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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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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韵儿倒是因祸得福,因揭发王霖琅有功,升为六品宝林,独自住了紫兰殿。
对于含水殿的刘清清来说,那个让她羡慕嫉妒恨的对头王霖琅总算是倒了大霉,然而这并没有让她独宠。相反,从这件事以后,陛下到后宫去的时候倒是更少了。
连着好几天的时间,陛下不是直接去了蓬莱殿就是在紫宸殿待着没出来,好些日子都没翻她们几个新人的牌子。
刘清清有些着急了,倘若陛下又重新宠爱起贵妃娘娘来,她们几个还不就得像蚂蚁一样被捏死了?本来身份地位资历就不如人家,连年轻貌美的优势都算不上优势的时候,她们哪里还有活路了!
若是从此就失宠了,那贵妃娘娘的那一碗绝子汤可就白灌了她,她是一点对策也没有了!
刘清清忍不住和含水殿的另一位同伴卢慕莳商量道:“如今大明宫里的局势,也就剩咱们含水殿还是好好的两个人,能同蓬莱殿那边对抗一二了,咱们两个还要同心协力才好。”
卢慕莳道:“姐姐这话说得,咱们能住一个屋檐下,也是缘分。可姐姐好歹是曾经入过陛下的眼,妹妹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便是想使些力气,也是有心无力啊!”
刘清清一想,这卢慕莳虽然并无十分突出之处,可好在性子温吞,倒也未必不能得到陛下的青睐。
她便笑道:“下次我若是有侍寝的机会,定当设法举荐妹妹。只盼着妹妹若是有一日发达了,千万要互相扶持才好!”
卢慕莳此时身份尴尬,连侍寝都没有过,自然痛快答应了。
过了没两日,两位殿下的身子好些了,陛下去蓬莱殿也就没那么勤了,倒还真翻了刘宝林的牌子。
刘清清不知道别人侍寝是什么情形,反正她每次侍寝,陛下同她并无太多的话,而她也不好多说话显得聒噪而没有教养。
每次陛下来了,照例是她替他捏肩松骨,时辰消磨得差不多了,就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了。
这一次刘清清鼓起勇气,在替皇上按着太阳穴的时候,轻声唤了一声:“陛下?”
皇上微微闭着眼睛,眼皮也没抬,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表示他在听。
刘清清心里虽然不情愿,可是为了往后更好地固宠,还是艰难地开了口,没话找话地问道:“陛下可见过偏殿里住的卢妹妹么?”
李淳只知道面前这位宝林大概是姓刘,连名字都不大记得,更想不起来这偏殿里还住了什么人,于是漫应道:“不曾罢。怎的?”
刘清清在心里斟酌半晌方道:“妾自入宫以来,便和卢妹妹一同分到这含水殿来,一向互相扶持,爱护有加。妾想着,这宫里,能得一个贴心人也不易,也该有福同享才是,恳请陛下或可抽空去瞧瞧卢妹妹……”
李淳仍旧眼皮都没抬,淡淡道:“你有心了。”
刘清清没太听明白陛下说的“有心”到底是指她拿卢慕莳当好姐妹,还是指她劝陛下去瞧别的女人,可她看陛下并没有听她说下去的兴趣,也就把心里想了好久才理顺的几句吹捧夸耀卢慕莳的话又咽了回去。
陛下也没有再说话,一直到天色晚了,就叫六福打水洗漱,歇下了。
次日又到了三寿端着托盘来请陛下翻牌子的时候,李淳微微愣了一下神,想起昨夜那位宝林说出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含水殿和刘宝林同住的那个是谁?”
三寿小心翼翼地回道:“回陛下,那是卢御女。”
李淳点点头:“那今儿,就她罢。”
那卢御女的性子委实温和,甚至于有些木讷,回话也总是细声细气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宫里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两样拿得出手的绝活,这卢慕莳的拿手好戏就是唱小曲儿。
她读的书不多,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写起字来歪歪扭扭,不过是能认识自己的名字罢了。但偏生她能唱好些时兴的曲子,从《关雎》一类的古风到李翰林的诗,听她唱起来倒是朗朗上口,很有一番意趣。
她嗓子好,一唱就是一个时辰也不见沙哑。听到后来李淳自己都过意不去了,特地令尚食局给送了润喉的蜂蜜茶来。
连着两三日,他都翻的是卢御女的牌子。
先前也没听说她有这唱曲儿的本事啊,听着隔壁小曲儿唱得欢,刘清清这边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明明都说好有福同享,怎的真有福了却只顾着自己卖骚了?
听她那掐着嗓子唱曲儿的声音,刘清清就觉得恼火。到了第三天,刘清清终于忍耐不住,听见隔壁又唱上了,便命人把晚膳时的一道汤送到偏殿去了。
待那一道汤送到陛下面前,宫女恭恭敬敬地道:“刘宝林见这晚膳的汤不错,特地命奴婢来给陛下送一盅。”
这汤只有一盅,是给他的,可没说给卢慕莳。
李淳有些好笑,却故意看向卢慕莳,问道:“前时朕不曾看顾你一二,在这含水殿里,可有人欺负你不曾?”
这一盅汤,卢慕莳已经瞧出里头刘清清快要溢出的不满来。虽说也曾约定了有福同享,刘清清侍寝的第二日她也就侍寝了,可是她的牌子天天都在陛下面前搁着,谁知道是不是刘清清出的力?
就算没有刘清清替她说话,这侍寝,还不是早晚的事!
她便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来,嘴上还小声道:“不曾有,陛下不必替妾操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 梅花忆
这话分明就是欲擒故纵之意,李淳何尝听不出来,前几日刘清清还说着相互扶持姐妹情深的话,到今日就变成了互相拆台。
先前有了王霖琅的前车之鉴,此时李淳只觉得烦躁无比,也无心再听曲喝汤,索性站起身来,扬声叫六福:“去蓬莱殿!”
六福连忙跑进来,见陛下脸色不虞,也不知这卢御女是怎的得罪了陛下,只好连声答应,“步辇就在外头,陛下这大晚上的真要去蓬莱殿么?”
这时分忽然叫贵妃接驾,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况且贵妃此时说不定已经歇下了。这一位又是窝着火气过去的,到时候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
六福心里正忐忑着,李淳自己已经想起来,他就这样从别的女人宫里去她那边,身上还沾染着别处的熏香和脂粉气,着实不妥。
他叹一口气,“罢了,还是回紫宸殿罢。”
连着好些日子,李淳都没往后宫去,每日不是在紫宸殿,就是去蓬莱殿看望两位皇子。不管是刘宝林,还是卢御女,或者裴宝林,都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厌倦。这些女人们的明争暗斗,委实是看着都累。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在履行一个帝王的责任,从未对那些女子产生过任何兴趣。
如今该给的荣宠也给了,他不愿再多看她们一眼。
实在无趣了,就沿着太液池走一走,看看白雪红梅,倒也是难得的意趣。
这一日天气甚好,虽然仍是冷,可难得的是阳光喜人,白晃晃地映着地上的白雪,连风也感觉仿佛不是那么冷冽了。
冬日里没有黄河水患也没有耕种播种之类的事情烦扰,朝堂上都少了许多难题。
李淳下朝之后便沿着太液池漫步,一时兴起竟围着太液池走了大半圈,渐渐的走近了后宫北面那几座宫室。
前边便有了人声,似是几个女子嬉笑着在说些什么。
六福正要命人去通传叫她们见驾,李淳一抬手制止了他。
这些女孩子,尚年轻得很,也活泼得很,因为家族的利益而不得不被关进这座一生都不能再出去的牢笼,还是不要在这点小事上苛责她们了。
他循着那人声,信步走过去。
三四个宫装的女子,正在攀着一株极大的梅树,折那树上的梅花。其中一个女孩子,却是穿着湖蓝色劲装,一头青丝绾作简单利落的三角髻,身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看着十分清爽可人。
那湖蓝色劲装的女孩子身形十分矫健,攀到梅树顶上,循着底下同伴的指点,兴冲冲地去折顶上开得最好的一枝梅花。
那女孩子身量不算高,眼见着那枝梅花离她还有些距离,她又在树干上寻了一处凸起,羊皮小靴稳稳当当地踩上去,一只手抓紧了旁边一条树枝,另一只手便捞到了那枝花,用力一折,便到了手。
她看一看树下,似乎打算把花扔下去给同伴,可又看一看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花枝,大约是怕扔下去弄坏了花瓣,索性把花叼在嘴里,两手攀着树枝,三下五除二地跳到地上,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没有我折不到的花罢?”
这时有人已经看到了缓步走近的李淳,立时止住了笑声,还伸手轻轻扯了一下正得意洋洋的女子。
“怎么回……”一个“事”字还没出口,女子猛地回头,已经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淳。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朱红色的常服,身上系着玄色狐裘大氅,头上的玉冠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倒看不大出身份来。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昭示着他的身份似乎不寻常。
女子只是愣了一愣,随即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的擅闯后宫之地?”
后宫重地,能来的男子除了他还有谁?这小女子真是有趣得很。
李淳忍住笑,存心逗她一逗,于是向前作了一揖,“我是郯王。因入宫来谒见陛下,陛下正在紫宸殿议事,命我且在大明宫中随意转转,不想误入后宫。不知这位小娘子如何称呼?”
郯王李经乃是李诵的第三子,是陛下的三弟,论序齿该是在李源之下。但李源自被先帝过继过去做了先帝的第六子之后,郯王便顺势升为了李诵的次子。李诵登基以后,李经才获封了郯王。
那女子见他生得俊美秀逸,风度翩翩,一派玉树临风之态,说是个亲王倒也可信。于是福一福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是小女子唐突了,望云楼七品御女萧梅忆见过郯王殿下。”
原来是那新来的御女,不过,他好似听说这个御女从进宫开始就一直病着,以致于一向都没把她的绿头牌拿出来的?
可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一点像病人了!
李淳于是笑笑,状似无意问道:“原来是萧御女,本王好似听贵妃嫂嫂提起过,御女自入宫来一直病着,如今可大好了么?”
萧梅忆面上闪过一阵尴尬,顿了顿,才缓缓道:“托陛下的福,前几日才刚好些了。”
李淳道:“既然是久病初愈,还是莫要在这雪地里站久了。”他看一眼萧梅忆手里的梅花,促狭之意顿起,轻笑道:“御女这是替陛下折的梅花么?不如本王替御女带给陛下,也省得劳烦御女亲自跑一趟了?”
萧梅忆可没打算拿这太液池边到处都是的梅花去献什么殷勤,她都躲了这好一阵子安闲了,辛辛苦苦爬那么高的树折来的梅花可是打算插到自己屋里的。
“这太液池边梅花甚多,想来每日里姐妹们都送了不少去,怕是不差梅忆这一枝罢?”
李淳仍旧是温和地笑一笑,“御女此言差矣。宫中众妃嫔都以为陛下喜欢的该是腰带荷包等物,却不知其实缺的正是寻常之物。本王方才从紫宸殿出来,觉得紫宸殿里什么都好,就差一枝插瓶的好梅花呢!”
这整个大明宫都是陛下的,说起来连她自己都是陛下的,她能说花不是折给陛下的么!
纵然有些不愿意,萧梅忆仍是只得屈身行了个礼:“如此,那就烦劳郯王殿下替梅忆带给陛下了。”
李淳接过那一枝红梅,看着她那有些不情愿的小脸,连日来心中郁结的阴霾都一扫而光,又笑着补了一句:“本王看萧御女的病既然已经痊愈,这就去同贵妃嫂嫂报一声喜,好把御女的绿头牌添上!”
萧梅忆回头瞪了一眼这多管闲事的人,没好气地回道:“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梅忆自己会去回禀娘娘!”
李淳满意地点点头,扬一扬手里的红梅,笑道:“如此,那本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还后会有期呢,他一个亲王,误闯一次后宫也就罢了,还想着以后再有机会来不成?
萧梅忆一跺脚,轻哼一声,带着几个宫女便噔噔噔跑了。
到了晚上三寿端来绿头牌给他翻的时候,他便特意留意了一番,见仍然没有萧御女的牌子,便问道:“怎的没有望云楼那个萧御女的么?”
三寿回道:“萧御女今儿下午才向贵妃娘娘回禀说是病愈了,娘娘正派御医去查看呢,故而没来得及放她的牌子。”
李淳道:“既然如此,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朕什么时候再翻牌子罢。”
自有了新人入宫以来,陛下对这些新人的态度一向都是不冷不热,翻哪个都无所谓似的。今日怎的竟为一个萧御女转了性子不成?
可陛下既然这么说了,这绿头牌是有没有都得翻了。三寿连忙道:“这会子想必御医已经查验完毕了,奴才这就去让萧御女恭迎圣驾。”
李淳点点头,打发他下去了。
这边三寿已经把今儿的事回禀了贵妃娘娘,念云倚在榻上铺着的狐狸皮垫子里头半天都没出声。
太液池边的事她也已经知晓了,陛下今儿手里拿着一枝红梅,一边走还一边不住地拿在手里嗅着,眉眼之间都是欢喜。
陛下有多少时日不曾在蓬莱殿露出这样欢喜的神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陛下同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开始礼数周全地拿面具相待,便是商议着朝中或者宫中的诸事,早已忘却了小儿女情怀的感觉。
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再有那些小儿女的情怀,也着实是太矫情了些。
那萧御女是个聪慧的,刚入宫的那段时日她其实是一直在装病,她不过是服食了一种使脉象看起来十分虚弱的丹药,御医其实早已查出来,也向她回禀过了,她只是可怜这些小姑娘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向来顾不到自己的意愿,一直都没有戳穿。
从她亲自替李淳选妃的那一天开始,就料到也许有一日陛下会离她而去,她便彻底的只剩下一个贵妃的头衔和所谓的权力,守着越来越空旷的蓬莱殿凄凉度日,不再有人知道她曾经陪着陛下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度过了多少艰难的岁月。
这一天,这么快就要到来了吗?
第一百四十章 金屋藏娇
萧御女很快就得了宠,甚至在承宠的第一天,李淳还体贴地下令叫萧梅忆可以多睡一会儿,不必去蓬莱殿问安。
一连三日,李淳一下朝就往望云楼去了,也不大过来瞧宁儿和宥儿两个孩子了。
这边蓬莱殿便不断地接到消息,一时说陛下觉得望云楼太素简了些,赏下不少摆设的东西去;一时又说陛下想看萧御女跳舞,因此特地命了尚服局拿上好的蜀锦和轻云纱替萧御女赶制舞衣;一时又说萧御女亲手替陛下绣了一条腰带,陛下系上了。
陛下待那萧梅忆简直太好,就连她从前在东宫里,好似也不曾享受过这么多的恩宠。
她初入东宫的时候,李淳忙着替东宫巩固地位和对付舒王,她忙着对付东宫里那一大群下属和庶母斗,顶上还有一个太子殿下和王良娣看着,根本没时间亲手替李淳做什么,李淳也没有心思带着她花前月下。
现在这大明宫是他的了,她忙着替他打理这大明宫,而他就有了闲暇和时间,去和比他更闲的小姑娘吟风弄月了。
说得多了,念云听厌了,索性叫人不必来报与她听,只报与底下几个大宫女,然后挑其中最要紧的再来说与她听便是了。
如此耳根也清净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年底,这是李淳登基的第一年,除夕大宴是必须隆重的。念云心里那点淡淡的忧伤和小情绪很快就被忙碌冲淡,操执起除夕大宴的事来。
到了除夕那一天,虽说大宴是晚上,可念云仍是天不亮就起来,到六司去巡视了一番,命尚食局把大宴的筷子全换成乌木镶银的,又命晚宴中表演的歌舞伎把那一曲逢节日必演的《破阵乐》给去掉。
李淳在朝堂上的大事都议完了以后,也没有马上急着退朝,而是和群臣一起闲聊起来,关心些家长里短的事。之后尚食局给送来热腾腾的汤中牢丸,即后世称之为“饺子”的东西,给群臣分食。
待天色将晚,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率领众臣往含元殿去。
含元殿里贵妃娘娘已经布置下了,待众人进来,自有宫女太监分别领他们按次序入座。女眷们的大宴也设在含元殿,不过为了避嫌,女眷们在偏殿,用一道屏风给隔开了,里头倒是能看见外头的大殿,但是外头却看不清里头的情形。
先是群臣向皇上和贵妃道贺,说了好些吉祥话,又有翰林学士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颂圣诗篇进献。
这时贵妃传令开始上酒上菜,待诵读过这些诗篇,大殿里便有歌舞伎进来,晚宴正式开始了。
宁儿、恽儿和宥儿三位皇子也起身向皇上敬酒,皇上笑着受了,道:“眼见着朕的三位皇儿都有这么大了!”
便有那多事的老臣呵呵笑着站起来:“皇子们确实不小了,大皇子也差不多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吧?”
可不是,宁儿已经有十来岁了,恽儿和宥儿也不小了。在这指腹为婚都颇为常见的时代,十来岁尚未议亲也确实是有些迟了。
于是很快又有大臣道:“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个年纪也可以议亲了,陛下和贵妃娘娘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这件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几位皇子的亲事,可是实际上,牵涉的问题也很多。
比如说,立储。
这太子之位未定,形势就不明,那这亲事该怎么定?娶太子妃和娶皇子妃,不管是在门第上还是对女孩本身的要求,都是不同的。
这些老狐狸,明明知道前阵子才苦苦劝谏陛下广纳妃嫔,如今又急吼吼地劝陛下立储是有些不妥,所以特地拿皇子的亲事做筏子,试探陛下的意思来着。
念云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些老臣,没想到那边宥儿却站起来,大声道:“父亲!宥儿不想娶别人,若是一定要给宥儿选皇子妃,宥儿想娶太和公主!”
这个岔打得好,倒叫大殿里所有人都一起笑起来。宥儿见大家都笑,一时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又大声道:“你们笑什么!本王听闻汉代有金屋藏娇,难道本王不行么?”
这金屋藏娇的典故虽美,结局却是太凄凉了。汉武帝虽然六岁就宣布如果阿娇嫁给他,他要金屋贮之,可到后来,他真的娶了陈阿娇为皇后,金屋却变成了冷宫。
虽是孩子童言无忌,可念云心里有一点点疙瘩,她这一辈子是对不住谊了,总不能再对不住谊唯一的女儿。往后宥儿兴许是要做太子,甚至皇帝的,可落落这没有外家扶持的浮萍一样的公主,却远远不是做太子妃或者皇后的好人选。
她笑着看向宥儿,道:“傻孩子,不可胡说。太和是公主,是你妹妹,你怎能娶你妹妹?宥儿,到阿娘这里来。”
宥儿想分辩几句,可看着大家都笑得那么欢,显然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得蹭到念云身边去了。
到了念云身边,他仍旧不愿放弃,小声对念云道:“阿娘,我就是想娶落落当我的皇子妃嘛,落落的阿爷是舒王,她又不是我亲妹妹!”
念云无从劝阻这一脸认真的孩子,于是笑着在宥儿耳边半真半假地道:“那你看看,这大明宫里有那么多人想害你,上次就有人害你和宁儿。如果你娶了落落,就也会有人害她。你说,你能不能保护得了她呢?”
宥儿低头想了想,小声问:“那阿爷有没有保护阿娘呢?”
念云一怔,随即淡淡一笑:“你阿娘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你舅舅们也会保护阿娘,无需你阿爷保护呢,可是落落没有舅舅,也没有哥哥,所以,你做她哥哥才能保护她啊!”
几句话把宥儿给绕晕了,想了半天也没吭声。念云笑着在案上夹了一块紫苏烤肉到他的碟子里:“尝尝,这个不错,阿娘特地叫尚食局准备的。”
宥儿的注意力被食物吸引,见没有人再继续说他选皇子妃的事,也就不再纠结,专心地和烤肉战斗去了。一旁的宁儿先前面色有些可疑的绯红,但也很快被大殿里的喧嚣所掩盖。
但那些不死心的老臣仍旧不放弃,又有人道:“如今大明宫中位分高的惟有郭氏一人,陛下虽然纳了许多妃嫔,可册封的位分都十分低微,这偌大一个大明宫,郭氏一人掌权未免有些辛苦……”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贵妃娘娘,连郭鏦的脸色都变了。
念云本就是李淳的嫡妻,如今李淳登基,郭家已经把中宫之位给让出来了,等于说妻已经变成了妾,这些人还不满足,还想塞几个贵妾进来分权么?
难道说,她苦苦熬了十余年,才熬到陛下登基,得一个贵妃之位,这些十来岁的小姑娘什么都没经历过,却指望一进宫就给她个下马威?
郭鏦当下便把酒盅重重地往案上一放,大声道:“阁下想是不知,贵妃娘娘自贞元九年嫁与陛下为嫡妻,便已经代掌了东宫的太子妃印,臣并不认为此时执掌大明宫十分辛苦。至于阁下所说的新妃嫔位分太低,阁下岂不知后宫之中晋升也讲究功绩和阅历?阁下为官,难道是一朝榜上有名,便能官拜尚书、位极人臣的么?”
这一番话说得那人老脸通红,却仍是申辩道:“后宫怎能和朝堂上比?朝廷里一日那么多事,若不是资历深阅历丰富的老臣,怎能替陛下把事情办好?那后宫之中不过是伺候陛下、给陛下生孩子的事,是个女人便会做,怎么一样?”
郭鏦冷笑道:“宫中虽不比朝堂,却也要管着内侍省、六尚局、掖庭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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