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死党的妈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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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个喧嚣的世界。
　　“我听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骆扬举了举手里的小蛋糕，毕竟小恩小惠是老板常用的收买伎俩。
　　周演有点惊喜，毕竟已经太久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了，女孩子的话，对于这种少女心的日子都还是充满期待的。
　　少女激动得脸红的表情取悦了骆扬，骆扬喜欢抽烟，所以她随身会携带打火机，她挑了一根粉色的蜡烛，说小女生都喜欢这种颜色。
　　骆扬有点晕乎乎的，她拉着周演坐在床边，然后点燃了一根蜡烛，插在小蛋糕上：“来吧小家伙，许个愿望。”
　　“嗯！”周演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她确实很开心：“我希望……”
　　“小宝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骆扬用手指堵住了周演的嘴唇。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骆扬说周演亮晶晶的黑色眼睛很漂亮，骆扬说周演嘴角沾上的白色奶油很诱人，骆扬说因为是周演的生日，应该送点特别的礼物，骆扬还说，她没有喝醉。
　　骆扬说：“小家伙，不要吃蛋糕了，吃我吧。”
　　年仅十六岁的周演，她的世界苍白到甚至无暇不知道男女之情，骆扬就强迫周演知道什么□□。
　　“骆姨……”
　　清晨的阳光会晒在骆扬的大床，骆扬说这是特意设计的，因为这样看起来很干净，骆扬看着被阳光笼罩的白色身影，在冷色调的床单里，看起来那么干净，骆扬想，不如就这样独占这个女孩吧。
　　卖个好价钱的想法远远不如独占这个女孩的想法来得汹涌。
　　她略略迷茫地睁开她黑白纯粹的眼睛，看向骆扬，骆扬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离开眼睛。
　　“骆姨……”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听我唱歌会不会很无聊？
某某：不会呀！
小公主：骗人！
某某：毕竟你的调都从g省跑到b市了，我都感觉你在我身边了^_^
小公主：……本宫允许你接着骗我。
忍不住想要秀一下我可爱的小公主


第20章　第十九节
　　周演缺爱，父爱母爱都没有，那个时候的周演，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天地苍穹，孑然一身。
　　她回报骆扬的感情是那么那么的纯粹，她的全世界都是骆扬，甚至觉得爱骆扬是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价值。
　　骆扬却在经历着一个很奇妙的历程，她既想要独占周演的爱，却又厌烦这样的爱，让她充满负罪感，骆扬说，不要和她说爱，不要和她花言巧语，她听过的甜言蜜语比你吃过饭多。
　　周演像是在演一场独角戏，担任苦情的角色，独自苦苦经营着自己生命的意义。
　　直到有一天，她打开骆扬的的房门，在同一张被清晨阳光笼罩的大床上，骆扬和另一个人躺在上面，那个时候她甚至都不会思考了，她犹如一头发狂的幼兽。
　　……
　　骆扬看着鼻青脸肿的周演说，她冷漠无情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尽管她的眉目之间全是疼惜，周演的整颗心却已经冷得无法热切了。
　　周演乖巧地点点头：“嗯，下次不会了。”
　　那个时候的骆扬大概还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
　　可能真的有点老了，最近总是喜欢回忆往事。
　　周演真的不会再来找她了，骆扬背靠着门，手里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红酒，看着那张依旧会被阳光笼罩的大床，但是小家伙却永远不会从被窝里面抬起头来，糯声糯气地叫她骆姨了。
　　她身上的某个器官突然觉得痛到无以复加，她靠着门缓缓跌落，不知道是不是杯子里的红酒撒了满地，带着恶心的腥味。
　　……
　　“周演，你过来看看老板吧。”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顿了顿：“不然我怕你会后悔。”
　　……
　　周演来了，她赶到的时候，骆扬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在门口的等候椅上的人站了起来：“周演。”
　　周演看了一眼她，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她的呼吸有点混乱，电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停在五楼不动，好不容易动了却上楼去了，周演想发脾气，最后还是跑楼梯上来了。
　　“可能还要一会儿，坐着等一下吧。”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大概有点冷吧，尽管是炎热的夏天，在医院这种地方还是有一股凉气会从脚心蔓延到心脏。
　　周演点点头，两人一起坐下了。
　　“骆姨她怎么了？”
　　“胃癌晚期。”
　　周演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事实上，她有点不知所措：“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老板最近总是念起你，可能是想你了。”她看向周演：“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来找老板了。”
　　“嗯。”周演点点头，自己就好像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找到了另一个更有钱条件更好的包养自己的人就想要和前金主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最近学业很忙？”
　　“还好。”
　　“在发老板的脾气吗？”她似乎笑了笑：“可以多来看看老板。”
　　周演点点头。
　　“我知道的。”她看向周演，周演的眼眶里有点红，似乎想哭，她对周演说：“我知道她曾经毁灭过你的世界。”
　　周演一直在眼里打转的眼泪就这样骤然落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知道。
　　她看着周演哭得像个小孩。本来，她就是个小孩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会是最短的一节……


第21章　第二十节
　　胃癌晚期治愈的可能性为零，一般胃癌晚期是不能治愈的，因为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化疗对于胃癌晚期副作用太大，尽管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作为唯一一根稻草的医生说出这样的绝对的话，周演的脸色有点苍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医生又峰回路转地说：“不能治愈不代表放弃治疗，我呢建议用中药疗法进行治疗。病情是可以得到有效控制的，实现带瘤生存的目的。中药可以缓解放化疗的恶心呕吐、疼痛、脱发等副作用。有效抑制肿瘤的增长，防止残存的癌细胞卷土重来，延长了生存期，实现带瘤生存的目的。”
　　周演站在她身边，而后她又问了，饮食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饮食方面需多补充富含西的食物如动物内脏，海鲜，鱼虾，淮山，蘑菇，大蒜，鸡蛋和银杏之类的。”
　　她点点头，然后起身，然后说了句麻烦医生了。
　　她转头看向周演：“你先进去看看你骆姨吧，我先把这边的费用处理好，再过来。”
　　周演点头。
　　病床上的骆扬被一片白色衬托得很唯美。她安安份份地坐在床上玩手机，听见门口有动静了，才抬起头来，似乎有点意外来的人是周演。
　　“你看。”骆扬向她举起手机把显示屏给她看：“你把我拉黑了。不管是电话号码还是微信还是其他。”
　　“阿演再也不想要骆姨了吗？”骆扬看起来可怜楚楚的：“阿演拒绝了骆姨所有的能找到你的途径。”
　　周演沉默地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你对我说，你的新生命从我这里开始。”骆扬看起来远远没有以往那么精致好看，嘴唇苍白如纸。
　　“确实是。”周演将水递给她：“确实从你开始了，只是那个属于你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骆扬接过周演递过来的水杯。
　　……
　　林秀没说什么，周演也不知道要不要解释，两个人都有点沉默，沉默地吃饭，然后收拾干净之后，周演就爬上床拿出小桌子，把电脑摆上，把白天落下的事情做好。林秀同样在办工桌上工作，最近她还挺忙的，不仅仅只有方氏的还有林氏的，她已经渐渐开始接受自己家的企业了。
　　“明天还要去给你骆姨送早餐吗？”林秀戴着无框的眼镜，让她看起来有点萌。
　　“嗯。”周演最近有点消极的情绪，她不想和任何人谈论起骆扬，尤其是林秀，一说起骆扬，她就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仿佛一个渣，没有理清楚和前任的关系，却又深情对现任说爱。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林秀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合上了电脑。
　　“嗯。”周演看她似乎打算休息了，于是也把工作的资料、电脑之类的收拾了。
　　林秀靠了过来，捧着周演的脸：“你不用太自责的，我知道你于情于理都要照顾骆扬的。”
　　周演看着林秀的眼睛。眼里有点酸涩的感觉。
　　“最近你都憔悴了。”
　　林秀用额头抵着周演的额头，然后轻轻地碰了一下周演的嘴唇：“别忘了，你还要好好照顾我。”
　　周演笑了：“嗯。”
　　林秀捏了一下周演的耳朵，眼睛带着宠溺说：“睡吧。”
　　林秀关了灯，然后在周演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嗯……嗯哼……”周演翻身压住她，抱着林秀，吻住了她，手也不安份地伸向了……她就只是想纯粹地占有这个女子而已，她说的话，她做的事都那么那么令人沉醉，周演爱她，她确信自己爱她：“我爱你，林秀。”
　　“最近确实没有……”周演重新开了灯，林秀撇开眼睛，周演的眼睛太专注了，一向大胆的林秀忍不住有点脸红。
　　周演跪坐在林秀身上，她充满仪式感地将林秀的睡衣解开，她的动作极慢，在这一方面，周演向来是猴急的，很少有那么怜香惜玉的动作。林秀睡觉并不穿内衣，所有女孩子睡觉都不建议穿内衣，这算是常识，不算故意勾引周演。
　　“最近确实没有好好照顾你。”周演低下头含住林秀的嘴唇，轻轻撬开林秀的牙关。手指顺着她的腰身下滑……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开始慢慢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离题了，我要快点让死党出现……


第22章　第二十一节
　　林秀确实陪着周演来了，但是没有跟着进去，她说：“看到我可能会影响她的胃口。”
　　周演当然没有勉强，林秀就在车子里等她，林秀叮嘱了一句：“快去快回。”
　　周演点点头。拎着食盒下了车。
　　林秀低头看向手里的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她的表情有点冷。
　　……
　　“阿秀，是我。”
　　林秀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方氏和林氏合并，在她心里，方氏始终就是一块肮脏的地方，她之所以还留在方氏，只是因为——宁椹。
　　……
　　林秀还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宁椹，宁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商人，当时林秀读的是非常出名的高中，校方邀请学校已毕业的杰出学生，来校演讲，宁椹也是其中之一，以激励在校学生发奋图强。
　　宁椹清冷，高雅，甚至精致美丽，是所有演讲中最为优秀的，说服力也特别强，在一大片粉丝里，林秀也是其中之一。
　　与其他普通粉丝不一样的是，林秀更有机会认识宁椹。那时候的宁椹已经和方家的大少爷方楠知结婚，并且育有一女——方奕。方楠知的经商能力远远不如宁椹，方家的公司基本也是宁椹说了算，那时候方家和林家有合作项目，林秀家的老爷子邀请宁椹来家里做客。
　　放学回家的林秀看见客厅里坐着宁椹，林秀震惊地说不出话，许下的愿望那么那么快就实现了。
　　“小秀呀，过来。”林家的老爷子笑起来的眼角纹都很可爱：“这位是宁椹，现在方氏的总裁，你要叫宁姐吧，啊？哈哈哈。”
　　宁椹站起来，挂着得体的微笑，向林秀打招呼。
　　……
　　林秀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宁椹意图不轨，或者可以说，林秀一开始只是仰慕宁椹而已，或者充满尊敬的，这种感情很简单很纯粹，她一直像个小迷妹一样跟在宁椹身后，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她最最尊敬的宁椹，她放在心尖尖的偶像，她的丈夫居然搂着一个小嫩模……
　　这件事就大条了，林秀几乎震怒，毕竟是林家最看重的继承人，倒还不至于当街揪住对方的头发，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她尚算理智地想到了，宁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贵圈乱，并不是瞎说的，有多少富家子弟是因为联姻才在结的婚，结了婚各玩各的大有人在。
　　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林秀当时才高三，刚好也是林秀的生日，于是宁椹决定约林秀出来吃顿饭，算是给林秀庆祝。小方奕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林秀要生日，说也想给林秀姐姐庆生，闹着一定要跟着过去，宁椹对着小方奕的时候总是没辙，于是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好在方奕不算是一个太闹腾的小孩，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非要去越达买蛋糕之外……
　　“楠知哥呢？”可能是和宁椹待得多了，林秀的眉目之间的清冷也有点宁椹的味道了。
　　“嗯？”
　　“平时总是粘着你，楠知哥不会怪我总霸占着他的妻子吧。”林秀笑得很可爱地打趣。
　　“阿秀姐姐。”小方奕笑眯眯地舔着棒棒糖：“爸爸他反正也总是没空陪妈妈。”
　　宁椹倒不是很介意：“可能是忙别的事情吧，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嗯哼……”林秀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方奕一直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直到那个两个人真的出现了，她才屁颠着跑过来，拉着她妈妈的衣角说：“妈妈你看，是……”
　　“嗯？”
　　“宁姐！”林秀突然叫了一声。小方奕和宁椹都看了过来。
　　林秀指着橱窗里的蛋糕，似乎充满期待：“不如这款蛋糕吧。很可爱呢。”
　　“好呀。”宁椹也笑了。
　　……
　　“今天好点了吗？”林秀笑着接过周演的食盒。
　　“大概吧。”周演坐到林秀的身边，今天带了司机，不用周演开车。
　　“今晚有点事，可能要回林家一趟，今晚不能回家了。”林秀说。
　　周演点头。
　　……
　　林秀很早就出发回林家了，周演想着反正家里都没有人于是干脆也不着急着回去了，想着想把之前想做的那些事都做好再说。
　　直到晚上十点，周演已经喝了两杯黑啡，还是有点困，果然不是自己特别擅长的事，做起来还是有点不顺手。
　　周演拿起手机，本来想看看有没有林秀的消息，不过意外看到方奕的消息。
　　方奕：＇宁椹越狱了。＇
　　周演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里蔓延，刺激着每一个味蕾，宁椹是谁，她记得上次李秘书也说过。
　　周演：［宁椹是谁？］
　　周演关掉所有的办公内容，然后点开了一个珠宝品牌的网站。
　　方奕：［宁椹是我的妈妈。］
　　周演不急着看手机，倒是专心致志地看起了电脑，她看得投入，于是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接了电话。
　　“喂？”
　　“给你改好了，寄给你？”
　　“好。谢谢。”
　　周演挂了电话，才看到方奕的信息，她低头想了想，想起了李秘书的话。生死相许的人是谁呢？
　　周演：［嗯？］
　　宁椹越狱了，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谁都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别人也就算，方奕也忍不住告诉了她。
　　方奕：［我怕她对林秀妈妈不利。］
　　周演了然地点点头，即使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方奕以为她能做点什么保护她的林秀妈妈呢？
　　周演：［在英国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整个方氏都很安静，只有周演打字的声音，电脑的屏幕将周演的脸照得有点苍白。
　　周演：［还是说，你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某每天熬夜到一两点，实在没时间……
有在看的小娘子们，对不住了


第23章　第二十二节
　　方奕聪明得不像话，从小就聪明，宁椹去了洗手间，林秀看着才三岁的小方奕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方才那个被她含在嘴里棒棒糖被她嫌弃地撇在一边。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糖。”小方奕奶声奶气地说，将自己的想法表达的相当清楚。
　　林秀点点头，赞同了。
　　“你似乎很想打破某种平衡。”
　　“这不叫平衡。”小方奕皱着眉头：“这叫真相。”
　　林秀笑了笑，然后说：“你妈妈会不开心的，至少该发现的人不是你和我。”
　　“持续自欺欺人的话，她会更开心一点？”小方奕歪着脑袋问林秀。
　　小方奕并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个信息，小方奕也传达得很到位。
　　“小方奕好像很不喜欢爸爸哦。”林秀伸手捏了捏小方奕婴儿肥的小圆脸：“为什么呢？”
　　“因为更加喜欢妈妈呀。”小方奕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甚是可爱。
　　因为喜欢妈妈所以讨厌爸爸吗？林秀想，这应该算是独特的占有欲了吧。
　　“是吗？”从卫生间回来的宁椹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有点欢喜地捏了捏小方奕的小鼻子。
　　“当然是。”小方奕回答得相当的认真。
　　……
　　宁椹还是知道了，事实上她并不如小方奕和林秀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或者说这种状态最好不过，她根本不在乎方楠知爱不爱她，也不在乎方楠知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这种状态最好不过了。
　　“小奕，最爱的是妈妈对不对？”
　　小家伙依旧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于是宁椹拎着包包就出门了，今晚有应酬，比起搭理方楠知和他一百个女朋友的故事，宁椹觉得名利是不是更有意思一点。
　　应酬免不得喝酒吃肉，宁椹似乎有点醉，不知道是蓄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拨通了林秀的电话，林秀听了电话自然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林秀有点气急。不过还是帮着司机先生，将她架上车里。
　　事实上宁椹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一个那么理智的女强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得那么彻底，只是此时此刻，林秀在，林秀在的话，令她有点安心。
　　宁椹听话地将头枕在林秀的大腿上，乖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林秀觉得有点可爱。
　　林秀思量了一下，既不能带她回她的家，也不能带她回自己的家。
　　“去附近的酒店吧。”林秀交代了一句。
　　手忙脚乱地将宁椹带到酒店的大床，林秀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出于礼貌，林秀并不打算给宁椹换衣服擦身体，这应该更亲密的人来做，尽管两人都是女生，构造一样，大小姐的观念里，并不包含做这些事。
　　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的是，宁椹无意识地亲吻了林秀。
　　很多事就会顺其自然地发生了，高明的是宁椹，她让林秀觉得林秀对她的关注并不单纯是因为仰慕，还有别的情绪，才刚刚高三的林秀，还那么年轻，尽管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些，却依旧逃不开来自爱情的诱惑。
　　比较令人失望的是，宁椹并不愿意为了林秀而和方楠知离婚，她让一个天之骄女心甘情愿地做了四年的情妇，她们之间纠缠了五年，什么不该说的，不该做的，林秀始终沉默不语地同意了。
　　林家本是安排了林秀出国留学的，林秀不愿意离宁椹太远而拒绝了，一直在国内读书，陪在宁椹的身边。
　　大四毕业那年，小方奕已经八岁了。
　　……
　　周演并不那么关注方奕的回答，因为她的内心已经有自己的决断，天色有点晚了，林秀还没有打电话来催她回家，估计也许还在林家。
　　周演觉得有点冷，她端起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已经凉了，凉了更苦更难喝。但是周演并不打算倒掉，即使要倒也要倒到自己的胃里。所以周演一口闷掉了那点苦涩的咖啡。
　　“这酸爽！”周演眯起来的眼睛有点泪花。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了之后，周演想了想，还是给刚刚那个人发了一条信息，地址还是改到郊区的方宅好了。
　　这才慢悠悠地出了门，进了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库，春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凉意，周演穿得不算多，她哆嗦了一下，然后走向林秀的车子，黑色透亮的车身看起来非常冷酷，她给车子解了锁，手伸向车门的拉手……
　　“噗哧！”
　　周演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这两个字，一般上，是因为笑了，于是周演也笑了。
　　周演的背后被插了一刀，她甚至听到了刀子插入血肉的声音，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痛，大概是有点突然，她回头看向那个已经迈开腿逃跑的人。
　　她有点愣，她想她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她笑得有点凄凉，算了算了算了，就当作是还给他好了！
　　周演开始觉得有点痛了，她踉跄了一下，有点站不住，她捂住心口的位置，慢慢蹲下来，那个所谓的伤口远远没有心口痛。她就死死盯着那个逃跑的背影，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也有可能是那点微弱的血脉亲情，让那个本来一心逃跑的人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猛地停下来，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又跑了回来，他站在她旁边，他看着那个伤口，看着那把刀，还有那个绝望的眼神，他有点无措，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演演……”他猛地跪了下来：“演演……爸爸……爸爸……”
　　周演苦笑了一下，他根本没有认出来，她的背影。她没什么好期待的，所有的，都没有期待，然后双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