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飞刀与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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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觉得飞仙岛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不过好歹是来了南海，去南海最大的岛瞧瞧也是应该的。”叶展颜这么说着，拉着他往海边走去。
　　　　去飞仙岛对她来说堪称驾轻就熟，所以说走就走也无妨。
　　　　被她拉着的西门吹雪也是难得脚步轻快，走到海边后又看着她动作熟练地蹲下身去检查系在那的竹筏，长发迎风飞舞，叫他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拢好。
　　　　不巧的是手刚一伸出去，她就检查完了竹筏扭过头朝他咧嘴一笑：“走吧？”
　　　　西门吹雪的手还停在她耳边，好一会儿后才动起来。
　　　　他做了一个在旁人做来会被叶展颜认为是冒犯的动作，将她散乱的头拢至她耳后之后顺势捏了一下她耳垂。
　　　　这动作叫叶展颜把原本想说的话全忘了，整个人僵在那直到他主动坐上竹筏又侧过头重新朝她看过来才恨恨地一道坐了上去。
　　　　见她还愿意同自己一起去飞仙岛，西门吹雪就知道她并未生气，他抿了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静姣好的面容。
　　　　两座岛离得近，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飞仙岛。
　　　　因为即将入冬的缘故，飞仙岛附近来来往往的渔船格外多，甫一靠近，鱼腥味便扑面而来，叶展颜掩着鼻子张望了会儿，总算找着个还算认识的面孔，城主府的老管家。
　　　　这回她不去拉西门吹雪了，穿过重重人群找了过去，问他叶孤城可在。
　　　　这位老管家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没想到出城来买虾蟹的时候能恰好见到她，既惊讶又高兴，但开口时语气颇为遗憾：“城主去岭南办事了，现下不在岛上，不过许是这几日就该回了。”
　　　　“唉，我就知道。”她叹了一口气，鼓着脸回头去瞧西门吹雪，“他不在，我就随便带你逛逛白云城如何？”
　　　　她这一回头，年近古稀的老管家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打量了一下后忍不住问道：“颜姑娘，这位是？”
　　　　“这位啊——”叶展颜拉长了语调笑得促狭，“这位公子他仰慕你家城主多年，我看他实在可怜，便带他来啦。”
　　　　难为西门吹雪听到她这么说后也不生气，还朝那位老人家轻点了一下头。
　　　　叶展颜顿觉无趣，朝他龇了龇牙。
　　　　“不是说逛白云城吗？”他说，“走？”
　　　　“好好好走。”叶展颜应了下来后又甜甜地朝着城主府的老管家道了一声别才跟上去。
　　　　他们俩是走远了，老管家的目光却久久收不回来。
　　　　这少年……和颜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可怜他一直坚信叶孤城这么多年不娶妻是在等颜姑娘长大，原本还以为颜姑娘今年都十八了，他们城主也是时候出手把人娶回来了，哪知又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简直叫他操碎了心恨不得立刻修书一封到岭南去，好叫叶孤城赶紧回来。
　　　　白云城是南海第一大城，在这种即将入冬的季节尤其热闹，城中集市繁华也不输江南，只可惜西门吹雪对逛集市毫无兴趣。
　　　　因为他发现这集市上的几乎每一个摊贩都好像认识叶展颜，一口一个颜姑娘，还都要同她说一遍叶孤城不在的事，那表情那语气意味着什么傻子才看不懂，偏偏叶展颜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不管是谁同她说，她都是笑眯眯地回一句我知道啦。
　　　　在集市上晃了一圈后，叶展颜便带着他去了一间酒楼，进去的时候还同他说：“这家的醉蟹比城主府的还好吃！”
　　　　西门吹雪原本还在郁闷呢，见到她眼睛晶亮地用这种献宝口气对自己说话，顿时也气不起来了，牵过她的手与她一道上了二楼。
　　　　刚打算迎上来的掌柜目瞪口呆，狠揉了下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其实掌柜不知道，就连叶展颜自己，在西门吹雪忽然牵住她手的时候也是差些呆住，可呆归呆，她却并没有想要挣脱，于是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上了楼。
　　　　而与此同时，老管家口中“这几日就该回了”的叶孤城还真恰好回到了飞仙岛。
　　　　他下船上岸时正好碰上他的老管家，见对方一脸担忧地迎过来，还以为是城主府出了什么事，正要开口，便听到老管家愁道：“哎，您可算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颜姑娘才刚往城里去呢！”
　　　　叶孤城却并不十分惊讶，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老管家见他这个模样，更急了，“您不知道啊，颜姑娘这回是带了位公子一道过来的！”
　　　　公子？
　　　　叶孤城的第一反应是沈红叶，但转念一想，若是沈红叶的话他的管家不应是这种反应。
　　　　那会是谁？
　　　　“哎，您就别想了，先去看看吧。”老管家说。
　　　　叶孤城心想也是，不管是谁，总归现在在岛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他吩咐身后的侍从先回城主府去，而后略一思忖，便扯了扯嘴角往醉仙居的方向过去了。
　　　　叶展颜的喜好并不算多，而现在这种时节，她跑来飞仙岛定不会放过醉仙居的醉蟹，小的时候她还曾因为太喜欢吃这个而央求他将醉仙居的厨子请到城主府来呢。
　　　　想到这些往事，叶孤城又加快了几分脚步。
　　　　他到醉仙居的时候叶展颜要的醉蟹刚送上来，她知道西门吹雪有多挑剔，所以在开吃之前又朝他保证了好几遍绝对是人间美味。
　　　　西门吹雪见她说得这么诚恳，到底还是克服了自己对蟹的不喜动了筷。
　　　　而那道清冷里带着温柔的声音也是在此时响起的。
　　　　他听到那声音唤道：“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　　换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写到了【……】

　　☆、第45章　轮不上

叶展颜几乎是瞬间扭过了头，连手中的蟹都没顾得上，往盘中一扔就站了起来迅速朝楼梯口的方向跑了过去，语气轻快又兴奋：“你怎么回来啦！”
　　　　西门吹雪闻声望去，只见她已抱住那来人的手臂，而那人虽眉峰冷冽一身清冷，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却十分柔和，也丝毫不计较她的动作，甚至还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刚到。”他说。
　　　　风尘仆仆也不掩他这一身的气势，白衣胜雪，面如冠玉，如此谪仙风姿，此人是谁已不作他想。
　　　　西门吹雪看着他的脸，忽然就想起了当年叶展颜扮成他的模样骗自己的时候，说实话，除了面容之外，连神态都是抓得很准的。
　　　　而叶孤城在说完那句刚到后，也立刻偏头看向了他。
　　　　叶展颜干脆拖着他往桌边过来，一边走一边对他说：“正好，我有个朋友很想见你！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
　　　　“是吗？”他轻声反问了一句，好像还带了点笑意，“不过介绍就不用了。”
　　　　西门吹雪听懂了他的意思，眯了眯眼，道：“的确不用。”
　　　　两人可以说是神交已久，方才看对方的第一眼，他们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又何需介绍？
　　　　“不用就不用吧。”叶展颜按着叶孤城在她边上坐下，而后才重新入座拿起她心心念念的蟹，不过还没开始剥就被叶孤城顺手夺了过去。
　　　　“我来。”从小到大都是他帮她剥壳，此时早已习惯成自然。
　　　　叶展颜也不推拒，连忙把自己挑好的那几块全都放到他面前，笑得无比灿烂：“多谢你啦。”
　　　　西门·从不吃蟹·吹雪看着叶孤城的熟练动作，顿时又不太想下筷了。
　　　　叶孤城注意到他一直没动，还颇有此地主人风范地对他道：“醉仙居的醉蟹乃是我白云城一绝，西门庄主真的不试试吗？”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将剥好的蟹肉拨到叶展颜碗里，神色自然得好像已做过千万遍一样。
　　　　“是啊，试试吧！”叶展颜一边吃一边笑弯了眼，还不忘继续劝他。
　　　　西门吹雪：“……好。”
　　　　可惜他从未吃过，哪怕真下了筷也因不习惯的关系吃得无比磕绊。
　　　　叶展颜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心想原来你也有这么不擅长的事，想忍着不笑也没忍住，又怕气到他，最后主动帮他拆了一只蟹，“是这么吃的。”
　　　　白云城主帮她剥壳，她却反过来帮他拆蟹，西门吹雪觉得心里梗着的那口气顿时消弭于无形，下一刻，他听到叶孤城又开口道：“笑笑。”
　　　　“嗯？”
　　　　“你见着孤鸿了？”
　　　　叶展颜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对，在江城见的，怎么，他和他爹愿意回白云城来了吗？”
　　　　他们俩已经一句接着一句说起了别的话题，西门吹雪却还在想着叶孤城对她的称呼。这称呼连叶开和丁灵琳都没喊过，想来就是叶孤城取的。
　　　　说实话的确适合她，不管是人还是名字。
　　　　这个认知让西门吹雪尤其不爽，再想到沈红叶话里话外表达的那个意思，连叶展颜给他拆的蟹都变得没味道了起来。
　　　　相比他的食不知味，叶展颜可以说是吃了个通体舒畅，上一回来的时候她虽然也在飞仙岛住了很久，但因为心情的缘故，每天就蹲在城主府里哪也不去，算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未曾吃过醉仙居的这道招牌菜了。
　　　　叶孤城也知道她一定很想念这个味道，一反常态没因为蟹性寒凉的关系阻止她多吃，任她吃到饱为止。
　　　　吃过饭后他主动开口邀请了西门吹雪去城主府。
　　　　西门吹雪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毫无芥蒂地邀请自己前去，也是一愣，但随即从善如流地应下，只是下楼的时候依旧像上来时那样直接牵住了叶展颜的手。
　　　　走在最后的叶孤城看见这一幕颇有些想笑，其实吃饭时叶展颜对这个年轻剑客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同样的，西门吹雪望着自己时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也非常清楚。
　　　　但叶展颜是他宠到大的，他不想再看她为了谁伤心难过了。
　　　　有燕南天这个前车之鉴，对于未来妹夫的人选，叶孤城深觉自己需要好好掌眼，所以他不介意让西门吹雪稍微误会一会儿。
　　　　一路上他又问了一些叶展颜此番上中原寻人的情况，得知她已决定不再去纠结前尘往事时抿唇一笑：“那便再好不过。”
　　　　三人从醉仙居一路往城主府而去之时自然收获了这热闹集市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白云城的居民对叶孤城再尊敬不过，也知道走在他身侧的颜姑娘一家都是飞仙岛的贵客，但牵着颜姑娘手的这位剑客，他们则是从未见过，不由得十分好奇。
　　　　西门吹雪很少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出没，也很少被这么多人毫无顾忌地打量，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幸好城主府并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
　　　　因为侍从早被打发回来的关系，城主府诸人也都知道了他已回到南海的事，早早地等在了门口迎他。
　　　　他们倒是训练有素得很，见到西门吹雪也不曾表露出什么惊讶之情，恭顺地将三人迎入府中。
　　　　来者是客，何况还是个让他们南海的明珠倾心的客。进了城主府后，叶孤城连茶水都是亲自沏的，岂料刚拿过去，就听到叶展颜啊呀了一声，而后抓住了他的腕，懊恼道：“我忘了同你说了，他不喝茶。”
　　　　叶孤城挑了挑眉，又看向西门吹雪，两人目光顿时相交，片刻之后，西门吹雪先开口了：“无妨。”
　　　　他都这么说了，叶展颜自然也不再阻止。
　　　　茶是好茶，饶是西门吹雪对喝茶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好歹算是喝得明白好坏。他知道叶孤城是很尊重他的。
　　　　像他们这样的剑客，本就尊重这世上所有堪称对手的人。
　　　　坐也坐下了，茶也喝了，两人的交谈自然也是时候真正开始了。
　　　　叶孤城开门见山道：“我虽一直知道我同西门庄主早晚有一见，却未料到这一见居然是在飞仙岛上。”
　　　　“我也不曾料到。”西门吹雪平静地回他。
　　　　两人的剑就一道放在手边，其实此时此刻都颇有战一场的意思，但可能是都觉得时机未到的缘故，谁都没有去提这一茬。
　　　　叶展颜百无聊赖地听他们俩一板一眼地聊剑，听到最后无聊得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去别处玩了。
　　　　反正整个城主府也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所以叶孤城并未阻止，还颇愉快地嘱咐她：“晚上记得留下用饭。”
　　　　她一走，这花厅内剩下的两人气势都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西门吹雪察觉到叶孤城仿佛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他本以为这位尊贵的白云城主酝酿了这么久，一定会说一些叫他知难而退的话，却不想先听到了他笑。
　　　　笑过之后，这人才轻启薄唇道：“西门庄主既是同笑笑一道从定波岛上而来，那一定已见过丁伯母了吧？”
　　　　……正中红心。
　　　　西门吹雪维持了一路的淡定表情总算有了一丝裂痕。
　　　　他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叶孤城清楚他无法维持淡然的症结所在，加上对他观感不错的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笑笑四五岁时便来了南海，那时她常常同我抱怨叶伯父对故人托付给叶家的沈红叶更好，所以常来飞仙岛找我。”他停顿了一下，“所以这么多年来，丁伯母一直以为她是钟情于我不自知。”
　　　　没等西门吹雪有什么反应，叶孤城又说了下去：“但这实属她多心了，我一直将笑笑当幼妹看待，她对我亦无男女之情。”
　　　　西门吹雪是真的没想到叶孤城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愣住的时间比方才听到叶孤城问他可有见过丁灵琳时更久。
　　　　叶孤城见他如此反应，抬手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补充道：“毕竟我若对她有意，莫说西门庄主了，连燕南天都轮不上。”
　　　　哪怕知道的确是这个道理，听到这样一句话，西门吹雪的脸色也好看不了。
　　　　但他从不是会轻易认输的性格，直视着叶孤城片刻后，冷声回他道：“但她喜欢我。”
　　　　是夜。
　　　　招待完这两人的叶孤城在送他们去海边时，把叶展颜叫到了一边又认真问了她一次，是否真已下定决心不再去寻燕南天了。
　　　　叶展颜看着依葫芦画瓢地在不远处检查竹筏的西门吹雪，垂了垂眼睛，而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哦？”叶孤城抿了下唇，笑意清浅，紧接着玩笑般地反问道：“所以这回学乖了干脆直接带人回南海来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叶展颜又想起了是她主动邀请的西门吹雪，顿时忍不住捂住脸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南海风光这么好，我不过是请他来看看而已！而且他一直想见你呀，你们俩今天不是也聊得很开心吗？”
　　　　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这简直越描越黑，当即做了个鬼脸不打算理他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见到她露出这样难得的小女儿情态，叶孤城也总算可以确定她对西门吹雪的喜欢应该掺不了假，和那个辜负了她的人更是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他放下了心，拍拍她的脑袋，道：“去吧，我明日再来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城主哥哥：我真是操碎了心

　　☆、第46章　锦书来

叶展颜真的很佩服叶孤城，她或明或暗地对丁灵琳说尽西门吹雪的好话，丁灵琳也没对他多热络，但叶孤城来了一趟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同丁灵琳说了什么，当天晚上丁灵琳就问她：“我今晚要亲自下厨，那位西门公子可有什么忌口的？”
　　　　见她目瞪口呆，丁灵琳还颇为嫌弃：“你们不是认识挺久了吗，这都不清楚？”
　　　　叶展颜：“……”
　　　　她还真不清楚。
　　　　但不清楚可以问嘛，于是叶展颜就去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很简单，没什么忌口的。
　　　　当然，除了没什么忌口的之外，西门吹雪也没什么格外喜欢吃的东西。不过这一点是叶展颜自己观察得来的，最后她只好告诉丁灵琳随意做就行。
　　　　丁灵琳的态度软下来了，沈红叶自然也不好一直吹胡子瞪眼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倒过得还算相安无事。
　　　　临近年关的时候，叶展颜收到了萧飞雨来信。
　　　　当时她和西门吹雪正在白云城中作客，萧飞雨养在帝王谷的那只雕在城主府外盘旋了许久才飞进来，它只识得一个叶展颜，看向其余两人时凶狠极了，叶展颜顺了会儿它黑得发亮的翎羽才取下它腿上绑着的书信。
　　　　她原以为只是萧飞雨回到帝王谷后闲着无聊才写的这样一封信，毕竟这丫头向来不喜欢写东西，结果展开那信纸一读后，惊讶得连嘴都没合上。
　　　　萧飞雨信上说，她的姐夫花飞杀了一个想找萧王孙寻仇的人，为绝后患，连那人的女儿也一道杀了，此举惹怒了萧王孙，萧王孙便直接将他逐出了帝王谷，而她的姐姐萧曼风，虽未对萧王孙的处置有什么异议，却表示出嫁从夫，坚持要跟着花飞一道离开帝王谷，所以两人现下已经离开了。
　　　　除此之外，萧王孙似乎还打算将孟星魂直接当继承人培养了，说是因为他心性好，天赋也好。
　　　　叶孤城听了之后却有些疑惑：“不是还有萧二姑娘吗？”
　　　　虽然已隔了好多年，但他依稀记得那位萧二姑娘是个根骨奇佳的好料子，帝王谷主哪怕对大女儿大女婿失望，也不至于波及到她身上去吧？
　　　　“飞雨就更别提了。”叶展颜合上信纸，长叹一口气，“她说俞帮主帮她介绍了一门我义父很满意的亲事，但她……应当是有心上人吧，所以就离家出走了。”
　　　　说实话叶展颜真的很好奇萧飞雨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以她那种性格，喜欢谁怎么能忍这么久不说的，但上回她试探了几句后，见萧飞雨真是一点都不想提，顿时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不过不论如何，能让她连萧王孙都忤逆了顺便一气之下直接离家出走，想来她一定非常喜欢那个人。
　　　　听了这个原委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也有点无言，不过西门吹雪沉吟了片刻后，还是出声问了一句：“那她现在在何处？”
　　　　叶展颜又叹一口气，道：“她下江南去了，说是要同俞帮主介绍给她的那位花七公子说个清楚，以防我义父根本没回绝掉最后闹出什么笑话来。”
　　　　“花七？”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江南花家的花满楼？”
　　　　“哎，你认识吗？”叶展颜惊讶。
　　　　西门吹雪摇头：“只是听陆小凤提起过。”
　　　　叶展颜：“……”
　　　　怎么又是他！
　　　　事实上，她收到萧飞雨这封信的时候，萧飞雨已经快到江南了。
　　　　江南多豪族，俞家和花家都是个中翘楚。
　　　　俞家掌握着天下盐商的命脉，而花家则是票号开满神州大地，所以这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十分不错，再加上都是既涉庙堂又入江湖的家族，便常互通有无。
　　　　故而花如令开玩笑地与俞五提到想找为他家那位七公子找一位合适的姑娘时，俞五应了下来。
　　　　他也并不是第一个想到了萧飞雨，毕竟帝王谷主之女的身份比他们这种人家更尊贵。
　　　　直到后来听花如令提到了花家有帮忙经营帝王谷在谷外的产业才顺嘴提了一句帝王谷主的二女儿倒是年纪合适。
　　　　他这么说了后，花如令才告诉他，原先花家也是结过姻亲的，帝王谷主的大女儿萧曼风的丈夫，便是他们花家的子弟，他早逝的兄长的遗腹子。
　　　　如此说来，萧王孙倒不一定就看不上花家了，所以俞五传了话去帝王谷问。
　　　　萧王孙也觉得这门亲事十分不错，他这回受的伤不轻，一回谷还得知大女婿借着帝王谷的名头杀了个无辜的人，一气之下将人逐出了谷，却不想大女儿也跟着走了，既无奈又伤感，再想到连义女都已有归宿，不禁便想着为小女儿多打算几分。
　　　　花家老七他是知道的，虽然自幼盲了双眼，却是一等一的好心性，这样的孩子配他的飞雨他也能放心，故而稍一思虑就应了下来，哪知萧飞雨的反应会那么大。
　　　　萧飞雨跟他说自己已有意中人，却不愿意说究竟是谁，惹得萧王孙以为这只是她的借口。
　　　　见萧王孙是真的打定主意要与花家结这门亲，萧飞雨连夜就跑了，路上还是气不过，把这件事写到信中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叶展颜。
　　　　她甚至想着，如果萧王孙让人追到江南来逼她成亲的话，她就直接去南海问叶叔叔借一艘船出海去算了。
　　　　万幸的是，萧王孙好像意识到了她是真的生气，没派人来找她回去。
　　　　但她还是决定去江南找那个花家老七说个清楚。
　　　　因为她姐夫花飞的关系，她连带着对花家都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在见到花满楼之前，她对这人还颇有几分不屑。
　　　　“我不知道我爹现在到底如何打算的，但该说的我一定要来说个明白，我绝不会嫁你的。”找上门去的萧飞雨说得掷地有声。
　　　　花满楼虽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这位姑娘此刻的神态，他惯来不是个会强求别人的人，当即表示他已告诉父亲不要结这门亲了。
　　　　萧飞雨并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简单，还愣了一下，下意识道：“真的？”
　　　　“君子不强人所难。”他淡笑着道。
　　　　“……谢谢。”萧飞雨诚恳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得知她亲自前来拒亲，花如令也没生气，还把她奉为贵客，留她在花家住了一段日子。
　　　　萧飞雨心想反正自己都离家出走了，不如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