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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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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神注视了片刻,见魔族已入大半,阵外不足十万人,方松了一口气,看向他,“此际便是时机。劳你费力了。”
东华一勾唇角,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他自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卷轴,拉住其中一头,向天际一展,那卷轴浮于空中,渐渐变大,徐徐展开。一个个冗长的金色道号自那卷轴之上轻轻浮起,东华凝眉道,“万仙籍册,在录众仙,听吾号令!凡神君以上阶品者,尽皆来此,不得有误!”
话音未绝,那浮于空中的各个道号忽而消失,俄顷,万千仙家徐徐从天而降,娓娓而来,连绵不绝,如万千光华降世,瑞光普照,祥云蔽野。
白浅退回墨渊身侧,见着这般光景,只感心底一阵巨浪翻腾,澎湃不已。她虽知东华帝君掌着万仙籍册,自不做天地共主,一直于太晨宫闲散不问世事。但竟不知曾经的天地共主尚能如此施为。
她望向墨渊,凝声道,“师父,万仙降临,当能胜出?”
“不能。”他沉声道,“诱敌深入,抵挡片刻而已。”
她见着他如此笃定,目色沉沉,凝眉之间又似成竹在胸,不禁疑惑起来。
万仙降临,阵外所剩魔族见着,亦如潮水般涌入,连绵不绝。
白真压着四象阵,身侧天族士兵早已所剩无几,乍见万仙降临,喜出望外,与身侧诸仙集着仙力,布下天雷阵。阻了魔族去路,一抖剑锋,杀入阵外,剑锋过处,血色横飞。
折颜在不远处见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万仙阵,顾名思义便是万千神仙所布,虽因仙法纵横声闻于外,然则亦难以转圜。如今天族士兵已折损不少,招万仙降临固然能弥补此缺,却也自断了退路。他手中伏羲琴一拨,心下却是一叹。
墨渊啊墨渊,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万仙降临,仙法纵横,阵内风雨雷电,风云变色,天族与魔族战在一处,难分难解。然则魔族毕竟人多势众,前仆后继,绵绵不绝,杀之不尽。不多时,万仙阵内天族已渐渐开始落于下风。而一些仙法普通的小仙,已陆续殒命于阵内。
崇吾山颠,狐帝与狐后二人正立于原地,极目望去,万仙阵磅礴之势,惊天地,泣鬼神。
“我说,东华和墨渊折颜他们看上去形势不大好啊。”狐后蹙眉道,“万仙阵虽妙,却难抵魔族势众,且魔族惯爱使瘴气,于天族乃是大大的不利。我们要不要……”
“且再等一等,”白止沉思道,“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就恐再晚些,你五个孩子全陷在阵里出不来,出手也没用了!”狐后道,“我确是不知,此次青丘竟四帝竟出!小五这番游说,竟能打动几个哥哥。”
“我青丘出兵乃是势在必行,便是我在,也定会同意。只是,”白止蹙眉道,“万万想不到魔族如此难以对付。”
“你经历过上次大战,自然应当清楚,”狐后摇摇头,“魔族秉性难改,从来不是好相与的对手。此战若胜,则天下大吉。若败,恐怕这四海八荒就要变天了!”
“我观墨渊胸有成竹,似有后招。”白止道,“他一向是个有后招的。”
“有后手还能自己去祭那东皇钟?”狐后道,“我看真不一定。再不出手,后悔莫及啊!”
正在说话间,万仙阵内魔族已攻陷太极阵并两仪阵,四象阵亦岌岌可危。而守太极并两仪阵的诸仙亦已陨灭身死。
“此时再不出,再晚便大势已去了,老头子!”
白止方欲下山,却忽见山边一队人马雷霆万钧般呼啸而过,直向着万仙阵飞奔而去。他细看之下,认得领头之人,忽而松了一口气。
“燃眉之急已解,”白止笑着向狐后道,“且放轻松。”
白浅见两仪阵已失守,魔族蜂拥而至,直向着八卦阵的缺口如水般涌来,心下一凛,正欲去堵那缺口,却听得墨渊沉声道,“十七!且放着那缺口,守住朱雀位。若朱雀位有失,则四象阵不保!四象阵一破,阵法便土崩瓦解!”
她默了一瞬,咬牙不动。只持着法诀,守住朱雀位,眼睛却一刻不歇地盯住那个缺口。
那缺口若被攻破,魔族便会攻至墨渊所在。她绝不能见着他一面持着诀,一面环伺各方,还要一面抵挡攻上来的敌人。
那缺口处的冰墙已渐渐碎去,魔族蜂拥而至。
昆仑虚弟子如今亦开始应付向内涌入的魔族,撑起的仙障亦因子阑不在的缘故恰好有一方漏洞。令羽见着那缺口,微微蹙起了眉,心下涌起一丝不安。他竭力御着剑,抵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渐渐已有些吃力。回首去看其余师兄弟,亦是如此。他不知师父是否还有后招未曾使出,然若再不变换,阵法被破亦只是时间问题。若真到了那一刻,无论如何,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他亦不能见着师父有事。心下计议已定,便再无困惑。手中法诀不歇,凝神于前方杀之不尽的敌人,恍然又回到了凡世那一回。
长衫深深喘了一口气,已近力竭。他沉重的呼吸声于那厮杀声震天的阵中竟清晰可闻,丝丝汗水自额头上滚落,跌入尘土之中。他于那仙障碎裂的瞬间握紧了手中之剑,魔族冲上来之时,他执剑在手一步不退。不知何时肩头已着了一剑,血染衣甲,他啐出一口血沫,手中剑舞不歇,却愈发脱力。
即将倒下的瞬间,他耳畔闻得令羽疾呼道,“大师兄!大师兄带兵来了!!!”
他勉强抬起头,望见远远一阵烟尘蔽日,滚滚自地平下那头而来。领头那人一身白衣,风姿飒爽,安定且沉稳。临近阵外,他勒马驻足,举手将身后大军止住,飞身而起,疾声道,“师父,叠风来迟了!!师父所嘱之物在此!!”一抬手,将怀中死死抱住的一枚黑色之物自空中抛入阵内。
东华在一旁见着,目色瞬间亮了起来。
折颜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枚黑色宝珠,回头问东华,“那是……父神的玄珠?!”
“除了此物,还能是什么。”东华一勾唇角,问墨渊,“叠风带了多少人马?”
“不下十万。”墨渊一面答,一面抬起手去接那玄珠。
“哪里来的十万人?!”折颜道,“再说叠风不是去了南海?”
“我已嘱咐了他,若平定了南海,便领五万人往西海,与西海水君借兵五万,再自他西海取回玄珠,来援此地。”
“你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折颜呼出一口气,笑道,“玄珠一出,胜负已分。”
墨渊目不转睛地盯住自阵外飞至的玄珠,运起法诀,隔绝了阵内干扰,只待玄珠一到手,便可逆转乾坤。
阵外魔族大营处,黑衣女子见着,疾声唤道,“就是现在!”
一直置身阵外的赭之魔君一勾唇角,“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墨渊身前八卦阵已没了仙障阻隔,那个缺口,正好要他的命!”张弓搭箭,将破天箭拉了一个满弓,蓄起全身力气,“嗖”的一声,那枝羽箭旋转着射出。
墨渊凝神聚气于指尖,操纵着法诀,引玄珠落下。尚未接于手中,便听得身旁令羽一声嘶喊,他心下一凛,回首一望,那枝羽箭已穿过层层叠叠的魔族与天族之众,循着那一丝空隙,自八卦阵的缺口处射来。令羽一声长喝,目眦尽裂,手中之剑倏尔祭出,那剑刃堪堪擦着箭羽而过,却未令羽箭停下。他抬眼望去,那箭指向之处,乃是墨渊的心口。
玄珠尚需一尺便能到手,他分心不暇,见着这箭呼啸而来,已晚了一步。
“师父!!!!当心!!!!!”
令羽眼前闪过当年凡世与少卿那一战,那时深深的惊恐自记忆深处被唤醒,撕心裂肺般搅得他浑身的血液仿若倒流。
那个瞬间的一切都似凝固了一般,缓缓地流动,他见着墨渊猝然的回首,还有那羽箭箭头闪烁过的寒光,破空而来,划破凛冽的风,无从防备,亦无暇顾及。
“师父!!!!”
她只感到呼吸心跳似皆已静止,全身的血液也凝固了。
“不……”
身体于心念流转之前已先一步动了起来,不受控制一般,挡在他的身前。
呼啸的风自耳畔刮过,时间仿若静止,一瞬间亦如一世那么长,知觉被拉得极长,她毫无知觉地看着他极惊恐伤痛的脸慢慢放大,然后愈来愈远。
背心处的剧痛穿透了身体,浑身似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意识丝丝被抽走,她强打起精神,想伸出手挽住他,想出声要他不要担心,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浑浑噩噩之间,眼皮愈来愈沉,耳畔传来他心胆俱裂的嘶喊,“十七!!!”
无力回应,知觉渐渐被铺天盖地浓重的黑暗吞没。
第27章 锁窗寒 之一
叠风再过几万年也忘不了神魔大战最后墨渊那冲天的一怒。
他一手揽着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白浅,一手持着玄珠,天际狂风呼啸,他立于那风中,神色晦暗不明,一双眸子如熊熊烈火,似悲恸又似怒极。叠风于阵外感受到他一身凛凛斗气旋转升腾,倏尔暴涨着自周身流散开来。纵使隔得再远,刮到脸上亦如刀割般生疼。
他跟随墨渊十几万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早已打了无数场。他师尊向来冷静持重,几时生过气。
他从未曾见过墨渊如此震怒,以至盛怒之下,擎天之力一出,使出无上妙法一气化三清。
这究极妙法便是老君亦只使过一次,只存于传说之中,从无人见过真容。
天际狂风吹散烟云,漫天斗转星移,那玄珠内所储的光芒似千万个太阳,叠风自指缝间恍惚瞧去,那般耀目白光之中似云又似烟一般流转过三道澄净之气呼啸着,风驰电掣般于阵内逡巡而过,飞沙走石,光芒蔽日,魔族碰着半数皆灰飞烟灭,半数几瞎了眼。阵内又折了褐之魔君,余下四位魔君面如土色,率几许残兵自阵内撤出。
天族得胜的欢呼震彻天地,大小仙家额手相庆,一面因尚且活着而庆幸,一面对墨渊上神雷霆之势疏为感佩。
万仙阵外的始作俑者赭之魔君亦未能幸免。他只见着眼前一道云烟铺面而来,下一瞬已只剩白骨立于原地,风过之后,碎为微尘。
那黑衣女子却因阎魔杖之故挡下一击,面纱碎裂如丝,露出一张白皙光洁的脸。
折颜远远地望见,惊道,“她不是妺冉!”
东华定睛一看,待看清那女子的模样,望了一眼眼前的情形,细细一思,只及道一声,“糟了!”
那女子消失之前,笑声响彻四野,“可惜啊可惜,即使此战胜了,你们依旧输得一败涂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诸仙皆不明她所说何意,不禁面面相觑。
那崇吾山脚一队天族人马飞驰而来,为首的乃是夜华身边仙官伽昀。
他行至阵中,见着东华,施礼毕,简略道,“帝君,九重天已失守。”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诸仙听得此语,尽皆变色。
“魔族将我大军牵制于此,却于今日趁着决战,且帝君召了万仙降临之故,由魔族公主妺冉带领若水水军,攻破九重天结界,将天宫毁了近一半。天君及诸位娘娘、乐胥娘娘、天孙白辰等诸仙皆被俘虏。凌霄殿被焚毁,尸横遍地,惨不忍睹。太子殿下因前日方解了南海之围,今日欲返回天宫再至崇吾山与大军汇合,哪知却只见着天宫被袭。因差了小仙前来报讯。”
折颜沉沉叹道,“调虎离山之计。妺冉既去了九重天,那今日阵上持着阎魔杖的黑衣女子……”
“定是假扮。”东华道,“她竟又棋高一着……为今之计,先将投降的魔族尽数拘押,再上九重天看看情况。至于天君他们……且走一步看一步罢。”他叫住叠风,“你西海之兵乃是生力军,魔族降兵便由你看管。”
叠风拱手领命。
东华回首去瞧墨渊,只见他抱着白浅,目色沉沉,“之后的事,便交给你们了。”言罢携了白浅化为轻风而去。
折颜蹙起眉,道,“小五伤势未明,我也先行一步。”
崇吾山颠,狐帝狐后亦不见了踪影。
东华见着墨渊那般神色,暗自庆幸凤九于战前先行返回了青丘。他环顾四围,见走脱了四位魔君,连宋在一侧捂着受伤的胳膊,悻悻道,“那四位魔君,可要乘胜追击?”
“不必了。”他淡淡道,“魔族损兵折将,大势已去。穷寇莫追。”
他于此际极目四望,万仙阵内欢呼声罢,哀鸿遍野。
此战虽胜,代价却太大。今日过后,天族又将如何?
昆仑虚山巅云聚云散,仙气氤氲,秋夜一轮冷月如钩,一地清辉皎洁。
他孤身立于那山边,迎面而来的风激起阵阵刺骨的寒意。玄晶甲上血迹斑斑,他亦未曾化去那股浓郁的腥味,一双漆黑的双眸失神般望向远方的沉沉暮霭,僵直地伫立于原地,几个时辰过去亦未曾移动分毫,宛如石像。
身后数名弟子见着,皆不敢靠近。
“大师兄还在大营善后,他不在,谁敢去烦师父?!”长衫在一旁埋怨道,“师父今日的模样,你们也是亲眼所见,十七还没脱离危险,我可不敢去找死。你们谁要去试,自去便了,我可不敢!”
“师父也该歇下了,”令羽叹道,“他本就旧伤未愈,今日又撑着大阵,还因十七伤神,现下已是下半夜了,再不去歇息片刻,天都快亮了!十七这处有我们守着便可,二师兄,这里你最长,去劝劝师父罢。”
周围几位师兄亦轻声附和。
“我不是不去,只是师父的脸色你们都瞧见了。十七一刻没有消息,他定是一刻不会去歇下的。”长衫叹道,“师父的脾气,你们还不明白?”
又争论了几个来回,正在说话间,折颜已一脸疲惫地自房内出来,见着他们,便蹙起了眉,“你们要讨论,好歹低声,也离窗边远些。房里一字不漏全听见了。好在小五伤势尚可,要是有个好歹,仔细墨渊收拾你们。”
几位师兄弟惶恐地躬身行礼,呼出一口气,自门缝内瞧去,只见狐后坐在白浅床边,狐帝正与她说话,似在安慰。他们知不便打搅,便轻轻掩上了门,退了出来,悄悄潜在山石之后,侧耳静听。
只听得折颜低声道,“你且放宽心,伤处看着极重,却未伤及要害。小五命大,白止夫妇彼时也在崇吾山,狐后方才输了些血与她,总算缓解了几分。再过几日,当能醒了。”
他默默听着,一直紧握的手指总算松开了些许。
“此事非你之过,你也勿需自责,”折颜叹道,“小五会如此做,原是遵从本心。心心念念之人遇上危难,她自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你若有失,万仙阵内便是玉石俱焚。小五虽最是个冲动的性子,却亦明理。”
他沉默良久,方才哑声问道,“她……果真无碍了么?”
“千真万确。”
“那便好,我也放心了。”
折颜正欲长出一口气,见着天边一丝光线穿透暗沉沉的天幕,忽而记起一件极重要之事。
三番决战前,墨渊虽歇了数日,然则彼时天族连输两场士气大伤,终是劳动他提前出关,方才解了那场危局。之后他于万仙阵中更是屡屡使出非常手段。无论是启天之术抑或是一气化三清之法,皆是折损寿数之行。墨渊先前因损了仙元,又因折了子阑,伤心过甚,故此他不得不以非常之法与他护住仙元。然则此法亦有一个极大的弊端,一旦法术解开,消耗愈多,折损亦愈严重。换句话说,消耗多少,便会反噬回本体。他仙元本就已消耗过甚,此番过后,不可想象。
折颜侧过身去,方欲说话,便见着他眉宇紧蹙,煞白了面色,身形微微晃了晃,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他吃了一惊,抬手去探他的脉搏,几乎察觉不到一丝搏动,瞬间变了脸色,向着山石后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送回房里!!”
白止夫妇听得外面动静,方才出来,却不见一个人影。好容易抓住一名昆仑虚弟子,白止细细问了,方才得知实情。
那弟子去后,白止蹙着眉站在原地,沉吟之间抬手一算,半晌不语。
狐后见他那般神色,不禁问道,“怎么了?”
“墨渊的情况不大好。小五虽暂且无碍,若醒来得知她师父如此,定又是一番折腾。”白止叹道,“她对墨渊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当年为保他仙身不腐,她差点连性命都丢了。若不是有神芝草和你一半的修为,折颜怕也无力回天。之后她七万年不出青丘,以心头血养着他的仙身,我们也是一日一日皆看在眼里。墨渊在她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方才我算了一算,墨渊不久将有一劫,颇有些凶险。如今他此等状况,确是个不大不小的坎。”
“你是说……墨渊又会如当年与翼族大战之时那般……”
“话不是这般说的,”白止安慰道,“三灾九劫本就是每个神仙必经之路,弱者五百年一遭,强者数万年一遭,飞升之时,潜修之时,任你便是创世之神帝俊,亦难躲过。若要渡之,看修为,看造化,尚须看天意。”
“那此番……”
“墨渊乃是父神之子,早历了诸般灾劫,对此事应是心知肚明。想来,他应心下澄澈,已有了应对之法才是。”
“话虽如此,但他此番状况确是不太乐观,老头子,你可有帮得上忙之处?”
“我细细想来,虽如今沉了瀛洲岛,失了神芝草,然则尚有一处地方,一种药材,或可一试。”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狐后急道,“小五这里有我看着,不必忧心。”
“墨渊的事,若小五醒来问起,切记,断不可泄露半字。”
“明白了,快去!”
白止去后,狐后细细想了想这番动静,却不知为何,心下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叠风归来那日,一路风尘仆仆,栉风沐雨,一步不歇地往回赶。方至昆仑虚,却听长衫言道墨渊尚在养伤,昏迷了半月有余还未醒转,心下虽急,却因尚需替子阑料理身后事强压下那份焦虑,与诸位师弟张罗着将子阑葬在了后山。因素知墨渊常去后山桃林,便择了个较为偏僻之处,以免往后墨渊看着伤感。
待料理完子阑的事,又过了数日。
他一面忧心师父,又一面担心白浅,还一面因子阑伤心,整日茶饭不思。
这一日,折颜闲来无事,见他魂不守舍,便叫住了他。
“你这昆仑虚大弟子,果真非同一般。”折颜笑着接过叠风递过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墨渊对你也格外看重。”
“上神此话怎讲?”
“你昆仑虚十七位弟子,只有小五一位飞升上神,余者皆为上仙阶品。便是如此,墨渊亦只要你独自领兵,且将最关键之处交由你来完成。若当日你出了差错,万仙阵内便是万仙葬身之处。”
“上神过奖。”叠风微笑道,“那不过是师父提前布置,叠风亦只是遵照师父指示行事而已。”
“便是如此,亦是不易。”折颜微敛了笑意,又道,“对了,我尚有一事不明。”
“上神请说。”
“当日你带兵来援,手中所持的,可是玄珠?”
“正是。”
“据我所知,这玄珠乃是父神之物,一直供于昆仑虚大殿之上。可十万年前,这玄珠便失了踪迹。因何在你手上?”
叠风笑道,“此事说来惭愧。上神当年于西海之时,发现我兄长体内尚存着另一个元神,方才寻着了师父。说来师父不选他人,单选了兄长,亦有道理。当年我拜入昆仑虚师父门下之前,师父尚未动过收徒之念。我西海素来与世无争,兄长亦因性情的缘故,颇有些散漫不经。是以,我飞升上仙之后,算出兄长将历飞升之劫。然则,以兄长的修为,这劫便是渡了,亦会损半条命。是以,父亲母亲便央我向师父借了玄珠一用。哪知,兄长虽因安然渡了劫,修为却几损耗殆尽。是以,玄珠便留在了兄长处,师父的意思,若兄长能因玄珠之力得以造化,亦是功德一件。想来师父会选兄长,亦是因着玄珠之故。只可惜兄长过分散漫,那玄珠早已离身,存于父亲那处。否则若时时带在身上,师父或许会早几百年醒来也未可知。”
“我自知墨渊当年救过他一命,不想却是因这玄珠。”折颜笑道,“这玄珠确有增强元神之力的功效,本是父神启天之时所用。墨渊想来定是以为你兄长身上携着玄珠,结魂魄亦能容易些,方才栖身在他身上,谁曾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顿了一顿,又道,“对了,南海究竟如何?天宫呢?”
“南海之乱颇为古怪,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与太子殿下方至南海境内,便觉着甚是诡异。后来平定叛乱亦花了不少时间。如今想来,当是中了对方缓兵之计。魔族趁着天族两头大战,天宫空虚,一举偷袭得手。这番计谋,当真难以相信是一名女子所为。”
折颜正欲说话,忽而见着殿外仙童来报,“天枢星君到了。”
天枢疾步进来,施礼毕,自衣内取出一封书信交与折颜,只道,“奉太子殿下之命,请上神过目。”
折颜接过一看,抬首道,“这是给墨渊的信,为何交给我?”
“太子殿下本欲亲至,奈何天宫如今纷乱繁杂,诸事需收拾,确然走不了,方才修书一封……方才听闻墨渊上神尚未伤愈。此事非同小可,殿下交代务必送达,是以,便只得交与上神。”
折颜接过,拆开一看,面色沉了下去,淡淡道,“我已知晓。”
“九重天上恐怕要立新君了。”折颜叹道,“皓德君已遭戮首,一众仙家皆不能免。”
“魔族竟敢如此!”叠风怒道,“尚不念我天族手中握着他们诸多降兵!”
“只怕那人另有所图。”折颜收起书信,重重一叹。
单单留下天孙阿离活命,妺冉,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天枢走后,折颜于大殿之上又坐了片刻,叠风聊起南海之事,他似也有些心不在焉。不多时,白止风尘仆仆地自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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