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根源录-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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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四神兽之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云飞的视线之中。

　　“。。。。。。是古明地恋啊，到底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吗。”云飞为这身影主人的身份小小地吃了一惊，但很快这种情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孩子？按照存在的时间来算，这个身体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个体了。况且，这样不掺杂任何杂念的素体最为适合作为秩序的代行者存在，就像是曾经没有杂念的你一样。”

　　古明地恋的口中传达着的是她的声音，却不是她的意志。被什么东西操控着的古明地恋就像是一个木偶，只会随着线动而动，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

　　“而为何一定要代行者，则是因为混乱领域的渗透，让吾不得不做出的对抗之法。只有秩序与混乱相互维持着平衡，世界才能保持安全继续存在下去。为此，代行者必不可少，吾也需代行者之口，向世人传达守序的意义。”

　　操控着古明地恋的秩序领域，也即是最初的那根源，有些机械般地向着云飞解答着他发出的问题。

　　“是吗，那么你这一次借由代行者之口，是准备向我传达什么消息呢？还是说，你觉得四大规则一样不能收拾掉我，于是把能算上的战力都派来了？”云飞平淡地扫了古明地恋一眼后，继续问。

　　“现在向汝传达的消息尤为重要，汝之身已不复过去之形。秩序的力量在汝体内已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远超于混乱的混乱。那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但有一点非常明确，汝身带着的力量对这平衡领域具有严重的破坏性，如果放任汝继续在这平衡领域活动的话，平衡领域必将迎来失衡的那刻。而那刻到来的时候，世界就会崩溃，沦为万千世界之中的碎片。”古明地恋面无表情地对云飞说着，她已经将根源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云飞存在一天，世界就危险一天。

　　“所以呢？”事已至此，云飞反而一脸轻松地将手插入了口袋中，带着些许冷清的笑意看着古明地恋与四神兽。

　　“所以，吾给予汝两个选择。一，即刻离去，再也不要回来。二，接受吾等的净化。”

　　“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你听听看吧。”话说到这个份上，云飞也没有继续留着脸面的必要了，他伸出了食指与中指，竖在了古明地恋，不，竖在了根源的面前。

　　“第一，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好姬友。第二，滚！”

　　云飞的话语，可以说，将一切回转的余地，全部打消了。除非哪一方认怂，否则，战斗就无可避免。原本云飞还有顾忌，但听到了根源的话后，云飞已经隐隐抓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虽然汝之言辞异常失礼，但，很有胆气。”

　　四神兽皆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而云飞也毫不客气地伸出了双手，将这空间撕扯出了一大道裂缝。

　　“第一次来吧，这混乱领域。”

　　站立在无尽虚空之中的云飞，笑了笑，望着被牵扯进了混乱领域的根源与四神兽，带着虚伪的礼仪，说道。


五十五章：晚了的不止一个


　　“看起来汝有些糊涂啊，不论是混乱还是秩序，都有义务维持着平衡领域的稳定。汝将吾等拉进这里，纯粹是给自己找另一个敌人。”

　　秩序领域并没有因为云飞将它们带入了这混乱领域中而产生慌乱，一成不变的语调似乎带上了一点调侃的意味，仿佛根源正借着古明地恋的口嘲笑着云飞那幼稚的打算。

　　“我把你们拉到这个地方，为的纯粹是保护住幻想乡啊。”云飞对秩序领域的看法同样给予了一抹淡淡的嘲讽，他根本不在乎是否给自己再添上一两个敌人，哪怕对方是一个世界的领域。

　　“说实话，我还抱着一点测试一下自己的力量的心思。既然你们称这个力量为严重损害着世界的力量，那么，它的极限，它的尽头，会在哪里呢？”

　　云飞张开双手，他开始不再压抑最近才住进体内的，始终咆哮着的野兽。安全的锁链在那一刻崩断，一种难言的力量开始以云飞为中心，向着四周释放出了它的威压。这威压叫古明地恋骤然变色，而四神兽也纷纷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这力量将紧张的气氛瞬间推到了极致。

　　一股狂暴的气流诞生了，将云飞的黑发吹得混乱。而云飞那已然不再漆黑的瞳眸，这一刻显得更加鲜红，好似沸腾起来的鲜血，好似咆哮着的熔岩。

　　“不论是混乱还是秩序，这个力量都能将其彻底打碎。这种力量不分在秩序，也不会分在混乱，它是一种被诅咒的力量，一种真正的破坏的力量。”有一个声音，突然借着云飞的口来传达出了这一句话。

　　然而云飞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而逐渐变得没有神采的眼眸再一次地从四神兽与古明地恋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无尽虚空的一个角落。

　　“我知道了，你这个家伙，是真正的碎裂！”

　　混乱领域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看破了真相的惊喜与匆忙，出现在了云飞所注视着的那个角落。

　　“碎裂？”秩序领域似乎知道的并没有混乱领域那么多，对于这个名词，秩序领域下意识地带着疑惑重复了一遍，一时间，所有目光都因为各种理由都聚焦在了混乱领域的身上。

　　“所谓的碎裂，就是世界毁灭之后遗留下来的存在。如果我们的世界毁灭了，那么碎裂就是三重稳定领域的碎片混合后诞生的遗骨，同时，在世界毁灭之中留下来的生物，就被称为碎裂遗民。而因为世界诞生的方式过于多样，所以碎裂的存在也具备多样性。这个家伙就是那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

　　混乱领域的解说得到了所有人的等待，当最后完结的字眼落下之后，云飞便笑了起来。不，也许不能够再将其称之为云飞，将那力量释放出的云飞，已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驱使着他的躯壳了。

　　“也许应该纠正一下，你所谓的多样性的碎裂，现在应该就剩下这个了。正如同你所说的碎裂是世界毁灭后的产物，那么，这种事物便不会被其他世界所接纳。而随着这一份拒绝的存在，碎裂与世界的冲突日益激化，最后，凡人绝不可能参与的战争便开始了。”

　　‘云飞’笑着，用着开始显得空洞的声音，补充着混乱领域所没有提及到的东西。

　　“果然，那些构成你的灵魂碎片，来自于最后一战中仅剩的碎裂。”混乱领域听完了‘云飞’的言语后，死死地盯着‘云飞’，那目光中充斥着警惕、防备、敌意，还有一丝丝的慌张。

　　这一切来自于领域的情绪都被云飞摄入了眼中，这些情感在云飞那里化成了一声冷笑。

　　“这灵魂来自于最后一个碎裂遗民，同时也来自于你口中的那个人，最。。。。。。”

　　云飞还没有说完，白虎便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他猛扑而来，在这没有大地与天空的地方白虎却似乎囊括下了所有躲避的去路。

　　“永恒运动，世界活性的象征。从它开始的攻击，是绝无可能被躲避的，因为就连那攻击都是运动着的，可以说是全无死角的进攻。而被那攻击伤害到的话，造成的伤口也是绝对不会消失的，并且会不断加重直至对象灭亡。这是没有人能破坏的规则，也是没有人能够对抗的规则。”

　　古明地恋看着站立在白虎的攻击范围内却全然没有躲闪姿态的云飞，忍不住说道。但云飞却好似全然没有听见似的，任由白虎的利爪落在了他的身上，任由那利爪撕开了他那躯体上的血肉。

　　“不行！快收起你的那些规则！白虎有危险！”

　　这个时候，混乱领域惊慌地冲着秩序领域喊道，却换来了秩序领域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是碎裂啊！与世界绝对对立的存在！你觉得你的规则什么时候能上升到与整个世界齐平的地步？但万一你的规则被破坏掉的话，那么我们的世界就会陷入危险！”混乱领域的叫喊让秩序领域一个激灵，迅速起手想要将白虎拉回。

　　然而，她的反应还是迟了一些。

　　在双重领域的注视下，白虎撕开了云飞的肉体，却突然又撕开了自己的肉体。而带着模糊血肉的云飞却好似没事的人一样，带着残酷的微笑，伸出手抓在了白虎的獠牙上。

　　就在那一刻，白虎却忽然从云飞的面前消失了！

　　云飞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龙神的身上，而意味着等价交换规则的龙神，此刻通体闪烁起了璀璨金光。云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踏出脚步，眨眼间便冲到了龙神那颗巨大的龙首之前。

　　但不等云飞发难，龙神便已经张开了那张嘴。

　　在这一场战斗之中，晚了的不仅仅是白虎，还有云飞。

　　而另一场战斗之中，晚了的，还有八云紫。

　　白灵梦带着满身的光辉，再一次地撞上了黑炎缭绕的鬼巫女。黑与白的色彩在这昏暗的天空激烈地碰撞着，化作了幻想乡中一道莫名的景象。

　　八云紫站在隙间之中，默默地旁观着这一场战斗。不是她不想参与其中，而是那两名巫女的力量已经不再是她所能够介入的了。

　　“与自己的战斗感觉怎么样啊？混蛋，混蛋！”

　　白灵梦咬着牙，再一度甩出了符咒。战斗到了现在，白灵梦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双方之间的差异。就算是云二娘给予了她无比强盛的力量，但与鬼巫女的力量比起来，还是差的太多了。

　　鬼巫女，已经吞噬掉了秦三女王，这个负面的集合体！


五十六章：露米娅哟


　　从力量的源泉上来说，鬼巫女拥有的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因为负面的力量不仅仅只是一种力量那么简单，它是一种象征着所有负面事物的存在，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喜怒哀乐还存在着善恶之分，那么负面的力量便是源源不断的。

　　与鬼巫女比起来，白灵梦，有的只是云二娘而已。soudu！org

　　白灵梦紧咬着牙关，拉锯战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比拼纯粹的力量消耗，恐怕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鬼巫女。

　　怎么办？白灵梦不止一次地在心中质问着自己，可这她却发现自己对鬼巫女实在束手无策了。除非在瞬间消灭掉鬼巫女，否则的话，负面的力量会迅速将鬼巫女的状态恢复。白灵梦直到真正开战之后，才会发现，她实在没有办法来对抗这命中注定的敌人。

　　“怎么办呢？”思念地过于专注的白灵梦甚至无意识地开始在嘴中念叨着这内容。而鬼巫女却不会为白灵梦的分神给予宽容，这个小小的间隙里，鬼巫女捏成了咒印，向着白灵梦露出的破绽推去。

　　白灵梦下意识地回手，光辉的力量却是来不及在这一刻宣泄出来。面对充斥着破坏的负面力量，白灵梦只好将体内的力量强行挤出部分，直接在白灵梦与鬼巫女的中间引爆，借由这冲击拉开了与鬼巫女的距离。

　　虽然消耗有些大，但胜在这力量不会伤害自己。白灵梦不敢让自己去直接碰撞上鬼巫女的任何攻击，那被赋予了强大破坏力的攻击好似能够撕开她的身体，所以没有做好万全的防御之前，白灵梦都不会与鬼巫女进行硬碰硬的行为。

　　这也是白灵梦越来越落入下风的原因之一。

　　“真是狼狈，二妈把一切都交给了我，但我却表现得这么差。”白灵梦注视着一击不中后继续疾飞而来的鬼巫女，自嘲地笑了笑，再次振作了体内的力量，迎上了鬼巫女的新一波攻势。

　　这一次，鬼巫女加重了攻击的力道。

　　处于风口浪尖的白灵梦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压力成倍地增长，而这逐渐要演变为狂风暴雨的攻势丝毫不给她任何的喘息机会，甚至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机械般地提高着身上的防御力量，用以硬抗。

　　“真是不好看的一幕啊。”

　　白灵梦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介入了她与鬼巫女的战斗之中。白灵梦有些惊讶，要知道当下这个环境里，能够随意活动的存在并不多，不少人都被迫躲藏在了爱丽丝的结界之中。能够在外界活动的，除了被负面污染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不受影响的了。

　　不过白灵梦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介入的人，居然是永远亭的公主，蓬莱山辉夜。

　　“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灵梦看着径直飞到了自己身边的蓬莱山辉夜，惊讶地问道。

　　“啊，我本来是打算来找一个老仇家的，结果发现这个老仇家好像变了个样子。现在微微有点疑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面对这个局面，思来想去觉得大概帮你比较靠谱。”

　　蓬莱山辉夜漂在白灵梦的身边，而鬼巫女却已经退到了十里之外。

　　“只不过，这个家伙，真的不好对付啊。以我的能力来说，只是自保有余而已。如果要真的拔刀相向的话，不太有办法来撕开对方的那层防御呢。”

　　听到蓬莱山辉夜的话，白灵梦也不禁默然。的确，鬼巫女的防御，或者说自身的生命力高的可怕，哪怕是致命伤，都不会对鬼巫女造成太大的影响。相反，鬼巫女本身就像是一台丝毫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不断地运作着，除非切断她运作的动力，或者是控制住她，不然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等等，控制住她？白灵梦的脑中仿佛突然流窜过了一道灵光。她突然回想起了云飞先前所说过的话来，对于白灵梦的安排，云飞所说的，是当她恢复以后，试着将两个存在重合起来恢复过去的灵梦。

　　这也就是说，白灵梦如果想要阻止鬼巫女，要做的，可能不是消灭掉鬼巫女，而是要将鬼巫女与自己融合在一起。只不过，如果融合的话，哪个思想占据着主导权，却根本没有一点准确的说法。

　　想起了过去的那个自己，白灵梦苦笑起来。

　　说是要恢复过去的那个自己，但是，事情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真的有可能完完全全恢复过去的那个样子吗？至少，云二娘，是已经回不来了。

　　真正地回不来了。

　　“辉夜，你试一试吧，能不能对那个人造成有效的伤害，顺便为我争取一点时间，有个事情，我需要时间想想。”

　　白灵梦对身旁的蓬莱山辉夜说道，目前她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样子了。如果蓬莱山辉夜也真正对那鬼巫女束手无策额话，她就必须要去试一试，将自己与鬼巫女融合起来。

　　“包在我身上了。”蓬莱山辉夜认真地盯着白灵梦看了一会儿，这才点头答应。而代替着白灵梦出战的她迅速与鬼巫女纠缠到了一起，蓬莱山辉夜的能力的确是自保有余，她与鬼巫女的周旋非常流畅，丝毫没有破绽存在。

　　时间的力量，从来都是叫人难以触摸的。

　　白灵梦看着蓬莱山辉夜缠住了鬼巫女之后，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思索着关于融合一事的事宜。提出这个做法的人是云飞，然而云飞却没有告诉白灵梦，实际做起来应当是如何操作。而白灵梦自己，却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融合的。

　　“如果是融合的话，大概是把两个人捆绑到一起吧？但是。。。。。。光是捆绑在一起的话，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东西嘛。融合，融合，到底怎么样才是融合。。。。。。”

　　猛然间，白灵梦回想起了那个浑身缭绕着光辉的身影，那个将一切都给了她的身影。

　　“难道要那个样子吗？”白灵梦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着自己，的确，就像是水一样，如果化成了一种力量本身的话，或许有可能将二者全部融合起来。但，如果要那么做的话，首先还要把鬼巫女化成力量的状态。

　　“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办得到的哟。”

　　一个声音接过了白灵梦的自言自语。但那个声音，却像是一杆大锤，狠狠地敲中了白灵梦的心脏。

　　“你。。。。。。你是。。。。。。”

　　“。。。。。。”声音的主人对着白灵梦看着白灵梦，带着些许宠溺，带着些许无奈，微微一笑着继续接过了话来。

　　“露米娅哟。”


五十七章：毁灭的倒计时


　　＇＇微凉的清风吹动着那根根柔和的金色，就像是白灵梦的心弦一样颤动着。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但现在，却不是好好拥抱，诉说思念的时候了。

　　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只能迎来一个结局，那就是战斗。而这一场战斗，没有点到即止的规则，只有不死不休的残酷。如果可能的话，白灵梦根本不希望露米娅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云二娘的事情还依然令白灵梦记忆犹新，好似发生的时间就在眨眼之前。

　　“回去！这是我的战斗！”白灵梦毫不犹豫地冲着露米娅喝道，然而露米娅对白灵梦的要求只是抱着一缕微笑。她的手中捏着一段头巾，样式有点陈旧。

　　“你说的太好了啊，为了心中所爱的人，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露米娅对着白灵梦轻声说道，往昔的一切好似火焰燃烧下无比明亮的灯火，一簇一簇地跳过了她的眼前。不论是过去的独自逃避，还是义无反顾地拥抱，或是夜晚最绚烂又最短暂的烟火，亦或是那一张张面具。

　　“云妃告诉我，等到我愿意在以这幅姿态回去的时候，就代替她，让这头巾重新回到她的主人手里。而她的主人，现在却是两个人。这样的话，少了哪一个都是不行的吧？”

　　露米娅抬起了手，那旧化的头巾随着微风飘动着，好似要挣脱露米娅的手掌，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去。

　　“回去。。。。。。求你，回去。”白灵梦有些绝望地看着露米娅，她从露米娅的身上看到了与云二娘一样的决意，这两个人，或许早已经是做好了去送死的准备，这才跟随着她来到这个地方。

　　是她，亲手拉着这两个最亲的人，来到了地狱的边缘，又亲手将这两个最亲的人，推进了地狱之中。

　　“灵梦，你说，你需要让那一个你恢复成纯粹的力量状态，没错吧。我，有办法帮你。”

　　露米娅终于将目光转到了白灵梦的身上，那目光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宠溺，却又带着一种告别的哀伤。

　　“不要啊！”白灵梦径直冲了出去，想要将露米娅拦住，但是她却做的太晚了。露米娅的身体已然虚化，白灵梦扑了过去，只是撞了个空，直接穿透了露米娅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白灵梦近乎绝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露米娅，然而已经不再是实体的露米娅得不到这样的接触了。

　　面对白灵梦的动作，露米娅淡淡地笑了，她俯下身子，用那双变得透明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与白灵梦的手掌捏在一起。虽然双方已各自感觉不到对方，但她们仍然可以看到，那手掌是握在一起的。

　　“灵梦，这件事如果不做的话，你的性命就危险了。”露米娅轻轻对白灵梦说，“也许你知道，也许不知道，我是黑暗的妖怪，原本就在这个世界上得不到容忍，最原始的欲望曾将我折磨得几欲死去，我也将这幻想乡折磨得不得安宁。可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家伙了。最后，只是因为一个饭团，一份有些廉价的爱，把我的命强行留在了这里。”

　　“所以说，没有了你们的话，就算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是云妃还是我，都是过气的人了。少了那么几个重要的人的话，我们就没有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而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还拥有很多我们没有的东西。”随着时间露米娅的声音也轻了不少，就好像是随时要消失的人。

　　“不要有不舍，不要流眼泪。因为我们在为最爱的人，付出自己的一切。啊，也许云妃和那个笨蛋巫女已经在下面等的急了吧。”露米娅至始至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而白灵梦却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白灵梦看着露米娅，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再做什么，再说什么。

　　“灵梦，要去了哦！”

　　露米娅缩回了手，她从站直了身子，却已经难掩自身的颜色逐渐化成了虚无。直到露米娅消失的那一刻，一束巨大的黑暗从露米娅消失的地方迸发而出，在顷刻间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锋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正与蓬莱山辉夜缠斗的鬼巫女。

　　鬼巫女的身体在那一刻滞住了，蓬莱山辉夜不敢贸然上前查看，迅速与鬼巫女拉开了距离。而就在蓬莱山辉夜刚刚离开的那一刻，鬼巫女的躯体徒然炸开，就连那狰狞的鬼头面具也碎成了无数，再也无法拼合。

　　鬼巫女化成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就是现在啊！”白灵梦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然而，那黑暗却突然像是变成了一张大嘴似的，要将白灵梦直接咬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想要攻击博丽巫女的话，那可不行。”蓬莱山辉夜眼见黑暗的反扑，不屑地笑了笑，一手定住了那黑暗。在时间的束缚之下，黑暗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让白灵梦进入了黑暗之中。

　　带着答谢的目光看了一眼蓬莱山辉夜后，白灵梦深深地呼吸，然后，一叠符