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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秋华再现-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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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复又和诺南继续,

罗珊心里酸酸,在父亲的酒会上看见优雅风流的裴西主动与自己说话,她还以为她遇到了梦想的白马王子,搞了半天是她在做白日梦,她不过是裴西斯特朗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艾德琳怎么可能让你这副样子出来,”

裴西还在纠结诺南的帽子,他怀疑诺南头上有不能见人的东西,所以裴西非常恶趣味的要拿掉它,但是诺南严防死守,两个年纪相加都过六十岁的男人就像两个孩子,一个撩,一个躲,“她不懂我们穿衣服的规矩,”诺南一手按住帽檐瞪着裴西,“我劝你住手,”

“好吧,好吧,我不动你的帽子了,”裴西举起手,“不过说实话,你以后还是要带着艾德琳多参加我们的聚会,虽然我也了解她的性格对这些不感冒,”

“她会习惯的,”诺南很有自信的说,艾德琳,是秋琳小姐的原名吧,罗珊想着,她发现只要提到她,裴西的神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到底变在哪里,好像笑容更大更真,不是敷衍客套,他叫她的名字非常随意自然,连称谓都没有加,裴西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吧,罗珊想,可望着裴西的眼睛,她觉得不仅仅如此,看台上的人们渐渐坐整齐,慢慢安静下来,因为场中间贵族骑手们已经各就各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种昂贵的马匹并排站在一起,中间互相间隔,白色的,棕红色的,黑色,深灰色的,…优雅的站姿,高昂的头,就和他们的贵族主人一样骄傲,接着兰贝斯公爵拿着话筒,开始介绍每一位参赛者,每说到一个名字,不仅要缀上他的爵位称号,还要介绍他来自哪个家族,然后这个人就会上前,脱帽向众人弯腰致敬,获得观众们为他鼓励的掌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的参赛者身上,谁也没有发现,有一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后面的树丛里钻出来,伸着头,望了望不远处的看台,很容易的看见了那个戴着帽子的坏蛋,夏伊小牙齿一咬,笑得阴阴的,

谁叫他打他,他要报复,

夏伊扶着受伤的小屁股,慢慢靠近赛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首先比的是骑手对马匹的驯服程度,不论是雍容华贵的宝马,性格温顺母马,还是体格威猛烈马,在骑手们的指挥下,同时跳起优雅的舞步,再加上古典音乐的伴奏,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场比赛,而更像一种展示贵族风雅的表演,不时有女士们的惊呼声与喝彩声响起,大概又有哪位英俊的骑士被这群怀春的女人们相中了吧,诺南抬着下巴,也看得认真,同时他也在心里遗憾,除了必要的家族修养课,青少年时期他并没有多少时间花在马术上,似乎少了许多乐趣,诺南的帽子高高的,有些当着裴西的视线,虽然裴西对比赛兴趣寥寥,不过这顶帽子还是太碍眼了,裴西笑着轻轻抬起手,慢慢靠近诺南的帽子,身边的罗珊想阻止他,可一想,这大概是朋友之间的玩闹,就不管了,就在裴西的手快要拉住帽子的那一刻,场中突然传来巨响,接着是一片惊叫声,有一位骑手仰面摔倒了,他的马后蹄跪倒在地,发出呜呜的哀叫,场中有些混乱,救护者立刻上前,把骑手抬上担架,骑手却说坐起身对他们说,“看看我的马出了什么事,它看起来很不舒服,”

几位专业驯马者走到马跟前,便看到了在流血的后蹄,“您的马匹后蹄受伤了,”

骑手惊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蹦的从地上弹起来,冲到灰马边“我的萝丝,”他抱着他的马,痛叫道,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看台背后,小男孩满意的收回‘武器’,非常得意自己造成的混乱,在更远的地方,庄园的佣人们正在摆放餐桌与餐具,为中午以及下午的露天宴会做准备,夏伊听到餐具的碰击声回过头,望着被铺上白布的木桌,沉思良久,然后他又鬼怪的笑了,短暂的意外,并没有阻止比赛的进行,第二场跨越障碍的比赛又开始了,不过今年非常奇怪,事故频出,每隔几分钟,就有骑手从马上摔下来,他们各个都是贵族子弟,也是家里的宝贝,这一摔跤,引得许多同来的亲人心焦的不得了,最尴尬的是主办者兰贝斯公爵,不停的来回跑,检查设施,安抚伤者,不过好在地上的泥土非常柔软,骑手们伤的不重,最多肌肉拉伤,在床上躺几天就好了,兰贝斯哪里想得到是有人在故意捣乱呢,“年轻一代马术水平居然退步到如此地步,”裴西对诺南说,“我以前可从来没从马上摔下来过,”

诺南闻言笑出了声,“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上马就摔了个狗啃泥,”诺南毫不给裴西留面子继续说,“鞋子摔掉了,裤子也被刮破了,哦,好像满脸都是泥巴,当时应该拍张照片留念,”

诺南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周围的观众都听到了,纷纷笑起来,当然是善意的笑,而诺南当然是有意的,

裴西的脸啊,居然难堪的红了,要知道他从十岁起就没有因为羞愧红过脸,他早已练就了厚实的脸皮,喜欢说笑间把人唬住,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他童年的糗事被诺南翻出来还公布于众,于是裴西一不做二不休,手从诺南头上绕过,四周瞬间一阵惊悚的默然,然后便是突然爆发的大笑声,整个看台所有人都在笑,连台下的骑手看见了,也笑得从马上翻下来,“hey,诺南,”有人站起来就冲诺南喊,“你们家族准备投资时尚圈吗,这个发型酷毙了,”

还有人附和他,“绝对引领潮流,我上次在什么时尚杂志上还看到过类似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连礼仪都不那么注重,极其热闹,现场的气氛硬是被提到了最高潮,大家谁还在意受伤的骑手,因为骑手自己都在笑,兰贝斯公爵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要感谢诺南肯特,把宾客们的兴致都提了起来,毕竟人们大都是调侃,没有谁有恶意,不过兰贝斯公爵哪里知道诺南也是搅乱他赛会的间接始作俑者,诺南窘迫的单手捂住脸,什么从容,什么淡定,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这简直是从小到大他最丢脸的一次,裴西笑得肚子疼,“哎哟,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你突然换了发型,还是这么的,这么的有个性,”

罗珊尽管在克制,可整个脸颊都在抖,她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优雅高贵的男人,居然留这样的发型,和他的气质太不搭调了,因为从他的左耳和后脑开始,一直往上,都没有头发,不,应该说有,细细碎碎,就像狗啃的,整个凹进去了两大片,而其他部分都很正常,亮金色的软发非常好看,裴西揽住诺南的肩膀,低声笑问,“你被人恶作剧了,谁这么大的胆子,玩到你头上,”

谁,

还能有谁,

诺南一想起来,气的脑袋要冒烟了,

事情还要从昨天早晨说起,

“该起床了,”诺南在秋琳耳边轻道,秋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片醉人的蔚蓝,心动的秋琳非常自然的环上他的头,吻上了他嘴唇,两人情意深深,可是秋琳却觉得手心的触感不对劲,柔软的头发怎么变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她立刻推开诺南,接着看到了他诡异的发型,“我的天,”她的脸色变得怪怪的,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怎么了,”

诺南一脸疑惑,毫不自知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愣住了,“哈哈,”他可爱的表情终于让秋琳忍不住,大笑出声,诺南却沉下脸,转身去找镜子,然后他看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头发,“夏伊,”诺南简直是在吼,他的怒火轰的起来了,他抬步就要去找孩子算账,秋琳连忙拉住他,“算了,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可是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实加重了诺南的恼火,诺南怒冲冲的走出房间,于是他迎接了沿途所有佣人吃惊的目光,路过餐厅时,提前用早餐的安斯见到儿子,惊得险些被呛到,爱莎要叫住诺南,可是他走的实在太快了,诺南推开夏伊房间的门,偌大的床上,小男孩睡在正中间酣畅的很,脸上还留着诡计成功的笑,诺南一手拽住夏伊的胳臂,把他翻过来,脸朝下,夏伊马上被惊醒了,他挣扎的要起来,但是诺南的腿压在他身上,“你要做什么,大坏蛋,”

诺南二话不说,单手扒下夏伊的裤子,露出小屁股,‘啪,’诺南重重打下去,孩子白嫩的屁股立刻红了一大片,‘哇’的一声,夏伊马上嚎啕大哭起来,诺南正在气头上,夏伊的眼泪对秋琳有用,对他可没有用,接连着又打了好几下,每一下都使了重劲,等秋琳赶过来的时候,夏伊的小屁股已经肿了起来,孩子有一声没有一声的低泣着,嘴里还在骂诺南,“你不是我爸爸,爸爸不会打我,”

这一句简直火上浇油,好脾气的诺南发现他对夏伊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于是手高高扬起,又是一声极重击打,夏伊又是一声嚎叫,眼泪哗哗的流,眼睛也红肿了,巴巴的望着秋琳,哭的好不可怜,别说孩子痛不痛,秋琳光看都心里疼,她马上走上前,拉住诺南的手,“别打了,夏伊只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较什么真,”

夏伊趁势立刻从床上站起来,用袖子擦干眼泪,冲诺南做了一个鬼脸,提着裤子,噔噔几步,跑了没影,从他扭曲的小屁股还可以看出来诺南下手不轻,这么一闹,诺南气也消了些,他坐在床边,不发一言,脸红红的,是被气的,只不过配上他的头发就显得有些滑稽,秋琳展开诺南的右手,果然整个手掌都是红的,力都是相对的,诺南打夏伊,他自己何尝不疼,秋琳轻轻揉着诺南的手心,夏伊硬是逼得诺南连风度都不要了,还是被她料准了,诺南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孩子,“下个月我带夏伊回北京吧,”秋琳对诺南说,有些愧疚,“他被亚瑟文斯特教得不像话,”

“不,就让他留在我身边,”诺南非常坚决的说,诺南决定他要亲自教训夏伊,他要让夏伊知道什么是父亲的权威,才五岁就如此无法无天,以后还了得,而夏伊跑到华珍那儿去哭诉,一口一个曾祖母,又哭哭啼啼的,华珍本来对孩子就心软,便反过来教育诺南,“你在夏伊这个年纪,还不是调皮捣蛋,要上房揭瓦,不就是剪了几根头发吗,打什么孩子,”

诺南却分明看到窝在华珍怀里的夏伊在对他笑,非常得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直到诺南重新戴好帽子,周围的笑声才渐渐消退,不过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是揶揄的,他们当然是在猜测谁能把诺南的头发折腾成这样,那个人必须既有身份还得有足够的胆量,“难道你和她吵架了,”裴西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秋琳,不过以秋琳冷静的个性,就算生气愤怒,只会一走了之,让诺南更加痛苦,怎么可能幼稚到乱剪他的头发,

诺南不想理会裴西,要不是裴西,他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诺南已经快三十岁了,自小在外人前的形象就是无可挑剔的,何曾像小丑似的被人耻笑,不过诺南完全是太注重颜面,想多了,,他的‘新潮’发型至少让旁人心目中完美的贵公子变得生动了些,要知道在许多贵女眼里诺南即使温和的微笑,看起来也难以接近,诺南半天不发一语,让裴西哭笑不得,“还真生我的气了,”

面对这样的诺南,裴西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比诺南大两岁,却从小就像一个劳心劳力的哥哥让着他,他是斯特朗家族的长子,下面弟弟妹妹几个,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当哥哥,“我道歉好吗,”先投降的永远是裴西,一旁的罗珊看着两个男人的相处方式却觉得非常有趣,她想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只有亲密的朋友才能如此了解对方,

好在这个时候,兰贝斯公爵让大家移步,去享受丰盛的午宴,宾客们纷纷从看台上下来,稀稀散散的往后面更加宽阔的草坪走去,兰贝斯公爵与诺南并肩,“非常抱歉,”他得顾及诺南的心情,“没关系,能博大家一笑是我的荣幸,”诺南一反方才的冷态,笑道,身后的裴西正好听到了一句话话,他真是佩服诺南的逢场作戏,还荣幸,嘴都要气歪了,虚伪至极啊,

诺南被邀请与兰贝斯公爵同坐一桌,裴西坐得离他稍远些,待宾客坐齐,侍从便端着美食美酒走上来,一一摆在每个人面前,兰贝斯向诺南先举起酒杯,诺南也自然回礼,“起泡香槟与熏鲑鱼是绝配,”诺南笑着说,没有什么比赞美精心准备的美食,更令主人高兴,兰贝斯果然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那就请您尽情享用,”

“肯特叔叔,您可以先沾一点海鲜酱,”说话的是坐在兰贝斯另一侧的小男孩,他是兰贝斯公爵的独子,迈尔蒙,兰贝斯结婚比较晚,惟一的孩子才五岁半,小男孩与父亲非常像,头发颜色偏黑,眼睛是咖啡色的,笑起来右半张脸上有一个小酒窝,他穿着一身小黑色燕尾服,俨然一位小绅士,迈尔蒙把一张银色的小餐碟递到诺南跟前,“谢谢,”诺南看着这孩子不由想起家里的伤脑筋的捣蛋鬼,符合他标准的孩子就要像艾尔蒙这样,懂事,懂礼仪,迈尔蒙腼腆一笑,“您是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诺南用了迈尔蒙的海鲜酱,他刀叉刚搁在盘子里那条鲑鱼上,桌子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正中间酒塔里的香槟酒摇摇摆摆,荡的桌上到处都是,还飞溅到一些女士的脸上和胸口,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刻便是哗的一声,整个酒塔倾然倒下,一些女士惊得都叫了起来,

整张桌子居然朝一边倾斜,桌上的精致的餐具,美味的食物全部滑到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简直像地震了一样,最倒霉的要数坐在倾斜边的宾客,因为酒水和食物落得了他们满身,什么酱汁,汤料,沙拉果酱,五颜六色的,非常精彩,而他们的脸色和他们的衣服一样缤纷,有一位女士漂亮的长发上沾上了绿色的蔬菜汁,顺着发丝往下滴,这下,谁还吃得进东西,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佣人们连忙帮他们清理物资,而兰贝斯公爵生气的叫来庄园的管家,“该死,竟然弄错了方向,”夏伊蹲在桌子底下,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孩子旁边是他刚锯下来的桌腿,夏伊透过餐布最底下的缝隙,望着那双他熟悉的脚,诺南肯特安然无恙,没有中他的计,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夏伊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迈尔蒙蹲在他后面,小燕尾服底摆都落在地上,也不嫌脏,好奇的看着他,见夏伊没有反应,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夏伊听不懂英语,而且他从未和同龄人相处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工夫和陌生者闲聊,“别烦我,滚开,”夏伊嫌恶的眼神和口气与亚瑟文一模一样,迈尔蒙一愣,“你不是英国人,”迈尔蒙年纪这么小,可不会西班牙语,不过也免去了听夏伊恶劣的话,“你是谁,是怎么进我家的,”

迈尔蒙又连问两个问题,

夏伊懒得理他,还在观察外面的情况,准备伺机逃走,偏偏迈尔蒙缠上了他,低着头爬到他前面,“快告诉我的身份,你是来捣乱的吗,”迈尔蒙义正言辞的说,夏伊双手渗出来使劲推了他一把,迈尔蒙没稳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夏伊瞥了他一眼,“说了别烦我,白痴,”

迈尔蒙被夏伊的行为弄懵了,作为一个出生就接触高雅环境的孩子,迈尔蒙何曾遭遇过如此野蛮的行径,于是这位正义感非常强的男孩出离愤怒了,他从桌底爬出来,直接掀开桌布,大声对兰贝斯公爵说,“父亲,罪魁祸首在这里,”

夏伊就这样被暴露在众人眼中,

人们都看见了这个非常漂亮的男孩,金色的头发,白嫩嫩的皮肤,还有怒瞪的圆眼睛,诺南当然也看到了,他扶额苦叹,

他该怎么办,

裴西也看到了,他甚至吃惊的张开了嘴,这不是,不是诺南的儿子,

裴西是见过夏伊的,在夏伊还在昏迷的时候,孩子什么时候醒了,裴西的反应相当快,他马上去看诺南,还有他的帽子,这么说,诺南糟糕的头发是因为夏伊了,其实凡是见到夏伊的人都觉得他看着眼熟,但一时之间不能把他与几步之遥的诺南肯特扯上关系,生气的兰贝斯公爵把夏伊从桌底扯出来,“放开我,放开我,”夏伊挣扎着小身体,他盯着兰贝斯说,“你敢抓我,我让爸爸杀了你,”

孩子阴冷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懂西语的人皆惊讶,好大的口气,这是谁家的孩子,夏伊又盯向兰贝斯身边的迈尔蒙,狠狠的,让可爱的小绅士害怕,因为夏伊看起来像要吃了他,迈尔蒙不由紧紧拉住自己的衣摆,往父亲身后靠拢几步,挡住夏伊的视线,“还是一个西班牙人,”兰贝斯公爵气极,他抓住夏伊的后颈,把孩子从地上提溜起来,夏伊两只悬空的小腿死命的蹬,可就是够不着,兰贝斯对侍从示意,后者立刻听命去调查夏伊的来历,这边兰贝斯还在逼问夏伊,“谁派你来的,”

兰贝斯却在心里疑惑自己有来自西班牙的仇家吗,夏伊一声不吭,可也不是一个安稳得下来的孩子,他不乱的动,双手双脚就没停着,结果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小刀,弹弓,实心小铁球,甚至还有一排细针,“我就说今天的比赛怎么状况频出,也是你搞的鬼,”兰贝斯公爵立刻明白过来,作为一名绅士,他不该对一个孩子发火,但是夏伊做的太过分了,诺南一直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不知道那边被逮住的孩子是他的儿子,反倒裴西比他着急,视线不断在诺南和夏伊两头逡巡,与他最近的罗珊自然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她仔细看了看那个孩子,

“啊,”她惊呼道,

‘嘘,’裴西立刻拉了她一下,

“他,他,”罗珊都结巴了,“他们…”

裴西接了上去,“是父子,”他搞不明白诺南在想什么,难道不管他的儿子了吗,大概是被太多大人围住,夏伊有些怕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下来,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等着,你等着,…”夏伊指望着亚瑟文来救他,可这个愿望太不靠谱了,

夏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还敢威胁的样子着实令兰贝斯公爵相当生气,他说,“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说着还有意扬起手,做出要打他的姿势,兰贝斯公爵肯定不会在众人面前殴打一个孩子,这严重有损他的形象,但是吓一吓小孩子还是有点用的,夏伊估计被诺南打怕了,真以为兰贝斯要打他,泪水马上涌出来,哇的大哭,哭声震耳,着实令众人诧异,而且夏伊简直在哀嚎,声音要多悲伤就有多悲伤,仿佛兰贝斯公爵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边的迈尔蒙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龄人这样哭,不得不说夏伊很掌握了哭泣的技巧,他一哭,哭软了许多女士们的心,本身夏伊唇红肤白,漂亮不说,还可爱,哭起来的时候,时而咬着嘴唇,时而低声抽泣,非常令人怜惜,大概这一点遗传了病弱的母亲?

不过秋琳可不会像夏伊这样做戏,

于是有女士劝兰贝斯公爵不要追究,连那位头发上滴绿色蔬菜汁的女士都表示不在意,不过兰贝斯没有松口,夏伊毕竟破坏了他用力准备的马术比赛,还把宴会弄得一团糟,作为主人,他的颜面尽失,所以兰贝斯公爵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来,夏伊也发现这招不管用了,泪眼朦胧中,他瞄了诺南一眼,但这一看孩子就心里不舒服了,诺南竟然用手挡着脸,他在当做不认识自己,夏伊极聪明,他马上发觉了诺南的用意………撇清关系,这个男人肯定还在报复他剪掉了他的头发,夏伊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诺南不过是想借兰贝斯的手好好教训夏伊,无法无天的孩子,闹到别人家,他们都不好过,诺南知道今天以后,他和夏伊都将成为笑柄,并且他还不得不向每一位受到伤害的贵族赔礼道歉,难道这是老天对他做父亲的不称职的报应,“诺南肯特,”孩童稚嫩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夏伊的眼睛几乎要黏在诺南身上,他大声叫道,“诺南肯特,你不管我了吗,”配上夏伊满脸的泪痕,在其他人眼里这孩子就像是在控诉,所有人顿时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诺南苦苦叹气,只得抬起头,慢慢走近焦点,那边夏伊还在说,“就是诺南肯特派我来的,你要打就打他吧,”小胖手一指,直接指到诺南的鼻子,没有丝毫对父亲的尊敬,“对不起,我为他所做的道歉,”诺南对兰贝斯弯腰,“关于这次所有的损失,我们家族会给予赔偿,”

诺南看也不看,上来便是软化,令兰贝斯一头雾水,“你们,…”

不过他放下了夏伊,失去了束缚的小男孩立刻跑到诺南跟前,抱住他的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诺南,为的不过是逃避责任,以及栽赃嫁祸,因为他们是一伙的,

一大一小站在一起,对比便非常明显了,五官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这头金发,就说怎么看起来眼熟,有人拍脑,刚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这孩子显然是诺南肯特的缩小版,那么他岂不是诺南肯特的儿子,

现场热闹的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议论了,大家的目光比探照灯还要亮,连原本在擦拭身上油汤的宾客都停了下来,照得诺南和夏伊两父子瞬间遁了形,诺南肯特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儿子,而且看样子不小了,四五岁肯定是有的,可是他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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