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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医妃废物嫡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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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倔强地摇头,二话不说拉着江子笙就往酒窖走去。
推开密封的酒窖的木门,一阵浓郁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就连空气都变得醉意微醺。
这香味?江子笙心里一惊,连忙跑到酒池边紧张缓慢地掀开了木盖……
原本清透无色的酒水此刻却是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如同琥珀一般,香醇清冽的味道,光是让人轻轻一嗅便如置身在云端一般。
这桂花酒比之前世她父亲酿造的无论是在色泽还是味道上都要好上百倍。
“太神奇了……”江子笙喃喃道,她原本以为这桂花酒起码还要两日,谁知仅仅过了大半天,就已经彻底发酵好了。
“小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酒香味的?”
“半个时辰前。”小九略微思索了下,才郑重地回答。
半个时辰……原来她人物等级提升,竟是这些桂花酒的原因。
江子笙拿起一个小酒坛小心翼翼地将淡金色的液体装进去,目光认真又专注,生怕会浪费一滴。
“小九,要不等会我们出去尝尝?”江子笙跃跃欲试地看着小九,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下这与众不同的桂花酒了。
小九咽了咽口水,对江子笙的这个建议十分赞同。
清歌月下,古朴雅致的石亭中,两个小小的人影,相对而坐。
瓷白的酒坛边放着两个小小的玲珑琉璃酒杯,里面的晶莹剔透的液体泛着幽幽清香……
江子笙几近小心地端起酒杯,微微地抿了口,香洌醇厚的酒味瞬间蔓延了整个感官。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一种酒能够忘掉忧愁。”看着被风吹得荡起微微波纹的佳酿,江子笙轻轻地勾起唇,对着清幽的明月,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小九没有江子笙那么多感慨情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唇,可怜巴巴的盯着江子笙。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是一个酒鬼。”江子笙无可奈何地为小九斟了一杯嗔怪道,“这是最后一杯了,这桂花酒,嗯……桂花酒这个名字太俗气了,既然它能让人忘掉忧愁就叫忘忧如何?”
小九憨憨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忘忧虽好,可不能贪杯哦。”江子笙随意地叮嘱一句,却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
三杯下去,江子笙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了,连看人都有些模糊不清,小九的酒量更差,只是两杯就跌跌撞撞地回屋子呼呼大睡了。
没想到这忘忧后劲如此猛烈,连武功高强的小九也抵不住两杯。
好在她有特殊的内力,不然怕是要醉倒在石亭中。
忘忧的酒劲来的快散的也快,不消片刻江子笙的神思便恢复了清明。
此时亭中只有一人一酒一皓月……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太白当年作《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心境。只是不知道他那时杯中的佳酿能否抵的过我的忘忧……”
夜风袭来,树影摇晃,斑驳的月光照在江子笙清丽的面庞人上,嫣红的唇娇艳欲滴,若是被男子看到,怕是忍不住一亲芳泽。
一时率性兴起,江子笙将发带随手一拉,如墨玉般的秀发像瀑布一般落下,披满整背……美的惊心动魄。
清透动听的歌声从她的喉间婉转流出,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可惜那三个暗卫又被某人点了睡穴,不然就能看到这惊艳一幕。
任承泽颀长完美的身子在黑暗中静静的站立着,望着江子笙眸光似水,凉薄的唇掀起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
今日他办完父皇交代的差事,想着她了,便悄悄地看了眼,却碰上了这一幕怦然心动的画面。
一曲唱罢,江子笙只觉得嗓子有些干哑,思量了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眼里带着些小调皮,衣袂间被风带动,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任承泽听着她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目光间流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他想走到她身旁,又怕毁了这幅美好的画卷。
直到江子笙踉跄着步伐走进房间,任承泽也没有现身,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江子笙走后,亭子中便只剩下一个空了的酒坛,任承泽优雅地拿起轻嗅了一下,目光变得茫然……
世间竟有这样的美酒,难道是江子笙酿的桂花酒吗?
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蹦出,连他自己都哑然失笑。
就算江子笙真有这个本事,可她上午还带他去看了桂花酒,怎么会这么快就酿好。
如此看来,江子笙的身后一定有一个隐士高人。
任承泽细细推敲着,越发觉得江子笙身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如何解释她从一个傻子变成心思聪慧胆识过人的神医?
想起当日她在回春堂门口意气风发,那自信的模样,似乎依旧近在眼前。
……
静谧的夜晚中,武贤王府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任锦轩喝完丫鬟送来的药,慵懒邪气地笑着,对于地上跪着的三人,懒得连神色都没动一下。
暗卫们自知做错了事,只是一个劲的将头埋得低的不能不再低,他们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为何,莫名其妙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不是挂在墙上,就是泡在水里。
“连个人都看不了,本君养你们干嘛?”任锦轩的声音很轻,像是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悄然无息间就能取人性命。
“属下知罪,请世子责罚!”暗卫异口同声地道。
“呵呵……”
任锦轩轻轻地笑了,跪在地上的暗卫紧咬着牙齿,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一但世子笑了,就要见血了。
暗卫甲拿起地上利剑,颤抖地闭上了眼睛,猛地朝心口刺去……
叮!
一颗石子准确无比地击中了暗卫甲的剑端上,原本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生生断成了两截。
“你们也知道做错了事,在我手上死永远比活着痛快。”任锦轩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披在他身上宽大的银狐裘衣,簌然落下,露出了俊朗挺拔的身形。
暗卫甲僵硬着脸不敢说话。
“好了,下去领罪吧,逃避是最懦弱的行为。”
“是。”三个暗卫互看了一眼,忐忑不安地下去了。
任容萱从门外进来,对那可怜兮兮的三个暗卫视若无睹,大咧咧地跑到任锦轩身边坐下。
“哥,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好多了。”任锦轩从碟子中拿起麦芽糖放入口中。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任容萱开心地笑道,“这个江大夫还真是医术精湛,到哥哥病彻底痊愈,他就成为药尊堂的供奉了。”
“容萱。”任锦轩声音冷冷淡淡的。
“啊?”任容萱见哥哥这个样子,立即停下了话茬。
“不管这江大夫如何出众,你也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堂堂郡主,如此议论一个男儿,成何体统?”
被任锦轩这般呵斥,任容萱的脸如同火烧一般,心里不禁有些虚。
在她的心里江子笙是不同其他男人的,神采飞扬,才思敏捷,而且人非常有趣。
前几日听得府里人说江大夫被人诬蔑,若不是被哥哥及时叫侍卫拦住她,她怕是早就把那诬蔑之人大卸八块了!
任锦轩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只是淡淡地道:“容萱你如今已有十六岁,是该让母亲替你考虑下婚事了。”
“我不嫁!”任容萱想也没想便直接脱口而出。
第51章 鼻血喷张的美男子
“不嫁?”任锦轩的声音带着丝怪异,性感的薄唇轻轻微抿,脸色晦暗不明,“你不会是看上回春堂的那个江大夫了吧?”
任容萱微微咬住嫣唇,羞恼地道:“哥哥,你别胡说,我只是想多陪父王和母妃几年,哪有看上什么人。”
任锦轩没有温度地轻笑一声,略带警告地道:“呵,这样最好。”
回春堂的江大夫似是凭空出现,来历更是查处不明,不管他为人多么的优秀,容萱是绝对不能托付给这样不知底细的人。
任容萱哪里知道任锦轩的心思,来到门边,看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皓月,心里殷殷期盼这第二天到来。
……
第二日。
江子笙为避免乘坐武贤王府闷人又颠簸的马车,早早就起了床,领着小九,带上两个酒坛一路优哉游哉地走着。
今日是第三次为世子扎针,前两次施针后,世子的视觉感官便已经敏锐了许多,每天可睁开眼睛一个时辰左右,还能够看到些影影绰绰的人影。
……
王府门口,任容萱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美丽聪慧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脸色有些焦灼不安。
她刚特地骑马去回春堂接江子笙,谁知被虎子告知江子笙已经带着小九走小路来王府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江大夫怎么还没来?”任容萱伸出如藕般的玉手一把将站立在旁边的侍卫抓到身边问道。
“回郡主,已经巳时了。”侍卫战战兢兢地看着凶煞地任容萱,慌忙答道。
“都巳时了啊……”任容萱喃喃道,对江子笙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虽然江大夫为人机敏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现在的世道虽然还算太平,但也还是有些泼皮无赖,搅乱是非。
要是他在半路遇到了什么祸事,该如何是好!
任容萱关心则乱,坐立难安,在门口不停地度来度去,完全没想到江子笙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小保镖。
临近午时江子笙才带着两坛忘忧酒,姗姗来迟。
任容萱快步走到江子笙身边,怒嗔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明有马车给你坐非要逞能走路,耽搁了哥哥病情你承担得起吗!”
江子笙还没回神便被任容萱拉过来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江子笙不解地看着她,满头雾水。
她上次不是跟任容萱说过了,这施针只要三天一次就可,并不用非要定在某个时辰啊。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江子笙也不敢轻易惹这个脾气古怪的郡主,连忙赔笑道:“是我不好,来迟了,还望郡主恕罪。这次我特地把忘忧带来给您赔不是。”
“忘忧?”任容萱秀眉一挑,撇到了小九手上拿着的两个酒坛子,有些不解。
“就是上次您叫我酿的桂花酒。”江子笙从小九接过一坛掀开盖子,冲着任容萱眨了眨眼,“闻闻。”
任容萱小脸一红,翻了个白眼,轻轻地嗅了嗅,在那股香醇的味道触到鼻尖时,猛地怔住了身子,满脸惊骇。
“这,这就是忘忧?我当日叫你酿的桂花酒?”
江子笙没有说话,故作神秘地一笑。
任容萱嘴巴张的大大的,迟迟没有闭上,突然回过神抢过江子笙手中的盖子将忘忧牢牢盖好。
“好酒可不能随意开封,不然会坏了味道。”任容萱有些心疼,早知道就让江子笙多酿两坛了。
“郡主不先尝尝?”江子笙看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故意挑逗道。
任容萱伸出香舌舔了舔唇,对上江子笙戏谑的眼神才知道被耍了,顿时羞恼地一跺脚,“坏小子,还不赶紧去替哥哥施针。”
江子笙嘿嘿一笑,跟着任容萱匆匆的脚步来到正厅。
今天的任锦轩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衫,上面绣的是青墨色的翠竹,将他妖冶的脸庞衬得格外脱俗。
江子笙神色一窒,第一次她见到任锦轩,他就是这般气质,飘然若仙,只一个侧脸便可倾国倾城。
任锦轩优雅大方地端起茶杯,低垂着眼睑,微微抿了一口,面无表情。
“来了便开始吧。”
他僵硬地语气如同冰冷的机器人,听得江子笙心里有些怪怪的。
将泛着幽幽青光玉魄金针取出,江子笙再无一丝嬉闹的样子,神色变得无比地凝重。
任容萱看着玉魄金针,不由轻咦了声。
“这玉魄金针是师傅传给我的,效果要比那些普通的银针好上一些。”看任容萱疑惑不解,江子笙略有保留地解释道。
任容萱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大惊小怪地道:“既然这玉魄金针如此了不得,你为何不一开始就拿出来替哥哥诊治?”
因任容萱的质问,原本风轻云淡的任锦轩,微微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修长的睫毛动了动。
江子笙抵住这两兄妹淡淡地杀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她取出一根玉魄金针,神色不变地道:“这金针虽然效果虽然比银针要好,但是所消耗的精力也要比银针多上许多,对针法也有一定的要求。若不是我近日医术精进不少,怕也还是用不了。”
听得江子笙这番天衣无缝的解释,任容萱才稍稍缓了脸色,重新展开了笑颜。
她就知道江大夫不是那种耍手段玩心计的人。
“刚是我多疑了,你施针吧。”
江子笙点点头,看着任锦轩绷紧地脸色,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请世子宽衣。”
“……”听到江子笙的话任锦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容萱你一个女儿家还在这干嘛,还不下去?”
任容萱听着哥哥愠怒地语气,朝着江子笙吐了吐舌,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任容萱走后,任锦轩才将修长的手指移到腰带之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晕红。
虽然他前两次也都得脱衣针灸,但有孙千秋那几个老怪物在,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今日厅中就只有他跟江大夫两人,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郁燥不安的感觉。
“世子请宽衣。”江子笙看任锦轩迟迟没有脱掉长衫,有些郁闷不解。
“知道了。”任锦轩不耐烦地道,暗暗收敛住心神,将腰带一拉,瞬间露出光洁的胸膛。
江子笙蓦地睁大了双眼,望着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偷咽了两下口水,心里隐隐窃喜不断。
她一直都很垂涎任锦轩的身材,每看一次都会脸红心跳。
任锦轩的身材绝对是黄金比例,比前世那些韩国欧巴们还要养眼,这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这坚挺有力的瘦腰,最重要的是他的大长腿!
虽然有亵裤包裹着,但从轮廓来看就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没了孙千秋他们在场,江子笙的眼神大胆**,傻呵呵地咧开嘴角。
还真是多亏任锦轩瞎了眼啊,不然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怎么会有这等天怒人怨的艳福呢。
“江大夫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阴戾地声音轻飘飘地钻入江子笙的耳膜,将她瞬间从花痴状态拉回了现实。
“没,没有了,咳咳……”江子笙重重地咳了下,将异样的情绪抛之脑后。
快速地捻起一根玉魄金针,江子笙身体中的内力便自动沿着脉络钻入金针中,刺入任锦轩的穴位。
随着一根根的金针刺入,任锦轩的身体逐渐从冰冷变得温暖,而后竟像是被烈日炙烤般,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穴位处更是像是沸腾的开水,不断翻滚着。
江子笙的心神都在金针之上,自然感受到了任锦轩体内的变化,即使她之前已经有所预料金针带来的效果,此时还是吃惊了一番。
金针扎入不到片刻,任锦轩整张脸红的如同晚间的红霞,似火在烧,额间的青筋更是一根根鼓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向没有什么知觉的眼角此时又痛又痒,就像是伤口结疤后然后脱落时的痛痒。
“哼……”任锦轩忍受不住,闷哼出声,身体因为这异样的痛苦不断地发着抖。
“忍着些,马上就好了。”
江子笙的声音如同沙漠中的清泉,任锦轩听了她的安抚,竟感觉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任锦轩鼻中的呼吸越来越重,神智都被痛楚弄的有些神志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任锦轩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大桶水中。
“来人,更衣。”任锦轩双手撑住木桶,就要站起。
“你现在要是出来,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江子笙从屏风后面出来,捏住失血过多的鼻子,好意提醒道。
任锦轩僵住身子,重新泡到水中,冷漠地道:“这又是为何?”
“这是施了玉魄金针的后遗症。”江子笙笑眯眯地盯着美男沐浴,“玉魄金针的效果太猛,你的身体一下没有承受住就虚脱了,这浴桶里的药水可以将你丢失生机重新弥补回来。”
江子笙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任锦轩的神色大变。
要知道当年远游遇险,他身负重伤徒手与狼群搏斗一天一夜身体都没虚脱,而这个江大夫的金针只扎了片刻他便虚脱无力到神志昏迷的地步,实在是太过可怕。
“你叫什么?”
江子笙没想到任锦轩会突然这么发问,微愣了片刻。
“我姓江名笙。”
“江笙……”任锦轩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眉头越锁越紧。
医术如此高明的人,怎么会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第52章 傲娇世子太遭罪
任锦轩是何等聪明的人,只凭江子笙的一句话便知道她所说的十有**都是假话。
不过江子笙现在不说,凭着他的实力,总有一天也能够水落石出!
江子笙百无聊赖地欣赏着任锦轩的如雕塑般的身材,哪里知道任锦轩现在对她已经心生疑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浴桶中的药水都变得微微发凉,江子笙才意犹未尽地道:“好了,叫人进来更衣吧。”
美男沐浴虽然好看,但要是被这药物的寒气入侵,江子笙怕是九条命都不够死。
任锦轩在侍婢地搀扶下,优雅慵懒地来到正厅。
他换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袍,腰带宽松地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妖冶得如同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
任容萱也喜欢穿红衣,不过她穿起来反而没有任锦轩那般阴柔,反而是英姿勃发,神采飞扬。
江子笙痴痴地看着任锦轩,不由想到了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她从没见到过任何一个男人如任锦轩一般,无论是什么样的衣服穿起来都格外的有味道,既能超尘脱俗,又能惊艳绝伦。
有的时候他会让人觉得是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可稍一变化又成了色彩浓烈的油墨画。
“你是在看着本君吗?”任锦轩端着茶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这么句。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江子笙想也没想伶牙利嘴地回击道。
说完了她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蠢,任锦轩本身就是个瞎子怎么会发现自己看他。
江子笙低下头从碟子中拿了块果子酥,缓缓地塞进嘴里,余光偷瞄着任锦轩的脸色。
“有趣。”任锦轩困乏地闭着眼,嘴角挂着丝若有似无地浅笑。
看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江子笙偷偷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刚刚太过色胆包天,眼神炽烈到连个瞎子都能够有所感应。
“哥哥,你知道这次江大夫带来了什么吗?”任容萱激动而又小心翼翼地捧着忘忧进来,眼睛闪闪发亮。
“什么?”任锦轩英挺的眉峰微微扬起,这个江子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够让他一向挑剔的妹妹赞不绝口。
“你最爱的酒!这可是江大夫自己酿的!”
任容萱迫不及待地将将忘忧递给任锦轩,谁知却被他轻轻地拂掉。
“武贤王府想要什么酒没有?”
任锦轩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实则是讽刺江子笙不自量力地讨好他们,明确地告诉她,这些东西他任锦轩看不上眼。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好自己的心绪,缓缓开口道:“武贤王府权势滔天,自然想要什么都有什么,既然世子不喜欢便可以不喝。”
任锦轩没想到江子笙会跟自己针锋相对,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了。
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忤逆自己,这江子笙是第一个。
看到任锦轩的笑容,任容萱慌忙道:“哥哥,你就尝尝吧,这可是我千求万求才得来的忘忧,比圣上赐的御酒还要好上不少呢!”
听到自己妹妹如此吹捧忘忧酒,任锦轩无可奈何地道:“容萱的面子我自然会给。”
江子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底却还是有些期待任锦轩喝了忘忧之后的表情。
任锦轩听着忘忧哗啦啦地倒进手中的酒盏中,一股悠远醇厚的清香从酒间飘散而出,顿时让他心神微颤。
没想到这酒香光是闻闻便让人心神向往,任锦轩心中震动,端着酒盏的手都有些发抖,在忘忧触碰到他唇间一刹那,整个人像是飞上了云端。
“这便是忘忧吗?”任锦轩喃喃地道,还想再饮一杯的时候却发现那酒坛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
任锦轩的手停在半空微顿了下,像是感受到了江子笙讥讽地笑意,他就势做了个拂尘的动作,冷若冰霜。
“这忘忧酒也不过如此。”
任锦轩说起违心的话脸不红心不跳。
任容萱眼底有些失望,这忘忧明明就很好啊,说是琼浆玉酿也丝毫不过。
江子笙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反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这忘忧酒是我酿酒类中最差一种。”
装叉谁不会啊!
江子笙暗地白了任锦轩一眼,刚才任锦轩喝酒时露出的小神色她可是全都收入眼底。
任锦轩听得江子笙说忘忧是她酿的最差一种的酒,顿时觉得心血翻涌,差点没忍住就要放下身段去问她最好的是哪种酒。
“江哥哥,你这忘忧酒还有多少,能够再给我两坛吗,哥哥虽然不太满意,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任容萱可怜兮兮地望着江子笙,漂亮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连称呼都改了。
江子笙遗憾地摇摇头道:“我也只有这两坛了。”
任锦轩听到如此美好的忘忧酒竟然只有两坛,一时觉得心痛难忍,故作随意地道:“不就两坛酒嘛,没有再酿便是。”
“真是遗憾啊,这忘忧酒虽然酿造简单,但必须有一个条件便是八月盛开的第一批金桂,如今都过了那么久了,金桂怕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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