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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天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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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在这儿守着!”
  “我们要在这里,给苏慕白打气!”
  “我们要一直等到他脱离危险,才会散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喊着,没有人肯走。
  黄队长难过的说:
  “我也在这儿守着,我会维持秩序,我们给慕白兄祈福吧!”
  “苏慕白!加油!”有人高亢的大喊。
  群众立刻齐声响应,吼声震天:
  “苏慕白!加油!”
  一位修女看得好感动,从医院走出来,对大家说:
  “上帝听得到你们的声音,请大家为他祷告吧!”
  于是,群众都双手合十,各求各的神灵。
  按着,梦娴和齐妈匆匆的赶来了。雨凤看到了梦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扑进她的怀里痛哭。梦娴颤巍巍的扶着她,却显得比她勇敢,她拭着泪,也为雨凤拭着泪,坚定的说:
  “孩子,不要急,老天会照顾他的!大夫会救他的!一定会治好的,要不然就太没有天理了!上苍不会这样对我们,一定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残酷!一定不会!”
  雨凤只是啜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祖望和品慧也气极败坏的赶来了,看到梦娴和萧家姐弟,祖望心情复杂,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而焦急的站在那儿,想问两个儿子的情况,但是,面对的是一群不知是“亲”还是“非亲”的人,看到的是一张张悲苦愤怒的脸庞,他就整个人都退缩了。品慧见祖望这样,也不敢说话了。还是齐妈,顾及主仆之情,过去低声说:
  “二少爷只是皮肉伤,不严重。大少爷情况很危险,大夫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祖望脚一软,跌坐在椅子里,泪,就潸潸而下了。
  终于,手术室房门一开,护士推着云翔的病床出来。
  病房外的人全体惊动,大家围上前去,一看是云翔,所有的人像看到鬼魅,大家全部后退,只有祖望和品慧迎上前去。品慧立刻握住云翔的手,落泪喊:
  “云翔!”
  云翔看着父母,恍如隔世。喉头硬着,无法说话。
  护士对祖望和品慧说:
  “这一位只是腿部受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什么严重!现在要推去病房!详细情形大夫会跟你们说!”
  祖望急急的问:
  “还有一个呢?”
  “那一位伤得很严重,大夫还在尽力抢救,恐怕有危险!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雨凤脚下一个颠踬,站立不稳。雨鹃急忙扶住她。
  云翔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扫过手术室外面的人群,只见梦娴苍白如死,眼泪簌簌掉落,齐妈坐在她身边,不停的帮她拭泪。小三小四小五挤在一起,个个哭得眼睛红肿。小三不住用手抱着小五,自己哭,又去给小五擦眼泪。阿超挺立在那儿,一脸悲愤的瞪着他,那样恨之入骨的眼神,逼得他不得不转开视线。
  医院外,传来群众的吼声:
  “苏慕白,请为大家加油!我们在这儿支持你!”
  云翔震动极了。心里像滚锅油煎一样,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在那儿挤着、炸着、煎着、熬着、沸腾着。他无法分析自己,也无力分析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悔是恨,是悲是苦?只知道,那种“煎熬”,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痛!他的暴戾之气,到这时,已经全消。眼神里,带着悲苦。他看向众人,只见所有的人,都用恨极的眼光,瞪着他。他迎视着这些眼光,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在乎这些眼光。觉得这每一道眼光,都锐利如刀,正对他一刀刀刺下。每一刀都直刺到内心深处。
  祖望感到大家的敌意,和那种对峙的尴尬,对品慧说:
  “你陪他去病房,我要在这儿等云飞!”
  品慧点头,不敢看大家,扶着病床,匆匆而去。
  雨凤见云翔离去了,就悲愤的冲向窗前,凝视窗外的穹苍,雨鹃跟过去,用手搂着她的肩。无法安慰,泪盈于眶。
  阿超走来,嘴里念念有词:
  “一次挡不了刀,一次挡不了枪,阿超!你这个笨蛋!有什么脸站在这儿,有什么脸面对雨凤雨鹃?”
  雨凤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的对雨鹃说:
  “你不知道,当马队来的时候,他正在跟我说,他要活得比我老,照顾我一生一世……他不能这样对我,如果他死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会……恨他一辈子!”她吸了口气,看着雨鹃,困惑已极的说:“我就是想不明白呀,他怎么可以拿身子去挡子弹呢?他不要我了吗?
  所有的誓言和承诺,所有的天长地久,在那一刹那,他都忘了吗?“
  人人听得鼻酸,梦娴更是泪不可止。
  祖望最是震动,忍不住,也老泪纵横了。他看着梦娴,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梦娴,对不起!我……我好糊涂,我错怪云飞了!”
  梦娴泪水更加涌出,抬头看雨凤:
  “不要对我说,去对雨凤说吧!”
  祖望抬头,泪眼看雨凤。要他向雨凤道歉,碍难出口。
  雨凤听而不闻,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落日已经西沈,归鸟成群掠过。
  天黑了。终于,手术室的门,豁然而开。
  全体的人一震,大家急忙起立,迎上前去。
  云飞躺在病床上面,脸色比被单还白,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眶凹陷。仅仅半日之间,他就消瘦了。整个人像脱水一样,好像只剩下一具骨骼。好几个护士和大夫,小心翼翼的推着病床,推出门来。
  雨凤踉跄的扑过去,护士急忙阻止。
  “不要碰到病床!病人刚动过大手术,绝对不能碰!”
  雨凤止步,眼光痴痴的看着云飞。
  几个医生,都筋疲力尽。梦娴急问:
  “大夫,他会好起来,是不是?”
  “他已经度过危险了?他会活下去,对不对?”祖望哑声的跟着问。
  大夫沈重的说:
  “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现在,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能够挨过十二小时,人能够清醒过来,就有希望活下去!我们现在,要把他送进特别病房,免得细菌感染。你们家属,只能有一个陪着他,是谁要陪?”
  雨凤一步上前。大家就哀伤的退后。
  护士推动病床,每双眼睛,都盯着云飞。
  梦娴上前去,紧紧的抱了雨凤一下。说:
  “他对你有誓言,有承诺,有责任……他从小就是一个守信用,重义气的孩子,他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的!请你,帮我们大家唤回他!”
  雨凤拚命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飞。看到他一息尚存,她的勇气又回来了。云飞,你还有我,你在人世的责任未了!你得为我而活!她扶着病床,向前坚定的走去。步子不再蹒跚了。
  大家全神贯注的目送着。每个人的心,都跟着两人而去。
  这天晚上,因为云飞没有脱离险境,医院内外守候的朋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去。在医院里的人,还有凳子坐,医院外的人,就只有席地而坐。
  医院里的两位修女,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情形,一个病人,竟然有这么多的朋友为他等待!
  她们感动极了,拿了好多的蜡烛出来,发给大家,说:
  “点上蜡烛,给他祈福吧!”
  虽然点蜡烛祈福,是西方的方式,但是,大家已经顾不得东方西方,中国神还是外国神。
  大家点燃了蜡烛,手持烛火,虔诚祝祷。
  郑老板和金银花匆匆赶到。看到这种情形,不禁一楞。黄队长见到郑老板,又是惭愧,又是抱歉,急急的迎上前去。
  “怎样了?救得活吗?”郑老板着急的问。
  黄队长难过的说:
  “对不起,祸是我闯的!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就有十八个脑袋,也没有一个脑袋会料到,慕白居然会扑过去救那只夜枭!”
  郑老板深深点头,伸手按住黄队长的肩:
  “不怪你,他们是兄弟!”
  “到底手术动完没有?”金银花问。
  “手术已经完了,可是,人还在昏迷状态!大夫说,非常非常危险!”
  这时,群众中,有一个人开始唱歌,唱着萧家姐妹常唱的“人间有天堂”。
  这歌声,立刻引起大家的响应。大家就手持烛火,像唱圣诗一般的唱起歌来:
  “在那高高的天上,阳光射出万道光芒,当太阳缓缓西下,黑暗便笼罩四方,可是那黑暗不久长,因为月儿会悄悄东上,把光明洒下穹苍。即使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朋友啊,你们不要悲伤,因为细雨会点点飘下,滋润着万物生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心里充满希望,人间处处,会有天堂……”
  郑老板心里涌上一股热浪,有说不出的震动和感动。对金银花说:
  “金银花,你去买一些包子馒头,来发给大家吃……这样吧,乾脆让待月楼加班,煮一些热汤熟饭,送来给大家吃!”
  金银花立刻应着:
  “好!我马上去办!”
  一整夜,雨凤守着云飞。
  天色渐渐亮了,云飞仍然昏迷。
  大夫不停的过来诊视着他,脸色沈重,似乎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麻醉药的效力应该过去了,他应该要醒了!”大夫担忧的说。
  雨凤看着大夫的神色,鼓起勇气问:
  “他是不是也有可能,从此不醒了?”
  大夫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办法欺骗雨凤,他诚实的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乐观,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你试试看,跟他说说话!不要摇动他,但是,跟他说话,他说不定听得见!到了这种时候,精神的力量和奇迹,都是我们需要的!”
  雨凤明白了。
  她在云飞床前的椅子里坐下,用热切的眸于,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她把他的手紧紧一握,开始跟他说话。她有力的说:
  “云飞,你听我说!我要说的话很简短,而且不说第二遍!你一定要好好的听!而且非听不可!”
  云飞的眉梢,似乎轻轻一动。
  “从我们相遇到现在,你跟我说了无数的甜言蜜语,也向我发了许许多多的山盟海誓!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这才克服了各种困难,克服了我心里的障碍,和你成为夫妻!现在,寄傲山庄已经快要建好了,我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做一个逃兵!
  你一定要醒过来面对我!要不然,你就毁掉了我对整个人生的希望!你那本《生命之歌》也完全成为虚话!你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云飞躺着,毫无反应。她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你已经决定不再醒来,我心里也没有恐惧,因为,我早已决定了!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现在,有阿超帮着雨鹃照顾弟弟妹妹,还有郑老板帮忙,我比以前放心多了!所以,如果你决定离去,我会天上地下的追着你,向你问个清楚,你千方百计把我骗到手,就为了这短短的两个月吗?世界上,有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云飞的眉梢,似乎又轻轻一动。
  “你说过,你要活得比我老,你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你说过,你会用你的一生,来报答我的深情!你还说过,我会一辈子是你的新娘,当我们老的时候,当我们鸡皮鹤发的时候,当我们子孙满堂的时候,我还是你的新娘!你说了那么多的话,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难道,你的”一生“只是这么短暂。只是一个”骗局“吗?”她低头,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而坚决的说:“慕白,当我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你对我说过几句话,我现在要说给你听!”
  云飞的眉头,明显的皱了皱。她就稳定而热烈的低喊:
  “我不允许你消沈,不允许你退缩,不允许你被打倒,更不允许你从我生命里隐退,我会守着你,看着你,逼着你好好的活下去!”
  这次,云飞眉头再一皱,皱得好清楚。
  窗外,群众的呼叫和歌声传来。
  雨凤两眼发光的盯着他:
  “你听到了吗?大家都在为你的生命祈祷,大家都在为你守候,为你加油!你听!这种呼唤,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好多好多人的!你”一定“要活过来!你这么热情,你爱每一个人,甚至展夜枭!这样的你,不能让大家失望,不能让大家伤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云飞像是沈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海里,一直不能自主的往下沈,往下沈,往下沈……可是,就在这一次次的沈没中,他却一直听到一个最亲切,最热情的声音,在喊着他,唤着他,缠着他……这个声音,遂渐变成一股好大的力量,像一条钢缆,绕住了他,把他拚命的拖出水面,他挣扎着,心里模糊的喊着;不能沈没!不能沈没!终于,他奋力一跃,跃出水面,张着嘴,他大大的呼吸,他脱困了!他不再沈没了,他可以呼吸了……他的身子动了动,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雨凤……雨凤?”他喃喃的喊。
  雨凤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仆下去,迫切的问:
  “云飞?你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听到了我,看到了我吗?”
  他努力集中视线,雨凤的影子,像水雾中的倒影,由模糊而转为清晰。雨凤……那条钢缆,那条把他拖出水面的钢缆!他的眼睛潮湿,里面,凝聚着他对生命的热爱和力量,他轻声说:
  “我一直看到你,一直听到了你……”
  雨凤呼吸急促,又悲又喜,简直不能相信,热切的喊:
  “云飞!你真的醒了吗?你认得我吗?”
  他盯着她,努力的看她,衰弱的笑了: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雨凤的泪,顿时唏哩哗啦的流下,嘴边带着笑,大喊:
  “大夫!大夫!他醒了!他醒了!”
  大夫和护士们奔来。急急忙忙诊视他,察看瞳孔,又听心跳。大夫要确定云飞的清醒度,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最头痛的问题!好复杂!”云飞衰弱的说。
  大夫困惑极了,以为云飞神志不清,仔细看他。
  “我……好像有两世,一世名叫展云飞,一世名叫苏慕白……”他解释着。
  雨凤按捺不住,在旁边又哭又笑的喊:
  “大夫!你不用再怀疑了,他活过来了!他的前世,这世,来世……都活过来了!管他叫什么名字,只要他活着,每个名字都好!”
  窗外,传来群众的歌声,加油的吼声。
  雨凤奔向窗口,仆身到窗外,拿出手帕,对窗外挥舞。大叫:
  “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医院外,群众欢腾。大家掏出手帕,也对雨凤挥舞,吼声震天:
  “苏慕白,欢迎回到人间!”
  云飞听着,啊!这个世界实在美丽!
  雨凤对窗外的人,报完佳音,就想起在病房外守候的梦娴和家人了,她转身奔出病房,对大家跑过去,又哭又笑的喊着:
  “他醒了!大夫说他会好!他度过了危险期,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阿超一击掌,跳起身子,忘形的大叫:
  “我就知道他会好!他从来不认输,永远不放弃!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金银花眉开眼笑,连忙上前去。跟雨凤道贺:
  “恭喜恭喜!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咱们家刚刚嫁出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长命百岁的婚姻呢?”
  雨鹃一脸的泪,抱着小三小四小五跳:
  “他活了!他活了!神仙听到我们了!”
  齐妈扶着梦娴,跑过去抓着雨凤的手。
  “两凤啊!你不负众望!你把他唤回来了!”梦娴说。
  雨凤含着泪,笑着摇头:
  “是大家把他唤回来了!这么美丽的人生,他怎么舍得死?”
  祖望含泪站着,心里充满了感恩。他热烈的看着雨凤,好想对她说话,好想跟她说一声谢谢,却生怕会被排斥,就傻傻的站着。
  郑老板大步走向他,伸手压在他的肩上。哈哈笑着:
  “展先生,你知道吗?我实在有点嫉妒你!虽然你失去了一些金钱,但是,你得回了一个好儿子!我这一生,如果说曾经佩服过什么人,那个人就是云飞了!假若我能够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什么钱庄煤矿,我都不要了!”
  祖望迎视着郑老板,这几何话,像醍醐灌顶,把他整个唤醒了。
  郑老板说完,就回头看看金银花:
  “慕白活了,我们也不用再在医院守候了,干活去吧!”
  说着,就把手臂伸给金银花,不知怎的,突然珍惜起她这一份感情来了。人生聚散不定,生死无常,该把握手里的幸福。金银花在他眼中,看到了许多没说出口的话,心里充满了惊喜。她就昂头挺胸,满眼光彩的挽住郑老板,走出医院。推开大门,医院外亮得耀眼的阳光,就迎面走了过来。她抬眼看天,嫣然一笑,扭着腰肢,清脆的说:
  “哟!这白花花的太阳,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真是一个好晴天呢!冬天的太阳,是老天爷给的恩赐,不晒可白不晒!我得晒晒太阳去!”
  “我跟你一起,晒晒太阳去!反正……不晒白不晒!”郑老板笑着接口,揽紧了她。
  云飞活过来了,整个萧家就也活过来了。大家把云飞那间病房,变成了俱乐部一样,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搬来了。每天,房间里充满了歌声、笑声、喊声、谈话声……热闹得不得了。
  相反的,在云翔的病房里,却是死一样的沈寂。云翔自从进了医院,就变了一个人,他几手不说话,从早到晚,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尽管品慧拚命跟他说这个,说那个。祖望也小心的不去责备他,刺激他。他就是默默无语。
  这天,云飞神清气爽的坐在床上。雨凤、雨鹃、梦娴、齐妈、小三、小四、小五全部围绕在病床前面,有的削水果,有的倒茶,有的拿饼乾,有的端着汤……都要喂给云飞吃。小五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嚷着:
  “我刚刚削好的,我一个人削的,都没有人帮忙耶!你快吃!”
  小三拿着梨,也嚷着:
  “不不不!先吃我削的梨!”
  “还是先把这猪肝汤喝了,这个补血!”梦娴说。
  “我觉得还是先喝那个人参鸡汤比较好,中西合璧的治,恢复得才快!”齐妈说。
  “要不然,就先吃这红枣桂圆粥!”雨凤说。
  云飞忍不住大喊:
  “你们饶了我吧!再这样吃下去,等我出院的时候,一定会变成一个大胖子!雨凤,你不在乎我”脑满肠肥“吗?”
  雨凤笑得好灿烂:
  “只要你再不开这种”血溅寄傲山庄“的玩笑,我随你脑怎么满,肠怎么肥,我都不在乎了!”
  阿超纳闷的说:
  “这也是奇怪,一次会挨刀子,一次会挨枪子,这”寄仿山庄“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应该看看风水!”
  雨鹃推了他一把:
  “你算了吧!什么寄傲山庄不吉利,就是你太不伶俐,才是真的!”
  阿超立刻引咎自责起来:
  “就是嘛,我已经把自己骂了几千几万遍了!”
  小四不服气了,代阿超辩护:
  “这可不能怪阿超,隔了那么远,飞过去也来不及呀!”
  齐妈笑着,对雨鹃说:
  “你可别随便骂阿超,小四是最忠实的”阿超拥护者“,你骂他会引起家庭战争的!”
  阿超心情太好了,有点得意忘形,又接口了:
  “就是嘛!其实我娶雨鹃,都是看在小三小四小五份上,他们对我太好了,舍不得他们,这才……”
  雨鹃重重的咳了一声嗽:
  “嗯哼!别说得太高兴哟!”
  小三急忙敲了敲阿超的手,提醒说:
  “当心她又弄一百零八颗扣子来整你!”
  “一百零八颗扣子也就算了,还要什么诗意、情调、浪漫、好听……那些,才麻烦呢!”
  小四大声说。
  雨鹃慌忙赔笑的嚷嚷:
  “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就在这一片笑声中,门口,有人敲了敲房门。
  大家回头去看。一看,就全体呆住了。原来,门外赫然站着云翔!他撑着拐杖,祖望和品慧一边一个扶着,颤巍巍的站在那儿。
  房里,所有的笑声和谈话声都戛然而止。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
  双方对峙着,有片刻时间,大家一点声音都没有。
  祖望终于打破沈寂,软弱的笑着:
  “云飞,云翔说,想来看看你!”
  阿超一个箭步,往门口一冲,拦门而立。板着脸,激动的说:
  “你不用看了,被你看两眼,都会倒楣的!你让大家多活几年吧!”
  小四跟着冲到门口去,瞪着云翔,大声的说:
  “你不要再欺负我的姐姐妹妹,也不要再去烧寄傲山庄!我跟你定一个十年的约会,你有种就等我长大,我和你单挑!”
  品慧看到一阵子敌意,对云翔低声说: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
  云翔挺了挺背脊,不肯回头。祖望就对云飞低声说:
  “云飞,他是好意,他……想来跟你道歉!”
  雨鹃瞪着云翔,目眦尽裂,恨恨的说:
  “算了吧!免了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们用不着他道歉,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进了这屋子,搞不好又弄得血流成河,够了!”
  云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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