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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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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燕窝有毒?

那御医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宝林不可胡说。这新进宫的妃嫔啊,头一年水土不服生病的大有人在,这红口白舌的,污蔑了人可不是好玩的!”

刘清清急了,连忙把手腕伸过去:“你再仔细诊一诊,看看是不是中了毒,啊?”

御医有些恼了,摸着山羊胡子冷哼道:“老夫做了十几年的御医,这点小毛病还会看错么!”

刘清清忽然明白过来,这偌大的大明宫,都在贵妃娘娘的操控之下,御医也是向她奏报过,由她去宣的。若真是她下的毒,这御医怎会说出来!

枉费她先前还觉得贵妃娘娘对她们那么好,原来也不过是个菩萨脸面、蛇蝎心肠的毒妇!

她顿时觉得一种无助感袭来,她才十六岁,才刚刚被皇帝陛下宠幸过一次,眼见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怎能就这般屈死在后宫里?

不,她不能死!

这御医是信不过了,好在,她进宫的时候母亲不放心她,带了一个年长的嬷嬷来,那嬷嬷医术虽然一般,可是却精通毒药,若真是被下了毒,嬷嬷必然查得出来。

当下只得先把御医打发回去。

她连忙敛了神色,对御医道:“对不住,小女年幼无知,一时痛得慌了神说错了话,还望先生不要多心。”

御医也没多说,到一旁去写了方子,留了药材便回去了。

等御医一走,刘清清连忙把家中带来的嬷嬷叫了进来,替她把脉。

那嬷嬷给她把了半天脉,反复数次,方迟疑着道:“四娘这脉象看来,好似真是葵水来了,加上有些气血两虚……”

气血两虚,怎么可能,她在家的时候身体一向好得很。

刘清清这时候想起来早晨喝完燕窝之后,那一条帕子擦了嘴,急忙去翻那帕子。好在宫人还未拿去洗,那上头沾着些许汤汁。

嬷嬷拿着帕子仔细打量,又闻了闻,最后又用舌尖去尝了一点,才缓缓道:“四娘,这怕不是毒,是宫里头的绝子汤。”

“绝子汤?是喝了便再也怀不了孩子的……”刘清清顿时愣住了,怔怔地问:“那……可还有药能医得?”

嬷嬷于心不忍,可也不想骗她,只得缓缓地摇摇头。

“嬷嬷,我该怎么办……”刘清清顿时觉得心里似兜头一桶冰水泼下来,屋里生再多的火盆而已是寒意刺骨,抱着嬷嬷大哭起来。

她还想着得了宠,再生个孩子,这一辈子也就算是有了指望了。可她才一次,才得了一次宠幸,有没有怀上都不知道,蓬莱殿那位就对她下了这么狠的手,叫她一辈子都怀不了孩子!

来之前母亲也是叮嘱过她要小心的,可她哪里想得到,待她们这般宽容仁善、赏下了那么多贵重礼物的贵妃娘娘,竟这么没肚量,连让她看清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就下了狠手!

那嬷嬷伺候了她母亲多年,是个有些主意的,见她哭得伤心,心里也觉得难受,轻轻拍着她的背脊道:“四娘想想,皇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子嗣!什么贵妃婕妤,哪有陛下的子嗣重要?等陛下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必然不会任由她在宫里横行霸道!”

刘清清闻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征询地望着嬷嬷:“那我……我去跟皇上说?”

嬷嬷一咬牙:“贵妃既然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这等龌龊事,而且连御医都不敢说实话,可见在这宫里势力不小,你才刚来,陛只怕未必信你。你再忍忍,等着往后真正得了宠了,等陛下能听得进你的话了,你再寻个机会好好说,老身就不信陛下还由着那毒妇!”

这主仆二人商量定了,又看了一回御医方才开的方子,见留的都是好药,也就命人去煎了来喝,可心里却是再无半点感念。

李淳下了朝,正要往蓬莱殿去,三寿便适时地捧了绿头牌的托盘过来。

李淳随意地扫了一眼,却只有纪才人、冒采女和三个新人的。他微微拧起了眉头,问道:“怎的不见贵妃的牌子?”

三寿道:“回陛下,贵妃娘娘说,新近进宫的美人儿个个年轻貌美,蓬莱殿里又事务繁忙,就先让新来的妹妹们服侍陛下罢。”

“年轻貌美!事务繁忙!”李淳鼻子里冷哼一声,“就这么不待见朕,好,好得很,那朕就如她所愿!”

三寿低头没敢接话,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皇上翻牌子,只好小声提醒道:“陛下……今儿挑哪位娘娘?”

李淳扫了他一眼:“不是说年轻貌美么,哪个最美?”

“这……”三寿认真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觉得娘娘们都是国色天香,才堪配陛下啊!”

“哼!”李淳将袖子一甩,无意间正拂落一块牌子。

三寿连忙拾起,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就选这位裴御女了?”

李淳懒得考虑,闷声道:“就她罢。”

三寿任务完成,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吩咐下去,叫紫兰殿的御女裴氏准备接驾。

李淳又看了一眼托盘里剩的几块牌子,问道:“怎的好像少了好几个,得罪贵妃了么?”

三寿连忙回禀:“娘娘哪会做这等事,只是有一个李宝林昨儿说是受了风寒,患了咳症。一个萧御女是有些水土不服,听说今儿一早上吐下泻的,贵妃娘娘吩咐先好生调理着,这不是怕过了病气给陛下么!还有一个刘宝林,今儿正好葵水来了,就……”

李淳摆了摆手:“朕知道了!准备肩舆罢。”

连着三个晚上,李淳都去了紫兰殿,宣的是那位裴御女侍寝。

刘清清坐不住,连忙打听贵妃娘娘事后可给那裴韵儿赐了血燕窝。若是也赐了,那她可就有盟友了,几个人结成联盟可比一个人有力得多。

不料得到的结论却有些失望,贵妃娘娘好似不知道这回事一样,既没有赐吃的喝的,也没有赐衣裳,每日照例是要去问安,贵妃娘娘也依旧是温婉地笑着,说话声音都没有变过,更没听说那裴韵儿生病。

她不免就诧异起来,想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得罪过贵妃娘娘,怎么这贵妃娘娘就对她莫名其妙地上了心呢?

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但她的“葵水”已经渐渐的好了,于是又向尚寝局回禀过了,把那绿头牌摆在了三寿公公的托盘里。

可皇帝陛下这几天却没有再宠幸新人,也没有听说去蓬莱殿,大约是政务繁忙,夜了便自己在紫宸殿里歇了两日,后宫倒也一派宁静祥和。

又等了一天,刘清清忍耐不得,便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裳,差了含水殿的小太监到紫宸殿外头去候着,只要皇帝陛下一出门便给个消息,她到太液池边上去等着拦住圣驾,不管陛下翻的是谁的牌子,她都得想办法把陛下拉到含水殿去,让陛下再度宠幸她。

她若是从此便失了宠,一个失宠的女人能不能怀孕还有什么要紧的?那这深仇大恨可就再没有机会报了。

她当然是不甘心的,倘若有一天让她逮着机会了,定要让那郭贵妃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没有机会,那就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罢。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讨好贵妃

次日李淳恰好翻了宝林王氏的牌子,待天色将晚,便坐着肩舆往紫兰殿去。

才行至太液池边,就见一个女孩子背对着他站在太液池边的梅树下。乌黑的发髻,火红的披风镶了白狐边,映着那白雪红梅,倒是一幅好景。

那女孩子似是在出神,手扶着梅树盘虬卧龙般的枝干,缓缓吟道:“寒山秋浦月,肠断玉关声!”

宫中从来都不乏思乡的哀怨女人,妃嫔自是一生再不能回乡看一眼的,便是宫人,也难得有一次放归的机会。

诗是好诗,李白的意境一向飘逸。可这样冷的天,大晚上的在这湖边看梅花,也不怕冻着。

李淳抬手示意抬肩舆的小太监放下来,缓缓向前踱了几步,出言相问道:“是谁在那儿?”

那女孩子似是一惊,仓皇地转过身来,待看清了是他,急急忙忙地过来行礼,可情急之下却不小心踩到了曳地的长披风,身子顿时就往前扑过去。

李淳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赶紧上前两步,牢牢地把她接在了怀里。

“陛下……”她有些慌乱,似乎想要挣扎着起身,可越是着急就越发站不稳,几乎把李淳的披风都扯落。

李淳只好扶着她站住,可她双脚刚挨着地,身子一歪又倒在了他怀里:“妾……妾的脚好像扭到了……”

李淳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半天,又仔细看了看怀中的人,才认出是先前在含水殿侍过一次寝的那个宝林。

李淳无奈,叹一口气,一弯腰把她打横抱上了自己的步辇:“罢了,朕也是要去后宫,送你回去罢。”

这一夜王宝林终于得了太监传话叫她侍寝,欣喜异常地仔细沐浴更了衣,特地穿上了刚进宫时贵妃赏下来的上好衣裙,寻出藏了许久都没舍得用的螺子黛,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化了个格外精致的妆。

那十二对大红宫灯都已经挂到她檐下来了,她预备着等皇上来了一起用晚膳,便叫膳房先等着。

可一直枯坐到天黑,也没见陛下的步辇过来,反倒是那掌灯的两个小太监又来了,爬到梯子上把那十二对宫灯给取了下来。

王霖琅顿时就慌了,扯住其中一个小太监的衣裳,急急问道:“陛下来了么,这灯笼不是要一直挂到明儿早上的么?”

那小太监知道她是新来的宝林,虽然尚未承宠,可谁知道往后呢,因此也不敢得罪,退后一步恭恭敬敬道:“回主子,今儿不必等了,陛下去了含水殿刘宝林那儿,已经歇下了。”

王霖琅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不,你们骗我,陛下不是都已经翻了我的牌子么,怎会又去含水殿?”

小太监低着头回道:“这……宝林勿恼,这陛下自己半路改变主意了,谁又左右得了呢!”

王霖琅仍旧不信,又差了两个小宫女去打听了一回,这回不仅得知了陛下是宿在了含水殿,而且,还是亲自抱着刘宝林进的含水殿!

让陛下亲自抱着回宫,这是多大的恩宠啊,怎么就落到了刘清清那个小狐媚子身上!

这王霖琅银牙咬碎,回屋狠狠地摔了一对儿钧窑的御制花瓶,恨得牙痒痒,在心里把刘清清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待膳房的人又来问她要不要摆膳的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怒气冲冲地把传话的宫女给骂回去了。

这一晚上她哪里还睡得着,原本就一直觉得自己哪一点都不比刘清清差,如今被这么摆了一道,更是忿忿不平,躺在榻上冥思苦想,到底要怎么把皇帝陛下的宠爱从那刘清清手里夺过来。

想来想去,自己最大的倚仗无非是个太上皇后,可太上皇后又远在兴庆宫里,怕也说不上几句话,眼前唯一能讨好的,只有一个贵妃娘娘。

这些日子来贵妃娘娘待她们不错,但赏下的东西并无厚薄,想来是因为不知道最后哪一个会真正得宠。如她这般年老色衰的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定是会去同宠妃交好的。

她自认是这几个新人里头比较拔尖的,若陛下能多看她几眼,她也不是没有信心笼住陛下的心的。若是提前去结交贵妃娘娘,提出与贵妃娘娘联手,让贵妃娘娘帮她说上几句话……

想来想去,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王霖琅索性不睡了,也没叫外头守夜的宫女,自寻了火折子点一盏灯,往柜子最底下掏了半天,方才掏出一个描花的白瓷小圆盒子来。

小盒子打开,顿时芳香四溢,连寝殿里的熏香都被掩住了。

王霖琅陶醉地再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盖住,拿一块帕子包了,放在了枕头底下。

可莫要小瞧了这个小盒子,这是她们王家秘制的养颜膏,凭他什么皱纹啊疤痕啊,一瓶下去都能消个干干净净,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这一小瓶养颜膏可是用了不少的珍稀药材,她若不是进宫,怕是一辈子也用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贵妃娘娘那儿宝物甚多,旁的不稀罕,可哪有女人不在意自己容貌的?

她打定了主意,到了次日问安,王霖琅来得格外的早,趁着她们都还没有来,她要同贵妃娘娘先说几句要紧的话。

贵妃娘娘早已起身,却是先看了会儿书,快到时辰了才叫人进来梳洗。听说王霖琅有事要禀,便唤了她进寝殿,索性一边让茴香替她梳头一边问话。

王霖琅看着屋里的两个宫女,有些迟疑。

贵妃娘娘笑道:“无妨,宝林妹妹有话可直说,我这里两个大姑姑都是贴身随侍了十余年的,外人轻易进不来。”

王霖琅一咬牙,从袖子里摸出那帕子包着的养颜膏,双手捧来给贵妃:“娘娘,此物乃是我王家祖传的秘方,祛疤养颜最是有效,历来只贡与王家出的皇后,便是族长的夫人女儿也不易得。”

贵妃也不推辞,命茴香接了,脸上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浅笑,淡淡道:“如此,谢过妹妹,有心了。”

见她并无其他表示,王霖琅把心一横,话就出了口:“娘娘,霖琅入宫已经有些日子,一直未能侍奉陛下……”

她还在斟酌着如何说,贵妃已经抬了抬手止住了她的话,浅笑道:“本宫一向知道妹妹性情品貌都是个拔尖的,本宫心里有数。你且去大殿里候着罢,这几日准备着些,三日之内陛下会往紫兰殿去的。”

王霖琅听见前边两句话,还以为贵妃根本看不上她的东西,心里正忐忑着,又听见她说三日之内必定能承宠,顿时喜出望外:“谢过贵妃姐姐!”

待她出去了,屋里绿萝替她绾了发,插上玉簪和步摇,念云拿起那小盒子瞧了瞧,嗤笑道:“男人的爱最是飘渺难测。那人心里眼里没有你,貌美如花又如何,青春永驻又如何,总归是看不穿!”

这时玉竹和重楼端了早膳进来。

这两个也跟随她十余年了,念云没打算刻意瞒着她们,她们进来了,主仆几个仍旧在说着这事。

玉竹听了几句,在旁掩口笑道:“娘娘真要让陛下今晚去紫兰殿么?”

念云把手里的养颜膏放在了一边,淡淡道:“急什么,且叫她等等,明儿陛下若是还往含水殿去,就去说说,好歹那王氏也是个宝林,莫叫太上皇后面子上难看。”

茴香在旁替她涂了些自家外头的胭脂铺子制的面脂,微微撅着嘴道:“娘娘也真是,同陛下斗这个气,平白的便宜了她们。”

念云一脸的无所谓,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遍自己的脸:“她想要,就给她罢。恩宠这东西,得来容易,只是后头有没有那个命要,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到底还是自家主子,重楼一面在她面前的桌上摆早膳,一面带着点安慰的意思道:“陛下到底还是听娘娘的话,娘娘想要他宠幸哪个就是哪个。”

念云端了半碗白粥在手里,试一试温度,淡淡道:“听什么,只是对陛下来说,先宠幸哪个,后宠幸哪个,或者今儿宣哪个侍寝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根本懒得放在心上。所以看在这十余年来的情分上,给本宫三分薄面,任由本宫安排罢了。要真说听本宫的,本宫叫他独宠本宫一人,可使得?”

重楼连忙噤了声,默默地服侍她用膳。念云吃了个金丝卷,又缓缓道:“本宫为何要劳心费力地替陛下选妃?本宫所选的人,都是他不得不宠幸,却又不能真正偏宠的。世家大族也好,地方势力也罢,他都得费心笼络,只要她们自己愿意,陛下是哪一个都冷落不得。”

冷落不得,可又不敢真把帝国的命运交到他们手上,所以也不会真正威胁到她或者宁儿、宥儿的地位。

在这宫里头,真正危险的女人绝不会是因为利益瓜葛而背负着家族使命进宫的妃嫔,而是出身平凡的干净美人儿。

不过,那种身家清白的美人儿,倘若不是才智过人,也是最容易被无声无息消灭掉的。毕竟,身后没有强有力的外戚家族撑腰,单靠君王的一点所谓的爱,未免单薄得可笑。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宝林的算计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紫兰殿的王宝林便连续数日承宠,成为了大明宫的后起之秀。她对于陛下喜好的揣测十分精准,一样东西端上来,单从陛下极其细微的神色里就可以猜到陛下是不是真的喜欢。

不得不说,王霖琅在这上面是很有天赋的。她知道陛下不愿意叫人知晓自己的喜好,所以揣测着陛下的喜好,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只道是自己喜欢,带点微微的娇嗔朝陛下要,陛下都会好脾气地接受。

比如这一大早的,陛下正厌倦了尚食局每天早上送来的羊肉汤饼,想用一点清淡的小咸菜和素卷子,这王霖琅一边替陛下梳头,一边就用那糯软的声音地道:“陛下,妾今儿吃腻了汤饼,怪膻的,早膳可以叫些咸菜清粥和素点心么?”

这个要求不算什么要求,她是六品宝林,有资格自己点早膳的。

陛下自然点了头,她便顺杆再爬一步,“陛下陪妾一起用?”

皇上要去早朝,可也得用膳,不在她这里用便是在路上坐着步辇一边走一边用。

于是也就允了。

王霖琅懂得为自己造势,很快整个大明宫就都知道,这王宝林不仅连着数日承宠,而且陛下对她百依百顺,夜里时常为她叫夜宵,还陪着她一起用了早膳。

别人不知道,可王霖琅也渐渐的瞧出来,陛下心里对贵妃娘娘,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陛下对屋里陈设的喜好,基本上就是蓬莱殿的样子。陛下喜欢的衣裙样式颜色,也正是贵妃娘娘素日里爱穿的。

甚至在她为了试探陛下而偶然间提起贵妃娘娘的时候,陛下的眼里流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神色,尽管那一点温柔稍纵即逝,一眨眼的工夫陛下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大约正是如此,陛下才能这样顺着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说三日之内陛下会临幸她,到第二天陛下就果然来了紫兰殿。

所以她慢慢明白,陛下对于贵妃娘娘的感情,并不像她们先前想的那样淡漠。

到底,还是要好好巴结着贵妃娘娘的。

王宝林和众人一起向贵妃娘娘问过安之后,又寻着机会多留了一会儿,多陪着贵妃说了一会儿话,才慢慢地沿着太液池往回走。

还没走多远,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喧哗,就见许多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人从右银台门那边过来了。

那被人簇拥着的是两个少年,都系着朱红色的狐裘披风,里头好像是杏黄色的袍衫,衣着举止看着都颇为相似,一前一后往蓬莱殿那边走过来。

王霖琅连忙躲在太液池边的假山后头避开了,等他们走远了才出来,问身边的宫人道:“那两个是什么人,怎的这般随意在后宫里头走动?”

宫人道:“宝林不知,这是邓王和遂王,从太极宫到紫宸殿和蓬莱殿走动,陛下特许他们可以随意从内宫穿行,不必特地请旨的。”

原来是两个亲王。

王霖琅在家的时候就知晓,那邓王李宁是陛下的长子,本是纪才人所出,因其秉性聪颖灵慧,故一直养在了贵妃娘娘膝下。遂王李宥是贵妃娘娘所出,自幼和邓王养在一处,据说兄弟两个常在一处,是难得的亲厚。

贵妃娘娘可是十分宝贝这两个儿子,每次邓王和遂王到了蓬莱殿,都要留着用膳,耽搁许久。

贵妃娘娘虽然目前待她也还算好,可这结盟到底不是一厢情愿的事,贵妃娘娘始终都是淡淡的,待她的好也不明显。她正发愁怎么彻底打动贵妃娘娘呢,可巧这机会就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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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宁儿和宥儿两个往蓬莱殿去了,蓬莱殿的宫人们也都习以为常,引了他们进去。

宥儿年纪小些,一见了念云,扑上去便抱着她的腰叫一声:“阿娘!”

宁儿到底大了几岁,不再像小时候那般粘着她了,只在一旁有些羞涩地轻声叫了一声“母亲”。

两个孩子,看着一点一点长大,如今已经依稀是少年的模样了。特别是宁儿,褪去了幼时的婴儿肥,眉眼长出棱角来,越发肖似李淳当年的模样。

当年,她初见那传说中的“贞元第一公子”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五岁。一转眼,儿子都这般大了。

念云问着两个孩子太极宫的嬷嬷们好不好,膳食合不合胃口的时候,宥儿笑道:“每次来,阿娘都要问这两句。”

念云道:“上次问的,和今儿问的怎么一样?上次都好也不见得这几日也好嘛!”

宁儿在她桌上拈了块点心放到嘴里,笑嘻嘻地道:“今儿母亲也问第三次了。”

念云自己也笑了,“好好好,我不问了,若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也自己想办法。”想了想,又问宁儿道:“可去瞧过纪才人了?”

宁儿自小是养在她身边的,同纪氏并不亲近,可如今大了,特别是单独住到了太极宫,身边人多口杂,她也不想惹出什么口舌来,因此也叫宁儿时不时地去瞧瞧纪氏。

宁儿道:“还不曾去,一进宫就先来了母亲这里。”

念云便道:“那去瞧瞧罢,待会儿回来在这边用膳。自她住到承香殿以后,你怕是还没去瞧过。”

宁儿于是答应了,站起来。宥儿一向同大哥亲近,读书习武都是一道的,听见大哥要去承香殿,他也从未游览过大明宫因此也跟着站起来:“我陪大哥一起。”

念云点点头:“深宫内苑,宁儿一个人也不方便,你跟他一起也好。”

两个小少年自蓬莱殿出来,都是头一次来大明宫的后宫,虽是隆冬,太液池畔远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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