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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医妃废物嫡小姐-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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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笙看着突然变了气场的任锦轩,心蓦地一紧,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的手。
她在任锦轩身上嗅到了一丝毁灭的气息,虽然表露不明显,却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心悸起来。她看不清他的眸子,只觉得他的唇边的弧度实在是太过诡异……
任锦轩望着江子笙的眸子越来越深,脖颈的青筋也显现了出来。江子笙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江子笙都只能是他任锦轩一人的,旁人休想插足。
江子笙并不知道任锦轩突然发生了什么,她压住心中的害怕,慢慢地又向前走了一步。
还没等她完全靠近,任锦轩却突然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她嘴里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唇舌却一并被眼前这个霸道致命的男人狠狠地掠夺着。
他独特强大的气息占据了江子笙整个心扉,如同世界的王,在随意地调配着她身上的每一寸感官。江子笙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沉迷,紧紧地抓住任锦轩的手臂,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肉里。
她就像漂浮在海里弃儿,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
这是一个带着毁灭性质的吻,直到二人都将近窒息,任锦轩才离开了江子笙的那两片柔嫩的唇畔。
江子笙本就漂亮的嘴唇,被任锦轩的疯狂的啃咬之下,竟红肿了起来,鲜艳欲滴又丰满异常。她的双眸此刻带上了隐隐动人的水泽,潋滟美好的不可方物。
“锦轩,你怎么了?”江子笙终于把之前的话问出了口,心脏却依旧被之前那个吻吻得咚咚作响。
“没什么。”任锦轩将气息收敛,重新扬起头时,唇边都带了几分笑意。
江子笙看着这样的任锦轩,怎么会相信他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们双方从表露心迹开始,任锦轩便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过。
她是女人,有很强的第六感,她极其敏锐的察觉到,当她说出了夙夜的名字之后,任锦轩便开始变了。
任锦轩一直跟夙夜不对盘,她早已知晓。但却没想到单单是一个名字,便能引起任锦轩如此巨大的反弹。
“如果你不想见夙夜,我可以跟小九一起玄阁。”江子笙犹豫了会终是开口道。
任锦轩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情绪,被江子笙如此风轻云淡的一句,差点没有再次失控。他幽幽抬起泛着冷光的眼眸,看着江子笙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认真的?”
江子笙心底一寒,梗在喉咙的话,想吐又没有办法吐出来。最后她张了张口,又闭紧了嘴巴。
任锦轩从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读出了她所有的情绪。江子笙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她的动作已经完完全全的出卖了她,她在告诉他,她想去玄阁,想要见到夙夜。
“江子笙,你觉得你现在是棋子,还是下棋的那个人?”任锦轩突然话锋一转,漠然疏离的神态,又多了几分君临天下般的凌厉。他慢慢摩挲着玉扳指,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凝望着她,他在等她的答复。
棋子、下棋人……江子笙听到任锦轩的话,眉头先是微微皱起,而后偏头看向了一旁开的灿烂的秋菊,眼底似乎也染上了火红的金色。只不过那是一片郁到无法化开的金色。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她穿越到大玄的目的最初很简单,就像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一一复仇,然后全身而退。可随着角色系统的级别越来越高,她发现事情也变得越复杂。但她依旧坚持着初心,保护好该保护的人,毁灭掉那些挡她前路的人。
如果真要论,她是棋子还是下棋人的话……现在的她还只是一枚棋子,也是下棋人最锋利,最势不可挡的一记杀招。
可,如果她是棋子的话,那么下这手棋的人又会是谁?
江子笙平静的心底,彻底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沉默了许久她终是抬眸,看了眼任锦轩,心底即使不愿意承认,却还是问了出来,“你想告诉我的是,夙夜才是那个下棋之人,我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江子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问出了这么一个长长的问题,心脏因为一种未知的恐惧,而强烈地跳动着。
任锦轩抿了抿唇,看着江子笙那受惊的模样,眸子反而还夹杂了一丝笑意。他没有靠近江子笙,低首俯视着她的头顶,即使她现在很需要拥抱,但任锦轩也不能现在给。
“答案已经在你心底了,不是吗?”任锦轩知道江子笙是一个聪明的人,很多事情一点就透,可是她却是不想承认。
很多的事情她都知道,却不想承认,任锦轩只是想让她看清一个鲜血淋漓的事实。他要护在羽翼下的女人,绝不允许成为他人的棋子。
江子笙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她的脑袋疼的欲裂。疼痛挣扎,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开关,将她淋得好不狼狈。
半蹲在地上沉默了许久,忽然她睁开了眼眸,倔强的眸子里已经摒去了所有的杂质,纯净的就像一弯可见底的湖水。
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身体中那股蕴藏着的强悍气息也在这一瞬间全部散开,此刻,她已经张开了丰满的双翼,如女王一般走到任锦轩的面前,直勾勾地望着他,与他的凌厉的眸子争锋较量。
“如果夙夜是下棋人的话,难道你不好奇他的目的是什么吗?我江子笙不过是相府一个废弃的嫡千金。”江子笙微眯起双眼,十指优雅地勾起任锦轩的下巴,轻蔑地挑起了唇角。
“问题是,你江子笙不是她。”任锦轩极其享受江子笙的这个姿势,同样回以她一个旗鼓相当的笑容。他们是夫妻,即使江子笙从没有细说,但他也知道,此江子笙非彼江子笙。
江子笙听完任锦轩的话,没有露出一丝惊讶,而是冷然的勾起的唇角,没有再争辩,而是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她随之话锋再一转,“就算夙夜一直在控制着我,让我成为他的棋子,难道你就不好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吗?他权势滔天,强大到让人感觉不到边界,为什么如此强大的他甘愿在玄阁做一个阁主,但又一手插预我们的生活,搅动风云?”
任锦轩眸子一凌,没想到江子笙这一次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他一直不待见夙夜的原因,来历不明,还危险至极。
“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去玄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吗?”江子笙浅浅一笑,此刻的她美到极致,举手投足间都不输任锦轩分毫。
她带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掩盖。她要去玄阁,不是为了朝露水,不是为了夙夜这个下棋人真正的目的,而是她不相信那么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夙夜,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他一次次将她从生死边缘拉回,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新生。这样的夙夜,怎么会将她陷入绝地……即使他真在利用她,她大不了就还了这一条性命。
所有的猜测,都被她压在了心底。所以她要去玄阁看看,看一看真正的夙夜。
任锦轩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江子笙的心绪,将她的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不得不说,江子笙的这一次掩藏十分的完美,连他都找不到一丝破绽,似乎夙夜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陌生人。
可实际上真是如此吗?他知道江子笙,她的心脆弱的如同玻璃,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在强撑。
“好,我们明天便启程去玄阁。”虽然任锦轩知道江子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依旧答应了江子笙。她说的很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次是该跟夙夜正面交锋了。
他要让夙夜知道,他任锦轩,一样有这个资格护得江子笙一世周全。
“明天,那承霖的病不又耽搁一天了?”江子笙凝眉,将眼底一些不安心绪,全藏在了心底。
“江子笙不要忘记,你现在怀有身孕。”任锦轩毋庸质疑地把江子笙抱起,向着眸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江子笙也的确累了,没有再辩驳任锦轩的话,这几天她来回不断的奔波,妊娠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经常恶心干呕乏力。
任锦轩看着闭上眼睛的江子笙依旧像个女战士一般紧蹙着眉头,心底一疼,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
第四百三十章 不一样的夙夜
弹指一挥间,转眼已是第二天。
江子笙坐在镂空雕花云窗前,从首饰盒中拾起淡白色的玉兰簪,插入了飞星髻上。看着镜子中的貌若芙蓉的自己,江子笙并没有任何表情,从丫鬟手里拿过流云广袖织花外衫,披在身上。
任锦轩已经将自己的良驹从马厩中牵了出来,一遍一遍地梳理着它的鬃毛,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江子笙向任锦轩点点头,一手抓住缰绳,双脚微微用力,便跃上了马鞍上。
任锦轩看她坐定也飞了上去,接过手中的缰绳,轻轻一挥,马儿便向着扬起蹄子向着远处驰去……
才中午不到他们便来到了玄阁。
任锦轩拉着江子笙走到紧闭的大门前,用手轻轻地叩了叩门上的门纽。
没一会,一个身着青衫的小童子看到来人是江子笙和任锦轩之后,便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夙夜的观星台。
江子笙这是第三次来观星台了,不同于之前的两次,这次是白天。白天的观星台虽然看不到星星,但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这里的阳光璀璨如钻,照得人的皮肤都闪闪发光。
任锦轩对这一切都仿若未闻,他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自己和江子笙斟了一杯茶。
江子笙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缭绕的茶,明亮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雾霾。心里有一种叫做担忧的东西正悄然而生。
曾经,他们一来到玄阁便会发现夙夜早在等着他们,而今都过去了半个时辰,夙夜却还是没有来。
莫非是他出了什么事不成?
江子笙握着茶杯,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紧抿的唇成了一条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子依旧没有告诉江子笙,夙夜什么时候来,只是站在一旁不骄不躁地替他们斟茶。
“夙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子笙很想将这句话问出来,但在触到任锦轩阴郁的眸光,又艰难地闭上了嗫嚅的唇。
终于,在江子笙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夙夜才抱着一个孩子姗姗来迟。
他走到二人的身边,歉意一笑,“夙离刚尿床了,奶娘又出去买菜了,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夙离已经那么大了?”江子笙第一眼便望到了夙夜怀中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唇角的弧度也不由柔了几分。这个孩子越大越像他的母亲,看起来乖巧的很。
“嗯,已经会自己坐着了。”夙夜看着夙离就像看亲自的亲生骨肉一般,眸子里尽是宠溺。
“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江子笙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唇角。
任锦轩的脸色早就黑的堪比包公,他一手紧紧地握着杯璧,一手阴测测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江子笙怕是忘记来到这里目的了。
任锦轩不耐地敲了敲石桌,表达着自己不满的情绪。
江子笙身子蓦地一紧,立即收起了笑容,端起桌子上的茶,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夙夜倒是不以为然,他一手轻轻地拍着夙离的背,深邃如星空一般的眼眸温和地看着任锦轩,却是捭阖天下的姿态。
“世子似乎不太喜欢来我玄阁作客。”夙夜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跟怀中的夙离说着悄悄话。
“进玄阁知天下,任某也是一俗人怎会不喜欢。”任锦轩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伸手一拉便把江子笙扯入了怀中,“身子有孕就不要坐冷凳子。”
“嗯,子笙身体弱,是我照顾不周。”夙夜轻轻招手,一个童子便拿着一张虎毛软椅上来,对任锦轩勾了勾唇。
江子笙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任锦轩,他们两个说话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到了她。
任锦轩依旧没有松开江子笙,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江子笙,眼底深处无一不是对夙夜的挑战。
夙夜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又恢复了原有的情绪。他微微低垂下眼睑,浓密修长的睫毛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都给掩了去。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分淡淡的诡异。
“今天你们来是为了天山朝露水吧。”夙夜依旧没有抬头直接从袖子将一个白色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既然拿到了,就走吧。”
江子笙蓦地睁大双眼,似是不敢相信夙夜的话,他是在赶人吗?
他是厌倦了他们,还是有什么事?
任锦轩倒是没有江子笙那么震惊,只是看着夙夜,又多了几分夙夜,唇边的弧度似乎也多了些。
看来夙夜也惹上了一些麻烦。
夙夜缓缓抬眸,面上依旧笑的谦和,他淡淡地望着江子笙,目光触到她的小腹,最后又落到了她带着魂戒的中指上,将一丝黯然藏于心底。
“天山的朝露水效用极易挥发,这是今早采下的,这个寒玉瓶也只能保其效用十二个时辰。”夙夜淡淡的提醒。
江子笙五味掺杂的将天山朝露水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果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任锦轩看着夙夜云淡风轻的样子,冷冷地勾起唇角,“本君很好奇,这世间究竟还有什么是你夙夜不知晓的,又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而你帮我们又有什么目的?”
任锦轩问的直白,他不指望能从夙夜这只千年老狐狸嘴里套出什么话。他只是告诉他,他任锦轩从今开始便会对他格外关注了。
果然夙夜听完任锦轩的话,只是轻轻一笑,他的眸子似望透了世间沧桑。好一会他才认真地对上了任锦轩的眸子,轻启薄唇,“世子就是本座不知晓的人,这世间本座办不到的事很多很多。本座并不是帮你们,本座至始至终,帮的人只有江子笙。”
任锦轩眸子一沉,看着夙夜又多了几分探究。
江子笙没想到夙夜会这么回答,她看了看任锦轩又看了看夙夜,心就像笼罩上了一层迷雾。任锦轩就是夙夜看不清的人吗?这怎么可能……
“夙夜,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江子笙拉开任锦轩环住自己的双臂,走到了夙夜的身边,清透的眸子带着一股子倔强。
夙夜没有说话,反倒看向了一旁阴沉着脸的任锦轩,唇角向上扯了扯。
江子笙心底叹了声,转身面对任锦轩,解释道,“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任锦轩心里纵使一万分不愿意,但还是松开了江子笙的手臂,看着江子笙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底蓦地空了一块。
夙夜带着江子笙进入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墙上布满了神秘复杂图腾。夙夜背对着江子笙,声音比之前还淡了几分,“子笙要说何事?”
“我们是朋友吗?”江子笙看着夙夜的颀长的背影,还有他腰际系上的那只竹笛,将心底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夙夜却沉默了,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江子笙手紧了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看着夙夜僵直的背影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忽然害怕夙夜回答了,她怕他回答的不是他想要的。
终于,夙夜缓缓转过了身,俊逸的五官仿若天生,如画的眉目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情意。他慢慢地走到江子笙面前,轻扬起唇角,“子笙觉得,我们是不是呢?”
他的话语很轻,却像是两根锐利的刺,狠狠地插入江子笙的心脏,只一个反问,江子笙便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夙夜认真地注视江子笙的脸,他并未碰她,可是他的目光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抬起了江子笙的精致的下巴。他也在很认真的等着江子笙的回答。
“我想应该是的吧。”
“嗯,那便是吧。”夙夜伸手,欲要摸江子笙的脑袋,到了一半却又蜷缩了下手指收回了。
江子笙愣了愣,没想到夙夜会这样说,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勉强扬起嘴角也跟着嗯了一声,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傻丫头。”夙夜终是将手放到了江子笙的头上,微微揉了揉。
江子笙想要躲开,无奈夙夜的动作比她快多了,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热,江子笙只觉得心就像被吹满了气,涨涨的。
明明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些动作又算什么呢?或许真如任锦轩所说,她一直以来不过是枚棋子。呵……原来夙夜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亏她还想了那么多,还真是悲哀啊。
忽的,她猛地抬起头明亮的双眸就像是两把锐利的刀,直勾勾地盯着任锦轩。“夙夜,今后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
夙夜的手还未抽离,听到江子笙的话蓦地一停,一直以来都平静无波的面上,终于起了变化。
他蜷缩了下手指,慢慢地收回手,凝望着江子笙那带着凌厉锋芒的眸子,而后轻轻一笑。
“子笙都察觉了啊。”夙夜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江子笙没想到夙夜竟然就这么竟然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没有一句辩驳,也根本没有打算解释。
他怎么还能笑出来,一直利用着她,为什么还能说的这么的云淡风轻?
痛,心好像被活活撕开了一般。她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夙夜,凄美一笑,“夙夜,为什么?”
她需要个理由,一个夙夜把她当做棋子的理由。
“因为你是江子笙,你得凤倾天下。”
夙夜依旧笑的明媚,可在江子笙的眼里,却是寒意森森。
第三百零一章 放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子笙紧紧地攥着寒玉瓶,她陌生地看着眼前笑的理所当然的夙夜,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我不要什么凤倾天下,我江子笙自己路自己走,轮不到任何人摆布,即使那个人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
她退一步,夙夜便进一步,二人一进一退,江子笙便退到了墙壁上,
夙夜身上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让江子笙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
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失望……
“傻丫头,我可曾害过你?”夙夜见江子笙一直在躲避他,深邃的眼眸不由黯下了一分,收回了那只欲要触碰她双颊的手,
江子笙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脑子里一直不断的重复,夙夜在利用她的事情,根本没有把夙夜此时的话听进去,
她再无力支撑起自己薄弱的身体,双脚一软,靠着墙壁滑落在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她没有流泪,即使撕心裂肺的痛也没有掉下一滴泪,
夙夜就在江子笙不远之处,他缓缓地俯下腰把江子笙搂进了怀中,即使感到她的挣扎也依旧没有放开,“傻丫头,这世间,只有本座不会骗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本座一直都不曾欺骗过你,”
前世……今生……
江子笙身子猛地一怔,挣扎的力气也小了许多,好一会她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眼眸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只是眼底深处藏着的是不可触摸的寒冷,
“放开,”她平静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夙夜闻言松开了她,又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又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江子笙将寒玉瓶重重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之上,再不看夙夜一眼,转身离去……
无论如何,从此,她江子笙跟夙夜,恩断义绝,
夙夜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又睨了眼桌子上的寒玉瓶,微蹙下眉头,用力地按住了发痛的手肘,
童子在江子笙离开之后便进屋,看到夙夜那一头黑发逐渐变白,俊美的脸上的皱纹也一条条冒了出来,他急忙丢下手中的茶壶,匆匆地走到了夙夜身边,
“先生,你的伤又复发了?”小童子连忙把浑身无力的夙夜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无碍,”夙夜颤抖地坐下,拾起一摞白发,一双眸子也慢慢地凹陷了下去,如同枯死的老井,
小童子看到夙夜这副模样,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江姑娘,您这伤是为了救她而落下的?”
“为何要告诉她?”夙夜轻笑,示意小童子为自己沏上一壶参茶,
小童子完全不知道夙夜心里怎么想,但看到他如此的忍受痛苦,终是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地道:“上次为了解除江姑娘灵魂里的地狱业火,先生您去雪域斗那穷奇恶兽,九死一生才夺得一片冰莲;这次为了这朝露水又吸进了大量的天山寒气,为了及时将其送到江姑娘手上,更是拼上性命用了禁法,可是江姑娘却如此待您,先生,我真替您真不值……”
夙夜听完小童子的话,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童子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先生,”童子见夙夜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唤了声,
“不管如何,本座终究将她放入了棋盘之中,这是本座欠她的,”夙夜的声音已经变得苍老,他抬眸望着那扇半开着的雕花檀木门,如同一个已到迟暮的老人,
他不怪江子笙不理解他,终有一天,她会知道他不曾害她,
童子看着夙夜的茶杯空了,连忙又倒上了一杯,虽然他知道今天的话多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地道,“先生,江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您为何对她如此特别?”
“她是什么人?”夙夜重复了一遍童子的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无边的记忆当中,久久未曾睁开双眸,
童子看夙夜似乎已经入定,握着茶壶大气都不敢喘一丝,
“她对于本座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夙夜勾了勾唇角,刚他喝了千年参汤,惨白的气色也稍稍恢复了些,
童子看了夙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修炼玄学之术的人,本应斩却七情六欲,所有他一直搞不懂夙夜对于江子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若说喜欢,可他却偏偏让江子笙跟别的男人成亲,若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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