢。”

叶帆摸摸自己的裤裆,说:“太巧了,我也硬着呢。”

徐盛尧拉着叶帆的胳臂,一使劲就把他拽到了榻上。叶帆本想同刚才一样骑在徐盛尧的腰上,但徐盛尧以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把他压在了身下,甚至制住了他乱动的手脚,在弟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那条艳红的内裤从他的小屁股上扒了下来,连同自己的内裤,攒成一团扔到了身后的花丛中。

他用膝盖顶开叶帆的双腿,把其中一条架到了贵妃榻的靠背上,另一条则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叶帆把手伸到脑袋后的靠枕下面,左摸右摸,居然摸出了一瓶润滑油还有一盒避孕套。

徐盛尧伸手接过东西,挑眉:“看来你准备很充分嘛。”

叶帆有些害羞的转开眼睛,呼吸变得更为急促,身下蓄势待发的小金勺随着他身体的抖动一跳一跳,看着十分惹人怜爱。他想显得更大方更洒脱一点,但却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羞涩与期待。

在叶帆生日时,徐盛尧向他剖白了自己的感情,当时叶帆在惊讶与点点窃喜中,半推半就的主动提出“先试试”,并且还冠冕堂皇的弄出了一个“进度条论”。他以为只要这样,他们之间这段感情的开关就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可以随时开始,随时快进……也可以随时暂停。

可在某一天,叶帆忽然意识到,这个开关其实一直不属于自己。

它属于徐盛尧,只不过徐盛尧太爱叶帆了,所以他主动把开关放到了叶帆手上。

叶帆开窍的那天风和日丽,他在哥哥身旁醒来,忽然意识到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每天睁开眼时,都能看到徐盛尧的身影。在那一刻,什么考验、犹豫、背德、担忧全都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那种被阳光填满内心的感觉。

所以现在,他躺在徐盛尧的身下,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毫无保留的送给哥哥。

徐盛尧把冰凉的润滑液倾倒在手心中,用手慢慢捂热后才把它涂满叶帆的洞口之外,虽然叶帆为了今天看了无数资料,也曾观摩过An和王立力的激情现场,但当他真的躺在这里,却害怕的大腿根抖个不停。

徐盛尧明白他的紧张,温柔的讨好着叶帆的身体,他一边挑逗着他的敏感点,一边在润滑液的帮助下,缓慢的探进叶帆的身体。

刚一进去,那炙热的甬道像是一张贪婪的小嘴一样紧紧的包围住了他,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吞噬殆尽。

汗水从徐盛尧额头划过,他深吸一口气,赞叹:“钓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紧……”

叶帆小心观望着他的脸色,踟蹰的说:“哥,可是你比我想象的细……”

“……因为我现在用的是手指。”

……

当他们二人终于在鲜花与蓝天的包围下合二为一,叶帆无法抑制的生理泪水伸着脸颊流了满榻。那感觉又爽又疼,他很想让那粗壮的硬家伙赶快离开他的身体,却又渴求希望它能填满它的空虚。

从下午到晚上,从花房到泳池,从晚饭到夜宵。徐盛尧几乎没有放开过叶帆,他们站着躺着坐着,直到彼此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相拥着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叶帆在即将睡着前,心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他之前一直以为徐盛尧是个拿了驾照好几年却从没开过车的“新手老司机”,没想到他根本不是什么司机,他是交警。

这世上只有司机不敢开上的高速,没有交警没见过的飙车现场。

第五十四章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之际,若不是徐盛尧有着霸道总裁必备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恐怕就要沉迷在小妖精的被窝里了。

可能是有之前“试运行”期的铺垫,所以叶帆没怎么受罪,菊花疼了两天,很快就适应了一天啪一次,一次啪一晚的节奏。他食髓知味,偶尔早上醒的早了,还会主动翻到徐盛尧身上,用手撸硬那根肉棍,小心的把那根大家伙吞到下面的小嘴里去。

二十一岁的体力碰上三十六岁的耐力,兄弟俩的性生活十分合拍,偶尔对视一眼都是噼里啪啦的火花,就连家里的狗都不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生怕被他们两人衬托成了单身狗。若不是顾忌家里人多口杂,叶帆吃饭都恨不得坐到徐盛尧的大腿上去。

这天是休息日,徐盛尧让人把早饭送到了卧室里。叶帆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故意露出胸口红润的乳珠和布满指印吻痕的大腿,想要在吃早餐前先吃点别的。

徐盛尧不客气的拍拍他的屁股,拎着他下了床,为他穿好衣服,把他带到了小桌前,让他老老实实吃饭,因为“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叶帆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煎蛋。他隐隐约约记起来昨天临睡前徐盛尧有接过一个电话,挂下电话后说要叶帆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但他昨晚太累了,只听个大概就睡着了。

徐盛尧往他的碗里夹了几个小包子,斟酌了一下,说:“是叶阿姨叫我带你过去。”

叶帆一听,脸顿时耷拉下来,筷子一扔,连早饭都没心思吃。

“不去。”他硬邦邦的说。

徐盛尧嘴里的叶阿姨就是叶帆的妈妈,那个在徐老总裁六十五岁时凭空出现的神秘女人。虽然徐老总裁和叶夫人并没有正式结婚领证,但二人一直同居到他病逝,所有人都默认叶夫人就是徐家的女主人。

叶帆和他妈从小关系就不好,关系冷淡的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叶夫人每天除了侍弄花草就是望天出神,小时候钓钓在她面前摔倒了,她只会由着他哭,不会伸手扶一下。

所以小小的钓钓还不到五岁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亲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会哄着他睡觉为他讲故事的哥哥,一个是对他万分疼宠会把世界上所有玩具送到他面前的爸爸。

徐老总裁去世后,叶夫人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小院搬了过去,除了衣服和花,她什么都没带走。

包括钓钓。

叶帆在被送出国前,逢年过节还会在徐盛尧的要求下去看看他妈,等他出国后,和叶夫人再没有任何联系。他不会向她报平安,她也不会问他在外面习惯不习惯。

这次重生回国,他根本没去看她一次。不过徐盛尧有向叶夫人简单介绍过叶帆的动向,当时怀疑叶帆被人“顶替”时,他还去向她要了一缕头发,不过她对此没提过任何问题。

叶帆不喜欢她,因为他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爱他。也因为她没在徐老总裁的葬礼上流过一滴眼泪。

所以一听说叶夫人让他过去,叶帆的好心情瞬间跑光光。“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徐盛尧摇头:“没有。平常她极少给我打电话,就算有事也是直接联系知乐。她这次只说让咱们过去,说要当面宣布一件事情。”

“故弄玄虚。”叶帆冷哼。从小他就觉得他妈妈“不食人间烟火”,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叶帆狠狠地叉起一块培根送进嘴里,一边囫囵嚼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餐具抗议:“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徐盛尧见他态度坚决,气的整张脸都要变形了,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说服他。他对叶夫人的过去略知一二,他能理解她为何对她唯一的儿子这么冷淡,但理解不代表他不心疼。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更偏向无辜的钓钓的。

只是那件旧事牵扯太多,徐盛尧说出来只会让叶帆徒增烦恼,还会让叶帆二十多年来笃信的一切完全颠覆。除非叶夫人亲口说出来,否则徐盛尧不会捅破这个秘密,想必其他几个世界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那好吧,我一会儿先去叶阿姨的住处看看,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就算了,如果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徐盛尧宠溺的说。

可一个小时之后,徐盛尧收拾妥当正要出发时,叶帆匆匆拦下了他的车子,黑着一张脸坐到了他身旁。

“怎么忽然变了注意?”

叶帆重重一锤,拳头深陷柔软的皮质座椅当中:“我翻了翻日历,想起她要宣布什么事了。”

徐盛尧疑惑的看向他。

叶帆没有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她要出家。”



“乐乐,乐乐……乐乐……”

早上六点,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可以睡个懒觉的余知乐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另一位公司的高层,他以为有什么要事,瞬间清醒。可等他接听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早就被他拉黑的敖澜仁。

电话那头听起来乱糟糟的,有个声音模模糊糊的嚷嚷:“敖少,您别抢我手机……诶,您这给谁打呢……”

紧接着就是一阵霹雳磅啷的碰撞声,敖澜仁嘟囔着一些醉话,可却连不成完整的句子。余知乐既生气于周末的早上被人无端吵醒,更生气于敖澜仁居然使用别人的号码打来电话,火气瞬间冲到了头顶。

他正要挂电话,电波那边敖澜仁中气十足的嚷嚷:“你……你叫什么叫!不就用,不就用一下你电话嘛!老子喝多了,老子想和在意的人说说话还不行嘛!”

这句话让余知乐心里一滞,本来已经按到挂断键上的手犹豫间舍不得松开。

不知何人醉醺醺的笑:“敖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这个在意的人,也不见你带出来同我们喝酒?”

敖澜仁回他:“我,我呸……他平常应酬时喝酒那么多,我平时去找他只舍得让他喝粥!”

“应酬?哦——”某个人拉长声音,“床上应酬?”

“去你妈的!”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余知乐坐起身,倚在床头耐心听着那边的动静,没意识到自己像个偷听墙角的傻瓜一样勾起了嘴角。

那边的醉鬼少说至少四个人,估计都是敖澜仁的酒友,趁着周末聚在一起泡吧喝酒,结果一喝就喝到了早上,几个人没有一个清醒的。

敖澜仁还在叫唤:“这是我……这是我最喜,最好的兄弟!名牌学校毕业!名牌!和咱们这些野鸡不一样!人家是凤凰,人家在树上唱歌,再找个母凤凰,嘿,回头生一窝小凤凰……就你,你们就在地上看着吧!一辈子,一辈子连人家一个尾巴毛都够不到!”

有人不乐意了:“读书多有什么了不起……像你,像你敖大少,手底下不全是高材生,照样给你卖命……”

还有人帮腔:“而且俗话说得好……负心多是读书人!”

结果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敖澜仁小心肝上的机关了,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嚎,捧着手机大叫:“乐乐!乐乐你听见没有,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别去找母凤凰啦,咱俩还当兄弟!我再也不提那个……那个事情了……”

他嚷完这句就没了声音,只剩下安静的鼻息声吹拂在话筒上,看样子是敖澜仁终于撑不下去睡着了。

其他几个醉鬼完全没有注意到电话还在通话中,絮絮叨叨的商量该拿这位大少爷怎么办。别看敖澜仁一副吊了郎当的模样,其实他家教很严,若他这幅醉样子回家,绝对会被他两个姐姐骂到头大。可敖澜仁的私人住处没有人知道,有人提议不如直接给他开间房间,从他手机里随便找个小模特过来照顾就好。

听到这里,余知乐忍不住开口说话:“请问几位在哪个酒吧?我现在去接他。”

……

夕阳西下,敖澜仁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硬塞到小柜子里的机器人,浑身僵硬。而他的大脑也因为宿醉带来阵阵刺痛,更别提除了酒液以外一口食物都没吃的胃,火烧火燎的发出抗议的悲鸣声。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没躺在某个酒店里,挂在天花板上的圆灯发出温暖的黄色灯光,陌生至极,也居家至极。

他动了动落枕的脖子,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某个人的沙发上,毯子下的身体除了一条内裤外浑身赤裸。

宿醉之后浑身赤裸的醒来,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可配上所处的环境,就让他十分困惑了。

“你醒了?”熟悉中透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敖澜仁猛地扭动脖子,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只见在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余知乐倚着茶几席地而坐。他的身边散落着几本书,极为惬意自在。

平日见面时,余知乐总是穿着西装,即使天气炎热也会把领带打的紧紧的。可是现在,他收起了在工作场合的严谨,身穿一身居家的格子睡衣,赤着脚,捧着书,连带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也变得可爱起来。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左手两指间正夹着一支静静燃烧的细长香烟,看上去他并不是一个经常抽烟的人,因为他并没有一个正经的烟灰缸,手边放了一个一次性纸杯临时代替。

指尖上的香烟,镜片后的眉眼,格子睡衣下的锁骨,隐藏在长毛地毯中的脚趾……面前的余知乐,有着敖澜仁从未见过的一面。

见敖澜仁醒后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烟出神,余知乐以为他想抽,便向他扬扬下巴,问他:“来一口吗?”

薄荷味道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熏晕了敖澜仁本就不清醒的大脑。

他半是惊喜半是期待:“你来还是我来?”

余知乐:“……”

第五十五章

驱车前往叶夫人住处的路上,叶帆并没有掩藏自己内心的烦躁。他甚至郁闷的用头去撞车窗,徐盛尧怕他出事,忙捞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叶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紧紧的攀住哥哥的身体,两只手攥住徐盛尧的衬衫,埋着头不肯说话。

当时叶帆坦承自己重生的时候,就有透露过再过一段时间他母亲将要出家。不过那时候兄弟俩都很激动,只顾得上纠结重生的问题,后来杂事繁多,出家的事情被他们不约而同的遗忘了。

叶帆虽然口口声声说并不喜欢叶夫人,但毕竟血浓于水,上辈子他因为叶夫人出家的消息连夜飞回了国内,可赶到时,他见到的已经不是他的妈妈,而是一位四大皆空的居士。

“别的阔太太信佛,不过是在家里设一个小佛堂,逢年过节往相熟的庙里捐上一大笔香火钱……没一个人像她一样,真的剃光了头发,跑去尼姑庵出家。”叶帆低声说,“我跑到山上想见她,她不肯出来。我就大闹诵经堂,后来主持出来把我领到她门外,同意让我隔着门缝看她。”

徐盛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有多问,安静的当一个聆听着。

“我本来就想看她一眼,看她一眼我就走,可我看啊看啊,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庵里敲钟让她们集合。于是她打开门,走出来……从我身旁经过。”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叶帆直到现在仍然心中泛冷。虽然从小他就知道妈妈眼中没有他,但这并不代表已经成年的他不会被那种漠视击倒。

他也说不清楚今天早上他为什么会坐进车里,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搞清楚上辈子没有问出口的疑惑。不是说所有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他妈妈不爱他,若是不爱他,何苦生他,又何苦嫁进徐家?

车子开得很稳,叶帆靠在徐盛尧怀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徐盛尧听他用平静的口吻说那些未曾发生的往事,心中的疼惜翻涌不止。叶帆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徐盛尧一直尽自己所能的宠他,希望弥补他缺少的亲情,但有些伤害注定不能平复。

叶夫人的住处位于市郊的山坳里,背靠一片安静的小树林,小别墅前则是大片美丽的花海。叶帆已经多年没踏足过这里,这次一来,觉得处处都透着陌生。

性能良好的轿车行驶起来几乎没什么声音,车轮偶尔压过地上的枯枝,才会惊起一两只觅食的麻雀。

车停下,守在大门口处的老仆迎上来开门,叶帆在车里磨蹭半天,突然很想转身回家。还是老仆问了两声,他才不甘不愿的下了车。徐盛尧跟在他身后钻了出来,见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轻轻拥住他的肩膀,试探性的把他往屋里推了推。这时的叶帆就像是个木头人,徐盛尧推一推,他便动一动,徐盛尧若一松劲,他便立在那里不肯走了。

叶帆不吭声,徐盛尧开口主动和老仆打招呼:“叶阿姨呢?”

老仆答:“夫人在里面看电视呢。”

叶帆嗤笑一声,心里想,明明她打电话叫儿子过来,可她连出来迎迎的表面功夫都不做。

两人在老仆的带领下穿过门廊,踩过嘎吱作响的地板,走进了小别墅当中。叶夫人独居的小别墅还不足徐家大宅十分之一大,上下两层只有四间屋,二楼除了主卧以外便是一间书房,楼下一间卧室是老仆与厨娘夫妻俩的房间,剩下一间改成了储藏室。

也就是说,这个小别墅里,居然连一间供人留宿的客房都没有。

他们二人走进客厅时,叶夫人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看综艺节目。

叶夫人独居多年,几乎称得上与世隔绝,别墅里没有网络信号,就连有线电视的线路都是特地找人从十里地以外的镇子上迁过来。不过叶夫人看电视仅为打发时间,电视上演什么她就看什么,信号不好时即使只有声音也不影响她。

听到他们二人来了,叶夫人终于起身,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自叶帆出国后,她再没见过自己的独子,就连这次他回国大半年,他都没有来看望过她一次。若是别的母亲遇到这种事,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埋怨上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在叶帆的腿上定格了一阵。

当初叶帆车祸,一只腿开放性骨折,伤好后在左小腿上留下了足有二十公分的疤痕。徐盛尧提议用医美手段去除伤疤,叶帆却起了心思想在疤痕上做个纹身,只是做什么样子的一直没想好,于是拖延到了现在。夏天天热,叶帆穿着短裤,小腿上的伤疤不加遮挡的暴露出来。

见叶夫人盯着自己腿上的伤看,叶帆下意识的把那只伤腿往另一只好腿后面藏了藏。可谁想叶夫人的目光在那伤疤上转了一圈便移开了,一句多余的都没问。叶帆心里不痛快,又把那只伤腿往叶夫人眼皮子底下送了送。

叶夫人冷冷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叶帆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挤出一个“哦”字,被徐盛尧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明明是叶夫人主动打电话喊他们兄弟俩过来,可是等到他们二人真的在沙发上坐下了,她却不主动说事,只叫老仆上了两杯茶和一些茶点。叶帆哪有心情吃吃喝喝,倒是徐盛尧趁叶夫人不注意捏了捏他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三人安静的围坐在茶几旁吃茶,一旁的电视机一直在放着聒噪的综艺节目。

也是巧了,电视里放的节目居然是力哥参加的那期《非常任务》,一个月以前就拍好的素材,直到上周才放出,今天刚好是重播。这期节目还是叶帆陪着力哥录的,而就是这期节目之后,叶帆因为被人扒出了富二代身份,为小心行事只能离开力哥身边。现在重看这期节目,叶帆不由自主的怀念起曾经辛勤的生活。

徐盛尧没话找话:“没想到叶阿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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