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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财阀娇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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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母亲外嫁,祖父母相继去世之后,那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就分给了舅舅。

在她年幼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回去了一次。

舅母是个喜财势力的人,那时父亲还未赌博,母亲在家中也还颇有地位,那次回舅舅家的记忆还不算很糟。

可惜,当家道败落之后,舅母就飞快的于苏芸母女断了联系,就连母亲逝世之后,舅舅来拜祭时,也是躲躲闪闪,上了一炷香就很快离去。

苏翡虽然并不讨厌这个舅母,但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当奔驰车停在院落门口时,苏翡看着那扇漆色斑驳的红色大门和缺乏修整的破旧墙壁,心有凄然。

扶着苏沐走下车来,已经有保镖先一步去叩门。

没有一会儿功夫,里面就有尖细的女声,一边跑一边喊到,“来了来了。”

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嘿嘿笑着问保镖,“苏先生来了吧?是苏先生吧。”

苏翡抬起头去看,那个妇女应该就是自己的舅母了。

正在这时,舅母探头探脑的看到了苏沐和苏翡,一溜烟儿似的跑了过来,对着苏沐伸出手来,嘴里迅速的恭维道,“您就是苏先生吧,我是白燕,听说您来,我一早就把房子收拾好了……”

苏沐神色冷淡的看着那只粗糙发黄的手,毫无动作。

一旁识眼色的保镖冷着脸挡开白燕的手,连解释都懒得给一句。

白燕讪讪的收回手来,又转头去看苏翡,继续谄媚的说,“哟,这就是苏翡吧,都长这么大了。舅母都快不认识了,你也是,这么多年怎么不来舅舅家看看,好歹是一家子人,疏远了多不好。”

第八十一章

苏翡沉默的看着那只向自己抚摸而来的手,不好躲闪。

幸好那名识眼色的保镖又一次飞快拦住了白燕的手,再次不解释。

白燕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但碍于苏沐和苏翡现在的身份都非同一般,她只能忍气吞声,但心里还是将面前两个雪人儿一般的人骂了个半死。

等苏沐和苏翡走进院落后,才看到苏翡的亲舅苏礼。

这是一个怯懦软弱的男子,虽然与苏翡的母亲一样,从小浸染书香,但一无才干,二无本事,只能凭着为数不多的家产和在学校教书的微薄工资度日,妻子的尖酸刻薄,他虽然看不惯,但性格上的软弱却让他不愿与妻子争辩,宁愿自欺欺人。

看到苏翡,穿着衬衣的苏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但没有说话。

凭着苏沐的势力,自然轮不到住偏房的份儿,白燕和苏礼让出了主房,搬到院子里的一处面积不大的单独客房去住,并且被保镖确认在苏沐入住期间,他们不会随随便便的跑到主院来打扰。

尽管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地,苏沐和苏翡的房间依然被打扫的井井有条,里面一些略带古风的家具,大多皆是新近购进。

苏翡在听说过外祖父母还有母亲的一些事情之后,对这个院落的感情越发深厚起来。

闲来时光,她便在院子之中闲逛。

尽管院落的面积远远比不上苏沐的宅子,但布置的也算清雅别致,偶尔也有煞风景的地方出现,但都是后来的改造。

苏翡走了几处,渐渐明白过来,为何自己的外祖母张茹让那样多的人念念不忘,貌美如花太常见,但一个女子要活出真正的气质来,才值得被追求。

正在这时,她看到立在花园里的一块格外突兀丑陋的巨石,这块巨石就放在院落靠近墙根的地方,许是有些日子了,坑坑洼洼的巨石上面落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还有陈年积下的雨水。

但,真正让苏翡注意到的是,这块巨石上貌似切去了大块,有一面被整整削平了,上面黑黑白白,十分怪异。

苏翡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外祖父苏莱华的死因,当年苏莱华就是豪赌一次,购下一块巨大的翡翠毛料,却只开出白花花的廉价翡翠,以至于欠下大笔的外债。

这块巨石,想必就是当初那块垮了的翡翠毛料。

自己的外公赌了一辈子的石头,居然最后垮在这块毛料上。

苏翡走到巨石前,开始仔细打量。

单从巨石的外表来看,这确实是一块很值得一赌的毛料,上面布满了大片的蟒带松花,也有翡翠癣,若不是切开的这一大块面积的白色翡翠,这么块巨大的毛料送到现在的翡翠交易场上,开价绝不可能低于千万。

然而在苏翡靠近过去之后,却在自己的手腕处感觉到丝丝的暖意,手按在石头上放了一回儿,那份暖意越发的浓烈。

苏翡吃了一惊,在帕果矿的这些年来,她也接触了不少的翡翠料,像这种情况的出现,若不是有着很大的翡翠料,就是有顶级的翡翠出现。

难道这块赌垮了的翡翠料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苏翡不再犹豫,用异能缓缓探进翡翠料里去。

大约手腕粗细的精神力勘察范围,苏翡只深入了大概二十公分的地方,就惊喜的发现,里面果然是有上好的翡翠,原本白花花的翡翠进到这里时,种水开始发生变化,色泽越来越明亮不说,还变得更加细腻。

全然是冰糯种翡翠的质地!

苏翡继续使用精神力扫视整块的翡翠料。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苏翡收回了精神力。

这块翡翠毛料,确实不辜负它外壳上那样好的表现。

里面的冰糯种翡翠料大概有半人多高!宽度也有四十公分!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块翡翠料到后来还有变色,更像是红翡。

只是,伴随着惊喜,苏翡心中的疑云也越来越重。

这样一块表现毛料,怎么会只切开一块就弃之不理?

哪怕再切上一刀,结果可能就会变得不一样。

苏莱华一生赌石,见识堪称广博,怎么会在毛料刚刚切开的初始就承受不住脑溢血昏厥?

况且当初,苏莱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心买下这块翡翠料的,就算一刀开不出翡翠来,也该继续开下去,取出可用的翡翠来,总还是有一笔进账的。

只怕当年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苏翡站在这块巨大的翡翠毛料前,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她似乎能感觉到附在这块翡翠料上的那抹惆怅与不甘,她决心去查明真相。

但现在,还是要想办法得到这么一大块的翡翠料。

所以,当舅母白燕尖细高调的声音出现在苏翡耳边时,她并没有漠然的躲开,而是转过头去。

“哟,翡翡这是在看什么呀?”白燕带着讨好的笑容疑惑的靠上前来问。

看着舅母谄媚而精明的眼神,一直在扫视自己,苏翡有几分不舒服,可还是彬彬有礼的回了话,“没什么,就突然在院子里看到这么大一块石头,觉得挺奇怪的。”

“这块石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燕嫌弃的看着巨石,语带鄙夷的说,“不祥的赔钱货。”

“怎么?”苏翡做出一副不解的疑惑样子来问。

“苏莱华那老头子……哦,就是你外公。当初就是买了这么块大石头败了家,害得我自从嫁到苏家以来,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啊。”白燕连这时也不忘对着苏翡抱怨几句。

其实,白燕的话还是有几分失实的,苏礼结婚比苏芸早,在苏家还没有败落,甚至还称得上是富贵之家的时候,白燕作为苏礼的妻子,在苏家过的日子可一点都不比苏芸差多少。

就连苏莱华赌石失败,苏家欠下大笔外债,也是苏芸为还债出嫁,用苏翡父亲的钱填上的,白燕便借着苏礼的名义,将苏家的家产攥在手中攥得死死的,一分欠债都没有还。

更不要说过什么苦日子了。

但苏翡不愿与她计较话中的那些抱怨,只继续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外公买这么一块大石头做什么?”

“哎呀,我也不知道,还不是你外公听人家说里面能开出好翡翠来,就花了一大笔的钱买回这么块又大又高的石头来,我当时就不信,那么好的翡翠能从这么块丑了吧唧的石头里开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白燕才此处居然还故意卖了个圈子。

苏翡只想在心中不顾形象的翻个白眼,但表面上还是做出很有兴致的样子追问,“怎么了?”

“果然是一点东西都没开出来!当初切下来一大片石头的时候,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石头,人家都说是赌垮了,然后你外公就脑溢血进医院,再没回来了。”白燕兴奋激动的手舞足蹈,似乎身临其境。

苏翡疑惑的看着白燕,“舅母你当时在场?”

“是呀,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呢,老爷子看着白花花的石头刚刚喊了句‘继续开’,就突然就摔在地上了,当下就被人抬进医院了。”白燕年纪虽大,但记性格外的好,多年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听着白燕细致的讲述,苏翡的心中却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大浪来。

怎么可能,外公明明说了要继续开下去,就证明他已经心中有底,又怎么会承受不住突发脑溢血?

苏翡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但当着白燕的面又不好表示出来,只是继续追问,“那舅母,外公住进医院就没有再醒过来么?”

“没有,第一天医生说是脑溢血,第二天还没醒过来,医生就说老爷子是不行了,下了病危通知,结果到第四天就走了。哎……谁能料到平日里挺精神个老人,一下子就倒下了,才几天就这么走了。”

苏翡现在已经可以笃定当初自己祖父的死因没有那么简单。

“外公死了以后,外债就找上门了?”

“可不是,老爷子走了第二天,那些子白眼狼就跟臭蜜蜂似的一下子涌到咱们家来讨债,哎呦,那份子刻薄凶狠,我到现在都后怕哟。”白燕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谢谢舅母跟我说这么多,麻烦您了。”苏翡不再问下去,微笑向白燕道谢。

“哎呀,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啦。”白燕得意笑着拍了拍苏翡的手臂,但下一刻又神色一紧,鬼鬼祟祟的凑上来问苏翡,“哎,翡翡,别怪舅母多嘴,我说,你跟那个苏先生,是不是这个关系啊?”白燕说着举起两只手来相对着,两个大拇指弯了弯。

苏翡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她没想到自己的舅母居然会有这般龌龊的想法,心中活像是被冷水热火轮替上阵,一阵冷一阵热。

她正气凌然的看着白燕,略带疏离的抬起下巴,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舅母多虑了,苏沐是外祖母有血缘关系,不管怎么说,也算与我沾亲带故,像是舅母刚才的揣测,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白燕没想到被苏翡迎面泼了一盆冰水,顿时也悻悻起来,“苏翡,你别多想啊,舅母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舅母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在外面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苏翡冷着脸,绕开挡在身前的白燕,迅速离开,朝自己的组我走去。

在走的更远一些的时候,苏翡灵敏的耳朵听到白燕的咒骂,“小赔钱货,显摆什么,我呸……”白燕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苏翡停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快步走出花园。

苏翡看着眼前的规模宏大的许家大宅,缓缓吸了一口气。

自从流落果敢,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此生居然还有机会来到这里,尽管这里曾经离她是那么的近,但住在里面的人,却大多被财富糊了心迷了眼,视生命如草芥儿戏。

即使在果敢最纷乱的时期,她想起曾经的那段黑暗日子,依然觉得后背发凉。

而今天,她却不得不再次走进这里,从这所屋子里唯一清明的人,许老爷子那里,得知一些事情。

因为徐獾事先同家中打了招呼,所以,当苏翡从由苏沐指派的保镖开的车上下来以后,立刻就有等候在侧门门口的管家迎上来。

“是苏小姐吧。”老管家微微弓着腰,语调平缓的问苏翡。

“嗯。”苏翡摘下脸上的墨镜,对着老管家点了点头,才又把墨镜戴回去。

尽管相信许老爷子不会安排她碰见其他不该碰见的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带着墨镜比较好。

老管家领着苏翡从一条僻静的没有人来往,甚至连佣人都很少见的道路,来到温室花房。

温室花房的面积很大,里面温度适宜,到处都是绽放的鲜花和浓密的草叶,苏翡在走进来的时候,明显觉得身上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许老爷子坐在一张原木躺椅上,旁边是一方木几,上面摆放着茶壶茶杯。

见苏翡走进来,许老爷子坐起身来,对着她招了招手,“苏翡,快过来,让老爷子看看。”

苏翡看着许老爷子难得一见的慈爱表现,更觉得心中一酸一软,连忙快步走到许老爷子身前,摘下墨镜,半蹲在那里,哑着嗓子喊了声,“爷爷。”

许老爷子用浑浊的老眼,细细打量了苏翡半天,才点头道,“好孩子,好孩子,更有气质了,这一趟出去,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这样慈爱的语气,仿佛苏翡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不是生死关头闯了几个来回,温情的简直让苏翡诚惶诚恐,她摇摇头,努力露出一抹最明媚的笑容来,“没事的爷爷,我还好。”

“哎……造孽啊,你也吃苦,桓哥儿也去吃苦,我这一辈子打下的基业给自家孩子留下什么了呀……”许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见苏翡情绪立刻低落,甚至变得有几分泫然欲泣,他又连忙哄道,“不说了不说了,人老了就是啰嗦。苏翡,这次找老爷子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嗯。是这样的爷爷……”苏翡也连忙收敛好情绪,一本正经的向许老爷子讲述到。

与许老爷子长谈了大概一个半钟头之后,苏翡起身离开。

在老管家带着她朝外走时,她的心中已经掀起滔天波澜,在许老爷子那里获得的许多事情,让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走出花房刚要走过一条游廊走向侧门的时候,突然迎面来了几个女人。

为首的是一名妆扮华贵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两名女佣,一名花匠。

那贵妇人正是许桓之的后母,芳淑夫人。

安心做了几年的贵妇人的芳淑见此日天气晴好,但心中一直郁郁不安,又不知是何缘故,便想着来花房修剪花枝散散心,谁料到,她这一散心,却撞见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苏翡尽管戴着墨镜,却也远远看到芳淑夫人,心中百般滋味,一时之间脸色竟是更加淡漠,淡漠的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何心情。

老管家自然是什么都清楚明白的,在看到芳淑夫人的那一刻,心中也暗暗叫了句不妙。

可这游廊单向来往,当初是与花园风格相配,此时却成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

尽管,双方的脚步速度都不是很快,可还是很快相遇。

苏翡自动避让了芳淑夫人一行人,跟老管家一样,站在游廊内侧,等着芳淑夫人走过去。

她的眼睛和半张脸都隐藏墨镜后面,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芳淑夫人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但心慌意乱的她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在与苏翡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的凉意笼罩全身,她下意识朝着苏翡的方向看过来。

是一个戴墨镜,肤色雪白的女子,看不出具体面容和表情,但芳淑还是有片刻的愣怔。

这个女子,她为何会觉得眼熟?

避让过了芳淑夫人等人,苏翡立刻转身,步履不急不缓的跟着朝外走去。

芳淑夫人停在原地转身看了一会儿苏翡的身影,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子,那个人早该……

而转身离去的苏翡却在唇角无声无息的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来。

她差点要忘记了。

曾经有人那样无耻的陷害她,设下圈套毁她名誉,构出毒计害她性命。

这一次返回夏城,她要一样一样的,都讨回来!

第八十二章

一个跻身夏城名流圈、成为贵妇人的女人,是怎么联系到流窜在中缅边境的亡命之徒?

坐在台灯下的苏翡,捏着一只铅笔在自己唇边点了点,看着桌面上错综复杂的线索链,陷入沉思。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巧巧的从窗外跳了进来,苏翡当即吃惊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对方已经开口说了话,“如果你想突破一个包围,首先要找到那一个点,从它薄弱的地方闯进去,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苏翡停下了喊保镖的准备,皱着眉头发问,“罗德?你怎么跟到这里的?”

果然,当这个身影从黑暗里缓缓走进了台灯的光晕之中,正是有着一双碧绿眼睛的意大利男子罗德。

“HONEY,你明明知道人家很想你的。”罗德表情委屈的说,有着浓密睫毛的眼睛看上去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可苏翡只是翻了个白眼,冷冷淡淡的伸出手,用铅笔笔尖指着窗外说,“请你团成一团做圆周运动离开我的房间好么?或者你更愿意从你钻进来的窗户再爬出去?”

“HONEY,我知道错了。”罗德沮丧地看着苏翡,突然噗通一声半跪在了她面前,左手在胸口一抹,变出一朵颤颤巍巍的鲜花来,朝着苏翡伸过来,“HONEY,请原谅我吧。”

苏翡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给自己下跪,当即惊得魂飞魄散,指着罗德半天说不出话来,更准确的说,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获得HONEY的原谅,我决定,唔……”罗德冥思苦想了一小会儿,终于恍然大悟一般,说出来句成语,“将功赎罪。”

苏翡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罗德。

“HONEY,你不会忘了,当年珠宝发布会上的设计图样,我可是拿到了第一手资料。”罗德颇有几分得意的说。

苏翡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想都没想就给徐獾打了个电话。

“当年导致许氏珠宝和普希拉蒂珠宝发布会撞车的始作俑者,现在决定来将功赎罪了,许桓之你要不要来看看?”

徐獾愣了几秒,随即十分欣慰的说,“好啊好啊,翡翡等着我哈,明天我就去找你了。”

罗德托住因为极度惊愕而一直往下掉的下巴。

不带这样的吧,他这才刚刚坦白,就被‘举报’了?

“许桓之说,他明天就来,你们应该好好谈谈,需要我在饭店订个包间么?”苏翡摇晃着手上的手机,挑着眉尖得意的活像翘起尾巴的猫。

许洋乐其实原本只是一个富家纨绔公子,豪车,赌马,泡夜店,偶尔带着一个漂亮的嫩模在自己的游艇上开开PARTY,在许氏珠宝内挂上一个闲职,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就有大笔的收入和零花钱,以供挥霍。

只是,在许氏第一继承人许桓之离家出走之后,他身为许桓之血缘关系最近的表哥,理所应当的被许氏董事会的那些老人们推荐上去,接任了许桓之许氏珠宝的总经理职位。

许氏珠宝的前期筹备和初始的扬名立万,已经由许桓之做好。

当他将珠宝公司接到手上的时候,基本上除了需要在文件上签签字,并且在秘书的三催四请下开个会点个卯,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需要做了。

跟所有夜生活异常充足的富家公子一样。这日,许洋乐搂着一个刚刚出道不久,但长得格外清纯水嫩的小嫩模,开着自己新买的兰博基尼朝小别墅狂飙而去,准备度过一个销魂夜晚。

小嫩模穿着小吊带加超短裙,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车子还在驾驶路上就抱着许洋乐的手臂上蹭来蹭去,勾引出一片火辣来。

许洋乐也乐得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在小嫩模身上吃豆腐,还算英俊的脸上硬是带上了几分淫邪。

正当许洋乐开到自家别墅附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才刚刚说了几句话,小嫩模就看到许洋乐的表情难看起来,等挂了电话以后,许洋乐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纸钞塞给嫩模,“你自己打车回去。”

虽然心中暗喜,但嫩模还是忍不住抱着许洋乐的手臂撒了撒娇,“许少,这地方这么僻静,人家一个女孩子,万一不安全怎么办啊?”

“都说了让你打车,要不让你经纪人来接你,老子现在有事,别不识相。”许洋乐的心情极为糟糕,甚至连哄一哄小嫩模的心思都没有,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购物卡丢给嫩模,“快下车,快下车。老子还有急事要办。”

小嫩模撅着嘴不情愿的走下车去,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临走还不忘俯下身在许洋乐脸上亲了一口,“许少下次还要找人家哟。”

“知道了,下次再说。”许洋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径自开车朝自己的别墅飞驰而去。

当许洋乐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刚刚一开门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就被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子狠狠地吓了一大跳,然而当他看清沙发上那个男子的身形面容之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宽大贵气的皮质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的许桓之状似随意的交叠双腿坐在上面,两只手也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洋乐,左脸上一道破了相的凶狠伤疤,更是吓得许洋乐连站都站不稳。

许桓之抬起下巴,对着许洋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啊,许洋乐。”

许洋乐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努力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才说的出话来,“许,许桓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桓之饶有深意的盯着许洋乐看了一阵,只把对方看得后背发毛,才终于开口说了话,“我可是,专程来拜访,表哥你的啊……”

“你,你一个人么?”许洋乐不安的扫视自己的别墅。

“表哥,你可真敏感。”许桓之的唇角勾出个诡异的弧度来,仰起头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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