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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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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皇后,原本就是不想同这些后宫女人纠缠,如今竟也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这些女人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偏生要通过践踏旁人,以为这样就能太高自己了,简直可笑。她不想多说,索性拿太后当挡箭牌,躲开她们。

她站起来,侧身从武婕妤旁边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使得武婕妤越发恼怒,可她只是一个小小婕妤,并不敢同堂堂公主正面冲突,只能气得在背后咬牙跺脚。

自从她进东宫,来到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身边,她便是那几个同时进宫的女子中头一个受宠的,陛下待她也十分温柔小意。可后来,慢慢的她就发现了不对,陛下对着她的时候,常常会不自知地叫出另一个名字。

而那个名字的主人,她后来才知道,是太和公主。

陛下从做太子的时候便没有册立正妃,登基以后更是中宫之位虚悬,连四妃都空着。而因为大明宫中没有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所以太和公主依然牢牢地抓着管理大明宫的权力。

而宫中的另一位王牌,也就是蓬莱殿里的太后娘娘,脸陛下都对她十分敬重,可不管她们如何讨好,太后娘娘都从未流露出对任何一位妃嫔的亲近与喜欢。

谁都知道,太和公主经常住在蓬莱殿,同太后娘娘感情极好,若是有朝一日太和公主当真进了宫也成了陛下的妃嫔,那地位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压她们所有人一头?

这也成了众妃嫔们心头的一根刺。

落落并没有去蓬莱殿,这时候天色尚早,想来紫宸殿那边还没有下朝。这段时日母亲多数时候都会陪着陛下一同去上朝,没什么时间管内宫的事,所以她才不得不每天都往大明宫这边来,替母亲看着些。

她信步往尚食局走去,顺道看一看他们今日采办的食材是不是都新鲜合宜。

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到午膳的时间了,尚食局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落落走进去,里头几个典膳和掌膳连忙来行礼,落落免了她们的礼,吩咐她们各自去忙。

这时一个小宫女过来道:“公主殿下,方才承香殿的武婕妤来说,想吃些新鲜的野味。”

先帝宫中的旧妃嫔都已经变成了太妃太嫔,迁到兴庆宫去了,惟有郭太后因为要帮着陛下理政而留在了蓬莱殿。这后宫中的其他几处宫室,也就分别赐给了李恒的几位妃嫔,那武婕妤便住进了从前纪氏的承香殿。

这武婕妤要求未免有点高。

不是说尚食局不给做野味,其实宫中有三处御苑,都是专门用来养着些鸟兽以备尚食局日常需要的。但是如今正是四月天,刚过了惊蛰,正是百**配繁衍的时节,宫中一向有这个规矩,为了体现皇帝陛下仁爱慈悲,春夏之交是不许猎捕野兽的。

这规矩当然不是绝对的,如果是皇帝陛下或者太后亲自开口,尚食局肯定还得去办。碰上有那种非常得宠的宠妃开口,尚食局为了讨好而选择默许,也是有的。

不过,武婕妤身为一个三品婕妤,若是秋冬也使得,这个季节开这样的口,却是有些逾越了。

落落道:“咱们尚食局一向都按规矩办事,不可为一个三品婕妤坏了规矩。倘若今日开了这样的先河,明日含水殿也要,紫兰殿也要,该如何是好?只管回了她,她若想吃,叫她自己拿体己钱开小厨房去。”

宫中妃嫔自己在宫里设小厨房,也是被默许的。太后娘娘的蓬莱殿里便一向都有小厨房,她极少用尚食局的饭菜。

不过,小厨房的一应开销,包括食材和厨子都得自己想办法,那武婕妤是秀女出身,可不像王家、裴家这世家大族高门大户的,她家父亲不过是个小小七品县令,恐怕没这个余钱。

落落在心中暗笑,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不就是多承了几次宠么,家里一无后台仰仗,二无财力支持,居然也能嚣张到这等地步!

她从尚食局出来,又往尚服局去,这时又听见一个小宫女正对杜典衣道:“……承香殿那位好挑剔,送去的素锦她说颜色不喜欢,硬是不收,给退回来了……”

杜秋还没说话,落落接过话头道:“整个大明宫里的份例都是这样,偏她多事。她若是不喜欢,叫她向陛下去讨一份旨意,给她晋个一品妃,好领那蜀锦去!”

杜秋见她好似有些气不顺,连忙笑道:“她要是有这个本事,哪里还用得着在这些吃穿用度上纠缠!只是公主需要小心些才是,我看这些年轻妃嫔比先帝那会儿难伺候得多,莫要叫她们抓了小辫子。”

落落是一百个看不上这些妃嫔,颇有些不屑,“她还能把我怎的,我又不是妃子,一不同她们争宠,二不从她们身上赚名利,反倒是她们现下一个两个的都得在我手底下讨生活!”

杜秋也见着方才武婕妤来过,猜到定是那武婕妤惹她不高兴了,又劝慰了几句,同她吃了两盏茶。

落落在六尚局用过饭,估摸着母亲应该已经回蓬莱殿了,这才起身告辞,往蓬莱殿那边去了。

一进蓬莱殿,就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大殿里静悄悄的,众人好像都特地屏住了呼吸似的。落落有些诧异,正要叫绿萝姑姑来问问,只听得太后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可是落落来了?进来罢。”

落落走进去,却见李恒也在,还有……武婕妤。

那武婕妤一改方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头上的首饰也极少,看着朴素多了,正伏在李恒的膝盖上,拿袖子掩着脸,好似在哭一般,鬓发都有些乱了。

郭太后看了武婕妤一眼,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才道:“这都哭诉到哀家这里来了,成什么样子!好了,太和公主也来了,哀家这便问问她,可曾克扣了你的用度罢。”

只一眼,落落已经看明白了,这武婕妤是跑到母亲这边来告状来了,而且还是当着陛下的面,也不知道方才她不在的时候委屈成什么样子。

她当真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小小年纪,演技就能这么出神入化。方才在六尚局还是一副嚣张傲娇得不得了的模样呢,恨不得能手撕了她这个公主,这会就来扮受尽**的小可怜了,好像碰一下都能碎似的。

这时郭太后转过脸来,问道:“落落,这个月的月钱,还有给各宫准备做夏装的衣料可都送去了?”

落落点头道:“自然。月钱是昨儿就发了的,衣料从昨儿下午开始,也都陆陆续续的支取送去了,尚服局一向有制度,若哪宫没送,或者有什么事,也都是要回禀的,落落并不曾听见说哪里没送。”

第二百四十四章 纠结

那武婕妤微微抬起一张小脸,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把脂粉都给擦去了,此时正泪水涟涟,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妾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不像旁的姐姐妹妹们家底丰厚,连家中送妾进京的盘缠都是借的,也只能用宫中供给的衣料和脂粉。少了这一点,别人无所谓,可妾不说没东西给自己宫里几个人打赏,就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法做来给陛下看……”

这演技,落落真想给个满分。要不是一个多时辰以前才见着她嚣张的样子,连落落自己都要相信了。这话也说得漂亮,不单是意指她克扣了她一个人的,倒说得好似她雁过拔毛,只是别的妃嫔家底丰厚不计较这一点罢了。

落落道:“宫中向来清明,哪一宫的份例几何,都记录在册,婕妤可以着人到六尚局来核对。只是今日听闻婕妤说尚服局给的素锦不合意,所以退了回来。宫中婕妤的份例本是如此,本公主也没办法调换。”

武婕妤抬起朦胧的泪眼,哀哀戚戚得抽噎了半天,这才一副怯懦的样子,小声道:“素锦已经是妾能得的最好的料子了,用着都不够,怎么可能不合意……”

李恒连忙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看向落落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怀疑。

落落在心里冷笑,昨日才刚刚向她剖白心意的人,今日被身边的女人哭了几声,就晕头转向,完全分不清是非了。幸亏她如今只不过是代管着大明宫的公主,倘若真应了他,做了皇后,还不成天只顾着内宅宫斗了?

她微微冷笑,没再说话。

这时郭太后将手里的茶盅搁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圆场,“多大的事,还闹到哀家面前来。武氏,你若是觉得宫中的份例和脂粉钱不够用,只管来找哀家,也不用动宫中的,哀家手里还有些儿棺材本,待会叫玉竹送二十匹素锦到承香殿去,再寻十匹香云纱、十匹软烟罗,算是哀家给你的。哀家也乏了,武氏,你先回去罢。”

武婕妤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她前面哭诉了那么多,可太后不单是帮着解释说春夏之交不能捕杀野兽,就连这栽赃太和公主私下克扣妃嫔用度的罪名,太后也没说什么话。

关键是,她方才可是和陛下一起来的,太后这什么意思,是叫她一个人先回去,还把陛下和太和公主两个一起留在蓬莱殿?

但她懂得察言观色,多少知道进退,见到李恒脸上的怀疑之色,离间陛下和太和公主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因此拿帕子在眼角轻轻拭了拭,然后行礼告退。

等武婕妤走了,郭太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恒,“恒儿,可是心里有些怪落落了?”

李恒情绪有些低落,他从来不晓得原来落落竟然还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克扣妃嫔,实在有些过火。但他又不想责备她,因道:“哪里,落落这样做想必有她的道理。”

郭太后忽然将手里的茶盅重重地搁下,砰的一下吓了他一跳,连忙道:“母亲?”

“有道理?”郭太后冷笑一声,“恒儿,你这样是非不分,可叫母亲如何放得下心!落落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就你那几个最高不过二品的小丫头,份例加起来才多少,她至于这点东西都要上手?”

“这……”他原是不信的,可武婕妤哭得那样楚楚可怜,他不由得就从心里多信了她几分。

落落知道母亲是明理的,也就放下心来。这一场闹剧下来,她只觉得心累。她站起来,“母亲,陛下,落落今天有点累,就先回太极宫休息了。”

太后道:“你若是乏了,且去偏殿里先歇着,哀家待会还有话要同你说。”

落落只得应下。郭太后望着她的背影,这才再次看向李恒,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恒儿,你叫母亲怎么说你,你在宫中这么些年,亏也不是没吃过,当真就一点内宅的手段都不懂么!”

李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武婕妤这是在离间他和落落啊!可他又有几分不解:“那落落怎么不说啊,她不说,儿子如何知晓这么多?”

郭太后也对自己的儿子是相当的无语,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她那是不屑!她堂堂公主,跟一个小小婕妤争风吃醋去,不嫌掉身价?”

说完站起来,似是自言自语,“你啊你,叫哀家怎么说你才好,凡事多动动脑子,别被些个表面现象给蒙蔽了!”

她其实更想说,亏得落落那孩子没答应他,不然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委屈。只是,落落如今又不肯再嫁人,又怕碰上下一个张文沅,也是叫人操碎了心啊!

李恒知道再说下去母亲只怕又要动气,既然她还有话要同落落说,索性起身告辞,太后也没有挽留。

这边送走了李恒,郭太后便起身往偏殿里去了,她的确有重要的话要问落落。

今日回鹘的使者又来了,但是在紫宸殿拜见陛下的时候,却只说了些往来通商的事。而稍后,回鹘的二王子曷萨特勒和回鹘使臣克萨亲自到蓬莱殿拜见她,却再一次提起了和亲的事。

不过,那曷萨特勒是个明白人,他说知道中原的女子都不愿意背井离乡,他想要的公主也只有太和公主一个。因此他亲自向太后来陈明心意,希望能得到太后娘娘的支持。

她的心意,自然也就是先要明白落落的心意。

当年兰心把女儿托付到她手里,也就是看在她同谊的一点情分,以及对谊的愧疚上。可如今,落落出了一次那样的事,她越发觉得对不住谊。

可惜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就算他如今已经当了皇帝,她仍是不放心把落落托付到他手上。倘若那曷萨特勒是个好的,或许,回鹘的海阔天空,对落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走进偏殿的时候,落落果然坐在桌前发呆。

她轻轻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到她肩上,落落才发现她进来了,微微侧头,将头靠在她怀里,“母亲。”

念云顿了顿,也未拐弯抹角,轻声道:“今日,曷萨特勒来蓬莱殿见了哀家。”

落落便知道了母亲所为何事。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点依恋,“母亲,落落从八岁那年来到母亲身边,母亲一直视落落如亲生,一应待遇同婉婉一样,甚至陪着落落的时间比婉婉还多。”

念云轻轻抱着她,“是,哀家一向待你如亲生,甚至胜似亲生。哀家这辈子儿女双全,可不知怎的,却同你,还有宁儿,好似前世修来的缘分一样,偏生比亲生的还要投缘。”

落落的脸轻轻蹭着郭太后的衣裳,“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母亲待落落的恩情,落落今生无以为报,只想陪在母亲身边,帮着母亲做些事……”

“傻孩子,母亲还有什么事需要你做?你就是你,只要你能过得好,母亲的心愿,才算是了了。”郭太后抚摸着落落的鬓发,心里大概有了底。

这个孩子,大约也是不讨厌那回鹘人的,只是,背井离乡,也许这一去,就是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到中原来了,到底还是难以决定。她笑一笑,“落落,母亲只要你能过得好。母亲是太后,永远是这大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你大可不必因为母亲而影响自己的决定。”

落落点点头,“落落知道了,但是……或许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

落落从蓬莱殿里出来,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就又走回了六尚局。

这六尚局,从她开始学着管事以来,就是跟着杜典衣的,在她心里,杜典衣一向是个理性而睿智的女人,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难题。

落落想着,便去尚服局,去寻杜秋。

杜秋正斜倚在榻边,闲闲地翻开一本书。她姿态娴雅,衣着朴素,看着就像一幅仕女图,十分赏心悦目。

落落走进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杜秋一直没有发现她,才笑着叫了一声,“杜秋姑姑!”

杜秋见是她,也笑着放下手里的书,“公主不是去蓬莱殿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去过了,杜秋姑姑现在可有空陪落落喝一盏茶么?”她笑着便坐在了桌前。

杜秋笑道:“来都来了,你看姑姑现在像很忙的样子么?”她伸手去取了茶壶茶盏,一面利落地拿来小茶炉,一面道,“便是忙,也不能耽误了咱们公主的事不是?来,说说看,有什么为难的事?”

落落便把那曷萨特勒的事一五一十地同杜秋说了,从曲江池畔的初遇,到后来对方误以为她是岐阳公主,再到昨日被他的随从出手相救,今日他再次向太后娘娘求娶,都详细地同杜秋说了一遍。

杜秋听得十分认真,一面听一面点头,“我瞧着呀,那回鹘的王子倒是个好的,很尊重你。”

事实上,大唐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没有过和亲的公主了。对于两国的邦交来说,是时候该再一次派公主过去和亲了,而且,回鹘如今的国力十分强盛,对于已经今非昔比的大唐来说,和亲并非坏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各打五十大板

听见杜秋说回鹘人的好话,落落微微怔了一怔,“杜秋姑姑觉得他好?”

杜秋点点头,“他对你,是从上一次见面就开始念念不忘,这中间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而且是在得知你……就这一点来看,你去和亲,比嫁给任何一个中原男人都要好。”

落落低头想了一想,“可是,背井离乡,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

杜秋笑一笑,“公主扪心自问,这些年来,长安,皇宫,都给了你什么,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喜欢吗?对她来说,好像最快乐的日子是很多年前,跟随母亲出征的那段时日,她才知道皇城之外海阔天空,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自由这么一说。

杜秋看出她心里所想,继续道:“公主不必担心太后,太后还有岐阳公主。公主能得其所,想必才是太后最想看见的。”

最关键的一点杜秋没有说,她也没有提,但是两人都想到了。和亲回鹘,就能永远地逃离陛下的手掌心了,也就不必面对陛下所带来的那些莫须有的、令人厌倦的妃嫔争斗。

听说回鹘可汗及王子们虽然也可以娶很多的女人,但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营帐,甚至可能不在同一片草原上,这些女人之间的地位也相对比较平等。而且草原上的女人心思要敞亮一些,不至于像宫里这样每天只顾着争宠,斗个你死我活。

落落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展颜,“杜秋姑姑,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

她敛起裙裾,大步向着蓬莱殿走去。

杜秋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公主到底是公主,即使遭遇了这么些阻碍和磨难,到底她还是有机会摆脱艰难的处境,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若是时光能倒退些,她还足够年轻的话,她也希望能效仿王昭君,离开这宫啊!

当郭太后命人把太和公主同意和亲的事转述给曷萨特勒的时候,这位向来以稳重机敏著称的回鹘王子呆愣了半柱香的时间,然后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当真不是在做梦?”

那传信的人正是郭太后身边的四顺公公,如今大明宫的内总管。他笑着看曷萨特勒高兴得像个孩子,隔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不知王子殿下家中如今有几位可敦,有几个孩子?”

几位可敦,几个孩子?曷萨特勒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啊,这是想看看到时候该怎么给公主准备嫁妆和礼品,也顺便未雨绸缪,为公主将来的生活做打算。

曷萨特勒像四顺公公作了个揖,“不瞒公公说,曷萨特勒上一次出使大唐的时候,刚刚订下婚约。只是见过公主以后,曷萨特勒再无嫁娶之心,故解除了婚约。如今……并无子嗣。”

为着一个或许根本得不到的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婚约,甚至连一个子嗣都没有?四顺都有些不信,“王子殿下莫拿老奴说笑。”

曷萨特勒答得认真:“并不是说笑,曷萨特勒以回鹘王子的尊严发誓,并无隐瞒。”

四顺见他说得认真,这才信了,连忙深深行了个礼,“如此,多谢殿下抬爱,老奴这便回去回禀太后娘娘。”

李恒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宫里人人都知道回鹘人向太后娘娘提了亲,太后娘娘同意把太和公主嫁给回鹘的二王子曷萨特勒,或许李恒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不出所料,他在紫宸殿里大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叫十全拿了宫中浓度最高的高粱酒来,喝了个酩酊大醉。

蓬莱殿里的太后娘娘此时正翻着自己当初的嫁妆单子,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作太和公主的嫁妆。

宫中公主和亲,礼部自然是要好好策划一番,从宫里出一份体面的嫁妆。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要送上一份才是,对了,还有舒王的那一份也不能少。

她翻来翻去,总觉得东西不够好,自言自语地抱怨道:“怎么就寻不出些好东西来了呢,听说回鹘那边气候比咱们这冷得多,貂皮可要多带几块去……”

四顺忍不住笑,“娘娘,回鹘那边有草原,最是出产皮毛,咱们这儿上好的皮毛也都是从回鹘互市得来的,这又给一箱一箱的带回去了?”

只想着要多带点东西,却忘了这一茬。郭太后嘴上仍是不依:“便是回鹘出产皮毛又如何,多带点总是没错的,难不成到了那边连东南西北都还没摸清呢,倒先忙着到处买东西去?”

这时外头有小太监来报说陛下喝醉了,郭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给哀家说那些扫兴的,那个混小子,成日里是非不分,由着他胡闹去罢!”

小太监也没奈何,只得退下,忍不住默默腹谤,这陛下到底是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啊!

然而到了第二天,又闹出事来。

郭太后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去上早朝,比如现在,因为和亲的日子紧迫,她要忙着筹备太和公主的嫁妆,因此索性连上朝也不去了,只嘱郭家兄弟和陛下,若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来蓬莱殿通知一声。

大早上随意打发了那些小妃嫔的问安,便继续开始研究嫁妆单子。这时外头有小太监探头探脑,四顺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脸色便不大好。

郭太后闲闲地抬了下头,问道:“何事?”

四顺迟疑了片刻,“是武婕妤,把紫兰殿王美人给打了……”

郭太后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不悦:“武婕妤?哀家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个省事的,怎么又是她!”停了一会儿才问:“这次是为着什么事?”

四顺道:“昨儿陛下原本是翻的武婕妤的牌子,结果,后来陛下喝多了,就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往紫兰殿去了。结果今儿武婕妤知道了,就闹起来,问安回去的路上同王美人起了争执,就扇了那王美人几个耳光,听说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有这等事?”郭太后心里有点犯嘀咕,那武婕妤虽然是个不省事的,但应该还不至于这样落人话柄。她身为三品婕妤,那王氏乃是四品美人,只比她低了一级,按说也无权打人。

郭太后道:“一个两个都是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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