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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情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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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冷酷情郎
  作者:宁静
  男主角:黑焰司
  女主角:席夜语
  内容简介:
  求求你收留我……就是这双小狗般的晶亮眼眸,教黑焰司无法不心软。
  要跟他回家可以,她得先当诱饵勾引采花大盗,帮他破了案再说!
  席夜语战战兢兢地完成他指定的任务,但他为什么还是臭著脸,
  还逼她打扮成男人,更不准在他以外的人面前恢复女装?
  为了不造成他的负担,她努力挣钱,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他竟然还生气?!
  她伺候他、帮他打理家务,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敢奢求他的感谢,但他竟故意跟县令千金卿卿我我,还说要成亲了!
  是她看错人,以为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最过分的是他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世,却不愿告诉她!
  既然他无情,她也不必太仁慈,另嫁他人也要叫他当送嫁来整他,
  可、可是,他竟然用人间蒸发来报复她的任性?!
  正文
  楔子
  班房里,一名荳蔻年华的女子趴跪在一具盖着白布的男子尸首上,哭得痛心疾首,泣不成声。
  此名男子是衙门里的捕快,为捉拿盗匪而不幸因公殉职,女子则是他自小收养的孤女,两人感情甚笃,比亲兄妹还要亲。
  无视于女子哭得椎心泣血,一旁的胥吏、师爷、差役们兀自谈论着小姑娘将来的去处问题。
  “卓师爷,你家人口少,尊夫人又宽容大度,肯定容得下这名小姑娘吧!”主簿抚着长须率先发难。
  “赵主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女心眼儿小,如果在下私自收留这位小姑娘的话,她必定会受委屈的。”卓师爷面色凝重地推托,并赶紧摇头摆手。
  虽说这位姑娘的义兄为衙门殉职,义行可风,可他们这班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胥吏,良心一向少得可怜,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蚀本生意。
  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再吭一声。
  这时,在衙门担任捕头的黑焰司,前来班房吊唁曾经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握紧双拳,单膝跪地朝他叩首。
  只有他知道这兄弟的死因,他愧疚地望着躺在地上冷冰冰的尸身,心里五味杂陈,却无从倾诉起,只低喃了一句:“兄弟,在下会替你报仇的。”
  他咬着牙,下巴绷得紧紧的,敛下长睫,不想让眼中流露出来的伤痛轻易地让别人瞧见。
  女子哭累了,转头朝黑焰司瞄了一眼,双眸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她认得这个男人,他是大哥在世时常常提起的黑焰司。
  大哥对他甚为崇拜,说他为人正直,性喜见义勇为,又乐善好施,是衙门中的一股清流。
  她私心盼望着,黑焰司会善心大发,好心地收留她,不要再让她像颗球一样被众人踢来踢去的。
  不待她开口,就有人问出了她心中的想望。
  “黑捕头,席捕快与你情同手足,如今,将他的妹子托孤给你,该算是理所当然之事,相信黑捕头总不至于会推托才是。”钱谷师爷笑得一脸无害。
  黑焰司抿唇蹙眉,状似沉思。
  刑名师爷再接再励劝说。“黑捕头,放眼全衙门,只有你是最适合收留席姑娘的人选。”
  “是啊!黑捕头重义轻利,堪称全衙门的表率,自然不忍见席姑娘流落街头才是。”钱谷师爷涎着笑附和。
  黑焰司一向独来独往,与衙门里的胥吏不和,时有龃龉产生,但众所周知,他为人刚毅正直,应该不是怕事之人。
  正当众人笃定他定会接手这个烂摊子时,他淡淡地开口。
  “在下孤身一人惯了,不方便收留一名小姑娘。”
  众人张口结舌,全都惊讶地张大嘴。
  敢情这黑捕头衙门待久了,也变得跟他们一样市侩了吗?
  第1章(1)
  当众人都离开后,班房里只剩下黑焰司及席夜语。
  黑焰司一身黑服,体格高大魁梧,五官立体,脸部线条有棱有角,全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息。
  尤其他脸上如冰似霜的淡漠神情,让人不敢接近。
  与他同处一个空间,似乎连自身的气息都变得紊乱而急促。
  席夜语偷觑一眼黑焰司,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黑、黑捕头不肯收留小女子,是嫌弃小女子一无所长吗?小女子会烧饭、洗衣、打扫,照顾黑捕头的生活起居绝对不成问题。”
  黑焰司轻嗤一声。“在下从来不需要佣仆。”尤其是胆小又爱哭的小姑娘。
  这只会让他看了心烦意乱。
  席夜语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力持镇定地续道:“小女子有朝廷拨下的抚恤金,大哥这些年来也存了一笔积蓄,应该足以支付小女子的日常开销。”
  她相信黑焰司不是势利眼的男人,绝对不是因为钱财问题而弃她于不顾。
  黑焰司冷淡地挑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多少钱?”
  “什么?”席夜语愕然地抬眼,不解他问这句话的用意为何。
  黑焰司状似不耐地又重复了一句。“抚恤金及你大哥的积蓄总共有多少钱?”
  他直视前方,连看她一眼的意愿都没有。
  女人之于他,只是麻烦及累赘。
  席夜语低下头,咬着下唇回答。“大概……有几百两。”
  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就不知道黑焰司对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是否会斤斤计较?
  “这点小钱,还不够塞本捕头的牙缝。”他嗤之以鼻。
  难怪那些胥吏、师爷们视她为烫手山芋,原来,她身上就只有这么一丁点钱而已。
  衙门里的人,哪个不是营私舞弊,欺上瞒下地贪污攒钱,根本不会将这种小钱看在眼里。
  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席夜语气鼓着双颊,仰起下巴,抬头挺胸道:“大哥曾经说过黑捕头向来行善不落人后,正义感十足,是衙门里的一股清流,看来,大哥太过谬赞黑捕头了。”
  她无畏无惧地直视着他。
  黑焰司转头,瞪着眼前身形娇小,却桀骜不驯的小姑娘。
  她的眼眶蓄满泪水,却坚持不让泪水掉下来,纤细的肩膀一上一下抖动着,显然情绪尚未回复。
  但她眼中闪动着光灿的怒火,却意外地吸引了他的视线。
  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位荏弱又依赖性强的小姑娘,被自个儿的兄弟捧在手心上疼宠着,从来不知世间险恶。
  只不过,他没料到她竟然有勇气顶嘴。
  这让他对她的观感有了一点小小的改变。
  他站起身朝她走近,粗暴地箝握住她的肩膀,让自己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本捕头说话?”他咬牙怒瞪着她,额际的青筋隐隐浮现,下巴绷得紧紧的。
  连作恶多端的匪贼见了他,说话都会变得结巴且颤抖,为何她敢在他的面前理直气壮地挑衅他?
  看来,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柔弱。
  她眼中的怒火挑起了他潜在的劣根性,连带的激起他的怒气。
  黑焰司脸色铁青,口气恶劣。“席夜语,你听好,本捕头不想收留你的原因很简单,除了你身上的钱太少之外,本捕头一向很讨厌女人,相信你大哥应该有跟你提过。”
  看着眼前娇滴滴又俏生生的小姑娘,他只消用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她,只不过,他握着她肩膀的力道不仅没有加重,反而减轻许多,他深怕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不小心捏碎她。
  他不解这种陌生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他何时对女人怜香惜玉过?
  怒气夹杂着不明所以的情绪,让他的眼眶发红,模样更吓人。
  “我……我以为那些传闻是假的。”她微微地瑟缩了一下。
  她的确是被他的怒气吓到了,可是,她不相信他跟其它人是一样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养成的。
  而且,大哥也不可能会骗她。
  他冷笑一声。“你真是太天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淡。“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爹身子本来就不好,怒急攻心再加上积郁成疾,便撒手人寰,所以,我讨厌女人,甚至憎恨女人,你听明白了吗?”
  他咄咄逼人地朝她倾身。
  席夜语被他的一番话给震慑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仍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触碰他。
  她下意识地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察觉出她的眼中写满怜悯及同情,他的怒气更甚,怒火像浪潮一样朝他袭来,让他差点招架不住。
  “别碰我,我不需要无谓的同情及怜悯。”他沉下脸怒斥。
  他厌恶别人同情他的异样眼光,那只会让他觉得难堪。
  他想用自己的能力证明,就算他只是孤身一人,他也能够活得好好的,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自己能做到,席夜语应该也能做到。
  席夜语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轻描淡写地说:“你之所以不愿意收留小女子,是怕会勾起过往的伤痛回忆吧!如果这是主要的原因,小女子可以谅解。”
  知道他不是无情无义的男子,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好人,他是大哥口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即使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黑焰司的脸庞变得更加冰冷。“请你不要自以为是地妄自臆测。”
  他被她的无心之语给逼得有点恼羞成怒。
  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直接剖析他的心态,连她大哥也不敢,为何她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真不知道她是太胆大妄为,还是真的了解他的心态。
  如果不是念在他是故友妹子的情分上,他早就将她轰出去了。
  席夜语低下头,藉以掩饰脸上的尴尬神情。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那么,就是出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她抿着嘴,内心感到好不哀怨,难道她的条件真的这么差,竟然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她又趴跪在地上,朝冰冷的尸首低语着。
  “大哥,你为什么要抛下夜语不管?衙门里全都是冷酷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全都不顾夜语的死活,连你的挚交好友都不想收留夜雨,大哥你说,夜语该怎么办才好?”她哭得泣不成声。
  眼角还偷偷瞧着黑焰司的反应。
  黑焰司神色自若,只是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但随即被他隐去,他一向将自己的真正心思隐藏得很好。
  他心想,这名小姑娘挺聪明的,居然知道用激将法。
  他不怒反笑。“席夜语,激将法对本捕头是无效的。”他虽然勾唇冷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原本沉重的心情,竟然因为她而变得不再难受。
  他不是应该很讨厌女人,可怎么对她就是无法狠下心来置之不理。
  他认定自己对她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因为她是故友妹子的缘故。
  闻言,席夜语好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前的男人不仅冷酷无情,还完全不留情面,直接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他的心真的好狠。
  她挺直背脊,告诉自己不能再哭哭啼啼的,要有骨气。
  大哥曾经告诉过她,他们虽然过着穷苦的生活,却不能没有骨气,即使处在艰难的环境中,也要快乐地活下去。
  她随意地抹了抹脸。“既然黑捕头不方便收留小女子,小女子也不再强求。”
  她别开脸,沉默不语,赶人的意思明显。
  就在她欲起身时,头顶上方飘来冷冷的话语。“如果你能凑齐一千两,本捕头就收留你。”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刁难她,只是希望依赖性太强的她,能够自力更生罢了。
  就算他真的无法收留他,他也会想办法安置她。
  毕竟,她大哥有可能是他的代罪羔羊……
  “黑捕头不必故意找借口打发小女子,小女子不会赖着你不走的。”她面无表情平静地述说。
  要她在短期内凑足一千两谈何容易,他根本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第1章(2)
  “你连试都还没试,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只要有心,天底下没有无法完成的事情。”
  对于自己能够与她交谈许久,他深感不可思议,他一向很少与女人谈超过三句话的。
  他对她特别通融,只可惜她感觉不到他的用心。
  “小女子不是不想试,而是此刻真的没有心情。”她随口搪塞。
  义兄那些亲戚的嘴脸,她不是没见识过,不是只有衙门里的人才会贪财,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一样的,这是人性,她无力改变。
  她真的不想开口向义兄的亲戚们借钱。
  再者,黑焰司看起来跟义兄的亲戚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也是金钱至上。
  他的表现,让她甚感失望,自然也不会再要求他收留自己。
  她要想办法自己一个人过生活,该是她学着独立的时候了。
  才刚下定决心,义兄的亲姑姑席氏就带着自个儿的儿子叶世群闯了进来。
  “哎哟!我苦命的侄子啊!你怎么这么早走,你叫夜语以后一个人该怎么过日子呀!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席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姑姑,请节哀,夜语的去处你不必担心,夜语自己会想办法的。”她轻轻拍着姑姑的肩膀安抚着。
  席氏握住她的手,神情有点激动。“我苦命的夜语,从今以后,你就要孤身一人了,对了,朝廷的抚恤金拨下来了没?有多少钱?”
  她的眼中闪动着晶灿的光芒,反而掩盖了悲伤的情绪,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
  听到她提起钱,席夜语的心就凉了一半。
  姑姑贪财,这是她老早就知道的事,只不过,大哥的尸骨未寒,她就急着提起钱,实在令人感到唏嘘。
  她慢悠悠地回答。“朝廷的抚恤金再加上大哥这几年来的积蓄,大概有五百两左右。”
  “五百两?”这么少?
  席氏垮下一张老脸。“你大哥在衙门当差数载,还真是两袖清风呀!”
  她以为侄儿的积蓄至少有好几千两的。
  席夜语忙不迭地替义兄辩白。“大哥为官清廉,从来不收受贿赂,或贪污不义之财。”
  她意有所指地觑了黑焰司一眼。
  黑焰司不避不闪,环起手臂,脸上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这席氏,贪财的嘴脸完全不输给衙门的胥吏、师爷们。
  席氏扯了个假笑,虚情假意地吹捧。“是啦!我这侄儿就是这么公正廉明,简直是朝廷的栋梁,只可惜英年早逝。”
  她低垂着头,故意语带哽咽。
  席氏的儿子叶世群适时地插话。“夜语,表哥既然已经因公殉职,你不如住进叶府,让表哥一家人好好地照顾你。”
  他热络地握住席夜语冰冷的小手,席夜语不敢甩开,只得咬牙隐忍着全身泛起的不自在感。
  黑焰司见状,微挑起眉,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被男人紧握着的小手上,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心里涌上一股不舒坦的感觉。
  为什么他怎么看叶世群怎么碍眼?恨不得用腰上的佩刀将他的手给砍断。
  他一手搭在佩刀上,像是随时准备与他拔刀相向一样。
  席夜语将求助的眼神飘向他,无声地乞求他能替她解围。
  她讨厌表哥,更厌恶他的碰触。
  黑焰司不是不明白她的苦处,只是,以他的立场来说,他根本没有资格发表言论,毕竟他与席夜语非亲非故。
  不过,他也不是冷血之人,还是不着痕迹地替她解围。
  他的大掌搁放在叶世群的肩膀上,微微使力,朗声说道:“叶兄,你们肯收留席姑娘实在是她上辈子烧了好香,你们的义行,本捕头会请县太爷加以表扬的。”
  “唔……娘……”叶世群痛得想爆粗口,却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得罪这位人称铁血神捕的冷面捕头。
  他的手劲还真大,只要他再稍微用力一点,他的手恐怕就会脱臼了,他实在不明白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他了?
  “娘,咱们还是先接表妹回叶府,再替表哥办后事吧!”他赶紧提议,只想尽快远离黑焰司,免得被他眼中的怒火给烧穿。
  “呃……”既然儿子已经开了口,她总不好婉拒,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住席夜语的手。
  “夜语,你表哥疼你,不忍心见你孤身一人,你就先随咱们回叶府吧!”她端着笑脸,心里暗自盘算着。
  席夜语长得天生丽质,模样楚楚可怜,说不准将来能够嫁给有钱人家,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做赔本生意了。
  席氏拉着她的手往前跨了一步,没想到,席夜语反而停住脚步不走。
  “夜语,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嫌叶府不舒适,不肯入住叶府?”她明嘲暗讽,借机挖苦她。
  事实上,她兄长留下的那几个子儿,哪够她在叶府的日常开销。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利可图的分上,她才不可能会好心收留她,毕竟他们压根没有血缘关系,她大可不管她的死活。
  席夜语扭绞着双手,吶吶地低语。“姑姑先别急着接夜语进叶府,夜语想先听听黑捕头的建议。”
  她偷觑着抿唇不语的黑焰司,内心期盼着他会开口留下她。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姑姑这一家子根本不是善类。
  她一点儿都不想入住叶府。
  席氏睨着黑焰司,口气不善。“黑捕头,夜语想听听你这个『外人』的建议,请你直说无妨。”
  她特地强调“外人”这个字眼,就是要提醒他,莫管他人的家务事及闲事。
  黑焰司依然双手环胸,俊容波纹不兴。
  “既然本捕头是外人,自然不会干涉席姑娘的事,席姑娘大可不必征询本捕头的意见。”他故意将两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他本来就视她为烫手山芋,现在有人肯收留她,他当然不会加以阻止,而且还会乐见其成。
  只是,见她黑眸中盈满了水雾,红润的唇被她咬得红肿,他竟然没来由地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揪痛感。
  她要离去,他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为什么胸臆间会漫上一股浓浓的离别愁绪?他从来不曾如此反常过。
  从黑焰司的话语中显示,他似乎很满意将她送走。
  这样一来,她与他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吧!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累赘,却又舍不得与他分离,苦涩的感觉渐渐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哽咽地低垂着小脸,小小声地与他道别。“黑捕头所言甚是,夜语就此与你别过,希望黑捕头多加保重自己。”
  她低低的嗓音隐隐带着抖音,让人听了倍觉心酸。
  即使胸口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她仍然强迫自己要笑笑地离开衙门。
  黑焰司神情复杂,嗓音嘶哑。“也请席姑娘多加珍重。”
  他原本应该有几句话要对她说的,却又觉得多说无益,只是徒增彼此的痛苦与烦恼罢了。
  席夜语静静地审视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对她即将离去的伤痛,她顿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太高估自己在黑焰司心目中的地位了,她以为他好歹会表现出一丁点感伤的。
  但是,没有!
  他深邃的黑眸完全没有温度,有的只是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
  她告诉自己要对他死心,可她怎么都做不到。
  直到走出大门,席夜语还频频回头,冀望着黑焰司会突然冲出来将她带走,安顿她的生活。
  她越走脚步越沉重,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滑落脸庞。
  她不断地在心里吶喊着。
  大哥骗人!黑焰司根本就不是重情重义之人,他只是胆小怕事之徒,一点儿都不值得她的敬重。
  第2章(1)
  自从席夜语走后,他竟然开始觉得自己的内心渐渐产生罪恶感。
  虽然,她与他以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他总会从她的大哥口中得知她的一些事。
  在她的大哥出事前,他就一直千叮咛、万嘱附,要他以后要多关心席夜语,而当时的他,总是以虚应的态度带过。
  当她大哥成为他的代罪羔羊后,他真的可以再继续坐视不管吗?
  一直以来,他都是独善其身,尽可能与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来不曾关心过任何女人的死活,而这几日,他饱尝身心的折磨,连夜里都睡得不安稳。
  就算在衙门里当差,也是频频出小差错,惹得同僚抱怨连连。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看着席夜语落寞地转身离去,他的良心也跟着受到谴责了吗?
  不知道她在叶府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叶世群是否有吃她的豆腐或趁机调戏她?
  若是她在叶府吃尽苦头,他怎么对得起他她大哥?
  他闭上双眼,脑子里浮现出她噙泪的丽容,他的胸口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拳握得紧紧的,紧到连指甲都陷进肉里还不自知。
  他虽然讨厌女人,但天生却极有道义责任感。
  不行!他必须到叶府探探她的情况,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给搞疯掉。
  他一跃而起,大步跨出家门往叶府而去。
  席氏一见到黑焰司,脸色变得有点苍白,但随即镇定地与他打招呼。“哟!黑爷,真是稀客呀!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家里来了个官差,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她对黑焰司的态度显得很冷淡。
  “本捕头只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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