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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财阀娇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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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翡在第一天在接电话时假意摔倒,将手腕上的两个镯子狠狠撞在了一起,果不其然,其中那个有大裂纹的镯子从裂纹处断开了,镯子碎成两半,被她飞快的藏在了稻草堆下。
一连几日,因为绑匪日日都来查看,而且外面的看守也十分严格,她不敢划断绳子。
但是今天接到的一个电话,却让她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许桓之已经到了缅甸,并且要求绑匪再跟她通一次话。
在接过电话之后,苏翡就发现那些绑匪的眼神已经变化,他们开始掩饰不住的得意而且兴奋,看向苏翡也不再像是前几天那样的戒备。
就在关押她木屋的门口,其中绑匪还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低声跟领头的绑匪汇报,“没问题了。”
苏翡脸上做出一副情绪高昂的模样,问那些绑匪,“我男朋友准备好了赎金,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绑匪们个个冷笑,转身离开,却不再答话。
于是,苏翡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她只有今天晚上一个机会了!
刚刚天黑,她就开始用那半块翡翠手镯拼命磨划手腕上的尼龙绳。
一直用了两个多小时,那根结实尼龙绳才被划断。
又努力活动了半天的手腕,才重新恢复了知觉。
苏翡紧张而迅速的解开自己脚上的尼龙绳,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放着翡翠料的地方,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翡翠料,握在手中,缓步挪到门口边戒备。
窗户被木板钉住了,她在仔细听木廊上看守的绑匪的脚步声,只有把对方引进来,她才有可能逃脱。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绑匪的声音,两个人用缅甸语交谈了几句,齐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竟有几分淫邪!
苏翡当即紧张起来,浑身的血管都被冻僵了一般。
那些绑匪,不仅要杀了她,甚至,甚至还要,强暴她!
她只犹豫了几秒,就小步跑回到稻草堆上,重新躺了回去,将双手背在身后,死死握着那一块翡翠料。
果然,木门在下一刻被推开了,为首的绑匪淫笑着走了进来,又将门从里面牢牢关上。
苏翡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从嗓子跳出来,偏偏脸上还要做出一副无措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绑匪不说话,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苏翡努力后缩,做出害怕的样子来,身上的血液却在那一刻全部沸腾起来。
近了,更近了。
那双粗糙不堪、黑不溜秋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膛上,开始撕扯她的衣物,那张带着烟臭味的嘴,咧着朝她的脸靠过来。
下一秒,她开始尖叫,前所未有的凄厉尖叫。
手中的翡翠石,却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朝着对方的太阳穴砸去,黏腥湿滑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刺激的她大哭起来。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她却像是过了几十年的感觉。
她在杀人,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操!
终于,绑匪倒在她身上再没有了动静。
她的喉咙也像是一下子失声一般,哑了。
苏翡猛地一把将身上的绑匪推开,尸首撞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响。
而门外的守卫并没有动静,似乎早已预料到屋子里会有这样一番挣扎尖叫,他甚至走远了一些,给屋子里的人留出空间来。
苏翡咬着手背努力让浑身发抖的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一个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她会必死无疑。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捧起那块还沾着鲜血的毛料,走到窗边。
一边奋力的砸着木窗,一边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来掩饰。
终于,一分钟后,那个木窗终于被砸出一条缝隙,苏翡用力一推,略有腐烂的窗子就和木板脱离开来,晃晃悠悠的给她露出一个逃出生天的出口。
她继续发出痛苦却低弱的叫声,丢下翡翠石,开始翻窗。
在踏上土地的那一瞬间,苏翡觉得自己简直要痛哭一番,可时间根本就不允许她这样。
大概六百米外才是丛林,她要跑到里面,而且还要尽力跑得更远一些,才有可能摆脱追捕。
没有她为了掩饰发出的叫声,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些绑匪就会追上来。
她开始疯一般的冲过杂草地,一头扎进了幽暗阴森的丛林之中。
天上依然下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不要命的砸在人的身上,偶尔有亮的惊人的闪电撕破让人无尽绝望的墨色夜空,随之而来的便是与枪声都极其相像的闷雷。
原始的热带雨林中,横生密布的枝杈藤蔓在雨中摇晃,犹如巫婆鬼魅,各种奇怪的动物嘶吼声,以及身后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喊叫声,还有零星的枪声紧随其后。
苏翡的嘴唇已经如她的肤色一样毫无血色,浑身冰冷而毫无热量,在她的左手臂膀上,还不停有鲜血被滂沱的大雨冲走,她甚至都来不及停下脚步给自己包扎一下。
刚刚逃进丛林不久,那些绑匪就发现了苏翡的逃亡,他们一面疯狂的追了上来,一面毫不留情的用枪开始在丛林中扫射。
有几颗甚至就在苏翡耳边擦过,钉在身旁的树干上,其中一颗十分无情却幸运的擦破了苏翡的手臂,当即就涌出大量鲜血,染红了一整只袖子。
可苏翡却只能忍着剧痛在杂草丛生、满地枯枝落叶的雨林中狂奔,因为一旦停下来,迎接她的必定是一颗绝望的子弹。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多少的路程,只能尽量按照直线的距离全力奔跑,只有逃离那些绑匪越远,她才有可能活下来,而偌大的雨林,也只有她自己才可以救自己……
渐渐地,那些绑匪的声音越来越远,枪声也完全混合在了大雨声中、可苏翡还是不能停下脚步,她的脚腕和小腿早已被划的鲜血淋漓,如果不是因为平日并不喜欢穿皮鞋,脚上大多数时候都穿着舒适而宽松休闲运动鞋,只怕她再拼了命也跑不出多少路来。
胳膊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再被雨淋下去,她可能要活活失血而死。
于是,苏翡躲在一棵树干粗壮的老树后边,用牙齿和右手撕下了一块内衣下摆,简单折了几折,紧紧勒在了伤口处,尽管下一秒简陋的绷带就被雨淋透了,但好歹比先前任直接露出伤口淋雨好了些。
接下来,她继续站起虚弱摇摆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朝着丛林中狂奔……
经过一夜的逃亡,在清晨第一缕曙光露出来时,苏翡终于支持不住体力疯狂透支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一片半腐烂的枯叶丛中。
她用了最后一点吃奶的劲儿,让自己翻过身来,奋力的抬起脸来,去迎接从树叶缝隙中漏下来为数不多的几米雨后的阳光。
阳光洒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苏翡却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终于从地狱之中逃离,尽管还未回到人间,但额头已经不再顶着黝黑枪口,脖颈上也不再架着锋利之剑。
她在枯叶堆上努力爬行,来到一片宽大的叶片前,俯下身去喝弯曲的叶子上面承接的雨水。
一整夜的奔跑,让她筋疲力尽。尽管淋了一整夜的雨,可雨刚刚一停,她的嘴唇就毫不留情的撕裂流血。如果不是在前几天尽力多吃下那些难吃食物,她根本没有精力跑出这么远来。
渐渐地雨林中开始有鸟类的鸣叫声,不再那么的空寂,苏翡实在支撑不住困倦的身体,便将自己小心翼翼地埋进一片厚实的枯叶丛中,遮盖了个严实,便昏睡了过去。
在确认了这三座木屋中并没有绑匪居住的迹象后,许桓之直接从身任特警队长的战友手中,抢了一把轻型冲锋枪就冲了上去。
同随而来的特警战士从未想过,会有一个普通公民会比身为战士的自己行动更加敏捷而紧急,好吧,对方是因为女友被绑架,所以才会这样不顾所有的冲进渺无人烟的雨林之中。
许桓之赤红着眼先后踹开三座木屋的大门,但里面只剩下一片片有人居住后的狼藉景象,却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他不相信,那些绑匪会这样迅速而不顾后果的将人质灭口逃窜。
终于,在踹开一扇门后,看到了一具盖着麻布的尸体,他的双腿当即瘫软了一下。
那个不是苏翡,苏翡没这么高,她的身子应该是瘦瘦小小的,每次躺在被子里都会被埋没,绝对没有这么强壮……
许桓之拼命做着心理建设,才一步一软的走到那具尸体旁,半跪下来。
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去揭开尸体身上的麻布,在看到麻布下面是一张满脸血浆、狰狞不堪的缅甸男子面容后。
他的心跳才开始再次启动。
这时,尸体旁边不远处的半支手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只沾了血的冰种红翡飘蓝花的手镯。
他曾那样郑重其事的亲手给他的爱人戴上,曾经握着她的柔荑亲吻那漂亮的翡翠。
许桓之捡起那半只沾着干涸血迹的手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苏翡醒来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颜色鲜艳的小鸟在东啄啄西敲敲,艳红色的小喙油光崭亮,十分可爱。
她刚刚忍不住动了动,那只小鸟就警觉的看到了她,小爪子一蹦一蹦靠近了过来,然后歪着头打量埋在一大片枯叶下的她,似乎在考虑苏翡那一双茶色的眼眸,是不是一种没有见过的虫子。
刚醒来时还不觉得,但是等知觉渐渐恢复到身体上时,她几乎要痛得呻吟出来,两条腿活像是被刀剐了一般的剧痛,让苏翡恨不得砍了这一双腿,被子弹擦伤的胳膊也发出火辣辣的痛感。
她用唯一完好些的一只手挪动身体从枯叶丛中爬出来,小鸟没想到能突然从枯叶下面爬出个这样大的庞然大物,顿时惊慌失措,唧唧叫着,向后蹦跳,最终唰的一声飞回到树上,探着小脑袋冲着苏翡叽叽喳喳的叫。
苏翡紧紧咬着嘴唇,尽力不发出呻吟声,在重新撕了一块较为干净的衣服包扎好左臂的伤口后,她干脆把被树枝杂草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裤腿撕了下来,挤挤上边的泥水,将腿和鞋子上面的泥浆尽力拭去,到最后,连手上都沾满了泥浆,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去除干净。
她希望找到水,进行冲洗,可放眼望去,整个雨林到处都生长着高大密集的植物,根本看不到河或者溪流的影子,她只能努力的扶着身旁的一棵树站起来,在挑拣了一根比较结实粗壮的树枝后,脚步虚浮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希望可以找到吃的东西。
在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后,苏翡终于找到了几棵芒果树。
可这几棵因为是野外自然生长的野芒果树,枝干长得都很高,她的脚现在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更不要说跳起来去摘,只好用手中歪歪扭扭的拐杖去打那些挂在树梢沉甸甸的绿色芒果。
好不容易打下一只,苏翡捡起来一看,果实又小又硬,通体绿色,连皮都剥不开,这种芒果就算吃下去也会出问题的,苏翡十分失望的扔掉了。
在家中的那些日子里,因为和许桓之两人都喜欢吃芒果,家中也总是常常备着这样一种水果,许桓之为了耍帅,每次用刀切割芒果时,姿势都摆的很有范儿。
一个芒果立在案板上,贴着果核唰唰两刀,就把两块芒果肉都切了下来,然后继续用刀在芒果肉上切出横纵刀,在果皮上一顶,芒果就开出了花儿,再将上面的果肉小块小块的剔下来。
在许桓之不那么忙的日子里,两个人动不动就挤在沙发上,抱着一大碗芒果冰看电影,抢着用牙签去戳芒果肉吃,但许桓之大多数的时候会让着她,总是会将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块芒果无条件的喂给她。
可现在,她不知道许桓之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相信许桓之也一样。
苏翡继续向前挪动脚步,眼泪却忍不住唰唰掉了下来。
许桓之,我从未这样的希望过你在我身边,尽管现在的每一步路都要我用鲜血淋漓的脚踩下去。
在当天临近中午时,苏翡终于再次找到一片可以食用的芭蕉树丛,上面的芭蕉尽管还带着些许绿意,但剥开一个芭蕉后,里面的果肉是乳白色,表示已经可以食用。
苏翡摘下七八个芭蕉,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精力稍稍恢复了些,但冰冷而虚弱的身体并没有得到好转。
她用大芭蕉叶子包了一包的芭蕉,又拧了一根叶绳,将拿一包芭蕉挂在了身后。
尽管她已经没有什么体力,可是没有食物,她根本不可能走出雨林。
第二天,她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发脓,左手完全失去了知觉,小腿也开始肿胀流血。
第三天,她发起了高烧,但找到了一条小河,在河边喝了水并且清洗了伤口,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让她差点痛哭出声。
第四天,她在河边的草丛中遇见了一条水蛇,在最初的惊吓后,她捡起一块石头砸碎了蛇头,把鲜嫩的蛇肉拣出来吃下去,然后生生吞了黑漆漆的蛇胆,希望额头的高热可以散去。
当天下午,她在河边捡到了半块翡翠毛料,也许是因为上一场暴雨的缘故,这块毛料被从上游冲了下来,砸在河岸的石头上,裂成了两半,毛料露出来的翡翠,绿得发亮,而且还是近乎玻璃种的水地。
可苏翡却只是捡起来看了一看,就苦笑着再次抛进河中,让那块价值千百万的翡翠沉进了水底。
现在一块翡翠对于她的作用还不如一条水蛇。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她走到了一条横穿过雨林的公路旁,而此时只凭一口心血支撑的她,再也坚持不住,高烧和炎症,夺去了她的所有神智。
就在冰冷的水泥路旁,她昏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果敢军阀
虚弱无比的苏翡感觉眼皮仿佛被胶水黏住一般艰涩,可脑中唯一剩下的理智又让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来,至少可以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努力了半天,苏翡终于迎来了刺目的光明,半眯着眼打量了四周一通,不再是简陋的木板屋,也不再是渺无人烟的丛林,虽然只是一层白灰色的墙壁,但已足以让苏翡热泪盈眶。
她终于离开那片茫茫的丛林,再次回到了人间。
身上盖着温暖的棉被,额头上搭着一块半冷半热的毛巾,尽管全身还被高热弄得一丝气力都没有,但苏翡还是称得上舒适的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坐着一个穿桃粉色纱笼的年轻缅甸女子,她正在用干净的毛巾擦拭苏翡的脸庞,见她醒来后,貌美的缅甸女子用缅甸语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话,然后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苏翡听到她在对外面的人说着什么。
没有一会儿,缅甸女子再次走了进来,喂了苏翡喝下一整杯的水,端起桌边的铜盆,离开了房间。
正在苏翡满头雾水不知所云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人,让她几乎要再次晕过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面前的这个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男子,竟然是,慕坤沙。
慕坤沙依然表情淡漠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苏翡,但走过来时,却伸出手搭在了苏翡的额头,试了一会儿后,用对于一向冷面的慕坤沙简直称得上是‘温柔’的声音说,“你的高烧终于退下来了。”
苏翡一眨都不眨的看着慕坤沙,努力了半天,才用嘶哑的声音问,“怎么会是你?”
慕坤沙收回手来,淡淡回答,“你晕倒在马路边,我的车队要回果敢,就把你带回来了。”
“所以,我现在是在果敢?”
“唔。”慕坤沙点了一下头。
苏翡的心中毫无预兆的冒出两个字来,孽,缘。
“你能送我回中国么?”
“不可能。”慕坤沙冷淡而果决的回答,让苏翡简直觉得他是在下意识的回了出来。
“为什么?”苏翡虚弱无力的请求解释,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体,想要独身回中国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怕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她就昏过去了。
“你接受了我的特纳卡。”慕坤沙认真的表情让苏翡紧张起来。
“那盒特纳卡,是你送的……可我不知道。”苏翡努力撇清。
慕坤沙没有回答,深深看了苏翡一眼,“总之,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踏出缅甸一步。”
之后过了一段日子,苏翡才知道,在缅甸习俗中。
“如果接受我的爱,明天请涂抹上特纳卡。”是恋爱中男孩子向女伴发出的通用爱情表白。对于信奉佛教并且传统保守的缅甸人来说,这类表达已经算是很直白的了。
而慕坤沙在第一次见到苏翡钟情于她之后,转身离去;在第二次看到她涂抹了特纳卡,却拒绝了他的馈赠之后,也没有采取强制措施;第三次又被苏翡婉拒了‘好意’,甚至要求他不再纠缠后,也简直称得上‘听话’的离去了。
但这一次,是上天将苏翡送到了他的身边,让他拯救她,保护她,宠爱她。
慕坤沙不可能再忤逆上天的意愿,更不愿忤逆自己的心意。
苏翡就这样被留在果敢养病,她身上的伤口太过密集且严重,恶化的程度,简直要让果敢最好的军医都束手无策,比黄金都要金贵的抗生素一支支注射进她的身体。
手臂上的枪伤虽然在当时看来是幸运的擦破了手臂,但其实真正的情况要更严重一些,那颗子弹在苏翡的手臂上留下了深直七毫米的创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里面的腐肉和其他一些异物都渐渐溃烂,军医再为苏翡先后进行了两次的腐肉割除,日日都在创口中洒进许多枪伤秘药,都没有阻止溃烂……
而腿上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反而容易处理了些,细致清理完伤口周围的泥沙杂物,并且割去腐肉后,伤口渐渐愈合,又经过了一次伤口缝合后,终于不再恶化下去。
在疗伤发烧的短短半个月里,苏翡原本就怎么也胖不起来的身子,更是瘦成了一把骨头。
偏偏因为在雨林时为了活下去,她生吃了一只水蛇的蛇肉,当时觉得没什么,然而现在再吃那些肉类时,却总在脑海中反复重复着那种生食肉类的感觉,以至于刚刚吃下的肉,很快就被全吐了出来。
摄入不了营养,苏翡的体重太轻简直成了慕坤沙的‘心头大患’,连苏翡自己每次夜里偷偷摸着兀起的肋骨,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最后慕坤沙一声令下,整个果敢为数不多的上等‘富贵虾’都被买进了慕宅,煲汤、蒸煮,一碗碗浓缩了整个富贵虾身最好精华的虾汤,一碟碟蒸煮到松软且清淡美味的虾肉,被送进苏翡的房间。
慕坤沙更是每日都会抽空来到苏翡床前,如果正值苏翡在吃饭,他一个七尺男儿甚至会端起碗来,亲手喂苏翡喝下那一碗碗的虾汤。
窘迫却无可奈何的苏翡,在麻痹了自己许久,才勉强接受下来,她还是寄希望于赶快养好身体,离开果敢,离开这位‘名不副实’的军阀。
这日,慕坤沙再次喂苏翡喝汤时,看着对方一脸的纠结表情,破天荒的开了口,“我已经让人带回了血燕窝,你……可以换口味。”
苏翡刚要抿汤的嘴猛地哆嗦了一下,一勺子浓缩了精华的虾汤全泼到了身上。
慕坤沙镇定的拿起床边的毛巾,递给苏翡,自己则捧着虾汤,等着她擦好后,继续将这一碗的虾汤给她喂下去。
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腰间的虾汤,苏翡暗自叹息,血燕窝,传说中金丝燕因筑巢缺乏唾液,连血亦吐了出来筑巢,所以比一般燕窝更加珍贵,简直是一克血燕窝一克金。
就在她身体大病初愈,手中有了不少闲钱,可以尽情滋补身体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考虑过这样奢侈的东西,最多不过多买些鱼虾参茸,蒸煮炖或者煲汤。
再则,果敢位于缅甸北,燕窝却是只有在沿海的山洞之中才有,只为她一人,几乎横跨了整个缅甸弄来血燕窝。
苏翡简直要被这位对她好的离谱的坤沙大人弄得无所适从了。
一碗虾汤刚刚全咽了下去,慕坤沙又拿起桌子上的虾肉,用筷子挑了一点点,朝苏翡喂下去。
“我吃不下了。”苏翡觉得那一碗虾汤就已经将自己的胃袋填的毫无间隙。
“必须吃。”慕坤沙一句废话都不多说,伸在苏翡唇边的筷子纹丝不动。
苏翡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抵不过慕坤沙的一张面瘫似的冷脸,像是吞沙子一样的咽下了那一口虾肉。
慕坤沙收回筷子,又挑起一块蒸煮的极软烂的虾肉喂过来。
苏翡垂着眼看了半天,才说,“我可以等都卡医生来过之后再吃么?”
这一次,慕坤沙没有反对,筷子收回去,将虾肉放回桌子上,罩上了保温的银罩。
两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了一分钟,苏翡没话找话,“其实……你可以把我送回中国,在那里,药品很便宜。”
“不行。”慕坤沙依然毫无表情,语气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果敢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比邻大陆却归于缅甸,因居民大多是中国人所以被归为缅甸特区,偏偏慕坤沙又从不愿屈从于缅甸政府军,一直保有自身的独立武装,斡旋于缅甸大陆之间。
政府军一直对于这个果敢的大军阀,十分戒备,药品子弹之类的战争物资都被限制进入,所以在这里,一只抗生素注射液的价格基本可以媲美黄金,而且都是军用物资。
在疗伤期间的苏翡,被注射了十多支抗生素,如果不是慕坤沙这个军阀头子救了她,单是各种伤口引发的细菌感染和炎症,就足以让她死在异国缅甸。
正在这时,都卡军医提着医疗箱走了进来。
“苏小姐,今天要清理伤口了。”
苏翡的手臂虽然被包扎好,但日日都要上药,不时还要根据伤口的情况割去腐肉。
枪伤不同于其他伤口,一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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